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韦恩庄园”
“什么？！”迪克捂脸尖叫,“你刚刚说你去了另一个世界？！”
“闭嘴，格雷森。”达米安不满迪克打断了谢柚柚的描述，杰森和提姆的表现更为直接,他们两个一个按住迪克的手，另一个上手捂住他的嘴。
“呜呜——”说不出来话的迪克只能露出谴责的眼神，可只得到了其他人的冷笑和嘲讽。
原本围在一起的人由四个变成了五个，谢柚柚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盘腿坐在达米安和提姆之间，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灰色兔子的睡衣，让她完美地融入到裹着毯子的一群人之间。
阿尔弗雷德特意挑选的灰兔子睡衣，后面还带着长长的兔子耳朵，略显严肃的小脸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可周围的人视线都好几l次看向谢柚柚白嫩的小脚丫。
提姆和达米安对她身后的兔子耳朵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地伸了好几l次手,都被谢柚柚的冷眼瞪了回去。
“怪不得刚刚感觉气温回暖了。”杰森小声嘀咕,他们还以为是谢柚柚是睡着了,还讨论了一下她的清醒程度和睡眠质量会不会对外面的天气有影响。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迪克迫不及待地问。
谢柚柚向左后方扭头,看到了原本属于自己房间的门，她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推开了那道门。围在一起的小鸟们也紧张起来，他们都想知道门后面到底是什么。
门外是和门内一模一样的黑暗的走廊,连客厅顶部的吊灯都一模一样。
“嘶——”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谢柚柚内心依旧非常平静，她最后扭头看了一眼身处的长走廊,接着踏进了门内的世界。
在她的脚完全踏在门内走廊的时候，身后的门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她早有预料,谢柚柚丝毫不慌，她谨慎地扭头观察“韦恩庄园”。
整个庄园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感受不到除她之外其他生物的存在。即使这样谢柚柚还是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小心地踏出每一步。
走廊和韦恩庄园的走廊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条走廊上一扇门也没有，只有冰冷的装修辉煌的墙壁。
顺着记忆力韦恩庄园的模样，谢柚柚成功地在黑暗中找到了下楼的楼梯，沿着台阶一节一节走下去，周围诡异的氛围也越来越深。直到她的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这才是真的到了“目的地”。
客厅里同样静悄悄的，平常小鸟们喜欢窝着的沙发上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两个人的发顶。这让谢柚柚顿时停滞了身形，她眯起双眼试图依靠大门外幽暗的光看清沙发上的情况。
但光线实在是太暗了，谢柚柚在黑暗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她依旧没有办法看清楚沙发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屏住呼吸，下一秒白嫩的脚丫直接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靠近沙发的一侧。
极其安静的空间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都显得异常清楚，甚至包括行动中带来的微弱的风声。因此谢柚柚只能尽力放轻动作，以最缓慢的速度前进。
眼见离沙发越来越近，她弯下腰依靠黑暗和沙发扶手隐藏自己，绕过有黑影的沙发，来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的背后。
迪克紧张到屏住了呼吸，提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柚柚，杰森放下抱着的胳膊，达米安睁大眼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谢柚柚身上，他们的神经也绷紧到极致。
谢柚柚紧紧地贴着沙发的靠背，小心地转身，尽可能少地露出自己。
沙发最旁边的扶手最先出现在她的眼睛里，视线缓慢地左移，一张空无一人的沙发映入眼帘。
眼前的情况让谢柚柚呼吸一滞，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扭过头……
什么也没有。
这让谢柚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环顾四周发现真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她走到一开始发现黑影的位置，从那个方向看两个看不清的头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她又走到沙发的旁边，黑影消失了。
谢柚柚并没有被这种诡异的是事情吓到，但她也明白这个“韦恩庄园”不宜久留，离开时她还不忘返回刚刚的地方把拖鞋穿上才走出客厅。
外面寂静无比，连一丝风也没有。
在这里时间就想是被静止了一样，树叶花草都一动不动，天地间仿佛只有谢柚柚一个活人。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早就被吓瘫了，可谢柚柚是谁？她是谢家掌权人，什么情况没见过？
“你还见过这种情况？”杰森忍不住吐槽。
“没有。”谢柚柚瞟了一眼没有眼力见，只会拆台的下属，心里已经打算把他的年终奖给扣掉，“但任何情况对我来说都一样。”
小鸟们：６
面对这种场景她面不改色地顺着小道走出了韦恩庄园，奇怪的是门外并不是她熟悉的道路，而是有些灰暗阴沉的天空，和一条有些破旧的街道。
身后的韦恩庄园也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侧的商铺。街道两边是经典的哥特式建筑，远处经典的滴水兽雕塑让她意识到这里也是哥谭，她看向某个方向，猜测这是许多年前的哥谭——那里没有众多谢柚柚熟悉的高楼。
不远处走来一群人，他们穿着华丽但暗淡无光的衣服从街边走过，没人注意到藏在垃圾桶后面的谢柚柚。
这些人很不对劲。
谢柚柚皱起眉头，她没有感受到那些人的呼吸和心跳，所以那些很可能不是人，她更倾向于他们是幽灵之类的生物。
至于为什么——那朵花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柚柚：……
没想到种朵花还能冥界一日游？真可惜她亲爱的父亲和哥哥们不在，不然还能让他们长长见识，以免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大惊小怪。
“等等？”迪克再次打断，“什么叫大惊小怪？”
其余四个人一起看向他，就好像在说“你现在不就是在大惊小怪”，杰森和达米安眼中的鄙夷更是快要溢出来。
迪克：……
“继续。”达米安催促谢柚柚接着讲下去。
她顺着街道悄咪咪地跟在那一堆人身后，路两边的商铺门都是紧紧闭着的，虽然破旧但整洁得没有一丝儿烟火气，旁边的岔路口很快涌入新的“人流”，几l队人合在一起朝前方走去。
没多久，那群人穿过黑雾不见了踪影。
谢柚柚停下脚步思索片刻，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这些是个什么东西。
黑雾里什么也看不到，谢柚柚只能根据自己的方向感迈出每一步路，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她就追上了前面“人”的身影。
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好像是在谈论谁家又出了什么新鲜事。
“你们知道吗？”一位穿着华丽但浑身上下包括皮肤都是灰色的女士神秘地说，“老沃特前几l天把自己的头给弄丢了。”
“天呐——”
“噗——”提姆忍不住笑出声，他面色艰难地挥挥手，示意柚柚继续讲，自己则是一只手搭在杰森的肩膀上，埋着头轻轻颤抖。
打扰气氛的人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制裁——谢柚柚面无表情地模仿他们说话，语调平静地喊“天呐——”，为了更像还微微拉长了语调。
真的巨——可——爱——
可爱到想不顾被送去和布鲁斯作伴的风险，把毛茸茸的灰兔子抱在怀里□□。不止迪克杰森提姆有这样的心情，达米安再次蠢蠢欲动地伸出手，这次他成功地抓住了灰耳朵，耳朵的主人也没有瞪他。
达米安：成功！
可做出这种可爱行为的本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刚刚有多可爱，她只是看了一眼笑得颤抖的提姆，脸上满满的疑惑——她不理解提姆为什么会因为一句话笑成那个样子。
“天呐——”谢柚柚继续刚刚的描述，这下连迪克和杰森都快要忍不住了，他们死死地攥紧自己的手，脸上已经憋得通红。
“天呐——”另一位穿着同样华丽的女士拿着帕子擦拭着眼角，为那位老沃特感到真心实意的悲伤，“那他今天怎么出来去看演出呢？”
“他已经待在家里好几l天了，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头。”第一位开口的女士无奈地摊开双手，“看来今天晚上他是没办法出门看演出了。”
“可怜的老沃特。”拿着帕子的女士可怜地叹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认它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头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可是难得的演出。”
说完这些他们就没人在说话了，谢柚柚心里记下了“老沃特”这个名字，跟着这些人一起到达了目的地——一处很空旷的场地，中间是个黑漆漆的巨大的帐篷。
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穿着华丽或者普通的人纷纷赶来，从帐篷正前方的缝隙走进去，透过缝隙能够隐隐约约看见点光亮。
谢柚柚还没来得及进去查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演，周围的景色和人群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下一秒她再次出现在黑漆漆的走廊里，面前是那扇熟悉的门。
“那到底是什么？”小鸟们也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演，还有谢柚柚去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回来之前，一对夫妇发现了我。”谢柚柚看着七嘴八舌提出自己意见的小鸟们突然开口，所有人停下来看着谢柚柚，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谢柚柚安静地窝在角落里，身上又是灰色的衣服，她把同样是灰色的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了灰蓝色的眼睛观察周围的人群。她和四周的景色几l乎完全融为一体，可不远处一对夫妇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向她的方向看过来。
她被发现了。
也就是那时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让她更加看不清那对夫妇的脸，只能看到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朝她的方向跑过来。
“她叫我布鲁斯。”
第 42 章 马戏团的帐篷
一片寂静。
房间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跟那个诡异的“韦恩庄园”一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谢柚柚的话里表现出的意思让他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谢柚柚和布鲁斯很像，特别是和小时候的布鲁斯。
据韦恩庄园最具话语权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描述,谢柚柚的眼睛和小时候布鲁斯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相差最大的就是气质——别说五岁，八岁的布鲁斯还是个傻白甜，而五岁的谢柚柚已经是哥谭大佬之一。
能根据一双眼睛把谢柚柚认成布鲁斯，一对夫妇，还处在另一个世界的哥谭，这让他们脑海中浮现相同的人影——布鲁斯的父母，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
他们法律/血缘关系上的爷爷奶奶。
“你……”杰森尝试着张了张嘴,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把嘴给闭上了。
听到那句话的达米安瞳孔猛震,捏着谢柚柚耳朵的手无意识地松开,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等等？！”提姆看着旁边同样呆住的迪克,快速拿起手机翻找起来,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图片，“柚柚，你看到的帐篷是不是这样的？”
“是的。”谢柚柚看着提姆手机上的图片点点头,“不过外面没有灯。”那个世界都没有灯,只有帐篷里面能看出微弱的光亮。
迪克看到那张图片沉默了——那是马戏团的帐篷。
那是……
马戏团的帐篷。
“布鲁斯——”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声音里饱含着思念不可置信和痛苦。
迪克：……
其他人：……
“幸好我有随身携带录音装备和微型摄像头的习惯。”谢柚柚尝试打开录像设备,发现画面上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
她又尝试着播放录音,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一声声情感复杂的“布鲁斯”。小鸟们的心情也同样复杂，他们沉默地看着谢柚柚一遍一遍地按播放键，谁也不敢先出声制止她破坏氛围的行为。
终于,勇士出现了。
达米安在迪克杰森提姆三人敬佩的目光下，毅然决然地伸出手。
谢柚柚伸向播放键的手被抓住，她顺着另一只手看到了达米安大写无语的脸，“怎么了？”
“不要再放了。”达米安的手死死地抓着谢柚柚的手，生怕自己一个没抓住她又按向播放键。
“好。”谢柚柚答应的干脆利索，引得达米安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确认她的手没有一点挣扎的意味，才慢慢地把手放下。
“你是怎么去到另一个世界的？”冷静下来的杰森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也是其他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出发了。
谢柚柚眨眨眼，她指了指旁边枯萎的小花，是她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后发现的——“真是见了鬼了”在她真的见了鬼了后枯萎了。
这让准备就绪的小鸟们很是失望，迪克的嘴唇蠕动，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还是个一次性用品？！”杰森仔细观察那盆花，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熟悉的花盆让他眯起眼睛。
“是的，它的名字叫‘真是见了鬼了’和你的‘随便活活就好’是一个商城里买的。”这话说的不能再真了，它们的确都是在系统商城里买的。
杰森：……
“所以‘真是见了鬼了’真的能让人见到鬼？”杰森感觉自己裂开了，如果真的名字和作用相对应的话，那他的那盆‘随便活活就好’……
杰森沉默了。
“等下次我会全款拿下一盆‘真是见了鬼了’。”谢柚柚看了看一直不说话呆呆地看着“真是见了鬼了”的迪克承诺，“不过我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系统商城的刷新是随机的，她也不能确定下次“真是见了鬼了”出现的时间。
听到谢柚柚的承诺，迪克感动极了，他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谢柚柚，“柚柚——”恨不得扑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对方警告的眼神中放弃了。
谢柚柚：……
没有人问谢柚柚她到底是在哪儿买到的这盆花——她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是她想告诉他们的事情，早就在一开始跟他们说了，不需要等到去问。
她不想坦白的事情，问了也没用。
不过……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我们？”达米安问，他指的是谢柚柚去了另一个世界的事，如果不是谢柚柚主动说明，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察觉到异常。
“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谢柚柚看着自己的亲哥哥一脸理所当然，“家人之间不需要隐瞒。”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的身世？”达米安继续进攻。
谢柚柚原本要站起来的动作停下，她看了达米安一眼，又看了周围眼神期待的三个傻哥哥，“看来今晚是坦白局？”
“我可以适当地回答你们几个问题。”拿到了拿捏亲爱的父亲的利器，谢柚柚心情很好，外面的风雪都小了不少。
四只小鸟对视一眼，试探性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谢氏集团在哪里？”这相当于变相地询问谢柚柚之前来自哪里。
谢氏集团。
熟悉的名称一出，谢柚柚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就好像她还是谢氏集团的总裁、谢家的现任掌权人一样。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下属”们，终于开口了。
“谢氏集团在另一个世界，至于哪个世界我也不知道。”既然问到了这里，谢柚柚不如直接跟他们讲清楚。
“所以……”听完了谢柚柚的讲解，迪克陷入沉思，“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B就跟……”
小鸟们：不愧是蝙蝠侠！
“你们那的人都这么……”杰森看着五岁的谢柚柚，绞尽脑汁才说出下半句，“年轻就当上总裁的吗？”该不会那个世界全都是五岁总裁六岁科学家七岁总统的怪物吧？
的确很年轻的谢柚柚对杰森的形容投去了赞赏的眼神，“不，他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天赋和你们差不多。”只有她能在五岁的时候承担二十岁都不一定能承担的责任。
小鸟们：……
“你是在哪里买的那盆花？”达米安趁机提问，算盘都快要崩远在矿区的父亲脸上了。
听到这个问题，谢柚柚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地站起身，穿上拖鞋准备离开。
小鸟们：？？？
“家人之间也有秘密。”谢柚柚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灰蓝色的眼睛因为这个不含其他任何感情的笑弯起来，第一次看到谢柚柚这么笑的小鸟们都愣住了。
她满意地看着傻愣愣的哥哥们，转身离开。
“不要告诉父亲这件事。”她突然想起来忘了叮嘱他们，停下脚步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迪克有些想不明白，这件事对布鲁斯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因为他还不该回来。”说着这句话谢柚柚推开门走了出去，布鲁斯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想尽办法从矿区里“逃”出来。
她可不想是事情没完成就看到总是扯她脚后跟的父亲出现在哥谭。
这次门总算没有在她身后消失了。
“布鲁斯？”漂亮的妇人快步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步，她只能痛苦地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和丈夫面前，“布鲁斯？！”
她慌慌张张地寻找着周围，旁边的男人没有阻止，反而是跟她一起寻找。
他们应约来看马戏团的表演，可当他们快要走到马戏团的帐篷附近，女人心里腾起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拥有心灵感应一般，她扭头一下子就看到了一个灰扑扑的小身影。
看起来才几岁的孩子出现在这里，这让女人的心里产生一阵惋惜。可下一秒，她心里的这种感情就消失了。
那个孩子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往这边看，一双每天都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梦里、她所有的空闲或不空闲的时间里的眼睛，就那样轻轻地撞进了她的心里。
“布鲁斯！”她惊叫着，看到那双眼睛，还有若有若无血脉的牵引，她的脑子停止了思考。女人忘记了她的儿子许多许多年前，在他们倒下的那个夜晚就已经八岁了，而远处的小孩看起来最多不过五岁。
那就是她的孩子！
这个念头疯狂地沾满了所有的思绪，她放弃淑女的矜持，拼尽全力跑了过去。身边的丈夫也反应过来，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在这种时候，经常锻炼的成年男人竟然跑不过总是优雅矜持的妻子。
还是晚了。
在最后的关头，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慌乱地向“布鲁斯”伸出手。见到自己的“母亲”伸手，孩子愣了一下，也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掌。
就在两只手即将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布鲁斯”消失了。
她的“布鲁斯”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布鲁斯——”
劳累了一整天的布鲁斯猛地惊醒，他怔怔地捂住一阵一阵发疼的胸口。
他刚刚做梦了。
第 43 章 随叫随到谢医生
布卢姆·沃特瑟瑟发抖地裹紧身体来到窗户边,外面的雪依旧下得很大，但相比起下午仿佛要淹没整个世界的趋势要好上很多。
奇怪的是天气虽然很冷，但你只要躺着,冰冷的空气就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这还是他认识的流浪汉告诉他的方法，说他们已经有很多人找个纸箱一动不动躺一天了。
这让担心家人因为天气寒冷而出问题的布卢姆·沃特欣喜不已，他赶忙告诉了家人还有周围的邻居。
想到哥谭还有很多跟他一样没有多余被褥的人，他掏出手机的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一步——X公司的官网、娱乐网站、各种社交网站上的账号都发布了这个消息，韦恩集团也在一小时后转载了。
家里的电视上主持人正在讲述这场雪灾和急救方法，称如果有陷入困难的居民可拨打X的救援热西安，也可以在无人机到达所属区域的时候大声呼救，X会做好一切。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隐隐的无人机飞行的声音——声音很大,很明显。
“X……”布卢姆·沃特之前对于X公司的感官不是特别好,因为它出现的方法太过诡异,背后人的手段也很狠厉——能把黑面具和企鹅人送进黑门监狱,让红头罩不计前嫌给他打工。
再加上它出现的随时间虽然短,但发展速度很快,大有一种消灭所有竞争对手，唯我独尊的感觉。即使它对员工福利很足，哥谭不少人都对它抱有警惕的想法。
甚至不少人评论说韦恩集团选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公司进行合作,是在自寻死路,很多上流社会的人都等着看布鲁斯·韦恩的笑话。
可……
这次雪灾过去，X在哥谭的名声估计又要上升了。
其实X公司一些离得很近的员工被叫起来加班的时候,心里非常想不明白——从不加班的公司为什么雪灾期间反而让加班？
得知需要他们做什么的员工们：老板太好了！
始作俑者谢柚柚：哥谭的人都是后续生产力，别再给她冻死了。
第二天的时候雪停了,但路上的雪还没有化的痕迹，不少公司和学校发布了休假的消息。
早早起来准备上班/上课的两人组也接到了通知，迪克一跃而起,愉快地在客厅里连续翻了好几个后空翻，足可以看出他有多么开心。
达米安眼睛里亮起了不容忽视的光芒，他轻轻挪动，再次轻轻挪动，如此几下很快就挪到了谢柚柚的身边。
正在看员工发来的资料，谢柚柚感觉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说。”
达米安：……
听到谢柚柚命令的口吻，达米安差点没忍住自己的手，想到以后可以光明正大逃课的他强忍着怒意，把手背在身后，“你再让下点雪。”
嗯？
达米安的话让准备谢柚柚准备翻页的手一顿，她保持着拿文件的姿势，微微抬起头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男孩。后者在接触到她的视线时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故作生气地吼道，“快点！”
突然提高的音量把正在傻开心的迪克吓了一跳，刚推开门的杰森和在走廊上的提姆精神一振，他们三个人对视一眼。
【杰森ａｎｄ提姆：卧＊，发生了什么？恶魔崽子想爸爸了？】
【迪克：我也不知道啊，光顾着开心不用上班了。】
【杰森ａｎｄ提姆：F＊＊ｋNightwing！！！】
对于迪克的表现他们很不满意，杰森还礼貌地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向他表示“感谢”。
迪克：……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跑过去，强行挤在单人沙发上看戏，对此谢柚柚只是瞥了一眼，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达米安哥哥，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她无奈地看了一眼达米安，“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利扰乱人们的正常生活？”
达米安：……
他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指着外面的雪，“你也影响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谢柚柚看了一眼“单纯”的哥哥，“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父亲。”说着她合上手中的文件上了楼，“祝各位用餐愉快。”
达米安：……
旁边传来窃笑声，他阴沉着脸扭过头，看到了凑在一起偷笑的三个人。可恶的是，在看到达米安的视线后，是三个人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放肆。
“哈哈哈——”这是笑得快要掉眼泪的提姆。
“哈哈哈，小D你还是去上学吧。”迪克捂着肚子艰难地说，“你的小伙伴不也在学校里？”他说的是超人克拉克·肯特的儿子小乔纳森·肯特。
小乔纳森·肯特是个善良又热心的男孩，不然也不会和脾气恶劣的达米安成为朋友。
“哈哈哈——”杰森更是夸张，他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沙发扶手，笑得快要喘不上气，“还是乖乖去上学吧恶魔崽子。”
达米安小脸通红——气得，他猛地站起来朝着沙发上飞起一脚，沙发上的三个人大笑着躲开，大战一触即发。
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客厅混乱的场面，习以为常地叹了一口气，接着他发现谢柚柚正倚靠在楼梯扶手上，见他抬头微微地冲他点点头，而后继续看着下方的乱成一团的哥哥们。
多么温馨“和睦”的一家人，只可惜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
“谢总。”远在矿区的谢昭接通到了谢柚柚的电话，他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布鲁斯，悄悄地退到隐蔽的角落才接通电话。
“父亲怎么样？”谢柚柚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热奶茶，眼睛看着下面的景色。
“韦恩先生今天有些心事。”谢昭实话实说，不远处的布鲁斯看到他的动作，一下就猜到了对面电话里的人，他走了过来。
“我需要回哥谭。”布鲁斯对着电话那头的谢柚柚说道。
听到布鲁斯的话，谢柚柚没有任何的诧异，她的语气依旧非常平静，“父亲，我可能知道您想回来的原因。”
“但请原谅我拒绝您的请求。”她怎么可能在计划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放最大的阻力回来？
“毕竟您才去了矿区一天。”
“你知道原因？”布鲁斯没有在意后面的话，他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谢柚柚说她知道自己想回去的原因。
他的小女儿比其他的孩子要更加聪明，对事情的掌控欲也更强，就连他也摸不准谢柚柚到底知道些什么，背地里又都做了些什么。他唯一只能相信她不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他可以确认房间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所以做梦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应该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他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什么，到现在印象深刻的是半夜惊醒的恐慌和无力感。
现在谢柚柚说她知道原因……
“是的。”谢柚柚习惯性地点点头，做完这些她才反应过来，远在矿区的老父亲是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的，想到这里她掩饰地喝了一口奶茶。
“我可以答应等您回来告诉你一切，反正您现在回来了也没用。”
想了想她补充道，“也不是没用，您在拖后腿方便的潜力是无穷的。”
布鲁斯：……
解决完自己最亲爱的父亲，谢柚柚看着远处的风景，她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完毕。
“嘭——”
一个雪球擦着谢柚柚的耳朵飞过去，砸在墙上。
谢柚柚跳下椅子走到栏杆处，她踩上特质的台阶低头往下看，四个傻子整整齐齐地站在雪地拿着雪球里冲她笑。其中迪克激动地挥手，“柚柚，快下来！”
达米安挑衅地抛了两下雪球，“女人，快点下来！”
杰森一手叉腰一手托着巨大的雪球，“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提姆微笑着对谢柚柚喊道，“柚柚，他们说要集体讨伐你，但我是和你一起的。”然后看了因为这句话齐齐看向他的三个人，“我们一起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迪克不可置信地指着提姆大喊，“提米，你个叛徒！”明明他们之前说好了一起讨伐谢柚柚的□□统治，结果还没开战他就投敌了？！
“TT，告状精。”达米安也对提姆的叛徒行为嗤之以鼻，他用力把雪球砸向提姆，却被他轻易地躲开了。
“呵，我就知道。”杰森倒是丝毫不惊讶，谁让谢柚柚是提姆自由的期望呢，但他还是很不爽，“你看起来比我这个下属更忠心。”
“谢谢夸奖。”提姆笑着接受了杰森的夸赞，“不过。”他纠正道，“这只是作为一哥哥对妹妹的关心和保护。”
迪克：……
杰森：……
达米安：……
“你？！”杰森不由得对提姆竖起大拇指，“活该你成功。”连这种违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提姆笑而不语。
阳台上的谢柚柚直接从栏杆上翻身跳了下去，迪克几人瞪大眼睛，纷纷冲了过去。远处一辆黄色的车疾驰而来，抢在他们之前接住了下落的女孩，把她放在雪地里。
“干得不错。”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大黄蜂挠挠头一脸得意的样子。
谢柚柚站在雪地里，幸好她的体重比较轻，不然恐怕会直接消失一半，不过现在差不太多——雪几乎淹没了她整条腿。
谢柚柚：……
她抬头看向旁边偷笑的三人组——提姆已经弃暗投明了，“大黄蜂？”
在旁边歪着脑袋捏了一个比谢柚柚还要高的雪球，大黄蜂举着自己的雪球缓缓站起来，在三人惊恐的眼神中砸了下去。
“谢柚柚！”雪球实在太大了，加上大黄蜂的力气，即使三个人反应迅速躲开了，还是被溅了一身的雪。杰森和达米安同时大喊一声，随手抓起一团雪就砸了出去。
雪太深导致“失去”双腿的谢柚柚没来得及躲闪，幸好关键时刻提姆飞奔过来将她抱走。
提姆感受着怀里有些僵硬一动不动的身体，联想到布鲁斯被送走的原因，笑着说，“总裁和总裁的强强联手，我们一定会是胜利的那一方！”
听到提姆跟平时绝无二般的话，谢柚柚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过了一会儿她试探性地把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还在不停叫嚣的杰森和达米安，“大黄蜂！给我把他们全都埋了！”
大黄蜂的眼神闪了闪，“好～”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上去，以一当三，迪克三人组尖叫着四散而逃。大黄蜂扭头看了看，选择了块头最大的杰森（杰森：？？？），变成汽车直接一个急刹拦住了他的路。
“F＊＊ｋ！！！”杰森怒骂一声，决定和可恶的汽车人硬碰硬。
可普通人类怎么可能是汽车人的对手，没多久他就被大黄蜂拎起来，在空中半吊着无能狂怒。“放开我！”他冲大黄蜂愤怒地大喊。
“哈哈哈——”大黄蜂大笑着，一手叉腰，一手拎着大红鸟，“最终胜利者是汽车人！”
“最终胜利者是我们。”底下传来了谢柚柚的声音，杰森低……抬起头，发现提姆那个叛徒抱着协议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红色的绳子和红色的麻袋。
杰森：？？！
“你们想……唔唔唔……”杰森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提姆贴心地堵住了他的嘴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绑上然后塞进袋子里。
“接下来是谁？”提姆看着站在红麻袋旁边的谢柚柚问。
“再让达米安哥哥开心一会儿。”意思就是先去抓迪克。
“啊啊啊啊啊啊——”
达米安蹲在大树上听到了迪克响彻整个庄园的尖叫声，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废物。”看来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呜呜呜——”迪克热泪盈眶地看着谢柚柚，企图通过卖惨的方式让她心软，“柚柚，我怕黑……”
“怕黑啊？”听到谢柚柚的提问，迪克连忙点头，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动手吧。”
迪克：？？！
随着后脖颈的一阵疼痛，他陷入了黑暗。
达米安等了半天，除了格雷森刚刚的惨叫，什么动静也没有。他警惕地朝周围望了望，确认四周没人，才跳到地面上。
“啪啪啪——”背后传来了鼓掌声。
达米安转身，果然是谢柚柚和可恶的叛徒德雷克，大黄蜂站在他们的后面，他的脚边有一蓝一红两个麻袋，红色的麻袋正在疯狂蠕动。
心里的雷达敲响，达米安向后退了两步，眯起眼睛看着最前方的谢柚柚，“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谢柚柚话没说完，轻轻摆摆手，身后的大黄蜂扑上来想要抓住他。
达米安灵活地像一条泥鳅一样躲过了大黄蜂的手，两个“人”在树下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也没分出胜负，谢柚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轻轻伸出手一下就揪住了达米安的衣领。
“放开！”达米安愤怒地大喊，他刚甩开谢柚柚的手，就看到地上一个黑影逼近……
谢柚柚看了一眼不停蠕动的三个麻袋，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提姆，后者干笑着退了两步，“柚柚，我们可是一个阵营的……”
“是的。”谢柚柚点点头，在提姆露出欣喜的表情后说，“所以你是自愿接受治疗？”
提姆：……
“我连东西都让谢昭给你找回来了。”谢柚柚说着，大黄蜂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泡着提姆有些熟悉的东西。
提姆：……“不是我不想接受治疗。”提姆试图找理由拒绝，他看着那瓶不知道泡了多久的东西说，“它还能用吗？”
“麻烦相信谢昭的医术。”谢柚柚拍拍手，身后的大黄蜂贴心地把罐子递给提姆，“自己的东西，提姆哥哥还是自己拿着比较好。”
“谢谢？”提姆抱着自己的东西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看着大黄蜂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客气。”大黄蜂回答后还冲他比了个爱心。
提姆：这辆汽车人都学会了什么？
蝙蝠洞里的一块空地处，谢柚柚看了一眼大黄蜂拎着的三个不停蠕动的麻袋——看样子被打晕的迪克也醒来了，“把他们放出来。”
大黄蜂点点头，解开了三个人的麻袋，让他们的头能够露出来。
“可恶的女人！！！”达米安嘴上缠着的胶带刚好被他弄掉，他对着谢柚柚大骂，“你现在最好立刻放开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谢柚柚怎么可能理会他的威胁，她皱着眉头看着杰森和迪克做了一个决定——把他们嘴上的胶带也给解开。
杰森吐出嘴里的东西，“谢柚柚你个小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柚柚看都不看他们，抬起手点了几下手腕上的手表屏幕，一阵红光在她身上扫射了两下。
【身份验证成功——
姓名：谢柚柚
拥有权限：最高权限】
【欢迎回来，谢柚柚。】
随着声音的响起，原本只是普通的墙壁裂开一道缝隙，“你对父亲的蝙蝠洞都做了什么？！”达米安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宽的缝隙，语气里满是诧异。
杰森也不说话了，他知道谢柚柚胆子大没想到连蝙蝠洞都敢下手，迪克更是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身为四人中唯一站着的小鸟，提姆看到眼前的场景忍不住心里颤抖了两下——布鲁斯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改动吧？
“临时加了个电梯。”谢柚柚话音刚落，缝隙里的东西也显露出来——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台电梯的内部，“空间电梯。”
“走吧。”说完她率先走了进去，提姆拉着最轻的达米安紧随其后，大黄蜂一手拎着一个重量级的人选，弯着腰也挤了进去。电梯的空间很大，并没有因为大黄蜂这样的庞然大物而显得狭隘，也没有发出任何超重的警报声。
在所有人都进去后电梯门缓缓关闭，随着几下微微的颤抖后，电梯门再次开启的时候震惊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们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叫空间电梯，因为他们现在压根不在韦恩庄园地下，甚至可能不在哥谭！
“卧＊！”杰森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他真的没想到谢柚柚这个小崽子不仅敢对蝙蝠洞下手，甚至在下面建造了一座完整的基地——一眼看不到边的那种。
迪克张张嘴，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对眼前的场景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哪里？”提姆震惊地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座设施齐全的基地，整个基地的所有墙面采用未知金属制造，连楼梯的扶手都泛着一抹“我很贵”的光泽，周围墙边还有浮现的光屏立牌和各种飞来飞去的小型机器人。
“滴滴——”一阵声音从提姆身后响起，所有人扭头一看——是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机器人，“圆圆欢迎各位回家～”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对着的“ｖ”，看起来很是可爱。
达米安从打开电梯的那一瞬间，就把视线放在了飞来飞去的小型机器人身上，听到圆圆声音的他终于舍得给其他物件一个眼神，然后他就挪不开了。
他的机器人。达米安想。
“欢迎来到……”谢柚柚迈着属于基地主人的步伐走在最前面，“我的基地。”
小鸟们：？？！
真的是她的基地？！
“什么时候建成的？”迪克看了一眼最常待在蝙蝠洞的提姆，发现他也是一副惊讶到极点的表情。
“上次父亲和杰森哥哥去矿区体验生活的时候。”谢柚柚稍微回忆了一下，当时迪克冒充蝙蝠侠夜巡，红罗宾也作为助手出了外勤，阿尔弗雷德不可能一直在蝙蝠洞里陪着她。
她趁着蝙蝠洞只有她自己的时候选定了位置，后续只需要系统来操作。
小鸟们：……
几天时间建造一座基地，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不过想到X公司的大楼也是一夜之间就造好的，他们突然就没那么惊讶了——毕竟几天时间是一天的好几倍不是吗？“所以……”杰森看着越来越近的实验室，心里无端地升起一股冷意，“你带我们来这里？”
“当然是希望家里有个健康的身体。”谢柚柚回答的理所当然，“不用担心父亲，他在回来后也会接受手术。”
“至于阿福爷爷，暂时还没有解决办法。”不过只要她的试验成功，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杰森：……
谁会担心老蝙蝠啊？！
“呃……”迪克想到谢柚柚一开始提出的方案，身体忍不住抖了抖，“新的器官从哪儿来？”
“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问题。”谢柚柚特意从系统商城里购买了全新的人造器官，据说是因为临床试验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才能放出来售卖。
【叮咚——
宿主亲可以放心，这些器官可以正常使用，只是多了一些其他的不太确定的功能，如果使用者意志坚定是可以控制这些功能的使用权的。】
意志坚定？
蝙蝠家的意志力……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所以谢柚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购买——毕竟其他人身上的器官都是二手的，她的家人怎么能够使用二手的东西？必须要全新的，从没拆封的！
小鸟们：……
意识到这次的治疗已经避无可避，迪克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谢昭不是还在矿区吗？”
对哦？！
其他几个人的眼睛也亮起来——谢昭去矿区看守布鲁斯了，赶回来最早也得明天。
没关系，能躲一天是一天。
看了一眼傻哥哥们庆幸的眼神，谢柚柚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一个总裁，不仅要有全能的管家和助理……”
小鸟们：？？？
“谢医生。”她缓缓开口。
“谢总。”下一秒身穿白大褂的谢昭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更要有一位随叫随到的医生。”在迪克四人震惊的目光下，她慢悠悠地把话补全。
谢昭冲着其他几人微微一笑，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请相信我的医术。”他说。
小鸟们：……
小鸟们：？？！
小鸟们：！！！
谢昭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们不知道的？！
第 44 章 惊人的手术
冰冷的手术室内,周围是满满当当的各种设备，正中央只有一台手术台，白色的灯光撒下去正照在手术台上,让所有人的心都微微颤抖。
谢昭带上了口罩和医生的头套，拿着那把手术刀站在手术台的旁边，扭头问旁边瑟瑟发抖的小鸟们，“谁先来？”
小鸟们连连摇头，生怕第一个会是自己。
“不不不，我觉得我不是很严重。”迪克蜷缩着身体，努力把自己往后挤，可身边的杰森和达米安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两个齐心协力阻拦迪克想要向后蠕动的身体。
“格雷森,你最大,你先去！”年龄最小的达米安企图用年纪大小排名,让自己落在最后一名。
排名第二的杰森不同意这样的排列顺序,“不,迪基鸟有问题是头，情况比较严重，应该他先来！”这样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自己应该就会排在最后。
“不！！！”迪克害怕极了——一想到谢昭可能拿着手术刀直接掀开自己的头盖骨,谁能不害怕？！
他大叫着后退,可他退无可退，绝望中看到了旁边唯一站着的提姆,“提米！应该提米先来！”
努力减小自己存在感的提姆：……
“对对对！”听到了迪克的话，杰森和达米安顿时点头如捣蒜,“应该小红/德雷克先来！”
提姆背后还藏着玻璃容器，他扭头看到了正在认真思考的谢柚柚，吓得差点手差点松开,“不——我认为我不应该是最靠前的哪一个。”
他看了一眼杰森，“我同意大红的说法，迪克最严重，应该让他先来。”
“最严重？”谢柚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的，应该是这样。”
提姆、杰森、达米安三个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迪克的眼睛睁大，面露惊恐，害怕地看着旁边老老实实坐着看他们争执，因为这句话朝他伸出手的大黄蜂。
“提姆哥哥。”谢柚柚轻飘飘地点名，丝毫不知道这句话对提姆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柚柚？！！！”提姆震惊地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最严重的就是你。”谢柚柚看了一眼旁边懵逼的三人组，“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呢还是乖乖地接受收治疗呢？”提姆：……
“提米？！”果不其然旁边听到这句话的迪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瞒了我们什么？”
“没什么。”提姆表情也很痛苦。
杰森和达米安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提姆，“我早就想问……”杰森的的视线看向提姆背在身后的手，“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提姆：……
“真的没什么。”他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TT。”达米安对着一直隐瞒他们的提姆冷嘲热讽，“竟然能瞒着我们这么久。”
提姆：……
“真的没什么。”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提姆干脆闭上双眼，不去看兄弟们谴责但隐含关切的眼神。
“柚柚？”见提姆死活不肯说实话，迪克三人把视线投在谢柚柚的身上，“提米/小红/德雷克究竟隐瞒了什么？”
谢柚柚的表情带着隐隐的怜悯，她看了看提姆又看了看急切的三兄弟，“提姆哥哥连这件事情都没告诉你们吗？”
提姆：……
“他少了点东西。”谢柚柚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在提姆惊恐的表情下掏出谢昭的检查结果，扔在地上。
提姆伸手想去拦住，结果被大黄蜂阻拦，直接连人带罐拎起来放在手术台上。那张轻飘飘地鉴定报告恰好落在三人的正中央，被绑着的三个人凑到一起看到了上面的结论。
“提姆哥哥，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谢柚柚看着不停挣扎企图溜下手术台，却被谢昭制裁的提姆说，“不然就永远不会长记性。”
提姆：……
已经躺在手术台上的他两只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心里已经能猜到迪克他们看到报告的反应。
“提米？！！！”果不其然，最先叫出声的是迪克，他震惊地看着地上的报告，被绑着的手三两下就挣脱了束缚，捡起地上的报告逐字逐句地重新看了一遍，发出刺耳的尖叫。
杰森和达米安没有功夫谴责他，他们也挣脱了身上绑着的绳子，脑袋凑到迪克旁边也重新把报告看了一遍。
“瞒得真好，小红。”杰森直接气笑了，他抽空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装死的提姆，握成拳头的手关节处泛白，足以看出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达米安抱起胳膊，也看向装死的提姆，“德雷克，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提姆：装死中，勿扰。
“父亲当然不知道。”谢柚柚走了过来，她皱着眉头看向站着的三个人，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各种颜色的绳子，“你们演的也很像。”
迪克：……
杰森：……
达米安：……
顿时场面安静如鸡，迪克干笑两声，往后退了两步，“柚柚……你听我解释……”
“不用。”谢柚柚看了一眼手表，递给谢昭一股眼神，“时间到了，开始吧。”
“好的，谢总。”谢昭轻轻点头，在四个人惊恐的目光中去旁边的洗手台简单清洗了一下手和手术刀，带上了手术专用的橡胶手套，回到了提姆的身边。
提姆：？？！
看见谢昭已经拿起剪刀剪掉碍事的衣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栗，他颤颤巍巍地开口，“做手术不允许外人观看的吧？”
特别是旁边不知道从哪搬来一张长沙发，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观看手术进程的谢柚柚，还有小心翼翼挪动过来企图近距离观察情况的迪克三人组。
提姆：……
这个手术真的靠谱吗？
谢昭看了一眼害羞（提姆：？？？）的患者，他摆摆手让迪克他们滚蛋，贴心地拉上了手术台旁边的帘子。
帘子是浅蓝的的半透明，成功地让原本暴露的手术台变得若隐若现，外面的人只能看清楚里面隐隐约约的人影，看不清真正的动作。
提姆：……
“我……”他还想在说些什么，谢昭看了他一眼，一只手轻轻抬起他的头，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脖颈处干脆利索给了他一记手刀。
黑暗袭来，提姆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看到谢昭动作的迪克三人组：６
“手术不应该是无菌环境吗？”迪克突然想起来这件极其关键的条件，他瞅了瞅刚从雪地里打完雪仗的几个人，又瞅了瞅仗着自己的机器人光明正大地把脑袋凑近帘子里的大黄蜂，头上满是问号。
无菌环境？谢柚柚陷入沉思，她轻轻抬起头对着天花板说，“打开消毒模式。”
【好的，已为您打开消毒模式。】
接着天花板上出现了无数个小喷头，一股强烈的消毒水味顺着水雾蔓延到整个手术室。毫无防备的迪克三人被呛得咳嗽不已，他们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旁边的谢柚柚贴心地递给他们消毒面具。
迪克：……
杰森：……
达米安：……
有时候谢柚柚的操作让人感觉很无助。
他们还想要说些什么，谢昭的声音从帘子里传来，“已经好了。”
他们：？？！
“什么？！”迪克呆呆地张开嘴巴，露出茫然的表情。杰森和达米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个人同样一脸懵逼。
这才过去了几分钟？！
这种手术速度是真实存在的吗？！
与此同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提姆醒了过来，微微一动，身体在向他传达自己的感受——轻松，前所未用的而轻松和舒适席卷了他的大脑，仿佛多年义警生活留下的创伤不复存在。
提姆：？？！
谢昭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起手顺着谢昭的力气坐起身，尝试着轻轻伸展着身体的每一处——身上的旧伤全都消失了。
提姆的心剧烈跳动着，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只能呆呆地看着谢昭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套病号服，直接把他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给扯下来，三下五除二地换上新衣服。
早在提姆光着上半身被谢昭拉起来的时候，迪克和达米安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把手放在谢柚柚的眼前，遮挡住她的视线。
虽然隐隐约约看的不真切，但众所周知，半透不透最为致命，更何况谢柚柚还是一个什么都懂的小孩子。
谢柚柚：……
她看着两个哥哥的动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什么都看到了。”
迪克：……
达米安：……
迪克讪笑着放下手，另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达米安抱着自己的胳膊冷哼一声，杰森冲着掀开帘子的提姆竖起中指。
“提姆哥哥身材不错。”谢柚柚点头对提姆坚持锻炼的成果做出评价，“我喜欢你的身材。”
提姆脚下一个踉跄，看着认真点评的谢柚柚，又看了看面露危险的迪克杰森达米安，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不用客气。”谢柚柚说完看向旁边的三个人，“接下来是谁？”
“他！”迪克指着杰森，杰森指着达米安、达米安指着迪克，三人形成完美的闭环。
“为什么要指我？！迪基鸟/陶德/小D？！”他们三个人看了看对方指的人，纷纷发出不满的叫嚷声，眼见马上就要打起来，已经做完手术的提姆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看戏。
“迪克哥哥。”谢柚柚直接点名。
迪克：？？！
他一脸受伤地看着谢柚柚，“柚柚——”
“去。”谢柚柚看都不看他，嘴里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迪克：……
没办法，他只能在杰森和达米安幸灾乐祸的视线下上了“战场”，谢柚柚看着迪克视死如归的表情无奈地扭头，“提姆哥哥，谢昭给你换了一个新的肝，以后不要那么肝了。”
提姆：……
他颤抖着手摸向了肝所在的位置，做完手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口，他压根不知道谢昭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现在听到谢柚柚的话，他优雅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
“为什么德雷克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达米安好奇地打量着毫无变化的提姆，总感觉他有哪里变了但仔细看又看不出究竟哪里变了。
“因为谢昭还是个祛疤医生。”坐的有些累了，谢柚柚悄咪咪地往后挪了挪让自己的背能够靠在靠背上。
其他人：？？？
“哇哦——”杰森毫无感情地感叹，“那他可真是多才多艺。”
手术台上的迪克已经醒了过来，他也感受到了和提姆相同的感觉，于是他一个翻身从台子上跳下去，正要出去告诉大家自己的感受，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阻止了他。
“迪克先生/迪克哥哥/迪克/迪基鸟/格雷森，（麻烦）把衣服穿上。”他僵硬地低下头，发现自己出了一条短裤什么也没穿，脚下全都是被剪掉的衣服碎片。
迪克：……被“修复”的小鸟们每个人穿着一身崭新的病号服在基地里蹿来蹿去，他们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眼里闪烁着好奇。
新的检测报告显示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损伤，不过谢昭表示为了防止意外，明天还会对他们的伤身体进行新的检测。
虽然早有预感，迪克而他们看到报告的那一瞬间呆了好久，迪克张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被杰森和提姆齐齐拦住，面对谢柚柚询问的眼神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是傻笑。
谢柚柚：果然就连谢昭也治不好智障的问题。
大黄蜂从迪克的手术结束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玩了。
【叮咚——
已添加可访问人选：迪克·格雷森——夜翼
访问权限：最高权限】
【叮咚——
已添加可访问人选：杰森·陶德——红头罩
访问权写：最高权限】
【叮咚——
已添加可访问人选：提姆·德雷克——红罗宾
访问权限：最高权限】
【叮咚——
已添加可访问人选：达米安·韦恩——罗宾
访问权限：最高权限】
四只小鸟：？？！
【叮咚——
已开启虚拟训练室——全息一号仓、二号仓、三号仓、四号仓、
可模拟场景：星际战争、史前雨林、荒芜沙漠、危险沼泽、冰天雪地、】
星际战争？！
四只小鸟：？？！
“嗖”得一声，几只小鸟全都消失在谢柚柚和谢昭眼前，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争执声、
“我要一号仓！”达米安率先宣布。
“放屁！”杰森最先不满，他也想要一号仓，“一号仓是我的！”
“基地是柚柚的！也就是我的！”达米安很自然地开口叫了柚柚，柚柚是他的妹妹，所有她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
“从法律意义上，柚柚也是我的妹妹。”提姆对达米安的话提出质疑。
“都别吵了！”迪克的声音最小，很可能跑在最前面，他大喊，“谁先到了谁就是一号仓！”“可恶的格雷森！就你跑在最前面！”达米安愤怒的声音印证了两人的猜测。
谢柚柚：……
谢昭：……
“一号仓和其它几号仓有区别吗？”谢柚柚有些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争抢一号仓，明明其他几号舱口也可以一样使用。
“没有区别。”谢昭已经脱下了白大褂，露出了里面的西装，“如果您在那里……”
“一号仓当然是我的。”只有一号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听了谢柚柚的话，谢昭笑而不语。
两人走到一处角落。
【叮咚——
身份检测成功：谢柚柚
欢迎您回来。】
墙壁自动打开，空出了一条巨大的通道，谢柚柚率先走了进去，谢昭跟在她的身后，墙壁在他们进去后恢复了原样。
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透过两边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实验器具，绝大部分的实验室都空着，只有最里面的那一间全都是飞来飞去的小机器人。它们有条不紊地按照设定的计划进行着。
“特殊反应是植入后二十四小时后才会显现？”谢柚柚问。
“是的，谢总。”谢昭点了点头，他手上拿着的就是迪克他们的身体报告。
【叮咚——
宿主亲，大都会那里出现了一点儿小问题。】
系统也不想打断现在温馨的场面，但它知道谢柚柚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发展在大都会的势力，因此在网上摸鱼的它看到别人发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谢柚柚。
话音刚落，谢昭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后就把它递给了谢柚柚。
谢柚柚看着手机上的视频，脸色越来越黑，周围的温度隐隐有下降的趋势，实验室里的小机器人都感受到了不对劲，动作稍微放慢了些许。
“莱克斯·卢瑟。”她从牙缝里冰冷冷地抛出几个字，眼神愈发冷漠，整个人就像是一座散发寒意的冰雕，寒冷彻骨。
实验室里贴着“样本１”的试管血样只剩下了不到一半，谢柚柚缓缓转身，步伐坚定而有力。
“天凉了，让莱克斯集团破产吧。”
第 45 章 莱克斯集团破产（2000营养液加更）
前两天的哥谭风雪交加,整个城市放眼望去全都是雪，今天则是阳光明媚，除了还是稍微有一点点寒意外,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迪克懒洋洋地走下楼梯，刚一走进客厅就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不对劲的他看向了餐厅的位置。果不其然谢柚柚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神情冷漠，散发着幽幽地寒意。
旁边的三只小鸟只顾着埋头干饭，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多说一句话——虽然谢昭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连夜离开哥谭，可……
他！随！叫！随！到！
昨天突然出现的“谢医生”在他们的心里产生了多大的阴影，只有小鸟们自己知道。
小鸟们：……
“呃……”看着这种场景,迪克放轻了脚步,小心再小心好不容易挪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露出了半个脑袋,又悄悄地退了回去。
“昨天晚上。”谢柚柚突然开口,吓得刚刚拿起叉子的迪克差点把手里的餐具甩出去,幸好关键时刻他的左手抓紧了右手,才让他幸免于难。
其他几人见状抓着叉子的手更加用力，生怕叉子飞出去，吸引了某个人的注意力。
作为“某个人”的谢柚柚看都没看旁边的迪克,她现下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大都会,“正义联盟又多了一份来自超人的战损报告。”
小鸟们：？？？
“之前不是说只要卢瑟造成的损失就让莱克斯集团承担吗？”迪克好奇地问谢柚柚，上次因为战损的问题闹得很大,卢瑟直接表示以后大都会的战损全都由莱克斯集团承担。
谢柚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不可能让莱克斯集团承担的。”？？？
一句话让餐桌上的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他们看着谢柚柚静静地等待她的下一句话。可谢柚柚压根懒得解释，她的手轻轻在桌子上点了两下，系统自动连接了电视屏幕。
《莱克斯集团破产》
《莱克斯集团被X集团收购》
《莱克斯集团破产董事长莱克斯·卢瑟将何去何从》
《布鲁斯先生到底是谁》
所有人：……
他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被炸得七零八落，大脑一片空白，完全记不清刚刚看到了些什么。
“莱克斯集团正式改名为X集团大都会分部。”谢柚柚年幼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阴沉无比，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浑身都透露出常人所不具备的沉稳和威压。
“卢瑟本人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财产了。”她缓缓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但他还欠了我一大笔战损费。”
作为一个“贴心又忠诚”的下属，杰森的头脑从来没有运用的如此灵活，他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赶忙上前给自己的老板出谋划策，“把他送去挖矿！”
这兴奋到极点的语气，如果说没有带点私人恩怨压根没人相信。
谢柚柚低下头认真思考杰森的提议，见她没有立刻同意杰森凑上来继续煽风点火，“老头一个人在矿区一定很寂寞，让卢瑟去陪他说说话。”
“杰森哥哥，据我所知，你应该称呼父亲为父亲。”谢柚柚没有回答杰森的话，而是挑出了他话语中的错误。
杰森脸上的笑容一僵，他看着谢柚柚的表情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为了让卢瑟真的能和老蝙蝠作伴，他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父亲一个人在矿区一定很寂寞，就让卢瑟去陪他说说话。”
“好的。”谢柚柚点点头，不等杰森露出欣喜的表情，她扬了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手机，“我会把录音发给父亲，如果他同意我就没问题。”
杰森：……
他怎么就忘了谢柚柚也是一个小混蛋？！
“哈哈——”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笑了两声，“红头罩真的成了小丑。”提姆和迪克憋笑憋得肩膀颤抖，他们不是害怕杰森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而是怕被卷入战场后场面太混乱谢柚柚发火。
杰森“腾”地一下站起来，“恶魔崽子你是不是欠收拾了？！”他看准机会，猛地向达米安扑过去，后者怎么可能被这种招式给打到，他一个闪身就从椅子上消失了。
看着旁边打起来的两个人，谢柚柚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她的家人好像总是在打架，是不是因为精力太旺盛了？
“柚柚。”看着碍眼的俩个人都消失了，提姆凑了过来问道，“莱克斯集团是怎么样破产的？”
听到了终于有个人问了个正经的问题，谢柚柚终于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因为天凉了。”
提姆：？？？
迪克：？？？
打架二人组：？？？
“忘了谢昭在大都会。”谢柚柚消息已经发了出去才想起来这件事，“那就先把卢瑟一起带回矿区吧，想必父亲看到熟人也会开心的。”
其他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她的决定。
莱克斯·卢瑟，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现在应该叫前董事长。
他昨天晚上跟超人连夜干架，因为杀死超人的计划再次失误，他心里憋着一团火回去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觉睡醒，变天了。
莱克斯集团破产了？！
莱克斯·卢瑟：？？？
可笑的是，全世界都直到莱克斯集团破产了，而身为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当卢瑟大摇大摆走进莱克斯集团的大门，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你好，请问有预约吗？”保安一脸严肃认真，看起来就像是不认识他的样子。
莱克斯·卢瑟：？？？
“你问我有没有预约？！”卢瑟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在看到保安点头后，感觉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哦，他没有头发。
所以卢瑟只能涨红了脸，气冲冲地问道，“你叫什么？！”
“弗格森·泰勒。”保安毫不畏惧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莱顿先生说，不管是谁，只要没有提前预约都不能进。”
莱顿？
卢瑟眯起眼睛，他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X公司的查恩斯·莱顿，那位“布鲁斯”先生的忠实走狗。
但查恩斯·莱顿的话跟他莱克斯集团有什么关系？
“你是X公司的？”卢瑟问眼前的保安。
保安顿时挺胸抬头，确认自己的姿势没有出现什么错误才说，“我曾经是莱克斯集团的保安，但现在我已经决定跟随老板和莱顿先生的脚步，成为X公司光荣的一员。”
说完他发现自己帽子好像有点歪了，连忙摆正重新说了一遍后半句话，“我决定跟随老板和莱顿先生的脚步，成为X公司光荣的一员。”
莱克斯：……
可能是睡眠不足，他觉得他的脑袋快要炸掉了，“既然这样你就赶快滚出莱克斯集团！”他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聚集到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些什么，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怜悯和同情。
怜悯？！
同情？！
他莱克斯·卢瑟什么时候需要过别人的同情？！
听到他的话，门口的保安也露出了同情的眼神，“莱克斯集团倒闭了，已经传遍全美了。”
莱克斯·卢瑟：？？？
“你再说一遍？！”他猩红着眼问。
“莱克斯集团倒闭了。”保安见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
莱克斯集团倒闭了？！
莱克斯集团倒闭了？！！！
这句话盘旋在卢瑟的脑袋里，他的表情逐渐僵硬，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时间静止了几秒，他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围上来许多的记者。
所有人都拥挤着想要获得第一个采访卢瑟的人，他们把卢瑟团团围住，话筒计划都要“怼”在他的脸上，他们嘴里的叫喊声卢瑟根本听不清——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突然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的背后，卢瑟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子。
查恩斯·莱顿脸上带着万年不变的笑容，他走到卢瑟身边对记者们说，“各位记者朋友们，莱克斯集团的事情对卢瑟先生打击过大，请大家对卢瑟先生口下留情。”
“另外先生和卢瑟先生还有后续合作要谈，我将会在这之后接受一位记者的采访。”
能采访到查恩斯·莱顿？！
所有记者眼睛一亮，对他们来说采访作为胜利者X公司查恩斯·莱顿，比采访一个破产的前莱克斯集团董事长的诱惑力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人群里寂静了一下，很快又因为唯一的名额争吵起来。
查恩斯·莱顿举起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随手”指了一位普普通通的带着黑框眼镜的小记者，“这位先生来就好。”
被指到的小记者满脸惊讶，他不敢相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在看到查恩斯·莱顿冲他笑着点时，惊喜地长大了嘴巴。
处理完这件事情，查恩斯·莱顿不看其他记者失望的眼神，对旁边一直沉默地看着他的莱克斯·卢瑟说，“卢瑟先生，我们上去谈吧。”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小记者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并且对旁边的工作人员嘱咐道，“请将那位先生带到办公室。”
做完这些他才和莱克斯·卢瑟一起离开，而小记者在周围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跟着工作人员进了X公司大都会分部的大楼。
“你说什么？！”卢瑟原本以为不会有莱克斯集团突然倒闭这件事更坏的事情了，他一路上走来发现之前的心腹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一些他并不熟悉的员工还有大半的生面孔。
“先生说不会承担昨天晚上卢瑟先生和超人先生造成的损失，希望卢瑟先生能够承担起责任。”查恩斯·莱顿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怕他听不清甚至还把手里的合同交给他。
“另外卢瑟先生名下所有的资金都将归属X所有，包括……”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看，“您的实验室。”
“我的实验室？！”卢瑟突然反应过来，他冷笑一声，“你们也是冲着超人来的。”
查恩斯·莱顿对此不可否置，他淡淡一笑，“卢瑟先生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不过请不要担心，先生心地善良已经替您提前支付了损失费。”查恩斯·莱顿看了一眼已经气到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卢瑟，“不过这也代表了您将会终生留在X，终生为先生效力。”
卢瑟长呼一口气，他控制着自己不要气晕过去，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对面的查恩斯·莱顿说，“既然您没意见，那就准备出发吧。”
卢瑟：？？？
谁说他没意见？
可随着后脖颈的一阵巨疼，卢瑟陷入了黑暗中。
查恩斯·莱顿无动于衷地看着卢瑟在他面前倒下，门口立刻进来两个人干脆利索地把卢瑟绑成一团，然后装进了屎黄色的麻袋里，扛在肩膀上带走了。
想到还等着自己的超人，查恩斯·莱顿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肩膀，推开门走了出去。
“莱顿先生。”小记者脸色微微发红，他看起来很是激动，“我是克拉克·肯特，很荣幸能获得这次采访的机会。”许多人都非常想要采访查恩斯·莱顿，但他虽然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从来没有接受过单独的采访。
“肯特先生。”查恩斯·莱顿坐在克拉克的对面，微微点点头，“应该是我很荣幸获得这次被采访的机会才对。”
“请问……布鲁斯先生一开始为什么要选择在哥谭建造公司呢？”克拉克谨慎地选择了不那么冒犯的问题，只不过他在念那位“布鲁斯”先生的名字时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也有个朋友叫布鲁斯。
“众所周知，哥谭的治安稍微有点不安全。”这句话让克拉克忍不住对查恩斯·莱顿投去倾佩的目光——想必除了他没人会说哥谭的治安是“稍微有点不安全”。
“先生原本只是去哥谭旅游放松心情，那天……”
“布鲁斯”先生身高一米□□，是一个极其聪明头脑灵活富有魅力的人。
他和查恩斯·莱顿一开始只是打算去哥谭旅游，却没想到遇到了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事情。
“先生没有选择去繁华的钻石区，而是去了哥谭的东区，在那里他见到了哥谭人民的困难也认识了他的第一位朋友……”说到这里查恩斯·莱顿忍不住叹息，“也就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
“先生励志要改变哥谭下层民众的生活，他要带着哥谭坚定不移地走社……”在之前的世界演讲惯了的他差点说漏嘴，“走向美好的生活。”
克拉克·肯特感动极了，他红着眼眶点了点头，“真没想到布鲁斯先生竟然有这样伟大的想法！”
查恩斯·莱顿看了一眼单纯的小记者，心里憋着笑，面上却不显，“是的，可没想到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竟然欺骗了先生！他利用了先生！”
“幸好先生没有被友情蒙蔽双眼，他选择忍痛送自己的朋友走向正途。”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应付了超人，查恩斯·莱顿拿起手机对矿区的总负责人发出了一条消息，接着他走向了电梯，他还要去卢瑟的实验室拿点东西。
哥谭和大都会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矿区这里还是中午。
布鲁斯穿着脏到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衣服，他眯起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没有看到谢昭的身影，这让他心里不由得警惕起来——他不知道谢柚柚又计划了什么。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想办法返回哥谭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谢昭走来的身影，他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
布鲁斯没有动作，他站在那里看着谢昭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韦恩先生快穿上。”
“作为合作伙伴，您就算想要来矿区也是以投资者的身份，而不是以矿区工作者的身份体验生活。”
听到谢昭的话布鲁斯心里更加警惕，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笑得一脸开心的人，察觉到对方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发生了什么？”他问。
“您的一位老朋友要来矿区陪您。”谢昭没有直说，只是语气有些忍俊不禁，“但这样的话您就不能作为矿工出场了。”
布鲁斯：？？？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想说一句：谜语人滚出哥谭。
即使如此他还是听话地洗了澡换上了许久不穿的西装，在跟着谢昭进了一间熟悉的房间后，他沉默了。
床上躺着的更准确地说是克拉克的老朋友——莱克斯·卢瑟。
此时谢昭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先生不小心把莱克斯集团搞破产了，不巧的是卢瑟先生前一天晚上恰好和超人先生起了一些争执，造成了不算小的损失。”
“因为卢瑟先生之前的承诺，先生不忍心替他垫付了全部的损失。”
“卢瑟先生知道后非常感动，自愿终身为先生效力。”
布鲁斯：……
听到这些话，又看看谢昭脸上真诚的感谢，再看看床上还在昏迷的卢瑟，布鲁斯诡异地感觉到了一丝荒谬。
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第 46 章 柚柚的“狗”
布鲁斯在那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前,谢柚柚正在暗中观察迪克的后脑勺——昨天的手术提姆的脾脏是原装，新换的肝脏在身体内部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只有迪克的后脑勺……
“迪克哥哥。”谢柚柚叫住了准备去上班的迪克,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她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迪克当然知道谢柚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昨天晚上回到蝙蝠洞后也进行了一次体检——结果显示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连他前两天追击罪犯时不小心留下的一道细小的疤痕都不复存在。
小鸟们：６
“所以说……”迪克在蝙蝠洞里看着自己的报告眼睛亮的吓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我们可以……”他话没说完，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提姆几人。
提姆的手上同样拿着自己的身体报告，他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迪克，明白他生出了一种怎样的念头，“可这是柚柚的……”谢昭也是柚柚的人。
他们不能确定这些花费了谢柚柚多大的精力,特别是这种东西涉及了她一直隐藏的秘密，如果她不愿意暴露自己,他们也不会去强迫她。
虽然从双方是实力来看,他们也没办法强迫她……
提姆的话让迪克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杰森看不惯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还不如等老蝙蝠回来,他不也是脊椎问题吗？”
对哦，还有B。
迪克的眼神重新亮起来，他开心地搂住了杰森，“小翅膀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B也是脊椎方面的问题，到时候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不就好了？
杰森嫌弃地甩开迪克的胳膊，他才不想跟傻子离得太近,万一把他也给传染了怎么办？
“小翅膀——”被推开的迪克露出心碎受伤的表情，他“期期艾艾”地看着杰森，把其他三个人都恶心到了。
“格雷森，谢昭做手术的时候没把你脑子里的水控干净吗？”达米安厌恶地看着迪克，仿佛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小D——”迪克立刻转移目标死死地抱住达米安，甚至伸手摸了摸达米安的脑袋。
“放开！”达米安气炸了，他愤怒地挣扎，“我会杀了你的！”杰森无声鼓掌，静静地看好戏，提姆悄咪咪举起手机录像。
迪克转身看着谢柚柚关切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感觉特别好！”说完他冲谢柚柚竖起大拇指，“谢昭很厉害，柚柚也很厉害。”
可听到迪克的话，谢柚柚并没有变得开心，她的眼神闪过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她好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又对迪克说，“等你下班我让大黄蜂去接你。”
迪克：？？？
其实他今天是不打算回韦恩庄园住的，布鲁德海文还需要夜翼，可面对柚柚满是期待（其他人：？？？）的目光，善良心软的大哥决定今晚还是回家住。
“好的柚柚，我会回来的。”迪克感动极了，他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努力点点头，“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关心我。”
面对迪克的感动，谢柚柚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旁边的提姆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小心地看了一眼谢柚柚，没想到恰好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睛。
提姆：……
他看了看毫无察觉已经出门上班的迪克，颤抖着手摸了摸肝脏所在的位置，看向了谢柚柚，对方对冲他微微一笑。
提姆：……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免费的器官。
吃过早饭，小助理吉恩给杰森打来了电话，说是哥谭东区有人闹事，杰森抄起家伙气冲冲地离开了。看着杰森远去的身影，谢柚柚把视线挪到了达米安的身上，后者撇撇嘴老老实实地跟着管家阿尔弗雷德上学去了。
一时间整座庄园里只剩下了提姆和谢柚柚两个人，提姆面色纠结地看着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谢柚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因为问了也不一定能知道答案。
“提姆哥哥。”谢柚柚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饭，这才看向还在纠结中的提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提姆几乎是在谢柚柚话音刚落就开口了——他表现这么明显就是为了等这句话，“新的器官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问。
昨天晚上已经问过了器官的来历，谢柚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向他们保证是人造器官并不是真的从活人身上取下来，所以提姆聪明地没有再问。
谢柚柚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可能会有一些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提姆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谢柚柚口中的“问题不大”，因为所有事情在她严重都是问题不大。他思来想去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问题，“可能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谢柚柚安抚地看了提姆一眼，“说明书上说只要意志坚定就没问题。”
“我相信你，也相信迪克哥哥。”
提姆：……
“看样子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公司了。”刚到韦恩集团楼下的谢柚柚接到了一条消息，她抱歉地看了一下提姆，“杰森哥哥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
“没事，明天也可以。”反正那些文件还可以再拖两天，提姆凑过去看谢柚柚的手机，“大红那边怎么了？”
“大概就是……”看完消息的谢柚柚把手机递给了提姆，“杰森哥哥进了警局。”
提姆：？？？
幸好小助理吉恩发来的消息非常的详细，说的是早上有自称莱克斯·卢瑟的狂热粉丝来闹事，放言是X公司背后的“布鲁斯”是一个魔鬼，所以才能让莱克斯集团破产。
他甚至还说整个X公司都投入了魔鬼的怀抱，成为了魔鬼的走狗，哥谭东区的建设实际上在建造完成的祭祀台，用来召唤“布鲁斯”的最终恶魔形态。
身为正义的使者、光明神的眷属、卢瑟的粉丝，他要代表世界所有人消灭恶魔，消灭“布鲁斯”、消灭哥谭。
哥谭居民：？？？
所以他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就直接开车来到了哥谭，因为没有预约进不了X集团，他也尝试过偷偷爬楼，但X集团外侧全都由防弹玻璃建造的，他费了半天劲儿L也没爬上去。
反倒是被保安抓走扔了出去。
一计不成他又想了一个办法——红头罩是“布鲁斯”的忠实走狗之一，“布鲁斯”他见不到，红头罩可是每天都在工地上待着。X公司的大楼他爬不上去，建筑工地的围栏他还爬不上去吗？
于是……
他卡住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提姆没忍住笑出声，小助理吉恩可真是个活宝，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都详细地打一遍，连男人被挂在上面的姿势都描写的非常详细。
男人翻越围墙后没想到里面建了一圈栏杆，所以生生地卡在了中间，想尽办法都没能出去，只能向四周求助。
他在被X公司赶来的工人救下后，不死心地叫骂，各种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当着人家的面骂人家的老板，肯定是要被围殴的，就在男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小助理和红头罩赶了过去。
让提姆没想到的是，都被打了，这个人竟然还没死心，当着红头罩的面骂“布鲁斯”。如果他骂的真的是布鲁斯，红头罩可能会开瓶香槟助助兴，可他骂的是谢柚柚。
所以红头罩动手了。
看到最后让谢柚柚过去理由，提姆倒在副驾驶上笑得浑身颤抖。
红头罩对警察说，“我之前被韦恩小姐雇佣了一次，深深地被她的魅力吸引，从那天我就是她最忠实的狗。虽然她现在还没长大，但我相信她会成为韦恩集团下一任总裁。”
“所以我选韦恩小姐。”（备注：红头罩先生说话的时候语气生硬得像是念台词。）
“哈哈哈——”提姆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艰难地把手机还谢柚柚，“哈哈哈——咳咳——”因为笑得太厉害被口水呛到，他只能边笑边咳嗽。
看着狂笑不已跟发疯了一样的提姆，突然知道自己多了条狗的谢柚柚面无表情。
她只觉得他很吵闹。
“就吃这个？”带着黑框眼睛的谢柚柚看着手中的巨无霸辣热狗，没想到杰森请她吃饭会吃这个。
几分钟前他们从哥谭警局里出来，为了报答谢柚柚的“救命之恩”，红头罩主动提出请她吃饭。但是谢柚柚那张脸在哥谭太显眼了，于是红头罩摘下了他的头罩，谢柚柚带上了她的眼镜。
至于那个闹事的男人拒绝提供自己的任何身份信息，被扣押在警局，警员表示如果事情有任何消息都会告诉他们。
站在她旁边的杰森三两口就吃完了一份辣热狗，他低头看着谢柚柚手上的，伸手拿了过来，“忘了小孩子不能吃辣椒。”又是三两口把谢柚柚的那一份也给吃完了。
谢柚柚：……
“给你，这是不辣的。”杰森结果老板手中不加辣酱的热狗递给谢柚柚，脸上的表情很是嫌弃，“快点吃。”
谢柚柚：……
她从来没吃过热狗，于是她抬起头对杰森说，“要少吃垃圾食品。”
“垃圾食品？！”杰森站在太阳底下，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落在他健硕的身上，连地上的阴影都要比平常人大上不少，听到谢柚柚的话他冷笑一声。
“淀粉。”他指了指外面的面包。
“肉。”又指了指里面夹着的香肠。
“蔬菜。”最后指了指香肠下面的菜。
“请谢总告诉我。”他挑眉看着谢柚柚，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哪里是垃圾？我只看到了食品。”
谢柚柚陷入了沉默，她看了看在警局自称是韦恩小姐的狗的人，歪了歪脑袋，“你不是说你是我的狗吗？”
杰森：……
他当时只顾着想怎么合理地让谢柚柚过来——不然大家只能看到一个一米多点的“布鲁斯”先生，结果没想到嘴瓢了。
“汪汪——”他毫无感情地叫了两声，“好了，现在可以吃了吗？主人。”
谢柚柚点点头，试探着对手中的热狗咬了一口。
杰森看着小祖宗总算是肯下嘴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抬头就到了摊主震惊的眼神。
摊主：她才五岁？！
杰森：……
布鲁德海文警局。
迪克刚回到办公桌，同事约翰就围上来，“迪克，晚上有时间吗？”边说着他一只手搭上了迪克的肩膀，另一只手偷偷指了指不远处坐着的新来的女同事。
“欢迎新同事的聚会。”他凑到迪克耳边说，“你出任务后，莱拉一直往这里看，刚刚还问我晚上的聚餐你去不去。”
说完他一脸调侃地看着迪克挑挑眉，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迪克有些心动，约翰口中的莱拉就是新来的女同事，性格就像她的红发一样热情火辣，他对莱拉心里也是有点好感。
可……
想到早上可怜兮兮说想他的谢柚柚（谢柚柚：？？？），迪克坚定了信念，他摆摆手拒绝了约翰的邀请，“我今天晚上要回哥谭。”
约翰疑惑地问，“你昨天不还说这几天都待在布鲁德海文吗？”怎么今天突然变卦了呢？
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我都告诉莱拉你会参加了。”如果到时候迪克没有去的话，莱拉一定会认为自己骗了她。
“不行。”迪克摇摇头，还是拒绝了约翰，“我今天真的必须要回哥谭。”
和迪克关系不错的艾米卡经过，正好听到了迪克说他要回哥谭的事情，她停下脚步惊讶地问，“迪克，你要回哥谭？那下班后的聚会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艾米卡没有压低声音，周围的不少人都听到了，莱拉也扭头看到是迪克他们后，站起身走了过来。
见到莱拉过来，约翰不停地向迪克使眼色，希望他能改变心意。
“迪克？”莱拉走到迪克面前问，“你要回哥谭，那晚上的聚会还参加吗？”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们可以提前聚会的时间，等聚会结束了你再回去可以吗？”
迪克几乎都要答应了，可脑海中再次浮现了谢柚柚可怜兮兮的脸，他忍痛拒绝，“不了，家里妹妹太粘人了，我必须要回去陪着她。”
妹妹？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约翰有些不相信，他认为这只是迪克为了拒绝他的邀请随便找的借口。
“呃……大概就前段时间？”迪克摸了摸脑袋，对莱拉投去歉意的目光，“抱歉，下次聚会我会去的。”
“既然是真的不介意给我们看一下照片吧？”约翰露出怀疑的眼神，“你该不会是不想和莱拉一起参加聚会所以胡扯的吧？”
“怎么会呢？”迪克拿起手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没有谢柚柚的照片，唯一有的那一张是谢柚柚刚进哥谭的时候伪造身份的那张照片。
如果把那一张照片拿出来，以后柚柚来布鲁德海文怎么办？
照片仅供参考，人物以实际样貌为准？
还是干脆说自己有两个妹妹？
正在迪克纠结这两个主意哪个看起来可行性更高一点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解救了他，低头一看，屏幕上明晃晃地写着“柚柚”。
柚柚？
柚柚？！
这下迪克真的觉得柚柚就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一定是他们兄妹之间有心灵感应，所以柚柚才能每次恰好在他陷入困难的时候出现，如同一位超级英雄一样拯救自己。
迪克·真超级英雄·格雷森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一点儿L不慢，快速地按下接听键，并且还开了免提以防其他人听不见。
“迪克哥哥。”电话里传来了谢柚柚稚嫩且平静的小奶音，“你什么时候下班？”
艾米卡捂住了嘴巴，她在心里无声地尖叫。迪克的妹妹声音听起来好可爱！尤其是故意装得跟个小大人一样！！！
“柚柚，我马上就下班了。”迪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发现就快要到下班时间了，“怎么了吗？是有点等不及了？”
“没有。”谢柚柚的语气很平静，“早上我送提姆哥哥去了公司，中午和杰森哥哥一起吃了午饭，下午赶去达米安哥哥的学校接他放学。”
“我认为别人有的你也要有……”迪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我现在在警局门口。”果然。
电话里还传来了达米安令人讨厌的催促声，“走快点格雷森！”
但迪克压根没听见达米安的声音，在谢柚柚说她在警局门口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开始咕嘟咕嘟咕嘟冒泡泡，泡泡的名字叫幸福。
挂断电话后，面对三人呆愣的目光，迪克无奈地耸耸肩，“我就说了，我真的有一个妹妹，她今年才五岁。”
艾米卡激动地咬住了自己的手，五岁就知道来接哥哥下班的妹妹，这是天使吧？
“好吧。”约翰看了一眼电话，有些不甘心地说，“那你赶快走吧。”
迪克飞快地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准备下班，听到约翰的话随意地应了两声。就在他离开位置的时候，莱拉拦住了他，迪克疑惑地回头。
“我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弟弟。”莱拉说着冲迪克笑了笑，“你的妹妹声音听起来好可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一下她吗？”
这种事情迪克当然不会拒绝，更何况对方还夸了他的妹妹可爱！没错，谢柚柚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可爱的妹妹！拥有数不清滤镜的迪克这么想着。
看见迪克和莱拉走出去，约翰和艾米卡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一辆黄色的雪佛兰停在路边，见到迪克他们出来，后座的车窗打开，露出一个小女孩的半张脸。
灰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动声色地在莱拉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谢柚柚微微点点头，“哥哥姐姐们好，我来接迪克哥哥下班。”
“啊——”不等其他人说话，艾米卡就激动地叫起来，“妹妹你好可爱！”说着不顾谢柚柚微微皱起的眉头，凑上去就要捏她的脸蛋。
迪克看到艾米卡的动作瞪大眼睛，他赶忙伸手拦住了艾米卡的动作，连忙解释，“柚柚很不喜欢别人碰她，尤其是脸。”
听到迪克的话艾米卡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那我就不摸了。”说完，她看了一眼谢柚柚冷哼一声跑回去了。
在艾米卡走后，约翰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回去了，只剩下了没有说话的莱拉。
莱拉走到车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弯下腰跟谢柚柚说话，“你是叫柚柚吗？”
谢柚柚看着面前红发的美女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是的。”
“我叫莱拉，很高兴能认识你。”见谢柚柚回答她，莱拉挂上了笑容，“你真的很可爱。”
直到说完话离开，谢柚柚扭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莱拉，旁边的迪克还在感动弟弟妹妹竟然会一起来接他下班，“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哥哥！”
“TT。”坐在驾驶位的达米安冷哼一声，他手里握着方向盘看起来架势很足，实际上谢柚柚拒绝乘坐达米安驾驶的汽车，所以现在是大黄蜂自己驾驶自己。
大黄蜂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赶回了韦恩庄园。
“提米！！小翅膀！！”一进门迪克就冲过去热情地抱住了沙发上的两个人，热情地对着他们蹭来蹭去。
提姆：……
杰森：……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杰森感觉自己脖子都要被迪克勒断了，“谢柚柚怎么会坚持让你回来？”
“当然是因为柚柚舍不得我！”迪克非常自信地回答，他可是最受谢柚柚喜欢的哥哥！
提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看着一起走进来的谢柚柚和达米安冲他们打了招呼。
“提米，你为什么总看我？”迪克发现从他回来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提姆总是每隔几分钟就会看向他，准确地说是看向他的脑袋，“我今天的发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提姆摇摇头，“只是你今天格外的帅。”
“是吗？！”迪克面露惊喜，拿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对着手机一顿臭美，“我也觉得今天的发型很帅，是不是因为昨天谢昭做手术的原因？”
听到了某个名字的谢柚柚和提姆对视了一眼，提姆正要回答却发现了迪克的脑袋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迪克你……”他指了指迪克的脑袋，嘴巴微微长大。
“什么？”迪克好奇地摸了摸脑袋，什么也没摸到。
谢柚柚拍了拍手，整个客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一处光源散发着光芒。突然黑下来，杰森和达米安也扭头看向唯一的光源，然后他们愣了愣，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
“为什么突然关灯？”迪克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都看向自己，“还有谁在我后面开了手电筒吗？”
这时阿尔弗雷德也赶来客厅，他看到迪克的时候也愣了一下，才委婉地开口，“迪克少爷，您的脑袋在发光。”
迪克：？？？
迪克：？？！
第 47 章 邪魅一笑
阿尔弗雷德的话让杰森他们怔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杰森最夸张，他直接笑得趴在地上狂锤地面。提姆一开始憋着笑，五官有些扭曲,最终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达米安也在旁边笑弯了腰。
谢柚柚看了一眼迪克发亮的后脑勺,目光闪烁,一只手抵住嘴巴，莞尔一笑，眼里也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迪克：……
看着大家的表情,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到镜子前。
即使是周围有些暗，迪克还是看清了他的脸——多亏了他脑壳后面的白光。
迪克……
迪克：？？！
看到镜子里的情况，他这才意识到谢柚柚今天要他必须回家并不是舍不得他，而是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想通一切的迪克如遭雷劈,他颤微微地是伸出手摸着自己的后脑稍，屋里的光线也随之一暗。
“迪基鸟,放下你的手。”杰森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只是嘴巴依旧咧的很大,“你一捂,屋里都没光了。”
“格雷森,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是唯一的光源吗？”达米安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出声“讨伐”迪克。
“你们！”迪克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的家人不仅不关心自己，还在一旁说风凉话？！
为什么遭受这种待遇的是自己？不然在站旁边看笑话的就是他了。
“哈哈哈——”迪克痛苦的表情又为大家增添了一份乐子，杰森和达米安已经笑得肚子疼了，阿尔弗雷德贴心地为迪克拿来了一顶帽子。
“呜呜呜——”迪克看着旁边只会大笑幸灾乐祸的兄弟们，又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感动极了。“阿福，果然只有你关心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笑了笑，他看向面露微笑的谢柚柚忍不住感叹，“从来没见柚柚小姐笑得这么开心。”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微微愣了愣，他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
阿尔弗雷德的话让谢柚柚陷入沉思，为什么她总感觉这句话是谢昭的台词呢？
迪克跑过去打开了灯，然后带上了阿尔弗雷德准备的帽子，愤愤然地找到了始作俑者——谢柚柚。“柚柚！”迪克一想到自己之前的自作多情就悲愤不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出问题？！”
还在思索到底到底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的谢柚柚闻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帽子边缘发缝里透出来的光亮，她默默地把头重新低下去，嘴角抑制不住地勾起。
短暂地平复心情后，她重新抬起头眉头微皱，脸上带了一丝歉意，缓缓开口，“对不起，迪克哥哥，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效果。”
“使用说明上说会有一点小问题，但意志坚定的人可以克服。”谢柚柚一脸认真地说，“我认为家里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人，特别是迪克哥哥。”
家里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人……
特别是迪克哥哥……
特别是迪克哥哥……
迪克哥哥……
迪克的脸色变了又变，显然内心经过了多重的挣扎，可能是谢柚柚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丧气从脸上消失，他得意地对所有人说，“没错，我的确是家里意志最坚定的人。”
“过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看到我漆黑如旧的头。”
最？
杰森眯起眼睛，他毅然决然地看着谢柚柚，“给我来一个，随便什么都行！”
“我也要一个！”达米安不甘示弱地叫出声，他和杰森对视一眼，两人之间满是火药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我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我相信以我的自制力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控制。”提姆悠哉游哉地喝了一杯咖啡。
“闭嘴！小红/德雷克！”杰森和达米安同时喊道，“我只需要１个小时！”然后他俩再次对视，“我才是意志最坚定的人！”
谢柚柚对这种场景早有预料，但看着几个人的争执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群幼稚的人，什么都能吵起来。
清晨，一缕微风拂过阳台上开得异常艳丽的花，穿过窗户，将淡淡的花香带到房间里。床上的人感觉到了熟悉的花香味，他睁开眼睛有些烦躁地伸手在面前扇了扇。
不知道为什么，每天早上“随便活活就好”会散发出浓烈的香味，杰森感觉自己都要被花香给腌入味了。
他看了一眼阳台上轻轻摇晃的花朵，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简单洗漱后推开门走了出。
在他走后，房间里浓郁的花香好像也淡了许多，花朵也停止了摇晃，即使有风吹过也是一动不动。
杰森走下楼梯，发现餐桌上竟然没有迪克的身影，要知道他昨天可是放言今天早上必定会恢复正常的，现在所有人都到期了，唯独他不在。
“杰森哥哥早上好。”谢柚柚第一时间看到了下来的杰森，出声问候。
“大红。”仅仅两天时间，提姆的眼睛下方再次出现了黑眼圈，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早上好。”
达米安抬头看了一眼下来的人，发现是杰森后，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重新低下头干饭。
杰森看到达米安的表现也冷哼一声，他扭头对谢柚柚和提姆说，“柚柚，小红早上好。”
说完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巴不自觉地咧开，“迪基鸟去上班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提姆看了一眼明知故问的杰森，“迪克怕后脑勺太亮影响我们吃饭。”说完他一手掩唇，不住地发出笑声。
听了提姆的话，达米安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杰森嘴咧得更大了，他颤抖着肩膀贱兮兮地问，“他不是说今天早上要给我们看他恢复如初的后脑勺吗？”
“很明显，迪克哥哥失败了。”谢柚柚擦擦嘴巴，慢悠悠地补充，“杰森哥哥，今天还是你自己去上班，麻烦尽量不要把自己送进警察局里。”
突然被刺一刀的杰森：……
他止住了笑声，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你为什么总是不去上班？”谢昭最近也不在公司，谢柚柚也连着好几天不去公司。
这让杰森不由得陷入怀疑，加上大都会分公司，两个公司只有两个高层，偏偏两个还都到处乱跑，真的不会倒闭吗？
如果真的能倒闭，他浑水摸鱼抢点人和地盘，以后又是哥谭大佬。
“因为我能力强。”谢柚柚无奈地摊开手，身为总裁中的佼佼者，连排名第一的傅煜修在处理文件的速度上都要比她慢上一倍，真是一群废物。
“那你要去做什么？”杰森问，他记得大都会分公司顶层还没改造好，谢柚柚明确表示改造完成之前她都不会去的。“韦恩集团。”谢柚柚轻描淡写地说。
杰森：？？？
怎么？自家公司不够你发挥了？
在杰森满是谴责的眼神中，谢柚柚镇定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阿尔弗雷德，“阿福爷爷，请记得在所有人走后叫迪克哥哥吃饭。”
“另外，请告诉他，我已经帮他请好了假。”
“我会记下的，柚柚小姐。”阿尔弗雷德欣慰地看了一眼谢柚柚，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还有，达米安哥哥你快要迟到了。”谢柚柚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还在慢腾腾吃饭的达米安。
“要你管！”反正大黄蜂答应他，今天会送他去上课。
谢柚柚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对他和大黄蜂背地里“肮脏”的交易心知肚明。
“那我们走吧，提姆哥哥。”谢柚柚看了一眼困得马上就要睡着的提姆，贴心地问，“需要我帮你开车吗？”
提姆：？？！
“不不不——”提姆立马吓醒了，连着说了好几个不，以谢柚柚的身高，站起来也不一定能看到前面的路。
“好吧。”谢柚柚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因为很多人都对她开车的事情都很……抗拒，所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最后还是由提姆开车到了韦恩集团，在半路上还去了新开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我要的是珍珠奶茶大杯加冰。”谢柚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热奶茶，语气里带着质问和不满。
“阿福不让你喝凉的。”提姆无奈地耸耸肩，心里闪过一丝庆幸，还好阿福在来的时候提前说了，不然自己买的话很可能会遭受降温打击。
“他说让我只给你买小杯饮料。”
果然，在听到是老管家的嘱咐后，谢柚柚皱着眉打量了一下提姆，确定他真的没有说谎后，抱着大杯奶茶不说话了。
在某种程度上，老管家管得比谢昭还要严格，谢昭和谢柚柚是上下属的关系，让很多东西谢昭只能提出意见，谢柚柚可以选择不予采纳。
但阿尔弗雷德不同，谢柚柚更多地把他视为值得尊敬和爱护的长辈，所以……
她在老管家不赞同的目光中败北，最终选择放弃裙子，穿上了裤子。有谢昭在旁边的添油加醋，韦恩庄园里的每个人都穿上了秋裤，包括谢柚柚。
对此谢总表示很不开心，她们总裁从不穿秋裤！
谢柚柚走在提姆的身边，这是她第一次以韦恩小姐的身份来这里，虽然她亲爱的父亲还没有公开她的身份，但自从上次她去了达米安的学校后，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韦恩家的新成员。
她能感受到周围人传来或好奇或打量的目光，隐隐约约还听见有人小声地讨论她和布鲁斯·韦恩到底有多像。
“可惜卢修斯出差了，不然他看到你一定很开心。”提姆对谢柚柚说，韦恩家能有谢柚柚这样一个不热衷夜晚活动，只对经商感兴趣的成员不容易。
他大概会感叹布鲁斯终于为韦恩集团做了一件大好事。
谢柚柚对此不可否置，她未来的下属就应该对她抱有好感，这样以后合作的时候才能更好的建立默契。
“所以……”她看着提姆办公室依旧堆积如山的文件，“这段时间你熬夜都是在做什么？”
提姆：……
反正不是在处理公司文件。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开始了漫长处理文件的工作，谢柚柚不紧不慢地看着韦恩集团最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她对面的提姆刚摊开一份文件，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终于在谢柚柚平静的目光中，提姆的脸终于安稳下落，眼看就要砸在桌子上。
下一秒，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谢柚柚出现在提姆身边，她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托住了他的脸，另一只手把文件抽走换上抱枕，然后把他的脑袋轻轻地放在抱枕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提姆幽幽转醒，感受着脸下柔软的触感，他摸了摸抱枕，准备继续睡觉。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身发现对面的谢柚柚抱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旁边是一沓一沓看起来已经处理好的文件。
提姆：？？？
他到底睡了多久？
抱着这种想法，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距离他们坐下开始处理文件到现在一个多小时。
提姆：……
他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堆积了半个月的文件，又看了看悠闲不已的谢柚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要知道他是打算央求谢柚柚陪他干个三天三夜，把事情处理完的，结果……
这种速度是真实存在的吗？
谢柚柚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提姆，放下手中的平板。
“男人，你在惊讶什么？”她嘬了一口奶茶，眼里透露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还有四分漫不经心，“这难道不是总裁的基础技能吗？”
说完，冲他歪嘴邪魅一笑。
同为总裁的提姆：？？？
为什么他不会？
第 48 章 可疑人员？
很多时候谢柚柚的操作都会让提姆百思不得其解——同样都是总裁,怎么他不能拥有谢柚柚的能力？他们真的是同种一总裁吗？
现在他看着让他痛苦不已的文件出神，旁边的谢柚柚又重新拿起平板开始看自己公司的监控。
看着看着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公司里的事情,而是大黄蜂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她冷着脸告诉大黄蜂先把人带回基地的实验室里,绑起来等着她回去。
等到事情结束后,她才抬头看着仍旧在发呆的提姆，“提姆哥哥。”
提姆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文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状谢柚柚又叫了两声，才把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的提姆给叫醒。
“怎么了？”看到谢柚柚的眼神，提姆关切地问。
反应过来的他现在的心情异常的激动——谢柚柚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解决了韦恩集团半个月堆积的所有文件！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如果他每隔半个月或者每隔一周的时间带谢柚柚一趟韦恩集团的话，他将彻底实现工作自由！
提姆：蠢蠢欲动。
他的表情太明显，谢柚柚不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韦恩集团和X集团的工作量加起来，也只是闲暇时候打发时间用的。
“我可每隔一段时间来一次韦恩集团。”
这句话让提姆差点原地蹦起来,“真的吗真的吗？”他激动地问谢柚柚,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激烈后,他轻咳两声,“那就麻烦你了,柚柚。”
“不麻烦。”谢柚柚嘴角微微上扬,因为这对她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反而会加快她掌握韦恩集团的脚步。
柚柚/提姆哥哥是天使吧？！
两个人的脑子里同时闪过这一想法。
谢柚柚眯起眼睛看着实验室里的昏迷的男人，这是大黄蜂在公司郊区的仓库附近发现的。
大黄蜂喜欢有事没事出去兜风，相比于跑快点就被交警追的市区，他更喜欢在郊区奔驰。可就在他习惯性地绕仓库一圈的时候，在周围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
于是他悄咪咪地开到对方的身旁，男人一开始很警惕地看着旁边的车,透过前玻璃发现车里没人后他后退几步扭头看向四周，想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靠近他那一侧的门突然伸出来一条粗壮的机械手臂，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谢柚柚：……
接到大黄蜂消息的一瞬间，谢柚柚已经想好了各种处理问题的手段，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没死？！并且从检查结果来看之前大黄蜂的那一下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更重要的是……
刚刚抽取的结果显示他的细胞不会衰老。
不会衰老。
谢柚柚扭头看向了最深处，“我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我只需要知道他的弱点。”她对系统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吩咐机器人，“把他冻起来。”
她该去接自己的父亲了。
布鲁斯矿区在看到自己的女儿的那一刻，心情十分的复杂，特别是她还光明正大地走到卢瑟旁边观察他的光头。
布鲁斯：……
难怪会亲自赶过来。
谢柚柚仔仔细细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卢瑟，对方只是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坐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发呆。
“父亲，他一直都这样吗？”谢柚柚看着彻底摆烂的卢瑟，走到布鲁斯身边询问。
“是的，宝贝。”布鲁斯注意到卢瑟投来的视线，弯下腰摸了摸谢柚柚的脑袋，“卢瑟叔叔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有些精神失常。”
见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这样评价自己，卢瑟忍不住反驳，“你才精神失常！”
“那你为什么不干活呢？”谢柚柚歪着脑袋，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无辜。
“我为什么要干活？反正我又饿不死。”卢瑟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崽子，冷笑一声，“你爸爸的运气真好。”搭上了X公司这条大船。
饿不死？
谢柚柚眨眨眼，她也想这么对卢瑟，可卢瑟不会像布鲁斯他们那么听话，外界对他的关注力度也特别大，不排除有心人会泄露卢瑟在矿区受到的待遇。
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可惜。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谢柚柚，“X公司的老板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让你一直挖矿啊。”
听到这句话的卢瑟陷入沉思。
看着卢瑟的表情，谢柚柚伸手拉住了布鲁斯的手，抬头看着他说，“父亲，我们回家吧，哥哥和阿福爷爷都很想你。”
布鲁斯：……
他才不信这句话，恐怕当初知道他被送走的消息，那群小崽子估计高兴的不知道韦恩庄园的大门朝着哪边了。
老父亲：心累。
成功接到自己父亲的谢柚柚回到韦恩庄园的升级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一进门就看到提姆杰森达米安围着迪克举着手机不停地拍摄，阿尔弗雷德站在旁边笑着看他们打闹。
“柚柚——”迪克可怜兮兮地看着进门的谢柚柚，他咬牙切齿地指着三只不停地偷笑的小鸟，“他们不仅笑我还拍我！”
说完他就看到了跟在谢柚柚后面的布鲁斯。
迪克：……
他讪笑着收回手，冲布鲁斯挥手，“你回来了，B。”语气里多少带着点不情愿。
“欢迎回家，老爷。”阿尔弗雷德看着几天不见的布鲁斯微微一笑。
其他人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整齐一致地把手机塞回兜里，冲着布鲁斯露出相差无几的露齿笑。
“布鲁斯，欢迎回家。”最乖巧的提姆率先说出声，被达米安瞪了一眼，他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笑话，他还能害怕恶魔崽子不成？
“父亲，欢迎回家。”已经让可恶的格雷森和德雷克争了第一和第一的位置，他绝对不可能垫底！
杰森倒是无所谓，他不太想开口，可他的老板一直看着他。
杰森：……
“欢迎回家，老头子。”杰森不情不愿地开口，心里不禁遗憾对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短短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没有老蝙蝠的日子。
察觉到都有些不太高兴的小崽子们，布鲁斯心里有种“这样才正常”的感觉，如果每个人都特别的欢迎他，那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中了什么恶搞的魔法。
不过……
他眯起眼睛看着迪克头上的帽子，“迪克，你的头怎么了？”
“哈哈哈——”话音刚落，旁边的三个小崽子控制不住地笑起来，迪克的表情变得羞愤不已。
布鲁斯：？？？
他疑惑地看向谢柚柚，而他“乖巧”的女儿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布鲁斯：……
没办法，他只能看向自己的管家。幸好韦恩庄园里最靠谱的人就是老管家，他耐心地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布鲁斯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特别是谢柚柚接他回来的动机不明，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他看了一眼谢柚柚，后者对他微微一笑。
布鲁斯：……
“提姆没有反应吗？”他突然想到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提姆，心里有了微不可察的希望。
谢柚柚也很疑惑，已经过去了马上四十八个小时，提姆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难道特殊反应也可嗯不存在？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提姆，后者一脸得意，“我想这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手自然地搭在杰森肩膀上。
下一秒杰森发出惨叫，“F＊＊ｋ！”他猛地把提姆的手甩开，用手不停地给自己肩膀处扇风，可能是嫌弃降温效果不行，他直接把外套和上衣都脱了下去。
“烫死了！”他骂道，肩膀上被提姆依靠过的地方一片红。
所有人：？？？
“我刚刚就觉得屋里温度高了一点。”迪克小心地看了一眼谢柚柚，“我还以为是柚柚心情好，温度升高了。”
众所周知谢柚柚生气，周围气温会降低，所以如果谢柚柚开心，那么周围的气温会上升也没毛病。
谢柚柚：……
“实际上并不会。”她面无表情地解释道，完全不知道迪克为什么会这么想。
布鲁斯看了看因为帽子歪了而露出一点光亮的迪克，又看了看被提姆烫到的杰森，原本想做个全面体检的他沉默了。
这个情况根本不需要体检——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想到谢柚柚的手段，老父亲悄咪咪地往门口那边挪了挪。
“德雷克在冒热气。”达米安立刻远离了提姆——他之前离提姆就有段距离，现在更是直接撤到了客厅最边缘。
他可不想变成下一个陶德。
提姆闻言抬起手，发现自己的手的确在不停地冒着白气，可他本人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高温度。
“所以……”谢柚柚缓缓开口，“提姆哥哥变成了一个烫男人。”
提姆：……
其他人：……
阿尔弗雷德：……
谁教你这么形容的？！
第 49 章 想尽办法
成为“烫男人”的提姆计划用冰块给自己降温,他准备了整整一个泳池的冰水和冰块，当着蝙蝠家族所有人的面，毅然决然地跳进了池子里。
马上十二月份的哥谭气温已经很冷了,布鲁斯他们都穿着加厚的衣服,谢柚柚在阿尔弗雷德的要求下也换上了毛茸茸的外套,老管家恨不得把之前总是穿裙子的谢柚柚裹成一个球。
其他人对此喜闻乐见，但这个想法遭到了谢柚柚本人的严强烈拒绝。
看着提姆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和干脆利索的动作，迪克几人不禁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可没几分钟,不仅整个游泳池的冰块全都化完了，那些水也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冒起了泡泡，周围的温度也明显上升。
它！沸！腾！了！
“不愧是烫男人！”带着帽子的迪克是来凑热闹的，他站在伞下冲着提姆竖起大拇指，“真的很烫！”
“够烫！”杰森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兴冲冲地跑到泳池边伸出手去摸池水的温度，“嘶——”被烫了一下的他甩甩手再度重复,“真烫！”
“性感火辣的德雷克。”达米安看着躺在泳池里一动不动的提姆,“他不会被煮熟了吧？”
男人因为太过火辣被泳池水煮熟,放在哪里都是很炸裂的新闻。
“那你要失望了。”感觉自己生无可恋的提姆叹了一口气,“我还活着。”他完全感觉不到周围火热的温度。
“可能是因为烧开的水也没有提姆哥哥热。”谢柚柚合理推测。
她话音刚落周围传来了其他二只小鸟哈哈大笑的声音,提姆更加生无可恋了,仰躺在泳池里一动不动，如同一条将死的鱼。
布鲁斯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和同样面带笑容的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在这种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到谢柚柚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是的，烧开的水的确没有小红火辣。”杰森感觉自己快要笑抽过去，他颤抖着手擦去眼角的泪花,“哈哈哈——”
谢柚柚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笑点是什么，开始思考一种可能性，“如果把提姆哥哥送到南北两极，那么会不会造成全球海平面上升？”
“这样X集团距离世界第一的排名就会更进一步。”
周围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呆呆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谢柚柚，感觉自己的心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提姆：……
蝙蝠家：……
谁来劝她打消这个念头？
他们家里不可能出一个超级大反派吧？
幸好谢柚柚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做出实际的行动，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扬名整个超英界，那蝙蝠家就没有待在地球的必要了。
这个世界将会失去蝙蝠家。
眼见一计不成的提姆脑子动的飞快，他很快把注意打到了谢柚柚的身上，企图通过惹怒谢柚柚让她生气，达成降温的效果。
可这个计划一开始就夭折了。
“提姆哥哥，放弃你脑子里危险的想法。”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谢柚柚扭过头，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我会把你送到南极洲。”
提姆：……
为了世界的和平，超级英雄红罗宾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烫男人和灯泡还不肯下来见人？”杰森乐呵呵地走下楼梯，他的心情非常好——迪克和提姆已经连续两二天了也没能控制自己。
“是的。”谢柚柚下意识地回答，反应过来后她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杰森哥哥，不能给提姆哥哥和迪克哥哥起外号。”
她已经知道了“烫男人”的意思，还特意去找了提姆哥哥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人妄想拿这件事情要挟她放冷气，那这个事情结束的会更加完美。
荣获“霸总不赞同眼神”的杰森心虚了一瞬间，看到布鲁斯和达米安的时候又梗起脖子，“我偏要。”而且烫男人这个词一开始是谢柚柚叫的。
谢柚柚看着杰森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叛逆的孩子，她无奈地摊手，“真拿你没办法。”
“哼哼——”杰森得意地哼了两声，他兴冲冲地坐在谢柚柚旁边，凑过去问她，“你最近是不是在搞什么事情？”
嗯？
布鲁斯和达米安同时抬起头，一大一小两张长得差不多的脸直勾勾地看着谢柚柚，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这两天因为烫男人……提姆除了一点小意外，再加上谢柚柚每天的监视，布鲁斯只能按部就班地去韦恩集团报道。
谢昭连哥谭都没回就被派去了大都会，谢柚柚整天早出晚归不见人影。要知道她可是工作一小时，剩下的时间几乎全在看监控，然后提前一两个小时下班的人。
如今不到吃饭的时间就不出现在韦恩庄园里……
她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父子二人脑子里同时闪过这个想法。
“我最近除了处理公司事务，其余时间都待在基地里。”谢柚柚看了一眼有些迷茫的老父亲，“怎么了？父亲。”
她的实验已经得出了第一阶段的结论，今天就可以得到第一批实验药剂。谢柚柚已经决定等家人的身体都恢复正常，她就可以开始第一次临床实验。
“基地？”布鲁斯完全不知道谢柚柚什么时候有了个基地，在他回家的这两天时间，也没有人告诉他有什么基地。
他看了看沉默的杰森，又看了看同样陷入沉默的达米安，好像在问他的两个儿子为什么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
杰森：……
达米安：……
光顾着对“烫男人”提姆和“灯泡”迪克幸灾乐祸，完全忘掉了基地存在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同样的谴责。
杰森：“恶魔崽子，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老蝙蝠？”
达米安：“为什么非要我告诉父亲？”
杰森：“你都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
达米安：“你都不告诉我凭什么要先说？”
杰森冷笑一声：“呵。”
达米安竖起中指：“TT。”
“没什么。”谢柚柚也看了一眼沉默对视的两兄弟，她也忘了告诉布鲁斯这件事，“只是为了做手术方便，在您的蝙蝠洞里加了几间小房间而已。”
几间？
小房间？
对于谢柚柚的描述，布鲁斯是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回忆着在他回来后的蝙蝠洞，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样，“我没有发现有改动的地方。”
“因为有一道门。”谢柚柚抬起手看手表，她跳下椅子，不紧不慢地向门口走。
“阿福爷爷、迪克哥哥、杰森哥哥、提姆哥哥和达米安哥哥都有最高权限。”说着她停下身子回头，看向唯一没有权限的老父亲，“您可以拜托他们带您进去。”
“不过……”谢柚柚指了指墙上的钟表，“您快要迟到了。”韦恩集团今天有个早会，说完她转身就走。
布鲁斯：……
早会有没有他都行，韦恩集团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他认为还是谢柚柚口中的基地比较重要。
此时的布鲁斯早就忘了韦恩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卢修斯·福克斯放言，今天早会见不到布鲁斯，他就从韦恩集团辞职。
所以……
暗夜骑士把视线投向了他叛逆的二儿子。
杰森冷笑一声，二两口吃完早饭，胡乱擦了两下嘴巴，从位置上蹦起来去追没走远的谢柚柚，“谢总！我跟你一起去公司！”
布鲁斯：……
他只能又把视线投向同样叛逆的小儿子。
达米安看了一眼父亲的眼神，也二两口吃下盘子里的食物，连嘴巴都来不及擦，抽了两张纸追着杰森跑了出去，“谢柚柚！送我去上学！”
布鲁斯：……
眼见两个儿子都跑没影，他最后看着旁边微微低头的阿尔弗雷德，“阿福——”他拉长了声音，企图通过特殊手段让老管家心软。
可老管家终究是韦恩庄园食物链最顶端的人，他抬起头看了自己的老爷一眼，“老爷，你上班快要迟到了。”意思就是不行。
布鲁斯还不死心，他试图和老管家讨价还价，“我可以先去看一眼……”再去韦恩集团睡觉。
“我会联系柚柚小姐，告诉她您出门的时间。”阿尔弗雷德一脸笑意地说出了可怕的话。
布鲁斯：……
看来今天白天是进不去这个所谓的只有几间小房间的基地了，他叹了一口气决定认命去韦恩集团开始一天的工作。
等到他慢悠悠地开着车出现在韦恩集团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卢修斯·福克斯。
布鲁斯有些纳闷，他记得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今天卢修斯会待在韦恩集团门口迎接他？
一切疑惑在见到卢修斯的那一刻迎刃而解，布鲁斯下车走过去和卢修斯打招呼，“早上好，卢修斯。”
可卢修斯没有立即回应他，反而是观察了一下他的身后，看到没有其他人时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扭头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布鲁斯。
“韦恩小姐今天没来吗？”卢修斯不死心地再次看向布鲁斯身后，确认真的他想见的身影时才看着自己的上司。
从提姆口中得知谢柚柚是一个五岁起就表现出绝佳天赋并且十分乐意继承韦恩集团的孩子，他很期待能见到他未来称职又勤奋的上司一眼。
没想到今天来的只有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
连韦恩集团也被谢柚柚入侵了？
第 50 章 关于手术（19号再修）
公司里每天都很忙,所有人都习惯了小跑着走路，小助理希恩在接到老板的指示后，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来到顶楼。
跑得太快的他在电梯里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开口说,“麻烦去顶楼。”
【正在查询BOSS指令,请稍等——】
电梯里传来一个男声，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这是谢柚柚从系统里购买的二手AI。
她不能让系统总是帮她关注X公司员工的动向，恰好系统商城里有个出了一点小问题被主人抛弃的智能AI打折出售,她一眼就看中买了回来。
因为缺失的数据还需要升级才能补回来，所以谢柚柚就把他放在了电梯里，减轻了系统的一部分工作，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小可怜”。
希恩静静地等待着“小可怜”的查询结果，他对于一个男声的AI却被叫做“小可怜”接受度良好,因为老板说他的意思是被前任主人抛弃的小可怜。
这让善良的希恩瞬间对“小可怜”产生了爱护的心情，因此对他说话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指令查询成功,欢迎您希恩先生。】
“谢谢。”希恩认真地向“小可怜”道谢。
【不用客气,希恩先生,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听到“小可怜”的回答,希恩这才走出了电梯,来顶楼三次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电梯里手抖的小男孩了——他现在都是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才抖。
他抬起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的手,试探地轻敲两下房门，在听到里面【叮咚——】一声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
“先生早上好。”他紧张地站在办公桌前向不知道在哪的老板问好。
“早上好。”先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又平静，他没有和小助理寒暄的意思，直接进入主题。
“除了查恩斯之外，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句话成功地让原本眼睛就亮的希恩，眼睛更是亮的吓人。
“大都会那边需要人手，我想把你派过去一段时间。”
“等到合适的接替者回去,我也会再把你接回来。”
“你的家人，我也会根据你的意愿，不管是一起去大都会还是留在哥谭我都会派人安顿好。”
……
“我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信任！”小助理信誓旦旦地保证。
“谢总。”远在大都会的查恩斯·莱顿接通了老板的电话，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哥谭的方向，“上午好。”
谢柚柚随便应了两声，她坐在加高的位置上，手指轻点系统屏幕，“分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查恩斯·莱顿略微迟疑，半带轻笑又带着点试探，“您前两天说实验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是的。”谢柚柚气定神闲地举起杯子，脸上带着笑意，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多亏了一位好心人的帮助，果然人类在这种方面总是天赋异禀。”
他们在之前的世界里无意间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我才不会跟谢老爷子一样，把自己没有达成的目标交给下一任继承者。”她的目标应该由她自己来完成，不管需要多长时间，最后摘下胜利果实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但……”查恩斯·莱顿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谢柚柚会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我的理想。”谢柚柚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是我的目标。”
“好吧。”查恩斯·莱顿知道他没办法动摇谢柚柚的想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请让我在您身边。”
这没什么，谢柚柚当然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基地有两个进出口，一个设置在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另一个就设立在X集团的总部——就是那个直通地下车库的私人电梯。
等到基地再一次升级后，她会在大都会的分公司也设置一个出入口，方便谢昭的往返。
谢柚柚走进电梯里，她的专属电梯管理员“小可怜”的声音响起来。
【谢总，请问您的目的地是哪里？】
考虑到临近晚饭时间，谢柚柚选择了韦恩庄园。
【好的，已为您勾选正确的目的地，请站稳。】
一阵轻微的颠簸后，电梯恢复平稳。
【目的地已到达。】
谢柚柚平静地等待电梯门打开，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布鲁斯在下班后习惯性地进了蝙蝠洞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他站起身准备去吃饭，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顺着蝙蝠洞的墙壁缓慢前行，一阵微不可察的声响出现，让不知道方向的他瞬间找到了目标——一块空地的墙面。
布鲁斯走到那面墙前，联合谢柚柚早上说的话，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于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面前的墙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后是银白色的电梯门。
随着电梯门的缓缓打开，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底——他的小女儿。
看到布鲁斯出现在这里，谢柚柚心里没有丝毫的惊讶，毕竟以蝙蝠侠的警惕性，依靠他自己的能力发现这个入口是早晚的事情。
她只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恰巧，早该出现在餐厅的布鲁斯还会待在蝙蝠洞里。
“我会告诉阿福爷爷，长期处在黑暗的环境中不利于身体的恢复，特别是脊椎部位。”谢柚柚微微挑眉，看着面色僵硬的老父亲。
“应当适量减少每个家庭成员在蝙蝠洞的时间。”
布鲁斯：……
“我会考虑柚柚小姐的建议。”布鲁斯的身后传来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两人扭过头发现他正站在不远处，楼梯口有两个探头探脑的小鸟。
“不过现在是晚饭时间。”阿尔弗雷德走到两人中间，笑着看着这对父女，“晚餐热的时候更美味。”
“谢谢阿福爷爷。”说完这句话谢柚柚就离开了蝙蝠洞，那座电梯也在她出来后消失了。
“不用客气，柚柚小姐。”阿尔弗雷德看着谢柚柚远去的身影，看向了站着不动的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
没办法，他只能在老管家的注视下离开蝙蝠洞。
吃过饭的他第一时间来到了谢柚柚的身边，“我需要进去看看。”
谢柚柚看了他一眼，“父亲，请恕我直言。”她抬抬下巴示意布鲁斯看向他的位置，“您的牛奶还没有喝掉。”
试图通过这件事逃避喝牛奶的布鲁斯：……
旁边喝完牛奶的小鸟四人乐呵呵地看热闹——迪克和提姆知道了布鲁斯要去基地的事情，不管不顾也要下来凑热闹，提姆为此穿上了高温隔热服，不过效果不怎么样。
“嘶——”被烫了一下的迪克往旁边挪了挪，他不满地对提姆说，“提米！你烫到我了！”
“对不起。”提姆敷衍地道了歉，继续看着面前僵持不动的父女二人。
终于“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还是败给了“霸总不赞同的眼神”下，布鲁斯动作僵硬地端起牛奶一饮而尽。
“真是个乖……”看着布鲁斯的动作，想要夸奖的谢柚柚停顿了一下，缓缓补充，“父亲。”
乖父亲：……
“哈哈哈——”旁边的几只小鸟大笑起来，引得谢柚柚扭头看向他们，“你们也是乖哥哥。”
笑声消失。
乖哥哥们：……
布鲁斯的抬起手，掩饰住上扬的嘴角，他对谢柚柚说，“可以了？”
“可以了。”谢柚柚点点头，带他去了蝙蝠洞，身后的几只小鸟见状立刻跟上，杰森把还想收拾东西的阿尔弗雷德一起拉走。
当电梯门打开，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的时候，布鲁斯眯起眼睛审视着这座谢柚柚口中“几间小房间”，他低头看着谢柚柚的头顶，“几间小房间？”
“对我来说，的确是的。”平静地回答完这个问题，谢柚柚提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情，“父亲，来到这里就代表了您同意进行手术。”
“是。”布鲁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还有到处乱飞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小机器人，“但你必须保证所有器官不能来自其他人。”
“我当然可以保证。”谢柚柚扭头，几个小机器人抬着一个透明盒子飞了过来。靠近后蝙蝠家才看清楚，里面是一条银白色的脊椎模样的东西。
“人造脊椎，可根据任何人的脊椎形状进行改变。”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可能会有特殊效果，意志不坚定者慎用。
布鲁斯看着盒子里银白色的东西，心里的顾虑打消了很多，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种东西你有几个？”
有几个？
谢柚柚皱起眉头，旁边的蝙蝠家的心提了起来，他们知道布鲁斯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他们的另一位成员。
“暂时只有一个。”谢柚柚实话实说，系统商城里的东西都单个售卖的，不知道多久才会刷新到同样的物品。
猜测被证实，布鲁斯轻叹一口气，他蹲下身子和自己的小女儿平齐，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他说。
谢柚柚还第一次从自己的父亲嘴里听到“商量”，同时她也意识到这件事对于他的重要性，或者……
她看了一眼旁边紧张的蝙蝠家成员，对于其他人的重要性。
“什么事情？”她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放轻。
“把这件东西给更需要的人。”布鲁斯看着自己的小女儿，他轻声讲述着一个聪明又活泼的女孩的故事。
谢柚柚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布鲁斯讲完所有，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父亲，您真的不适合讲故事。”
能顶着“天才中的天才”的名号，不仅在各种阴谋的手段下活的好好的，还能以压倒性的胜利强势进入谢氏集团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心地善良轻易就感动的人。
“我知道。”看见谢柚柚的反应，布鲁斯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下次会更好。”
“所以……”谢柚柚直勾勾地看着布鲁斯，灰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面容，目光里带着审视，“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会接受手术。”布鲁斯表情很平静，仿佛对于一切的结果都能泰然自若的接受。
“为什么？”谢柚柚对于布鲁斯的反应明显有些意外，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色。
看到自己的女儿露出这副表情，布鲁斯伸手想要抱住她，可最终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因为那是你的东西。”所以不管谢柚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都会接受。
看着眼前的父亲，谢柚柚的心里涌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我反悔呢？”谢柚柚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迪克几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款迷惑。
什么反悔？
“那也可以。”布鲁斯眼神坚定，从他的眼里谢柚柚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自己，他相信他的每一个孩子。
“那我会当作圣诞礼物送给您。”谢柚柚挑起眉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圣诞节也快要到了不是吗？”
布鲁斯：……
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请原谅我，父亲。”谢柚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还是选择您。”
“我合理怀疑，您是在利用我的同理心，试图改变我的想法。”谢柚柚看了一眼僵住的布鲁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可惜我没有心。”
蝙蝠家：……
“至于那位姐姐……”谢柚柚食指抵在下巴处，认真思考这件事情，“我希望她能亲自过来，接受医生的检查。”
“您看看迪克哥哥。”她指了指迪克的脑袋。
迪克：……
“还有提姆哥哥。”她又指了指提姆。
提姆：……
“把未知的意外留给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孩子，应该不是您身为超级英雄会做出的事情吧？”谢柚柚眯起眼睛，观察着老父亲越来越僵硬的表情。
“您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布鲁斯：……
“没有。”他艰难开口。
“那就好，准备接受手术吧。”谢柚柚看了看依旧蹲着的老父亲，走过去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很快的。”
“谢医生。”
“谢总。”穿着白大褂，手拿手术刀的谢昭突然出现在布鲁斯的面前。
毫不知情的布鲁斯在看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谢昭时，身体绷紧，伸出的手护在谢柚柚的旁边。
“请不要担心，父亲。”谢柚柚看了一眼放在她身体附近的手，“身为总裁，就应该有一位随叫随到的医生。”
布鲁斯：？？？
随叫随到是这个意思吗？
“另外，请期待您的圣诞礼物。”她也很期待父亲在听到录音时的表情。
计划失败还失去了知情权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