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理疗师都下班了,这个功能房也是他们比利时队专用,所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深陷的杂物里的两人比周围的东西都凌乱,凯文每啄他一下他就往垫子缝隙里陷一点,周围就不知道会落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拉伸带、泡沫板、毛巾、护腿板、手套、旗帜什么的。
亲吻就像地震,或者像投币随机掉落礼物,让马修觉得惊喜连连,他看着凯文头顶着一只破手套还在如痴如醉地享用他的舌尖,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而他的轻颤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进攻,好像发泄着什么不满,又好像在释放这无处安放的体力。
想到这,马修又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他觉得自己的按摩有魔法的力量,可以帮助凯文迅速摆脱疲劳,进入自如的状态,可他没想到这充盈的体力很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
凯文把他捞出来放到垫子上,随手拿了一个玩偶垫在他脑袋下面当枕头,周围还是有一些纸箱子,废布条遮挡着他们,无论是从窗户还是门口都看不到他们,凯文把他困在狭小的空间里,腾出双手来做刚才用脚对他做的事情。
好像带着一种要把他揉碎的意味,凯文又在用怪力了,他用手在记忆他身上骨骼的形状和肌肉的线条,把他摸得又痛又怕,这种在害怕和信任之间摇摆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很满足。
凯文看着他微微克制又荡漾的回应,满意的舔舔嘴唇,一副好像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的神情,然后再次居高临下的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用一种张扬的语气对他说:“看着你这双性感的眼睛就想把你吃个精光。”
“嗯,你的眼睛也很性感。”马修用不后退的目光回应着他,却被他把脸给捏扁了。
“不许说话。”他又在命令他。
很快马修就说不出话来了,凯文拿着他满是按摩油的手放进他自己的裤子里……
凯文想看他放浪的一面。
就是对着他做那种事。
马修的脸被他一只手捏住,手被他控制着节奏,顶着一张年轻的无比纯真可爱的脸,手底下却在做着背道而驰的事。
极大地反差让凯文瞬间颅内高c,只好再次堵住他哼出细微软声的嘴,把他的喘息呜咽通通吞进肚子里。
用了不到2分钟,马修就交代在自己手里了。刚才那只破手套派上了用场,凯文用它来擦去痕迹,然后揣进马修的裤子兜里。
马修一副被吃了个透的表情,难以想象他最熟悉的指挥官哥哥会把自己的“按摩师”给按摩了。
以后每天都要给他按摩呢,每次按摩都会想到今天这种事,他可真色,和他一本正经踢球的样子反差好大,但马修喜欢。
但是当马修抓住他的裤腰想“回报”他时,却又被他推开了。
“我没叫你做这个,你回去吧。”
“可……”马修被他按住了头,坐在自己脚后跟上,仰着脸看他,面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而他拽了拽自己的裤腰,调整了一下,就背过身去坐在一边的长凳上,做了一个让他走的手势。
为什么他不让自己为他服务,这已经是第二次拒绝他了。马修感到不解,但也不好直接问,大概是场合不太合适,但他也没有要让他一起回房间的意思,只好听他的,拿起按摩的东西离开了按摩室。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他们都在很认真的对待,但是队友之间好像不那么默契。
阿扎尔回国家队一直没找到状态,而且他很忙,大概在忙结婚的事,因为总能听见他在电话里说新房子的事,两场比赛一球未进。
卢卡库也差了那么一点点运气,膝盖和脚尖越位两次,进球被判无效。
在对阵罗马尼亚的那场比赛里,凯文单刀扛住一名后卫的追身堵截,一脚把球铲进球门。
整个三场比赛,只有凯文这一个进球,最后比利时以一平两负的成绩被淘汰出局,早早结束了这次欧洲杯之旅。
惆怅迷茫的氛围充斥在整个队伍之间,库尔图瓦一直在抱怨,前锋都看不见,中场拦截稀碎,后卫踢得跟……他看了孔帕尼一眼,没敢继续说下去。
主教练威尔莫茨脸色非常难看,被库尔图瓦这么一总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甩手竟然扔下一帮人独自坐飞机回国了。
他回国以后也没逃过记者对他的堵截,还是在飞机落地时被媒体逮住疯狂羞辱了一番,说这就是你们“2000计划”的结果吗?
主教练挨了头骂,队员们也没逃过媒体和球迷犀利的口诛笔伐,还没回国呢就被骂一盘散沙,根本没踢出比利时人想要的足球来,连进了一个球的凯文德布劳内也被骂吃独食,令人失望的表现。
成绩不好,家人也没被邀请去到现场,但也不影响他们和家人短暂的团聚,球员们早早结束了波兰之旅,准备开启度假模式。
德国那边在球员们结束国家赛事之后很快就下发了召集令,让他们赶紧归队准备下个赛季的联赛,时间紧张到来不及消化输球的伤感就要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去。
但消化不了的伤痛马修会给他消化掉,不知道,他不言不语的,就是有可以驱散伤痛的能力。
他在回程的大巴上,主动来到凯文的旁边,凯文永远坐在最后一排,一个人霸占两个座,因为他一般会在大巴上睡觉,或者听音乐,不喜欢和别人聊天。
马修过来时,他还惊讶了一下,问他:“你怎么不在二队的车里,谁让你上来的?”
“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司机都习惯了,我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来了。”
“干嘛?”凯文笑了笑,把旁边座位上的手包拿开,给他让了个座位。
“不干嘛,陪陪你。”
“我看起来像需要人陪的样子吗?”
“嗯,像。”
凯文抬手就捏住了他的脸,还左右晃了晃,疼的他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他搓了搓脸,想抱怨哥哥永远都不会轻点,转念一想捏吧,他高兴就好。
回程的路上,马修和他聊起比赛的事,言语中全是赞美哥哥的用词,什么手术刀直塞,贴地斩,彩虹弧线,还用手夸张的比划那个唯一的进球。
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凯文在心里反复想这个复杂的话题,在马修想还有什么词来夸他的时候,他突然啪的一声拍了马修的大腿,引得前面的人回头看他俩。
“看什么,转过去!”凯文凶巴巴地回了一句,还赠了好事队友一个白眼。
“当然是结果。”凯文说。
“什么结果?”马修被他突然亢奋吓了一跳。
“你记住,马修,我们永远要结果,无论踢得多好看,输球就是失败,我不想失败,我要的结果就是……”凯文看了他一眼,又好像被他惹到了一样,突然又捏住了他的脸。
“回去给我好好干前锋的活!不要动那些该死的设备!”
这次他没那么用力,而是捏完了又用指尖轻轻的来回抚摸了几下,蓝色眼睛里都是期许的目光。
马修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脑子里开始回忆设备,什么设备,设备惹到他了?
很快马修的眼角就弯了起来,搓了搓快被他捏肿了的脸颊,轻轻地吐槽:“哥,我都16了,你还捏我脸。”
“你30了,我也捏。”凯文抬起胳膊又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吐出热气,“不仅捏你的脸,你全身都是我的。”
“!!”马修的肩膀微微一耸,被他这句带着热气的话给蒸到瞬间脸红。
下了飞机已是深夜,接机记者本来就因为输球采访而烦气,又因为深夜加班而更加暴躁,在大部队抵达时便将“长枪短跑”对准了他们。
球员们也很疲惫,都加快了脚步不想接受采访,但孔帕尼作为队长还是被记者给拦下,问了一些刁钻的问题。
比如:“黄金一代指的是谁?能说说吗?为什么没踢出黄金一代的样子来?”
孔帕尼摇摇头说:“黄金一代还年轻,请大家多给一点时间,我相信我们会踢出大家想要的足球来的。”
凯文阔步走在前面,目不斜视,马修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记者的相机在跟拍他们,还对他们喊:“德布劳内兄弟,波兰玩的开心吗?马修,你什么时候上啊?真羡慕你作为家属跟着公费旅游。”
马修狠瞪了记者一眼,换来的是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凯文拉着他快步走出通道,对他说:“别理他们,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成绩来堵他们的嘴,还有你,回去给我狠狠地进球!”
这时凯文手机响了,是爸妈来接机了。真好,不用再坐大巴回训练基地第二天再赶回家,还是家人好,永远不会嫌弃你没成绩,永远都会在你身后给你支持。
想到这,凯文就伸手搂住了马修,又和他贴了贴脸,青涩的胡茬在马修白嫩的小脸上狠蹭了蹭,又把他蹭疼了,终于忍不住抱怨起凯文来,“哥,我的脸左边右边都快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