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玄幻小说 > 女强文里的恶婆婆(穿书) >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见她这般拿三撇四, 皇帝心上却一阵发堵。墨黑眼眸注视着她, 渐渐陷入了沉思。
几年前, 赵仙仙就曾无意间说漏嘴孙兰与沈岑前世是姐妹时, 他就生过怀疑, 让人了彻查钱太后她们一家。
那假太监是沈焕母亲侄子, 本就极为可疑了, 只不过一直没发觉什么异样, 才又让人撤了。
前天个儿夜里,她又无缘无故地问起了自己会怎样处置沈岚, 既她这般问就定是有缘故,他暗暗猜测, 沈岚兴许还是如前世那般出生了, 而且,极可能就在身边。
他当时迅速地盘算了一圈, 最终目标就落在了今生莫名其妙多出来孙兰上, 毕竟赵仙仙还亲自带着她去过一趟清凉寺,一切都对得上号。
又命暗卫时时刻刻盯紧着她, 这些天儿她落水后性情大变事情, 他也是知道。
原本还筹划着要除去祸根,以免后患无穷, 让人悄无声息地将这个疑似沈岚人解决了。
可只有一想到赵仙仙平日里这般挖空心思,也要瞒着自己, 就不由得担心日后她知道是自己下令杀孙兰时, 会不会对自己生了芥蒂
这位在朝堂上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冷面阎罗, 可只要一遇上与赵仙仙沾边儿事情,就容易陷入举棋不定境地。
最后也没当机立断地命人去杀了孙兰,只让派出暗卫盯人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切勿透露半点踪迹。
随后收起心绪后,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又抚了抚她后背,戏谑道:“既然仙仙记起来了,怎么还抱着朕不放,不换那身西洋裙了”
赵仙仙羞赧不已,却好像听不见似,紧紧地环着他精瘦结实腰不动。
鼻端传来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味道,似乎是龙涎香与檀香混合淡香。
平日里御书房赤金龙纹香炉时常点着龙涎香,而他里衣常服则都是用檀香熏过,所以才有这般两掺味道。
若不是赵仙仙脸埋在他怀里,都根本闻不出来,却叫她心上莫名地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悸动。
皇帝口中西洋裙,其实是一条薄透吊带洋纱裙,也是前几日海商进贡上来稀罕物。
据说这洋纱是机器纺,并非是人手纺出来;裙子上密密麻麻针脚瞧着像是熟手缝出来,没想到也是一种叫缝纫机机器缝出来。
赵仙仙瞧着新鲜,让人清洗干净后就穿上身试了试,正巧就让过来露华宫皇帝给看了个正着。
大周民风也算得上开放,女子衣裙款式就有不少是齐胸、坦领之类,譬如赵仙仙夏日里喜欢穿齐胸襦裙与坦领半臂。
可这一条洋人衣裙,居然是吊带,肩上只有一条纤细到几乎就要断开带子,裙身又极收腰贴身,将赵仙仙本就白皙雪肤玉肌、以及妩媚诱人曼妙身姿,袒露得淋漓尽致。
洋纱布料虽不能说是薄如蝉翼,但还是能隐隐约约透露出如凝脂般肤色来,勾得人都想直接隔着纱裙就一亲芳泽了。
这几日正好暑气越来越重了,皇帝本身又是个火气大热血汉子,瞧着她这么一身打扮,双眼都发直了,还颇为不争气地流了鼻血
还没等他要做些什么,羞红了脸赵仙仙就极快地披上一身外袍,往东偏殿小公主房里跑去了,留下皇帝一人在原地,擦着鼻血,啼笑皆非。
之后皇帝再央求她多穿一回,她也怎么都不肯了。
偏偏她今日是自己夸下海口,在他手心里写了“再穿一回”,皇帝自然是不会轻易罢休了。
他抚摸赵仙仙后背动作停下,改为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或是仙仙不记得自己将那西洋裙藏到哪儿去了可要让宫人进来一起寻”
赵仙仙那一张鲜艳明媚俏脸又渐渐涨得通红,最后咬了咬下唇,心中暗骂了他两句促狭鬼,就喜欢作弄人。
随后就松开了抱紧他腰身双手,扭扭捏捏地拉开床头右手边第一个柜子,将里头叠放整齐洋纱裙拿了出来。
娇艳欲滴樱唇微微撅着,一副苦闷委屈样儿,皇帝却只觉得好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藏东西总是藏在床头柜子里,还以为他不知道。
她一脸薄嗔,慢腾腾地解着身上素绉缎襦裙,犹豫要不要连同底下小衣一起解。
歪着脑袋思量时,露出一大片白皙莹润肤色,皇帝视线在她染上红霞脸与颈脖之间流连着。
这还没换上呢,他就已经溃不成军,开始口干舌燥了,身体也有了变化,浑身热血涌动,朝着四肢窜流。
“仙仙,你知道你有多招人疼吗”他声音变得极沙哑,说着再也忍不住,俯首就吻上了她那饱满鲜红唇瓣儿。
双唇相贴着,赵仙仙略微战栗了几下,她方才在解衣,如今小手还攥着已经松开衣襟。
皇帝则用双手捧着她脸蛋,渐渐加深了这个吻,霎时间,寂静无声寝殿里响起了一阵阵“咂咂”水声。
没过多久,皇帝就意犹未尽地松了口,亲自动手帮她换上了那一袭吊带洋纱裙。
方才赵仙仙还在纠结要不要连同小衣一起解呢,他倒是毫不犹豫地将她剥了个干净,直接就套上洋纱裙。
换好后,皇帝灼热烫人目光就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每到一处就要痴痴地盯上好一会儿。
上一回她试穿时,里头是穿着抹胸,这次却是空荡荡,高耸绵软妙处隔着纱裙若隐若现,好像月儿被一层薄雾笼罩着似。
虽说清朗明月向来更得人心,可这般烘云托月花样也别有一番意趣。
赵仙仙被他这般弄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娇娇羞羞地垂着头,也不敢乱动。
随后见他还一直这般上下打量着,索性整个人埋进他胸膛里,顺道想将自己身子挡住一些。
心尖尖上娇人儿主动投入怀里,皇帝心里更是一阵飘飘然了,情不自禁低下头来,在她白皙玉颈、弧度姣好香肩、以及莹润小巧耳朵都落下细细吻。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皇帝灼热粗喘洒在赵仙仙耳畔,又惹得她身上一阵酥麻,咬唇忍下想要娇吟出声冲动。
她自小就极怕痒,可这人偏偏就是个爱动手动脚,这么多年来她也已经习惯了不少了,没再如起初那般碰都碰不得,可耳朵就总是受不住他粗喘时气息。
往下一探,知道她准备好了,皇帝自己已经心急如焚了,也就不像从前那般费心思疼爱一番先,顺势就直接就进入了正题,缓缓动了起来。
赵仙仙见他这般急不可耐,斜目嗔了他一眼,眉目流转间那股能滴出水来媚意,直教人看得连骨头都酥了。
皇帝本就爱她到了极点,被她这么娇滴滴地一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寝殿里紫檀木拔步床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而另一边耳房早就静了下来。
这耳房本来就是给四个贴身大宫女一起住,如今沉云被调回来赵仙仙身边近身伺候,自然也搬了回来跟清云流云一起住。
她在床上平躺着,回想今日赵仙仙责问自己没仔细寻玉佩时说那些话。
虽说因着皇帝正好那时也过来了露华宫,赵仙仙才没再继续追究她,可她心里却总是感到惶恐不安。
她家里女孩世代都是入宫为女官,自小教养森严,当初刘尚宫也是觉得那位乡野出身贵妃可能不大懂宫里规矩,专门将自己侄女,也就是沉云安排过来教她。
只是她们都想不到,赵仙仙与皇帝这对帝后都不是走寻常路。尤其是两人私下相处时,都极为随性自在,和“规矩”二字半点都不沾边儿。
甚至前几年还直接将这教规矩沉云打发到正殿里,不让她近身伺候。
好不容易趁着流云领罚受伤,她被调回来了,如今却又再次惹了赵仙仙不喜,也不知这次会不会直接就将她调出露华宫了。
她心里也不敢埋怨主子,毕竟这一回确实是她自己疏忽大意了。可还是忍不抱怨那个罪魁祸首,也就是弄丢玉佩安平郡君孙兰。
本来因着孙兰出身,她就极看不上这位安平郡君了,如今她丢玉还祸及了自己,更是对她气得牙痒痒了,暗道自己改日定要好好过去教教她“规矩”才行。
而坐在她身旁清云,正喜滋滋地抱着自己小宝库清点着。
今日她找回了那块瑞兽黄玉佩,赵仙仙让她自己去库房里领赏,她也不敢拿些什么,只让管账秀云多给自己支了一个月月钱。
皇帝登基以后就将后宫里开支一再削减,她们这种皇后身边一等大宫女,月钱也才二两银子。
好在跟主子是个大方,动不动就给她们赏东西,所以清云小宝库里值钱小玩意儿也不少,光是金瓜子就有十几枚了。
可数着数着,又想起自己如今境地来,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她是没想过要出宫,家里爹娘早没了,兄嫂也容不下她,打算就是一辈子待在赵仙仙身边伺候。
正巧早些年方福贵还表现出对她有心模样,她也悄悄放在了心里,正好两人对食她也是能一直留在宫里。
只是如今却和当初设想情况天翻地覆。
她合上匣子后,怏怏不乐地小声抱怨道:“原先他在昭明宫当差时,还三天两头地能碰见人,如今他也来露华宫当差了,反倒十天半月都见不上一面。”
流云坐在煤油灯前绣着花样子,撇了她一眼后,淡淡地说道:“人家原先想借你同娘娘打交道呢,如今都有下家了,自然紧着心思好好伺候新主子了”
她最近都在养伤,没有在赵仙仙身边服侍,待在耳房里也是闲着无聊,于是一直在给赵仙仙绣些汗巾帕子。
虽说前几日在慎刑司领了十板子,可行刑都知道她是皇后娘娘身边得重大宫女,也不敢为难她,虚张声势地做做样子,随便打了十下就放人了。
“你们在说什么”沉云突兀地细声插话,方才她还在想事情,可听她们俩对话听得一头雾水,于是也问出来了。
清云低垂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袖口,心里不愿承认流云话,但也知道她说可能就是事实
流云见时辰已经不早了,放下了手里针线布料,也坐上了床,笑着小声回沉云道:“没什么,清云这个蠢丫头被人利用了。”
思虑了片刻后,又意有所指地补了句:“得亏了没出什么糟心事,不然几条命都不够她填。”
沉云皱着眉头想了想,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一团,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就没在意,直接掩上被子就睡了。
。。
深夜三更天,寝殿里动静都早已停下了,可西偏殿南厢房油灯却一直没熄。
寝房里床榻边都铺了一层雅致天青色波斯毛毯,所以前些天孙兰佩戴在腰间瑞兽黄玉佩掉落后,也没发出什么声响来。
浑身僵硬地平躺在床上李陆,脸色苍白,却努力睁大了双眼,忍下困倦与睡意,怎么都不敢睡。
这几日是他重生之后觉醒最久一回了,也不知是不是与那瑞兽黄玉佩一直在床底有关。
今日玉佩寻出来后,就直接放在赵仙仙那边保管着了,他本想开口将那玉佩借来,可却到最后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心底莫名生了种预感,兴许这次离了玉佩睡着之后,可能就很难再觉醒过来了
老天爷让父皇母后都直接重生了,却只让自己一缕魂魄附在今生自己身上,莫不是在惩罚自己前世做过罪孽
毕竟自己不仅听信谗言佞语,一直误解着自己生母,以为她是个蛇蝎毒妇,还默许已经当上皇后沈岚出手打压她,间接害得她也丧了命
他越想越是自责自厌、悲恸欲绝,恨不得回到前世拿块石头将自己脑袋敲一敲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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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天空浓云密布,周遭都是灰蒙蒙一片,连呼吸都有一阵又湿又闷粘腻感,分明是倾盆大雨前兆,但雨却一直都下不出来,就这么僵持着。
露华宫内殿里,赵仙仙只穿着一身轻薄素绉缎襦裙,发髻也只绾起一半,慵慵懒懒地倚靠在金丝楠木软榻上,捧着一本话本子看,看到精彩处,还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笑声来。
今日天色不好,她也没了打扮心思,起身后连衣裙都不愿意换了,直接就让清云去将这些珍藏已久话本子翻找出来。
这时沉云走了进来内殿,见着她就这么一副蓬头垢面、毫无仪态模样,眼底闪过一阵不赞同,但想起昨日事来还是心有余悸,终究也说什么。
她又想起自己进来目,于是福身禀告道:“皇后娘娘,大皇子和安平郡君一同求见,如今就在正殿里,您见是不见”
听到“安平郡君”这四个字时,赵仙仙欲要翻下一页动作滞住,心里也是猛地一咯噔,抬头望她,不住地摇头:“不见不见,快去回说本宫现下没空接见她们”
顿了顿,又接着紧张地说:“不对,说本宫身体不适,这几日都不见郡君了”
沉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儿,皇后娘娘不是向来颇为疼爱那安平郡君今日这般抗拒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正好合了她意,她本就不乐见赵仙仙对孙兰好,如今她也总算找到机会,能够借机刁难刁难那安平郡君,扬眉吐气一番。
她连声应下了赵仙仙话,满脸都是怡然自得,正要转身出去回话。
赵仙仙哪里还有心思看着什么劳什子话本了,直接就烦躁地丢开了手,又蹙着秀眉,仔细想了想,说不定真有什么事,沈岚才会过来找自己,直接拒之门外似乎也不妥
于是她急忙道:“哎哎哎沉云回来让她们在正殿里先候着,本宫梳妆打扮后就出去接见她们。”
沉云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一脸古怪地望了望她,再次恭顺地应了下来,但心里直犯嘀咕。
她脚步匆匆地走到正殿后,先认认真真地朝着大皇子福身行了个礼,对着沈岚时行礼就敷衍了许多。
但这个沈岚是个现代人,又不是自小在皇宫长大孙兰,也没留意到她区别对待与轻慢,就算留意到了,也不屑与这些满脑子勾心斗角宫女计较。
大皇子怔怔愣愣地坐在主位左下首位置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也默不作声。
沈岚则是大大方方地端起小几上茶盏来喝,发现是加了果脯茶,微微皱了一下眉后,还是一饮而尽了。
沉云一直悄悄打量这她,自然留意到了她表现出来不喜,于是故意点破:“安平郡君可是不喜这胭脂果泡太平猴魁奴婢怎么见您皱了一下眉呢”
“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加果脯浪费了这茶原本味道,本郡君没记错话,皇后娘娘也是不喜在茶里加东西。”沈岚面无表情,语气也是淡淡,但瞥向沉云时,眸底厌恶一闪而过。
她又想起原身记忆,知道这往茶里加果脯蜜饯已经算好了,起码还是能喝。
这个朝代达官贵人,喝茶时还喜欢往茶里加糖、加盐以及各种奇奇怪怪调料,她只觉得那些人真是暴殄天物,日后她事成之后,定要好好纠正过来。
思及此,她又抬眼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大皇子,见他魂不守舍模样,心里忍不住嗤笑了几声。
若是不出意外,储君应该就是这位痴傻无用嫡长子了,记忆里他对原身是不错,两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自己大计,倒是可以从他下手。
而且最重要一点,就是他这样性子,也比他那个黑心眼弟弟好控制多了,自己可以先扶持他斗赢了二皇子,之后再慢慢解决他。
沉云一路上都想着要刁难沈岚,但她会手段,无非就是挑挑刺这种上不得台面,被她这么一哽,而且还提及了赵仙仙,她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只能悻悻地立在一旁候着。
莫约过了两刻多钟,赵仙仙才款步姗姗地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方才她还没做好面对沈岚心理准备,所以梳妆时还刻意拖延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又担心沈岚看透自己是个软绵好拿捏,故意让清云帮自己打扮得格外有气势些。
一袭大红色凤纹对襟立领大袖薄款长袄,下系绀色双襕麒麟缠莲枝海浪纹马面裙,绾起巍峨高耸单刀半翻髻,斜插一根红玛瑙点翠镶东珠大凤簪。
原本弯弯细细柳叶蛾眉也故意画粗了些,眉尾略略往上斜飞,眼梢处也画得上挑了些,唇脂点得浓重许多。
这板着一张脸不笑时,确实好似换了个人儿一眼,与平日里那副俏丽明媚、含娇流盼模样大相径庭,多了几分凌厉。
她刚走出来正殿时,还特意微微抬高下颔,佯装出一副高高在上尊贵模样来,虽然心里也觉得这般举动羞耻极了,但还是强忍着。
沈岚在原位不动,思索着要不要学从前原身模样给她行礼。
七岁大皇子却突然蹦得老高,冲上前去就抱着赵仙仙,睁着湿漉漉大眼睛望着自己母后,委屈巴巴地说:“母后,儿臣好想您”
赵仙仙站在原地望着他,一动不动,如遭雷劈了一般。
抬眼时又瞥见了沈岚,不敢再往下细想了,只好动作颇为僵硬揉了揉大皇子脑袋,温声哄道:“陆儿乖,你兰姐姐来找母后有急事,先听听她话可好”
大皇子先转过头去看了看沈岚,又抬头看了看自己母后,心里有股说不出怪异感,今日母后看上去比平日凶了许多,兰姐姐也是浑身不对劲,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但他一向是个听话乖顺,立即就松开了自己母后,老老实实地坐回原位上,眼珠子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被大皇子这么打了个岔,沈岚也不打算起身给赵仙仙行礼了,反正这些封建礼教,她都不放在眼里。
赵仙仙本就想在沈岚面前端着些,于是慢条斯理地举起自己手边汝瓷茶盏。
细细呷了几口后也不放下,捏着杯盖一下一下地拂着杯中茶水,似乎是在等着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