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杭州城这些日子来闹了几件入室抢劫的案子,作案者名叫萧炎,西川人,绰号叫黄金手。每入一户人家,必然盗其财物宝器。运气差点的,被萧炎偷了财物的,还会连累出人命事情来。说起最近杭州出现的盗贼萧炎,各户人家无不害怕,都盼望他不要到处偷偷偷、扣扣扣。
这一天夜里,萧炎和同伙连胜兵住在钱塘门外朋友董罡标的家里。和董罡标一家子吃了饭。这个董罡标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恶人,怂恿自己的老母杀死自己的妻子陈氏,还霸占了妻子所有的家产。董罡标和萧炎也是臭味相投的恶徒来的。
待董罡标一家子睡着了,萧炎起身将夜行衣包打开,将夜行服换好,把白天穿的衣服换下来收好,用包裹斜挎系在腰间,将钢刀插在软皮刀鞘里,拧好了刀扣子,这才出了门,将门倒带。
萧炎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满天星斗璀璨,伴着朦胧月色,跳墙出了这院落。
此时,萧炎看见街道城市上路静人少,来到了一尼姑庵以外,然后纵身跳到了房梁上去了,往四周处一观望,见这座庙是三层大殿,正面大殿东边角有个门,单有一所院子。萧炎进去到那院子里,看见院子里各有三间房间,正南处是一面墙,里头栽种着松树和几支竹子,院子中间倒还清雅,北上的房间屋子里,影影绰绰射出灯烛之光,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念经的声音,东边的小屋子里也有灯光。
萧炎这才从东边屋房上跳下来,奔到北上房那窗户边,把纸湿破了眼睛往里一瞄着看去,这屋子里顺着前的坑,坑上面有一排小床,桌子上面点着一盏油灯,有四个小尼姑,都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坐在那里抱着经书在念经。地上靠北的有两张椅子,上面一张椅子坐着一个年老的比丘尼,看起来有六十来岁,长得慈眉善目。
萧炎看了看,发现这里面没有带发修行的少妇,于是就转身到了东边的房屋那去。
萧炎把窗户纸弄破,往里面一看,看见了里面一张小床桌子,桌子上搁着灯,旁边坐着是白天他看见的坐轿的美少妇,正在灯下看经书。
萧炎看罢,推门而入,进去了屋子里,把那少妇着时吓了一跳。自己正在念经呢,却眼前那个从外面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背后插着刀,那少妇连忙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佛门净地,黑夜光景来这里干嘛?”
萧炎说:“小娘子,白天的时候我看见你坐轿子从城隍庙经过这里,我看见你貌美,我喜欢上你了,我跟来这里就是为了寻你,我们好好开心开心。你要让我开心快活,我这里有报酬送你的。”
那少妇一听,脸色一沉,说道:“现在你离开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叫唤人了!把我师傅叫来,送你去见官,便悔之晚矣!”
萧炎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恶狠狠地说道:“好呀!你要是从了我也就罢了,要是不从我的话,我后面可带家伙你看看。”说罢,萧炎用手指一指自己背后的钢刀。
那少妇一见,本是贞烈之妇人,既赶紧叫嚷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要杀人了!救命呀!”
萧炎一听,惶恐有人过来,着急下就冲过去,一把将那妇人的头发揪扯,拔出刀鞘里的钢刀,一扎竟然将那妇人杀死了,可怜粉红娇媚妇人,一命归西。
萧炎本来还是一团欢庆着,今天把人这一杀,心里甚为懊恼,却听见外面有老尼姑的说话声说道:“什么人在我此处喧哗?”那老尼姑进来一看见萧炎,吃了一惊,萧炎着急往尼姑头上砍去,老尼姑一闪开,那钢刀正砍到肩背之上,老尼姑“哎呀”一声,翻身倒地。
萧炎趁势翻墙离开,跑回到了董罡标的家里去了。
董罡标正醒来,看见萧炎神色匆匆,便问道:“萧大爷上哪里去了?”
萧炎也不隐瞒,就把方才采花而杀了妇人的事情如此如此说了一遍。
董罡标听得明白,连忙说道:“萧兄初到此地就犯下这样的大案子,恐怕在这里是住不长久的了。”
萧炎闻言,笑了笑说道:“不打紧的,我在这里认识几个班头的,我有人报信,不足为虑。”
说着话,二人起来,天刚光亮了,萧炎说道:“董罡标,你去做你的买卖去,就不用操心我的事情了,你有事情要忙。”
董罡标答应了就出了门去了。
萧炎和连胜兵二人行步钱塘门,看见街道城市上人来人往,二人出了门逛街就听见纷纷有人议论:“玄静庵回头验尸。”
连胜兵说道:“兄弟,我们俩找个清雅的地方喝喝酒去吧,不要在这里闲逛。”
于是萧炎和连胜兵进了城,来到丰华街路北,有一座凤仪楼,是一个大酒饭菜馆子,二人想进去喝喝酒吃吃菜。
萧炎和连胜兵进去这个馆子,看见里面虽有具灶,却没有人过来张罗座位,二人于是上了楼,看过去,看见柜子里边坐着一个人,面色白的发青,头戴着宝蓝色缎四菱巾,身穿着宝蓝色的缎子大毛衣,长得横眉猪眼,看起来甚为凶恶,一脸横肉,有四五个跑堂的人,看起来却不像是正经买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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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和连胜兵坐下座位多时,却也没有看见有人过来招呼自己。就听见那柜边大桌子那处,面色发青满脸横肉那人说话:“伙计们,方才我没过来,听见你们叫嚷着议论什么事呀?”
伙计说道:“别说了,你回头吃碗饭去看看热闹去呗,钱塘门外有个玄静庵,这庙里有个守节的遗孀妇人,带发修行。昨天晚上被淫贼杀了,那个淫贼还把老尼姑砍成重伤,不一会就会有捕快仵作去验尸了,你说这个事情蹊跷不蹊跷?”
却听见这个青脸掌柜的说道:“这个贼可真是可恨!如此贞洁烈妇,被淫贼给杀了,必然是这个盗贼上辈子是被别人淫过的,这个淫贼最好早点被抓,然后给他上大刑,用铁棍子好好也通通他的烂腚眼子,然后用刀子割烂的他的根,放点辣椒什么烤了。”说罢,那个掌柜和伙计哈哈大笑起来。
萧炎在旁边听见他们议论,气得眼睛一瞪,又不好答话,自己在那里生气,把脚一蹬板凳,说道:“你们这几个东西,长没长眼睛,二大爷都来了半天了,怎么你们不过来招呼?是不想做生意了吗?”
那伙计一听,把眼睛往上一翻,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先别嚷嚷,你要是来找茬的,你去打听打听,这个买卖是谁开的?告诉你吧,打我们开张来,打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光是闹事的,都被我们打了好几十个了,打得断手断脚的也是有的。告诉你们好话,不要来挑刺,小心我们一起打你,把你的根打烂了,你就只能用手指扣扣了。到时候,你婆娘会给你唱歌你听:请你不要到处扣扣,扣发炎了,还得去看郎中。”说罢,那个伙计还向萧炎竖了个中指。
萧炎一听见这伙计说如此侮辱言语和比划那个竖中指的手势,勃然大怒,把眼一瞪,说道:“我们不管这个店是谁开的,你惹恼了我们,我放火烧了你的酒楼。你把你们东家找来,我二位大爷会会,莫非你们东家是三头六臂?今天我就是挑眼了,怎么了?”
书中交代:这酒楼是元顺帝身边的大臣彻里帖木耳的亲戚开的,这个酒楼开的不是为了招呼客人做生意,主要是托人情打官司是做内幕生意用的,拉拢的都是富贾官府的人,很是势利。
今天见萧炎这一发话,大臣彻里帖木耳的侄子彻里不花就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说:“什么东西?敢来我这里发横?来人!给我打他,打完他,把他送县官府去。”
萧炎一听,怒气上冲,伸手就把背后的钢刀拉出来。
掌柜彻里不花一见,嘲笑道:“你敢杀人吗?拿着刀怎么样?给你砍?”说罢,彻里不花把脑袋往前递,得意洋洋地笑着,还以为眼前这个人不敢下头。
萧炎怒道:“杀你还不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话音刚落,手起刀落,彻里不花脑袋直接分了家,人头落地 。
在场的伙计一见,吓得喊道:“我的妈呀!”直接往楼下就跑,脚底下一软,“咕噜噜”地滚下楼梯下面。
立刻有人跑到外面本地的官府厅堂去报告情况,“我们酒楼来了两个人,把我们东家给杀了!”
众班头官说道:“赶紧去拿人!”
等那些班头来到楼上一看,楼上两个人早没了。萧炎和连胜兵早就从楼窗跳了出去,站在人群之中看热闹,见凤仪楼都围满了人。众人都喊:“贼跑了!”
萧炎和连胜兵有武艺,跑的自然飞快。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和尚,却实为济公活佛。济公活佛双臂伸开,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萧炎连忙抽出钢刀砍那和尚,眼前这个和尚的身体却居然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坚硬。钢刀都砍钝了,卷起皮了。济公和尚如同陀螺一样旋转,直接把萧炎和连胜兵打翻在地。此时,几个班头赶了上来,一把将二人抓住,济公活佛却消失不见了。
萧炎和连胜兵被班头官五花大绑,押进县衙受审,因为杀人盗窃之罪,二人直接被判了斩立决。直接拉到街上斩首示众。这是自作自受,自作恶,自遭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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