第 41 章
听到中原中也竟然要让木下代替他上场,太宰治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他像是被突然的雷击中,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
中原中也哼笑了一声,看到太宰治这副模样,他原本愤懑的心情烟消云散,脸上不仅洋溢起胜利的微笑,眼神中也闪烁起自信的光芒。
没想到吧,太宰!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被你耍到团团转的那个中原中也了!
没预测到他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吧!?
太宰之前的做法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不是太宰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他也不会想到这么好的法子!
你也能有今天!
这一局,是他赢了!
太宰治眼神郑重,看着中原中也仿佛如临大敌。
他语速缓慢,深沉地说:
“中也,没想到你……”
中原中也的嘴角不禁上扬,他的头颅高昂,胸膛也不由地挺起。
太宰治接着道,他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震声道:
“没想到你……竟然想趁机对木下出手!!!”
木下&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脑子一蒙,喉咙发出一道气音:
“不是……啊?”
太宰治望过来的眼神义愤填膺,好似中原中也是个当着他面强抢民男,调戏良家妇男的无耻小混混般。
“才不是!!”
中原中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大喊着争辩道。
“只是演戏而已!”
但即使这么说了,中原中也望着木下还是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他脸颊变红,表情尴尬,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宰治置若罔闻,振振有词地谴责道: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中也……没想到短短时间不见你竟然成长为了这么肮脏的人!”
“竟然想用这种借口,顺势对木下伸出罪恶的魔爪!”
太宰说完中原中也的坏话,还不忘警告木下:“木下,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他恐吓道:“别忘了,他可是无恶不作的黑.手.党哦!像这种人可是会谎话连篇的,天天就专盯着你这种人骗!”
中原中也受不了地反过来指责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太宰治自顾自地用茅塞顿开的语气下了定论:
“他绝对是想要假戏真做!然后对你这样那样!”
“都说了不是!!!”
中原中也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谁会那么做啊!”
“作为你的主人,看到你变成这样我真的好心痛。”太宰治的语气痛心疾首。
中原中也刚想要反讽回去,就想到他一旦回话了就会没完没了,其实就是中了太宰治的奸计!
太宰治不就是想转移话题,不想放过他吗!
他是不会让太宰治得逞的。
中原中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无视太宰治,转头对木下说:
“木下……别管太宰了,我们来试试看我们两个能不能过剧情吧。”
木下的眼神迟疑,迟迟没有回应。
不是因为他真的相信了太宰治的话,而是他好不容易等来可以退出舞台,做导演的机会,难道要再次参加进剧情里的play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参加play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还没等木下下定决心,太宰治悠悠道:
“木下君……你可是我的私奔对象,怎么能和中也病房play呢?”
中原中也:???
私奔!?和那个太宰??
假的吧!
这下换成木下不自在了,他整个人僵住,语调干涩地对中原中也说道:
“不,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
“这都是误会!”
太宰治语气轻飘飘地:“怎么会是误会呢?”
“当初不是就我们两个人一起逃离的港口mafia吗?”
木下张了张嘴,还是无从反驳:
“……是,但……”
太宰治打断道:“我们不是在港口mafia的的追捕下,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一块同居的吗?”木下的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块棉花,说不出话来:“……”
太宰治摊开完好的那只手,好以整暇地望向中原中也:“看。”
中原中也用看勇士的眼神打量木下。
木下竟然有如斯胆量,带着太宰治从港.黑私奔!?
木下语气虚弱:“……不是你想的那样。”
中原中也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木下的表情变得说不出的怜悯,好像在说木下一旦被太宰治缠上了,这辈子就完了。
木下:……
中原中也斜睨太宰治:“你就是故意找茬的是吧?”
就算木下真的是太宰治的对象,也根本不妨碍他与中原中也过剧情,毕竟又不是真的。
而且根据他对太宰治的了解,木下到底是不是太宰治的人也还存疑。
那个太宰治能谈对象?
他中原中也第一个不相信。
太宰治无赖地说:“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两句。”
“是中也你先违反规则的哦。”
这他可不认,中原中也冷笑:“是你先不配合的吧。”
太宰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平心气和地说:
“不管你怎么说,木下是不会交给你的。”
中原中也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微妙的挑衅:
“你说的根本算不了数,这件事还是要看木下自己的意见吧。”
两人的视线相撞,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越来越压抑,就像浓厚的乌云挤压着大地,让人感到透不过气来。
然后,就在这种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气氛中,太宰治忽然笑了起来。
太宰治掀了掀眼皮,嘴角勾起:“你很有自信木下会答应你?”
中原中也没有移开视线,他理了下手套,慢条斯理道:“那还用说?”
太宰治笑吟吟地转头看向木下。
中原中也面色不变地也看向木下。
木下沐浴在两人不同情绪的视线下,累感不爱地闭上眼。
这既视感也太强了!
他懂,他懂,又是死亡选择题是吧?
木下的语气死气沉沉:“……我知道了。”这事他有经验,他知道该怎么做。
木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一起。”
中原中也不理解地蹙眉:“啊?这件事怎么一起做?”
太宰治的语气语重心长:“木下,同样的伎俩用第二次就不管用了哦。”
木下的面色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他继续说:
“而且我觉得我们三个人还不够,再来一个人吧!”
中原中也&太宰治:!?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震惊地看向刚刚说出虎狼之词的木下。
他们看着木下的眼神不亚于看到小白兔突然进化成了霸王龙般震撼。
木下刚刚是说……三个人还不够!???
……
不久后,病房里响起了响亮的“啪啪”声。
“啪!”
“啪!”
“啪!”
太宰治轻笑着收回手,漫不经心地对木下道: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木下捏紧指尖,垂头死死盯着病床,心慌意乱。
没事,只是这样他还可以接得住!
木下勉强自我安慰到。
中原中也轻轻舔湿下唇,露出含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呵,我会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的。”
他狠狠甩出戴着黑手套的右手。
“啪!”
木下气息不稳,眼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虚化了。
可恶!中原中也的竟然比太宰治的还厉害!?
五条悟站在病床旁,眼馋又躁动不安地观望:
“我也想加入,为什么不能带我一个?”
木下瞪了五条悟一眼,让他在一旁好好看着就行了。
安室透微微弯下腰,他的肩膀顶到木下的肩,笑意盈盈:
“那接下来轮到我喽。”
木下左手攥紧床单,脸色发白,无助地摇头:
“等等,不要啊!”
什么?竟然还要来吗!?
安室透与木下对视,他们互相凝视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
安室透的眼神泛起波动,他叹息道:“抱歉,木下。”
随即,他无视木下的阻止,修长的手指无情地挥下。
“啪!”
木下眼前一片空白,半天回不过神来。
“太……太大了。”
“你们的……怎么会那么大?”
安室透含蓄地微笑,得意之情不言而喻。
木下喘息着艰难地开口:“……这是你们逼我的!”
他坐在病床上环视身边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和安室透。
眼一闭,心一狠。
“啪!”
木下一把甩出四个2。
“我的回合,出牌!”
“没想到吧,我还藏了个炸弹!”
木下的嘴角勾起,抓到牌的时候,他就在等这一刻!
胜利必是他的!
玩游戏就是要赢!!!
玩到现在,木下凡是作为地主一局都没有赢过,所以这把好不容易摸到好牌,木下一直隐忍到现在。
现在他手中只剩两张牌,是对Q。
其余人的牌已如风中残烛,没有一个人能比他的好!
胜利已然是掌中之物!
木下激动地简直要浑身发抖。
太宰治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哦?索雷瓦多卡纳(这可说不定)。”
木下的眉头一皱,难道太宰治还有他不知道的底牌?
“啪!”
太宰治轻描淡写地甩出……
大小王!
纳尼!?
太宰治竟然也藏了一手?
木下眼神凝重,不愧是他!
不过那又如何?
太宰治手中现在还剩6张牌,其他人的牌也手里也至少有3张。
而木下的只剩下两张,而且还都是大牌,太宰治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赢得过他的。
只不过是一时的垂死挣扎罢了!
木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耐心地等待过牌。
不料,太宰治哼笑起来,他的嘴角弯成一个愉快的弧度,眼睛闪烁着光芒,仿佛在享受某种乐趣。
“不好意思,木下。”
“是我赢了哦。”
什么!?
木下难以置信地望向太宰治。
只见,太宰治潇洒地一把把手中所有的牌甩在病床上。
那是……
345678的飞机!!!
这怎么可能!????
木下的手一松,抓在右手中的牌掉落在病床上。
竟……竟然是他输了。
{游戏后结算画面}
MVP太宰治,发表获奖感言:“木下,你还是太甜了。”
辅助中原中也,轻快地开麦:“哼,小菜一碟。”
主攻手安室透,好心地提醒道:“藏了好牌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木下。”
唯一的输家木下,悲愤地锤着病床:“我不服!再来一把!”
五条悟立马见缝插针地挤到病床边:“你也太菜了吧,是时候该让我来一把了。”
木下冷酷地说:“驳回,你来玩的话完全就是作弊吧。”
五条悟:“呿。”
木下调整好心态,重整旗鼓道:“来,再来!下一把我必不可能输!”
安室透顺从地再次洗起了牌。
怎么?
天台play能是捉迷藏,病房play就不能是打牌啦?
两个人太少,三个人不多,四个人正正好好!
第 42 章
之后,木下和其余三人打了一晚上的斗地主,就算剧情完成的BGM响了也没有停止。
在太宰治拿着地主连赢了十局,杀得片甲不留,而其他人怎么玩也无法翻盘后,游戏的性质已然发生了变化。
游戏可以输,做人不能怂!!
剧不剧情已经不重要了,这是关乎男人的尊严之战,谁先睡谁是狗!!!
哦?等等。
看看是谁眼巴巴地站在一旁呀?
五条悟!
你站在那干什么?
这里是进行病房play的地方!(奇怪的热舞)
你知道吗?
这里不收像你这样的人,不欢迎你!(奇怪的热舞X2)
听好了,今天晚上木下和其他人要打一整晚超棒的斗地主,所有人都会参加,猜猜是谁参加不了?
是你——五条悟!(双手指着)
五条悟因携带外挂(六眼)被ban在观众席上,悲愤地痛饮了一晚上的芬达,最后不胜芬达力,“醉”倒在地。
而参加了斗地主之夜的四个人进行了艰苦的奋战,只为打倒万恶的资本家大地主——太宰治!
然而,直到天蒙蒙亮,他们的脸上齐齐挂上了黑眼圈,这场革命也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倏然,病房的大门轰然洞开,打断了他们的大战。
一个令木下感到熟悉的身影,拄着拐杖踱步而来。
是五条家的大长老!
木下停下手中的动作,惊愕地回首。
【他怎么会来这!?】
在大长老的脚踏进病房的那一刻,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五条悟瞬间睁眼,眼神清明地在地上盘腿坐起。
大长老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木下的身上。
他脸上的表情严峻,仿佛有一座山在缓缓压下来,双眉紧锁,口吻严厉: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木下心中一惊,绞尽脑汁道:
“……我,我做了什么?”
【难道是不许你们家神子玩牌?】
【可那也不至于让你专门过来兴师问罪的吧?】五条悟眨眨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长老说完挥挥手,他的动作如同一个信号。
下一秒,一排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依次进入病房。
他们身姿挺拔,个个背着手在大长老的身后一字排开,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大长老重重地敲了下拐杖,声音铿锵有力: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五条悟的眼神在大长老和木下之间来回游移,瞳孔微微扩大,透露出显而易见的兴致与惊奇。
他站起身来站到大长老一侧,逼问道:
“对!你难道忘了吗!?”
【五条悟!你到底跟谁是一伙的!?】
木下看着五条悟这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感觉一阵胸闷气短。
但在大长老和五条悟的双双质疑一下,木下难免有些怀疑自我。
他疑惑地喃喃:“……我做了什么?”
【我怎么了!??】
【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些什么事?】
【要不然大长老怎会气势汹汹地跑来找我算账?】
大长老两眼一眯,意味深长地开口:
“我都听说了……”
他缓缓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宣判木下的死刑。
木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大长老接着道:“……关于你接连打败了禅院家的少主和咒灵操使这件事。”
木下:“……啊?”
嘭!嘭!嘭!
还没等木下反应过来,大长老身后左右的小伙子们双手从背后伸出,他们的手上各执着一个彩喷礼花。
嘭嘭声后,五颜六色的彩带飘落着从天而降,撒到地上,挂到木下的身上。
木下的手无意识地抚摸上头顶,那上面残留着礼花的彩色小纸片。
“做得好!!!”大长老满面红光。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我五条家的赘婿!没有堕了五条家的名声。”
他微抬下巴示意:“还不快敬姑爷!”
大长老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小伙子们纷纷单膝跪地抱拳,几十个人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病房里震耳欲聋,几乎要把天花板顶破:
“愿为姑爷效力!!!”
木下……膛目结舌。
大长老又敲了敲拐杖,更夸张地隆重宣告道:“整个五条家前来恭迎姑爷回家!”
大长老身后的小伙子们像是在拜见什么教主似地齐齐高呼:
“恭迎姑爷回家!!!”
安室透&中原中也&太宰治:哇哦。
在这震天动地的高呼声中,五条悟捂住嘴巴,但眼角都沁出了泪花也还是没能忍住。
他捧腹大笑,舌头都笑得咧在嘴外:
“哈哈哈哈,老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这是什么大河剧吗?”
“木下,这下你这个赘婿比老子的排场还大诶!”
“太厉害了!”
木下的肩膀微微颤抖,耳朵热辣辣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脚下,不敢望向周围的其他人。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太宰治开口,他语气认真:
“中也,我们不能认输,不能这么就让他们把木下带走!”
“区区五条家的几百号人,快一声号令让你港.黑的十万下属前来助阵!”
“让他们瞧瞧暗夜帝王的风采!”
中原中也一想到那可能会出现的“两军对峙”的场面,他就尴尬得可以连夜再创造出一个横滨巨坑。
他崩溃地拒绝道:“才不要!!!阻止他将木下带走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
木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拒绝道:
“我不会去五条家的。”
大长老不以为意地说:“不像上次,我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医院外面全是五条家的人,你就乖乖地认命吧!”
说着,大长老接过身后人递来的一套白色的衣服。
“请姑爷穿上这套衣服,尽快与五条悟完婚,迎亲的队伍已经等在医院外了!”
【什么!?迎亲的队伍都来了?】
【不是,你们家神子这么恨嫁的吗?】
木下被大长老这想要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的骚操作一整个震惊到。
五条悟也随手接过身旁五条家人递过来的和服,新奇地抖开来翻来覆去地看。
【而且为什么五条悟的是纹付羽织袴,给我的就是白无垢啊!??】
中原中也挡在木下的身前:“喂,我是不会让你们把木下带走的。”
大长老口吻冷峻:“哦?什么人竟然想要抢五条家的婚?”
他端详中原中也: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港口mafia的重力是中原中也吧?”
中原中也眼神冷厉:“不错,做好与我为敌的准备了吗?”
大长老不慌不忙地说:“我记得传闻中,你不是和那个太宰治有染吗,现在竟然想要脚踏两条船?”
中原中也眼角一抽:“谁会和那个青花鱼有染!?”
他信誓旦旦地说:“那是谣言!就算以前有,今后也绝对不会再有了!”
大长老露出全然不信的神色:“哼,就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比得上我五条家冰清玉洁的神子?”
他嘴角勾起骄傲的笑容:“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五条悟随着大长老的话,展示般缓缓地拿下墨镜,他那神秘而苍蓝的眼眸暴露在空气中,似乎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魔力在其中流淌。
他轻轻地对木下眨着眼,那晶莹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
【明眼人都会选择中原。】
木下不为所动地移开视线。
这毫不留情的文字泡,给了五条悟狠狠一击。
五条悟面色一垮,病房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木下转念一想,从中原中也的背后站出来说:
“等等,我穿!”
中原中也愕然地看向木下。
五条悟霎时满血复活,一撩额前的碎发,摆出一副帅哥相。
但木下看也不看五条悟,接着对大长老道:
“不过你们得先出去,都呆在医院外。”
大长老挑起一边的眉毛:“我希望你知道,就算拖延时间也是没有用的。”
木下:“当然,我只是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大长老深深地看了木下一眼,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木下的提议。
木下望着大长老以及五条成员离去的背影,露出计划通的笑容。
【我怎么可能真的穿上白无垢嫁去五条家?】
【但既然五条家把这个机会送上门来,错过也实在是可惜。】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油杰应该还在这家医院里。】
【之前想用芥川试验能不能跳剧情没能成功,这次简直是天赐良机!】
【既然我之前替了夏油杰的打脸戏份,那他替我一下也是很合理的吧?】
【这就叫……】
【替嫁!】
等大长老一伙人退出到医院外,木下直奔医生办公室。
木下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门内烟雾缭绕,宛如仙境,看不清里面的事物。
木下挥挥手勉强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不远处。
走到近前一看,之前那位妙手回春的女医生此时正在吞云吐雾。
仔细一看……
她竟是一口气抽了5根烟,并且还是反向抽!
木下倒吸一口凉气,却被涌入嗓子里的烟弄得止不住呛咳。
医生注意到动静,叼着烟,吐字含糊不清道:
“怎么,出事了?”
“嗯……我这里活人不医。”
好一个光明正大摸鱼的借口!
不过木下找她是为了别的原因。
木下:“……医生,请问夏油杰还在医院里吗?”
医生听到木下的问题,好像这才注意到木下这个人。
她取下嘴里的五根烟望过来,因为浓厚的烟雾,木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凝视了他一会儿,然后听到一句简短的:
“在,跟我来。”
木下跟着医生来到一间休息室,成功见到了夏油杰。
医生推开门后敲了敲提醒到:“杰,有人找哦。”
房间内的夏油杰迷茫地望向两眼放光的木下。
木下一个健步冲刺到夏油杰面前,握住夏油杰的手,诚恳地说道:
“夏油君,现在有个绝佳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应该当机立断!”
夏油杰登时瞪大了他的眯眯眼,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什么?档鸡立断!??”(空耳)
夏油杰猛地看向硝子,硝子靠在门上,看好戏般,又好像事不关己地盯着他瞧。
经历过险些变成女孩子的心理阴影,夏油杰听到木下的话感觉到□□一凉。
难道是硝子不死心,还想给他来个变性套餐?
木下表现得好是个热情的推销员:
“没错!不要998,不要98,免费带回家!”
夏油杰面色一苦:“不要啊!!!”
他还年轻,还不想失去它,把它带回家啊!
他只想要它还好好地在身上就行了!
木下由不死心,大力推销道: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只要你穿上这件衣服!”
木下递上那件白色的白无垢,厚厚一件白无垢堆叠在一起,看不出来是什么衣服。
夏油杰惊恐得宛如一个遭遇恶霸的小媳妇般连连摇头。
竟然来手术服都带来了!!!(确信)
夏油杰整个人向后缩:“不不不,不了!我没有那个意向!”
木下递给了夏油杰一个坚定的眼神:
“说什么呢?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
什么!?梦寐以求???
之前的那个夏油杰竟然做梦都想变成女孩子?
夏油杰眼前一黑,深感叽叽不保。
就在此时,大长老破窗而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这次我一定会先一步把你带回五条家!”
什么!?五条家?
还关五条家什么事?
难道这个世界的五条悟也希望变成女孩子!??
夏油杰难以置信,一想到希望失去叽儿的五条悟就感觉大脑要爆炸。
木下拉起夏油杰的手:“来不及了,快跟我来!”
大长老厉声道:“别想逃!”
夏油杰的大脑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片混乱。
什么!?不!
他是不会跟着眼前的人去做变性手术的!
也更不会和五条悟抢这个名额的!!!
但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
在木下的拖拽下,夏油杰被木下拉得快要脱离床铺。
刚睡醒还躺在床上的夏油杰,拽紧他的小被子,惨叫道:
“我还没穿衣服啊啊啊!!!!”
第 43 章
但大长老可不会管夏油杰穿没穿衣服,毫不留情地袭击近在咫尺。
大长老敌视地瞪向夏油杰:“夏油杰,准备受死吧!”
没有办法,夏油杰只能披着被子被迫应战。
“吃我一招,乌鸦坐飞机!”
大长老高高跳起,脚朝夏油杰腹部蹬去。
木下赶紧放手,夏油杰身披战袍(被子),双手一撑向后翻滚,以超级英雄落地的姿势躲过这一击。
由于夏油杰的及时闪避,大长老没有踢到夏油杰,反而踩断了他原本所在的床。
“猛虎下山!”
大长老没有气馁,他见一击不成,丝毫不耽误地立刻朝夏油杰扑去。
此时,夏油杰的后方是墙壁,没有给他再次躲闪的空间了。
两人瞬间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像两道闪电在破旧的砖墙间来回穿梭,让人眼花缭乱。
一记迅猛的右钩拳直接朝夏油杰的脸打去,速度之快,让夏油杰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但夏油杰并没有退缩,他冷静地侧过脸,用左手手臂抵挡住这次攻击,同时用膝盖迅速反击,顶向大长老的腰部。
大长老顿时感受到腰部的一阵剧痛,但他忍住了痛苦,立刻回击,又一拳打向夏油杰的眼窝。
他们的脚步快速交叠移动,在这个相对而言狭小的房间内来回交换着位置。
由于夏油杰披着被子,为了防止被子滑落,他的手脚不方便伸展。两人搏斗得难舍难分,似乎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为了脱困,刹那间,夏油杰召唤出数只咒灵,乌压压的咒灵包围了大长老。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见势不妙,大长老以身为轴,快速旋转,化身绞肉机,清空了周围一圈的咒灵。
大长老喘息着停下来,他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即使是这样,仍然强撑着说到:
“我是不会让你阻止这场婚礼的!”
夏油杰:“!?”
婚礼!??
夏油杰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等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木下插话道:“你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和五条悟结婚的,夏油杰才是那个正确的人选!”
夏油杰表情一阵扭曲。
什么意思?
这个人是五条悟的结婚对象!?
不,这个人是说要他和五条悟结婚?
夏油杰震声道:“谁要和五条悟结婚啊!!!”
大长老忽视夏油杰的话,对木下威慑道:“哼,老夫就猜到你不会乖乖听话,等解决了夏油杰,老夫倒要看你怎么办!”
木下顶嘴道:“就算你打败了夏油杰,我也不会嫁给五条悟的!”
夏油杰咬牙:“你们倒是听我说话啊???”
木下猝然反应过来。
【不对!夏油杰怎么会反对与五条悟结婚?】
【这反应……难道是本尊?】
夏油杰呆滞地注视着文字泡。
这又是什么!??
夏油杰感觉这一大早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的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
木下表情严肃:“来不及解释了,我们先去和五条汇合!”
夏油杰嘴巴张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合上了。
他默默地召唤出虹龙。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是想要带她去见悟吧。
先……先和悟汇合吧。
等木下爬上虹龙,一直在旁边隐身的硝子出声道:“这边,别忘了带上我。”
夏油杰一把拽上硝子,三个人骑着虹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窗户,突破大长老的防守,来到太宰治病房的窗户前。
夏油杰透过窗户看到那头显眼的白毛,明显松了一口气:
“哟,悟。”
五条悟循声回望,瞳孔中倒映出夏油杰的身影。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慢慢睁大的眼睛,心情恢复了平静。
既然悟也在这,那他应该是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悟和他在,这事上没有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
看到他在,悟也安心了吧?
下一秒,五条悟就毫不留情地大肆嘲笑起来:
“杰,你那是什么装扮啊?窝窝头?”“这是什么最新的时尚吗?”
夏油杰原本如释重负的表情瞬间定格,他万万没想到,重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夏油杰充满怒气地扯起嘴角:
“悟,你想打架吗?”
木下推开窗户,招呼道:“我们快走!”
“夏油也来了。医院现在外面都是五条家的人,暂时不能留了,我们回别墅谈。”
太宰治由于行动不便,只能留在医院,五条悟和安室透顺从地从窗户爬上虹龙。
太宰治挥挥手里的通讯器,示意到时候联络。
夏油杰带着他们一路跟寻木下的指引,朝别墅的方向飞去。
虹龙上,五条悟扯了一下夏油杰身上的被子:“你不会底下什么都没穿吧?”
夏油杰赶紧把被子按回:“少啰嗦!知道就放手,这里可还有女士。”
硝子:“我不介意哦,请随意。”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身上的被子往外扯:“看,硝子都那么说了。”
夏油杰死死拽紧被子:“那也不是你动手的理由!”
木下:“别担心,到了别墅就有可以换的衣服了。”
五条悟不满地建议道:“诶?这样不挺好的吗?就让杰穿这个就可以了,我看他挺喜欢的,一直拽着不放。”
夏油杰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鼓起:“那明明是因为你一直在扯啊!”
两人在虹龙的背上举行了被子拔河,互不相让。
直到“滋啦”一声,鹅毛翻飞,被子光荣牺牲。
在夏油杰的死寂中,五条悟猖狂的笑声响彻天际。
另一边,安室透没有参与对话,他表情微妙地俯视身下快速掠过的渺小建筑。
木下注意到安室透的沉默:“怎么了?”
安室透摇摇头:“没事……真是难得的体验。”
不一会儿,木下一行人成功回到了别墅。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坐在沙发上,正式与其他人交换情报。
夏油杰也终于换了上了一身衣服,他礼貌地接过安室透端来的水,问道: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一抬,把腿翘到了茶几上:
“啊,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夏油杰的语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下一瞬,他捏紧手中的杯子,力度大到险些要把玻璃杯捏碎:
“……不对!你根本什么都没说啊!!!”
五条悟吊不郎当地交换了一下双腿:
“你自己意会一下啦。”
夏油杰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希望把手中的水泼到五条悟的脸上:
“这怎么意会!给我好好地解释!”
木下端来果盘,顺势坐下:“我来讲吧。”
在一番正经的解释后……
夏油杰的表情若有所思:“我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说,接下来需要我和悟完成所谓的剧本,以此来把幕后黑手引出来?”
“是的。”
木下好奇地询问。
“话说,家入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
家入硝子坐在夏油杰的身边,回过头来:
“叫我硝子就行了。”
“我来的比杰早哦。”
她露出回忆的表情:
“我想想……就在悟受不了怀了别人的孩子的打击的时候。”
五条悟脸色一变:“什么嘛!硝子你就知道看笑话。”
夏油杰:“!?”
“等等!悟怀了别人的孩子???什么意思?”
夏油杰感觉自己原本恢复清明的大脑似乎又重新变得混沌了起来。
硝子懒洋洋地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也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啊……我还听到杰威胁我说,治不好悟就让全医院陪葬。”
“还说要带悟私奔呢~”
为了防止引火上身,五条悟赶紧转移话题:
“对对!杰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夏油杰:“!?”
“我什么时候说过?就算说了你也知道那不是我吧!!!”
五条悟胡搅蛮缠起来:“怎么就不是你了?一个人看起来是你,听起来是你,还拥有你的咒灵操术,那不就是你吗?”
他调笑道:“啧啧,杰,别不好意思承认嘛。”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悟……我们来出去好好谈谈吧。”
五条悟的眼神从墨镜后轻佻地看过来:
“哦?这么怕寂寞?上厕所还需要人陪?”
夏油杰捏紧了拳头,率先起身往外走去。
五条悟双腿放下茶几,双手插兜,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别墅外的空地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木下站在厨房,清洗起用过的果盘:
“虽然表现得很不对付,但他们其实是感情很好的朋友吧。”
他对身旁的安室透感叹道:“别墅也变得有些吵吵闹闹的,本来以为会我感到生气,但意外地还觉得不错。”
安室透在一旁洗着杯子,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会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的类型。”
“结果竟然会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吗?”
木下:“……”
【一个人……吗。】
木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洗了起来,他诚实地说:
“不,说是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的感觉罢了。”
安室透随口道:“那木下之前没有过恋人之类的吗?”
木下的思绪漂移:“恋人……”
他唏嘘道:“没有哦。”
“不过我想……如果能真心爱上一个人,那哪怕对方非常恶劣糟糕,或不爱自己……就算多少会有些暗淡,人生也至少不会是地狱。”
安室透撇了木下一眼:“……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恋爱脑呢。”
木下玩笑道:“可能吧。不过至今为止,我还没能真正的爱上过一个人,还没有产生过能为了谁可以抛弃一切的心情。”
“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把手中洗好的盘子放回橱柜。
回盘子时惊鸿一瞥,木下似乎看到厨房的灶台上有字?
什么?
[享受]
在木下惊疑不定的视线下,桌面上像是有人用手指尖沾了水在桌面上画画般,水渍汇聚而成。
“他”在桌面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
又缓缓在那行字的后面添上了一个笑脸。
[享受这个世界吗?:)]
木下注视着水字,不寒而栗。
此刻的刺激就像是在木下的大脑里灌上冰水,刺激得他牙齿打颤。
木下之前与安室透闲聊的悠闲放松的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溘然后退了一大步,远离那行奇怪诡异的字迹。
安室透关切地望了过来:“怎么了?”
木下语气干涩:“那里……”
安室透顺着木下的视线望去。
厨房的灶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但木下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冲到头顶。
就在他眼前。
眨眼间,那行水字……
消失不见了。
第 44 章
木下注视着消失的字迹,脸色苍白如雪。
【不见了!?】
他急切地返回灶台旁,为了确认用手指重重擦过台面。
台面上干燥光滑,没有丝毫水迹。
【……难道是幻觉?不!】
木下凝视自己干燥的指腹,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安室透见状担忧地把手搭在木下的肩上:
“木下,你没事吧?”
木下身体紧绷,肩膀僵硬地挺着:“刚刚……桌上有一行字,你看到了吗?”
安室透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木下的状态变得宛如惊弓之鸟。
他再次转头望向木下视线的焦点,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安室透握着木下肩膀的手微微收紧:“……没有。”
硝子听到厨房的骚动,从客厅的沙发上走来:“怎么了?”
安室透沉声道:“刚刚似乎有人在灶台上专门给木下留了言,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硝子微怔,似是思考了些什么,她掐灭手中的烟,冷静地说道:
“让悟过来看看吧。”
五条悟从别墅外被叫回,听说了情况后,他摘下墨镜仔细打量起这间不大不小的厨房。
硝子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怎么样?”
五条悟直接了当地说:“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睛再次确认般一一扫过洗碗池,灶台以及窗户,语气确定:
“台面上没有水渍的痕迹,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的踪迹,更没有看到一丁点外人的咒术残秽。”
木下蹙着眉,忍不住说道:“我很确信,我看到了有字迹。”
“我相信木下的说法。”
安室透肯定道,他搭在木下肩上的那只手没有离开。
“上一秒木下还在与我闲谈,下一秒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幻觉?”
硝子:“如果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应该可以先排除是咒术师做的了。”
“毕竟如果是咒术师的话,不可能瞒得过悟的六眼。”
安室透用另一只手托着下巴,紫灰色的眼睛一暗:“……应该就是那位把我们弄来的谜之声所为。”
他沉声道:“能瞒过所有人,不知不觉地做出这种事,并且单独针对木下,恐怕也只有他了。”
听到迷之声这个词,在场的人的表情都变得略微凝重了起来。
想到迷之声,五条悟面色略带不满地把墨镜戴回脸上:
“哼……所以,他说了什么?”
木下视线望向原本出现过字迹的灶台:“他说……享受这个世界吗?”
所有人听完后都眉心一跳。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为什么要单独对木下说?
但这句话里并没有加主语,既可以理解为是单独问木下的,也可以理解为是通过木下在问所有人的。
是警告,挑衅还是……?
木下抿住嘴角,低下头让发丝遮盖住他的表情。
迷之声只让他单独一个人得到了那条信息。
就和之前一样,其他人只能单方面的从他嘴里得到消息,但由于没有其它人知道,其实他人是并不能确保从木下嘴里说出的信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的。
就算木下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其他人又怎么能百分百地相信?
一次两次还好,但如果长此以往,他们又找不到迷之声的话……
这何尝……
不是一种挑拨离间呢?
木下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厨房里的气氛一时沉默,时钟的滴答声,水从盘子上滑落的水滴声,甚至是窗外的风声,都仿佛被放大。
少顷,安室透的声音刺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这不是件好事吗?”
“在这么久之后,谜之声再一次出现了。”
“他这是终于要坐不住了吗?”
安室透的背挺直如松,他语气坚定地说:
“但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沉闷的气氛豁然一松,轻柔的风从窗外吹来,带走了木下心中的阴霾。
木下抬头望向安室透深邃而明亮的眼神,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倏然,五条悟语气恶劣地对安室透开口:
“喂,你这句话可说错了。”他咧开嘴,墨镜下的眸子像是锁定了猎物般灿灿生辉:
“不是你……还有老子!”
“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看老子到时候不打爆他!”
伴随五条悟的豪言,空气中的紧张感完全被轻松的氛围所替代。
夏油杰也轻笑道:“错了,悟,是我们哦。”
“胆敢戏耍我们,可要做好相应的觉悟。”
硝子起身从门外走进厨房,调侃道:“悠着点,可别到时候因为大意,哭着来找我。”
木下站在安室透的身侧,情不自禁地无声微笑起来。
……
在那之后,一行人来到河岸边,打算主动推进《霸爱》的剧情。
他们要进行的是五条悟带球跑离开五条家与夏油杰私奔后,两人在河岸边互诉衷肠的剧情。
导演木下美滋滋地坐在观众席上,朝五条悟和夏油杰举起台词纸牌,争取做一个无情的题词机器。
五条悟瞥了一眼纸牌,念道:“杰,你真的要抛下一切,带我离开吗,括弧眼中带泪反括弧。”
木下赶紧叫停:“等等,括号里的不用说!那是状态!”
五条悟像个学生般举起手来:“诶?那也要尽量符合嘛?”
木下应承道:“当然尽量地贴合剧本是最好的了!”
五条悟像是完全明白了般,朝着木下比了一个OK的手势:“懂了!”
木下满意地点点头。
五条悟背过身去,再转过头来墨镜已经被其摘下。
他眼睛一眨,瞬间就流下了清澈的泪水。
五条悟抬头忧伤地望向夏油杰,眼睛被水浸润得剔透明亮,仿佛是一块无暇的蓝宝石。
他泪洒河岸边:“杰~你真的要抛下一切,带我离开吗~”
五条悟的眼睛眨呀眨,一滴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滑下。
夏油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置疑道:
“你是怎么做到说流泪就流泪的!?”
五条悟:“就是身为大明星五条悟的自·我·修·养,能做到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
夏油杰怀疑地审视五条悟。五条悟瞪大了眼睛,不甘示弱地回视。
夏油杰半信半疑地收回视线。
下一秒,夏油杰的手闪电般地突袭向五条悟,把五条悟背在身后攥紧的手高高举起。
夏油杰像个警察般质问犯人般,严厉地问道:“老实交代,手里的是什么?”
五条悟正色道:“是手榴弹。”
夏油杰脸上写满了不信:“哦?是吗,让我看看。”
五条悟这也瞎编得出来,还手榴弹?
他哪来的手榴弹,而且他那握成拳的手里怎么可能攥得下一枚手榴弹?
在一阵可疑的沉默后,五条悟故作神秘道:
“我这手中可不是一般的手榴弹。”
“你凑近点来仔细看看。”
夏油杰冷笑着垂头看向他握着的那只手。
他倒要看看五条悟到底藏了什么?
就在夏油杰低头的那一刹那,五条悟的手猛地一紧,手中的水霎时被挤出,喷到夏油杰的眼睛上。
五条悟:“是喷水手榴弹哒!”
夏油杰瞬间一巴掌糊上五条悟的脸!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见两人不顾剧情打成一片,木下放下纸牌站起呼喊道:“快去阻止他们啊!”
硝子怀胸抱臂:“有什么不好?就让他们打去呗。”
安室透感叹:“年轻人就是精力充沛呢。”
没办法,见旁边的两个人都靠不住,木下只好自己上前劝阻:
“五条,夏油,别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啊!”
两人充耳不闻,在河岸边激情搏斗。
应该说幸亏他们至少记得没有用上咒术吗?
木下上前一步,侧身躲过夏油杰的一拳,弯腰避过五条悟的一腿,闪身拦在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中间。
夏油杰刚要挥拳,看到眼前的木下,上头的大脑刹时冷却了下来。
木下是什么时候来到他和悟的中间的!?
夏油杰紧急收回拳头:“抱歉,是我冲动了,你没事吧?”
木下转过身来面对夏油杰,苦口婆心道:“你们别再打了,我们继续过剧情吧。”
五条悟在木下的背后也停了下来,对夏油杰做起鬼脸。
有木下拦在两人中间,夏油杰也不好隔着木下去打五条悟,他冷笑着对五条悟做出等会和你算账的口型。
于是就在导演木下的调停,以及一方脸上全是水,一方脸上一个红印的情况下,双方暂时休战。
夏油杰神色难辨地注视着木下离开的背影,少顷,询问般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感受到了夏油杰的视线,笑嘻嘻地没有说话。
木下坐回原位,举起夏油杰的台词。
夏油杰调整好心态,棒读道:“输了你,赢了全世界又如何?”
夏油杰的刘海上扬,像一根天线般向上竖起。
木下换上下一张。
夏油杰干巴巴地说:“抱紧你的我,比国王还富有。”
夏油杰的刘海弯曲环绕,做出宛如拥抱的动作。
木下再换。
夏油杰露出忍耐的表情:“至于你,只要有我的一天,我绝不允许你们……父子丝毫发肤有损。”
夏油杰的刘海伸直拉长指向五条悟,左右摇晃。
木下再再换。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我会带……”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他说不下去了。
合了合眼,夏油杰还是忍无可忍地问道:
“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举着剪刀,比在夏油杰的脑门处,一本正经地说:
“接下来,刘海该离家出走了。”
夏油杰:“放开我的刘海!!!你为什么非要动我的刘海不可!”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这不是你的本体吗?既然如此,那就该好好地演出啊!”
因为刘海在凶恶的绑匪手中,稍有不慎,剪刀起,刘海落。
爱刘海心切的夏油杰只能隐忍地说:
“悟……放过我的刘海吧,我请你喝饮料。”
五条悟作势要剪下刘海的手一顿。
哦哟?
五条悟新奇地上下打量夏油杰。
饮料不饮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油杰竟然对他服软了?
五条悟放下剪刀,身后仿佛得意地翘起了一根尾巴:“好啊,喝什么?”
夏油杰劈手夺过剪刀:“我请你喝……”
“耗子尾汁!”
五条悟:!
五条悟朝夏油杰手中的剪刀扑去。
还差一点就完成剧情了,木下高呼:“别忘了还要在河边的地上一起画一个心!”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边对打,一边各伸出左右手在地上,画了起来。
半响,木下却没能听到剧情完成的BGM。
木下奇怪地等待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只好走上前去查看。
只见河岸边的地上,五条悟在左边写了一个S,夏油杰在右边写了个B。
木下:……
木下险些要被气笑:“你们要不要看看你们画了什么!?”
五条悟丝毫没有反省:“老子才不要和杰一起画心,那会成为老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
木下双手叉腰:“但剧情里就是要画心,不然剧情过不了!”
五条悟倔强地说:“那要不然你来和老子画!反正老子死也不会和杰画的!”
夏油杰咬着牙:“说得好像我想和你画似的!”
“五条悟!我就是和木下画也不会和你画!”
五条悟瞬间好像是拿捏出了什么把柄:
“好啊,老子就知道你对木下心怀不轨!”
“刚刚还一个劲地色眯眯地盯着木下看!”
夏油杰气得恨不得掐死五条悟:“我才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个原因看的!”
五条悟大声嚷嚷道:“好的是闺蜜,不好的就是敌蜜!”
“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敌蜜!”
夏油杰:“啊???”
木下无奈地扶额:“五条悟,你幼不幼稚啊?不就是画个心吗?”
五条悟站定,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般整个人顿住:
“幼稚?你说老子幼稚?”
他也不与夏油杰打斗了,反而神色危险地转身朝木下走来:
“木下,你别小看老子啊。”
五条悟走近,双手抓住木下的手腕,猛地一扯,木下的脚微微踮起,五条悟顺利地把额头抵在木下的头上。木下被五条悟这突如其来地举动惊得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想做些什么?
因为此时过近的距离,五条悟的墨镜抵在木下的鼻梁上,嘴巴距离木下的唇只有不到一厘米。
木下可以感受到五条悟的呼吸吹拂着他的唇缝,他难以控制地抿紧嘴巴。
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木下的手腕,几乎与木下面对面贴着,呼吸沉沉:
“之前我就觉得了……”
“木下,你是不是对老子有点太不尊重了?”
“老子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啊。”
木下看着近在眼前,容貌昳丽的五条悟,兀地惊觉,五条悟虽然性格跳脱,但毫无疑问拥有着属于成年男人的体魄,甚至他现在就一双手轻而易举地把木下整个人提起了。
木下不自在地想要向后退,却被五条悟的大手死死卡住手腕,不允许木下畏缩。
木下被迫昂着头,踮着脚尖,迎合五条悟的一举一动。
五条悟在木下唇边轻声细语道:
“木下……你知道老子在床上有多厉害吗?”
安室透&硝子&夏油杰:!
五条悟,那个五条悟……
竟然对木下开黄.腔了!?
硝子顿时烟也不想抽了,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五条悟和木下看。
安室透放下手臂,表情严肃了起来。
夏油杰用看好友变成变态色魔的眼神看向了五条悟。
木下喉咙中发出气音,脑子一片空白:
“……啊。”
五条悟的气息喷洒在木下的脸上,他笑着,语气轻轻的,眼睛却亮得可怕。
“木下……”
“老子可是能在窝在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
“小孩子做得到吗!?”
第 45 章
在几乎鼻尖对鼻尖的近距离下,木下表情认真地说:
“那成熟的五条悟先生可以在地上画个心吗?”
五条悟断然拒绝道:“老子才不……”
木下紧紧盯着五条悟的眼睛,压低声音:“饭后甜点给你做草莓大福。”
五条悟神情一肃,嘴巴翁动,同样悄咪咪地说:“成交。”
在木下和五条悟成功达成阴暗的地下交易后,《霸爱》剧情完成的BGM终于如愿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手机铃声。
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对面一道耳熟的冷酷声音传来:
“波本,紧急会议,速来。”
是琴酒的声音。
而琴酒简短地说完后,不等安室透回复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安室透望着熄灭了的手机屏,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
紧急会议?那是什么?
但既然琴酒这么说了,他最好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安室透思索了一下,对木下招呼道:“木下,《卧底》的剧情好像推进了。”
木下:“什么!?我这就来!”
木下一路小跑着来到安室透身边,问道:“要不要让大家一起去?”
安室透摇摇头:“不了,人多了不方便。有你就够了,时间紧,我们赶紧走吧。”
木下回过头看了看河岸边又开始往夏油杰身上泼水的五条悟,迟疑地点点头。
……
安室透和木下来到之前来过的那个港口仓库。
像上次一样,木下选择潜伏在仓库顶时刻观察情况,而安室透只身一人进入仓库。
安室透一踏入仓库,就看到仓库里几名成员围在一起。
他们面面相觑,脸色都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们。
灯光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了一层阴影,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难以琢磨。
仓库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沉闷和压抑,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只有眼神的交流,似乎每个人都在等待别人先开口,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打破这份寂静。安室透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下一秒。
“卧底到底是谁!?”
仿佛一道惊雷在晴空乍响,严厉的质问声在安室透的耳边炸开。
安室透:!
这是在找卧底!?
难道所谓的紧急会议就是为了这个吗!
安室透呼吸放缓,他尽量放轻脚步,一个闪身躲在货架后,想在引起他们注意之前获得更多的情报。
朗姆的目光像锐利的箭,刺向对面,嘴角挂上了一丝讥讽:
“你就是卧底吧……琴酒!”
安室透的眉毛微微扬起,目光从在场的人身上轻轻扫过。
琴酒怎么可能是卧底?
朗姆又怎么会怀疑到琴酒的身上?
听到质疑,琴酒隐隐露出暗含威胁的表情,不悦道:
“哦?朗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伏特加不认同地开口:“是啊,大哥怎么可能是卧底呢?”
朗姆对琴酒丝毫不惧,他坚持道:
“不,我很确信,你就是那个卧底!”
听罢,琴酒哼笑起来,他的笑声声音逐渐增大,渐渐地变成大笑。
笑声回荡在空荡的仓库中,莫名带来一丝阴森之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大笑起来的琴酒身上。
琴酒倏地停止大笑,他面色不善地看向朗姆:
“哼,朗姆,没想到竟然被你发现了。”
什么!?
货架后,安室透的表情难以控制地泄露出一丝惊愕。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作为组织的头号人物,琴酒刚刚是……承认了他是卧底!?
难道这个世界里的琴酒是卧底?
这不可能!
安室透的目光急切地望像朗姆,集中精神,想知道朗姆到底是以什么依据为由说琴酒为卧底,而琴酒又为什么会承认。
伏特加也不可置信地惊叫道:“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大哥会是卧底!”
朗姆伸出手,胸有成竹地指认道:
“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就真相大白了!”
他逼问:“琴酒,敢不敢把你手中的藏着的东西交出来,让大家看看!”
安室透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他从货架后探出脑袋,望眼欲穿,想要看看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难道琴酒真的是卧底!?
那会不会原来他世界的琴酒也是卧底?
那会是哪家的?GRU?
无数的疑问堆积在安室透的大脑里,他像是站在迷宫口,急需获得抵达出口的路线。
在众目睽睽之下,琴酒像是被逼到了绝路,无可奈何般承认道:
“没错,你猜对了。”
他淡淡道:“我是警察。”
听到那句话,安室透的大脑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般眩晕,心脏也几乎要停跳。
警察?哪的警察?
不……那个琴酒竟然会是警察!?
难道所谓的证据,琴酒手中藏着的是属于警察的物件?
急迫的求知欲让安室透走出货架后,来到琴酒的身后,探头一看……
只见琴酒手中捏着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警察二字。
而其他人手中的纸条都写着保安。
毫无疑问,琴酒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人,他是人群中的那个卧底!
安室透:?
伏特加注意到安室透的到来:“波本,你来了啊,不过你来晚了。”
“我们的“谁是卧底”游戏都已经开始好几轮了。”
他友好地邀请道:“正好这局结束了,下一局一起来玩吧。”
安室透深呼吸,平息内心的波动:“……不,我不太擅长这种游戏,我就算了吧。”
原来……是这个警察吗。
他还以为……不,是他想当然了。
安室透捏了捏眉心,自我反省般侧过头。
伏特加没有察觉到安室透身上微妙的不对劲,还在那劝说道:
“毕竟是组织的团建活动,重在参与,一起来一局吧。”
安室透“刷”地扭回头看向伏特加。
团建!?
紧急会议就是指团建???
还没等安室透再次拒绝,琴酒冷哼一声,扔掉手中的纸条:
“不,游戏该结束了。”
“既然已经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那么……”
“是时候该说正题了!”
琴酒阴冷的眼神瞄向安室透:“关于那批药……”
安室透原本放松下来的心又重新提起,表情不动声色。
是了……
那批药被他交给了公安,那交给琴酒的自然就是假的。
琴酒是发现那批药的问题,想要兴师问罪吗?
琴酒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不愧是最新研发的货,不像之前的药老鼠根本不上钩,这次它们都非常喜欢。”
安室透闭上眼。
竟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琴酒话锋一转:“但该死的老鼠们还是越来越多。”
【那当然了。】
木下蹲在仓库顶上光明正大地偷听。
【那箱子鼠鼠畏可被替换成了从玛卡巴卡那买来的糖,那不得养得把老鼠们养得肥膘体壮。】
琴酒眼神怀疑又有压迫感地扫过在场的众人:
“呵……恐怕是有人潜伏在我们之中偷偷养鼠为患。”
听到这句话,安室透受不了地再次合上他刚刚睁开的眼。
这个结论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不怀疑是鼠鼠畏的原因,反而怀疑是有爱鼠人士吗!?
琴酒:“我听说了一些消息,似乎有人往组织里安插了卧底。”
刹那间,他掏出枪指向安室透,眼神意有所指:
“波本,你怎么解释?”
安室透冷静地说:“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到我身上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吧?”
安室透的眼神坦然又毫无畏惧地与琴酒对视。
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汇,如同两把锋利的剑在静谧的空气中划出无声的旋律,进行一种隐秘的对话。
少顷,琴酒缓缓放下枪:“波本……”
安室透镇定地等待琴酒的下一句话。
他知道,下一句话将决定琴酒是否将他判断为叛徒,对他开枪!
琴酒:“……要吃棒棒糖吗?”
安室透差点整个脸皱起,他没想到琴酒竟然是问他要不要吃棒棒糖!
安室透默默道:“不了。”
不过既然琴酒愿意和他分享棒棒糖,就说明他过关了吧?
但琴酒却瞬间重新举起枪:
“波本,你就是卧底!”
安室透:!?
琴酒笑容诡异:“卧底有三大特征。”
“第一,在组织内不吃棒棒糖的就是卧底!”
安室透险些没有维持住自己的表情:“伏特加不是也不吃棒棒糖吗!?”
琴酒斜睨安室透,微露讥嘲:“第二,不停地眨眼!你是不是在敲摩斯密码?”
安室透总不能说是自己不停闭眼睁眼是因为被无语到了:
“我只是因为……灯光的原因!”
琴酒狞笑道:“波本,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卧底还有第三个特征,也就是最重要的特征!”
安室透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难道他真的露出了什么破绽?
面对如此ooc的组织成员,他难免放松了戒备。
在原本的世界里都没有暴露的卧底身份反而要在这个同人小说的世界里暴露了吗!?
不过他有自信,无论琴酒指出任何问题,他都能完美地圆过去,让琴酒的指控站不住脚!
琴酒轻蔑地凝视着安室透,仿佛在看逃不出手心的小老鼠,而他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他开口:“第三个特征就是……长得过于眉清目秀,让人心生好感!”
安室透张了张嘴……
尝到了无从辩解的滋味。
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木下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这回安室透怎么不辩解了?
可能这就叫,被怀疑是卧底只是一时的,但帅可是一辈子的事。
琴酒把枪抵住安室透的脑门:“果然没错,波本,你就是卧底!”
安室透:“不,用这种标准来判断,也太过儿戏了!”
贝尔摩德似想到了什么,劝阻道:“等等!他到底是卧底……”
朗姆叫嚣道:“呵,他不是卧底,还能是什么?”
贝尔摩德补充完语句:“……还是gay?”
琴酒:?
朗姆:?
伏特加:?
安室透:……?
贝尔摩德沉吟着重复道:“波本是卧底还是gay?”
所有人的视线都若有所思地集中在安室透的脸上。
安室透脸部肌肉僵硬:“别这么看着我。”
贝尔摩德从头到脚地端倪安室透,思忖着说道:
“不吃糖可以说是为了保持身材;眨眼可以说是在不自觉地释放魅力,而长相俊美更是很多优秀gay的特征之一!”
“是卧底还是gay,如此的模棱两可。”
朗姆反驳道:“不,看看他脸上的假笑!”
“哪一个卧底不是这样?不过是一个专业的间谍。”
“你知道作为卧底,他们会专门训练间谍的色.诱术!”
“他绝对就是卧底!”
贝尔摩德摇摇头:“看看那天生的小麦色皮肤。”
“看看那完美的下颚线!”
“难道一个充满魅力的帅哥就可以自动地,极端地,彻彻底底地,被归为卧底吗?”
安室透摊手:“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眉目冷峻,鼻梁高挺,紫灰色的眼睛冷淡地望过来,金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每一根头发都在诉说着他独特的魅力。
帅哥这个词仿佛是在为安室透量身打造!
朗姆恨恨握拳:“该死!”
伏特加动摇地喃喃自语道:“是卧底还是gay?”
琴酒忍不住说:“如果被我发现你是卧底,我就一枪崩了你。”
贝尔摩用她涂着美甲的指尖指向安室透:
“看看他那头耀眼的金发。”
“看看他充满时尚感的穿搭。”
贝尔摩德十分确信:“是gay,他绝对是gay!”
朗姆不满地说:“不,他肯定是卧底!”
贝尔摩德:“是gay!”
朗姆:“是卧底!”
琴酒被吵得头疼,他冷冷地望向安室透:“给你个机会,波本。”
“为了证明你不是卧底,你给我证明你自己是gay!”
安室透:啊???
安室透被这离谱的发展弄得目瞪口呆:
“你……你要我怎么证明!???”
第 46 章
琴酒的嘴角倾斜着向上挑了挑:“呵……波本,如果证明不了你自己的话……”
“你的下场就和那些偷偷啃食组织财产的老鼠一样!”
他抬起枪口对准安室透的心脏,残酷地说: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我的做事原则!”
枪口赫然在不到两米的距离下指着安室透,在这种近距离下,持枪者只需轻轻一扣,便可以在瞬间夺走他人的生命,而安室透甚至来不及反应,就会被一击毙命!
冰冷的枪口在安室透的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只可怕的野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安室透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不是gay就是卧底”的神逻辑的时候。
要是因为证明不了自己从而被琴酒一枪嘣了那才是真正的离谱。
不过,到底要如何证明?
他的耳麦里忽然传出动静。
安室透一怔,木下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到他的脑海。
木下是有什么主意吗?
安室透仔细聆听。
木下的口吻迟疑:“剧情里有提过“安室透”曾经被琴酒怀疑,但没有具体说他是怎么通过琴酒的考验的。”
“但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我们必须想办法过了这一关!”
“根据剧情的上下文联系以及我的推断,安室,我觉得……”
安室透心中一凛,集中精神。
木下沉痛道:“你去以下犯上,啵琴酒以此来证明你是gay吧!”
他振振有词:“相信我,我觉得他就是在明示你去啵他!”
安室透:#
安室透拳头攥紧微笑,如果木下就在他眼前,无论木下怎么求饶,他也要狠狠地揪肿木下的脸!
见安室透迟迟不动作,琴酒不耐烦地说:“波本,你还没想好怎么证明吗?”
然后他眼神暗示:“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安室透感到一阵窒息。
破案了!
真的像木下所说,琴酒根本就不是诚心想找卧底的!!!
下属不能啵上司,上司就可以啵下属了是吧?
可他是绝对不会啵的!!!
蓦然,安室透好像听到了靴子与硬质路面接触的声音。
起初,那声音若隐若现,仿佛是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稳定。
一个人从远处慢慢接近。
……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走近,一眼就注意到了眼下僵持的局面。
在场的所有成员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波本的一举一动,而且琴酒还对其举起了枪。
赤井秀一没有贸然靠近,而是站在不近不远处,根据眼前的场景合情合理地问道:
“波本是叛徒?”
琴酒声音冷冽:“没错,就算他藏得再深还是被我抓住了马脚。”
贝尔摩德补充道:“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完全的定论。”
他们嘴上回答着赤井秀一的问题,但没有一个人移开注视着安室透的视线。
琴酒催促道:“波本,还不赶紧想办法证明你自己!”
安室透脸色阴沉。
琴酒就非要逼他屈服是吗!?
冷静……
就算是亲了又如何?
只是装装样子,他只要拿出间谍专业素养,区区是亲一下罢了,连舌头都不用伸……
这比起被琴酒嘣了,以及他第一次杀人时的感受,简直不值一提……
安室透不停地自我暗示。
可一想到他竟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啵琴酒,他的脚就是像是被钉死在地上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再感受到周围一圈人目光灼灼,就是想看他怎么证明他自己是gay……
安室透……杀心骤起!
耳麦里,木下犹犹豫豫地开口:“果然,还是太为难你了吗。”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式吧?”
安室透缓缓呼出一口气,看来木下刚刚也只是和他开玩笑的。
也是,剧情里怎么可能一定要通过啵琴酒来证明他不是卧底。
紧接着,木下提议道:“不啵琴酒的话,那啵赤井秀一怎么样?”
“我觉得原剧情里是啵赤井秀一也是很有可能的!”
安室透咬牙。
谢谢,这个办法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难道他必须要么啵琴酒,要么啵赤井秀一吗?
啵琴酒还是啵赤井秀一?这是个问题。
木下还在安室透耳边,滔滔不绝地分析劝说,甚至零星几个文字泡都顺着仓库顶的缺口挤了进来。
赤井秀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漂移了一刹那。
安室透:!
等等,赤井秀一刚刚好像是在看文字泡!?
难道……?
安室透心念一转,义正言辞道:“Gin,我觉得比起我,莱伊才更像是卧底吧!”
啵什么啵,安室透选择祸水东引!
赤井秀一冷着脸,薄唇紧抿,下额角紧绷成一条线:
“波本,你已经穷途末路,只会胡乱攀咬了吗。”
盯着赤井秀一沉静的神色,安室透歪头,眼神透露出轻微的不安好意。
赤井秀一的心中倏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安室透没有反驳赤井秀一的话,而是轻声询问道:
“莱伊……你吃棒棒糖吗?”
赤井秀一:?
棒棒糖?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暗号吗?
赤井秀警惕地回视安室透,谨慎地没有选择作答。
不料仅仅是过了几秒,琴酒立刻表情笃定地指认道:
“莱伊!没想到你是卧底!”
“你潜伏在组织这么久,我竟然都没发现!”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表情怔松,不明白琴酒到底是怎么会指认他的。
被算计了!?
可波本是怎么做到的?
赤井秀一还没说话,琴酒威胁道:
“要不然证明你自己是gay!不然……”
琴酒把枪口指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
听到琴酒的话,赤井秀一罕见地一懵,表情不可思议地看向琴酒。
安室透舌头顶了下腮帮,嘴角轻扬,流露出愉悦之态。
没错了,眼前的赤井秀一不是同人小说里的那个。
不过OOC版的琴酒可不会管赤井秀一是不是原来的那个。
现在要证明自己是gay的轮到赤井秀一了!
安室透又瞄了赤井秀一的表情一眼,好险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赤井秀一往常不见丝毫慌乱,时刻保持镇定的绿眼睛浮现出迷茫,质疑般重复道:
“……证明自己是gay?”
琴酒:“没错!”
安室透尽量拉平嘴角,一本正经地说:
“莱伊,没办法了,为了证明你不是卧底,要不你去亲一下琴酒吧?”
琴酒眉头一皱,嫌弃地侧过头:“不行,换个人。”
赤井秀一顿时眉头一抽,像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般咬了下舌尖。
安室透遗憾地叹息一声,随即从善如流道:“那就伏特加。”
琴酒微抬下巴,示意伏特加上前。
伏特加领命,走上前来。
赤井秀一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伏特加,目光定住,喉结滚动,内心仿佛受到了某种剧烈的冲击。
见状,安室透的腹部痉挛,忍笑忍得感觉快要死了。
该死的FBI,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他相信赤井秀一作为FBI一定具有优秀的职业操守,一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放弃卧底!
上啊!FBI!
赤井秀一脸色发青,下意识说:“不……”
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目光转向安室透:“还是先让波本来吧。”
安室透的表情瞬间变成面无表情。
他沉默地与赤井秀一对视。
两人似乎在这个对视的瞬间,默契地开始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看谁能先败下阵来。
就在琴酒快要耐心耗尽时……
“等等!我来证明!”
骤然,一个声音高声插话道。
听到那个声音,安室透垂在身边的手指一颤,也顾不得与其对视的赤井秀一了,难以控制地回头望去。
看到那个人,安室透瞳孔缩小,咬住牙根,用力到几乎想要把牙齿咬碎。
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在安室透炙热的目光中从仓库外走进。
苏格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说:“我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他们是不是gay!”
安室透目光傻愣愣地随着苏格兰移动,脑子里好像有很多话,但宛如失声般说不出一个字。
木下感叹的声音在安室透的耳朵里仿佛也变得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安室透:起猛了,看见死去多年的幼驯染说要来证明我是不是gay!
琴酒审视苏格兰:“哦?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办?”
苏格兰神色从容:“我会表演一个让gay感到疑惑的魔术。”
琴酒的视线如同一把手术刀,划向苏格兰,似乎能够看透一切虚假和伪装。
苏格兰表情如常,毫不动摇。
半响,琴酒冷笑一声,挪出场地:“那你就来试试看吧。”
安室透眼神略带迷惑地望着苏格兰。
让gay感到疑惑的魔术?那是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赤井秀一也眉毛轻微挑起,似有几分好奇之色。
苏格兰站到众人的中间,伸出双手,向众人展示其空荡荡的手。
一般而言,这都是表演魔术的第一步,向观众展示手上没有其他的道具。
安室透认可地点点头。
那下一步呢?
可好一阵子过去了,苏格兰还是站在原地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安室透疑惑地开口:
“……魔术呢?”
话音落下,苏格兰立马一手放在腹部,一手背在身后,朝众人90度鞠躬。
苏格兰优雅地致辞:“表演完成,谢谢大家。”
鼓掌!
组织的人热烈地鼓起了掌声。
安室透:????
琴酒一直观察着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神色,此时满意地收回枪:
“很好,看来我们组织内没有卧底。”
第 47 章
被成功盖章定论是gay,从而摆脱卧底嫌疑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心中五味陈杂。
琴酒:“既然你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么组织接下来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
听到话题回归正轨,安室透顿时提起精神,看来木下所提到的剧情终于要来了。
琴酒:“根据情报,有个公司疑似掌握了我们组织的某些证据,想要以此来敲诈勒索。”
“呵,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般露出兴奋的目光:“是时候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组织会给他们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伤痕。”
“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远超他们想象的对手。”
安室透不意外组织会严厉报复或干脆消灭那些妄图窥探以及侵犯组织利益的人。
不如说,这才是正常的,他所知道的黑衣组织会做的事。
安室透接话道:“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知道冒犯组织的代价。”
琴酒冷戾地道:“波本,期待你的好消息,你要让他们明白得罪组织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
听到这,一旁的组织成员们仿佛是听到别人将会有凄惨的下场是一件多么有趣的消息般,纷纷默契地微笑起来。
是的。
邪恶,冷酷,残忍,无情就是黑衣组织成员的代名词,而这恰恰是对他们的一种赞誉与夸奖。
生命不过是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在组织面前一文不值。
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安室透嘴角滑出冰冷的弧度,眼眸暗沉。
即使他原本是公安,是应该身处光明之人,但在进入黑衣组织成为卧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委身于黑暗,身染鲜血的命运。
这里……不存在降谷零。
也不需要安室透。
他是[波本]。
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
Bourbon。
波本的表情游刃有余,甚至有些轻挑地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那不如在他们公司里安装个炸……”
几乎在波本开口的同时,琴酒语气愉悦地说:
“去!把他们公司的公章偷过来!”
安室透把剩下的话咽回嗓子:……
这可真的是,太邪恶,太冷酷残忍无情了呢。
琴酒注意到刚刚安室透与他同时响起的声线,询问道:
“波本,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室透:“……不,什么也没有。”
琴酒以为安室透是不满足于偷公章,他说:
“组织的手段当然不止如此,波本,你还需要……”
听到琴酒说不止如此,不知怎地安室透心中竟诡异地泛起一股欣慰感。
无数卧底潜伏,多年都没有被抓捕归案的黑衣组织,就算是同人小说里的,也总归得干点有逼格的事吧?
偷公章就算了,组织应该不会止步于此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的。
需要他和莱伊出动,果然还是要往公司里安装炸弹或是暗杀公司的重要人物的吧?
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凝视琴酒,等待琴酒的下一句。
琴酒果然不负众望:“……记得把那家公司所有门的锁芯也换了!”
安室透脑袋嗡嗡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是什么又剑又幼稚的报复方式???
那他是不是最好还把公司里的发财树用热水浇死,让他尝尝组织的厉害?
伏特加:“不愧是大哥,竟然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法子!”
朗姆:“哼,相信在此之后,他们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贝尔摩德:“不愧是琴酒,一想到那个公司的人第二天上班时会看到什么场景,我就兴奋得简直要发抖。”
安室透:……你们是认真的吗?
他想到那个场面,只觉得好笑。
想想看,你一大早前去公司上班,发现公司的大门打不开了,好不容易找人来开了锁,发现另一扇门也打不开,再找人开锁,然后发现其它的门又又……
最后发现,公司里的所有门都被不知名的人士换了锁芯。
这种操作只会让人觉得这么干的人有病吧!根本不会让人感到畏惧啊!
安室透头一次带着略微放松的心情面对黑衣组织交给他的任务:“我知道了,我会完美地完成任务的。”
琴酒:“很好,既然任务已经下达,那我们继续我们这次的团建,玩“谁是卧底”的游戏吧。”
安室透:等等,还要玩吗!??
作为神秘主义者,安室透非常符合人设地选择了拒绝参与本次团建,不与任何人加深交流。
他在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一眼后,率先转身离开。
离开前,安室透脚步一顿,似是想回头再看一眼某个人。
某个……即使是现在还时不时会出现在他梦里的人。
……但终究,他还是没有回头。
安室透走出仓库来到港口由集装箱围成的一个隐蔽角落。
见四下无人,木下跳出来与安室透汇合,感慨道:
“幸好有惊无险,还是安全地度过了关于卧底的那一关。”
安室透背对着木下,木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不出来他声音里的情绪:
“是啊,幸好呢……”
下一瞬,安室透转过身猛地用手从下方卡住木下的下巴,掐住木下的脸,把木下整个人轻柔又不失强硬地按在了身旁的集装箱上。
木下背靠在集装箱上,脸颊上的肉受力,被安室透的指腹按得鼓起,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安室透单手制住木下,笑容满面:“木下,我看你在仓库顶上看得很高兴啊。”
他可没有忘了要找木下算账,别以为他不知道,木下分明就想看他的笑话。
木下下巴被迫顺着安室透的力抬起,头抵住了身后的集装箱。
安室透的手温热有力,完完全全地盖住了木下的下半张脸,深色的手与木下白皙的脸颊形成鲜明的色差。
木下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更加不容拒绝的力道按回。
他的嘴也被安室透掐得撅成小鸡嘴,口齿不清地辩解道:
“咩有咩有,真滴咩有哇(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啊)。”
安室透居高临下地盯着木下,把木下堵在自己和集装箱之间。
他面上依旧一派云淡风轻,但语气却带着明晃晃的不善:
“之前不是还很振振有词地让我去啵琴酒或赤井秀一的吗?”
木下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状,眼神躲闪,倒是有了点理亏的模样,但还是嘴硬道:
“哇啧度似喂了顾琴(我这都是为了剧情)!”
安室透似乎还没有从波本的角色中脱离而出,浑身带着危险的气息。
“哦?”
他眼眸低垂,上前一步,手臂屈起,进一步拉近自己与木下的距离,语气暗示道:
“既然如此,为了剧情,那我在之后吻你,甚至做些别的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剧情里的各种play,木下浑身一抖,果断从心地说:
“果咩那塞(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抱了看笑话的心情提议的。】
【但抛开事实不谈,你安室透难道就没有错吗!】
安室透看看眼前貌似乖觉的木下,再看看嚣张的文字泡,简直都快要被气笑。
他的手又惩罚似地重重按压了一下木下的脸颊,在木下的脸颊上留下红印。
还嫌不够,安室透俯身向前,气息喷洒在木下的脸上:
“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安室透俯视木下的眼神透露着若有若无的侵略感。
木下背脊一凉,被安室透的眼神刺得感觉身后靠着的集装箱冰冷刺骨。
而明明除了脸上的那只手外,他和安室透没有丝毫的身体接触,木下却仿佛浑身都被控制住了般,无法动弹。
木下脸被安室透捏住,他的目光再怎么躲闪也最终无可奈何地与安室透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背后冰冷的集装箱好像逐渐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木下闻到了风带来的咸味与水汽,以及安室透身上的,淡淡的,他也说不上来的一种气味。
安室透眼神专注地注视着木下,似乎是在思量如何惩罚木下为好。
半响,木下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又像是终于是鼓足了勇气。
他目光带着小心翼翼与关切,与此同时又大胆真诚地开口道:
“安室,你……还好吗?”
安室透的表情霎时像个面具般定格在了脸上。
木下……刚刚说了什么?木下抬眸,他的眼眸清亮,仿佛能一望到底,他继续问道:
“你的心情变得很差,发生了什么?”
安室透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仿佛在脑海里寻找合适的答案来回应木下的质问。
他下意识地收紧掐着木下脸颊的那只手。
木下执拗地盯着安室透,没有退缩。
攻守形势仿佛在一瞬间逆转。
在木下的目光下,安室透像是被烫到般骤然松开手。
木下再次开口:“安室,你……”
倏然,安室透和木下两人双双一怔,齐刷刷地扭头像旁边看去。
“打扰到你们了吗?”
赤井秀一斜靠在集装箱上。
“也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安室透后退一步,与木下拉开距离:
“莱伊,你来了。”
赤井秀一颔首,他从集装箱上起身,慢慢靠近二人:
“所以,你是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室透面色冷淡:“想要不劳而获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赤井秀一暼了眼木下,认出了他就是之前在商场里和安室透呆在一起的那个人:
“语气这么冲,是因为我打扰你和你男朋友调情了?”
木下:!?
木下涨红了脸:“不是,你误会了!!!”
安室透眼神定在赤井秀一的身上,没有回头去看木下:
“……与你无关吧。”
赤井秀一:“现在可不是和我争强好胜的好时机。”
安室透冷笑一声,眼看嘴里就要吐出毒液了。
木下急忙道:“我……我来说吧!!”
在木下大费口舌下,他勉强对赤井秀一解释清楚了目前的状况,并得到了赤井秀一会配合的承诺。
在那之后,赤井秀一也不再多做停留,背对着安室透和木下挥了下手,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安室透望着赤井秀一离开的背影,垂眸掩去眼底的潮涌。
那个赤井秀一……确实是本人。
但绝对有哪里不对。
安室透的手指尖无意识地陷进掌心。
既然赤井秀一从原来的OOC同人版的变回了本人,那苏格兰,诸伏景光……hiro。
他……
会来吗?
安室透静静地站在那里,凝望着远方。
那遥远的海平面,那无尽的水域与天空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天空与海洋的分界线。
他仿佛是在不停地下坠,又仿佛已经接住了自己。
可hiro……
…………已经死了有3年之多了。
第 48 章
夜幕低垂,游云变得愈发稀薄,一轮弯月静静地悬于其上,温柔地洒下乳白色的光。
高楼大厦的窗户在月光的笼罩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线,将室内的陈设模糊地映照出来。
安室透,赤井秀一和木下坐在车内,遥遥眺望他们的目标,那间办公室。
从外面隐约可以看到办公室内桌椅的轮廓,几扇紧闭的门,还有空荡荡的档案柜。
安室透沉吟道:“看来就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那唯一要注意就是大楼内的摄像头了。”
就算他们不是真的去偷东西,而是单纯地去过剧情,也最好不要在监控设备内留下他们的身影。
安室透:“目前手头上没有干扰器,我们可以先去监控室,把办公室的摄像头与主控系统的连接断开,或者……”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磁铁,随手上下抛了抛:“先试试这个。”
木下好奇地望向那块磁铁:“是要用这个把摄像头砸掉吗?”
“不,是因为强磁对摄像头有影响。”
安室透耐心地对木下科普道。
“磁铁可以模糊摄像头的画面,也可以通过一定角度投掷,利用磁铁的吸力让摄像头偏离轴心,把镜头对向墙壁。”
“虽然只能瞒过摄像头一时半会儿L,但那点时间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原来如此!”
木下一脸长见识地点点头,随即一副小事一桩地说:
“不过不用那么麻烦啦,关于摄像头的话,我已经搞定了。”
说着,木下就拉开车门作势要下车:
“我已经把所以摄像头全部关闭了!不用担心,我们赶紧进去吧。”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双双一怔,转头看向木下。
搞定了!?
是什么时候?
怎么搞定的?
安室透迟疑地问道:“等等……木下你,难道是提前把所有摄像头都毁了?”
木下否认道:“那倒没有。”
赤井秀一的表情也略带讶异:
“是通过黑客技术?没想到你的黑客技术还挺高超的。”
木下无辜地回望:“不,我完全不会那种技能。”
安室透&赤井秀一:?
那木下是怎么搞定摄像头的?
除了他们的猜测,木下还能怎么办?
迎着两人探究的目光,木下解释道:
“我买通了大楼保洁阿姨,让她在临走前把电闸拉了。”
“就算是再先进的设备,没电了也运作不了吧?”
安室透与赤井秀一登时眼神复杂。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就这样,木下一行人堪称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从大楼的正门一路顺畅无阻地进入了那家公司。
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微风拂过窗户,带来轻轻的窗帘摆动的声音。
在靠近总裁办公室时,他们隐约听到了谈话声。
来了!是木下所提到过的剧情!
剧情中,“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一起去执行组织安排的任务,不料深夜本应无人的公司内竟还有人停留在此。
有两个人正在公司内大声密谈。
而“安室透”因此偷听到了关于总裁令人震惊的秘密,不慎被发现,导致其报警,“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只好紧急撤退。
在那之后,为了躲避来自赶来的警察的搜查,两人只好装作是深夜寻求刺激的情侣在车内车.震play。
可总裁到底有什么令人震惊的秘密?
剧情中没有详说,难道是公司的商业机密?
不过要专门挑在深夜说,说不定也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感情纠葛?
木下感兴趣地竖起耳朵。
安室透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抱着说不定能听到关于组织的把柄的想法也认真地聆听起来。
赤井秀一双手抱臂,默默地靠在总裁办公室的外墙上,似乎和安室透想得差不多。
正如剧情中所说,漆黑的办公室内响起了对话声。
“总裁。”一道男声响起。
“讲。”被称作总裁的人沉声道。
应该是下属或秘书的人说道:
“夫人已经被您挂在公司外二年了。”
木下&安室透&赤井秀一:!?【挂……挂在公司外二…二年?】
总裁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哦?那他认错了吗?”
【把他挂在外面,就是单纯为了让他认错吗!?】
木下震撼地眼睛瞪得溜圆。
秘书:“没有。”
【竟然这样都没有认错,是个狠人啊!】
秘书:“夫人已经被饿死了。”
木下:……
【嗯……这很合理。】
【不对,这是故意杀人啊!而且挂在外面二年了没有被人发现吗!?】
总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震惊:“什么?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话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老婆挂在公司外,还一挂挂二年啊!!】
【比起黑衣组织,你才是真正的邪恶冷酷无情残忍吧!!!】
秘书的语气默哀:“总裁请节哀,我已经把夫人的尸体带过来了。”
总裁悲痛欲绝地说:“不……我没想这样的。”
【既然如此,就不要把老婆挂在外面啊!还挂二年!你真的没想到吗!?】
【你老婆也太惨了吧!??】
秘书不知是在总裁办公室内看到了什么,语气音调变得尖锐:
“总裁,总裁,你别这样!”
“总裁,您就放过夫人吧,也放过您自己。”
“夫人……夫人他已经死了。”
总裁厉声反驳:“你闭嘴,他没有死!”
他深情地说:“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秘书不可置信地说:“可他已经臭了!”
“总裁,夫人已经臭了!”
【那个总裁到底干了什么?】
【而且尸体竟然都已经臭了吗!??】
总裁悲痛地咆哮:“不,他不臭!”
总裁办公室内响起呜呜咽咽的悲戚哭声。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木下唏嘘地摇摇头。
总裁的声音因哭泣变得沙哑:“……他不臭。”
秘书似乎也被总裁的行为触动到,沉默着没有再阻止。
总裁:(嗅嗅)
下一秒,总裁发出震耳欲聋的呕吐声:
“yue——!”
“哇!好臭啊!”
【……到头来,果然还是会觉得臭啊!!!】
【我还以为,爱能止臭呢。】
总裁难以忍受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吃惊地看到围在办公室门外,表情各异的木下一行人。
“你们是谁!?”
总裁警惕地后退一步。
秘书紧跟其后走出办公室,看到木下一行人后,双臂张开像老母鸡护住小鸡般拦在总裁前,紧张地问:
“你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总裁似是想起了什么:“等等,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那个据说里面的人都是以酒命名的组织!?”
秘书的双臂微微放下,语气变得平淡:“哦……原来不是劫色啊。”
总裁:“……怎么听起来你还有点失望?”
秘书转头与总裁大眼瞪小眼。
秘书努力正色道:“没有……怎么会呢……”
总裁露出了“你不对劲”的眼神。
“咳,我已经报警了,而且大楼内的保安也会出动,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秘书赶紧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总裁注视着木下一行人,面露思索:
“我记得你们的组织是叫……”
他迟迟说不出来名号。
没错!
为了隐蔽性,组织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只有像是黑衣组织的这种泛指的外号,可这种外号根本不特殊,可以代指的里世界组织可太多了!
蓦然,总裁像是灵光一闪,他的表情变得胸有成竹:
“我知道你们的组织叫什么了。”
赤井秀一淡定地用手一撑,双腿跨过办公桌,朝门外奔去。
安室透也丝毫不惧,面不改色地无视总裁言语上的阻止,自顾自向外跑去。
只有木下略感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总裁指着木下一行人,充满自信地说:
“没错了,都穿红色鞋子的叫红舞鞋,都穿蓝衣蓝裤的叫蓝衣社。”“而浑身披着漆黑大衣的你们。”
“组织的名字就叫……”
“弯仔码头!”
铿锵有力的四个字清晰地回荡在办公室内。
赤井秀一的脚一滑,险些被旁边的椅子绊倒。
安室透的喉咙被口水呛到,呛咳了起来。
木下忍不住回头问道:“为什么是弯仔码头?不是应该按照特征来猜吗?”
总裁冷笑一声:“被我说中了吧?我当然是根据特征来猜的!”
“据说你们的组织里面的人都是gay,不是gay不要,并且经常在港口.活动,那不就是弯仔码头!”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木下震声:
“……竟然很有道理!!!”
【全穿黑衣服的组织叫黑衣组织,全是酒的地方,叫酒厂,那全是gay并且秘密基地在码头的组织,叫弯仔码头有何不可?】
【这很合理!】
恭喜黑衣组织喜提外号:弯仔码头!
安室透嘴角抽搐,控制不住地手痒,特别需要捏一下某人才能缓解。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木下口上花花但还是没有耽误正事,遵循着剧情逃离了办公室。
安室透第一个逃出大楼,紧接着是木下,赤井秀一落在最后面断后。
安室透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木下第二个坐上副驾驶,然后……
“咔挞”。
车门锁上。
安室透当着赤井秀一的面一脚踩下油门。
赤井秀一的手在门把手上轻轻划过,除了浅淡的指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木下隔着车的窗户看向还站在原地的赤井秀一,在视线里逐渐远去。
他扒在车门上,焦急地说:“安室!我们把赤井秀一落下了!”
安室透单手扶着方向盘,头也不回:
“我知道啊。”
木下缓缓看向安室透,露出怀疑的眼神:“……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安室透面不改色:“我这是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不会被警察逮住。”
【意思是说,被逮住了就是能力不够呗。】
木下半月眼:“但赤井秀一不在,接下来的剧情怎么办?接下来怎么躲过警察的搜捕?”
安室透声音中透露出细微的笑意:
“没关系……这不还有你吗?”
木下:!?
【不会吧!难道在港口集装箱那里时,安室透说的话是认真的!?】
安室透笑眯眯地看向木下,柔声道: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放心,全都交给我吧。”
【诶?】
【不是……来真的?】
木下看着表情认真的安室透,表情慢慢变得惊恐。
他的手闪电般摸向门把,想要跳车而逃。
【不要啊!】
【快放我下车!】
【这不是通往幼儿L园的车!!!】
木下一拉门把手,没有拉动。
车门竟然……
被锁死了!!!
安室透适时发出愉悦的轻笑声。
……
安室透畅快地问道:“爽不爽?”
木下尖叫:“不行了!太快了!”
“啊啊啊啊——!”
木下的身体上下起伏,颠得头晕目眩。
安室透的声音难掩愉快:“还有更快的呢。”
木下语气哀求:“慢点,慢点,求你了!!”
安室透置若罔闻:“坐稳了!”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车的速度也逐渐提升。安室透一脚踩下油门,车速瞬间飙升,犹如脱缰的野马,无法阻挡。
道路两旁的建筑和树木在木下眼前飞速地倒退。
木下抓着身上的安全带,感觉像在坐过山车般,整个人都要飞出去:
“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辆警车从前方路口拐出,朝着安室透和木下直冲过来。
安室透眼神坚定,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灵动地踩着刹车和油门。
随着轮胎与路面的摩擦声响起,轮胎划过一道弧线,跑车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俩警车,把这辆突袭的警车甩在身后,与他其他的伙伴一同在安室透的屁股后面吃灰。
马上要上桥了,安室透看向后视镜。
身后紧追不舍的警车以一种有计划的队形逐渐包围过来,它们每一辆车都以精密的间距和位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像鲨鱼围住猎物步步紧逼,逐渐压缩安室透车可行驶的横向距离。
安室透嘴角勾起笑容。
是想要在桥上把他逼停吗?
安室透稍微活动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双手:
“更刺激的要来了哦。”
木下险些咬到舌头:“还有更刺激的!???”
安室透和木下所在的车逐渐被逼得靠近桥的边缘,再这样开下去不是驶出桥梁掉进下方的海,就是被迫停下。
警车愈发近了,几乎是贴着安室透在驾驶。
安室透轻描淡写地再次提速,他将方向盘轻轻一转,车辆瞬间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驶上桥面,右侧的前轮紧贴桥面边缘,而左侧的后轮则已经离开了桥面。
整辆车几乎90度倾斜着驶在桥面上。
车在一片飞沫和轮胎摩擦出的烟雾中,与警车擦肩而过。两车相距极近,让人忍不住闭上双眼,生怕在激烈碰撞中犯人命。
飙车的场景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木下的心跳与引擎的轰鸣声同步,他的视线聚焦在前方。
世界在他眼前倾斜颠倒,他闭不上眼。
剧情完成BGM的声音根本敌不过他心脏剧烈的心跳声。
木下崩溃地说:“啊啊啊这根本不是车,是高达吧!!!”
“哪有车可以这么开啊!!”
“你是和五条一样有超能力吧!!!”
安室透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轻松写意地回答:
“没有哦。”
安室透的这番操作似乎也惊呆了周围的警车,周围的警车没能及时追得上来。
安室透带着木下成功甩脱了所有的警察。
好不容易回到了别墅,木下地腿脚发软从车内爬下。
他撑着双腿回首,看向那辆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有些破破烂烂,显然再不能二次利用的车。
木下:“……这个车,怎么办?”
安室透听闻后露出略苦恼的表情:
“emmm……确实是个问题呢。”
他打了个响指,笑容开朗:
“不过没关系,琴酒会报销的!”
第 49 章
木下站直身体,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气,声音还带着点颤抖:
“等等,你……你是故意的吧?”
他缓过神来,不满地瞪向安室透。
“集装箱的时候,还有刚刚在车上……你是故意说那种话的吧!”
【故意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让我想歪!】
安室透手指划发丝,把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向后撩动,露出饱满的额头。
经历过刚刚惊险刺激的飙车,肾上腺激素的飙升导致他的额头也浮上了薄薄的一层汗。
像是因为刚刚的飙车发泄了过多的精力,安室透的语气懒洋洋的:
“怎么会。”
他无辜地朝木下眨眨眼,嘴角勾起的微笑甚至带了点调笑:
“是木下你想多了吧。”
木下一哽。
【太恶劣了!!】
【明明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耍我就这么好玩吗!??】
安室透不置可否地转身,率先朝别墅走去。
木下虚着眼注视着前方安室透的背影,起伏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
算了……
看着他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糟糕的份上。
不过现在……应该变好点了吧。
木下无奈地移开视线,就想抬脚追上安室透的步伐。
嗡嗡嗡——
木下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木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硝子的电话。
这么晚了,硝子找他有什么事?
木下把手机举在耳边:“喂……”
“木下,太宰治要死了。”
清晰的女声通过电话,传播到木下以及还未走远的安室透的耳朵里。
木下&安室透:?
木下迷茫地重复道:“太宰治……要死了?”
硝子肯定道:“他得了绝症。”
木下&安室透:???
太宰治得了绝症?
前几天还好好的,这怎么可能?
木下想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是《哒宰》里的剧情来了?”
《哒宰》下一幕的重要剧情就是“太宰治”身患绝症的情节。
剧情中,太宰治本来答应了与中原中也回到□□却突然间反悔。这是因为太宰治在快要出院时忽然吐血,被检查出了绝症。
通过病床play回想起记忆与感情的太宰治为了不耽误中原中也,没有告知对方自己已然身患绝症。而为了让中原中也离开死心离开,他谎称自己爱上了别人。
中原中也自然不信,为了让中原中也相信,太宰治当着中原中也的面拉了个护工,谎称对其情根深种,至死不渝。之后更是故意设计,让中原中也把他与护工捉奸在床!
硝子说的应该就是像剧情中那样,医院检测出太宰治身患绝症的情况。
真是吓了他一跳。
木下刚想说他知道了,出乎意料的,硝子否认了木下的话:
“不,我是说真的。太宰治的身体出问题了。”
木下:?
硝子:“来医院一趟吧。”
木下:!!!
木下的手一松,手中的手机垂直落地,与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什么?】
【太宰治真的不行了!?】
【不可能的吧!!!】
木下和安室透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紧忙赶到医院去见太宰治。
病房内,几个人静默的站立在那,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病床边的几瓶药液在细长的管子里滴答滴答地流淌,像是在计时,每一滴都在宣告着一个生命的最后阶段。
太宰治像死了般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只有心电图每隔几秒响起的“滴”的跳动声在证明他还活着。
太宰治躺在病床上,眼睛深深地陷在眼眶中,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神,如今蒙上了一层混沌的雾气。
他的嘴唇开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却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被空气吞噬,胸口起伏不定,每一次起伏都像是生命的最后的挣扎。
中原中也垂着头坐在病床旁的小凳子上,一只手捂住下半张嘴,仿佛在这种方式遮掩他的悲痛与无奈。
木下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嗓子像被卡住了般,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到最后,他只能呐呐吐出:“太宰……”
太宰治听到声响,艰难地移动眼珠看向木下,虚弱地说:
“木下……你们来了。”
木下不敢置信地走到病床边:“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微微侧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有一棵树,树枝上,那些曾经饱满丰硕的叶子,现在却像一个个疲倦的旅人,无力地挂在枝头。它们不再是生机勃勃的绿色,而是暗淡无光的灰黄。随着秋风的吹拂,这些叶子一片片地凋零。
太宰治开口:“木下……看到那片树叶了吗?”
木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太宰治放在病床上的手,顺着太宰治的视线望去。
只见窗外,萧条的树枝上摇摇欲坠地悬挂着一片绿色的树叶。
太宰治悲凉地说:“我现在的时间就宛如窗边的那棵树,树叶凋零之时,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木下倏地握紧太宰治的手,想要以此给予太宰治力量:
“太宰,你别这么说!”
中原中也抿紧嘴角,像是难以忍受般握紧拳头站起。
【是受不了眼前太宰治虚弱的模样,不想再看了吗?】
【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年的好友在眼前逐渐死去……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折磨。】
木下心情沉重地注视着中原中也。
【看到太宰治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中原中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糟糕,中原不会是要哭了吧?】
木下的眼底爬上一丝惊慌。
下一秒……
中原中把眼前那片树叶狠狠地揪了下来!
他回过头,当着太宰治的面捏碎那片树叶,碎屑从他的手中飘落到地上。
在木下目瞪口呆的视线下,中原中也揪完那片树叶似乎还嫌不够,利用异能力把树上的树叶全部薅了下来!
窗外的那棵树在眨眼间变得光秃秃的,仿佛是从一位勉强还是地中海的中年人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头上的毛囊,变成了悲惨的光头!
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眼前一个接一个地捏碎那些本就有些脆弱的树叶,活像个大反派似的嚣张地说:
“给我去死吧,太宰!!!”
“哦?生命就像树叶一般,那现在呢?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而太宰治仿佛就是那个被剃了光头的人般惨叫了一声。
他自己抓住自己的脖子,在病床上胡乱蹬了一会儿后,头一歪,像断了气般安详地闭上了眼。
病床边仪器上显示的心电图也发出响亮的“滴”的一声后,变成了一条直线。
【中原中也你……】
木下震惊地望向中原中也。
他望着中原的眼神,悄然发生了变化。
【干得太好了!!!】
木下面无表情地甩下原本握着太宰治的手,感觉自己的感情被浪费了。
哪有虚弱的病人能在床上这么活蹦乱跳的!?太宰治绝对是故技重施,又在那装死了!
木下无语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硝子:“不知道。”
木下:“不是说太宰治是要死了吗?”
硝子:“这我可没骗人哦。”
木下:?
木下看向已经成功诈尸,正坐在床上和中原中也激情对喷的太宰治,看不出一点对方快要翘辫子了的迹象。
可硝子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太宰的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都无缘无故地衰败了起来。但奇怪的是,太宰治本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痛苦。”
木下眉头紧簇:“怎么会?”
他不由猜测到:“……是因为剧情!?”
在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导致这种结果的也只有剧情了。
【剧情的力量竟然能影响到身体!?】
硝子冷静地下达了死亡判决书:“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会死。”
木下:!
【会死!】
木下的瞳孔一缩,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他看向太宰治承诺道:“太宰,别担心,你不会死的!”
木下像是在说服太宰,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般说道:“小说中你的结局是HE,你不会死于这个绝症的。只要过了剧情,你就一定就会痊愈!”
太宰治听闻后终于停止了刺激中原中也,回过头来。
明明是关乎自己性命的事,他却不以为然地回复道:
“没关系~反正我现在除了身体有些无力外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哎呀,这么一想这简直就是理想中的死法~”
“仔细想想,比起和小矮子走剧情,就这么死去也不错。”
太宰治煞有其事地思索起来,一副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的表情。
木下惊恐地大喊:“不要啊!”
【糟糕!忘了这个人是个自.杀爱好者了!!】
【这种无痛的死法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
木下绞尽脑汁,试图话疗:“别吧!其实死并不是终结生的决定性要素,你不如换个办法?”
“或者你跟我讲讲为什么想要自.杀?”
“而且就算死,也要面带着笑容从容地死,而不是稀里糊涂的死去吧!”
木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但太宰治的表情不为所动,甚至怡然自得地调侃道:
“为了完成剧情,木下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明明之前都根本不关心我为什么入水的吧?”
木下怔忡了一瞬。
【为了……剧情?】
【我是为了完成剧情才阻止太宰治求死的吗?】
不用多加思考,答案就在木下的心中浮现。
【不。绝不是。】
“不。”
木下直言道。
“我不是为了剧情才这么说的。”
木下的声音很淡,很沉,眉眼平静漠然。
“可能有些大言不惭,可能有些自说自话。”
“我知道你既然追求这种人生方式,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但……”
他直言不讳地说着,或者说是请求道。
“太宰……活下去。”
木下微微俯下身,双手搭在太宰治的肩上,目光专注地盯着太宰治的眼睛:“我之前不阻止,是因为我觉得我不该阻止,无权去干涉你。”
“但现在的话……”
“我还不想失去你,这个世界也远远还不到失去你的时候。”
【太宰……别死。】
【求求你。】
【……别死。】
太宰治的目光落在文字泡上顿住,又缓缓转回木下的脸上,神情变得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木下涩声道:“因为……”
中原中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木下竟然这么重视太宰?
这个气氛……
难道太宰治之前说的他和木下之间有一腿是真的?
木下不会是要说一些告白的话吧?
中原中也站在床边,看着木下和太宰治交叠在一块的身影,感觉浑身不自在。
木下郑重其事地说:“我把你当做朋友,我不想要你死!”
“所以,拜托了,请好好再努力一下,活下去吧!”
太宰:“……”
太宰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见太宰治迟迟不回话,木下慢慢露出迷惑的表情。
半响,他犹豫不决地说:“……太宰……我们是朋友的吧?”
太宰治:“……”
木下:……!?
木下握着太宰治肩的手收紧,难以接受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话啊!!!”
太宰治投降般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啦。”
“我会好好努力活下去的。”
木下表情认真地说:“请一定要活下去,而且只要活着的话,就会有好事发生的!”
太宰治像是在哄小孩般说道:“是,是,我会好好期待的。”
中原中也的心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只能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哼,这个家伙是不会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的。”
猝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木下一愣。
【这个时候来敲门,是护工吗?】
门在被礼貌地敲了三声后,门把手扭动,门开了……
太宰治看着打开门的那个人,骤然失去了所有的表情。
他放在病床上的手指像是被电击了般麻痹,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了一下。
[只要活着的话,就会有好事发生。]
木下刚刚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闪回。
开玩笑的吧?
这算是……什么?
第 50 章
看着眼前的人,太宰治的灵魂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
无数回忆在太宰治的脑海中像老旧的胶卷滚动播放,画面最后定格在对方抚在他脸上的那只手。
太宰治张开口,喉咙感到一阵幻痛,仿佛有一个尖锐的鱼钩正在往他喉咙里勾去,把那个字,那个名字连带着他的血肉一点点从他的体内拉扯出来。
鱼线收紧,太宰治以几乎蚊子振翅的声音嗫嚅道:
“……织田作。”
太宰治想露出一个笑容,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完全,没办法让自己的表情受到大脑的控制。
明明是那么小的音量,那个人却好像听到太宰治的呼唤,向太宰治望去。
眼前的一切,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在太宰治的眼中,仿佛是慢动作般清晰。
就算只是一副躯壳,他也……好久没有见到了。
太宰治的眼睛一眨不眨,就算因为眼球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而感到干涩和疼痛,也不舍得眨眼。
剧烈的痛苦与幸福感在他的体内炸开。
就算只是受“迷之声”操控的人偶,就算只是拥有那个人的外表……
现在……就再让他多看一会儿吧。
就,多一会会儿。
“太宰……”
拥有砖红色头发的男性说话了。
太宰治完全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如饥似渴地用眼睛把对方的样貌描绘,刻进灵魂的深处。
他还能说些什么?
无非是一些ooc台词罢了。
就不能安静一点,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吗?
太宰治甚至在心里有些不满地抱怨道。
那拥有太宰治友人外表的男性说:
“听说你成为了港.黑干部的小娇妻,之后又始乱终弃了人家。”
“现在正一边在脚踏66条船,一边和港.黑干部上演霸道干部轻点爱?”
太宰治:“噗——!”
太宰治呆坐在床上,如遭雷击。
就好像是从漆黑无氧的深海中回到海平面上,又宛如一直罩着他的一层磨砂玻璃薄膜被打碎消失不见。太宰治大口地呼吸着,口中呼吸进的氧气也好像变得陌生。
在太宰治的眼前,那是一个他曾经认为熟悉的世界现在却觉得如此怪诞,宛如一个色盲突然有一天戴上了色盲眼镜,世界变得如此色彩斑斓,如此……令人恐惧。
不……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
哪还有什么悲伤,太宰治脑海里一片空白,强烈的感情让他浑身颤抖,木下与织田作之助的对话在他耳边也变得模糊不清。
木下:“诶?你们认识?”
织田作之助:“嗯。”
木下:“织田作先生难道是本人?你也来了!?”
织田作之助:“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的,我来了。”
太宰治好不容易从强烈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喘息着开口:
“啊……织田作。”
他完全来不及感到欣喜,高兴或感动。
太宰治一想到织田作刚刚说的话就恨不得从窗外跳窗逃走:
“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是你想得那样!!!”
五条悟跳了出来震声道,他的音量完全盖过了太宰治的话。
他的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这位先生,能占用一下你的时间吗?”
他活像是路边发小传单的邪.教分子,现场传.教:
“我想跟你讲讲我们的人间魅魔,行走的迷情剂,太宰治!”
五条悟的手揽在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像是在说悄悄话般耳边低语道:
“朋友,你听说过小白花吗?”
织田作之助老实地说:“没有。”
五条悟大手一挥,直直比向太宰治:“很好,请让我向你隆重地介绍,你眼前的这位就是小白花太宰治!”
他像是在说什么秘密般,神秘兮兮地说:
“接下来的话,我可不告诉别人,就告诉你。”
“听好了……小白花太宰治最著名的能力就是瞪谁谁变南通,让南通纷纷为他出生入死,为他咣咣撞大墙!”
“传说中,太宰治一顿要吃三个南通,这种能力就是这么吃出来的!”织田作之助的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
见织田捧场,五条悟的语气变得更加激昂:
“前不久,太宰治正是通过这一能力现场制造了一名南通,通过这名新鲜的南通解决了想要除掉他的死屋之鼠的首领!”
“他可以作证!”五条悟的手指向木下。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木下,似是懂了什么般点点头。
太宰治满脸绝望,伸出尔康手:“不是的,织田作,你听我解释啊!”
织田作之助:“嗯,我听着呢。”
五条悟挑衅道:“哦?那你说呀,你是怎么解决死屋之鼠的首领的?”
太宰治:“是……是……”
无数的措辞在太宰治的喉咙间涌动。
少顷,他抹了把脸,可怜兮兮地对织田作之助: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干,你相信吗?”
木下顿时啧啧摇头。
【就这,就这?】
【太宰治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呢?】
【你这种解释谁会相信你?】
织田作之助:“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
木下震撼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五条悟失望地小声呿了一声。
太宰治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胜利的微笑。
【原来如此……是关系很好的友人啊。】
眼见事态似乎马上要朝奇怪的方向进行,木下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不过你能来真是太好,我来给你讲一下情况吧。”
织田作之助:“拜托你了。”
在情况说明之后……
织田作之助:“我懂了,那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太宰治的情人了。”
【接受得好快!】
木下:“没错,太宰的身体情况不等人,我们赶紧来过剧情吧。”
木下把无关人员赶出病房后,对织田作之助交代道:
“首先要过的是太宰治看上了护工,在中原中也面前对护工表白,而护工一开始拒绝,太宰治坚持的情景。”
织田作之助:“好的,我知道怎么演,这方面我有经验。”木下:?
“你有经验!?”
【你有什么经验?】
木下眼中闪起了八卦的光芒,难道眼前这位男子其实是一位情场高手?
织田作之助:“工作时,我旁观过很多类似的场景。”
【?】
木下半信半疑地看着织田作之助。
工作!?什么工作会看到类似的场景?
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织田应该很有把握吧?
《哒宰》ACTION!
中原中也:“太宰,跟我走吧。”
中原中也敬业地念着台词,只要忽略他那一脸烦躁,好像不是在说让太宰跟他走,而是在说让太宰滚的表情。
太宰治:“我已经爱上别人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太宰治也很敬业,只要忽略他为了恶心中原中也故意摆出的星星眼。
“哦,那你爱上谁了?”
中原中也用终于甩脱了一个麻烦的语气,难掩高兴地说道。
太宰治:“是我的护工,在我生病的期间是他一直舒心照料着我。”
木下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到目前为止都很不错,接下来就是织田的剧情了。
织田作之助棒读道:“不,太宰治,我配不上你。”
太宰治:“怎么会呢?”
【很好,接下来就是在中原中也面前拒绝太宰治,但又不能过于绝情,也就是欲拒还迎!】
只见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后,把太宰治的双手摁在自己胸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你不要这样,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木下:?
气氛霎时变了味,太宰治勾起邪恶的笑容: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织田作之助平静地说:“破喉咙。”
两人对望。
情深深~~~雨蒙蒙~~~
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为他们的眼中蒙上了一股深情款款的色彩。
“不是!!!”
木下表情震撼地打断道。
“为什么织田你那么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带入了在小巷子里被强迫的角色啊!这是什么欲拒还迎???”
“还有你,太宰!你这分明就是ooc了!你明知道剧情是怎么回事的吧!?”
织田作之助头上的呆毛歪了歪:
“不是这样演的吗?”
太宰治拿开放在织田作胸前的双手,双手一摊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
“呀~一不注意就接下去了呢。”
木下:“给我认真一点啊!!”
“还有你!五条,你在干什么!??”
木下怒气冲冲地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去。
五条悟躲在窗户底下,身边的播放器还在持续播放着音乐。
看着目露凶光的木下,五条悟故作可爱地双手握成拳,比在两腮边,捏着嗓子道:
“小悟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小悟只是想提供帮助罢了。”
木下:“不需要!!!”
嘭!
五条悟失望地头顶一个大包,提着播放器走开了。
木下关上窗:“我们继续吧。”
木下重申道:“剧情中是太宰治看上了护工后,护工自然也心动了,但碍于中原中也一开始打算拒绝,所以你们两个人要拉扯一番!而太宰治要在中原中也面前表明自己对护工至死不渝!”
“明白了吗?”
织田作之助:“我明白了。”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哒宰》,再次Action!
在过了前面的桥段后,木下赶紧递上个眼神,示意双方推拉一番。
织田作之助接收到信号,点点头,对太宰治说:“我只是个护工,我配不上你。”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是个木头人,没有情调。”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铁石心肠。”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年长你许多。”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单亲带5娃。”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是开猪肉铺的。”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是佩奇。”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是梁志超他奶奶。”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个人练习生。”
太宰治:“我不在意。”
织田作之助斟酌道:“嗯……我是……”
木下:“你们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