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没有蝙蝠的夜晚
韦恩庄园的气氛连着几天都很低沉,主要原因在于蝙蝠家集体拒绝了谢柚柚的提议——毕竟这个提议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完全没有科学依据，因此这几天以来她的脸色都很冷漠,连带着韦恩庄园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真冷啊。”迪克穿着厚厚的外套窝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壁炉里已经燃起了火焰，可屋子里依旧是冷冰冰的，一点儿暖意也感受不到，“柚柚的心情不需要用眼就可以感受到。”
毕竟谢柚柚只要心情不好,周围的温度就会大幅度下降,他们一开始还猜测谢柚柚会不会是什么法师，结果后来发现,这就是她自带的体质。
见多识广的蝙蝠家：没见过没见过。
旁边有了谢昭的帮助好不容易能早早下班在家里度过美好周末的提姆不仅穿着厚毛衣，身上更是披了一层厚厚的毛毯，他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发出了舒服的喟叹声，“感谢她那么生气还不忘把谢昭借给我。”
不得不说谢昭的能力真的很强,有了他的帮助,提姆的工作进度进展的飞快，所以在谢昭离开韦恩集团的事实后，他差点哭出声——他本可以忍受堆积如山的工作,前提是如果他不曾拥有谢昭。
“希望柚柚早点接手韦恩集团。”这是提姆目前为数不多的美好愿望,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之后的美好生活了。
“柚柚还有自己的X公司呢，即使真的接手韦恩集团也可能忙不过来吧？”迪克一想到谢柚柚这么小的身躯却要肩负着两个公司的生存和发展，心里就好一阵心疼。
提姆思考了一下,他不清楚谢柚柚的能力，但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在谢昭的帮助下可以将X公司管理的很好,但如果同时管理X和韦恩集团的话……
他认命地长叹一声，“她只要能偶尔帮我处理一些文件就好，或者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谢昭派来一次。”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阿尔弗雷德从厨房里走出来，韦恩庄园这几天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连他也换上了厚衣服，“提姆少爷，迪克少爷，麻烦你们去叫柚柚小姐下来吃午饭。”
迪克：……
提姆：……
放在平时这种工作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可……“你去叫柚柚！”
“柚柚就交给你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下一秒他们鄙夷地看着对方。
“迪克，你不是自称最疼爱妹妹的哥哥吗？”提姆紧紧抓住自己的被子，提防着迪克偷袭，“你才是去叫柚柚的最佳人选。”
“提米，柚柚能在这么生气的情况下让谢昭去帮你，说明你才是她最喜欢的哥哥。”迪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心里也时刻提防着提姆，“所以你才是叫她的最佳人选。”
提姆怎么可能因为这些话就傻乎乎地去找死，他猛地后撤和迪克拉开距离，“不不不，迪克你才是柚柚最喜欢的哥哥，她都不忘帮你治脑子，你去的话她一定不会生气的。”
他们这么害怕的原因是——第一个直接踹门的达米安已经被打包送去学校参加踏秋活动，到现在还没回来，第二个幸灾乐祸的杰森被派去偏远地区体验挖矿生活了，第三个胸有成竹的布鲁斯被绑着送去了偏远地区监管杰森，因为两个人一天打七次，谢昭被派去监工布鲁斯了。
最近这两天的夜巡全都是迪克装扮成蝙蝠侠，红罗宾跟在旁边，谢柚柚牺牲了自己小部分的睡眠时间呆在蝙蝠洞里协助他们。
她甚至还派出了X公司的保镖——黑面具和企鹅人的前手下，对哥谭进行几乎地毯式搜索，看到了有闹事的小混混或者劫匪就一拥而上，以多欺少，确保夜巡能够在十二点前结束。
戈登局长第一天晚上见到这么多的人还以为是黑面具和企鹅人的手下终于按耐不住暴动了，心里真的咯噔一下，结果没想到他们是来帮助蝙蝠侠和红罗宾夜巡，维护哥谭治安的。
戈登：真是活的久了，什么场面都见到。
一位叫乔里的小警员刚刚入职警局没多久，本身也不是哥谭本地人，只是通过网络上的消息了解了哥谭，新人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周围年长警员惊恐的目光中，他两只手围在嘴边冲街边那些忙碌的全副武装的人喊道，“你们为什么晚上出来？”
“老板说，一天夜班给三天工资！那些人齐声回应道，说完这句就有人开始了欢呼、哄闹，一时间马路上声音很吵。
警员：……
可恶，他们竟然心动了。也许是太过吵闹，公司高层的领导发话了，其中小头领模样的人看了一眼手机，大喊，“老板说晚上禁止大声喧哗！”
“都给我闭嘴！！”
事实上在他的第一句话话音刚落的时候，周围的吵闹声就戛然而止了，连对面小声讨论的警员都被周围诡异安静下来的氛围感染，闭上了嘴巴，因此那句话回荡在安静的大街上，格外的响亮。
恰好路过的“蝙蝠侠”和红罗宾：……
迪克and提姆：瑟瑟发抖
“我们可以给柚柚发条短信。”迪克提议，以谢柚柚手机不离身的习惯，她一定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消息，“这样就不需要我们亲自去叫了。”避免被送走的风险。
“好主意。”提姆点点头表示赞同，他问，“谁来发这条短信？”
迪克：……
提姆：……
迪克：……
提姆：……
“我不行！我不能走！”迪克几乎快要哭出来，“我要是被送走了，怎么请假啊？！”
“你觉得柚柚会让你担心请不了假的问题吗？”提姆冷静极了，“她会亲自帮你请假。”
迪克：……
“不如提米你去吧，我相信柚柚能很好地同时处理X公司和韦恩集团的所有事情。”迪克凑过去握住提姆的手，热泪盈眶，企图靠眼泪博得弟弟的同情。
可这是韦恩庄园，他的算盘注定是要落空的，提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两个人继续争执。
“迪克哥哥，提姆哥哥中午好。”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从旁边经过，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迪克和提姆同时抖了抖身体——真冷啊。
“柚柚中午好！”迪克和提姆异口同声地说，他们争先恐后地站起来追着谢柚柚小小的身影赶过去。
“柚柚坐这里。”迪克仗着身高优势率先跑到餐桌前，殷勤地帮她拉开椅子，落后一步的提姆只能把柚柚喜欢吃的食物都摆在她面前，“柚柚吃饭。”
谢柚柚对此见怪不怪，自从她清理了几个碍眼的存在后，这个家里的氛围和谐多了。
在迪克和提姆有些殷勤地各种夹菜下，谢柚柚斯条慢里地吃完了午饭，她接过提姆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终于肯进入正题，“黑门监狱里的人传来消息说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想要见我。”
其实从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被她设计送进去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不停地托人转达想要见面的想法，都被谢柚柚给无视掉了。
“你是想要去见他？”迪克问。
“不见。”谢柚柚提到之前的并不算衷心的合作伙伴眼神依旧是冷漠的，“过几天要开庭。”
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被逮捕入狱的第一天，就有许多人表示要尽快地审判这次案件，但同样更多的人想要的是把他放出来，因此这件事情被阻挠了很久。
直到前段时间切斯特·兰姆出面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承诺给他们的货物全部劫走不说，暗地里捣乱了他们许多的布置，这才让他的案件有了审理的可能。
“哥谭没有死刑，但我要确保罗曼·西恩尼斯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辈子都待在黑门监狱里。”谢柚柚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直到他们被判处死刑。”
“我要他们光明正大的死。”她幽深的眸子里泛起一阵阵的杀气。
“明天就让父亲和杰森哥哥回来吧。”谢柚柚扭头看向提姆，“红头罩可是需要出庭的重要证人。”
剧本她已经安排好了，演员怎么可能不出场呢？
迪克和提姆点头如捣蒜，连连称赞谢柚柚说的对。
就在这时迪克放在桌边的手机亮起来，他看了一眼谢柚柚，才把手机拿起来。
“迪克，B在哪里？”克拉克的声音传来，“今天是例会，可我到现在也没联系上他。”事实上他已经两三天都没有联系上布鲁斯了，可不管是询问迪克还是提姆，两个对此都闭口不提，克拉克也没敢多问。
正义联盟的例会如果有情况是会提前说明的，但他到现在也没有收到消息，所以才忍不住打来了电话。
“B……”迪克面露难色，估计布鲁斯还在谢昭的监管下监管杰森挖矿，该怎么样委婉地告诉克拉克布鲁斯被他的女儿流放了呢？
在一旁的谢柚柚听到克拉克的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灰蓝色的眸子里应着迪克的脸，她缓缓开口，“超人？”
她没听过超人的声音，但从简短的对话中推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迪克点点头，正要开口告诉超人布鲁斯有事不能参加例会。
“我替父亲参加。”谢柚柚说。
迪克：？？？
提姆：？？？
看着提姆和迪克微微诧异又很疑惑的眼神，谢柚柚指了指迪克手中的电话。
“我倒要看看韦恩集团的钱都花哪了。”
迪克and提姆：保重，超人。
第 32 章 叛逆父子矿区生活
远在某偏远地区的布鲁其实也想到了今天是例会时间,可他又跟杰森打了起来，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争执了，周围的人一开始还对这对被老板送来体验生活的父子很好奇,现在看到他们打架也见怪不怪了。
布鲁斯暴露在太阳底下,他手上拿着一把钻石做的棍子，穿着长袖和长裤，脚上特制的鞋子满是泥污，头顶上还戴着一顶草帽,汗水从他脸颊滴落顺着脖颈淹没在衣领里消失不见。
在他的不远处是差不多装束的杰森,只不过杰森手上拿的是钻石做的镐子，背上还背着竹背篓——之前是纯金打造的背篓,因为实在是太重了，在装满矿石后即使对二百磅的杰森来说也很重，所以就申请改成了竹背篓。
“哈——”杰森看着布鲁斯傻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也不去管自己有没有完成上午的任务，屁颠屁颠跑过去嘲笑他,“老头今天好像要开会啊？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你的好孩子让她放你回去？”
听到杰森的话,布鲁斯表情不变，他晒得有些黑的脸扭过来，“你能联系上她？”
杰森突然间不说话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他也联系不上谢柚柚。
他们的东西早在来到的第一天就被谢昭收走了——谢昭对于搜查也很有心得,除了一件裤衩子和袜子，什么也没给他们剩下，包括鞋子。
“抱歉韦恩先生、陶德先生,我也只是听从谢总的命令。”话是这么说，谢昭的脸上一点儿抱歉的意思也没有，他的手上是布鲁斯的微型联络器,“如果有需要联络外界的事情，可以随时找我，我会在上报给谢总后向你们传达她的意思。”
“对于您的夜晚活动，谢总另有安排，请韦恩先生不要担心。”
布鲁斯：……
杰森：……
真是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需要去找谢昭。”布鲁斯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的谢昭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上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见此杰森忍不住冷哼一声，“穿得倒是挺像个人。”实际上就是谢柚柚的一条走狗！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时谢柚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发话道，“把他送去挖矿。”下一秒谢昭就走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把他撂倒，用捆猪一样的方法把他捆起来带走，还不忘贴心地给他一记手刀，等到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被晒得有些漆黑的脸。
“监工！”见到杰森醒过来，一堆人纷纷叫嚷起来，其中最外层的人“唰”地一下跑没影了，估计是去叫监工了。
杰森感受到身上的束缚彻底消失，他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他突然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猛地低下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消失了。
杰森：……
这时监工也赶了过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看着额头青筋暴起的杰森随手扔给他一套衣服，看样式和周围的人差不太多，语气说不上温柔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感觉，“睡醒了就起来干活吧。”
杰森：……
来到第一天就被叫去学着挖矿，跟他搭档的是一位又瘦又小的男人，他叫吉恩，是本地人，个头不大却是上周的劳动模范代表。
见到杰森的第一眼吉恩有些艳羡地看了看他身上健硕的肌肉和结实的臂膀，“你长得可真高啊。”
杰森耷拉着一张脸——任谁一睁眼来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情都不会比他好，听到吉恩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心里思考着怎么样逃出去，大不了就先不回哥谭，在外面躲一段时间，等谢柚柚气消了或者需要他的时候再以胜利者的姿态高调回到哥谭。
“我要是长你这么高，能多挖多少石头啊。”吉恩羡慕极了，他眼热地看着杰森胳膊上的肌肉，有点想上去摸一摸，“到啥时候可以给小贝丝买一个她喜欢的……”
他看着突然沉默的杰森，一只胳膊向外侧伸展，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来回晃动，“老兄，这个乐器叫什么？”
杰森看着他有些不伦不类的动作，稍稍沉默了一下才回答说，“小提琴。”
“就是叫这个名字！”吉恩感激极了，伸手想要去拍杰森的肩膀，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他看了看对方干净的衣服，想起自己满手的脏污，脸上挂着略显羞涩的笑容，“差点把你衣服弄脏了。”
说完这些，他带着杰森去干活的地方，一路上不停地跟他搭着话，讲述最让自己骄傲的大女儿贝丝。
他说贝丝从小到大都是村里最聪明的孩子，喜欢小提琴是前些年的时候有人来奉献爱心捐款，其中一位跟贝丝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蓬蓬裙，手里拿着一把小提琴上台表演了节目。
“当时很多人都围着那位小姐拍照。”吉恩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嫉妒，眼中满是向往，“贝丝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小提琴，是的，是这个名字。”
他不知道这些石头能用来做什么，贝丝告诉他他也听不懂，但他知道挖这些石头可以养活一家人，还能给贝丝买她想要的小提琴。
“我的妻子达西在食堂工作，等到打饭的时候可以让她给你多打一点你爱吃的。”吉恩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旁边的人离他们都还有一段距离，这才凑过去小声说。
“你怎么不让她给你打一些你爱吃的？”杰森突然问道。
吉恩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杰森会问这种问题，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食堂的饭都很好吃。”之前他连饭都吃不饱，在他眼里能填饱肚子的东西都好吃的，“老板还允许食堂把剩饭剩菜带回去，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剩菜。”在矿区工作的人哪个不需要消耗很多体力，是所以就敞开肚子拼命吃。
杰森看着笑得很开心的吉恩，他知道这个人是特意给他准备的，目的是让他能够乖乖地在这里待上几天，可……
“F**ｋＢａｔｍａｎ！！！”他不由得再一次咒骂当初图省事的布鲁斯，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个比达米安还要让人头疼的小崽子，现在搞得韦恩庄园里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物理意义上的。
所以在第二天见到昏迷中的布鲁斯时，他自愿放弃了上午的活动也要坚守到布鲁斯醒来的那一刻，在对方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睁眼的时候，他笑嘻嘻地凑上去，“老头子，你也来了。”
布鲁斯：……
他伸手推开杰森离得太近的脸，脖子后面隐隐作痛，他捂着同样有点疼的脑袋坐起身，旁边的杰森贴心地递上一套衣服，“别果奔了，老头子。”
听到杰森的话，布鲁斯低下头，入目时是白花花的一片。
布鲁斯：……
杰森的笑容一直维持到监工的到来。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布鲁斯，“老头子是来监督我干活的？！”
“是的。”监工点点头，他安排好两个人，“你们都跟着吉恩。”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顾后面的杰森大喊“凭什么”的声音。
杰森：……
布鲁斯：……
“杰森，你已经来了两天，有什么发现。”布鲁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哼——”杰森冷哼一声，他抱着胳膊对谢柚柚的安排很不满意，连带着对面前的始作俑者更不满意，“你问我？”
见到杰森这副样子，布鲁斯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幸好吉恩推门走了进来，解救了这对叛逆的父子。
和杰森来之的时候一样，吉恩热情地介绍着这里的一切，他又说起了自己的女儿贝丝的事，“等我努力工作就能给贝丝买……”说着他一只胳膊向外侧伸展，另一条胳膊曲起在胸前晃动，“老兄，这个乐器叫什么？”
杰森：……
看着眼前分外熟悉的一幕，他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说，“是谁安排你每个人都这么说一遍的？！”
布鲁斯：……
吉恩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猜出来了啊。”
“你连乐器的名字都要再用同样的方法问一遍，我猜不出来才是脑子有问题！”杰森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他拼尽全力才没给面前瘦小的男人一顿痛击。
“查恩斯先生让我这么说的，他说老板很看好我。”吉恩见已经瞒不住了，索性全都说出来，“老板说你们会留在这里。”
杰森和布鲁斯同时一愣，他们明白了吉恩的意思，想到自己这两天的选择完全没有超出谢柚柚的掌控，杰森直接气笑了，“你的老板就这么确定在知道这些后我还会留下来？”
“老板说……”吉恩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显而易见。”
杰森：F＊＊ｋBatman！！！
布鲁斯：……
几天时间他和杰森摸清了整个矿场，他们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黑面具和企鹅人的心腹，其中包括约克。
不同于其他工人的自由，这些人不仅被更多的人监管，手上脚上都戴着追踪器，一旦超出所设定范围就会自动发出警报，并且会持续电击，除此之外他们的劳动任务和其他人差不多，也会有相应的工资和衣服被褥。
约克是最先遇到切斯特·兰姆的人，说不会有其他的消息可以证明谢昭和谢柚柚的来历。
不过没有伪装布鲁斯特意避开了他们，只能由杰森承担起了打听消息的任务。
“老板说，放弃吧，没用的。”在布鲁斯和杰森刚看到约克的那天晚上，吉恩悄咪咪地敲响了房门打断了因为计划产生分歧的两个人，“人总要承认自己的不足，查不到也不丢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马不停蹄地跑走了。
杰森：……
布鲁斯：……
“哈——”杰森倚靠在椅子上，发出了讽刺的笑声，“真是你的好孩子，连这点都想到了。”
老父亲：……
第 33 章 正义联盟
蝙蝠侠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吗？
当然不是。
恰好红头罩也是个脾气暴躁的叛逆小伙,两个向来不太对付的人因为谢柚柚的话统一了战线，他们一拍即合，决定还是要找约克问一问。
杰森穿上短短几天磨损严重的衣服,趁着刚下矿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丝滑地从自己的队伍里出来，又丝滑地挪到了约克所在的队伍里。旁边的监工显然已经被提前剧透了，他看着杰森丝滑无比的动作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成功“潜入”的杰森和躲在原来队伍里的布鲁斯看到监工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他们并不诧异谢柚柚能猜到他们的选择,但这种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别人的掌控,甚至已经帮你铺好路的感觉很不爽。
杰森刚刚才接近约克，身材矮小的男人便尖叫起来,“离我远点！！！”他大声叫喊着的同时不停地后退，面色惊恐地看着离他不过两米远的大块头。
杰森：？？？
看着杰森懵逼地站在原地，人群中的一个人凑到他旁边，“你是新来的吧？”
“这个男人据说是被一个大块头骗到这里来的，产生了心里恐惧,所以我们这里完全没有个子高的人敢靠近他,不然他就会像这样又吵又闹。”杰森低头，果不其然说话的也是一个个子矮小的人男人。
杰森：……
怪不得谢柚柚那个小崽子这么确认，原来是约克已经疯掉了。
最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夜晚的时候,吉恩再次敲响了房门。
杰森：……
布鲁斯：……
“又要说什么？！”杰森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谢柚柚仿佛用吉恩传话传上瘾了一样，放着谢昭不用，非要谢昭告诉吉恩再由吉恩告诉他们,每一次看到吉恩的脸，杰森都想起自己一开始的傻＊行为。
“老板说，有的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吉恩没听懂这句话，但杰森和布鲁斯怎么可能不懂，临走前他又补充，“老板说昨天有句话说错了。”
“人总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但……”吉恩说这话的实施行已经在后退了，他转身跑路只留下一句，“只可惜，他是完美的。”
两个人：……
“谢柚柚！！”杰森气得仰天大叫，他气冲冲地走到桌边，一把夺过布鲁斯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你个小崽子，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的话，他已经要把谢柚柚抓起来，抢走她的所有小甜饼，还要把全家的牛奶都交给她！
作为亲生父亲的布鲁斯：不敢说话。
这几天的矿区生活着实是说不上愉快，反而很憋屈，所以每次见到谢昭的那张笑脸，杰森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拳头——当然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打不过谢昭。
“韦恩先生，陶德先生，今天过得怎么样？”谢昭在距离他们半米远的地方站定，他每次过来见布鲁斯和杰森的时候都不会带上任何人——布鲁斯的脸对于哥谭任何人来说都很有辨识度，因此两个人所处的区域里全部都是本地居民，只有布鲁斯和杰森两个哥谭人。
“还不错。”布鲁斯淡定回答，杰森冷哼一声，才懒得理会谢昭的假好心。
“那就好。”谢昭点点头，他的手里拎着两杯加冰的柠檬水，“这里太热了，谢总担心韦恩先生和陶德的身体，害怕两位会中暑，特意吩咐我带来的。”
“哼——”杰森继续冷哼一声，然后接过了谢昭手里的柠檬水，撕开吸管，插入，喝水，动作流畅极了，中途没有一丝停顿。
布鲁斯也接过柠檬水，他没有着急喝，而是提起了自己的事情，“我今天还有个例会。”克拉克很可能已经打电话到韦恩庄园了，如果不是他不喜欢克拉克监听自己的心跳，估计小记者早就变成超人飞过来了。
“你说的例会我知道。”谢昭从兜里拿出了通讯器，他拨通了谢柚柚的电话，对面的人好像是专门等着一样，在铃声响起的那一秒就接通了。
“父亲，杰森哥哥，这几天过的怎么样？”电话里传来了谢柚柚平静的时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提姆和迪克的憋不住的笑声。
布鲁斯张张嘴正要说话，通讯器被杰森一把抢过去，“谢柚柚，我劝你最好快点把我们接回去，不然我发誓我绝对会把布鲁斯先生是个身高一米多点的侏儒的是事情说出去。”
“到时候你在哥谭的形象可全都没了。”
对面的谢柚柚丝毫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我可以让谢昭出面打破谣言，而你……”她微微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亲爱的哥哥，你也不希望红头罩被骗去黑/厂挖矿的事情人尽皆知吧？”
“我手里掌握了上百个公众号，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让所有城市的人都收到推送的消息。”
杰森：……
“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亲爱的妹妹。”杰森都快要把牙齿咬碎了，他不敢想象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后，不仅迪克提姆达米安会拿这件事来取笑他，甚至他局外人的小伙伴也会知道。
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夸下海口要推翻“布鲁斯”先生的统治，连这次他都拜托谢昭告诉罗伊他们是“布鲁斯”先生又安排了新的任务，对于真实情况没有透露半分。
“明天你们和谢昭一起回来。”谢柚柚对于杰森的表现很满意，语气也好了不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是事情还需要某位前哥谭大佬出庭证明。”她着重强调了“前”。
杰森：我忍。
“回来把剧本对一下，出了什么纰漏的话，你明年的工资也别要了。”谢柚柚发出了无情地“扣工资”惩罚。
之前从谢柚柚手里已经拿了几百万的杰森满不在乎地应了声，反正不管工资怎么扣，他都能拿到钱。
“至于父亲的事情。”每次听到谢柚柚喊他父亲，布鲁斯都不自觉地绷紧了后背——被谢柚柚喊父亲绝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事，下一秒他的预感成真了。
“你不需要担心你的例会，因为我已经在去会议室的路上了。”
布鲁斯：？？！
“因为肯特先生太过担心你，所以打电话到了韦恩庄园。”谢柚柚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既然去都去了，还是坚持到最后一刻比较好。”
“况且您本来就比杰森哥哥晚了一天，如果再比他提前一天回来的话，对杰森哥哥不太公平。”谢柚柚一句话就把她和布鲁斯的事情转换为了布鲁斯和杰森之间的矛盾。
“好好享受最后一天吧，父亲还有杰森哥哥。”
“不过您的克拉克先生很好用，能送给我吗？”这句话成功地让同时带着谢柚柚迪克和提姆二个人的超人手一抖，差点把他们给扔下去，被颠簸了一下的谢柚柚表情变都没变，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超人的。”
达米安好像都有属于自己的超人，她也应该有才对。
克拉克：……
布鲁斯：……
“克拉克是一个人而不是物品。”布鲁斯试图打消谢柚柚的想法，可谢氏集团总裁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这句话根本不可能动摇她的决心。
“好的。”谢柚柚坐在超人背上，手里拎着管家侠怕她开会无聊特意带的小甜饼，“我会想别的办法。”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显然是一秒钟都不想多聊。
布鲁斯：……
“哈哈哈——”见到布鲁斯吃瘪，笑容又重新出现在杰森的脸上，“没有超人的蝙蝠侠。”
布鲁斯：……
“柚柚……”听完全过程的超人试图说点什么，可被谢柚柚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很抱歉，克拉克·肯特先生，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交谈是双方都坐着的情况下，而不是以这种奇怪的姿势。”谢柚柚低头看了一眼被拎着的红罗宾和夜翼，“两位哥哥也不太想保持不舒服的姿势太长时间。”
“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讨论这件事。”
夜翼和红罗宾点头如捣蒜——他们也想坐着看戏，而不是以这种奇怪的姿势。
“Wｈａｔ？！！！”闪电侠巴里·艾伦瞪大眼睛看着坐在蝙蝠侠位置上的小女孩，“她代替蝙蝠侠来开会？！！”老天，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玄幻了，他跑到绿灯侠的身边小声地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绿灯侠：……
神奇女侠看了看带着黑框眼镜的小女孩，向旁边老老实实站着的超人夜翼红罗宾二人组投去了疑问的眼神，海王不停地上下打量着谢柚柚，火星猎人的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巴里·艾伦先生，请不要围着我转圈。”谢柚柚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恰好跑到她身边的闪电侠，看也不看周围人惊掉下巴的表情，她把视线转向了火星猎人，“约翰·琼斯先生，你也能看懂父亲的想法吗？”
闪电侠：……
火星猎人：……
其他人：６
“她刚刚说什么？！”闪电侠来不及惊讶自己竟然被拦住的消息，就听到了爆炸性的称呼，其他正义联盟的成员脑子里浮现了可怕的想法。
“我的天——”绿灯侠也坐不住了，他努力向前伸长身子，试图把谢柚柚的脸看得更清楚。
“看来父亲并没有告诉你们这件事情。”谢柚柚缓慢地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镜，露出那张和正义联盟顾问几乎一模一样，连表情都一模一样的脸，“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
“谢柚柚，布鲁斯·韦恩的血脉之子。”
“韦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正义联盟的下一任主人。”
红罗宾ａｎｄ夜翼：６
正义联盟：？？？
他们也要被继承了？？？
第 34 章 战损问题
“咳咳——”同样被谢柚柚的话震惊的夜翼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说，“正义联盟是B和其他成员一起组建的。”不是私有的，也不能继承。
闻言谢柚柚的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就这？”这一刻,她对她的父亲失望至极——连属于自己的手下都没有，只能奴役自己的孩子。
真是个废物。
听出了谢柚柚语气中明晃晃嫌弃的正义联盟：……
“该说不愧是蝙蝠侠的孩子吗？”闪电侠巴里·艾伦忍不住和绿灯侠哈尔·乔丹咬耳朵，绿灯侠连连点头正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余光看到了谢柚柚的脸朝他们的方向转过来。
“巴里·艾伦先生、哈尔·乔丹先生,你们两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她眯起眼睛开着会上开小差的两个人,眼神里满是不悦。
闪电侠：……
绿灯侠：……
“没有没有。”被点名的两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们可不敢招惹这个看起来比蝙蝠侠的脾气还要差劲的小孩,特别是蝙蝠侠竟然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这一点让在座的所有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谁能相信蝙蝠侠的“失踪”和这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其他人有什么问题吗？”听到了闪电侠和绿灯侠的回答，谢柚柚把目光移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
“呃……”超人在一众人看赴死的勇士的目光下开口了，他问出了自己从开始就最想知道的问题，“B在哪里？”在韦恩庄园的时候他也问了，谢柚柚回答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正义联盟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所有人一起把目光投向谢柚柚。
“请恕我不能告诉你，克拉克·肯特先生。”对于超人问出的问题谢柚柚并不意外，毕竟谁都知道蝙蝠侠是超人最重要的人,“因为关系到父亲的个人隐私。”作为家族的继承者,她应当在外面维护父亲的脸面，“不过他明天就会回到哥谭，这点你不用担心。”
听到“隐私”这个词的超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试图通过心跳来寻找蝙蝠侠的位置,如果不小心窥探了自己不该知道的隐私的话……
超人心里不自觉地抖了抖。
谢柚柚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哪里的超人，没有打破他的猜想，只是神秘地吐出了一句话,“说不定以后各位可以有机会陪父亲一起。”
正义联盟：？？？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神奇女侠戴安娜感觉背后发凉，好像被恶魔盯上了一样。
“我也是。”火星猎人看着谢柚柚，“我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意。”但似有似无的危机感一直笼罩着他。
“既然大家没什么问题，那么会议开始。”
随着谢柚柚的话音落下，她背后的屏幕突然暗淡下去，缓慢地浮起了一行字【第一届第一次正义联盟日常例会：关于联盟以往状况的总结以及未来的发展总规划——无蝙蝠侠版”】
正义联盟：……
“噗——”闪电侠没控制住笑出声，下一秒立刻反映过来，在谢柚柚的死亡视线射过来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不过身体依旧是一抖一抖的。
“抱歉。”他颤抖着身体说。
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神奇女侠死死咬着嘴角，生怕自己笑出声，绿灯侠看到自己好朋友的下场连忙在笑出声之前就捂住了嘴巴，超人、海王、火星猎人纷纷低下了头掩盖自己的表情。
无蝙蝠侠版。
谁懂啊，他们看见这几个字就忍不住发笑。
谢柚柚懒得理会他们这些奇怪的大人和他们奇怪的笑点，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点了两下，屏幕上又多了几行小字。
【会议主持人：谢柚柚
会议参与人员：超人、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海王、火星猎人
会议旁听兼记录员：夜翼、红罗宾
未参会人员：蝙蝠侠】
正义联盟：还是想笑。
“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正义联盟的投资人是我亲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听到亲爱的这个词，正义联盟的成员都忍不住向谢柚柚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所有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顶着这样一张恨不得干翻全世界的脸，一口一个亲爱的父亲的。
作为亲爱的父亲本人，蝙蝠侠应该很欣慰吧？
被流放的蝙蝠侠：的确很欣慰。
“而作为他的血脉之子，韦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将会很快接手韦恩集团所有产业，其中包括对正义联盟的资助项目。”谢柚柚的手一伸，坐在后侧的红罗宾和夜翼从包里掏出几份资料分发给在座的所有人。
超人接过资料，他看了看资料上写的“关于正义联盟的成员及建立以来各项损耗”感觉很震惊，“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记得谢柚柚在他打电话之前是不知道今天会有例会的，难不成在他去韦恩庄园的这段时间里整理好的？！这种速度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内了吧？
“我确实是只是个普通人，这份文件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在你来之前多打印了几份。”谢柚柚手里也拿着一份报告，她一眼就看出了超人的想法——很少有人直接把想法写在脸上，“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比如现在。”
“我希望克拉克·肯特先生能够解释一下上个月的战损问题。”那是一串天文数字，虽然对谢柚柚来说并不算多，但她不喜欢自己的钱莫名其妙的消失，也不喜欢把钱花在毫无用处的地方。
超人：……
“呃……”在其他看看好戏的目光下，超人带着几分犹豫几分迟疑开口了，“因为……”
众所周知，超人有一位敌人——莱克斯·卢瑟，他是一位人类至上主义者，是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一位亿万富翁。克莱斯·卢瑟把超人视为人类最大的威胁，认为超人削弱了人类的潜能，因此想要消灭超人。
在上个月的时候他研究出了一款新的机器人用来对付超人，两个人打斗间超人不小心撞上了一栋大楼……
“这件事克莱斯·卢瑟先生应该承担主要责任。”谢柚柚紧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报表，她能计算出建造一栋大楼需要的大概费用，“为什么会花出这么多钱？”
“布鲁斯主动承担了所有补偿。”负责处理这件事的红罗宾小心翼翼地举手补充，“为了维持他的形象。”
“什么形象？”谢柚柚冷笑一声，把报表随手仍在桌子上，“人傻钱多的形象？”
“还是冤大头的形象？”周围的温度有隐隐下降的趋势。
面对气场全开的谢柚柚，正义联盟只觉得面前坐着的是“蝙蝠侠加强发怒版”，没一个人敢主动开口说话。
红罗宾和夜翼也沉默了，他们两个在谢柚柚看不见的角落里对视一眼，默契地顶着正义联盟所有成员谴责的眼神悄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红罗宾ａｎｄ夜翼：骂了布鲁斯，可就不能骂他们了哦。
正义联盟：可怕＊６
“会议结束后我会让人亲自联系莱克斯·卢瑟先生。”谢柚柚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她动动手指给谢昭发了一条消息，“作为有名的慈善家，莱克斯·卢瑟先生应该会对他造成的严重后果承担一定的责任。”
“不然我可能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正义联盟：……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看了超人一眼对吧？
完全想象不到追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超人：……
“但……”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除去莱克斯·卢瑟先生的部分，仍旧有很大一笔战损费用。”谢柚柚指着报表上减去刚刚的费用仍然很大的数字问道，“克拉克·肯特先生是对韦恩集团有什么意见吗？或者对我那一无是处的老父亲有意见呢？”
比如说妄图通过巨额战损让韦恩集团破产。
正义联盟其他人包括红罗宾和夜翼的眼睛“唰”地一下亮起来，像探照灯一样射向头上开始冒冷汗的超人。
闪电侠甚至有点想偷偷去拿自己的零食，想到谢柚柚一见面就把他拦下来的举动，默默打消了脑子里可怕的想法——零食固然重要，可他的小命比零食更重要。
感谢超人。
远在矿区的布鲁斯又见到了谢昭，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什么事？”不远处的杰森也停止了劳动，一溜烟就跑了过来，生怕错过每一场好戏。
“谢总对您之前的做法很不满意。”谢昭拿起手机递给布鲁斯，让他看谢柚柚发来的消息，“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也是你维持人设的好机会。”
谢昭的话让布鲁斯的心里敲响了警惕的铃声，他面色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接过手机的那一刻他沉默了。
布鲁斯：……
杰森也不嫌弃他口中的老头子了，热情地凑过去看手机上谢柚柚发了什么，只一眼就让他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他用力拍着布鲁斯的肩膀，“让你之前不把钱当钱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老父亲：心累。
莱克斯集团。
莱克斯·卢瑟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脑海里却是对上个月失败的计划进行复盘总结教训。
下次一定能够让超人彻底消失！他坚定地想着。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的悦耳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屏幕上浮现出的“布鲁斯·韦恩”几个大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自认为和布鲁斯·韦恩那样的花花公子不是一类人。
心里思索着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手上按下了接通键。
很快电话里传来了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带着几分微微的不好意思，“卢瑟先生，你还记得上个月我帮你垫付的大楼建造费用吗？”
“是不是……该还款了？”
克莱斯·卢瑟：？？？
第 35 章 欠钱不还
后续会议进行的异常顺利,同样作为战损大户的神奇女侠对于谢柚柚的点名也是早有预料，但她没想到谢柚柚对她的态度和超人等人截然不同。
“戴安娜姐姐，漂亮的女士应该得到优待,比如您。”谢柚柚看着同样带了不止好几个零的战损报告,脸色却稍稍缓和，“况且您的破坏力相比于克拉克·肯特先生来说要小上很多。”
超人：？？？
其他人：？？？
不仅态度变好了，为什么连称呼都变了？！
只有神奇女侠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她热切地看着可爱又沉稳的小女孩,只觉得心都快要融化掉,“柚柚，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谢柚柚点点头,她身边的所有总裁都是男性，他们的女朋友又都喜欢平地摔跤，因此她对意志坚定有实力的女性总是多了几分欣赏，“名字的作用不就是被人叫的吗？戴安娜姐姐。”
天呐——
顶着跟蝙蝠侠一模一样的脸认真地叫自己姐姐也太可爱了吧？！有种蝙蝠侠在自己姐姐的既视感！
神奇女侠心里止不住地尖叫，她看着谢柚柚脸上都带了一层母爱的光辉,“你真可爱——”她拉长了时声音,好像这样就能描绘出谢柚柚到底有多可爱一样。
“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是我的荣幸。”谢柚柚意外地没有发火，她微微点点头承认了这句对她来说不算夸奖的夸奖，旁边的红罗宾和夜翼已经露出了“见鬼了”的眼神。
“不过,还是希望以后我在您心里的形象会发生改变。”谢柚柚更喜欢别人用有能力三个字来形容自己,“在见到您之前我对您的定位只是一个普通的超级英雄。”
“但见面后我发现您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战士，特别是身上漂亮又迷人的肌肉，还有超越大部分人的身高。”
身高,谢柚柚最在意的东西之一。
一米八几身高的神奇女侠是谢柚柚目前身边最高的女性，这让她对自己未来的身高有了更大的期望值——之前是最低标准１８８ｃｍ的目标，在见到神奇女侠后上升到至少１９０ｃｍ。
听了谢柚柚的夸奖神奇女侠笑开了花,她伸出胳膊展现自己流畅的肌肉线条，还问谢柚柚要不要摸一摸。
在ｐｉａｏ完（ｂｕｓｈｉ）神奇女侠后，谢柚柚的心情也好转了，看正义联盟的其他及几个人也是顺眼了不少，对闪电侠更是大方地增加了零食专款，在原本的程度上加了两个零。
闪电侠：？？！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跟蝙蝠侠相比，谢柚柚简直就是天使好嘛？！
在会议的最后，谢柚柚站起来递给在座的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两沓现金钞票，“来得匆忙没有准备见面礼，大家喜欢什么可以自己去买。”
看着自己面前两沓钱的正义联盟：？？！！
这种第一次见面就送钱的老板是真实存在的吗？完全忘了她之前质问超人的样子呢。
“我的天！！”不等正义联盟的成员先发言，夜翼就先一步尖叫出声，“她是怎么掏出来的？！”
红罗宾：……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跟着我？”会议结束后，谢柚柚看着自己面前留下的超人，依旧不放弃自己想要挖墙脚的心，“我会给你更多的报酬。”
超人：……
“不……”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抱歉，我不想听到不爱听的话。”谢柚柚拆开小甜饼的包装分别分给了超人、夜翼、红罗宾一人一块，“交给你个任务，不要让我失望。”
知道是什么任务后的超人：……
“这样不太好吧？”他面色有些为难，做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况且这种事情有些不太……道德。
“那你把钱赔给我或者把你赔给我。”谢柚柚的脸色冷了下去，“自己造成的损失要自己承担。”
想到那串数不清的零，超人同意了。
“不用担心，你亲爱的蝙蝠侠已经亲自给莱克斯·卢瑟打了电话。”谢柚柚安慰他道，“我会让他的热搜压你一头。”
超人：原来说的派人去，就是指他和B吗？
肩负重任的超人离开了，只留下谢柚柚三个人坐在位置上啃小甜饼。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她看了一眼明显有话要说的夜翼和红罗宾，“但你们应该知道答案。”
正义联盟早晚会是她的，不过是在得到韦恩集团后。现在的正义联盟就是一块看得到摸得到但是不能彻底吃进嘴里的肉，只要她一天没有彻底掌握韦恩集团，没有比她亲爱的父亲还要高的话语权，正义联盟的最大资助人只会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谢柚柚。
“不是……”夜翼对这些争权夺利的东西不感兴趣，反正谢柚柚每周都会给他零花钱，他最近的生活宽裕了不少，“我想问的是，你是怎么从这么小的兜里掏出那么多钱的？”他比划了一个很小的口袋，然后又比划了大大的一个圈。
他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柚柚有一个魔法一样的口袋？
红罗宾点点头，“这也是我想问的。”
谢柚柚：……
果然。
烂泥扶不上墙。
“每个总裁出门的时候兜里都会拿着至少几百万的现金。”她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同样身为总裁的红罗宾，完全不理解这种常识性问题怎么会让他们反应这么大，“你不是吗？”
她身边所有的总裁朋友，正常的不正常的，正经的不正经的，犯法的不犯法的都喜欢兜里带着几百万现金，砸人钱的时候也很方便。
红罗宾：……
坚定地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不可能会有特异功能，但对上谢柚柚疑惑中隐含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意志坚定的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
不是吧？
“我应该……不是……吧？”红罗宾有些迟疑地开口，他有些后悔没穿一件西装来检验一下。
“原来总裁还分不同种类吗？”谢柚柚陷入沉思，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快把小甜饼吃掉，不然阿福会伤心的。”
最后阿尔弗雷德没有伤心，但莱克斯·卢瑟的心情很不美妙。
几个小时前布鲁斯·韦恩打来了电话说让他还钱，他怎么不记得有什么钱是需要还的？超人造成的战损当然是要超人来解决，跟他莱克斯·卢瑟有什么关系？
他一句“没钱”随便把布鲁斯·韦恩打发掉后就继续处理公务了，人在专心致志做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当他再抬起头时太阳已经西沉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整个办公室都变成了橙黄色。
卢瑟看着外面的阳光站起身走到窗边，他俯视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让他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心情一好就难免会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例如他的死敌——超人。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壳，想到自己绞尽脑汁也没再长出来的头发，对超人的恨意又加深了不少。
也许是恨意太深，他竟然产生了幻觉，看到超人正隔着玻璃和他面对面，眼里还带着几分的不好意思和难为情。
卢瑟：？？？
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想起超人这种恶心的样子？！
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并不是幻觉，超人真的飞到了他办公室的楼层外，正在冲他挥手打招呼。
“超人，你想做什么？！”卢瑟警惕起来，他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两步和超人对视，眼里带着审视的目光。
超人冲他羞涩一笑，然后从背后拿出一个折叠的巨大灯牌。因为灯牌是背对着卢瑟的，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见超人把灯牌贴在玻璃上，然后转过身去冲着下面发现他的行人比“耶”。
卢瑟：？？？
地面上有早就谢柚柚提前安排好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超人，他指着上空一动不动的超人冲其他行人喊，“快看，那上面不是超人吗？”
周围的人听到了喊声，纷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是超人，不少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或者其他的摄影装备开始拍照。
“那个灯牌上是什么字？”眼尖的人已经看到了超人拿出的灯牌，但是距离太远了是手机上拍摄的照片也很模糊。压根看不清楚上面写的到底是上面。
一位摄影师模样的男人举起了他的相机对着灯牌连着拍了好几张照片，他诧异地指着相机上的图片说，“莱克斯·卢瑟还钱？！”
什么？！
“莱克斯欠钱不还？！”一个男人大喊。
“什么？！”金发女郎面色诧异，“莱克斯没钱了，还欠了不少钱？”
“什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迷茫地重复，“莱克斯倒闭了？还欠了不少钱？”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韦恩集团总裁和超人同一天上门催债，莱克斯·卢瑟无力还款，莱克斯集团可能即将倒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都会，连周围的城市都有所耳闻。
社交平台上的很多账号纷纷发布了超人在【莱克斯·卢瑟还钱！】的灯牌旁边比“耶”的照片，甚至还有没有姓名的账号发了一条简短的录音。
先是一个弱小的男声开口说，“卢瑟先生，你……是不是……该还款了？”
紧接着是莱克斯·卢瑟不耐烦的喊声，“没钱！”
哥谭：哥谭甜心被欺负了？
大都会：莱克斯集团快倒闭了？
其他城市：嘶——
卢瑟：……
第 36 章 又被盗号
“欢迎回来,父亲、杰森哥哥、达米安哥哥。”流放三人组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韦恩庄园门口的阿尔弗雷德、迪克、提姆和谢柚柚，见他们回来谢柚柚率先开口欢迎他们。
“欢迎回家，老爷、杰森少爷、达米安少爷。”阿尔弗雷德也走上前,站在最后的提姆也向他们表示欢迎,旁边的迪克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嗖”地一下冲过去一边一个把杰森和达米安夹在怀里，“小翅膀，小D,我真的太想你们了！”
“当然,还有B。”他扭头看向旁边的布鲁斯，语气委婉,“你是不是……黑了点？”
布鲁斯：……
即使有谢柚柚贴心准备的防晒套装——草帽、防晒霜、袖套，他和杰森还是被晒黑了不少。
“我通知谢昭买一些美白产品。”谢柚柚也没想到布鲁斯出去几天能晒得这么黑，看来下次可以更换其它牌子的防晒霜了。
布鲁斯：……
他觉得他不需要美白。
被迪克抱住的两个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杰森的力气大了不少,他反手把迪克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扔下去,“我看你在家里待着很开心。”
“嘿嘿——”迪克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总要有人在家里陪着柚柚,如果连我都被送走了,柚柚自己一个人怎么办？”说这话的他没有看到身后阿尔弗雷德意味深长的眼神。
提姆：怎么？他和阿尔弗雷德在家里是摆设吗？
“呵——”杰森冷笑一声，他走到谢柚柚的面下低下头看着她，“谢总——”他拉长声音,语气带了些许的嘲讽，“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什么都想到了。”
“多谢夸奖。”谢柚柚微微颔首,她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布鲁斯问道，“父亲，矿区生活怎么样？杰森哥哥有好好工作吗？”
杰森：……
黑心老板！
布鲁斯看了一眼谢柚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卢瑟打来的钱款去哪了？”
莱克斯·卢瑟终究还是没能抵挡舆论的攻击，他通知公司发布声明解释，下一秒就有无数个账号在下面发布他和布鲁斯·韦恩的通话录音，气得他把自己最喜欢的杯子都摔碎了。聪明如他，在看到底下人对对着外面的超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就发觉了异常，果不其然网上对他的骂声一片。
不仅仅是大都会和哥谭的居民，这次风波也传到了周围的城市，而他在看到网上消息的那一刻就尝试和布鲁斯·韦恩打电话，可对方就像是在装死一样，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就变成了已关机。
甚至连纽约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都第一时间在网上发表了态度，大致意思就是没想到布鲁斯·韦恩越活越软弱，连一个莱克斯集团的董事长都能骑到他头上欺负他。
莱克斯集团董事长卢瑟：……
该死的托尼·斯塔克，没想到连他连参与到了这种事情里！还有布鲁斯·韦恩搞完事情后就玩消失！
真没手机的布鲁斯：跟他没关系。
布鲁斯在打完那一通电话后是手机就被谢昭拿走代为保存了，“即使今天是最后一天，韦恩先生也要遵守规矩才对。”
看着手机离自己远去的布鲁斯：……
他只是想给自己在正义联盟的小伙伴们打个电话……
“放心吧，父亲。”谢柚柚早有预料，她怀里抱着的正是钱款去向的详细记录，“绝大部分的钱我都存入了正义联盟的单独账户，下一次的战损费可以直接使用，还有一部分钱用来增加瞭望塔的娱乐设施，采购更多品种的食物确保瞭望塔的生活质量，另外我为正义联盟的每个超级英雄增加了工资。”
“包括蝙蝠侠。”
蝙蝠侠：？？？
“当然，我们不能厚此薄彼，因此少年泰坦的超级英雄们也享受了同样的待遇。”
“为了保证每个超级英雄身份的保密性，我们将会采取发放现金的方式。”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问，边说着边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布鲁斯。
“没有了。”老父亲艰难地开口，他拿着报表的手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相信。上面已经记录清楚了每一笔的开销，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恰恰好用完，最早的支出记录甚至离卢瑟的打款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布鲁斯：……
不管在哪一方面，谢柚柚都勤奋的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很好。”听了布鲁斯的话谢柚柚满意点头，“虽然我赚钱很容易，但还是希望您下次不要这么大方。”
“我的钱是用来养活家人和员工的，不是无私奉献给对手的。”
布鲁斯：……
顶着家里所有人看好戏的眼神，他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好。”
在搞定了没能力还多事的老父亲，谢柚柚把目光转向了从回来就一直沉默的达米安，“达米安哥哥，这几天的秋游经历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达米安沉默了，他很不满意自己被送走，但……
“又不上手摸，也不过如此。”他冷哼一声，只能远距离看不让靠近也不能摸算怎么回事？
“因为孩子充满了不可控性，怕吓到熊猫宝宝。”谢柚柚看了一眼明显没有玩尽兴的达米安，“等家庭活动我会向基地申请更多福利。”
“等等？！”和杰森并排的迪克发出尖叫，“熊猫宝宝？！！”
“我也想问，同样是打扰了你，为什么恶魔崽子会被送去看熊猫？”杰森也扭过头来阴森森地看着谢柚柚，提姆也投来了询问的眼神，布鲁斯竖起了耳朵，“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因为达米安哥哥是孩子。”谢柚柚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
孩子充满了不可控性，在场的所有人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谢柚柚！！！”达米安炸掉了，他气得直跺脚，“你说谁是小孩子？！”
“谁生气了谁是。”听到达米安炸毛的话，低头看手机的谢柚柚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
“你快点长大，我要和你决一死战！”达米安看了看谢柚柚的小胳膊小腿，放弃了现场报仇的想法——即使知道谢昭这么厉害一定会教导她体术，但她的这副样子看起来很容易就能把她打死。
“那你可能需要再等几年。”谢柚柚看着手机，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这副样子让蝙蝠家警惕起来。
“怎么了？”达米安看着她的表情也皱起眉头，一溜烟就跑到她的身边一起看手机。
见到达米安凑过来，谢柚柚的身体往一边挪了挪，把手里的手机直接递给了他，“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钢铁侠那边正在尝试删除昨天发的内容。”她还以为至少要等晚上才会发现，不过也没关系，钱款已经到账了，只是后续需要她亲爱的父亲处理一下小小的麻烦。
蝙蝠家：？？？
“什么？！”迪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傻傻地问，“钢铁侠发了什么？”
“昨天晚上钢铁侠连夜发文力挺布鲁斯·韦恩，谴责莱克斯·卢瑟。”谢柚柚面无表情地看着翻腾自己手机的达米安，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呃……”提姆谨慎地看了一眼脸黑下去的布鲁斯，“或许不能用力挺这个词？不过谴责卢瑟倒是真的。”
“差不太多。”达米安终于放弃了在她的手机里找东西，谢柚柚接过自己手机放在兜里，“昨天晚上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在他的实验室待了一整夜。”
蝙蝠家：？？？
既然托尼·斯塔克老老实实地待在实验室里一整夜，那则内容是谁发的不言而喻。
蝙蝠家：６
布鲁斯：……
“到底是谁！！！”托尼·斯塔克在大厅里发疯，他愤怒地围着桌子走来走去，“到底是谁！”
坐在沙发上的娜塔莎无奈扶额，“托尼，你快要把我晃晕了。”他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快两个小时了。
今天凌晨托尼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里倒头就睡，一觉睡醒发现收到了复仇者联盟小伙伴们的消息。
【老冰棍儿：托尼？】
【娜塔：托尼，你不会号又被盗了吧？】
【版纳：托尼，你又被盗号了？】
【巴顿：不是吧？又被盗号了？】
托尼：？？？
他满头问号，在看到“盗号”的时候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点开自己的主页——果然在昨天晚上多了一条内容。
【托尼·斯塔克：＠莱克斯集团董事长莱克斯·卢瑟＠布鲁斯·韦恩＠星球日报＠纽约日报＠哥谭日报
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好朋友，我不得不说他真的是越来越懦弱了，白长了一米八八的个头，现在竟然连一个莱克斯集团的动手市长都能骑在他的头上，真给我们总裁界丢脸！
＃布鲁斯·韦恩有错吗＃＃哥谭首富被大都会首富欺负＃＃大都会首富欠债不还＃＃莱克斯集团破产＃】下面的点赞已经突破了千万，还有上涨的趋势，许多眼熟的名字纷纷在下面留言。
已经开始有人猜测他和布鲁斯·韦恩表面上互相看不顺眼，相爱相杀，私底下关系十分亲密，可能有不一样的感情。这条留言也已经有几百万点赞了，甚至有人说因为相爱，所以才会争抢封面女郎。
托尼：……
托尼：……
托尼：……
F＊＊ｋBatman！！！
F＊＊ｋBruceWayne！！！
他的是手机竟然再一次被黑掉了，并且这次明显就是针对他来的！特意让他给那个老东西发声，如果说这件事跟布鲁斯·韦恩没关系的话，他托尼·斯塔克就跟他姓！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打电话问一下韦恩先生呢？”同样是今天早上睡醒才知道消息的史蒂夫问，他醒来的随时间差不多就是托尼睡觉的时间。
托尼的表情更生气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复仇者联盟：……。
第 37 章 罪魁祸首
在看到韦恩庄园上空熟悉的红黄色的战甲时,心里没有一丝意外的布鲁斯捏了捏有些发疼的眉心，他看了一眼迅速跑下来的小崽子们，心里叹了一口气。
“布鲁斯·韦恩！”托尼的声音从战甲里响起来,不过头盔没有打开,看样子托尼·斯塔克本人没有来。
“怎么了？托尼？”布鲁斯脸上带着关切地表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崽子们已经全都到了草坪上，连刚赶回来没多久的谢昭都悄悄地站在了队伍的最后，谢柚柚直接走到布鲁斯的旁边近距离观察对她来说有些新奇的战甲。
“你……”托尼带着怒气的声音顿了顿,“是不是黑了不少？”
布鲁斯：……
迪克默默地后退两步和谢昭站在一起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杰森没什么所谓地抱着胳膊，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偷偷瞪了谢柚柚的后背一眼,被瞪的人显然察觉了什么，扭过头视线扫过身后的每个人，最后锁定杰森。
不过幸好她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没说什么，脸上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就又扭回去了,看来还是托尼·斯塔克的战甲更让她感兴趣。
逃过一劫的杰森：……
为什么这个小崽子感应那么准？
“你现在看起来跟巧克力味的甜甜圈一样黑。”托尼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需要我帮你联系最好的美容医院吗？”
“我想我还没到用巧克力形容的地步。”布鲁斯并不生气托尼的嘲讽，眼看着对方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他连忙把话题拉回最开始的时候,“你来这里是……”
这句话成功地点醒了托尼,他的声音重新带上了愤怒，“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是的,我当然知道。”布鲁斯点点头，“我还要多谢你帮我说了话，托尼,真的没想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这么重要。”
被恶心到的托尼：……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号被盗的事情。”托尼说这句话的实施行只感觉脸上一阵羞耻，特别是想到在上次的事情后他不止一次升级过程序，更是觉得难堪极了。
但这都跟面前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你又被盗号了？”布鲁斯惊讶地瞪大眼睛。
托尼：……
“我真的不知道，你应该能查到我最近根本没有在哥谭。”布鲁斯表情很无奈，“韦恩集团和X公司有合作，但我对那位神秘的老板不放心，所以亲自去了一趟矿区，想要通过曾经黑面具的手下了解一些事情。”
还在斯塔克大厦的托尼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布鲁斯近期不在哥谭这件事当然瞒不过他——身为他的发小，蝙蝠侠的皮下究竟是不是布鲁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定位会显示韦恩庄园？”这件事要怎么解释。
“托尼，我一直没告诉你。”布鲁斯变得有些难为情，“X公司的布鲁斯先生已经查到了我的真实身份。”
什么？！
老蝙蝠的伪装被人扒下来了？！
喜悦充斥着托尼的大脑，他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
“我倒要看看X公司的老板究竟是谁。”布鲁斯的遭遇激发了托尼的斗志，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揭晓“布鲁斯”先生身份的场面，“到时候我会联系所有报社进行报道。”
他托尼·斯塔克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但你的号都被他盗了两次……”布鲁斯一脸不相信。
“我那是没注意！”托尼气急败坏地说，“老东西，你皮都被人扒了怎么好意思说我？”
“祝你好运。”布鲁斯看着战甲气冲冲地飞过来，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飞走，内心一片平静，对于坑了自己的老朋友没有一点儿愧疚。
小鸟们：……
难道钢铁侠竟然没觉得不对劲吗？一向没长嘴的蝙蝠侠竟然向他主动解释事情的经过，甚至还贴心地指出了真正的嫌疑人……
“可能是看到B也是受害人之一太开心，脑子不清醒吧。”迪克不禁感叹，不过总觉得他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袖子传来轻微的拉扯，布鲁斯低下头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睛。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她说。
布鲁斯：……
“杰森？你要去做什么？”迪克坐在沙发上看着准备出门的杰森好奇地问，是上午的事实后
“乐器店。”谢柚柚站在楼梯口正巧听到了迪克的话，她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杰森，“杰森哥哥，需要我陪你出门吗？”
“不用。”杰森才不想跟这个小恶魔一起出门，他也懒得问为什么谢柚柚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她不知道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你可以等一等。”谢柚柚叫住了转身就走的杰森，在看到他疑问的眼神时抬头看向布鲁斯书房的方向，“父亲也要出去，既然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一起呢？”
杰森：……
“我和他？一起？”杰森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露出轻蔑的笑，“他也配？”
恰好推开房门的布鲁斯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顶着三个人不同的眼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下楼，直直地走过杰森身边，而杰森看到直接掠过他的布鲁斯牙都要咬碎了。
看着心口不一的两个人，谢柚柚和迪克对视一眼，迪克立刻跳起来蹦到门口拉住布鲁斯，“B，正好我们也要出门，不如就一起吧？”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迪克，后者冲他眨眨眼，“自从柚柚回到家里后，我们还没有一起出过门呢，柚柚也很期待能跟家人一起逛街。”说着他回头看向同样面无表情的谢柚柚，“我说的对吧？柚柚。”
谢柚柚点点头，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是的，我很期待能和家人一起逛街，特别是乐器店。”
布鲁斯：……
杰森：……
迪克嘴角抽了抽，尽量不去看谢柚柚冷漠的脸，“看吧，柚柚多期待啊。”
“迪基鸟，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度。”杰森觉得自己眼都快瞅瞎了，“我怎么也看不出她哪里有期待。”
迪克：……
他能说他也看不出来吗？
他不能。
“毕竟柚柚性格腼腆，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迪克越说声音越小，“咳咳——”他干咳两声，向谢柚柚投去求助的眼神。
“是的，我性格比较腼腆内向。”谢柚柚语气波澜不惊，“但我真的很想和家人一起逛街，特别是乐器店。”
杰森：……
如果最后不特别指出是乐器店，他还能……那他也没办法相信这句话，杰森指着拿全那张恨不得写着想要干翻全世界的脸，表情扭曲，“腼腆？你跟我说这叫腼腆？”
“确实……”因为杰森说他睁眼说瞎话，所以迪克已经闭上了眼睛，“……很腼腆。”
在楼上完整地看到了事情发展过程的提姆和达米安对视一眼，往常看彼此不顺眼的两个人诡异地有了默契，他们同时转身试图悄悄返回自己的房间，当作从来没有出来过的样子。
“小红！”杰森余光瞟到了两个试图逃跑的身影，他叫住离得比较近的提姆，“别想跑！”
提姆：……
旁边的达米安见势不妙不顾提姆求救的目光加快了脚步，可……
“小D！”迪克怎么会允许有漏网之鱼，他叫住了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的达米安，“快下来！”
达米安：……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想法。
跑！
“提姆先生、达米安先生，下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谢昭堵死了两个人的退路，他站在楼梯口面带微笑看着两个人，“家庭活动有益于和睦的家庭氛围。”
“你们觉得呢？”
提姆：……
达米安：……
一行人非常“愉快”地来到乐器店，一进门杰森就拿起店里最贵的小提琴霸气地说，“就它了。”说完他指着最矮的谢柚柚，“她付钱。”
看着杰森这么爽快的模样老板喜笑颜开，可当他看到地上站着的看起来只有五岁大的小女孩时，笑容僵住了。
老板：？？？
眼看着老板看着杰森他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也担心谢柚柚一言不合从兜里掏出几百万，布鲁斯主动拿出一张黑卡结了帐。
“帮我给吉恩。”走出门后，杰森把装着小提琴的盒子交给谢昭，后者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杰森先生，我认为礼物还是亲自送比较好。”谢昭摇摇头拒绝了帮忙。
“小翅膀和B为什么都要买小提琴？而且他们两个只买了一把？”迪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看着拎着盒子的杰森的背影。
谢柚柚顺着迪克的是视线看到了正在争执的杰森和布鲁斯，好像是因为谁去送而产生了争吵，看来这几天的经历让他们短时间都不想再踏进矿区一步。
“因为他们真的见到了贝丝。”
“再吵两个人都去送。”她微微抬高声音。
杰森：……
布鲁斯：……
第 38 章 被拒绝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AKA钢铁侠,作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天才他从没想过会被人用同样的手段戏耍两次！而且第二次是在他已经有了防备的前提下，他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他回绝了我的宴会邀请。”托尼坐在沙发上，脸色很差劲,“是他那个叫查恩斯·莱顿的助理回绝的。”背后的“布鲁斯”先生一直在装死,连面都没露。
“也许是他太忙了？”史蒂夫坐在他旁边笨拙地用手机搜索“X公司布鲁斯先生”，搜出来的接过全都是对这位神秘先生的夸赞，“网上甚至没有任何对他的负面评价。”
如果被夸赞的谢柚柚在场的话恐怕要告诉这位高龄大兵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水军，可以专门用来压下去对她不好的评论,过分的直接让系统检测的时候就删除掉了。
所以大家只能看到对X公司、对查恩斯·莱顿、对“布鲁斯”先生夸奖的评论。
“忙？”托尼冷笑一声,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光屏上出现了查恩斯·莱顿的身影,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面带微笑接受记者的采访。
“X公司能够顺利发展到现在离不了所有人的共同努力。”温和有礼的语气吸引了在场人所有的注意力。
“请问公司接下来的发展规划是什么？”女记者说完把话筒放到查恩斯的面前，两只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先生认为公司发展过快，需要放慢脚步打稳基础。”查恩斯·莱顿轻轻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这一举动引得周围的摄影师纷纷按下快门，一时间现场满是相机的“咔嚓”响声。
“接下来我们会继续和韦恩集团缔结合作,也会尝试与其他公司建立良好的关系。”
“公司今年最后两个月的工作安排已经发到了官网上,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随时查看，也可以为我们提供更好的建议，如果建议合理且符合我司的未来发展规划,我们会听取采纳建议并且付出相应的报酬和奖励。”
“另外官网上也有新的招聘信息,希望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加入我们一起努力。”
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
“他长嘴说着与其他公司建立良好关系，却转头拒绝了斯塔克集团董事长的宴会邀请？！”托尼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扭头看着脸上一点儿惊讶也没有的同伴们,“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呃……”史蒂夫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这位莱顿先生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参加宴会的人？估计那位布鲁斯先生也是差不多的性格吧？”
查恩斯·莱顿的采访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温和又谦逊，他在每一个记者提出问题的时候都会轻轻抬手示意在场的人安静,然后目光直视提问的人，耐心地等他提出所有问题，还会对紧张的新人记者投去鼓励的目光，完全就是和托尼截然不同的性格。
“或许你可以让佩珀去试试？”娜塔莎的提议得到了复仇者联盟全部成员（钢铁侠除外）的赞同。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老实的班纳博士也很赞同娜塔莎的话，“沃兹女士是斯塔克集团的CEO。”
“一位认真工作且负责的CEO。”克林特补充道，“这位莱顿先生每句话都不离工作，相信他和沃兹女士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据说X公司和韦恩集团的合作也是由查恩斯·莱顿和提姆·德雷克对接，布鲁斯·韦恩完美隐身。”
这也就不难解释布鲁斯先生为什么会拒绝托尼，一个满脑子只有工作的人会接受一位花花公子的宴会邀请？
托尼：……
“我不信。”托尼拒绝相信这个看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没人会拒绝钢铁侠的邀请。”
“事实上你已经被拒绝了。”克林特开口提醒他，“对方甚至连理由都没说。”只有短信发来的一句“抱歉，先生说他不能接受斯塔克先生的邀请”。
“克林特，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会说话。”托尼生气极了，连桌上的汉堡都不觉得香了。
“好吧，我闭嘴。”克林特无奈地耸耸肩。
事实证明即使是沃兹女士也没有邀请到那位神秘的“布鲁斯”先生，但没有什么问题能难道托尼·斯塔克，他直接问另一个受害者布鲁斯·韦恩要来了另一位“布鲁斯”先生的联系电话。
谢柚柚正坐在沙发上，她面前是想和谢昭掰手腕的迪克和杰森，在布鲁斯接到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来电时，客厅的哄闹声一瞬间消失，所有人的目光在谢柚柚和布鲁斯之间打转。
“老蝙蝠，快点把那个布鲁斯的联系方式发给我。”被拒绝了好几次的托尼语气很差劲，如果不是史蒂夫他们极力阻拦，他估计已经直接飞到X公司大厦了。
“请随意，父亲。”注意到周围人和布鲁斯投来的目光，谢柚柚抬眸，神色平静。
“说话的是你的女儿？贝卡·韦恩？”托尼想到了他上次去韦恩庄园看到的小女孩，小小的孩子却穿着一身小西装站在布鲁斯旁边，看着战甲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和期待（蝙蝠家：？？？）。
“我们还没有确认她的法律用名。”布鲁斯和谢柚柚因为名字的问题发生了争执，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谢柚柚坚持要叫贝卡，布鲁斯坚持除了贝卡都可以，两个人谁也不肯让谁，因此一直都没确定。
“家里人都叫她柚柚。”
“好吧，柚柚，真是个好名字。”托尼毫无感情地夸奖，“麻烦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很喜欢战甲，托尼叔叔不是不可以考虑为她量身定制。”
“粉色的怎么样？”他问。
“谢谢托尼叔叔，不过我还是更喜欢黑色。”谢柚柚微微挑眉，托尼·斯塔克的礼物正和她心意。
“期待我们的见面。”她也会为托尼叔叔送上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我也很期待，甜心。”托尼回答。
挂了电话后托尼忍不住嘀咕：“真不愧是老蝙蝠的孩子，连审美都一模一样”
接着在复联众人的目光下，他自信地拨通了“布鲁斯”先生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对面响起来一股带着电子音的低沉的男声。
“你好，托尼·斯塔克先生。”
即使查恩斯·莱顿对外宣称会放慢脚步，但开始的计划和合作并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停止或者放缓进程，所以X公司的大楼里依旧是忙碌的。每个人都抱着文件急匆匆地穿过一个又一个部门，焦急的样子恨不得能直接飞起来，直接飞到对应楼层，免除了乘坐电梯的时间。
小助理希恩也忙得飞起，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搭档红头罩了。
“希恩！把这份文件交给莱顿先生！”一个声音叫住了飞奔而过的小助理，他停下脚步回头发现是新来的莉亚·罗曼。
莉亚·罗曼是行政部的职员，她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对待每一个人都很温柔细心。尽管她才来两天，大家都很喜欢她。
“好的！罗曼女士！”希恩赶忙跑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报表，他慌慌张张地对上一双棕色的含笑的眼睛，瞬间整张脸变得通红。
见到面前的男孩害羞的模样莉亚·罗曼笑得更迷人了，“叫我莉亚就好。”
“好的罗曼女士！”小助理下意识地回答，在反应过来后头顶都要冒烟了，“抱歉……我是说莉亚女士。”他激动地挠挠头，“我先去找莱顿先生了！”说完他红着脸跑开了，只留下满脸笑意看着他背影的莉亚·罗曼。
早早地来到公司，谢柚柚正在通过监控观察自己的手下有没有好好工作，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谢柚柚：……
她看着屏幕上红着脸有些扭捏地跑开的小助理，又看了看在小助理离开后转头跟另一个人搭上话的莉亚·罗曼，谢柚柚陷入了沉思。
她最忠实的下属的最忠实的下属，杰森·陶德的告密小伙伴、红头罩的好搭档好像要坠入爱河了？
当查恩斯·莱顿拎着午饭上到最顶层的时候，他照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查恩斯整个人警惕起来，他手臂的肌肉绷紧，轻悄悄地推开门。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谢柚柚的老板椅背对着房门，看不到上面究竟有没有人。查恩斯神色如常地走进房间，没有特意放轻脚步声，老板椅上的人被声音打断了思绪。
“谢昭，你想谈恋爱吗？”谢柚柚的声音响起来，这让谢昭松了一口气，不过在听到完整的问题后他懵了。
“什么？”谢昭傻傻地问，他从来没想过谢柚柚会关心这种问题。
“你想谈恋爱吗？”谢柚柚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她按下老板椅旁边的按钮，椅子自动转动，她微微抬起头看着自己最忠心的下属。
发现自己真没听错的谢昭：……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谢昭眉心微皱，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能让谢总问出这种问题……
“你自己看。”谢柚柚话音刚落，系统听话地亮起一张光屏，开始播放上午的那一幕。
看着小助理慌慌张张跑路，中途还差点左脚踩右脚把自己给绊倒，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墙才避免了当场出丑。
“你的小助理要坠入爱河了。”谢柚柚往常严肃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丝怜悯，她看了一眼谢昭，语气里满是惋惜。
“他的命要给别人了。”
谢昭：……
第 39 章 恋爱会破产
谢昭心情不太好——韦恩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平常总是带着笑容的助理不仅笑容消失了，脸上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几乎就没松开过。
“谢昭怎么了？”迪克好奇拉住吃完饭想要回房间的谢柚柚,悄悄指了指谢昭远去的背影,“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谢昭先生做饭的时候就有些分心。”阿尔弗雷德也开口道。
“是的，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谢柚柚点点头，表情很凝重，“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蝙蝠家：？？！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杰森立马探出身子,把椅子往谢柚柚那边挪了挪,“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姆好奇地把身子转向谢柚柚的方向，阿尔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挪到了谢柚柚身后,布鲁斯切着肉排的手一顿，耳朵悄悄竖起。
达米安直接跑到了谢柚柚的另一边不停地催促她，“快说！”
谢昭最在意的不就是他亲爱的老板谢柚柚吗？
可谢柚柚现在好端端地在这坐着，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韦恩庄园的温度也没有下降,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谢昭在外面有人了,并且还会因为那个人伤心难过！
可怜的柚柚……
想到这里，迪克的眼神变得有些心疼，他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放心吧柚柚,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谢柚柚：？？？
为什么她总是跟不上迪克的脑回路？
“因为希恩。”谢柚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成功地让在她身上的目光转移到杰森身上。
杰森：？？？
“你们看我干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用力翻了个白眼,语气傲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希恩的事情和他杰森·陶德有什么关系？
“希恩先生是杰森少爷工作上的搭档。”阿尔弗雷德想起了那位腼腆的男孩。
“就是杰森一起炸楼的小伙伴。”迪克恍然大悟。
“临时搭档罢了。”杰森抱着胳膊，表情不屑,他才不承认希恩那个又蠢又好骗的人是他的小伙伴。
“你的临时搭档要没命了。”谢柚柚看着满不在乎的杰森说道。
蝙蝠家：？！！！
“没命了？！”迪克嘴巴张得很大，他呆呆地看了看平静的谢柚柚又看了看愣住的杰森。
“为什么？”杰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胳膊，直直地看着谢柚柚问。
“因为……”谢柚柚语气沉重，这让围着她的蝙蝠家也不自觉地严肃了脸色。
“他坠入爱河了。”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蝙蝠家：？？？
蝙蝠家：？？？
蝙蝠家：？？？
“你……”杰森语气怪异，“说什么？”
“他坠入爱河了。”谢柚柚拿出手机给他们播放了监控画面。
“等等？”迪克最先发现不对劲，“你在公司都做些什么？”希恩和这个女职员的接触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作为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为什么连员工情窦初开这种事情都能发现啊！
“处理文件、查看方案、制定规划、签字。”谢柚柚不明白迪克为什么会大惊小怪，“做完这些后我喜欢观察员工的工作进度，在合适的时间里提醒他们认真工作不要摸鱼。”
所有人：又一个小控制狂。
“所以你几乎一整天都用来看监控？”提姆指着左上角显示早上十点半的时间，他记得谢柚柚给自己定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到下午二点或五点，这就意味着她进了办公室没多久就开始看监控。
提姆：工作这么轻松的总裁是真实存在的吗？
“差不多？”谢柚柚实话实说，“我下午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莱克斯集团和斯塔克集团的市值。”
“总裁是这样的吗？”达米安皱着眉头，有些想不通。
“不是吗？”谢柚柚反问。
提姆：……
为什么同为总裁，生活却截然不同？
“等过段时间我去韦恩集团一趟。”谢柚柚也很好奇，总裁这么轻松的工作，为什么提姆整天还是这么累？
“所以希恩坠入爱河和他快要没命了有什么联系？”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偏，杰森忍不住开口询问。
“看来小翅膀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小伙伴～”迪克嘿嘿一笑，把手搭在杰森的肩膀上，冲他挤眉弄眼。“嘴硬的陶德。”达米安评价。
“恶魔崽子你怎么有脸说我？”杰森说着就要站起来，被身后的迪克死死按住。
“希恩希恩。”他提醒杰森，“现在重要的是希恩。”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谢柚柚语气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两个人相爱，一个人就会对另一个人说，把我的命给你。”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么说过，几乎每次坠入爱河都要对那个人说一次。
除了谢昭，他是母胎单身。
“这难道不是常识吗？”她问。
沉默。
还是沉默。
“噗——”提姆最先没忍住笑出声，在阿尔弗雷德的眼神扫过来之前假装咳嗽，“咳咳——”
“这……”迪克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他又把嘴闭上了。
达米安想要嘲笑谢柚柚，可对上那双看他们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也陷入了沉默。
杰森，杰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用胳膊怼了怼旁边一直沉默的布鲁斯，没好气地说，“你的女儿。”你自己管。
布鲁斯：……
他沉默了半晌，在杰森又一次把胳膊伸过来的时候终于开口了，“谢昭因为这个不高兴？”
“因为谈恋爱会影响工作效率。”谢柚柚也不执着于他们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认真地解释，“谢昭不喜欢有人因为不必要私事影响工作。”
呼——
蝙蝠家全体都松了一口气，感谢蝙蝠侠，最起码他们不用跟五岁的妹妹/女儿/小姐解释什么叫“把命给你”。
究竟是谁告诉她这么羞耻的话？！柚柚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谈恋爱是对工作有点影响。”迪克表示深有体会。
“不是一点，是很大影响。”谢柚柚摇摇头，她表情依旧很凝重，仿佛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恋爱会导致人不想上班只想恋爱，随时可以放下手中的工作和重大会议。”
“恋爱会让人上瘾，变得不正常，甚至主动放弃继承权。”
“恋爱会让公司破产。”
“恋爱真的很可怕。”一向冷静的谢柚柚脸上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可以看出来恋爱或者说公司破产对她来说是一件打击很大的事情。
蝙蝠家：……
从来没见过谢柚柚这种样子的蝙蝠家也有些手足无措，他们纷纷把视线投向了身为父亲的布鲁斯。
被寄予厚望的布鲁斯只能硬着头皮抬起手，试探地把手放在距离谢柚柚头顶十厘米左右的地方，确定她没有流露出一丝抗拒，这才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
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抚摸一片随时会飞走的羽毛。
“不想谈恋爱可以不谈。”布鲁斯语气有些僵硬，明显是不太能应付这种柔情时刻，他知道对五岁的谢柚柚来说谈恋爱还是很遥远的事情，“没人可以逼你做不想做的事。”
阿尔弗雷德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迪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感觉心都要化掉了。提姆默默地举起了手机，杰森看了一眼提姆示意他把照片发给自己一份，达米安发出轻微不满的鼻音。
“当然。”谢柚柚感受到头顶的温度，表情恢复平静，语气也变得狂妄，“没有人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布鲁斯放在谢柚柚头顶上的手一僵，看向自己小女儿的眼神无比复杂。
“想个办法把他们拆散。”谢柚柚心里已经想好了计划，她抬头对上家人难以言喻的表情，“那个女人有问题。”
蝙蝠家：？？？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反而放在最后？！
“希恩，我很看好你。”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希恩今天早上刚到公司就被莱顿先生告知先生要见他，那一刻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顶着所有人艳羡的目光，僵硬地跟在莱顿先生身后上了顶楼。
先生？
还能是哪个先生？
希恩激动地满脸通红，站在办公室里，被自己最崇拜的人夸奖，他感觉整个人好像在云端漂浮。
“但……”
掉下来了。
一个字让他从天堂直接掉到了地狱，刀尖悬挂在他头顶上方，摇摇欲坠。希恩清醒过来，他身体微微颤抖，什么话也不敢说，静静地等着最后的审判。
……
“我坚决不会辜负先生对我的信任！”希恩语气坚定，目光视死如归地走了出去。
“希恩？”莉亚·罗曼远远地就看到了希恩，她有些好奇地问，“老板长什么样子啊？”
可希恩一改之前见到她就脸红的样子，目不斜视，只留下一句，“罗曼小姐，公司里禁止讨论老板的任何事情。”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莉亚一个人呆在原地。
莉亚·罗曼：？？？
看着谢柚柚几句话就把即将坠入爱河的希恩给拉上“正道”，布鲁斯对谢柚柚在公司员工心里的地位有了明确的认识，他跟在谢柚柚后面从暗门走进办公室。
“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这里俯视我拥有的一切。”谢柚柚站在落地窗前，她抬头看着身旁的布鲁斯，“哥谭很美。”
布鲁斯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熟悉的一切，他很赞同谢柚柚的话，哥谭很美。
他深深爱着这座城市。
“我叫你来是因为……”布鲁斯发现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他转身看到谢柚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办公桌前。她走到旁边的桌子旁，踩上自己的专属小凳子，倒了一杯热茶。
“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说这话的时候谢柚柚的眼神看向落地窗外，语气带上了几分怜悯。
布鲁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转头对上了一张愤怒到发红的脸。
布鲁斯：……
托尼·斯塔克举起了他的掌心炮。
第 40 章 矿区二次游
看着愤怒的托尼·斯塔克,布鲁斯后退了两步，他扭头看向“恰好”能被桌子全挡着的谢柚柚，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什么时候？”
“一开始。”谢柚柚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从她定下“布鲁斯先生”这个名字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步，“布鲁斯先生其实就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这该是一则多大的消息啊？”
这个世界太过危险，她不能贸然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在意正义联盟的成员,但复仇者联盟的背后还有个神盾局。一提到神盾局，她就想起了那位莉亚·罗曼女士,一位漂亮又极具实力的女人，也让她的实验有了提前进行的可能。
“父亲，这是双赢的合作，不仅神盾局，各方的高层都在猜测X公司的背后是不是也能和韦恩集团挂钩,这次就是能让韦恩集团和X公司剥离的好机会。”
即使知道没有好处布鲁斯也会帮她顶锅——蝙蝠侠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L就暴露在神盾局的视线下,连美国队长都被他们的人明里暗里“照顾”了很久。
更别提谢柚柚今年才五岁就搞出这么大动静，统一了哥谭东区，打败了黑面具红头罩企鹅人,两次黑进了斯塔克大厦……
但谢柚柚不需要,如果布鲁斯·韦恩真的承认了“布鲁斯”先生的身份，那韦恩集团和韦恩家族以后的发展就会有无数人盯着。
树大招风，更别提韦恩集团本来就是一棵大树。
“不过我还是提醒你,父亲。”谢柚柚按下了墙侧的按钮，一个矮小的只有一米高的暗门自动打开，她弯腰走了进去,“不管任何事都要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不然到了最后只能百口莫辩。”
门在布鲁斯眼前合上，一点儿L痕迹也看不出来，身后响起了钢铁侠的声音，“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
他回头，身后的落地窗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两个能供成年人自如通过的窗口，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就是通过这道窗口飞进来的。
托尼飞到最高层，没想到原本看不清内部的单向玻璃竟然在他面前变得透明，一个熟悉到化成灰他也认识的背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快要气炸了，特别是布鲁斯·韦恩的脸转过来的时候，怒火涌上心头，他举起了他的掌心炮准备把讨人厌的玻璃直接炸掉。
这种时候，布鲁斯·韦恩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扭过头去跟别人说话？！他在跟谁说话？！办公室里除了布鲁斯其他人？
托尼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又顺着布鲁斯的眼神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时落地窗自动打开，托尼顺着窗口飞了进去，一落地就怒气冲冲地问，“你就是布鲁斯？”
布鲁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仿佛他问了很傻的问题。同样意识到自己问出的问题有点歧义，托尼正准备重新问，房间里响起了熟悉的男声。
“欢迎你，托尼·斯塔克先生。”
托尼：？？？
他疑惑的视线投向布鲁斯，发现对方满脸无奈，只能自己开口问，“你才是布鲁斯？”
“从名字来说，我和韦恩先生都是布鲁斯，但如果你问的是X公司的老板，那就是我。”
“看来是又一个‘蒙面人’或者‘电子人’？”托尼·斯塔克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就好像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真正的主人，瞥了一眼还站着的布鲁斯问，“那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谈论X和韦恩集团下一步合作的问题。”听到托尼对他的评价，男声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很欣赏韦恩先生的能力。”
刚刚还在被教育的布鲁斯：……
“他？”托尼好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谈合作？”
“是的。”男声肯定了他的想法。
托尼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好吧。”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形，“那盗号这件事怎么解释？”
“这也是我今天邀请斯塔克先生来的原因之一，最开始只是系统的自动筛查，恰好选中了斯塔克先生。”
托尼快要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自认倒霉？”他把手放下来，坐直身子，“那第二次是怎么回事？”
他也能看出第一次是偶然，但这样是让他生气的点——他精心设计升级的防护竟然连别人设定随机选择的自动攻击都抵挡不了！
“我向斯塔克先生表示歉意。”布鲁斯先生没有辩解，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时，我也为斯塔克先生准备了一份礼物。”托尼：？？？
“莉亚·罗曼小姐的能力很强，只可惜我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在得到主人的允许后，查恩斯·莱顿推开了门，身后跟着一位棕色头发的漂亮女人，应该就是“布鲁斯”先生口中的莉亚·罗曼。
托尼看着有些熟悉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娜塔莎·罗曼诺夫小姐，欢迎你的到来。这几天的私生活怎么样？对公司氛围满意吗？”
托尼：……
很好，现在处于下风的人变成了他。这种时候要不要解释她的行为只代表神盾局，跟复仇者联盟特别是他托尼·斯塔克一点儿L关系也没有呢？
莉亚·罗曼，现在应该叫她娜塔莎·罗曼诺夫，听到“布鲁斯”先生的声音，又在办公室里看到了两位熟悉的人，其中一个还是她在复仇者联盟的小伙伴。意识到自己身份暴露的她从容地揭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美艳的脸。
“还不错，食堂的饭很好吃，真希望能一直呆在这儿L。”她微微挑起眉毛，在查恩斯·莱顿的指引下坐到了托尼的正对面。
从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账号被盗，被人黑进大厦，神盾局就开始密切关注X公司的动向。毕竟能绕过托尼研发的智能AI无声无息地潜入大厦，甚至控制星期五播放自己的消息，光这点让所有人的神经一紧。
之前奥创产生的危害，让神盾局对这件事产生高度的重视——他们怀疑X公司内部很可能有拥有自我意识的AI，也有人提出另一种可能“布鲁斯”先生就是一个AI。
虽然娜塔莎不太相信他们的猜测，但她只能听从上头的命令潜入X集团探查消息。
刚进X的第一天她就被公司的氛围震惊了——上班时间几乎没有人在摸鱼，每个人都在努力地工作，氛围融洽，还会让距离远的员工提前下班。
不仅食堂的饭很好吃，每个部门门口都配备了饮料柜和零食柜，售价比超市要便宜一半，她看到许多同事都会提前买一大包拎回家。
“公司给补贴的。”说这话的时候同事的眼里冒起了星星眼，“老板真是个好人！”
老板，指的是那位“布鲁斯”先生。这里的员工有的称呼他为老板，有的称呼他为先生，但几乎没人叫他“布鲁斯”先生。虽然称呼不同，相同的是每个人提起这位“布鲁斯”先生眼里都会闪出不可忽灭的光。
她来到公司几天，从没见过“布鲁斯”先生，只偶尔能看到从通道里走过的查恩斯·莱顿。于是她想办法认识了离查恩斯·莱顿最近的人——小助理希恩。
希恩是一个很容易害羞腼腆的大男孩，见到她总是会脸红，直到今天早上那位“布鲁斯”先生通知他去顶楼。回来后的希恩跟变了个人一样，对每个女生都保持距离，包括她。
很可能是“布鲁斯”先生察觉到了异常，但她和希恩的接触并不多，平时工作也和普通员工没什么两样，除非“布鲁斯”先生一整天都盯着监控，不然一个正常的拥有一家大公司的老板怎么可能关注到小员工日常不到两分钟的接触？
难道“布鲁斯”先生真的是个AI？
刚有了这个念头，她就接到了查恩斯·莱顿的通知。
“罗曼小姐，先生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男人笑得一脸温和，从面部表情来看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莉亚·罗曼故作惊喜，她激动地站起身，在一众同事艳羡的眼神中跟着查恩斯·莱顿来到了顶楼。她面色冷静地看着男人敲响办公室的门，已经做好了身份暴露的准备，却没想到……
托尼·斯塔克和布鲁斯·韦恩都在这里。
她从容揭开伪装走到沙发前坐下，旁边的查恩斯·莱顿为他们三个倒上热茶，布鲁斯注意到那就是谢柚柚临走前泡的茶。
面对对面队友质问的眼神，娜塔莎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想干这种差事。
“只要罗曼诺夫小姐愿意，X将永远欢迎你。”男人的声音很是真挚，“我欣赏所有有能力有责任心的女士。”说完他语气顿了顿，似乎是想到在场的还有三位男士，补充道，“当然，也包括有能力的男士。”
托尼：……
布鲁斯：……
“神盾局也掺进来了？”回到斯塔克大厦后，托尼看着旁边的娜塔莎问，“麻烦把电子人的原话说给尼克·弗瑞听。”
“我当然会。”娜塔莎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她回想起临走的时候“布鲁斯”先生的话。“希望神盾局把枪/口对准真正的敌人，而不要只关注我这样的小人物。”
“另外，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神盾局那些莫须有的猜测可以停止了。”
“如果真的在那里上班也不错。”她说。
“你不会真起了跳槽的心思吧？”托尼眯起眼睛，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娜塔莎。
“当然。”娜塔莎笑弯了眼，“毕竟他们公司的福利很好，还不加班。”
“哼——”幼稚的托尼起了攀比的心思，“复仇者联盟的福利还不够好吗？”
“至于加班，我可没办法保证。”
毕竟敌人不会专门挑着他们上班的时间搞事。
布鲁斯：……
谢柚柚：……
两个人维持大眼瞪小眼的状态已经十几分钟了，但父女俩谁也没有先开口。
在托尼·斯塔克和娜塔莎·罗曼诺夫走后的几分钟，谢柚柚又从那个一米高的小门钻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沉默的布鲁斯。老父亲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听见响动扭过头来。
“父亲，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谢柚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受不了有嘴不会说话的人，“你要记住，你是长了嘴的。”
布鲁斯：……
“你的目的。”他看着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的小女儿L，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如果今天她真的让自己背了这口黑锅，他也不会说什么——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身上，可能会对自己的义警事业造成一定的影响，也好过让五岁的女儿L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下。
可她没有，反而利用钢铁侠和神盾局的人，暂时地撇清了X公司背后可能是韦恩集团操控的嫌疑，但这也让老父亲的心一沉。
“我的目的就是让X公司成为世界第一公司。”提起自己的目标，谢柚柚不由得正色道，“宇宙第一公司，我要让外星人都知道我谢柚柚的名号。”
“还有韦恩集团的名号。”她看着“苍老”的父亲，想到了韦恩集团那个老破小公司，决定发发善心带一带，毕竟也是自己的产业之一。
布鲁斯：……
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女儿L说的是实话，怪不得她要让“布鲁斯”先生和布鲁斯·韦恩撇清关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叫……布鲁斯？”布鲁斯本人艰难地开口询问。
“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谢柚柚实话实说，“另一部分原因……”她踩上旁边的小凳子，又从小凳子上爬上了墙边的台阶，站直正好和布鲁斯一般高，紧接着她又往上一个台阶。
一米九八的她俯视着自己的父亲，“越是蹊跷的事情，到最后往往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解释就能让人相信这是个巧合。”
布鲁斯：……
“说的很好。”他痛苦扶额，“但你先从上面下来。”
墙边凸出的台阶不过十几厘米宽，谢柚柚当然不可能贴墙站，甚至她将近一半的脚掌都是悬空的，也难为她站在上面还能维持自己的表情不变。
“不。”谢柚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只不过是在提前享受身处高位的感觉。”
布鲁斯向她的方向走了两步，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L，后者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眼里满是倔强。
“真的不下来？”他问。
“不。”谢柚柚微微转身——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条件下还能行动自如，看着窗外的蓝天，“谁也不能让我下去。”
这可是她特意让谢昭装的台阶，最开始的高度是她站上去正正好一米八八。在去了正义联盟回来后，她又吩咐谢昭加了一节台阶，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韦恩家最高的那一个。
一只手伸过来，谢柚柚还以为布鲁斯想要摸她的脑袋，正准备歪歪头表示拒绝。没想到那只手猛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放在了地上。
海拔突然降低的谢柚柚：？？！
“布鲁斯·韦恩！”
被叫名字的人只是优雅地从谢柚柚的专属踮脚小板凳上下去，并且摸了摸“孝顺”女儿L的后脑勺。
蝙蝠家：……
“所以这次B回来会再晒黑一个度吗？”迪克裹着厚厚的毛毯窝在地毯上，旁边的同样裹着毛毯的杰森、提姆、达米安，四个人紧紧地窝在一起。
布鲁斯·韦恩的壮举让他连X公司的大门都没能出，直接被查恩斯·莱顿以视察合作进度为由带走了，现在没人能联系上他。哥谭的报社同步报道了布鲁斯·韦恩改邪归正的消息，称他有望回归韦恩集团。
对此蝙蝠家的态度是：６
“老头有没有把小提琴带走？”杰森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谢昭回来拿走了。”提姆当时正好在家，亲眼目睹了查恩斯·莱顿笑眯眯地走进来，告诉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又要出发去矿区的事情，并且还帮他带了换洗的衣物。
“不愧是父亲。”达米安被提姆和迪克挤在中间，他对远在矿区的父亲伸出大拇指，下一秒就把手缩了回去。
太冷了。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彻底转凉，有了谢柚柚怒火的加持，韦恩庄园虽然没有飘着雪花，但已经达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阿尔弗雷德刚刚烧开准备泡茶的水，还没倒进壶里就凉透了。
杰森一开始还兴冲冲地给大家表演什么叫泼水成冰，没一会儿L就老实地裹上了最厚的衣服，即使是这样也还是很冷。几个人完全靠着想要八卦的意志力，顽强地凑到迪克的房间里——客厅实在是太冷了。
“不愧是老蝙蝠。”就连一直对布鲁斯不服气的杰森，这次也是真心实意地佩服布鲁斯，短短几天就完成了矿区二次游。
“柚柚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哥谭，甚至连纽约和大都会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提姆颤抖着手把手机放在中间，几个人的脑袋围在一起观看最近的消息。
“下雪了？！！！”迪克震惊地看着已经变成雪白色的哥谭，空中飞扬着鹅毛大雪，地上的雪看起来比成年人的小腿还高。
看到这一幕的小鸟们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只觉得好像更冷了。
“纽约和大都会也下雪了，只不过没有哥谭这么大。”提姆有了一种猜测，“之前柚柚的情绪影响没有这么大。”
“她对周围的影响越来越深。”杰森也发现了。
“是因为她在哥谭呆的时间越久，影响越大吗？”迪克想到了这种可能，“或者X公司势力越大，她的影响越大？”这两种可能怎么都说得通。
“我更倾向于时间。”提姆突然想到了布鲁斯明明确认了谢柚柚的母亲是谁，却除了他们的相遇查不到任何其他的消息。
谢柚柚和谢昭的身份信息很齐全，如果不是谢柚柚毫不掩饰自己的特殊，和她口中怎么也查不到的谢氏集团，蝙蝠家根本就无从下手。
查不到的谢氏集团，和只出现一次就消失的女人，再加上谢柚柚对周围越来越深的影响。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达米安一锤定音，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被下了定论。
“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在加深。”和他们的联系也在加深。
被讨论的谢柚柚穿着被管家强行要求的毛茸茸的睡衣走上阳台，冰冷的风打在脸上，她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似的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一片雪白的景色。
心里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解释，她扭头看着旁边开得灿烂的小花。这是“随便活活就好了”被杰森带走后，她又在系统商店里买的“真是见了鬼了”，之前一直没有开花，反倒是天冷了才终于绽放。
“真是见了鬼了”名字虽然不是那么好听，花朵小而多，米白色的小花紧紧拥簇在一起，阳台上就连谢柚柚的房间里也能闻到一股很特殊的香气。
说不上好闻但也并不难闻，她买它的原因只是因为系统商城刷新是随机的，谢柚柚等了这么多天，也只有“真是是见了鬼了”这一种花看起来比较顺眼。
结果香气不是让她很满意，要不要和杰森的“随便活活就好了”换一换？
谢柚柚轻轻推开房门，准备去找那几个没用的只会乱想的哥哥们。
外面静悄悄的，一点儿L声音也没有，可能是今天太冷了，连老管家也撑不住早早地回了房间休息。谢柚柚踩着黑兔子的棉拖鞋，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不紧不慢地朝迪克的房间走去。
在往常来说很短的路程，今天却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谢柚柚皱起眉头，她缓缓地向左后方扭头。
她的房间门距离她不过半米的距离。
谢柚柚：……
该说不愧是真是见了鬼了。
现在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