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学神不做鬼畜文女主 > 第193.第 193 章
二十天后,谭旌的案子结束, 他被美国司法判处六年有期徒刑。
岳家找遍门道也没能把人引渡回国, 直到这时才真的开始醒悟, 岑溪,早已不是他们眼中只能依附父亲存在的贵公子了。
坐落在紫禁城旁的岳家大宅里,佣人穿梭不停,神色匆匆。
岳宗逊紧闭的卧室大门打开, 家庭医生带着护士走出,房间里剩下的只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岳宗逊和岳家男丁。
“爷爷,您要保重身体。”岳宁上前,为岳宗逊捏好被角。
“风雨欲来让我怎么保重身体当年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发现, 你确定那一批次的都销毁了吗”岳宗逊问。
岳秋洋说“都销毁了。”
岳宗逊点了点头, 稍微放了点心。
他叹了口气“岑氏最近有什么动静”
“岑氏在重整股权,现在岑氏父子已经握有公司85的股份。”
岳宗逊说“岳尊呢”
岳宁看向父亲,岳秋洋说“已经通知了,应该要到了。”
他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岳宁说“请进。”
岳尊走进卧室, 带着一双布满血丝的颓废双眼走到岳宗逊床前“爷爷”
“你还有脸叫我爷爷”
岳宗逊在床上抓了一把,没抓到东西扔人, 瘦鸡爪一样的手在被子上不断颤抖着。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把自己搞成笑话, 也让我们岳家面上无光, 真是孽障”
岳尊神情阴鸷, 沉默不语。
“爷爷,别生气,阿尊也是少年冲动。”岳宁说。
岳宗逊怒声说“你别替他说话有二十几岁的少年吗”
他的怒吼在卧室里回荡,岳宁对岳尊说“阿尊,你对爷爷说几句软话,这件事是你莽撞了。”
岳尊冷笑着看他一眼“不要你假好心。”
岳家这艘大船已经进入摇晃不稳的时期,岳家局势不稳,人心跟着也就不稳了。
岳宗逊已经无暇顾及下面两个孙子的明争暗斗,他说“你把所有和岑溪交好的人物名单列出来。”
岳尊表情变化,那张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警惕“做什么”
岳宗逊看到他这副样子,更是恼火“还能做什么你一定要等着岑溪的刀落到你脖子上才明白现在该做什么吗”
岳尊神色黯然“”
岳宗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阿尊。”
“是,爷爷。”
“我让你们一起胡作非为不是为了让岑溪反过来把你感化的。”
岳尊“可是岑溪”
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们之前动了手,友情是破裂了,但是如果交出和岑溪交好人员的名单,那就是在向岑溪捅刀子了。
岳尊已经做好和岑溪各走一边的心理准备,却没想过有一天要捅岑溪刀子。
可是不这样,又要如何
岳尊陷入迷茫,觉得自从岑溪从英国回来后,一切就都变了,如果他们还在英国,如果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该多好啊
岳宗逊看着岳尊失魂落魄的样子,转头对岳秋洋冷笑“你教的好儿子。”
岳秋洋沉默不语,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自从那天假面舞会过后,岑念的脑海里就始终转着林家的事,她有一种预感,她能揭开真相。
岑溪不希望她管这件事,但是她已经无法不管,她想帮岑溪的忙。
一天后,她决定去图书馆查一些老黄历。
岑琰珠离开岑家后,她以前的那个司机就去给岑筠连开车了,岑筠连的司机齐佑,开岑筠连新提的宾利,正式成为她的专属司机。
一大早,她就坐着齐佑开的车去了图书馆。
下车的时候,齐佑叫住她“二小姐,您就这么进去”
岑念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佑从手套箱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3口罩递给她。
“天赋异禀国际赛的热度还在注意安全。”
他说得有道理,岑念接过口罩“谢谢。”
戴上口罩后,岑念走进图书馆,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也许是今天下着蒙蒙小雨的缘故,图书馆里的人比往常要少得多。
她在报刊室呆了很久,再次筛查了当年的所有报道。
致癌药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林成周跳崖自杀以证清白后,人民日报刊登了批评网络暴力和以谣传谣的新闻专题报道。
同年,健康报就报道了越康医药新药研发成功的消息。
从动机和岑溪的一系列行动来看,岳家就是策划“致癌药”丑闻的幕后黑手,但是这和林茵的死亡似乎没有关系。
林茵死亡,对岳家有好处吗
岑念仿佛陷入了一个迷雾阵,她还缺少拼凑事实的线索,只能雾里看花。
她走出报刊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成言抱着两本书从隔壁借阅室走出。
“岑念”成言停下脚步,试探地叫了一声。
岑念点头。
“你也来看书”成言笑了。
“看完了,我先走了。”岑念说“再见。”
岑念心里有事,在图书馆呆不住,和成言道别后就匆匆离开了。
成言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图书馆大门,苦笑一下,转身继续往图书馆二楼走去。
岑念走出图书馆,在大门口给齐佑打了电话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念念”成熟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想见林兰。”她说。
岑念到达约定的咖啡馆时,意料之中地见到了站在林兰身旁的侯予晟。
他虽然跟来,但还算识趣,主动说“你们聊,我去给你们点餐,念念想喝什么”
“拿铁。”
“林兰呢”
林兰朝他扔去一个白眼“老样子。”
侯予晟离开后,林兰对岑念说“看见没打电话哄我出来的时候一口一个兰兰,现在你来了,我又成了林兰了。”
岑念不想和她聊侯予晟。
“我想问你林茵的事。”她开门见山。
“林茵”林兰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林茵和岳家的关系。”
“我姑姑和岳家”林兰露出疑惑表情“她和岳家的唯一联系就是你父亲你知道你父亲和岳秋洋交好吧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姑姑高中的时候和他们读一个学校,除此以外”她摇了摇头“我觉得没别的了。”
“那就和我说说你姑姑吧,什么都可以。”岑念说。
林兰沉吟片刻,目光落到正在餐台点单的侯予晟身上“看在你让我们见了面的份上,告诉你也没关系,不过我知道的不多,只能告诉你我还记得的。”
“可以。”
“我姑姑是爷爷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当做掌上明珠长大,那时候生命制药是国内第一制药大厂,我姑姑七八岁的时候,想和我姑姑订娃娃亲的人家能从东城排到西城,不过我爷爷很烦娃娃亲这种事情,全都回绝了,说是我姑姑结婚的人选,一定要是她自己喜欢的。不过,这些都是我从二叔那里听说的,我姑姑七八岁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我姑姑结婚在当年不算早,她好像是二十二三岁的时候结婚的,那时候我才几岁,但是还记得我姑姑结婚后经常回娘家来住。我每次看见她,她都不开心。”林兰看了一眼岑念。
林兰回忆当年,叹了口气“你父亲,当年爱惨了我姑姑,我听说,岑筠连是从高中起追求我姑姑的,他追求了好几年,我姑姑都要大学毕业了才终于松口,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愿望,居然是以后嫁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的人。最先知道岑筠连有私生子的时候,我们都还在想是不是一个误会。”
林兰看了岑念一眼,说
“我说句实话,你和岑琰珠虽然不是我姑姑的孩子,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感,我能理解你父亲,一年如一日的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累了。我一直都觉得林茵不爱你父亲。她可能喜欢过岑筠连,但从不是爱。”她顿了顿,说“我觉得,她一直都还爱着高中交往的那个男朋友。”
岑念直觉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她高中的男朋友是谁”
“我忘了。”林兰耸了耸肩,说“我听到二叔和她关着门说话,我二叔问她是不是还忘不了高中交往的那个男生,她不说话。那个男生的名字,好像是两个字的。”
话匣子打开了,林兰说得随意多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二叔直到现在都为当年支持妹妹下嫁的事情后悔他是一个好男人,是我唯一知道的对妻子忠诚如初的男人。其实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当年要嫁给岑筠连,是我姑姑一意孤行,其实我们家是看不上你父亲的,他就一暴发户,要不是岳秋洋几次上门劝说我爷爷,给岑筠连又是担保又是说好话,我爷爷哪会给你父亲好脸色”
岑筠连娶亲不利,居然是岳秋洋上门为他说好话拉拢岳父
这到底是朋友还是家长
岑念心中疑惑,觉得岳秋洋对岑筠连未免太好了。
难道他是个热心的义气人
林兰看出岑念所想,笑着说“岳秋洋对你父亲是真的没话说,我姑姑刚嫁到你家的时候,他们来吃回门饭,我亲耳听到你父亲说,他能娶到我姑姑还要多亏岳秋洋为他说好话。”
“为什么你爷爷和姑姑要听岳秋洋的话”岑念问。
“因为他有这个份量啊”林兰毫不犹豫“岳秋洋是岳家的独苗,显而易见的唯一继承人,岳家底蕴又厚,即使是我们林家,也不敢在岳家面前称一句世家岑家就更不行了,在岳家看来,岑家大概只能算泥腿子吧。岳秋洋说岑筠连是好人,值得托付终身,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爷爷怎么也要多看岑筠连几眼。”
岑念沉默片刻,问“你知道他们三人读的哪所高中吗”
“我姑姑读的高中好像是京对,京大附中。”
“我哥哥问过你这些吗”岑念问。
“他一定调查过,但从没问过我。”林兰笑道“岑溪看着随和,实际上,他谁都不信,包括林家。不过我猜,他现在应该有信任的人了。”
“为什么”
“如果他不信任你,你也不会坐在这里调查这些陈年旧事了。”
岑念正在回味她说的话,她忽然问道“你怎么看道德不允许的感情”
“什么意思”
“同性恋、恋物癖、血亲相爱这些,你怎么看”
“为什么要我发表看法”岑念说“这和我无关。”
“你说的正好是我想说的。”林兰说“没有骗婚的同性恋、没有偷盗他人物品的恋物癖、没有打算产生下一代的血亲相爱,和世人,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要说自私”她低声嘲笑“连他人的心脏为谁跳动也要指手画脚的旁观者才最是自私,他们指责,仅仅因为对方超出了自己的三观想象,仅仅是因为自身因为这惊世骇俗的感情而不快厌恶。实际上,别人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岑念惊讶地看着她,她说的这通话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要是坐在这里的是个老古板,一定会被她这些话给活活气死。
林兰为什么要忽然对她说这些话
“我说了这么多,你的看法呢”林兰问。
“我说了,和我无关。”岑念说。
“如果对象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呢”林兰追问。
“我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
油盐不进。林兰丧气地挥挥手“木头脑袋,他看上你什么”
岑念“”
“点单”点了半个小时的侯予晟终于端着一托盘的食物归来。
“你们聊完了”他刚准备在岑念身边坐下,岑念飞快滑到中间,占据大半条卡座,与此相反,林兰往里坐去,还朝侯予晟抛了个媚眼。
侯予晟神色无奈地在林兰身边坐下。
他也不顾忌身旁的林兰,直截了当地说“岑溪感染了你,你也怀疑林茵的死不是自杀”
岑念看向两人的表情,侯予晟和林兰同样平静,说明他们早就知道岑溪怀疑林茵的死亡真相。
“你知道什么”岑念问。
“我知道的比你多,但是我依然认为林茵是自杀。”侯予晟把三杯咖啡依次放到各人面前,“糖精要么”
“不用。”
“林茵患了胰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中期了,像胰腺癌这种病,除非早期发现切除,否则一扩散就和晚期无疑。林茵每天承受癌痛,止痛药从一开始的曲马,到后来的吗啡和杜冷丁,剂量越来越大。这种阿片类止疼药,用得多了会成瘾,用得少,会疼死人林家觉得,比起疼死人,还是成瘾好上一些。”他沉默片刻,说“林茵死前,过得很痛苦。”
“她多次请求林家带她去瑞士安乐死,每次都被拒绝了。这件事,林家许多人都知道。”
林兰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侯予晟说“我有自己的门道。”
“我知道,你就差把上京世家的门墙钻穿了。”林兰笑骂。
“林茵一心想死,她求过许多人,你回去问问你母亲,说不定她也被林茵求过。对那时候的林茵来说,活着比死去更痛苦。她选择激烈的跳楼轻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侯予晟看着她,等待她开口。
岑念沉默半晌,说“我会参考你说的话。”
岑念离开后,侯予晟给岑溪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好像电话的主人并不在身旁,侯予晟耐心地等待着,始终没有先行挂断。
侯予晟知道岑溪对自己没有好感,一直都没有。
他甚至怀疑,岑溪知道当年的串珠事件中,是他亲手拆下了串珠放在楼梯口,协助侯婉完成了一次陷害。
可是岑溪从来没有问过,等到侯婉被赶出岑家后,他也依然没有提起过。
侯予晟这就懂了。
不愧是亲父子,用人的策略一模一样,工具人能用就用,即使从前有些小龃龉,那也暂时当忘记了。
现在他没用了,自然就被岑家两父子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终于,这场耐性的较量结束,岑溪接起了电话。
“喂。”他的声音低沉平静。
“你知道岑念在调查林茵的死吗”侯予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问出了关键。
“”
侯予晟扬起嘴角“你不知道”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止。”侯予晟笑道“现在我也参加不了股东大会啦,闲得慌就爱说话,还最爱和旧人说话。”
身旁拿着马芬杯吃得嘴唇染上巧克力的林兰轻轻掐了他一把。
“能让岑念心甘情愿为你调查走访,你确实厉害。我一直以为我最大的对手是岳尊,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居然是你。”
“你们在哪儿”
侯予晟避而不答,笑着说“岑溪啊,我跟你说过的,你忘了吗”
“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世界上最不可能拥有这个宝贝的人就是你和你父亲。你知道吗你现在在做禽兽。”
“你看不起我,现在却成了和我一样的人,这份滋味,如何”
许久之后,岑溪说
“好得很。”
电话在侯予晟的哑口无言中挂断了。
林兰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岑溪的回答,她笑着把腿翘到侯予晟腿上当作脚垫,舒服地靠在卡座椅背上,说
“想赢我那成了精的表弟,你还早着呢。”
岑溪挂了电话,立即拨给齐佑。
“你们在哪里”
电话那边闹哄哄的,过了一会,齐佑说“京大附中。”
岑溪挂断电话,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就往外走。
“岑总”助理正好开门走进。
“转告李秘书,之后的行程给我推了。”
岑溪和他擦肩而过。
坐在车里往京大附中赶去的时候,他依然冷静不下来。
岑念好大的胆子,她明明已经猜出里面有条人命,居然还敢四处调查,如果她有个万一
红灯将他的车堵在十字路口,岑溪心不在焉地数着上面的数字等待绿灯。
她这么冒险,还不是因为想给他帮忙吗
因为把他当做真正的哥哥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哥哥,如果她知道自己对她
岑溪满腹苦涩。
陈文亮从那辆锃亮的宾利车里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脚步虚浮。
他以前坐过最贵的车就是一百来万的奔驰,车还是别人的,他自己总是开一辆二十多万的大众。
忽然坐了崭新的宾利,金钱腐蚀了他的双脚,想让他病倒在宾利清香柔软的真皮车厢里。
这事还要从头说起。
他在十几分钟前接到岑念的电话,面对这位宝贝活招牌、当红掌中宝、甜甜心头肉的召唤,他二话不说就撂下牌友们来到路边等着人来接。
这辆锃亮锃亮的宾利停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来,直到岑念的脸从玻璃窗后露了出来,她皱着眉头“还不上来”
陈文亮连忙上车,颤抖的手拉了车门三次才拉开。
上车后,他才知道,岑念要找京大附中的校长。
他立马就急了,连忙问她是不是六中哪里不好,她想转学了。
“只要你说你想要什么六中都给你配备”
岑念说她不转学,只是想调查一些陈年旧事。陈文亮这才得知她父亲以前读的是京大附中。
管她想调查什么,不转学就好。
不转学,她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于是,陈文亮做了她和京大附中校长之间的中间人,把来意一说,和对方约好了在京大附中的校长办公室里见。
他们来到京大附中的时候,京大附中校长先来,校门敞开就等着他们。
岑念进入校长办公室时,京大附中校长已经烧好水,准备好茶叶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应该是林茵读高中时的班主任。
“欢迎欢迎。”京大附中校长无视陈文亮,热情地和岑念打着招呼“这是你第二次来京大了,上次七校联盟没机会好好参观,一会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吧”
陈文亮这老贼,光天化日挖我墙角
陈文亮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京大附中校长伸出的手,用力握着,满面笑容“嗨呀,我早就听说你们学校的操场比我们的大,上次我确实没来得及参观,既然您这么热情,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走走,我们这就去操场上走两圈”
“谁说和你我”
“走吧,走吧,和我客气什么我们哥俩今天一定要走个一万步出来”
陈文亮抓着在他怀里扑腾的京大附中校长远去了,还不忘贴心地关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岑念看着一脸尴尬的老教师,主动开口“你好,我叫岑念。”
“你好我姓赵,已经退休了,你就叫我赵老师吧。”
岑念点点头,直接说明了来意
“赵老师,听说你是林茵的班主任,我想向你打听关于林茵、岑筠连、岳秋洋三人的事。”
“你想打听什么呢”
“他们当年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啊。”赵老师回忆着“他们三人是个小集体,平时都是一起吃饭一起放学。”
“他们三个人里,岳秋洋的成绩最好,偶尔我还看见他给两人课后补习,岳秋洋是个优秀的,高二的时候,他还竞选成学生会主席了,在学校里人气一直很高。”
“你爸爸呢,长得好看,有许多女生给他写情书,还有其他学校的女生逃学过来,躲在门口偷偷看他呢。我记得,有一次我没收了他的漫画书,那本书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寄来的,就连书里也夹着一张情书。不过他不跟其他女孩玩,天天都当你妈妈的小尾巴。”
赵老师仿佛想到当日情景,忍俊不禁。
“还有你妈妈”
他似乎不知道林茵不是她的生母,岑念也没去纠正他。
“你妈妈家世好,长得又漂亮,学习不错人缘也好,谁都挑不出错。她读书那会,大家都说她是京大附中的金花。”
岑念听完,问“在你看来,林茵喜欢岑筠连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赵老师避开她的目光。
“赵老师,一个人不敢与人对视,在心理学上来讲有心虚的嫌疑。”岑念说“你在心虚什么”
赵老师沉默一会,说
“不是我故意拿乔实在是有些话不好对当事人的女儿说。”
“请你告诉我。”岑念坚定地迎着他的视线“我是当事人的女儿,也该有知晓事实的权利。”
“我确实不太清楚,他们都是三人一起行动,就算有人落单,落单的也是岳秋洋。”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只知道当年班里有传闻,岑筠连在追林茵,但是林茵不答应。”
“你个人怎么看”岑念继续追问“林茵对岑筠连有好感吗”
“男女好感应该没有吧。林茵有些高傲,应该看不上那时候的岑筠连。”
“那她看上了谁”岑念问。
赵老师“这”
岑念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不放过一丝变化“岳秋洋吗”
赵老师连忙摆手“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这到底是拉家常还是审讯啊他都快出汗了
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七岁,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化完全被她看破,有心将某些问题含糊带过,她一个眼神扫来,他就觉得心慌,实话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你是怀疑你怀疑的根据是什么”她问。
赵老师顿了顿,找不到话来搪塞,只得老实说道“当时班里传过他们是三角恋的绯闻,林茵总喜欢缠着岳秋洋,但是岳秋洋对她爱理不理,林茵愿意和岑筠连来往,也是因为中间有个岳秋洋的缘故。”
岑念沉思了一会,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走动的声音。
赵老师这才有时间在心里细想了一下她提出的这些问题,越想越心惊。
她是怀疑林茵和岳秋洋
岑念忽然的又一个提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茵在高中时期交了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我不清楚。”赵老师摇了摇头,铁了心要尽快从这桩家丑中抽身而出,他说“我可以给你找找林茵高中时期最好的女性朋友电话,你自己打去问吧。”
岑溪赶到京大附中校门的时候,岑念正坐在宾利里等他。
“岑念”
他有心端出哥哥的架子教训她一顿,看到她干净的眼眸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念念,你做这些事,怎么不先问问我”岑溪神色无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岑溪说“我怕你有危险。”
岑念本想说自己能保护自己,忽然心念一转,说
“难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岑溪愣住,片刻后露出挫败表情“说不过你,但是下次要做什么,先和我说一声,别让我担心。”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岑念惊讶之余,在心中对诸宜表达感谢。
看来她苦口婆心传授给“御男秘籍”还是有些用的。
就是诸宜应该想不到,她会用在哥哥身上。
岑溪来了,她也就不需要司机了,让齐佑打车回家后,岑溪开着宾利送她回家。
回家后,她把岑溪拉到自己卧室,把今天一天的收获都告诉了他。
别的岑溪都已经知道,但是岑念却探索到一条他不知道的新线索
“高中时期的男朋友”
“我给林茵高中时的好友打了电话,她告诉我,林茵对这个人忌讳莫深,从不带出来和她们见面。”
岑念说的这些都是岑溪不知道的事情。
他一叶障目,专心调查林茵死之前那一段时间的事,却疏忽了她遥远的过去。
“那么,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她没有见过那个人,却偶然听到过林茵和那个人打电话,她说,林茵叫他单海读音是这样,但具体是不是这两个字她不清楚。林兰也说偷听到林茵和林赞关于那个人的对话,她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但是记得是两个字,和单海不谋而合。”
岑念说完今天的所有收获,等着岑溪消化。
过了一会,岑溪终于开口。
“我会派人调查这件事。”
岑溪看着她,眼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还会插手。”岑念说。
“念念”
“如果是我遇到困难,你也会乖乖听我的话,在一旁袖手旁观吗”岑念问。
岑溪“”
她是越来越会说服他了。
他喜欢她的聪慧和坚定,有的时候,却又希望她像个好哄的傻白甜,乖乖呆在他建造的温室里。
可是这样,她也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岑念了。
岑溪叹了口气,说“你可以继续查,但是你必须把自己的安危放到第一。”
“好。”
“傻念念。”他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我可以失去线索,但不能失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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