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点多进门到结束, 一场情.事他们直折腾到晚上九点。
职人给他累得连指尖都用不上力气了, 缩在丘罗怀里和他温存了片刻,闭着眼睛休息,睫毛一片湿漉漉的水光。
丘罗想把他抱起来去洗澡,职人吱唔了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撒娇:"我不想动了……你别弄我。"
丘罗被他圈着脖子,职人不撒手他也起不来, 便抱着他轻哄了几声。
职人嘴里说着不想动, 还是仰头往上凑了凑去亲他。
这小孩儿刚才表现得特别热情,举止间全是无法掩饰的爱意,这种特殊时刻丘罗心里一片柔情疼惜,温柔地吻了一会察觉到职人舌尖都没什么力气了才松开他, 强制把他手拿开径自起身进了浴室放水。
回来的时候看到职人就趴在床边,大眼睛里满是湿润的水汽, 神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看什么, 洗澡去。"丘罗围了条浴巾出来,走过去把被子掀了。
职人身上什么都没穿,立刻难为情地蜷起身体。丘罗不管他, 直接把他抱起来进了浴室, 放在浴池里。
丘罗没跟他一块下去,给职人搓了两把眼尾的泪痕就出去了,把卧室的床单换了套新的, 重新回到浴室时, 职人就扒在浴池边上, 像只落水地小狗似的趴在那,脖颈往下到肩背全是一串一串的红痕。
"你有没有不舒服?"丘罗蹲在浴池边抹了一把他脸上的水珠。
职人摇摇头,嘴里模糊地哼哼了两声。
丘罗听出来了,这小孩儿就是想黏着他。
他蹲在那给职人洗澡,职人闭着眼睛让他冲头上的泡沫时突然说:"我从很久之前就在想这一天。"
丘罗轻笑一声:"知道,你觉得咱们这个初夜狂野吗?你还满意吗?"
职人一怔蓦地睁开眼,随后又立刻被洗发水辣得捂着眼睛瞎嚎起来。
丘罗惊得一把扔了花洒把他的额发捋上去,捧着清水给他冲洗两遍,职人这才好受了些呜呜地睁开眼睛,辣得满眼泪水,眼眶都红了。
"还疼吗?"丘罗轻轻吹了吹他的眼睛。
职人委屈巴巴地摇头,丘罗无奈地把他从水里捞起来让他躺在自己腿上,小心地给他把头发冲洗干净又吹干了才抱着他起来。职人脚软站不住,半靠在丘罗身上抬手让他擦拭自己的身体,全程满脸通红地低着头没敢看丘罗一眼。
丘罗也没继续臊他,把人擦干就扛着他出去了。
床上的东西都被丘罗换了一遍,他把职人放进干燥的被子里时,职人还是红着脸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家的时候就知道了。"丘罗摩挲着他的指尖,揶揄道:"你那小本本上记得挺详细啊,期待什么姿势都写了,我刚才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的,满意吗?"
职人急促呼吸了两下发出细小的呜呜声,圆润的眼睛里逐渐堆满了慌张的羞赧,随后啊地大叫一声自暴自弃地猛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丘罗的笑容中既有宠爱也有一抹嘲弄,隔着被子拍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
职人也不害臊了,探出脑袋来一把抓住他,小声问:"你去哪?"
"去洗澡,先自己躺着。"丘罗道。
职人这才松开他,半张脸都埋在被子下,声音闷闷的,也难掩其中透出的依赖,"那你快点。"
丘罗去冲澡了,似乎没有关门,淋漓的水声特别清晰。职人躺在那听着听着不知在想什么又开始脸红起来,他翻了个身,看到床头柜上被他们用空瓶的润滑剂,红着脸慢慢缩进了被窝里蒙着头,没多久伸出一手在旁边瞎摸了两把,摸到那个空空的小瓶子,抓住它慌里慌张地塞进了抽屉里。
丘罗擦着头发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见职人还没睡就又回了浴室吹头发。
职人躲在被子下面听着外面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心中羞赧又特别焦急,想抱着他的皮卡丘睡觉,可他的皮卡丘吹头发吹了半天还没吹完。
丘罗离开统共也就十分钟,职人在床上仿佛等了一年,要不是太累了身上没力气,差点冲出去找他。
"你饿不饿?"丘罗回来的时候问他。
现在才刚刚九点半,丘罗看职人这么累想让他直接睡觉,又惦记他没吃晚饭。
"饿,可是我好困不想吃了,明早再吃吧。"职人从被窝里伸出手朝丘罗凌空抓了抓。
丘罗握着他的手躺下来,职人便立刻滚进他怀里,抱着他就要睡觉。
"好,你睡吧。"丘罗把他被子掖好,轻轻在他身后拍了拍。
职人又累又困,精神上却还是十分兴奋,搂着丘罗的脖子睡着睡着忽然嘿嘿傻笑了一声。
丘罗随手把灯关了,扔掉遥控器低头看他一眼,"笑什么呢?"
"我心里涨涨的,我觉得好幸福。"职人啃了他的喉结一口,嘴里含含糊糊。
丘罗嘲笑他道:"是因为终于过上性生活了吗?"
职人累得思维打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被他一句话羞得情绪爆炸,眼泪都控制不住快出来了,"你怎么老是这么坏!"
"好了睡觉,快睡,不然等会饿得睡不着了。"丘罗让他捶了一下,更加抱紧了他。
职人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了活动空间,只能老实下来,但嘴上还是忍不住想对他诉说满腔的情愫,"我一直都很幸福,和你在一起后就更幸福了。我以前不太懂也不理解,你出现后我才知道,原来心里有喜欢的人也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我想到你就开心,亲你一下整天都会有好心情。"
这小孩儿声音甜得出水,丘罗听着心痒难耐,低头亲了他一下,柔声说:"快睡吧。"
"嗯。"职人乖乖闭上眼睛,枕着丘罗的胳膊怀着满腔爱意渐渐睡着了。
丘罗宠爱地摸着职人毛茸茸的后脑,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幸福感不比职人少。
翌日清早职人在丘罗怀里醒来,睡得有点懵,抱着丘罗无意识地蹭着他撒娇。
丘罗早就醒了,一直抱着他没起床,此时见职人醒了等他缓了一会才开口问:"起来吗?还是再睡会?"
"我饿了。"职人哼哼唧唧地说。
"想吃什么?这里没有菜,我们点个外卖。"他把手机拿过来划开,职人闭着眼睛把想吃的说了,都不太适合早上吃,丘罗也没管着他,一一点了,便催促他起床洗漱。
职人慢腾腾地穿衣服,一脸没睡醒地进了洗手间,脚步有点虚浮,站在镜子前刷牙时无意识地扶着自己的后腰,然后发现自己这样活像个孕妇连忙把手放下来了。
外卖很快就到了,没带他的餐具,丘罗便去厨房给他洗了个勺子。职人饿坏了,不等丘罗回来就抽出筷子铲了块蜜汁鳗鱼往嘴里送,但是他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着,半途那块鳗鱼就被他抖掉了。
职人懵了,低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不住发抖的双手。
丘罗回来看到了,抿唇没笑出声,把勺子递给他,"用这个吧。"
丘罗一过来职人脸上就发烫红了起来,他闷头接过勺子,挖了一勺蛋羹要吃,结果那块蛋羹也被他抖掉了。
职人强行挽尊道:"我是太累了。"
"嗯,是,床单都让你抓破了,当然累。"丘罗说。
"你、你不准笑我!我不高兴了!"职人揪起长眉要哭了,羞得满脸通红,拿着勺子要去打丘罗,给他臊得无地自容。
丘罗站着老老实实让他打了,随后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温柔道:"过来,我喂你。"
职人哼了一声,"我自己吃。"
丘罗抢过他的勺子,又伸手把他捞过来抱在自己腿上,一口一口地给他喂饭。
职人愉悦地晃着自己的小腿,吃得半饱时终于有精神跟丘罗闲话了,指着炸虾要吃,随后问:"我们今天去哪玩啊?"
"你还想去哪?今天哪都别想去。"丘罗抬腿颠了他一下,职人差点以为要掉下去,赶紧抱着他的腰。
职人也不介意,在家也是和丘罗独处,他都很开心。
饭后丘罗收拾桌子,下去丢了趟垃圾,回来时拎着一杯热奶茶给职人,窝在沙发上陪他看电视。
职人趴在他胸口摆弄着一个皮卡丘手办,偶尔转头瞄一眼电视里的音乐节目,和丘罗闲话。没一会他忽然注意到丘罗颈窝有一串特别明显的红痕,抠了抠皮卡丘的腮红,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老婆……"职人往上爬了爬去蹭他,声音甜甜腻腻的。
丘罗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无情拒绝:"你老实点,今天明天都别想。"
"为什么!"职人不服气地要跟他争取自己的合理性生活。
丘罗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肚子不疼了?"
昨晚天黑了后职人就一直喊肚子里面疼,丘罗查看了一遍他的体征没有异常才放心,猜测应该只是第一次不适应,想先观察他两天。
职人老实说:"没做了就不疼了。"
"嗯,怪我顶得太深了?"丘罗说。
职人一头扎他怀里,耳根子都红了,闷声闷气地说:"那后天可以吗?"
"等你手不抖了再说。"丘罗云淡风轻,抬头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在职人后背轻拍了一下道:"起来,我下去买菜。"
"我和你一起去。"职人从他身上下来,回卧室把毛衣穿上。
丘罗顺手把他喝完的奶茶杯子拎上准备带下去扔掉。
职人背着小黄包出来,跟丘罗挤在玄关换鞋,两人出去后门自动上了锁,家里只剩下一只被绑在客厅餐桌腿上皮卡丘气球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