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 第333章 绿我自己
时砚真心觉得, 就他爹这性子,若不是提前假死,脱下宗持仙高冷的皮, 也会因为暴露真实性格,被江湖上的迷弟迷妹们打死。
太骚了。
可目前为止, 时砚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他爹给他又认了个爷爷, 而是他爹自个儿并不是很想当这个皇帝,而且他爹这个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行为,着实让时砚迷惑的很。
“儿子啊,事情就是这样,你也看见了,爹很需要你的无私帮助,现在,爹的身份可是你爷爷的亲生儿子, 姓谢, 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
爹的人设呢, 是自小体弱多病, 养在外面的寺庙里艰难活命的病秧子, 美男子, 这不, 爹要认你做儿子, 你就不能是宗持仙的儿子啦,这么说你懂不”宗持仙眨巴两下眼睛, 问时砚。
说实话,要不是这张十分禁欲清冷的脸,单是这个动作, 就油腻透了。
时砚觉得事情发展再一次开始魔幻起来,于是他不得不问清楚“您真的想好了,要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我娘的出轨对象就是身为皇帝的你”
宗持仙牙疼的点头“非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时砚耸肩“不然呢”
显然这并不是个好问题,时砚也不是很想配合他爹搞这种事,于是他尝试和爹摆事实讲道理“您看,他们老谢家又不是没人了,老皇帝的儿子都是怂包,您和我新爷爷看不上眼我能理解。
要不然让我爷爷亲自出马,撸袖子自己上行不行他们老谢家又不是只有老皇帝有儿子,只要是谢氏皇族,谁当皇帝都大差不差。
实在不行,非老皇帝后代不可的话,将几个皇子圈起来,等他们生下你们满意的孩子为止,这还不行吗”
宗持仙深吸口气,觉得儿子可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歪了,这思想很有问题啊,一点儿都没有江湖人直来直去的意思,心里的弯弯绕不比他少。
一个太子的位置都哄不住,着实让人脑壳儿疼。
于是皇帝拿出杀手锏,实话实说,告诉时砚一个事实“别挣扎了,你想的事情不可能成功,爹曾经答应过你新爷爷一件事,只要他提出要求,爹能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
现在,你那爷爷就是要搞垮他们老谢家的江山,就是宁可便宜了爹这个外人,也不想继续养着老谢家一群蠹虫,爹不可能食言而肥的。”
时砚无趣的砸吧砸吧嘴,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位新爷爷的脾气,那是真有几分古怪,古怪中夹杂着几分疏狂,视伦理纲常为无物,是个狂人,怪不得和他爹能尿到一个壶里呢。
最后,宗持仙一拍桌子,做了总结“现在朝廷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咱们家的皇位,想让他们家女儿进宫生下孩子,继承咱们家的皇位。
虽然爹不是很稀罕这个皇位,但这种东西,怎么能便宜了外人呢好歹也是爹和你爷爷辛辛苦苦布局好几年才得来的不是
这不,爹只能将你找来帮忙了嘛这件事只要儿子你以太子的身份出现,便可不攻自破”
时砚“”
宗持仙再接再厉“儿子啊,你瞧瞧你爹现在身体虚弱,多说两句话都喘,前头还有人总想给爹送女人让爹去睡,这得多累啊不累死不罢休,最后旁人什么都有了,可你又要成没爹的娃儿了啊你就不能看在爹对你好的份儿上,留下来帮帮爹吗”
时砚“”
真的,要不是看在宗持仙这张高冷又禁欲的脸上,闭上眼睛听任何人说这番话,时砚都很想建议他先去去油。
可这番话配合这张脸,时砚还真就没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时砚作为宗持仙手里的工具人太子,开始了走马上任的日常。
在时砚的观察看来,他爹可真是个天才,以前做武林第一高手做的风生水起,现在做皇帝,那也是一日千里,进步飞速。
开始的时候,在他爷爷的帮助下磕磕绊绊,处理政事还被朝臣下过绊子,但很快便摸索出了门道,还有了非常鲜明的个人执政风格。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进步,可抵得上很多人辛苦一辈子的努力。
真就诠释了那句话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而时砚,只需要做好一件事。
在朝臣开口劝解宗持仙广纳后宫,开枝散叶,早立太子的时候,便一身太子着装出场,也不用他说什么,冷冷的扫视人一眼,然后由他身边的头号狗腿子杭云散出面,仰着下巴,将时砚闯荡江湖时如何的冷血无情,拧人脖子犹如拧鸡脖子仔仔细细的描述一遍。
保证让听的人双股战战,面如金纸,双眼一翻,直接被人抬出去。
之后时砚便对在场的其余人冷冷的来一句“还有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疑问吗”
眼神极具压迫性,让人当朝撤退。
说白了,就是一个人形兵器,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人形兵器。
虽然直面时砚这样的人形兵器很需要勇气,但为了权势富贵冒死一搏的人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倒下一个,身后还有千千万万个。
因此时砚最近需要每天都被他爹牵出去秀肌肉。
杭云散跟在时砚身边,已经能将皇宫当成自己家后花园一般随意了,语气十分气愤道“不管说多少借口,不过是见着吃不着,眼馋罢了,一个个看着陛下后宫空悬,那么多可以凭借外戚得到无上权势的路子被堵死,谁能甘心呢”
是啊,谁能甘心呢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出的,即使时砚展现了他武林第一高手的实力,还有人不怕死的表示“太子殿下生母品行不端,婚后偷人,为人不齿,连带太子殿下名声被毁,微臣建议陛下远离这样的小人,免得被带累了名声”
这人说的偷人,指的是时砚的亲生母亲丁挽,在和时砚父亲宗持仙成亲后,和时砚现在的皇帝爹偷情,生下了时砚,为人不齿。
明明有那么多借口,他爹偏选了这么一个将丁挽钉在耻辱柱上的,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到底意义何在
时砚严重怀疑宗持仙是故意的,很难不去怀疑宗持仙就在等着看丁挽的笑话呢。
说一句时砚是他丢失多年的孩子很难吗非要说他和丁挽偷人生的,我绿我自己,很刺激吗
偏他爹这么说了,外人也都这么信了。
就连杭云散也在心里小小的,不止一回的同情宗持仙,真是太惨了,媳妇儿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的,被绿的消息还传遍了大江南北,武林朝堂,惨,惨绝人寰。
时砚背着手走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之间,突然觉得手有里有些空荡,转身问杭云散“我的大铁剑呢”
杭云散一愣,随即很快道“皇宫内的规矩,不许随意佩戴兵器,微臣见您最近用不上,便让人给您收起来了,前几日陛下言说,那把大铁剑配不上您的身份,您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打开内库自己去里面翻检便是。”
时砚摆手“让人将我的大铁剑取来,既然答应了我爹做人形兵器,便要有人形兵器的样子,这般叽叽歪歪的和人歪缠,着实丢了咱们江湖儿女的风骨。”
杭云散当即让人去取,心下还有些小激动,说实话,他抱紧时砚的大腿后,这小日子过的那是真没话说,一入宫,便捞了个东宫侍卫总领的职位,现在走出去,他杭云散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堂,都是有头有脸,能吃的开的人物了。
但这皇宫内的日子吧,舒服是舒服,可就是时日一久,无聊的很。
当即就想跟着时砚去搞事。
时砚也没让杭云散失望,拎着自己的大铁剑,前头打头阵的是被人当大爷伺候的小饿大人,一行人出了宫,浩浩荡荡,就差在头顶写上“小爷今儿心情不好,就是出来找茬来的”,气势汹汹站在京城大街上。
瞬间方圆五十米内人畜不分,全都撤离的干干净净。
时砚被人簇拥在中间,很满意看到的效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给身边的侍卫。
侍卫不明所以。
时砚道“按照这上面写的,一家家挨个找过去,咱们今儿的任务,便是砸场子”
侍卫一头汗的打开小册子,便双眼发晕,觉得命不久矣,这玩意儿竟然是太子殿下的小黑本,往日里谁在朝堂上说了他什么坏话,几时说的,说了什么,当时有谁附和了,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打头的便是御史台那位动不动就撞柱明志,一张嘴骂过先后三代帝王,一生官运起起伏伏,进过大理寺的监牢,进过宗人府的监牢,还进过刑部监牢,皇帝都死了两位了,他还好好地在御史台待着的张大人。
可谓是十分命硬,嘴也很硬。
侍卫心里已经骂娘了,心说
我的太子殿下哟,您要找人茬,也挑个软柿子捏,杀鸡儆猴,震慑其他人,也不是这么个震慑法儿啊,挑了这位大人,怕是踢到铁板了啊回头别鸡没杀成,反倒是让人给撅了面子。
杭云散和时砚像是对侍卫的为难一无所觉,时砚手里拎着大铁剑,杭云散手里牵着小饿,仰着下巴等侍卫领路。
侍卫一脸誓死效忠的带太子殿下到了那位大人家门口,大门上的朱红色漆斑驳不堪,一看就是十分节俭的人家。
本以为按照这位殿下的性子,怕是要直接打进去,一路火花带闪电,顺便还能像传闻中一般,轻轻松松拧断好些人的脖子,,在天子脚下,制造一场惨无人道的冤案。
结果见太子殿下朝那位非常没有节操,非常狗腿的杭大人一点头,杭大人便从身后的腰间解下一个奇奇怪怪,像是葫芦状的东西,朝大门口喊话。
“张张张老老老大大人”
这玩意儿一出手,不止侍卫们惊了,街边躲起来看热闹的人惊了,就是第一次使用他的杭云散也惊了。
无他,扩音效果实在过于好,是正常人音量的几十倍不止。
杭云散惊喜道“有了这玩意儿,一个普通人喊话也能达到一流高手使用内力的效果了,不得了啊不愧是我太子爸爸太子爸爸英明”
时砚心说为了这玩意儿,专门熬了两晚上夜,没这效果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然后仰着下巴示意杭云散继续。
于是,几乎整条街的人,不管是正在买头花的,还是正在榨芝麻油的,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小厮丫鬟,高官家眷,全部都听见杭云散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张老大人,我们太子殿下一向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既然您参他身份卑微,不配为储君,殿下母亲德行不佳,不配为母,为了回报您这份恩德,太子殿下特意让我送您一份大礼。”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本儿打开,照着上面开始念“x年x月x日,张老大人与隔壁柳大人家中婢女生下一子,记在张夫人名下,去母留子,那儿子现如今正在国子监读书,想来明年便能参加科举。
张家小公子身份高贵,可喜可贺
x年x月x日,张老大人母亲因意外落水被人所救,不想嫁给素不相识却看光了她身子的救命恩人,便快速下嫁张老大人的父亲,并风风光光的送救命恩人去阴曹地府。
真是品行高洁,可为当世女子行为典范,可歌可泣,令人钦佩”
听到这些话的人嘴巴全都张的能塞进一颗咸鸭蛋,说实在的,这张老大人,包括整个张家人的品性,在整条街上,或者整个京城,那都是响当当,数一数二的好,忽然听到这么些污糟事儿,谁心里能不震惊
偏杭云散还不罢休,又重头开始念起。
最后张家大门打开,张小公子黑沉着脸走出来,姿态僵硬的对时砚行礼道“不知我张家如何得罪了太子殿下,以至于让您这般诬陷家父,家祖母,还有小子的名声”
时砚用大铁剑将来人的下巴挑起,做派十足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嗤笑一声“诬陷没做过的人才敢拍着胸口说本殿下诬陷
你爹自己都不敢出来和本殿下当面锣对面鼓的分说清楚,打发你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小孩儿糊弄谁呢”
张家小公子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十分精彩,疾言厉色道“虽然您是太子殿下,可也没您这般侮辱人的今日这事您若不说清楚,他日家父定要在朝堂上与陛下讨个公道”
时砚嫌弃的收回大铁剑“你当本殿下是来挑衅你家的呀错了,本殿下只是用这种方式好心提醒你家一声。
关于你们家做的那些亏心事啊,本殿下做主,已经帮苦主报了案,待会儿便会有大理寺的人带你们去衙门分说清楚
希望你们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杭云散仰着下巴,一副狗腿子样儿,拍着张家小公子的小肩膀道“我们殿下深明大义,可不会像你父亲那般,自个儿龌龊,便觉得全天下人都如他一般龌龊”
说完时砚便带人大摇大摆的离开,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大理寺的官差前来张家,惊动了一条街的人。
而时砚的步伐还没停止,接下来他们的目标是一户姓王的武将家门口,杭云散干这活儿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甚至不用时砚说,便直接掏出小本,将上面早就让人罗列好的罪名拿着扩音大喇叭叨叨了一通。
“王将军,听闻您x年x月x日,和家中一妾言,想让自家女儿嫁给陛下,给陛下生儿子取代太子殿下还说你们家女儿身份高贵,生出的孩子比太子殿下从根儿上好了不知多少
x年x月x日,听闻您与家中另一妾言,陛下不允你家的请求,你们要忍痛将家中女儿嫁给太子殿下。退而求其次,生下太子殿下的长子也是好事一桩,将来操作得当,也能让你们家更上一层楼”
王家是武将世家,杭云散只念了一遍,有些细节还没补充完整呢,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一溜儿身姿笔挺,手持武器的家丁武将,将时砚一行人团团围住。
一个浓眉大眼一看就很老实憨厚的家伙儿从人群后缓缓走出,声如擂鼓,对着时砚道“和人在我王家门口大放厥词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人话音刚落,身子已经顺着他来时的路飞了回去,现场众人甚至没看清楚时砚怎么出手的,只惊讶的发现他伸出去踢人的那只腿还保持着一个踢人的姿势,缓慢而优雅的往回收。
杭云散便狗腿的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手帕,半跪在地上,让时砚将脚踩在他腿上,将鞋上根本不存在的污垢擦干净,才让时砚的这只脚落地。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伴随着王家那位吐血的声音,气氛十分诡异。
时砚将大铁剑杵在地上,眼皮子微微抬起,看向王家众人“不认是本殿下眼睛不好使,耳朵也没用了刚好,这样的人还是回家种地吧,免得祸害了军中士兵,天下百姓。”
时砚说完,看都没看倒地不起,快要疼晕过去,偏又不能晕的王将军。
一家人等时砚走了,神色匆匆将王将军抬回家中请郎中看诊,一屋子的人神色愤愤“定要让陛下给个说法太子殿下便可以无法无天吗”
王将军听的头疼,这群蠢货,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自己家人聚在一起说的话,太子殿下一清二楚,这代表着什么,难道还没人意识到吗
这群猪队友,着实让人绝望。
然而更让人绝望的,是半个时辰后,从皇宫传来陛下的旨意,王将军德行有失,停职一年。
这比直接降职更加让人绝望,降职好歹还能活跃在官场上,还有希望继续往上爬,可停职一年后,官场哪儿还有他的位置
时砚的脚步还未停止,接下来一连拜访了十几位大人家门口,或许是他们一行人做的事过于缺德冒烟儿,早就在此期间,被人火速传扬开去。
但凡时砚一行人停在谁家门口,谁家便会装死,任由杭云散拿着大喇叭喊得嗓子冒烟儿,那家人就是不出来应对。
时砚也不为难,让人轮流在门口将他要说的话喊上小半个时辰转头就走,还有下一家要拜访呢,时间紧张,片刻都耽搁不得。
户部尚书程家,一家子男丁坐在前院书房,听外面时砚的人将他们家的老底儿掀翻,脸色张红,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有个少年模样之人刷的一下站起,大声道“父亲,难道咱们就任由他们这般败坏咱们家名声吗
果然是山野出生,不通礼仪,粗俗不堪行事这般无所顾忌,哪儿是一国之储君该有的风范”
坐在上首的程大人神色淡淡,反问儿子“他说的哪句话是假的呢有些你们私下里做的事儿,我和做父亲的都不曾听闻,瞒的挺好。”
况且“你当武林第一高手的名头是白来的真当人家不敢动手呢平时冷眼瞧你两眼,只不过是不屑于和你动手罢了。
那王将军如何勇冠三军的名头不是假的吧太子殿下一脚下去,人基本上就废了。
你敢上去撩拨虎须
既然不敢,就闭上嘴,乖乖听外面都是怎么说你们的对上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不要面子,甚至连里子都不在乎,背后还有陛下无条件的偏爱的太子,真正需要认清现实,有所顾忌的反倒是我们。
我们没有任何可以拿捏住他的把柄,之前是我们想差了。”
下手有人道“父亲说的极是,眼下看来,之前太子殿下不与我们计较,并不是他不懂朝堂中的弯弯绕,想来应该是在私下查我们的底儿,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却也是个脾气暴躁的。”
这人皱着眉头总结道“很矛盾的一个人。”
很矛盾的时砚今天在京城中大展身手,几乎打遍京城无敌手,人还没回宫,家家户户都知道他做了什么。对他的行事手段真是又怂又怕,既敬且畏,打定主意今后绝对不轻易招惹这位。
太不体面了,太可怕了,权利场中,何曾见过一言不合就动脚至残的
将之前所有针对时砚的小心思收的干干净净,下定决心,往后就算和陛下梗着脖子硬刚,也不直面太子殿下。
时砚的目的达成。
可谓是一战成名。
“一战成名”面对他爹的调侃,时砚只有一个字“呵。”
宗持仙十分欣慰“前几天爹让你出去震慑那些嘴碎的,看你都没什么精神,一副不爱搭理人,爷烦着呢的样子,爹着实替自己担心了一场。”
时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爹是担心儿子你突然撒手不管,将这一摊子事儿全都丢给爹啊现如今好了,你将人全部得罪光了,想脱身都脱不了,爹再也不用担心儿子你丢下爹一个人跑路了”
时砚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心里话“能干出我绿我自己的事儿,您绝对和我娘有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