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喝醉了,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 显得可爱又撩人, 最重要的是, 醉了的她, 没有再对他流露出抗拒冷漠的神情。
路元辰沉迷在这一个深吻之中, 原来这世上,除了剑道, 还有这么令他着迷的事。
路元辰的剑术,霸气刚强, 只是因为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忘记了他火热霸道的本性。此时此刻,在她面前,他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的攻击性和占有欲, 一只手紧扣着少女的纤腰, 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脑袋, 好再次加深这个吻。
皎月也没想到,她稍稍点了一点火星,竟然就这么熊熊燃烧起来,这个男人,有的时候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唔”贵妃塌上,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被放出笼子的野兽,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地再关回去的。她将这当做一场梦,他又何尝不是呢
只是美梦终究就醒来的那一刻。最后关头,少女的一声轻吟, 一下将他惊醒。他在做什么趁人之危,无耻至极
路元辰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松开了怀中温软的身子,替她扯好已经散开的衣襟,跌落下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路元辰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回头,看向躺在塌上的女孩,醉眼惺忪地望着他,莹润的唇被他吻得通红,更显媚态。
“少庄主”少女咬着唇,天真无邪地望着他,伸手抓住了他粗糙的大掌,喃喃自语,“我最后一次贪心”
说着,她便合上眼睛,陷入甜甜的梦乡。只可怜路元辰,被她这样轻柔地拉着,她分明没有用什么力气,却又好似千斤之重,令他无法脱身。
路元辰就这样坐在她的身边,甜蜜又煎熬地看着她。
你的梦里,还有我吗
这真的是你最后一次梦到我吗路元辰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轻抚少女嫩白的面颊,他多么希望,时间就停留在此刻啊
可是,路元辰既不是神也不是仙,自然无力控制时间的流逝。哪怕他再不情愿,窗外的曙光还是逐渐亮起,塌上的少女似乎就要醒来。
路元辰深深地看着她,似乎就要这样将她的音容笑貌都印在脑海中。皎月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睁开了眼睛。
“少庄主”皎月面露慌乱,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路元辰,“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的脸颊粉色一片,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自己。路元辰试着做出温柔的表情,可是常年板着脸,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微笑,只能僵着脸,放低了语气“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皎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慌张,心虚地移开视线“昨晚我喝多了,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
路元辰嗤了一声,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样,他直直地看着她,想做最后一次努力“不要嫁给她。”
皎月笑了,娇媚而冷然“少庄主说笑了。今日是我与朱公子大婚的日子,少庄主还是请回吧,免得叫人误会了。”
“你心里的人,明明是我”路元辰捏住她的手腕,目光炽烫。
皎月讽刺地勾起嘴角“那又如何少庄主您能抛下老庄主为您定下的婚事您能不顾夫人的反对,抛弱的表小姐您能让整个江湖,看您的笑话,迎娶一个地位卑微的侍女吗”
路元辰僵在原地,忠孝礼义,这是路元辰自小便牢记在心头的信念,然而此时却成为束缚他的枷锁。
皎月心里轻笑了一声,这个人啊,从小就是一个君子,若是没有她,他会变成一个端方正义的侠士,可是吧,她却偏偏要他亲手斩断所有的规矩道义,为她变得疯魔痴狂。
皎月站起身,直直地站在路元辰面前,她抓着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胸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
“少庄主,感觉到了吗这颗心,从今天开始,就不会再因为你跳动了。从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夫君,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她笑容温柔,似乎想起了未来美好的画面,温情地笑着,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残忍“少庄主,您不可能为了我,舍弃一切。所以,您也别说什么阻拦的话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能让少庄主对我心动,我已经够本了。您就当我无情无义吧,朱公子是我最好的选择,他爱我,我会幸福的。”
她的语气迟缓而温柔,路元辰却好似忍受着被人凌迟的痛苦。她说的没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若是态度坚决,非她不可,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思君姑娘,起来了吗”是白嬷嬷的声音。
皎月看了路元辰一眼,用目光暗示他赶快离开,一边回答“起来了。嬷嬷稍等一会,我换了衣服便来开门。”
身后,路元辰僵在原地,不肯离去。皎月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少庄主是想逼死我吗”大婚当日,被人撞见路元辰在她房内,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他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再剥夺路元辰苦涩一笑,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从后窗离去。路元辰刚走,白嬷嬷便喜气洋洋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捧着鲜红的嫁衣与精致的凤
冠,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姑娘,今儿大喜啊老奴先祝您新婚吉祥夫人和表姑娘,等会就过来。老奴先带人为您梳妆打扮。”
皎月微微一笑,淡然地起身,任由侍女们伺候着自己换上嫁衣。白嬷嬷亲自为她梳头,一边说
着吉祥话。
而离去的路元辰并没有走远。他躲在院外茂密的树冠之中,虽然看不到屋内的情形,却可以听到屋内热闹的话语声。
白嬷嬷应当是在为她梳头,一边梳头,一边说着吉祥话“一梳吉祥如意,二梳白头到老,三梳子孙满堂”
一字一句,都好似利箭,射入路元辰的心中。
不多会,沈氏带着柴宁儿也来了。屋内,又响起一片贺喜的声音。
“哎呦,思君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朱公子见了,一定会被迷倒的。”沈氏笑眯眯地说着,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屋外的路元辰想象着她盛装打扮的模样,一定是美极了。正想着,山庄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有丫鬟一路疾行着跑进来“新郎官来接新娘子啦”
屋里,沈氏连忙替皎月盖上红盖头,笑着道“本该是由兄长背出去的,可惜元辰这孩子心野了去,如今不在山庄内,只能由我这个老太婆亲自送你出门了。你可不要怨他。”
那个家伙,明明就在屋外。但是皎月却只当不知情,微微笑着“思君不敢有怨言,多谢夫人。”
屋外的路元辰听到这话,心中又酸又痛,亲自送她出嫁哈哈,恐怕比剖了他的心还要让他痛苦吧。可是看着她孤零零地走上花轿,路元辰心中也不好受。
一身红衣的少女在沈氏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果然比他想象得还要美,只可惜,她这身嫁衣,却不是为了他而穿。
一身红衣的朱善水也已经到了门口,因为皎月这边并无亲密的姐妹,朱善水意思地做了一首催妆诗,沈氏便爽快地将皎月的手交给了他。
朱善水握着皎月的手,心里有点发憷,这位小魔女,将断剑山庄的少庄主玩得团团转,他这个道具,到时候会不会死的有点惨啊
哎,就算害怕也没办法,他要是敢现在撂挑子,说不定死得更惨。
“善水便将思君接走了。夫人请放心,善水一定会好好照顾思君,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朱善水对着沈氏告辞,沈氏装模作样地用帕子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路平安。等到了临安,可得记得让人给我们送信。”
柴宁儿也一脸依依不舍“思君,你要常来信啊,若是有时间,便回来看看我和姨母。”
红盖头下,皎月忍不住冷笑,好一出依依不舍的好戏,只怕她和朱善水出了断剑山庄的地界,就要“出事”了吧不过知道归知道,该配合她们的演出,她一向都配合。
“夫人的恩德,思君无以为报”皎月福身,朱善水便在一边扶着她。
又是一番唱念做打,总算是演完了一出大戏,朱善水牵着皎月,终于离开了断剑山庄。
走出断剑山庄的大门,身后那股杀意总算是浅了一些,朱善水忍不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姑奶奶,您可得保我小命啊。”朱善水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在皎月耳边哀求,然而落在远处的路元辰眼中,便是二人亲昵无间的表现。
皎月轻笑了一声,搀着朱善水的手上了马车。朱善水对外宣称乃临安人士,父母尚在,他们自然是要回到临安再拜堂,所以朱善水接了皎月后,便带着人马一路往南而去。
一路上,朱善水继续扮演着温柔体贴的夫君,端茶倒水,夹菜擦汗,几乎是能代劳的都代劳了。落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瞧着便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而只有朱善水知道,他是在伺候祖宗啊
“相公,你也吃嘛。”客栈里,朱善水往皎月碗里夹了不少菜,几乎都要堆不下来,皎月将自己不要吃的又夹回到他碗里,一脸笑意地劝他吃菜。
朱善水心里咽着泪水吃着菜,每一次他与这位姑奶奶亲近些,他就能感觉到远处的杀气浓郁些。朱善水知道,那位断剑山庄的少庄主,一直都尾随着他们。他对皎月那是真叫一个佩服,她究竟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将那个人当做空气,与他扮演着恩爱夫妻呢
“吃完了那就走吧。”皎月瞥了一眼朱善水,朱善水立即体贴地起身,为她戴上帷幔,又牵着她的手,一步不离地护送她上了马车,而后才转身牵着自己的马,翻身上了马。
“驾。”车队一路南行,很快便到了悬崖山路。“小心一些。”朱善水命令侍卫们,马车很快便上了狭窄的山路,朱善水驱马跟在皎月乘坐的马车之后。
然而就在车队通行过了一半时,忽然间一阵箭雨从天而降,远处冒出不少土匪打扮的人。
“小的们,这是只肥羊啊,给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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