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太子妃往前走了一步, 仰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殿下您难道还不明白吗父皇只怕是对你已经起了疑心若是你还不做取舍, 到时候只能是两手皆空”
太子负手而离,气压沉沉,一句话也没有说。
镜头慢慢的推进, 掠过太子眼底的怒气和郁结,也掠过他抿的死紧的嘴唇。
太子妃见太子半天不吭声, 就知道他定是犹豫, 她咬咬牙, 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跪了下来, “殿下臣妾知道您心有不舍, 可, 可事到如今,已经是无计可施”
太子突然就回过头来, 他劈手指向太子妃,语气怒不可遏, “你给本宫住口”
这是夫妻两个从成亲到现在以来,起过最大的冲突。
岑瑜突然就感觉到有说不上来的气势还是什么的,迎面就朝她扑来, 就好像是浪花一样, 而且是滔天巨浪,她下意识的就往后躲了躲。
“cut”程可洲皱了皱眉,“岑瑜, 你躲什么”他语气不满。
明修倒是好脾气,只是笑了笑,“太子妃别担心,本宫不会家暴的。”
岑瑜的脸色僵了僵,她还是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属于还不错的了,没想到之前不过是人家一直在让着自己而已。
不过也是,明修出道多年,拿奖无数,那可是真才实学的影帝,可不是那些个耍花枪得来的,她比不上他,其实也是在常理之中的。
岑瑜低头道歉,“导演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不好意思,再来一条。”
第二条还是不顺利,甚至又是在岑瑜这里卡了,程可洲失了耐心,招了招手叫岑瑜过来,他点了点屏幕,“你看下。”
这就是刚才两条岑瑜的表现,其实不能算是不好,甚至说比很多小花都要好上很多了。
可是可能是因为她面前的人是明修,对比起来竟然是感觉岑瑜有一点怯生生的感觉。
这岑瑜自己都没感觉到,甚至和她平日里自己也是一点都不一样的,没想到在显示屏里面展现出来的是这样。
程可洲就说,“你害怕什么太子妃这个时候不可能是害怕太子的,你分析过情绪吗”
岑瑜连忙点头,她当然是分析过的,也知道不是害怕,可大概是明修气场太强,她的身体就下意识的缩了缩。
岑瑜抿了抿唇,程可洲叹了口气,“这场戏是不简单,但是你都还没有演到最难的地方呢。这会儿就露怯,可不是你的做法啊。”
岑瑜连忙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导演,我一定注意。”
岑瑜被说了一通戏,接下来就下意识的把情绪拿了点出来,没有完完全全的到戏里面,竟然也能好上不少。
明修心里惊讶,能这样接住他戏的人不多,有些是水平到了,自然就可以接到比如柯玥,可有些是水平根本就不懂他的戏,比如很多乱七八糟的小花。
可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岑瑜分明就是接到了他的戏,就两条,她就能很快的调整好自己,这是什么怪物啊。
用怪物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说,这是什么天才啊。
明修垂了垂眼,在镜头前面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接下来就是这场戏的重头了,太子和太子妃放了重话,太子妃觉得被冤枉至此,委屈又刚烈,硬是没有开口驳一句,只等太子转头的瞬间,眼泪从眼里掉下来。
只是一颗。
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放肆。
这里就是看演员怎样把控情绪了,不能多了,多流则不能让人看出太子妃的克制,但如果眼泪只有一小滴,那摄像头恐怕都捕捉不到。
岑瑜此前几乎没有拍过哭戏,即便是哭戏也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哭戏,没有这种要把控的这么精准的。
她大概是卡了三条,眼泪就是没那么听话。
要么就是停不住,要么就是流不出,岑瑜都要抑郁了。
这大概就是她演戏以来遇到过最大的一个槛了。
时静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家了。
这个城市,她之前发过誓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要回来了。
也不要见那个只是想把她卖出去换钱的父母,还有那个成天摊开手就知道要钱的弟弟。
这个城市,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好的回忆,她曾经以为自己不会主动回来。
当她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觉得又闻到了那种乡间独有的难闻气息。
那是一种时静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就是想要摆脱的气息。
她坐着车子往家里去,车子是闻如派给她用的,到底也算是个艺人了,身边没车子也是不方便。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时静,见她脸色不好,整个人都是阴阴郁郁的,他尴尬的开口,“时小姐,一会儿送你到地方,需要什么时候来接你呢。”
时静看了他一眼,这鬼地方,自己是多一秒钟也不想停留的。
“你就在门口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司机连忙应了一下,然后看时静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也就不多吭声了。
车开进村里,这车在时静看来,不算什么豪车,毕竟她在娱乐圈这么久,也是看惯了那些个豪车的,但是到了这村子里,就是少见了,村子里的人几乎就都出来对着车子指指点点的,不知道是哪家发了财的小孩回来了。
结果就停在了时家门口,这家还能有有出息的孩子
大家看去,只见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妆容精致,衣服也是看去很贵的样子。
街里就议论,“这不是时家的那个女儿吗怎么还回来了”
不知道的就探头探脑的,“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了”
知道的人就细数,“这个囡啊,从小就不听话,她爸妈叫她别读书了,就是不肯,那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有个弟弟要念书呢,她就不听,非要读书。读就读了,结果刚到要上大学就和野男人跑了,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哦。”
“野男人”
“是的啊,我都在村口看到过了,黑灯瞎火的就在树下,啧啧啧,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没脸没皮的,那男的年纪那么大,她倒也是肯给人家摸来摸去。”
乡下妇女说话总是直白,一个个剔着牙笑起来,“现在看着是发了大财的回来了。”
“哦哟,要是给那种老男人摸几下可以发这样的财,谁不愿意啊。”
“哈哈哈哈,那人家细皮嫩肉的,还是时家小孩长得好看啊”
时静推门进去,屋子里还是那种腐朽的气息,常年不变的。
“什么人啊。”
坐在屋里的时母转头看她,然后瞬间就愣住了。
是时静,可是又不像是时静。
她局促的站起来,“小静”
时静颦眉,“我爸呢”
时母不吭声,时静就知道,要么是出去赌,要么是出去喝酒了,还能有什么别的事。
时母问她,“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啊别人都说你,都说你”
那些过去时静根本就不想想起,她打断时母的话,“我今天来是有话要问你。”
时母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你说。”
时静拿出一张岑瑜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时母眯着眼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是一个顶顶好看的囡,她感觉自己都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人。
“这人谁啊,我没见过啊。”
时静换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岑瑜小时候的照片。
岑瑜成名又嫁给纪淮安之后,有一段时间的确是霸占热搜很久,包括她从小到大的事儿也都被人挖了出来,就是家境破败什么的,之前也上过热搜。
这张照片就是岑瑜为数不多的,小时候的照片,小小的岑瑜就长得眉清目秀,格外好看,当时就是借着这张照片力破整容传言的。
时母接过去,看的很仔细,的的确确是觉得,有一点眼熟。
但是她又是想不起来了,到底哪里眼熟。
时静把岑瑜的年纪报了一下,时母突然就愣住,然后呆呆的看着那个小孩子的照片,又看了一眼岑瑜现在的照片。
瞬间眼睛都红了。
时静顿时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了,她说,“你认识她你知道她”
时母很快收拾了情绪,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唉,小静啊,你太久不回来了,这家里就剩半间砖瓦房了,你低弟弟年纪也大了,又考不上大学,以后娶老婆还不知道要多少钱,爸妈年纪大了,也赚不来钱,以前是让你受苦了”
时静听不下去,她把随身的包打开,把钱夹里面的钱全部都拿出来,然后递给时母,“够了吗。”
反正她平时也用不上现金,几乎都是刷卡的,这点钱给了也就给了,如果能买到一个岑瑜的把柄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赚大发了。
时母接过来,这厚厚一叠,起码是有要上万了,死丫头,和个野男人跑了竟然也能这样赚钱。
时母连忙讨好的笑了笑,她也是看清楚了,时静是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再要只怕她一毛也不肯给了,“够了够了。”
她站起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本子,然后递给时静,“就是这个”
时静一把夺过去,翻开一看
她既然是回来了,就是对这种事有所预料的,但是当她确定这事儿是事实的时候。
时静的血开始变热翻腾,她渐渐的有些激动起来了。
岑瑜,这算不上什么把柄,可是,却是她的秘密武器。
时静突然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一个让岑瑜再刚,都没有办法摆脱了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鱼诶,我腹背受敌,想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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