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 77 绝地求生
沈南瑗最近很头大。
她的花边新闻占了所有娱乐版面。
裙下之臣, 阵容扩大, 扑朔迷离。
朗逸行和杜聿霖也就罢, 前者是无所谓,后者是巴不得,可把鹿鹤鸣牵扯进来, 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南瑗头疼的就是这个,她给匡珍珠打了个电话, 想要鹿鹤鸣的号码。
毕竟给人造成这种影响挺不好的。
"这有什么呀,那小子八成现在高兴坏了。"匡珍珠笑着说。
沈南瑗没懂:"嗯?"
"你上次来我本就想同你说的, 老太爷和白老爷子曾同为举人, 不曾想白家搬离天京后竟然这样没落,老太爷中意你,鹿鹤鸣也中意, 咱家又能添一桩……"
沈南瑗是真的惊到了,"什么中意?"
"鹤鸣收到你的礼物,高兴的那样子,我就没让鹤峤哥告诉他……"沈南瑗送的是两条。
"珍珠姐!"沈南瑗扶额,这是造了多大的误会啊,"我对鹿鹤鸣压根没意思啊!这样让人家误会——"
"我知道你跟朗家的关系, 那朗逸行, 你定是当人家是哥哥。杜聿霖就不说了, 你好不容易从泷城出来, 脑壳有病才会和杜家的人牵扯。这就剩下我家鹤鸣了,我这个小叔子家世清白, 工作稳定,也从不在外面胡来,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进了门,咱们可就姐妹变妯娌了!"
"珍珠姐,求不闹,鸳鸯谱可不是这样乱点的!"沈南瑗是真没想到她不过跟鹿鹤鸣见过几面,居然就闹了这样的乌龙,"我跟鹿鹤鸣……难怪鹿鹤鸣后来怪怪的,这事我回头上鹿家亲自解释!"
解释自然是解释她和鹿鹤鸣,完完全全不可能!这样一弄,不是弄得两边都尴尬么。
沈南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拨了过去。
"二少,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没想到连累你。"沈南瑗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什么二男争女的戏码,那些小报为了搏版面,还真是什么话题都敢乱造。
明明一切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种狗血三角恋的剧情了。
"小报就喜欢报道这些,你不用在意。"那头鹿鹤鸣温润沁着笑的声音传过来。
沈南瑗噎了噎,其实是她想说你不要在意,但话让鹿鹤鸣抢先说了,反而更加尴尬。这大概就是这边的窗户纸捅破的缘故,挑明还是不挑明,都很别扭。
"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饭吧。"鹿鹤鸣笑着又道。
沈南瑗深呼吸了一口,索性摊明白了问:"鹿鹤鸣,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话的语气略有点沉重。
鹿鹤鸣从她打电话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听她这么发问,下意识喉咙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问题抛了回来。
沈南瑗这儿已经想的清楚明白,这误会可拖不得。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人和事物变得复杂,或者改变原来的轨迹。尤其是感情,我和你交朋友,会很高兴,但是如果关系贸贸然改变,那么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鹿二少能明白吗?"
"只是害怕关系改变?"鹿鹤鸣的眉头紧锁。
"要决定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要经历过磨合、迁就,甚至为了对方放弃某些东西。不瞒二少说,我根本就没打算在天京长呆,试问二少,你可能随我定居其他地方,不论天涯海角?"
"你已经找到那个能随你天涯海角的人了?"鹿鹤鸣的心往下一沉,下意识问。
沈南瑗以沉默应对,似是默认。脑海里却不经意浮现出那个变态的脸,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杜聿霖,可不是因为她才来的天京。
那边突然响起鹿鹤鸣的大笑,挟杂着毫不客气的嘲弄,"我只是要你请吃个饭,你就那这套说辞来搪塞我,堂堂首善的总经理就这点肚量,总不至于要跟你吃饭的,都是对你有意思吧?"
"……"沈南瑗被说脸大也不恼,就是听他那么说,兀的松了口气。"朋友间的吃饭当然是乐意奉陪,地点鹿二少随便挑就是。只是把我的一点想法表达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年纪小,想法倒是挺多,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好。"
沈南瑗挂了电话,是轻松了多。
全然不知,另一头的鹿鹤鸣从兴致冲冲接起电话到挂了电话后怅然若失,短短时间内,如同坐了过山车。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出理由的,看到就觉得欢喜了。
而不喜欢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沈南瑗喜欢什么样的人,或许她不清楚。但不喜欢什么样的人,却是清清楚楚,拒绝的话说起来,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
叩叩。
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沈南瑗头也没抬:"进来。"
门被打开,杜聿霖出现在门口,嘴角边噙着笑,迎上沈南瑗意外复杂的眼神,笑意更甚。
他原本是怒气冲冲找来的,却没想到刚好在门口听到了沈南瑗和鹿鹤鸣的电话。
关于感情,他也就站在门口反思了一下。
还是江潮告诉他的,摸不懂女人的心没有关系,多反思反思。
沈南瑗那句"不论天涯海角",他也听在了耳里。
"你来做什么?"沈南瑗被杜聿霖灼灼发烫的目光盯的后背发毛。
杜聿霖咧嘴一笑,"亲自上门,自荐枕席。"
把笑言当真的大概只有门口的总经理秘书,看着那西装革履的优秀男人,着实想不通沈南瑗有何等大的魅力能让人如此,怒气化春风,瞬间就变得满面柔情。
沈南瑗看着某人大尾巴狼似的,想了一下她的办公室房门到底隔不隔音。
其实无所谓,他听到也好,没听到也罢,沈南瑗走的是自己的人生轨迹,与任何人都无关。
"杜少帅这么清闲的么?"一天天的在她跟前晃。
"情敌名单太多,怕不晃晃,您贵人多忘事。"杜聿霖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像瞧着薄情人似的看她。
"来添乱的?"沈南瑗颇没好气。
杜聿霖看着她挑了桃眉,随即长腿一迈,到了她跟前,结实有力的胳膊一撑,沈南瑗就抵着后背的真皮椅子往后靠。"你……"
别乱来三个字还没出口,男人就霸道地吻住了她。
自己百忙之中抽空,恨不得天天黏着,这小没良心的尽是在外头"招蜂引蝶"了。
沈南瑗唇上的力道吃重,反咬。
一张开,就被杜聿霖得了机会长驱直入,吻了个遍。
沈南瑗从发晕的状态缓过来,看着如同反客为主的杜聿霖,提笔唰唰几下,就把她之前方案上欠缺的都给指了出来。
她被抱在他的大腿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男人认真的侧脸。
男人的脸线条坚毅且完美,是绝对俊美的,却不会让人往柔弱的小白脸那方面想,大概和他周身的气势有关。
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亦或是错觉!
而沈南瑗这一副懵懵的样子,落了杜聿霖眼里,只有可爱。
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浅啄了一口,原本只是简单的碰触,可一碰到就如同天雷勾了地火,想要汲取更多。
沈南瑗呢喃:"……奶、奶糖。"
杜聿霖吻着便失了笑,"来时抽了烟,随手拿了颗。"是以还残留着奶糖的香甜。
沈南瑗看着他,撞上他洇着笑的眸子,突然就脸红了起来,想逃就被男人牢牢圈在怀里。刚刚,她像是作回应了,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气息掠夺。
杜聿霖像是个耐心的猎人,在意沈南瑗的反应,带着诱哄的,勾缠着,引诱她与他一同沉沦。
终于一吻结束。
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
沈南瑗脸面有些绷不住。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能很好把控,可是刚就有一秒,自己差点沉溺。
不由自主这四个字让她胆战心惊。
"你那日说过,我就让人仔细查了,朗家的二爷、三爷,当时是寻到了极其稀缺的锰矿,然后就死在了那场矿井爆炸里,是龙二的人做的,之后那资源落在了龙家手里。"杜聿霖摩挲着她的细腻白皙的颈项,目光幽邃及克制。
他缓了缓又道,"就在前几天,龙家如法炮制,在泷城制造了两起矿井爆炸。"
沈南瑗的注意顿时被转移了。"真是他们做的?"
如此草菅人命,真的是丧心病狂!
上次朗大爷要她去朗家叙话,便说了朗家和龙家有血海深仇。只是她知道的并不具体。
朗大爷一提起朗二爷和三爷的事情,掩不住悲伤的情绪,是以三言两语说了一下,便岔开了话题。
"可矿地不是保密的吗?龙家怎么会知道泷城的矿在哪里?难不成是严蕊……"
"是顾红梅和顾歆儿。"杜聿霖挑起了嘴角,"秦部长是探路的先锋,泷城一地矿产资源丰富,军部和龙家一直在打着主意,这次也是想趁着资源管理的不到位,由政府接手,军部已经派了人过去。"
"他们还能硬抢不成?"沈南瑗诧异,土皇帝这名号不是白叫的,泷城也是倚靠着那些得天独厚的资源有的底气。
"想抢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杜聿霖眉眼沉了沉,阴测测道。
沈南瑗就知道他有准备,她没有深问。
毕竟不大合适,更何况她对泷城和杜家有着很复杂的情绪。
只想着泷城那里还有杜督军跟那心思深沉不可测的杜聿航坐镇,顶多就是多几个秦部长那样的下场。
杜聿霖此来似乎就是为了说这个,掐着她的腰,又说了好几次自荐枕席的话语,都被沈南瑗一眼给瞪了回去。
杜聿霖似乎也就是过过嘴瘾,哈哈笑笑,连晚饭都没顾上和她一道吃。
突然的来,又匆匆的走。
杜聿霖走后,沈南瑗又愣了一会儿的神。
心里头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一会儿龙家,一会儿朗家,一会儿又想起了泷城的种种。
她知道的,龙家敢动那样的心思,就准备好接受杜聿霖那疯子的反扑。
只是她还是错估了杜聿霖的办事效率。
当夜。
顾歆儿出现在龙浩泽的别业里,脸上鼻青脸肿的,倒不是杜聿霖出手的,而是从大使馆回来让龙浩泽打的。
"龙少,龙少救救我。"顾歆儿满面眼泪,糊了妆容,她是真怕,怕死了。
就在刚刚,一颗子弹擦着她脸过的,都顾不得脸上破相,飞也似地来找龙浩泽求庇护。"泷城那的事是我说的,杜聿霖定是知道,所以想要我的命,龙少,你可一定要救我!"
她满心期盼这男人能念一点的情分,因为杜聿霖说,只有龙浩泽能救她。是了,仇是龙家和杜家结下的,她在当中起的作用何至于有性命威胁!
"龙少,杜聿霖哪会想不到我就是个中间传话的作用,他能这样子对我,必然是准备好后招对付您!只要,只要咱们赔礼,认、认错,兴……"
她的话还没说完,龙浩泽就掏出了木仓。
伴随着砰的一声,顾歆儿瞪大眼睛目光往下,看着腹部迅速氤氲开的鲜血,汩汩而流。"啊、啊啊……"
她摸了一手鲜红,含着眼泪看向了龙浩泽,然后看着他似乎要再补上一木仓。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母亲的教导,做人,做女人,千万别什么都交付出去,什么都没了,意味着离死也不远了。
废弃的棋子印在了她脑海里,她忍着剧痛,"龙少,帮我叫救护车,我还个重要情报没跟你说。"
龙浩泽皱眉。
顾歆儿断断续续地道:"你过、过来点,我、我声儿小。"
龙浩泽犹豫着靠近了点,顾歆儿又招了招手,同时用力按下了掌心里的遥控器。
轰——
龙浩泽本就留了个心眼儿,发现不对劲,立刻闪躲。
可巨大的爆破响,响彻漆黑的夜。
漆黑的夜里,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路边。
杜聿霖点了根香烟,红点明灭,只抽了一口,便拿在手里,任由它灰飞烟灭。
——
圣马力医院。
再一次炸开了锅似的。
这次送来的人了不得,是财政部长龙二的公子,要知道前阵子龙二家的挂名大少才被炸死,这回,送来的可是亲儿子。
"若救不了,就送你们去见阎王!"龙二爷是发了狠,揪着主刀医生的白大褂领子,狠态毕露,再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什么风度了。
"部长!"旁人只能劝龙二放手,让医生竭尽全力去救治。
龙二爷踉跄了两步,随从紧忙上前扶着,却被他用力甩开。
龙二爷无力地扶着墙坐下了,他紧贴着医院冰冷墙面,那股子冻寒,把他给惊着了。
他想到了这些年的阴损手段,想到了龙浩泽小时候的体弱多病。要说报应,真要有的话,就全冲着他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急诊室的大门始终没再打开。
龙二爷的心紧紧揪着,这才想起来问事情的经过,"谁,是谁做的?"
"回部长,是二少和顾家小姐发生了点矛盾,然后、然后……"
"顾歆儿人呢!"龙二揪住了说话那个的衣领。
"炸,炸没了!"
龙二爷一把甩开了人,愤怒地一转身踢了医院里的长椅。
顾歆儿那个婊|子随她妈,早就让浩泽离那女人远点,偏不听。
顾歆儿死不死无所谓,可他就这么唯一个儿子,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头生死未卜,一扭头指着后面一排的黑衣人道:"如果浩泽有一点事,你们陪葬!"
那些黑衣人都是龙浩泽的保镖,俱是发颤。
谁能想到顾歆儿是绑着□□进去的,而且两个居然都能那么狠,都想要了对方的命。
这里头护着龙浩泽死了的兄弟也有,龙二爷这么说,无疑更是让人寒了心。
可还是应了句老话,祸害遗千年。
龙浩泽九死一生,居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没能保住他的右腿。
整一截都给炸没了。
"部长,等龙少的腿恢复的好了,没有红肿或者流脓,可以去定制德国那边的义肢,义肢可以按照龙少的身高一比一比例配置。"医生是抹着汗说的,实在是对面的龙二爷气势太阴沉。
龙二爷听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医生办公室,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丁零当啷的,伴随着龙浩泽的大喊大叫。
他快了两步,冲进了病房里,一只铁瓷碗就差点飞到了他脸上,被他一抬手挡开,落在了地上又是一声当啷重响。
"爸、爸!我的腿!我的腿呢!"龙浩泽刚刚苏醒,眼窝子凹陷进去,整个人被伤痛折磨过,可都及不上失去一条腿带给他的恐慌,他把所有希冀都放在了龙二爷身上,"爸你说,我的腿还在的对不对,他们骗我的对么!"
龙二双眸阴沉地扫过病房里的看护。
那看护被扫视后,顿时低下头战战兢兢。
"浩泽,医生已经想了办法,德国那边会有专门适配的义肢,你只要好好配合治疗……"
"我不……我就要我的腿啊……"
龙浩泽悲愤大喊,却一时情绪激动又昏了过去。
"医生,医生……十二床病人血压急剧下降!"
"快让一让,让一让……"
医院里仍是兵荒马乱。
龙浩泽捡回了一条命,却受不住这打击,经过又一轮抢救,整个人蔫蔫地躺在病床上。
龙二爷再一次踏足病房里。
感受到了一片死气。
身体的残疾,让龙浩泽这样的完美偏执主义者无法接受。
龙二走到了他身边,二话不说,就扬起手一个巴掌,在龙浩泽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又再一次落下。
啪啪,两记耳光,清脆响亮。
"现在,清醒了吗?"龙二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的,"闹够了没有?!
龙浩泽怔怔,随后才嘶哑着声儿痛哭起来。
父亲的痛恨懊悔与他恰恰是一样的,是自己,没能当机立断弄死顾歆儿,才给了她反扑的机会。
不,这样的招数绝不是顾歆儿能想到的,一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她!
这时候,龙浩泽完全忘了,如果不是自己开了那一木仓,未必会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他恨,无比恨顾歆儿,可顾歆儿已经死了。
"是杜聿霖。"龙浩泽咬牙切齿的,能想到这样如此毒辣招数的,只有杜聿霖。
龙二爷何尝不知道,打落牙口和血吞,"既然知道,就给我好好振作,要让那杜聿霖,死无葬身之地!"
——
各大时事的报纸如今成了抢手货。
哪哪儿又打起来了,谁跟谁又会面了,从天京到泷城还是有个时差性,会晚几天。
是以,沈南瑗在大使馆的发言被刊登了一整个版面,督军拿到时五味陈杂。
要说,现如今,两个儿子都有出息,杜督军该是最高兴的那个,可偏偏还不如以前的省心。倒不是说,两个孩子不好,恰恰是都太有主见。
杜聿霖是从不服管教,而杜聿航事事顺心,只是真实心底里的想法从不表露。
"督军,督军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不好的,是哪儿又炸了!"杜督军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声。
实在是最近泷城不太平。
顾红梅拿走的是假的军需库,一炸炸的是空库房,人都悉数捕获。原以为是胜了一场,谁想没过两天,泷城真正矿藏的地点就被炸了,工人死伤无数。紧接着天京那就派了人过来处理这次的事件。
打着处理的名号,实际是想接管。
哪有这么好的盘算!
"不好了,督军,大少、大少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不知道。"下人缩着头,瑟瑟发抖。
杜督军指着他是想怒吼些什么的,可话到了嘴边,所有的怒火都化作了烦躁。
儿子大了不有爹,就是他知道,又能如何呢!
火车呜呜的汽笛声将至。
杜聿航一脚踏出了天京火车站,站在盛夏的烈日低下,拿栗色的爵士帽遮了遮日头,长袍青衫,温文儒雅,嘴角向上扬起一抹笑。
"大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是现在就过去?"张副官恭恭敬敬地道。
杜聿航扬着嘴角:"不急,我得先去见一见我弟弟和……"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