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珍珍垂着头在挨姐姐训的时候, 心里头开始默默回想。
嗯比如说吧,她手上缠着布条假装行动不便, 可偏偏有一天想吃水果, 还非想吃要那些要切块剥皮的。
这时候就由阿灵阿端着削好皮切好块的梨,一块一块地喂她吃。
她吃着吃着吧,阿灵阿说她不小心沾脸上了, 要帮她给舔干净。
于是就从喂水果变成舔舔,最后变成亲亲, 接着就顺势而为滚了床单。
如果是葡萄,那就更对不起了。单身狗是想象不了一颗葡萄放在中间, 两张嘴、两口牙轮流剥皮这样的美好场景。
再比如说, 她在屋子里装着养伤出不了门,每天都无聊得紧。
阿灵阿下朝回来就说, 那我们一起读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一开始读的都是正经书, 什么水经注啦, 元史啦。总之康熙最近在看什么,阿灵阿就研究什么。
珍珍往往听上两句就无聊地开始打哈欠,阿灵阿于是就提议,看看画本子解解闷。
然后他就把两人新婚之夜得的礼物, 也就是塞和里氏和揆叙送的两本画本给寻出来, 一页一页地对着认真钻研。
你们说说,就这么个养伤法,能不养出条人命来嘛
珍珍越想越委屈, 歪头狠狠瞪了始作俑者阿灵阿一眼。
德妃眼尖,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姐姐在同你说话,你没事瞧小七爷做什么”
“当然瞧他,这事说到底还不都是赖他”
珍珍的声音在德妃充满谴责的眼神下,渐渐低沉下去。
心疼媳妇的阿灵阿站出来说“娘娘,这事吧它其实都是奴才的不是,珍珍就是”
他本来想说,珍珍是在他的勾引下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以至失。身。
又觉得这话在德妃跟前说实在不雅,改口成了“觉得奴才太英俊倜傥风流潇洒,故而忘记了要装病。”
猪队友。
珍珍心里头哀嚎一声,捂着发烫的脸低下头。
德妃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出来。她到底是心疼妹妹,刚不过就是装了个要训两人的样子。
她转身对秋华说“去请刘太医来,让他给珍珍号个平安脉。”
刘长卿这人颇为有趣,奴才随主人,也是个嘴巴上不讨饶的主。
德妃请他来之前也没和他剧透,他手往珍珍手腕上一搭,剑眉一挑,就点点头说“嗯,公夫人这病,养得甚好,极好。”
他故意把那个“养”字说得特别重,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秋华忍俊不禁,转身过去偷偷笑了起来。
德妃也是忍不住,又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下妹妹的脸,用帕子遮着嘴角清了两下嗓子,这才把笑意给压下去。
珍珍尴尬地笑笑,说“那是,都是刘太医开得药方好,我这才好得快嘛。”
德妃问他“这胎可是安稳”
刘长卿道“公夫人的脉息强劲有力,依微臣看这胎坐得十分安稳。”
阿灵阿在旁问“可号得出是男是女”
珍珍说“这才多大的月份,哪就能知道男女了。”
阿灵阿一想也是,就是后世有超声波这样的神器,也要等月份大了才看得出是男是女来。
珍珍说“姐姐,他在家里可魔怔了,每天就抱着五福自言自语,你额娘要给你添个妹妹了。,弄得五福现在一张口就是妹妹。”
阿灵阿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结果珍珍头胎一举得男,除了他之外家里其他人都十分开心。
巴雅拉氏抱着大孙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随口敷衍儿子,“先男后女,你和你媳妇还年轻,你急什么。”
阿灵阿当时就把这话放心里了,心想这回说什么也该是个女儿了吧。
德妃转身瞧了秋华一眼,主仆多年,都不用德妃开口,秋华自是心领神会。
她转身出去,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手上拿得满满当当地回来。
德妃打开其中一只锦盒,“这里头都是一些上等的好药材,就是在御药房都难得一见。你都拿回家去用吧。刘太医虽说你脉象平稳有力,但到底你之前受了惊吓,还是得好好补一补才是。”
珍珍心里一暖,像只粘人的小猫一样,乖巧地挨到姐姐身边。
“姐姐,还是你对我最好。”
德妃轻轻捏了下珍珍的鼻尖,“又说这没良心的话了,你今儿才发现”
阿灵阿这个大直男瞧着锦盒旁边还摆了一摞衣服,随手拿起来,发现是一件桃粉色上衫,衣服还挺新的,就是有些小。
他打量了自家媳妇两眼,有些摸不清德妃的意图,这衣裳就他媳妇瘦成一道闪电也穿不上啊。
秋华抿嘴一笑,说“国公爷,这衣裳娘娘是给你准备的。”
“我”
阿灵阿惊讶地指着自己。
德妃掩口一笑说“你不是想求个女儿嘛,这是五公主小时候穿过的衣裳,你拿回家去摆在东南的窗户下,听说这样就能求着女儿。”
作为一个曾经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四好青年,阿灵阿从前对迷信的事一贯是嗤之以鼻。
可如今他求女若渴,别说就拿几件衣服摆家里,如果谁同他说哪座观音庙是专门送女儿的,他没准还真会拉珍珍去拜拜。
他抱着衣服当个宝贝,回家就摆在了屋子东南的窗户下。
珍珍瞧着这傻爹也只能无奈地扶额。
一家子瞧他这魔疯的样子,谁都不敢问他万一要再是个男孩怎么办
珍珍怀孕的时候素来就胃口极好,等月份大起来后每日花样层出不穷,今儿想着吃山珍海味,明儿就改了想吃野菜干粮。
怀五福的时候,每日吃食都是她自己变着花样折腾。
这回有李念原这个老饕在,她是半点心思都不用费,每天醒来就先点菜,然后坐等舅爷爷把好吃的端给她。
就像今日是立夏,她睡过午觉后便又觉得肚子瘪了下去,于是她告诉舅爷爷想要吃个清口的。
接着不过半个时辰,李念原的好厨娘们就做了一道精致的菱角酥。
此时正是新鲜菱角上市的季节,厨娘一双巧手把菱角肉挖出来捣碎,和上面粉后又重新捏成菱角的模样。
再刷上鸡蛋液、雕上菱角状的纹路后烤熟,出来的菱角酥外型栩栩如生,一口咬下去又香又酥却没了本来的涩味,而菱角的清香依然弥漫唇齿。
荷花碟中盛了六个,珍珍一口气扫荡了三个。
还有三个李念原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就被最近总上适安园来蹭吃的攸宁给一扫而空。
攸宁吃完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眼珠子忍不住朝李念原跟前的那盘桂花糖藕瞧。
老李赶紧把盘子一捂,嚷嚷了起来“那菱角酥都给你们吃了,这盘你们可别想再打主意。”
攸宁有点委屈地“哦”了一声。
李氏今日恰巧也在适安园,她可是一口都没吃,只轻轻往弟弟手背上拍了一下,“真是个老顽童,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辈们争食。”
她亲切地问攸宁“大格格,可是还没吃饱”
攸宁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其实攸宁也为自己今日的食欲吃惊,来适安园看望珍珍之前,她明明陪觉罗氏用过早膳。
这不知为什么,她刚入适安园闻见那香味便觉得饿,且越吃越饿挡也挡不住食欲。
李氏上上下下地瞧了她一番,似乎是想着了什么。
“念原,你回书房读书去吧。”
李念原才吃了一口桂花糖藕,姐姐就要赶他走,他筷子还拿手里呢,愣愣地眨了两下眼睛。
“姐姐姐,我才吃了一口”
李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说“咱们有些女人家的话要说,你留在这做什么,你要惦记着这糖藕你端回房里去吃不就得了。”
这主意到好,端回房里没人同他抢,就能吃独食了
李念原立即端起盘子,脚下生风飞一般得奔回书房。
珍珍和攸宁到底都是生过孩子的人,李氏刚那样一说,两人是都意识到李氏想提醒些什么。
珍珍嘴角噙着笑,轻轻推了攸宁一下,打趣她说“哟,我在家养病的时候都不见你来瞧我,原来你也在养病啊难怪最近总跑我家来蹭吃的。”
她点了点攸宁的肚子说“可是我家的儿媳妇想吃婆家的饭了”
攸宁脸羞得通红,嘴硬地说“哪有你家儿媳妇了,才不嫁你们家呢,瞧瞧你这张利嘴,谁家姑娘受得了你这样的婆婆。”
“好了好了,知道你脸皮子薄,不闹你了。”珍珍对徐鸾说,“去请府里的郎中过来吧。”
三个人都没料错,攸宁果然也是有了,就比珍珍小半个月。
看看,她养伤的时候,隔壁两口子是也没闲着,也“养”着呢。
两人头胎都是儿子,两家的爹这回就都想着要女儿。
揆叙从攸宁那儿听说,德妃拿了五公主的小衣服给阿灵阿,如今放在东窗下给他们夫妻两求女。
于是他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进宫去同堂姐惠妃讨,可惠妃就大阿哥一个儿子,大阿哥刚刚成亲,哪里来女孩小衣服
惠妃骂了他一句“胡闹”,便让大阿哥拎着揆叙的衣领,把他扫地出门。
最后,还是觉罗氏无奈地拿了容若小女儿的几件旧衣给他,揆叙捧回家高高兴兴地也放在了东南窗下。
两人这番胡闹也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这两位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竟然都一心求女。可此番谁才能得偿所愿呢
部分好事群众悄悄还开了赌盘,分揆叙胜、阿灵阿胜、双输、双赢进行押注。
就连康熙也觉得这事有趣,还把两人叫进宫里来,打趣地对他们两人说“你们要是谁生了闺女,朕就大方一次,朕的儿子里你们可以挑个做女婿”
作为一个不时要在大臣们跟前嘚瑟一下一群儿子的爹,康熙爷对自己生的这群数字军团十分骄傲。
可他想不到的是,阿灵阿和揆叙对视一眼,竟齐齐摇头连声说不。
康熙一愣,接着怒气冲冲问“你两这是怎么回事朕的儿子哪不好了各个气宇轩昂、文采斐然、武功卓绝给朕做儿媳妇是占便宜好吗”
素来没心没肺又直来直去的揆叙,想也没想就说“不好啊,妯娌太多。”
阿灵阿看揆叙已经说开了,也就顺势补了个刀“宫里规矩太多。”
还有一句,两人都藏在心里没敢说出口公公脾气大,太难伺候。
康熙气得一掀袍子就走。他走着走着就到了阿哥们读书的书房外,听着屋子里郎朗的读书声,康熙心里一阵自豪,可没高兴多久心底又生出了一些小小的烦恼。
再过十年,他这一屋子的儿子可都得找媳妇啊
曾经奉行多子多孙多福寿的康熙爷,头一次有些小小的后悔生了这么多的儿子。
刚在惠妃那儿唠完嗑的德妃,一回来就瞧见了正一脸抑郁在翻秀女名册的康熙。
她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猫着腰走到康熙侧边,然后一把将名册从康熙手里抽走。
康熙已在名册上用朱笔圈了好几个名字,德妃轻轻“哼”了一声,把名册“啪”地一合,塞回康熙怀里,作势就要走。
她一句话都没说,醋味已经飘满了屋子。
康熙可是乐了,赶紧把名册一扔,把人捉回怀里。
“哟,晚上吃西湖醋鱼吗快叫人去小厨房瞧瞧,是谁把醋给打翻了”
德妃在他怀里挣了挣,发现挣不脱,赌气说“那是,臣妾素来爱那口酸的,一盘西湖醋鱼臣妾爱用半瓶醋做,皇上心疼了”
康熙大笑着说“不心疼,不心疼,你放一瓶醋都行。”
他往德妃的脸上轻啄了下,说“朕都有了你看这些做什么,这不都是在替太子和三阿哥选福晋嘛。”
两位阿哥也是到了将婚的岁数了,尤其是太子,选太子妃可是大事。
但现在还不到选秀的月份,德妃好奇问“皇上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事”
康熙于是把他怎么把阿灵阿和揆叙叫进宫来,说自己大方同意选他们的女儿做皇子福晋,结果被这两没心没肺地臭小子给下脸的事说了一遍。
康熙搂着德妃,忿忿地说“朕难道没有闺女吗谁稀罕他家的闺女了。瞧瞧咱们的宝儿、再瞧瞧绵绵多可爱、多水灵的两个闺女,就该咒这两没眼色、没规矩的小畜生一辈子都只能生儿子”
当晚吃着倒了半瓶醋烧的西湖醋鱼的康熙,再次在心底把两人诅咒了一番。
草长莺飞,斗转星移,八个月一晃而过,终于是到了珍珍瓜熟落地的时候。
她用完早膳后突觉阵痛来袭,于是赶紧派人进畅春园去通知阿灵阿。
为了让面子上过得去,她还吩咐传信时要说自己跌了一跤导致早产。
当然摔跤是不可能的,早产也是没有的,她正好足月,和刘长卿算的日子差不离。
阿灵阿彼时刚下了朝,一听这消息同皇帝告了假,装得慌慌张张就准备出园子。
留下鄙视他的康熙爷看着他的背影翻了好多个白眼,顺便还又诅咒了一遍阿灵阿生不出女儿,绝对生不出
此时又有一太监急匆匆地跑来,阿灵阿心头一紧,以为是珍珍真的有什么事。
谁想那太监直奔揆叙,原来攸宁早了半个月,今日早膳后也发动了。
揆叙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拽着阿灵阿边哭边笑“我额娘说若是个闺女就会早。”
阿灵阿黑了脸甩掉揆叙的手,心急火燎地赶回适安园。
他进门就听见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一听那哭声,阿灵阿心中就浮现起不祥的预感
接着,文叔笑眯眯地上前来贺喜“少爷,咱们府上又添了一位小少爷。”
一府的下人们也是笑着朝他贺喜。阿灵阿哭笑不得地矗在了大门口,按理他现在应该人逢喜事打赏全府。
忍了又忍,告诫自己无数遍“亲生的,亲生的,不能偏心眼”后,他终究是调整好了心态。
行吧,儿子就儿子,五福再有个弟弟也挺好,鄂伦岱不就生了两个儿子才得了一个闺女嘛
但是,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得的是儿子啊
阿灵阿把文桐叫来说“你去隔壁揆叙园子打听打听,大格格可是也生了是儿子是女儿”
珍珍身子好生得快,隔壁的攸宁就慢得多,文桐在揆叙家等了两个时辰都没等到孩子落地,只能先回来。
抱着才出生的小儿子逗弄的阿灵阿一听,高兴地说“揆叙还说生得早就是闺女,我看这不生得挺慢的,没准还是个儿子。”
半靠在床上的珍珍放下手里的汤药,蹙着眉尖说“都快四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攸宁快没体力了吧。”
阿灵阿一下回过神,是啊,这会儿可不是高兴的时候,古代没有后世的医学技术,很容易难产。
珍珍越想越担心,她记得攸宁的生母柔嘉公主在生她的时候就是难产,险些丢了性命。
她挣扎着想下床,“我去看看。”
阿灵阿拦着她说“你不要命了,就算你这十个月是科学养胎又是顺产,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你还没走到她家门口就该倒下了。”
珍珍急红了眼说“那怎么办要是攸宁,要是她”
后面半句她实在不敢说出口,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阿灵阿说“我请两位额娘过去瞧瞧,有她们在比你在强。还有,把家里上好的人参和你姐姐给的药材都带去。”
珍珍脸上悬着眼泪点点头。
阿灵阿抱着儿子坐到她身边,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眼泪。
“别怕,本该不在人世的如今都活了下来,攸宁肯定会平安的。”
巴雅拉氏和塞和里氏受了阿灵阿的嘱托,当即带着人参和药材赶到了隔壁。
珍珍这位才生完孩子该好好休息的产妇,是一刻都没能合眼。
阿灵阿劝她休息一会儿,她就把才出生的小儿子抱怀里哄,儿子都被哄睡着了,她也没能睡着。
桌上自鸣钟走到凌晨四点,在黎明的微光中,突然响起了一阵鞭炮声,若仔细听,那声音是打隔壁揆叙家传来的。
珍珍和阿灵阿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阿灵阿走到院子里把文桐叫来“快去隔壁瞧瞧。”
文桐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后回来,喜道“探花郎夫人生了,是个女儿,探花郎高兴地让下人在大门口放鞭炮呢。”
当然,文桐没好意思说,探花郎亲自扛着一串鞭炮非要到他家园子后门放。文桐是好说歹说才把探花郎给劝了回去,不然这会儿自己爷大约在揍探花郎了。
珍珍欣慰地双手合一,轻轻念了一句“佛祖保佑。”
天色微明之时,也是大臣们纷纷往畅春园去早朝之时。
这路上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揆叙放的鞭炮声,于是见面时都先问候一声“二公子大喜”,接着再问一句“是男是女”
得偿所愿的揆叙逢人就嚷嚷“是女儿,是个像极了大格格的女儿”
而阿灵阿呢,看见人堆就绕道走,只在小角落里怨念地看着那个到处炫耀的揆叙。
揆叙的报喜不消一刻钟就传到了康熙耳朵里,正在换龙袍准备上朝的康熙爷,嘴角不高兴地耷拉了下来。
顾问行“嘿嘿”一笑,立即把康熙会喜欢的“好消息”说与他“万岁爷,小七爷可是又得了个大胖小子。”
康熙顿时是龙心大悦,出门差点仰天大笑阿灵阿你这个死小子让你整天呛朕,这会儿得郁闷坏了吧
于是今日朝会上,群臣们只见皇帝是春风满面、龙心愉悦,对大臣的上书基本都是点头就过。
而年轻的理藩院尚书阿灵阿却是郁郁寡欢,缩着肩膀在一处发呆。
早朝临近尾声,顾问行上前一步朗声道“今日事毕,退朝。”
群臣们跪下叩首后依次退出大殿,顾问行追上人群里的阿灵阿和揆叙,笑容满面地说“小七爷,探花郎,皇上招您二位,请随奴才来吧。”
脱下朝服换了一身便装的康熙爷坐在凉亭里,瞅着两人笑眯眯地问“攸宁生了女儿”
揆叙得意地瞅了阿灵阿一眼,骄傲地扬起头。
“回皇上,奴才喜得一女,与大格格眉眼极为相似。”
康熙又朝阿灵阿瞧“你家又多了个小子”
阿灵阿无奈道“回皇上,是。”
他也不说像谁了,反正就和五福差不多,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朝两人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名字可是都想好了”
阿灵阿和揆叙对这问题皆是猝不及防,康熙看他两愣了愣,轻敲了下桌子说“你两昨天回去后,朕就在想了,你们两家一个五福,一个有余,刚好凑成五福临门,年年有余这句吉祥话,朕今日就再赐你们一句吉祥话岁岁平安。”
阿灵阿嘴角抽了抽,康熙这是起名字上瘾了啊,凭什么自个儿子都是胤禛胤祚这种绝世玛丽苏名。到了他和揆叙这,就非要变成农家乐春联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康熙一个眼刀甩了过来。
“怎么,这话不好还是哪不吉利”
阿灵阿无奈说“回皇上,这自是句大吉大利的话。”
康熙站起身,得意说“成了,就这样赏了你们用吧。”
说罢也不管两人脸色多难看,抬腿就去找他两宝贝公主玩了。
出了畅春园,阿灵阿和揆叙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谁用岁岁,谁用平安”
两人无奈仰天长叹一声,各自骑马回家把这惊天噩耗告诉自家媳妇。
岁岁平安这四个字,勉强能凑出两个名字来。
平安虽然直白了些,好歹还算是个人名,可岁岁是个什么鬼
尤其揆叙生的还是个女儿,哪里有姑娘家叫岁岁的乍一听还当是“碎碎”呢
可皇帝赐的名不敢不用,不然以康熙爷的小心眼还得给他们小鞋穿。
两个好基友对着叹气的时候,来送贺礼的鄂伦岱提议“你两抓个阄不就成了。”
他这主意虽然烂,但到底也是个主意。
于是揆叙写了两张字条,一张“岁岁”,一张“平安”,一齐扔进鄂伦岱的朝帽里。
鄂伦岱搅合了一下,让他们一人抽了一张。
阿灵阿先打开自己的那张,顿时是长舒了一口气。
他那张上写的是“平安”。
他一抬头,只见揆叙一脸铁青地瞪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字条。
毋庸置疑,那上头只有两个字岁岁
作者有话要说岁岁平安大吉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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