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弥漫着血腥味和淡淡尸臭味的街道上，卫燃又一次按下了那台尼康SP相机的快门，拍下了不远处正在被推土机铲起的那些尸体。
这里距离难民营大门并不算远，自然也是被长枪党清理的最干净的地方——无论活人还是尸体。
“上去看看”热气球指着路边一座三层建筑低声说道。
闻言，卫燃自动走在了最前面，走进房间的同时，也将手里的AKM背在肩上，换上了微声马卡洛夫手枪。
根本没等他找到楼梯，便看到了满地被凌虐的尸体，以及丢的到处都是的头皮和女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
小心的踩着楼梯一路往上，除了随处可见的血迹，似乎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拖到了楼下。
“哗啦”
就在卫燃即将走上二楼的时候，三楼的方向却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
和身后的缝纫机以及走在最后的热气球对视一眼，卫燃小心的取下肩上的步枪交给缝纫机帮忙拿着，随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缝纫机点点头，顺势检查了一下这支枪的保险。
没有继续耽搁，卫燃迈步走上二楼，趁着热气球带着缝纫机分别瞄准楼上楼下，快速将二楼检查了一番。
轻轻朝二人摇了摇头，卫燃继续走向了三楼，很快，他便看到正有个背着加利尔步枪的椅涩裂士兵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卫燃用阿拉伯语问道。
“啊！”
这名看着不过20岁出头的士兵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抄起背在肩上的步枪。
先一步按住对方的肩膀，卫燃抢先开口说道，“别开枪朋友，我以为你是难民呢。”
“你们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个年轻的士兵用希伯来语埋怨道。
“我以为这里还有活着的难民呢”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微声手枪，用希伯来语继续说道，“我差点就要开枪了。”
“你会希伯来语？”这名士兵意外的问道。
“当然，我的表姐就是椅涩裂人。”
卫燃说道，“她叫丹妮拉，你说不定见过，她经常去红鹰酒吧玩。”
“有机会我会去红鹰酒吧玩玩的”
这个年轻的椅涩裂士兵说着看了眼相继走上来的热气球和缝纫机，疑惑的问道，“这里不是都已经清扫完了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里有动静才上来看看，我们本来准备在这附近找地方休息休息的。
你知道的，难民营里有个枪法非常好的狙击手，也只有这附近更安全一点一些。”
卫燃胡乱敷衍了一句，转而问道，“你呢？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吗？”
“没有，这些难民都是穷鬼，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这个椅涩裂士兵嫌弃的说道，顺便还大方的展示了一番他翻出的几样估计也就能值些小钱的首饰。
“当然”
卫燃故作得意的说道，“我们找到不少好东西，我叫埃提亚，你怎么称呼？”
“塔尔”
这名年轻的以色列士兵指了指窗外的难民营出入口，“我是个守门员，刚刚下班。”
和对方握了握手，卫燃随手掏出两条染血的金项链丢给对方，“送你了，朋友。”
“哦——！你可真慷慨！”年轻的塔尔惊喜的接过了项链。
“我对朋友一向慷慨”
卫燃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塔尔以及热气球和缝纫机各自分了一颗，他自己也走到窗台边自顾自的点燃香烟，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难民营出入口，回过头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搭档约瑟夫。”
“嘿!”
热气球热情的打了声招呼，“我也会希伯来语，但我说的不太好，毕竟我没有个椅涩裂表姐。你呢塔尔？你会阿拉伯语吗？”
“我可不会阿拉伯语”塔尔一边和热气球碰拳一边答道。
“这位是卡米勒，非常遗憾，他不会希伯来语。”
卫燃拍了拍缝纫机的肩膀热情的将自己之前用过的马甲借给了对方。
“嗨！”
缝纫机虽然听不懂希伯来语，但却能看出来目前的状况，所以卫燃这边刚刚说完，他便主动和年轻的塔尔握了握手。
“你们在里面见到过什么漂亮的姑娘吗？”塔尔猛嘬了一口香烟问道。
“当然，有不少呢。”热气球故意顺着对方的话茬说道。
“能不能帮我抓一个过来？”
塔尔颇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要年纪小一些，长得漂亮些的，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
“你自己怎么不去？”
卫燃故意说道，“难民营里有的是漂亮姑娘，我们找的可不一定符合你的审美。”
“我们被命令不许进入难民营”
塔尔无奈的说道，“天亮之前我一直在站岗，那时候我们还被允许在附近抓来一些漂亮姑娘玩玩，但是等天亮之后轮到我休息了，我们最远就只能来这里了。”
“我会帮你找个年轻又漂亮的姑娘的，不过恐怕要等天黑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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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不等面露喜色的塔尔开口，便顺着话题追问道，“对了，你需要多年轻的？”
“10岁以上，16岁以下。”塔尔颇为期待的答道，“我还没试过那么小的姑娘呢。”
“我们可不能白帮你”热气球直白的说道。
“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帮忙的。”塔尔空口白牙的做出了承诺，“你们想要什么报酬？”
“马飞怎么样？”卫燃开口问道，“它们可比恰特草刺激多了。”
“问题不大”
塔尔想了想说道，“几支...”
“越多越好”
热气球贪婪的说道，“第一个姑娘只需要5支，以后你每多弄到2支，我就能帮你多找一个姑娘。
如果你能一次性给我们弄到20支，未来几天你想要多少姑娘我们都能给你弄过来。”
“这可是你说的”塔尔颇为心动的说道。
“当然”
卫燃摊摊手，“不过你要快点儿才行，你知道的，难民营里没多少人了，说不定明天这个时候连尸体都没了。”
“我这就去想想办法！”塔尔迫不及待的就要往楼下走。
“你在几频道？”
卫燃指了指对方固定在腰带上的同款对讲机问道，“我们总不能把姑娘送到出入口那里，到时候你恐怕连摸一把的机会都没有。”
“6频道，我在6频道。”
塔尔连忙答道，“把姑娘送来这里，送来这里怎么样？我们每4个小时换一次岗，我是下午七点上哨。”
“还真是巧了...”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他可是记得，雪绒花就在6频道等着自己的消息呢。
“找到了的话，我会把姑娘带来这里，然后在6频道喊你的。”
热气球说道，“我猜你肯定想独自享用我们帮你找到的姑娘，所以我们约定个暗号怎么样？”
“是个好主意！”精虫上脑的塔尔连连点头。
“就用红酒做暗号吧”
卫燃说道，“用红酒代替姑娘怎么样？用香烟代替马飞，无论我们谁弄到了对方需要的消遣，都在频道里说一声。”
“没问题！”塔尔痛快的应了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各自都不要浪费时间了。”
热气球说到这里朝卫燃和缝纫机招了招手，“既然这里没有恐怖分子，我们也该离开了。”
“我这就去给你们找马飞”塔尔也连忙做出了承诺。
“一起离开这个吧”热气球说着，招呼着缝纫机就往楼下走。
“走吧”
卫燃也招呼了一声，让塔尔走在了缝纫机的身后，他自己则走在了最后面。
遇到这么个新兵蛋子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意外，但无论卫燃还是热气球，却都不介意用这个新兵蛋子做些什么——哪怕能骗来几支急需的麻醉剂也不亏。
告别了急匆匆跑向营地出入口的塔尔，卫燃和热气球对视一眼，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一边换上了法语低声说道，“我刚刚看到蝙蝠和乌姆驾驶的装甲车顺利离开难民营了。”
“我也看到了”
缝纫机激动的低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有，我们下一批送谁出去？”
“医院负一层还有多少伤员？”热气球低声问道。
“孩子还有大概20几个”
缝纫机答道，“成年伤病员更多一些，另外还有不少医护工作者。”
“我们需要再弄到一辆运尸体的卡车”卫燃和热气球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同样的想法。
“下一趟让装甲车把那些孩子运走”
热气球低声说道，“但是要等等，至少要等门口的哨兵换一次岗才行。”
卫燃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战俘表，“塔尔下午七点上岗，他说每4小时一班岗，所以距离下次换岗还有大概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热气球加快脚步说道，“等装甲车回来之后，下次送出去我们暂时约定在四点十五分。
在这期间，我们要想办法弄到一辆运尸体的卡车。缝纫机，你等下回到医院之后，立刻商量撤离名单，随时听我们的消息。”
“交给我吧！”缝纫机拍着胸脯说道。
“别忘了还有汉瓦德他们”卫燃提醒道。
“他们等天黑之后吧”
热气球叹了口气，“天黑之后至少安全一些，我们不能再有更多的伤员了。”
“那就天黑之后吧...”
卫燃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由的提高了警惕，金属本子的回归任务里，汉瓦德和达拉尔是要存活到明天傍晚的。
所以他有理由猜测，今天晚上说不定...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
在各自的担忧或者期待中，卫燃和热气球顺利的将缝纫机带到了医院附近，并且让他在进入医院之前先找地方脱掉了身上的长枪党制服。
“你留下来接应蝙蝠，我去弄一辆运尸车。”热气球一边往远处走一边说道。
“好”
卫燃干脆的应了一声，“我去之前租的房子看看。”
“注意安全”热气球嘱咐了一句，干脆的和卫燃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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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卫燃其实已经看不到多少活着的难民，他们大部分都已经死了，小部分藏起来了，还有更小的一部分，或许已经逃出了难民营。
他能看到的，多是在轰鸣中忙着推倒建筑、铲起尸体的推土机，以及满载着尸体，一路淋漓着血液开往难民营外面的卡车，乃至让他一次次驻足，一次次举起相机的埋尸坑。
等他熟练的穿过那条狭窄的巷子重新回到租住的房子门口的时候，却看到正有一辆推土机似乎准备推倒这院子的围墙。
“嘿！停下来！”卫燃朝着推土机的驾驶员招了招手。
“怎么了？”那名驾驶员推开车门大喊着问道。
“这两座建筑先不要动！”
卫燃指了指那两栋建筑，又指了指医院的方向，“阿依曼队长命令我监视医院的动静，我总要有个制高点才行！”
“没问题！”
那名驾驶员倒是痛快，干脆的操纵着推土机往后退了几米，转向直奔其他建筑。
在这辆推土机身后，还跟着一辆装着不少尸体的卡车，这卡车的屁股后面，更是跟着几个似乎专门负责抬尸体的长枪党民兵。
“麻烦了...”
卫燃站在藏着急救车的巷子口一边点烟一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抢一辆卡车恐怕并不容易，除非...除非在半路上把卡车拦下来。
但愿热气球能想到办法吧...
卫燃踢了踢路边一具被他亲手弄死的269精锐尸体，任由那几个民兵将其抬到了卡车的货斗上，和那些难民的尸体混在了一起。
目送着搬尸队离开，卫燃这才转身走进了院子，走进了被烧的一片焦黑的一楼匆匆看了一眼，随后踩着外跨楼梯来到了二楼匆匆打量一番，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窗外路对面的医院方向。
在他耐心却又焦灼的等待中，远远的，一辆装甲车开了过来，是方舟号！卫燃一眼就认出了机枪塔里的蝙蝠，也认出了坐在装甲车的车顶正朝着他挥手的热气球！
怎么回事...
卫燃压下心头的不安，等车子开近了，开到墙边，他也立刻扒着二楼的窗子跳到了装甲车的车顶上。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热气球趁着装甲车开起来的同时说道，“第一车孩子们都顺利送出去了，这是好消息。”
“坏消息呢？”卫燃追问道。
“我拦住了一辆运尸车，搭车跟着离开了难民营。”
热气球继续说道，“在离开出入口的时候，有人负责对货斗里的尸体进行扫射，每一辆车都不会放过。我没办法，只能跟着这辆装甲车又回来了。”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卫燃跟着皱起了眉头。
“我带来了一份小礼物，希望能让你们开心点。”蝙蝠说着拍了拍车顶的装甲舱盖。
见状，卫燃立刻在热气球的帮助下掀开了沉重的装甲舱盖跳进了车厢里。
都没等他站稳，便看到靠近发动机舱的位置放着个破破烂烂的苏军背包。
和身后同样跳下来的热气球对视一眼，卫燃立刻跑过去打开了其中一个背包，紧接着，他便瞪大了眼睛。
这个包里没别的的东西，仅仅只有一样武器——苏联生产的TM62型反坦克地雷！
“你从哪弄到的？”卫燃惊讶的问道。
“我的乌姆舅舅是货真价实的8解战士”蝙蝠解释道。
“他之前不是个司机吗？”
卫燃一番在背包里翻找着一边问道，这包里除了一张威力惊人的大铁饼之外，还有一枚过于灵敏的MVP62型压发引信，以及一把解除引信用的安全钥匙。
“战争之前确实是”
蝙蝠缩回车厢里笑着解释道，：“但战争开始之后，他就加入8解了，专门负责运输武器弹药，这是他留在港口的家里防身用的。”
抽了抽嘴角，卫燃将这背包从新绑好，直起腰让上半身探出车厢，直来直去的问道，“所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天黑之后，我还是打算去抢一辆卡车。”热气球说道，“但我需要有人配合。”
“怎么配合？”卫燃问道。
“需要有人用狙击步枪狙杀门口负责检查尸体的人制造混乱”
热气球道出了一个过于危险的想法，“我们会趁着混乱把车子开出去，机会只有一次，但是一辆卡车能装不少人。”
“我觉得这个方法太冒险了”蝙蝠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冒险吗？”热气球反问道，“难道我们有更安全的方法吗？”
“孩子们，来客人了。”
没等卫燃开口发表意见，负责驾驶装甲车的乌姆大叔回头提醒了一句。
闻言，卫燃三人立刻冒出头来，随后便看到路边正有四名长枪党民兵在朝着他们招手。
“车上还有位置吗？”其中一个开口问道，“我们能不能上去坐坐？”
“让他们上来”
热气球低声说道，随后热情的招呼道，“当然，快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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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话音未落，乌姆也降低了车速，紧跟着，卫燃也缩回车厢，打开了车尾的舱门。
虽然没有任何的商量，但无论卫燃还是蝙蝠却都能猜到热气球的打算，他是准备用这四位幸运儿给这辆装甲车披一层伪装呢。
不等车子停稳，那四名长枪党民兵便钻进了车子，各自甩了甩脚上的泥泞抱怨道，“这条路上全都是尸体碾碎之后的烂泥，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欢迎登上方舟号”
热气球热情洋溢的说道，“我是车长约瑟夫，刚刚我该让你们进门之前脱掉鞋子的。”
“你好，我是列文。”最先上车的民兵和热气球握了握手，好奇的问道，“你们车里怎么就这么点人？”
“刚刚才有个小队下车，然后你们就上来了。”
热气球朝着外面比了比大拇指，“车里虽然舒服，但却找不到什么宝贝。”
“说的没错，我们懂规矩。”
自称列文的民兵话音未落，已经从包里摸出了一串用鞋带穿起来的金戒指，慷慨的数出四枚交给了热气球，“这是我们的车费。”
“我喜欢你们这样的乘客，随便坐吧。”
热气球说着，先从四枚戒指里挑出最大的一枚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随后将第二大的给了蝙蝠，然后将剩下的两枚递给了卫燃和乌姆大叔。
“你们有特殊任务吗？”列文随意选了个位置问道。
“没有，只是兜圈子，顺便看看哪里需要支援。”热气球打了个哈欠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反抗了。”
“早晨我们进来的时候以为这里真的有恐怖分子呢”
一个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乘客说道，“虽然开始遇到一些反抗，但他们的武器似乎都是从第一批进来的那些白痴手里抢来的。”
“我听说有个厉害的狙击手杀了不少人”又一个民兵说道。
“我们也听说了”
卫燃接过话茬，“我们还支援了被狙击手盯上的小队呢。”
“打死那个狙击手了吗？”列文追问道。
“不清楚”
蝙蝠答道，“我几乎用机枪拆了他藏身的那栋房子的二楼，之后确实再没有接到相关的求援了。”
“那应该就是打死了”列文等人立刻松了口气。
借着这个话题一路闲聊，这辆装甲车也在并不大的难民营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转眼到了4点10分，蝙蝠将位置让给了已经算是朋友的一位乘客，他也和卫燃以及热气球缩回了车厢里，和列文等人分享着已经开始打蔫，但依旧受欢迎的恰特草。
与此同时，乌姆大叔也调转装甲车的车头，又一次开往了医院的方向。
“时间差不多了”
蝙蝠扫了眼他手上的电子表，“噗”的一声吐掉了早已嚼烂的草梗。
“你们要换岗了吗？”嚼食了不少恰特草的列文颇为不舍的问道，刚刚他们聊的可是颇为投机。
“不不不，我们只是准备去接另一批乘客，我们约好的。”
热气球话音未落，已经和卫燃以及蝙蝠不分先后的各自抽出了一支微声型马卡洛夫手枪，对准车厢里的三人眉心同时扣动了扳机。
不等弹壳落地，蝙蝠已经一把抓住了机枪手的腰带，将他给拽了下来。
“啪”
卫燃用枪抵着他的耳后及时的补了一枪，也让他刚刚冒出嗓子眼的惊呼憋了回去。
“这次我和装甲车一起离开”
热气球一边忙着和卫燃以及蝙蝠一起给尸体扒衣服一边说道，“我会在难民营外面借一辆卡车的”。
“如果还有这样的礼物记得多带几个回来”卫燃一边割掉手边尸体的头皮，一边朝着车厢边角处的反坦克地雷扬了扬下巴。
“那是唯一一个了”
蝙蝠话音未落，已经打开了装甲车的尾部舱门，熟练的借着装甲车原地调头的功夫，将已经脱了衣服，并且掀了头皮，还在脸上抹了一团血的尸体推了下去。
赶在车子完成调头之前，卫燃也拎着那颗沉重的地雷跳下了装甲车，“热气球，那支SVD在哪？”
“我们找到的那四个孩子的楼上，在厨房的柜子里。”热气球说道，“没有诡雷，200米归零。”
“我会在那里盯着你们出去的”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装有地雷的包甩在了肩上，一步步的走向了那条藏着急救车的巷子，在将反坦克地雷藏在院子里那辆破旧轿车的后备箱里之后，快步离开这里跑向了当初救下孩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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