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稻妻之行
勿诉的传说任务, 是从一场祭奠开始的。
惊澜去找了雷电影叙旧，把勿诉身上的经历告诉了影，希望影能够撤销对勿诉的通缉令。
而勿诉的传说任务, 是从找几种100年前用来祭奠的物品与遗物的委托找上旅行者的。
勿诉找上旅行者的时候，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把自己腰间的面具佩戴在脸上。
旅行者看见勿诉都相当惊讶，问他为什么这副姿态？
不过勿诉偷偷摸摸的把旅行者拉到了一边, 才告诉旅行者，自己在稻妻这边仍然是通缉犯，虽然说惊澜现在去和雷电影说撤销通缉了, 但是不清楚他们叙旧有没有叙旧完指令有没有下达下去。
所以他在稻妻还是小心为上。
旅行者看着都觉得有些不解, 问勿诉要做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勿沨诉反而没有立刻告诉旅行者，和旅行者一边走一边分享怎么在野外生活的。
结果走着走着看到一张泛黄陈旧的鬼罗赤蟒通缉令——还带着挺形象的画像。
旅行者和派蒙下意识看向了勿诉。
勿诉却嚣张地说，“鬼罗赤蟒这个名号是不是特别厉害？一听起来就像大妖怪。”
“……所以，勿诉你为什么会被通缉呀？”派蒙不解道。
勿诉顺手揭了这张通缉令吐槽天领奉行干活慢, 说着惊澜应该已经和雷电将军说了, 撤销他的通缉令才对。
然后把旅行者和派蒙。带去了自己100年前生活的村子里给他们上坟祭奠。
结果居然遇到了盗墓贼。
勿诉都嫌弃那些人，连这么一个破的村子的墓地都偷，和旅行者把墓地重新填平之后，一起找了过去。
然后一直追到他们的老巢里，把那群盗宝团的人一起揍了一顿。
“看看这悬赏令！悬赏金额五百万摩拉！你什么档次敢盗我老家的墓？”勿诉还非常嚣张的对那些人说。
旅行者：“……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吧？”
最后的最后, 勿诉把旅行者和派蒙带着一起扫墓整理了坟地之后, 才和旅行者提起自己一百年来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吐槽雷龙王简直是害惨了自己。
雷龙王在他体内还时不时夺舍他出言嘲讽一下。
如果不是能看见雷龙王一出来他眼睛就变紫，旅行者还真的不一定分得清谁是谁。
“没有问题吗？”派蒙说道, “雷龙王还在你的身体里。”
“害。”勿诉摆摆手，“在就在吧, 和他一起度过那么长时间，真要分开还不一定能习惯。”
“而且至少在我身体里，他没办法随便去作妖，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尽管度过了100年的颠沛流离，但勿诉仍然一副嚣张的法外狂徒的样子，还时不时堵几句体内的雷龙王。
在玩家那边都被玩梗玩飞了。
雷龙王以为找到了可以利用的对象上了勿诉的身，结果勿诉才更是黑恶势力。
「法外狂徒」「张三」「五百万」都成了勿诉身上的代名词。
【这是史上最逊的附身兽了吧？】
【我们原神有自己的虎杖悠仁x
被附身的那个才是大爷】
【天知道我看勿诉的装扮还以为他是那种带点优雅的挂，或者是万叶那挂的，结果这个才是真大爷】
而另一边。
惊澜找影叙旧的时候，还非常上道地带了不少不同种类的甜食，去和影喝奶茶去。
影得知雷龙王现在还活着，问惊澜要不要让她再来上一刀，惊澜阻拦住了，
“他现在在那位半妖体内，被半妖所限制住，暂且无法兴风作浪，倘若斩了他，世间又诞生一任雷龙王，也不知是利是弊。”
最主要还是，惊澜要借用雷龙王的力量，雷龙王就不能死。
就像若陀龙王哪怕被封印，惊澜都雇人挖通了地脉给他进行一定的能量续航。
雷电影被惊澜所说服，也没有再打算继续追究雷龙王的麻烦。
毕竟当初堂堂龙王，如今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惊澜也承诺了会看好他。
不过，在惊澜与雷电影交谈之际，雷电影向惊澜问起了花月院十梦。
——花月院十梦圆了雷电影的遗憾，而雷电影也并不打算受到恩惠而不回报。
“她所受到的侵蚀，或许与五百年前裂隙中的侵蚀相似。”雷电影说道，
“如果有朝一日，她因此而彻底失去正常行动的能力，可以过来求助我，我可以尝试为她塑造一具人偶之身。”
“只是要用她最常用的武器作为媒介。”
惊澜听雷电影有解决的办法，也还是为此而有些庆幸的，点了点头，“那好，我会转告她与她的亲人的。”
花月院十梦最常用的武器应该是她自己打造的，是一把四星的大剑，用来作为媒介应该不成问题。
惊澜把这个消息就通过系统告诉了花月院十梦。
花月院十梦此时正在和菲谢尔讨论幽夜净土城堡布防图，发现群里的消息特地call她之后，也快活的回了一句「第一骑士本不可能命绝于此」。
灵芝冒泡吐槽了她一句你就是原神里的黑塔吗？然后被花月院十梦纠正黑塔本人并不是人偶，只是有很多人偶壳子。
稻妻这边的事情，大家各处折腾一下还是忙完了。
轮到勿诉在自己的传说任务剧情结束后，各种看自己挨夸了。
并且勿诉吃自己的cp还吃得津津有味，他的cp里热度比较高的就是他和雷龙王，其次是他和惊澜之类的，再其次是大三角奇怪的组合。
勿诉于是开始热衷迫害雷龙王，还故意和他讲解这些同人里的专业术语，刻意在群里嘲雷龙王是0。
可以说是折腾死了雷龙王的神经。
最关键是活了那么久的龙王还相当有活力，时不时就能看见他在群里被气的跳脚。
忙完稻妻这边的事情之后，惊澜就告诉勿诉他们应该回去了。
毕竟再蹉跎下去，说不定都赶不上海灯节了——灵芝是这么说的，并且催着他们回来。
还问花月院十梦要不要一起来这边过海灯节。
花月院十梦想了想，菲谢尔多半过年是要和家里人过的，而她也一直没怎么在外面旅行那么久过。
让还没有离开稻妻的两个小伙伴，替她向老爷子转告了一下，今年就不回家了，年后再去探望他。
——然后答应了去璃月过海灯节。
灵芝的兴致一下子就起来了。
【
灵芝：“这可是我们提瓦特F4线下首次齐聚一堂！而且还是一起过年！勿诉还没有见过花月院吧？而且四个人年夜饭才勉强算有点氛围了。我们四个一起去惊澜家吃年夜饭！”
语气中盖不住的兴奋。
惊澜微笑：“你们一定不会指望我一个人做年夜饭的吧？”
花月院十梦沉默了一下：“……异域第一骑士可以帮忙刷碗。”
灵芝：“……我也可以帮忙刷碗！”
勿诉：“呃……我只会做烤肉或者煮点东西？年夜饭不能那么凑合吧？”
灵芝：“或者惊澜请我们去新月轩搓一顿？”
惊澜：“。”
】
惊澜无奈的同时并不意外。
——没有一个顶用的。
第082章 走个过场
难得提瓦特F4齐聚。
虽然说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但是在线上聊的热火朝天的四个人, 倒是好不容易线下见面。
尤其是勿诉和花月院十梦之间，两个人自从来到提瓦特世界后，最近的距离除了群聊以外, 就是自己的账号里抽出的他们的自机角色。
至少灵芝都和路过璃月的花月院十梦见过面。
如今他们已经不复过去面基只敢在网上打字的情况了，来了提瓦特世界之后，现实的生存问题让他们一个比一个社牛起来。
前有花月院十梦敢随便对陌生人说出充满中二的语录，后又爽朗勿诉时不时把体内的雷龙王怼失语。
更何况他们还在群聊里时不时翻各种二创和联机打游戏。
真见面了不到半分钟就好像认识几百年一样熟悉起来了。
距离过年还有段时间, 既然他们这次打算认认真真的过个年的话，惊澜就把他们一个个打发去准备年货了。
尤其是给他打工的勿诉，更要对得起手里的工资, 过年也要加班。
花月院十梦谴责惊澜周扒皮的同时, 问了勿诉的月薪，沉默了一下，
“——还缺人吗？”
惊澜微笑着回答，“缺。”
花月院十梦屈服于了金钱之下, 也开始去给惊澜的小店打工了。
“感觉我们就像在啃老一样。”灵芝吐槽。
惊澜也像一个散财童子, 一副没有什么金钱观念一样的，粗略的算算，又随随便便的花钱。如果他们缺钱，就随随便便的把大笔数额交到他们的手上，给他们比外界好很多的待遇。
“老倒是挺老的。”雷龙王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占据一瞬间勿诉的身体说道。
似乎不想放过嘴欠让惊澜不爽的机会。
惊澜微笑着回答, “看来你确实挺喜欢我的。”
“谁喜欢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成功的把雷龙王恶心了回去。
惊澜的年龄平心而论也确实挺大的, 毕竟从魔神战争之初诞生，已有2600余岁。但谁让璃月的历史太长，璃月的大部分仙人都比其他几国神明年纪更长, 惊澜的年纪甚至还不如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甘雨——至少甘雨都3000余岁了。
也就是他的人设，不用和神子一样叫什么甘雨姐姐。
惊澜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说不定这次是难得的一个好年，要不要考虑与旧友重逢，于是就去玉京台约了萍姥姥喝茶。
毕竟他库存的茶叶还有些，如果不尽快喝完或者送人的话，新茶变陈茶就可惜了。
茶叶清热解火，修身养性。
惊澜喜茶，自然也经常带着周围的仙人喝茶。哪怕去和萍姥姥见面，都带上了两泡茶叶。
取出茶具，行云流水的一遍洗茶后，将头汤倒入杯中放一边，再将下一泡倒入另一个公道杯。
然后为萍姥姥倒了七分满的茶汤。
萍姥姥品着惊澜泡的茶，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叙旧，现在应当算是和平的时代，作为仙人本就不可能日日有那么多不同寻常之事，鲜活的趣事基本都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小徒弟身上，萍姥姥就时不时谈谈自己的两个徒弟。
香菱，瑶瑶。
惊澜也不打算说自己这些时日在枫丹的见闻，于是就聊起了这段时间自己身边的几位小友——提瓦特F4其中之三，共同点都是给他打工过。在惊澜的口中也变成了招募员工是遇到的比较熟悉的员工小友，时不时还捎带一下小重云。
甚至萍姥姥也见过灵芝的。
和旅行者探望完甘雨后路过此处，化名闲云的留云借风真君在这边见到两个熟人，一时停住了步伐。
惊澜回头看了看，一愣，露出了带这些微妙的神色。
“哎呀，留云，最近有闲心来璃月港看看了？”萍姥姥看见留云借风真君时，语气挺高兴的打招呼说道。
“本仙表现的就那么明显吗？”虽然说面对的是自己的老朋友，但过去他基本不怎么化形为人，如今一下子就被发现，还是让留云借风真君一时困惑。
对此，派蒙：“呃……”
该怎么说？首先至少把自称改一下吧。
“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认不出你。”萍姥姥笑眯眯地说道，语气也显得分外慈祥。
惊澜上下看了看留云借风真君，沉吟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毕竟也是你特地为我所定制的衣服，难得化形有机会穿上。”留云借风真君说着，走上前说道，
“你们两个入了俗世之后就经常像这样聚着吗？”
“我喜欢浪迹坊市之间，惊澜热衷闹中取静，一起留在璃月港的时候，有机会就会喝喝茶。”萍姥姥说道，
“倒是留云，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这边探望一下自己留在了璃月港中的徒弟的留云借风真君自然回答了原因。
【我们过来之前，惊澜和萍姥姥聊的内容就是家里的孩子的吧？】
【笑死，我们走近之前萍姥姥是香菱经常做菜孝敬她，惊澜吐槽灵芝经常过来蹭饭】
【孩子与孩子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他们之间的交流可像极了分享带崽经验的宝妈（？）】
【是宝妈加奶爸，这种场合怎么不带老爷子一个。】
【钟离呢！快过来聊聊你两个崽，魈和胡桃。】
——是留云……闲云的传说任务。
惊澜意识到。
尽管是意外遇到的插曲，但因为是老朋友，还是一起攀谈了起来。
果不其然，又聊起了家里的孩子，这一点弹幕倒说的很准确。
当惊澜顺便和他们提了一下灵芝让人头疼的地方的时候，留云借风真君果不其然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加了一句，
“不说现在的徒弟，漪光当年也颇让人头疼。刚来这里的时候，除了歌尘浪市和归终谁都不亲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僻寡言的样子。”
派蒙努力试图想象了一下，“惊澜孤僻寡言……呃……好像没怎么想得出来，他对我们的态度都挺随和的。”
【因为惊澜是旅行者推啊，派蒙又天天跟着旅行者】
【现在的惊澜确实太随和，我也想知道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什么样，和魈一样吗？】
【看来以前走的是高岭之花风）】
留云借风真君见他们连这个都没想出来，接着说道，“谁曾想到，他居然有给人做媒的爱好。如果不是那次我看见他模仿笔迹，把一对因为认识太久而彷徨不前的青年男女约出来暗示表白，最终促成一对姻缘，谁会想到他会喜欢插手凡人感情的事情。”
“不止这件事，我记得还有……”
“留云。”惊澜镇定的打断了还准备接着说留云借风真君，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陈年往事何必总拎出来，你今日的目的不应当是探望你的徒弟吗？若又像以往一样聊个半宿，岂不是要推迟了。”
“倒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好了好了，本仙不说便是。”留云借风真君意犹未尽地说道。
“你再说下去，怕不是这壶茶都喝不完惊澜就转身走了。”萍姥姥笑着打趣道。
惊澜纠正，“茶还是要喝完的。”
派蒙吐槽，“难怪惊澜居然是红喜仙人，以前还觉得和惊澜不怎么搭。”
“这就是不能以貌取人吧。”见多识广旅行者点点头，深以为然。
【派蒙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我就说惊澜成为红喜仙人一定有其中的道理】
到底是留云借风真君——闲云的传说任务。
就算是遇到了朋友也只是走个过场，后续照样有她的故事。
第083章 论坛体（可买可不买）
【你们看了焚轮拨浪的武器文案吗？】
1L楼主
「焚轮拨浪」故事：
世人皆知, 南海有漩涡潮汐两位魔神，共治边海城，于旷日持久的魔神战争中, 吞并数个弱小的魔神领土。
然而，一渊不可两蛟，漩涡与潮汐合作不过百余年，兄弟阋墙, 亲朋反目。
留存至后世的记载，自是潮汐仁善，与漩涡本无情, 却也有切实经历过的人将他们的故事记载于边海城石碑中。
石碑的字迹已然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看见一段文字。
「未料一念成生死，往昔如梦难重温。
……兄赠未竟刃孤悬。
……
银光熠熠空蒙尘，剑血殷殷恨无垠。
……」
那段模糊不清的诗又是由谁留下的呢？想必是潮汐之魔神，如今的潋韶漪光真君极为亲近之人刻下。
但石碑沉海, 历史封存, 仍旧知晓这段往事的人，大约也屈指可数。
更不再有人知晓，漩涡与潮汐两兄弟出征前产生争执，漩涡之魔神拍着自己的兄弟笑着表达歉意，承诺归来有礼相赠。
以漩涡之魔神与岩之魔神为首的战争中, 狂风暴雨席卷山谷, 滔滔洪水携雷霆万钧之力奔腾激荡，骇浪千层，电闪雷鸣, 土地震颤。神明的战场，凡民受其害。
战局本应势均力敌, 难舍难分。
未料。
一把剑洞穿毫无防备的漩涡之魔神——执剑者是他从未怀疑视作亲弟的潮汐之魔神。
为黎民背弃兄长的执剑者目光冰冷无情，毫无动摇，唯有被背弃的漩涡之魔神发出响彻山涧的诅咒。
这一幕落入所有人的眼中。
成为了兄弟之间无情的佐证。
亦无人知晓。
战局结束后，无情的潮汐步履踉跄地去寻找兄长赠予他的礼物。
竟是一把殷红如血的剑，名曰，焚轮拨浪。
剑石经风雨洗，海浪淘尽砂泥，砥砺千秋不倒，风削浪击不移。
方铸红锋三尺剑。
方才亲手用剑背弃兄长的魔神，忽觉手中剑滑落，金铁交击，落地瞬间如弦断。兄长之意，重若万钧。
自此，无人再见潮汐之魔神使剑。
2L楼主
谁懂？闲来无事翻看勿诉专武的文案，又被刀一次。
3L
感同身受。
4L？？？这是焚轮拨浪文案？
5L
才发现居然有这个彩蛋，还有这种历史。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惊澜背叛哥哥之后举不起剑，他原本是用单手剑的？
6L
一开始他还没出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一定是用剑的。第一眼看，大家都觉得他是单手剑，结果一直到他的池子出了才知道他是长枪角色。
7L
想到了当初，我和朋友赌神子是用弓还是用单手剑——我支持巫女一定用弓，她支持八重神子异世界八重樱用单手剑。
结果神子用法器，庄家通吃。
然后赌我们惊澜，这个类型的人设，她觉得用法器，我觉得用单手剑——结果用的是长枪。
mhy真的是各方面的出乎我们的意料。
现在得知他过去真的用剑，反而没有那么高兴了，只感觉被mhy反手插了一刀。
8L
刀，是真的刀，嘴里腥甜。
9L
想到了之前海灯节惊澜对着海里敬酒的画面，那样怅然又云淡风轻，我以为，我以为他没那么在意的……
10L
「自此，无人再见潮汐之魔神使剑。」
我整个一个爆哭，他再也提不起剑了啊！
11L
在边海城地图出来之前，我就觉得惊澜和奥赛尔之间有大瓜（毕竟最后反扑时一句“塞罗司”的遗恨的声音），但我没想到是大刀。
属实是正经主线不虐，背景全是刀。
12L
孩子已经哭惨了，惊澜厨整个都不好了，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轻松，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表现出来，他为什么就算提起奥赛尔就像陌生人一样，他明明当初那么难过。
13L
对我这个有兄弟姐妹的人来说想想就能虐哭……眼泪止不住的流。
14L
米忽悠你没有心！你没有！
15L
到处都是刀，到处都是刀。潮汐漩涡兄弟cb粉只能在同人里找点糖了。
16L
什么同人里有多少糖？潮汐漩涡兄弟的粮，不都是那种前面看着甜甜的好好的，后面突然来一把刀的吗？
17L
我感觉喜欢这两个角色互动的，都是有点受虐倾向的。想起之前在某软件的一个太太画的同人漫画。
总是在海边说话的惊澜，与剧情后被困深海但是有了意识的奥赛尔。
惊澜经常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有对着海面时不时絮絮叨叨一些自己的心里话。奥赛尔听得到惊澜的声音，惊澜不知道他能听到看到。
而奥赛尔从一开始仇恨愤怒，到见的多了逐渐平静下来，他开始去理解惊澜的想法。
太太画的最近一篇里，奥赛尔和惊澜在梦里相见了。
“这就是你所期待的未来吗？你真是软弱的没有半点变化啊，塞罗司。”奥赛尔嗤笑道。
惊澜看着奥赛尔，没有再露出平常那么温和的表情，而是和过去一样地毫无温度，
“兄长，你曾经说，子民能够繁衍，战争只是牺牲一部分，以后会有更多子民，胜者后代便可安居乐业。”
“但是对他们自己来说，自己所逝去的生命就是他所能认知的世界的全部，是他的亲朋难以弥合的伤痕。”
奥赛尔没有与他争吵起来，只是平静的冷哼，“你选择背叛我就是这个原因吗。”
惊澜看向他，“被困于海底痛苦吗？太多人经历过与你一样的痛苦。”
“兄长，你要赎罪。”
“——兄长，我会替你赎罪。”
最后两句完全黑色的画面，像是预示着兄弟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彼此诅咒。
简直是带感的不行。
18L
哦哦哦哦那位太太的漫画我也看过！反目后仿佛彼此诅咒一样的兄弟，太带感了。
虽然惊澜本身就是高尚的像是圣人一样角色，但正是因为高尚，才不会对过去造成的杀戮与痛苦熟视无睹，他定然是背负着什么前行的。
太太说的赎罪一出，我觉得这个说法简直是绝了。
19L
我就说关于这两个魔神的故事全是刀子，无论是同人还是原作。
20L
哈哈哈哈哈我没疯，奥赛尔给惊澜送的是剑，但是他自己被惊澜用剑捅穿。剑是奥赛尔送惊澜的，惊澜自己不能用，哈哈哈哈我没疯！
21L
我就知道同时喜欢惊澜和奥赛尔的没一个精神状态好的，这不，又疯一个。
22L
看了篇原作向同人，我哭湿了枕头，我妹妹还以为我失恋了，呜呜呜……
23L
这谁能冷静的下来啊。
24L
其实虽然大家都吐槽惊澜交际花，但我觉得他眼里真正重要的人恐怕没几个。慧极必伤，情深不寿，惊澜两个都占了。
25L
那当然了，虽然说惊澜和帝君的cp热度挺高，但是旁观者说一句帝君在惊澜眼里恐怕没有和萍姥姥来得亲近。
至少记载的惊澜和萍姥姥归终他们关系挺熟，（目前的线索记载的）历史里和帝君的交集也是真的几乎没有，只有很空泛的归顺帝君什么的。
26L
感觉帝君和惊澜有点气场不合的样子，惊澜时不时内涵帝君，像打工人吐槽老板一样也挺有意思的。
27L
看了焚轮拨浪文案之后，我又去吃了一口兄弟粮，哭着点进去，哭着退出来。
给孩子尝点甜的吧。
28L
哪里不甜了，就说哪里不甜了？！喉咙一口腥甜！
29L
来人，把大伟哥刀了给我们助助兴。
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我要更多的人给我陪葬！
30L
先刀米忽悠策划。
31L
终于翻到了一个合家欢小甜饼太太……写的校园paro，惊澜因为觉得璃月校规更符合他的审美而跳槽璃月，还带走了一堆学生老师进了璃月，导致边海校被教育局合并进璃月。
于是奥赛尔在璃月、稻妻、枫丹、蒙德、须弥联合校园运动会上给璃月使绊子被惊澜和旅行者抓包。
32L
合家欢同人，有病但甜。
33L
哪里哪里！姐妹指个路！我的心需要治愈！
34L
XX软件XX太太！
35L
我也要去画！同人里最棒的文学，杀青文学，拯救一切be。
36L
看来大家被刀的都想来口甜的了。
37L
奥赛尔和惊澜之间的剧情占比还挺大，虽然他注定进不了池子，但米忽悠能不能什么时候在剧情故事里顺便来个奥赛尔的立绘？
38
+1，虽然同人里有很多种奥赛尔立绘，但是还是来个官方的更得劲一点。
……
第084章 番外：同人里的同人（上）（可买可不买）
历经悠悠两千载, 曾震慑四方的巨擘，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沉眠于深邃无垠的海底。
漫长的岁月, 身躯被冰冷的海水紧紧裹挟，黑暗的海底世界中，承载着沉重的压抑与无尽的孤寂。
时而或有清醒，却更长时间毫无意识。在短暂的清醒之中, 感受到自己同样被震压海底的妻子跋掣。
漩涡的魔神在黑暗无尽的海底，回忆起背叛的那一刻，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我曾将领地与你共享, 愿与你共同铸就辉煌。
——我曾与你说, 你我将如日月同辉，山河共映。
——我曾那般信任于你，塞罗司。
曾被阴谋者短暂解开封印，想将囚禁于深海的愤怒报复给土地上的所有人。
奥赛尔见到了过去与摩拉克斯为敌为战的时从属, 见到了塞罗司出现时他们的惊喜, 见到了塞罗司帮助他们再次将他镇压。
他亲爱的弟弟，当初背叛他竟是将他的千年基业转手送给他此生最大的敌人，摩拉克斯。
如今他的苏醒却甚至不足以让摩拉克斯亲自出手。
他竟落魄至此！
再次被震压于深海的最后一刻，奥赛尔想，倘若能重来, 他定然第一时间手刃塞罗司！
＊
奥赛尔真的重生了。
重生在塞罗司已经与他称兄道弟百年, 在边海城颇有声望之时。
庆功宴奢侈无比，众人欢歌载舞。
本想第一时间手刃塞罗司的奥赛尔，在看到如今歌舞升平和乐融融的庆功宴时, 暂时按捺下了心思。
——毕竟他突然爆起，倘若成功是能省了后患, 但他的部下会惊疑他的所作所为，塞罗司也并非好相与的魔神，奥赛尔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杀死塞罗司，倘若让他逃了就又多一个麻烦。
要十拿九稳才行。奥赛尔心中沉下来，想。
2000多年的磋磨，让当初征战四方盛气凌人的奥赛尔都学会了冷静审慎。
跋掣笑吟吟地为他斟酒，见他面色沉郁，问他，“怎么了？这次战捷不高兴吗？”
奥赛尔看向了自己同样被禁锢于海中的妻子，目光出现了柔软的波动，又很快冷凝下来，露出了和往日差别不大的表情让妻子安心，
“高兴，当然高兴。”
他要让塞罗司血溅三尺，让摩拉克斯也尝尝两千多年的镇压之苦。
奥赛尔的目光转向席间，塞罗司安静地饮用着庆功宴上的果汁，与众人欢腾的气氛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心底冷哼了一声，他过去怎么没有发现他的好弟弟次次劝他停战，早就对他不满已久，狼心狗肺。反倒是误以为他只是性子如此。
奥赛尔笑着举起了酒杯，对着塞罗司的方向说道，“塞罗司，此次大捷你居功甚伟，来，给塞罗司换上酒，我们一起不醉不归！！”
塞罗司看向了奥赛尔，露出了带着些无奈的神色，“兄长，我不爱喝酒，你也少喝点吧。”
“别那么扫兴啊，塞罗司，大家都那么高兴，你还端着什么？”奥赛尔说道，示意自己的一个手下给塞罗司换上酒。
“不，我不喜饮酒。”塞罗司拒绝道。
“满上满上！”奥赛尔洪亮的声音盖过了塞罗司。
从来都见塞罗司端着的一片战友起了哄，一个个催着塞罗司喝酒，甚至自发地灌起了塞罗司。
不擅长应付这个场面的塞罗司被大家轮流灌起了酒，一杯杯入肚。
反倒是往日经常醉酒甚至发酒疯的奥赛尔，让跋掣将酒换了果汁。
跋掣问奥赛尔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奥赛尔笑着说他也想见见塞罗司被灌醉的模样，暂且没有将一切告诉妻子。
眼见着欢声笑语中，塞罗司被一杯杯酒灌下去，甚至身形看起来都摇摇欲坠，靠在了背后的墙上。
大家起着哄问塞罗司该不会不行了吧，塞罗司高高举杯回答，“莫使金樽空对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样听起来似乎很有文化，组合起来却散乱的诗句，也不知是从何人那里听来的。
确实有点发酒疯的嫌疑。
奥赛尔笑着起身说，这次轮到自己把塞罗司扶回去了，让跋掣替他主持大局接着庆功宴。
奥赛尔扶起沨塞罗司的手臂，离开庆功宴的欢闹之中。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了。
奥赛尔看向了自己扶着走路也开始有些虚浮起来的塞罗司，似乎是毫无防备，倘若他这个时候出手，塞罗司是不是也能得到和自己过去一样的下场？
然而他刚刚抬起手，就注意到塞罗司下意识看向他，“哥哥？”
奥赛尔状似自然地拍了拍塞罗司的肩膀，面对塞罗司对他的举动的警觉，愈发因自己当初对他全然的信任而愤怒。
醉酒能够放大欲望，也有可能说出平日不会说出的话，奥赛尔试探道，
“塞罗司，我们可是战胜了，你怎么还这么沉闷？”
塞罗司没有察觉异常，垂下了头，“我们杀死了弱小的魔神，吞并了他们的地盘，他的子民四散逃亡，又将流离失所……”
又是这副论调。
奥赛尔确实没有少听塞罗司说的这种话，当初他只觉得塞罗司心慈手软，真的到战场上，不一样能够成为他的助力杀敌吗？
可塞罗司愿为他人的子民心软，却能够亲手背刺自己的兄长。
奥赛尔不否认自己一开始只是将他当作好用的刀刃，甚至也想过他羽翼丰满便与自己拔剑相向——可到后来，奥赛尔也确实开始真心实意的对待塞罗司，也或许正是因为塞罗司没有作为魔神锋利的野心与进攻性。
“所以，塞罗司，你觉得怎样才能解决这样的局面呢？这场战争可不是想停下来就停下来的。”奥赛尔扬声打断了塞罗司的话。
塞罗司陷入了片刻沉默。
奥赛尔从鼻音中发出一丝冷哼。
片刻后，塞罗司又开口说道，“与摩拉克斯议和……我们与归离集那边，已经是这一片土地最大的两个势力了，倘若议和进行贸易往来，其他弱小的魔神见状……”
“不说其他地方的魔神会不会来到这里，先提出议和的人就要割让利益，塞罗司，如果你提出议和，你猜子民会怎么看你？”奥赛尔道。
也是这一刻。
奥赛尔感到了空前的好奇，塞罗司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他，边海城的子民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叛徒魔神的？
如果换奥赛尔的做法，大约是雷霆手段镇压，一代两代三代，自然忘了这段历史。
塞罗司呢？他“心慈手软”的弟弟，又是怎么做的？背叛了自己的兄长，就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和平了吗？
如今的塞罗司回答不了他。
无论是奥赛尔心底的好奇，还是说出口的话语。
第085章 番外：同人里的同人（中）
“我一开始所期待的, 是能够切实关心子民的幸福的神。”
奥赛尔听见了扶舆对塞罗司所说的话。
只是奥赛尔并没有立刻就走出来，也没有准备现在发作，而是在暗处旁听了他们的全过程。
他以前倒没有想过, 塞罗司之所以背叛他，或许还会有其他人在边上煽风点火。
他就说自己那个软弱的弟弟，怎么突然就有勇气对他出手了。
在这些重新回到自己的领地的时日，奥赛尔积压了两千多年的愤怒暂且冷却了下来, 倒也没有那么想立刻对塞罗司复仇了。
倒不如说，至少现在奥赛尔重新经历了一遍，仍然觉得塞罗司不应当会对他挥剑的。软弱不仅仅是扶舆对塞罗司的看法, 也是奥赛尔对塞罗司的评价——也正是因为塞罗司的软弱, 奥赛尔才能够对他放下心。
所以促使他挥剑的，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内情吗。
还是说，是奥赛尔自己从未看清过塞罗司。
奥赛尔想，那他最后给塞罗司一个机会吧。
他不再信任塞罗司, 倘若这次奥赛尔解决掉可能会影响塞罗司的外物, 塞罗司能做出不同的选择的话，奥赛尔认为不是不可以留他一命。
奥赛尔仍然需要助力，而塞罗司仅仅作为工具还是足够锋利的——毕竟总要把刀握在自己的手上。
于是，并没有过多久，扶舆被奥赛尔以背叛的罪名处决了。
奥赛尔敷衍地找了几个名义上的罪证, 就连其他的部下, 甚至跋掣都对这名义上经不起推敲的罪证抱有一些疑虑，觉得奥赛尔这样就断定扶舆是叛徒是不是过于草率。
反而是塞罗司轻易的相信了奥赛尔的话。
在跋掣私下问奥赛尔，是因为什么想对扶舆发作的时候。
塞罗司却说, “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奥赛尔都托着下巴看了塞罗司半天, 硬是看不出来塞罗司是真的盲信他，还是不够聪明——又或者是塞罗司自己心底有另一套觉得扶舆被怀疑是合理的逻辑？
又或者这一切视作塞罗司的伪装？——奥赛尔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跋掣，这方面你就不如塞罗司了。”奥赛尔笑着对妻子说。
——不像塞罗司这么善于伪装，以至于他们都落得个封印海底的下场。
跋掣没有听出其中的潜台词，见奥赛尔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意见，反而是带着一些欣慰的说，“塞罗司的潜力本就难以估量了。”
奥赛尔拍着座位的扶手大笑了出来。
惹的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不知他在笑些什么。
奥赛尔在有意无意地更改先前对塞罗司的态度。
他重生之前知晓塞罗司的妇人之仁，但却从未阻止过，这场战争并不是某一方想停手就能够停手的，奥赛尔不觉得塞罗司有那么愚笨和天真。
可结果却超出了奥赛尔的预料，导致他多年征战的心血毁于一旦。
这次，奥赛尔有意带着塞罗司亲自在子民之间转悠，时不时与子民交谈几句。
——争斗许久留下的仇恨，早已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了，奥赛尔刻意引导出了子民的看法。
——参与与岩神麾下子民的战争的边海城子民仇恨着他们，并且期待着战胜他们。
——子民所希望的战争停止，是彻底吞没归离集得到胜利的停止。
奥赛尔每当引导出子民的话语的时候，总会去观察塞罗司的表情，看见他露出挣扎之色的时候，就笑了出来。
奥赛尔非常关注塞罗司，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
甚至关注到了偷偷混入边海城的尘之魔神哈艮图斯——她试图策反塞罗司。
而如今所发生的，已经距离上次塞罗司背刺奥赛尔近在咫尺了。
这次奥赛尔没有再隐藏踪迹，而是径直对尘之魔神出手使用神力。
偷偷来到边海城，并且隐藏好自己踪迹的归终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被发现，本身并不作为以力量见长，而是善于机巧的魔神急速躲避，勘勘用戴在自己身上的机关发明挡下一击。
——当奥赛尔接着出手的时候，塞罗司挡住了他。
“塞罗司。”奥赛尔危险地呼唤他的名字。
塞罗司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居然帮助了敌对的魔神，立刻松开了阻挡奥赛尔的手，“抱歉，兄长。”
而归终已经抓紧时间离开了这里。
奥赛尔眼睁睁看着归终离去，踪迹又被她所隐匿，看着塞罗司，冷哼了一声，“塞罗司，你刚刚为什么要拦住我？”
奥赛尔阻止了归终对塞罗司进行策反的话术，但到底是第一句话就引起了塞罗司的注意，居然让塞罗司下意识保护了她。
塞罗司被这么一问，也露出了茫然语塞之色。
“算了。”奥赛尔对此也不打算追根究底，毕竟他现在对塞罗司可没有多高的期待值 ，随口却给他留下了一个相当为难他的任务，
“既然这次你阻拦我了，那么将功补过，尽快解决尘之魔神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兄长。”毕竟是自己亲手放走了敌人，塞罗司也没有觉得奥赛尔有为难他。
奥赛尔觉得已经解决掉了或许最有可能对塞罗司造成影响的事件，反而对原先塞罗司背叛他的那一场战斗的到来拭目以待。
——因为那是他对塞罗司下达判决的日子，也是他改变未来2000多年命运的转折点。
奥赛尔如原先一般，用他的海域最坚固的那块材料做出了焚轮波浪。
只是这把剑究竟会作为处刑塞罗司的刀刃，还是赠予塞罗司令他宣誓忠诚，都未可知。
日子到了那一天。
大雨倾盆落下。
神的战场在天空之上，将山峰都削开，大地都震颤。
奥赛尔看见自己亲爱的弟弟再度接近自己，不知是为了帮助他还是做其他的什么。
他装作没有注意到的继续专心与摩拉克斯的战斗。
当塞罗司靠近他之际。
奥赛尔的身形闪现在了塞罗司身后，将他重重的拍了出去。
塞罗司的锋刃直逼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挡住了塞罗司的锋刃，塞罗司反而成为了受了奥赛尔一击的存在。
奥赛尔的长戟指向了塞罗司的喉咙。
“叛徒。”奥赛尔冷声道。
魔神的战斗才是这场战役的中心。
战局陡然间产生变化，也吸引了其他在战斗的人的注意。
塞罗司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发展，竟然一时没想到与奥赛尔战斗。
奥赛尔却分毫不打算留情，将长戟收回，又对着塞罗司投掷而出。
“固若金汤。”
岩之魔神沉稳的语调与之同时出现。
本想仓促阻挡奥赛尔的攻击的塞罗司，看见了自己身前金色的玉璋。
而不远处的摩拉克斯，神力煌煌散发辉光。
第086章 番外：同人里的同人（中下）
奥赛尔早已布局。
塞罗司亦不知自己的兄长, 竟对自己有所防备。
利用了奥赛尔的信任的塞罗司，最终失手于自己对奥赛尔的信任。
塞罗司同样惊愕与自诞生时，便对自己如兄如父的奥赛尔居然对自己有所防备。
奥赛尔赠予塞罗司的剑亦是媒介, 塞罗司辜负了奥赛尔重生后又一次给他的机会，那么塞罗司所使用的剑镌刻了塞罗司一次次神力的印记，只待一瞬，便在奥赛尔的指令下反噬了塞罗司。
潮汐之魔神自空中坠落。
摩拉克斯想要接住塞罗司, 却被奥赛尔所阻拦，此时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奥赛尔对摩拉克斯露出了森白的如鲨鱼般的牙齿，“——你也回来了, 摩拉克斯。”
岩之魔神也意识到了与过去不同的轨迹源自于哪里。
自空中坠落的塞罗司被归终所接住, 又被跋掣拦截。
“塞罗司，你不解释一下吗。”阻拦了归终的跋掣没有贸然出手，而是目光冰冷地问塞罗司。
塞罗司意图攻击奥赛尔，被摩拉克斯阵营的人所保护。
在先前就听摩拉克斯说过, 哪怕塞罗司阵营暂且不在他们那边也可以适时信任与帮助。归终虽然对如今的变化内情并不清楚, 但还是不打算把塞罗司交出去。
归终并不是擅长战斗的魔神，好在跋掣也并非魔神。
被手中的剑所反噬，血液如同有无数根针流淌刺穿的塞罗司如今动用不了半分力量，面对跋掣的质问，喉头滚动, 却只能说出,
“抱歉，嫂嫂。”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了。”跋掣冷笑一声，也唤来奥赛尔的部将一同帮忙, 不再留情面地对归终出手。
而其他的仙人见状也前来支援。
这次并非奥赛尔口中的最后一战，但战况仍然激烈到天地变色。
动用不了半分力量的塞罗司也几乎是一个拖油瓶, 被归终放置在了一片座山上，动用仙力为他进行力所能及的愈疗。
然而刚才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塞罗司却推开了归终，迎上对他举□□来的昔日部将。
叛徒比敌人更加不可饶恕，塞罗司清楚归终不善于战斗，算是出于回报，忍耐着反噬的痛苦没有牵连于归终，将跋掣带领追击他的部将引开。
高空之上，实力最强的两大魔神仍然战斗得日月无光。
“也不知道你们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奥赛尔与摩拉克斯战斗的间隙冰冷道，
“呵，吃里扒外的家伙可不会每一次都那么好运。”
“奥赛尔。”摩拉克斯比起过去锋芒毕露的武神，显得气息更加沉稳内敛，
“你身为他的兄长，当真一无所知吗？”
“嗤，一个叛徒想什么我何必放在心上。”奥赛尔全然不在意道。
“自以为站在大义一边，可边海城沉没，他却仍然苟活于世，摩拉克斯，你该不会也信了他的鬼话吧？”
摩拉克斯与奥赛尔枪戟相接，发出铮鸣，也不再说更多的劝诫，“奥赛尔，你我是敌非友，既然塞罗司已经不为边海城所容，我会将他带回归离集。”
“想得美。”奥赛尔冷笑，属于漩涡之魔神的威势节节攀升，“你和塞罗司，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这场争斗仍然没有分出归离集与边海城两边势力的胜负。
塞罗司因为不愿牵连归终，神力难以动用，终究还是被跋掣他们所俘虏。
奥赛尔在塞罗司被跋掣带回去后，也没有急于一时立刻与摩拉克斯分出胜负，而是先一步撤退。
摩拉克斯没能追赶上去，毕竟再跟过去，战场可能就会波及边海城平民了。
在这方面，摩拉克斯不如奥赛尔无所顾忌。
而塞罗司也没有被奥赛尔立刻解决，而是关入了专门给他准备的地牢。
潮汐之魔神狼狈的沦为了阶下囚。
他的背叛同样在边海城带来哗然，仍然有子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隐情，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所做的事情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奥赛尔也不必再给出其他的解释，只说塞罗司早已勾结归离集的魔神。
在地牢中。
有两条锁链束缚了塞罗司的双手，也有两条锁链的钩子穿过了他的锁骨，让塞罗司持续承受痛苦的同时，也无法挣脱。
奥赛尔没有急着解决他，而是踱步到他的面前，音色带着冰冷的嘲讽。
“后悔与我作对了吗？塞罗司。”
狼狈的潮汐之魔神垂着头，“兄长，我后悔了。”
奥赛尔发出有点意外的声音，“哦？”
“——后悔没有更早一点杀了你，那样在战争中被牺牲的边海城子民应该会更少一点吧？”塞罗司说道。
奥赛尔冷笑。
他当然不意外于塞罗司那一剑是奔着杀了他的，只是魔神死亡的力量极易失控，最终变成了封印。
“你接手边海城就能减少伤亡吗？你要镇压不服你的人就不用杀戮吗？”奥赛尔道。
“身为魔神的本能爱自己的子民，可兄长，你把他们当做消耗品，当做武器。”塞罗司说道，呼吸的起伏带来了锁链微微晃动的声音，
“我只知道，只要兄长在一天，他们就仍然随时可能被当做消耗品。”
“他们不是消耗品，也不是损失几个没有什么大不了——失去任何一个，都是对他们自己来说的全世界。”
奥赛尔与塞罗司无法互相理解。
哪怕他的疑问也是以边海城的子民为主的，也未曾想过时不时屠戮其他魔神治下的子民，对塞罗司而言的残忍。
更何况奥赛尔的屠戮之举已经被塞罗司阻止数次，奥赛尔觉得在这方面他偶尔不介意顺着塞罗司，就更不把它算作塞罗司背叛的原因了。
“你以为摩拉克斯就是无辜的吗？”奥赛尔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塞罗司，
“等我杀了摩拉克斯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塞罗司。”
“好好的看着吧，你愚蠢的理想是如何被我粉碎的。”
塞罗司低着头，血水已然凝固干涸，冷汗与潮湿的环境让他的发丝被打湿贴着脸颊。
再也不置一言。
奥赛尔转身离去。
＊
归离集中。
重生时间不长，也尝试改变一些细节走向，阻止了部分仙人的阵亡的摩拉克斯在随他征战最近的几位仙人齐聚的时候，向老友们坦白了自己近来的反常。
毕竟锋芒毕露的岩神开始内敛沉稳的变化，对朝夕相处的同伴而言还是很显眼的。
摩拉克斯说出了自己自2000多年后重生回过往的答案，也告诉了老友们，奥赛尔同样已经重生。
日后本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的塞罗司，随着奥赛尔的重生被俘虏。
近几日让诸位仙人老友看顾好归离集，他去尝试救出塞罗司。
众仙家愕然，却无不允。
第087章 番外：同人里的同人（下）
青年身形的魔神被锁链缠绕着手脚。灰蓝色的长发发丝凌乱, 似乎因为潮湿的空气，又似乎是因为冷汗，导致几缕发丝贴着脸颊。
他的唇色没有原先应有的血色, 目光中凝聚不起光彩，支撑不住站立又被锁链束缚得跪在牢狱之中，地面有一层没过鞋底的积水，浸湿了膝盖部分的衣物与衣摆。
与本就苍白的面色所相反, 是衣物上的大片干涸到灰暗的血迹，一对锁链竟深深地穿过了他的锁骨，悬挂在牢狱中——胸口更是被刺入了一把匕首, 是奥赛尔的报复。
摩拉克斯这才注意到, 昏暗的地面的积水渗着深红。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是摩拉克斯到来之前或许想象过，却未曾见过的画面。
明知败俘可能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尤其奥赛尔是自数千年后重生而来，带着满腔的怨愤, 沦为阶下囚被如何折辱都不是没有可能。
但摩拉克斯仍然因为塞罗司如今狼狈的模样诧异了一瞬。
印象之中的潮汐之魔神, 哪怕濒死都未曾如此狼狈过。孤僻冷淡时也好，从容温和时也好，塞罗司至少没有落入过这种境地。
当看见摩拉克斯时，塞罗司身上的锁链随之响动了一下，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眼前并不了解的、但根据过往行事作风可以窥见其包容温和的岩之魔神因何而来到这里。
塞罗司猜不出来, 至少作为100多年的敌人, 他不觉得自己有被摩拉克斯所营救的必要性。
然而，摩拉克斯却以神力凝聚岩枪，斩断了塞罗司身上的锁链。
——没有当场杀了塞罗司, 至少证明奥赛尔不会立刻处理塞罗司，摩拉克斯才能够深入敌营去寻找到他。
然而当锁链断裂时, 塞罗司也没有了最后支撑他的东西，双臂无力的垂下，就要往侧方倒下。
摩拉克斯上前一步，及时扶住了塞罗司。
然而，四肢上的锁链还好，塞罗司锁骨上的银钩几乎和干涸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暂且忍一下。”摩拉克斯对塞罗司说道，尽可能详细地运用神力，为塞罗司细致的分离与血肉长在一起的银沟。
至于匕首还不能立刻取下，带着神力的武器刺入要害处，哪怕是魔神都不一定吃得消。
细致的运用神力所做的手术避免了将银钩强行与血肉拉扯分离的痛苦，至少仍然在塞罗司的忍耐范围内。
他强忍着锁骨处的剧痛，说道，
“……摩拉克斯，我对你们的战局应当无用。”
两边最终的战斗已经不远了，而塞罗司想要重新恢复神力又岂止一年半载。
更何况他是不值得信赖的敌对方。
塞罗司不理解摩拉克斯为何要特地潜入这里救他。
摩拉克斯微微叹了口气，面对如今的塞罗司，也仅仅回答，“待你与我前往归离集，我自会向你解释，如今先取出琵琶骨处的银钩方为要紧。”
就在这时。
鼓掌声从牢房的唯一通道处传来。
此时塞罗司锁骨处的第一个银钩也终于落下。
“你果然来了，摩拉克斯。”奥赛尔鼓着掌，语调甚至是愉快的。
摩拉克斯此时也无法再继续细致的剥离手术，半跪在地面搀扶着塞罗司。也不出意外奥赛尔会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他，
然而，他却说道，
沨 “何至于此。”
“奥赛尔，塞罗司从未折磨于你。”
至少奥赛尔仅仅是被封印于海底，连清醒的意识都不曾留下多少，塞罗司也是不忍心折磨奥赛尔的。
无论奥赛尔最终打算杀死塞罗司，或是同样将他封印，骇人的刑罚也只是出于泄愤了。
“哈哈哈哈哈。”奥赛尔像是听见了非常好笑的话语一样，
“两千多年的遗恨，我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摩拉克斯，你也在胜利者的位置上待太久了。”
奥赛尔可没有托大，觉得自己重生过一回就没有问题了，更何况摩拉克斯也同样是重生而来。
同样都是两千年后而来，奥赛尔两千多年里被封印浑浑噩噩，而摩拉克斯却仍然在前行，奥赛尔当然也清楚优势不在自己这里。
因此设下陷阱，等着摩拉克斯孤身前来。
“你们两千多年的情谊倒是深厚，也不枉我亲自设下封印。”奥赛尔语气无不嘲讽道，
“昔日塞罗司将我的基业拱手让人。”
“这次的岩神，要换个人来当了。”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代表着奥赛尔的力量的幽蓝色的光芒从地面升起。
塞罗司的身形也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似乎本就干涸的力量又被这个封印所影响，“……两千多年是何意？”
可如今并不是回答他的时候。
摩拉克斯闭了闭眸，又重新睁开泛着金芒的双瞳，岩属性的权能升起，与封印相对抗。岩之魔神沉声说道，“奥赛尔，你我是敌非友，哪怕重来一遭也同样如此。”
奥赛尔不会是塞罗司，哪怕重来一次也不会选择为了子民的幸福而辅佐摩拉克斯。更不愿意作为失败者去往暗之外海。
他们之间不存在和解的可能。
摩拉克斯也预料到过塞罗司会是诱饵，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曾经用于封印奥赛尔的贯虹之槊被他投掷而出，金芒刺在了阵眼的中心，以延缓封印启动的时间。
摩拉克斯扶着塞罗司站了起来。
“你以为你们还能从这里离开吗？”奥赛尔说着，抽出了长戟，
“延缓了封印又如何，你现在可是连武器都没有了，还带着一个废人啊，摩拉克斯。”
“轮到你们被封印两千年了。”
不说杀了他们，哪怕最次的方法，奥赛尔也能够通过拖住摩拉克斯等待被延缓的阵法启动。
摩拉克斯轻轻的叹了口气，亦不挑明奥赛尔的低估——尘世七执政与普通的魔神差距最大的便在于古龙大权，哪怕如今的摩拉克斯并没有古龙大权在身，但两千多年的沉淀，从奥赛尔的大本营中带走塞罗司倒也不是问题。
成为了七神之一的摩拉克斯，不再挥出极具杀伤力的长枪，而强于守护之力。与奥赛尔所认知的那个摩拉克斯相比，已然有了时光刻下的改变。
就在这时。
塞罗司胸腔中的那把匕首被拔出，并在一瞬间刺出了短剑——善使剑的魔神几乎在瞬间将短剑刺入了摩拉克斯的腹部。
摩拉克斯看向塞罗司。
塞罗司从中看见了不解，困惑，意外……塞罗司匆匆地收回了目光，也将短剑拔了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走向了奥赛尔。
又如同站立不稳一般跪在了奥赛尔面前。
“……对不起，兄长，对不起。”青年魔神的声音带着悔恨。
奥赛尔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
“请原谅我……如何折磨我也好，封印我几千年也罢，至少请不要再仇恨我。”
仅仅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之中，就猜测到一部分他们重生而来的真相的塞罗司狼狈的低着头。
“或许我自以为是的对子民的保护是错误的……但是，我也不希望被兄长所仇恨。”
奥赛尔愕然之余，也回想起塞罗司软弱而又充沛的情感，似乎也有些好笑了起来。
“你真的把我视为兄长啊。”
当初如果不是奥赛尔知晓塞罗司对他的真心，奥赛尔也不会付出全部的信任。
因此，奥赛尔猜想着，这是没办法按他的想法「拯救子民」，所以开始挽回第二顺位重要的手足之情了吗？
“我居然没有意识到……兄长又一次给了我一个机会。”
塞罗司此刻不可谓不狼狈，也完全不顾及身后为了营救他而陷入危境的摩拉克斯，低着头拽着奥赛尔的衣摆恳求，
“是我没有珍惜……请原谅我，兄长……”
虽然讽刺，但看着塞罗司如今如此狼狈又低声下气的请求，奥赛尔想着如果他真的有所悔改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马。
于是蹲了下来，拍上了他的肩膀，
“你真的悔悟了吗？塞罗司。”
“只要兄长能够不在责怪我，哪怕将我封印上万年也无所谓。”
塞罗司的声线似乎都微微颤抖。
奥赛尔又一次大笑了起来，按着他的肩膀，“好，再给你一次机会。”
“——待摩拉克斯被封印，归离集的所有余孽，都交给你处刑，能做到吗？”
“……如果这是兄长的愿望的话。”塞罗司深深地垂下了头颅。
没有比看自己仇恨的对象折断脊梁屈服于自己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摩拉克斯所中的那一刀就是塞罗司的再度投诚。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啊。”奥赛尔张开手，拥抱住了塞罗司。
“是啊。”塞罗司拥抱着奥赛尔，声音骤然平静下来回应道，“兄长，你重蹈覆辙了。”
奥赛尔睁大了双眼。
又。
塞罗司松开了奥赛尔，推开他后退了几步。
这次塞罗司的刀刃，真正的刺中了奥赛尔的要害，不像重生前那一次有所偏离。
也不像摩拉克斯被避开要害刺入。
“用这片土地的信仰为基石，以行宫为核心创造封印阵……兄长，果然因为经年累月的磨损，忘记了，不仅仅是权利，还有行宫的权限与信仰，全部都分给了我。”塞罗司说道。
随着他的话语。
封印阵法的光芒骤然黯淡了下来。
“塞、罗、司……”奥赛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将自己胸口的匕首拔出的塞罗司也确实没坚持站立几秒，就重新跌倒。
又一次被摩拉克斯搀扶住。
没有时间和塞罗司说清楚的结果就是这个。
摩拉克斯有点后悔自己没有解释，他有能力带他安全离开这里了。
“……在爱护凡民这一点上……我相信你和归终，边海城……就交给你们了。”塞罗司像是交代临终遗言一般，昏迷了过去。
＊
历史兜兜转转，终于又一次步上了过往的轨迹。
塞罗司受了重伤，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了，边海城也确实只能交给摩拉克斯管理了——想来要让边海城子民认可的难度也更大了。
奥赛尔被发现变故赶过来的跋掣第一时间带走了，只是同样受了不轻的伤势，奥赛尔动用不了多少力量，跋掣又不是魔神，哪怕有不少旧部掩护他们，距离被追缉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塞罗司被仙人们好奇的好好照料着，都震惊于他为了捅奥赛尔一刀先捅了摩拉克斯一刀的操作。
虽然摩拉克斯的伤不重，但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还是相当神奇的——摩拉克斯本人都没有责怪塞罗司，其他人也最多就吐槽几句就是了。
从摩拉克斯那里得知了塞罗司未来会为子民所做的一切，过去作为敌人的仙人们，哪怕不乐意的也都放下了芥蒂——最多不去和塞罗司交流冷个脸，但还是接纳了他。
只是关于奥赛尔的处理方式。
塞罗司这次向摩拉克斯求情。
“我应该有办法找到兄长。”
“但是这次。”
“不要再将他封印两千年了。”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理？”摩拉克斯征询意见道。
“兄长现在在最虚弱的时候。”仍然在病榻上养伤的塞罗司低着头，
“趁着这个时候，封印他的记忆与力量……”
“让他作为一个凡人去生活。”
“总能体会到的，作为凡人的喜怒哀乐，卑渺无力。”
“或许，他能理解我的。”
摩拉克斯沉吟了片刻。
尽管不知道奥赛尔能否与凡人感同身受进而理解塞罗司。
但是，塞罗司的提议。
“……这不是挺心脏的吗。”被摩拉克斯形容的以为塞罗司是个一心为子民的善良魔神的某个仙人吐槽道。
摩拉克斯最终决定，“如此，也好。”
第088章 海灯节前
画面一时有些凝滞。
勿诉、灵芝、花月院十梦都在惊澜的院子里。
惊澜做泡茶。
勿诉、灵芝、花月院十梦三个人僵硬无措地站着。
起因在两分钟前。
——留云借风真君, 或者说闲云来了璃月港生活，在老朋友家串串门，做做客, 再正常不过了。
惊澜邀请赶来过年的三个小伙伴笑笑闹闹进来的时候，还拿着一个巨大的舞狮子，三个人一起准备给惊澜一个惊喜。
然而当他们左摇右晃，假装模仿着舞狮子跑进来的时候, 看见院子里的石桌上有人的时候，就默认是惊澜，领头的灵芝猛然打开了舞狮子的嘴, 对着石凳的方向学不知狮子还是狼“嗷呜——”了一声。
然后灵芝就看见她对着喊的那个人并不是惊澜。
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挤着的两个狮子尾还跟着灵芝发出了不同的叫声。
勿诉：“嘶嘶嘶——”
花月院十梦：“御狮术——”
然而石桌边上, 也是灵芝对着喊的人，身形笔直的坐着的闲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漪……惊澜，这些是你的徒弟？”
灵芝僵住了, 摘下了舞狮头, 后面的勿诉和花月院十梦听到这个声音也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舞狮被他们放下来了。
结果就是三个人排排站尴尬地扣手。
惊澜坐在石桌对面，像是被他们逗乐了一样愉快地微笑，“不，我没有徒弟，想见我类似徒弟的后辈的话, 下次我把申鹤的外甥介绍给你。”
“不过他们也算是我的后辈, 是可信之人。”
闲云理解了惊澜所说的可信之人是知晓他身份的人的意思，在惊澜为她倒上茶时，重新端起了茶杯,
“你倒是在凡尘中交际得越来越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连海灯节都不怎么回去过了。”
“近几年你的变化也不小，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和小孩子一起胡闹了。”
闲云可不是看不出来，在三人舞狮摇摇晃晃进来，甚至停在闲云边上的时候，惊澜完全没有出声提醒他们三个，而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三个被点名的排排站的“小孩子”：“……”
从年龄上对比这两个人确实可以说是小孩子的三个人不敢吱声。
在游戏上玩的时候没什么，但是现实中见到就莫名局促了起来，而且还是在刚刚社死了一下的情况。
同样是很大的年龄差，钟离平常不表现出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富贵闲人，惊澜则有时候会有意融入他们。
惊澜轻轻笑了笑，又取出几个干净的茶杯，倒上茶，示意三个站着的人，“坐吧。”
然而尴尬的是石凳的位置不够，惊澜这么开口不知是忽略了这种情况，还是故意让他们尴尬。
于是惊澜从另一壶中又挥手取出一个石凳。
这下子三个人磨磨蹭蹭地坐下来了。
花月院十梦手臂戳戳惊澜，暗示他们在是不是不太合适？
灵芝在私聊频道疯狂质问惊澜为什么不提醒他们！
勿诉看着诡异的气氛，虽然和小伙伴们配合但是其实并不紧张的社牛在私聊频道里吐槽了一下灵芝胆子小，于是露出笑容对闲云抬手打招呼，
“嗨！老婆！”
这下子就连花月院十梦都忍不住撇开目光了。
闲云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哼，登徒浪子！”
惊澜听勿诉又胡说八道，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又迅速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优雅，对闲云解释道，“他是稻妻人，不了解璃月文化。”
勿诉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了刻意的龇牙咧嘴的表情，看向惊澜的目光哀怨。
差不多现在，惊澜才象征性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是勿诉，体内封印着雷龙王的稻妻人。”
“灵芝，我前几年收养的孩子，应当和你提到过。”
“花月院十梦，来自稻妻的冒险家。”
“这位是闲云，我的老友。”
“来，叫阿姨好。”
灵芝：“你是认真的吗？”
勿诉：“阿姨好——”
花月院十梦：“您好，尊敬的女士。”
“事先不知道你这边有那么多小辈在，我没有准备压岁钱，等海灯节当日再给你们准备。”闲云说道。
“什么还有压岁钱吗？”勿诉眼睛一亮。
花月院十梦也立刻改口，“谢谢阿姨。”
“总要入乡随俗。”闲云道。
虽然在山上闭关清修的时候没有给申鹤准备压岁钱——毕竟一直生活在那里也用不着摩拉——但来到凡尘俗世中，闲云也就遵从海灯节的各项习俗了。
灵芝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惊澜，“那么多年你都没有给我发过压岁钱！”
惊澜微笑，“你真的把自己当做我的女儿了？”
灵芝偃旗息鼓了。
闲云看着惊澜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情况，问道，“海灯节仍然不打算与我们一同过吗？”
“因为和他们约好了一起过海灯节，不过我也会去看你的。”惊澜回答闲云道。
“罢了罢了，看你在凡间有这么多要好的人也够了，亏我担心你当初性子变化不小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闲云道，
“不过你在枫丹的所做所为也传回璃月了，七星那边给仙人备的礼应当也会送到你这边来。”
惊澜点了点头，“无碍，我只是尽可能避免暴露仙人身份，也不会因为暴露而受到影响。”
闲云也只是在老朋友这里串串门喝喝茶。
随意交代了聊了几句就走了。
走前惊澜还给她拿了不少不同种的茶。
虽然说惊澜经常购买不同的好茶用以待客，但也经常会出现收藏的好茶太多，未能及时喝掉而丧失了最好的风味的情况，于是茶也成了惊澜最经常送出去的礼物。
闲云离开后，勿诉、灵芝、花月院十梦三个人看起来自然多了。
“闲云看起来那么年轻漂亮，你居然让我们叫她阿姨？”闲云一离开，灵芝就对惊澜吐槽道。
“你们喊她阿姨怎么了，哪怕是我喊她阿姨都没问题，更何况是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惊澜微笑着回答。
“啊？你很年轻吗？”灵芝问道。
“我就知道你们玩游戏不看文本。”惊澜无奈道。
“我知道我知道！”勿诉举手，“甘雨幼年期参与过魔神战争，留云借风真君是甘雨的长辈，而惊澜你魔神战争才诞生！”
“咦，这么说璃月的仙人岂不是的比雷龙王年纪还大？惊澜你居然还算小了。”
被call的雷龙王并不准备发言。
“汝在璃月原来也只是新秀吗？”花月院十梦也托着下巴点了点头，
“那诸位，我们四人一起找闲云女士要压岁钱吧！”
惊澜思考了一下，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对…我可以去找他们要压岁钱。”
“不知钟离能否拿得出压岁钱呢……”
灵芝：“……拿得出的话那有很大概率是胡桃出的。”
第089章 仙人往事
四个人难得齐聚面对面聊天。
当几人过着最近的任务, 再加上今日看到的闲云，好奇地问他关于沉玉谷仙人的故事时，惊澜也只能沉吟片刻, 回答自己与名为浮锦的仙人并不熟悉。
尽管惊澜喜欢茶，也偶尔会去翘英庄找些好茶，并且用仙力尽可能的增长它们风味保存的时间。但也不仅仅是有共同爱好，就能成为好友的。
璃月的历史太长, 当惊澜进入之时，魔神战争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浮锦化作一尾游鱼无法离开大玉珑时，惊澜还未诞生, 也只从留云借风真君的交谈中听见她提起名为浮锦的仙人, 许翘英庄茶树，用一身仙力为他们滋养水土，繁衍生息。
灵芝点点头说，“也对, 中华也有上下五千年嘛, 璃月的历史真的长。”
“但是浮锦还好好的活着呢，你还天天茶茶茶的，居然真的不认识，社交能力堪忧啊惊澜。”勿诉拍了拍惊澜的肩膀。
花月院十梦反驳了一句，“惊澜也有被同人里说过交际花吧。”
“不是还有沉玉谷翘英庄其他仙人吗？就是那个麒麟, 魔神战争总打过照面吧？”勿诉问道。
魔神战争令人扭曲心智乃至疯狂, 昔日的梦之魔神便是如此。摩拉克斯无意逐鹿却不得不为天下黎民争斗，归终因为自身的弱小在魔神战争中陨落，盐之魔神偏居一隅却因弱小而身故, 梦之魔神陷入癫狂与摩拉克斯兵戈相向，惊澜也在看不到边际的战争中属于人类的灵魂撕裂又重生。而惊澜所杀死的第一个仙人就是因为战争而发狂。
魔神战争不仅仅是惊澜命运的分水岭, 亦陨落了诸多仙人，阻隔了诸多历史。作为敌人的惊澜哪怕当初加入钟离那边也有许多不接纳他的人，但终归善良的仙人首先放下了芥蒂，为了让人类拥有更好的生活。
漫长的历史之中，陨落的仙人不计其数，而过往被全封在尘埃之中，惊澜甚至也是重新打开原神的游戏才得知历史的一些细节。
“那边的历史我所知道的，你们也可以从游戏中知道，倒不如自己去看文本。”惊澜这样说着，还是给他们倒上了原产自翘英庄的茶，
“更何况还有茶商的存在，我也不必次次都自己去翘英庄。如果想喝像是岩茶的茶更是可以在绝云间采茶请人加工。”
“要你何用。”勿诉一拍桌子。
“绩效奖金扣了。”惊澜镇定道。
“我错了惊澜sama。”勿诉立刻双手合十改口。
“我看论坛上还在猜测你和浮锦关系怎么样，毕竟都和茶有关系。”灵芝道。
惊澜摇摇头，“猜这个倒不如猜我和弥怒关系如何，我们都有制衣的爱好。只不过他是外观派，我是实用派优先于外观。”
“那你们关系怎么样？萍姥姥和归终在音乐上有分歧，留云借风真君和归终机关术上相互不服，你们在衣服上也会有分歧吗？”勿诉问。
“尚可吧，他的审美很好，经常会做出非常华美但是不适合行动的衣服给仙人同僚，仙人同僚就会找我来改改他做的衣服。”惊澜点点头，
“虽然偶尔会听他抱怨几句，我改的没有原本那样凸显穿戴者的气质，但因为我已经最大程度上保了他的设计点和风格，所以他后来干脆设计好衣服直接交给我来改了。”
之所以说尚可是因为惊澜那个时候还维持着孤僻的高岭之花的模样，而弥怒又对喜欢的事物热情比较高，惊澜偶尔会跟不上他的节奏，何况弥怒是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
而惊澜也确实承认，在外观设计上，弥怒可以说是翘楚，惊澜面对他的衣服也没有办法改良得更好看了。
至于弥怒为什么不自己改良——据弥怒本人说自己下不了手。
在衣服设计上，弥怒有自己的坚持，他眼里的行外人在这方面更是基本插不上话，也是惊澜的水平比较高，弥怒才愿意在这方面听取他的意见。
惊澜说自己是实用派，也有最初他跟随凡民劳作，经常设计的一些衣服版型都是适合不同行业劳作的普通人的衣服的原因。他自己固然尽可能的实用基础上设计好看了，但凡民模仿着做出来也只保留版型了。
相熟的仙人也确实基本穿的不是惊澜亲手做的衣服，就是弥怒亲手做的衣服。
就像钟离如今那件，就是弥怒所做。
“那么多仙人，惊澜你和谁关系比较好啊？”灵芝问。
“归终，留云，阿萍她们三个。”这个对惊澜而言也是毋庸置疑的。
一听到归终，灵芝就闭嘴没有问下去了。她并不高的情商突然就有点意识到提惊澜已经故去的朋友不太好。
“原来如此。”花月院十梦点点头，“这便是闲云女士要你帮忙给甘雨和申鹤制衣的原因吗？”
“毕竟璃月港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裁缝了吧？”惊澜微笑回答。
“也没有裁缝有两千多年做衣服的经验。”花月院十梦道。
＊
海灯节热闹地布置起来了。
今年的海灯节主题是风筝，仙人是弥怒。
惊澜的朝夕池却早早关门大吉了，也方便一齐过个好年。
不过闲云似乎来了璃月港又被各种人类的机巧吸引了注意力，无论是好奇还是不服，但确实是一时有点忘了时间。
弄得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都找出来了。
不过他们两个倒是最终自己猜了答案，顺道来惊澜的住所处来拜访了。
看见惊澜家里有三个小辈还颇为意外。
但正因为他们三个，惊澜家的院子也张灯结彩热闹了起来。
灵芝暗戳戳地在群里吐槽仙人化形就是帅，但是老米建模未免太敷衍。
勿诉赞成一看就进不了卡池，没用的东西。
花月院十梦说雷龙王别顶勿诉的号。
勿诉啊不雷龙王说进不了卡池要他们何用？
惊澜就顺便留他们喝了杯茶，在他们和惊澜闲聊了一些尘世的事情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惊澜幽幽地开口，
“两位这就准备走了吗？”
弄得两个人还愣了一下，对视一眼。
理水叠山真君问惊澜，“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吗？”
“大过年的。”惊澜支撑着下巴，对两位老友微笑，“两位前辈来一趟都没有为我准备红包吗？”
成功看到了两位旧友错愕的目光。
但或许惊澜过去的印象太根深蒂固，哪怕知道惊澜性情大变了，这两个朋友也没有往惊澜是恶趣味开玩笑的角度想。
而是反思了自己思虑不周，惊澜再怎么样也是才两千六百岁的年轻人。而他们来到俗世却忘了入乡随俗。
于是告诉惊澜，等他回去过年的时候，会补上红包的。
因为他们太过认真，而丧失了乐趣的惊澜：“……”
第090章 小爷爷？
在过游戏剧情的时候, 削月筑阳真君与理水叠山真君放风筝被留云借风真君抓住，拙劣遮掩，等留云走后, 两人的商量言辞之中更是非常自然的提起“是不是忘了提醒一下留云给惊澜还有他家的小辈准备一下红包？惊澜也会去找留云要吧？”“罢了，历年都是她来准备这些，如果她忘了，我们把她的分补上就好。”
意识到红包也有自己的份的灵芝就开始细数她能收到多少份红包了。
没那么为钱财所苦恼的惊澜倒只是适合的时间找老友们找个乐子罢了。
作为这段时间的一家之主, 或者说一群之主，惊澜还要给三个留在他院子里蹭吃蹭喝的伙伴做饭。
非要说的话，他们三个或多或少也能做一些简单的果腹的东西, 但一旦来惊澜这里蹭饭, 就非常不客气的点餐起来了。
以至于惊澜时不时就要去采购一趟食材。
结果傍晚在路上恰好遇到了重云和旅行者派蒙。
他们两个共同都认识一个叫嘉明的朋友，并且都对嘉明相当熟悉，也不知两人怎么聊到嘉明的家事上了。
——因为不愿意按父亲安排的路走，没办法得到父亲的理解, 就离家出走一直不归的少年。
在聊起这件事情上, 重云也相当担心。
而旅行者似乎对此已经有了计划，并且告诉了重云。
“听起来不错，我也加入吧。”惊澜微笑道。
“啊……！”派蒙和旅行者以及重云听到他发出的声音都惊了一下，
“惊澜！你什么什么来的？”派蒙惊讶道。
“惊澜先生，很久没有见面了。”重云惊讶之余打招呼道。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很久, 你们都没有发现我罢了。”惊澜解释道。
“是我们聊的太入神了吗……”接受了这个说法的重云说道。
“呃……”派蒙对此表示怀疑态度，毕竟惊澜也听他们说那么久了都没有打招呼。
“你们是在聊一个叫嘉明的少年吗？”惊澜问道。
真切感觉到过嘉明人缘多好的派蒙问，“惊澜你也认识嘉明吗？”
“不, 不认识。”惊澜说道——只是卡池里抽出来过而已，“但听你们说这件事的时候, 就有些想参与进来了。”
“比起你们这些和他都认识的人参与，再加两个人也无妨吧？”
“咦？你有什么主意吗？”派蒙问。
“不，难得看你们两个都在，我只是想参与一下。”惊澜说道。
——并且讲述了他们两个如何参与计划。
有天伦之乐的例子作为对照，诱导他们讲出更多心里话，也自然要有相似的例子让他们为此而反思。
得知惊澜准备如何横插一脚的重云：“这、这不合适吧？”
“有了展现天伦之乐的例子，自然也需要有对照组。让作为父亲的那一方共情。”惊澜微笑道，
“是……倒是……可是……”重云非常犹豫，吞吞吐吐的样子。
“重云也想为自己的朋友嘉明帮上忙吧？”惊澜微笑道。
重云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觉得不妥的原因，“可是……！哪怕我真的喊惊澜先生爹，也没有人会相信我们是父子关系吧。”
惊澜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还是按辈分喊吧。”
“按辈分？惊澜和重云怎么按辈分喊？”派蒙问道。
＊
在闲云与申鹤展示天伦之乐并不怎么成功后，惊澜就带着重云走上前去，向名为嘉明的少年的父亲叶德搭话。
“不好意思，桌子都做满了，请问可以拼个桌吗？”惊澜说道。
父子俩在交谈之后的气氛又尴尬起来的情况下，见有人过来缓解尴尬，叶德当然很快就答应了。
而坐在另一边的申鹤看见重云，闲云看见惊澜，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旅行者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们计划新增。
申鹤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闲云低声制止了。
而根本都认识在场除了惊澜以外的人的嘉明反而没有拆穿——毕竟他也已经看出旅行者是为了缓和他和父亲关系安排的。
惊澜则相当自然的关怀了重云几句，比闲云和申鹤表演的更像寻常家的长辈与孩子。
还时不时和叶德这位萍水相逢的人分享几句，自己的小辈作为璃月港的方士小有名气，一副为了他而自豪的样子，看得叶德与嘉明心里产生了些许羡慕。
重云应着惊澜的话，在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后，最终还是面对惊澜说出口了，那个称呼，“小、小爷爷，今年我也不回去过年了，我在璃月港准备了一些年货和礼物，你替我带回家吧。”
惊澜看了重云片刻，声音也不满的轻轻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终于来见我，是终于想通了愿意和我回去过年了，结果三年了，你也不愿意回去吗。”
“对不起……小爷爷。”重云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天赋高，当方士也小有名气，难道你打算就这么待在外面当一辈子的方士不回家吗？”惊澜说道。
等他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嘉明与叶德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显然是联想到自身，有所动容。
“你知道的，小爷爷，如果回去的话，我肯定又会被数落，还会被要继承家里的成衣铺。”重云叹了口气，对这个称呼已经能够顺利的说出口了。
“这一点我倒觉得你父亲做的没错。”惊澜沉静道，“你如今身强力壮，能够对付那些魑魅魍魉，待你年迈……”
“方士这门行业不那么看年龄的。”重云插嘴说道。
“那就不说年迈了，待天下魍魉尽除，海清河晏，又有谁需要方士呢？待你无力游历四方，待你的名气被人遗忘，就会觉得终归是家里的成衣铺才是一门稳定的行当。”惊澜说道。
重云低头不语。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我会害你吗？”惊澜说道，“我知你性子倔，但父子哪有隔夜仇呢？你可知你这三年一次都未回家，你的父亲也一直念叨着你。”
“唉，叶德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一点你应当也有所体会吧？”惊澜说着，又自然的和身侧的叶德攀谈闲聊了起来。
“啊、是……”叶德见他提到自己，目光不由的顿在嘉明身上，
“作为父母的，总是担心孩子，希望孩子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的。”
“可父亲也未理解过我啊。”担任嘉明嘴替责任的重云说道，仅仅是带上些情绪表达惊澜给他准备好的话语，表现的比隔壁桌两个要自然的多，
“自小一定要我跟着他学那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对我想成为方式的愿望一概不支持，就好像我不按他的路走上去就一事无成一样。”
“哪怕我已经闯出一番作为了，在他们眼里也始终比不好他们安排的路吧，父亲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一下呢。”
“难不成你真的就这样永远不打算回家吗？”惊澜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听不进你的话，听不进你的想法这一点伤了你的心，但他这些年已经改变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回去的话，就能看到他这些年来的改变了吧？”
“不用了，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重云说着，站了起来，
“我对父亲已经不抱期待了。”
说完这句话后，重云便转身离开了。
“哎。”惊澜见重云就这样离开，也跟着起身去追逐。
空间就被留给了叶德嘉明父子二人。
叶德坐在位置上，内心的想法五味杂陈，眼见着他们发展成这样，心底忍不住想，自己和嘉明难不成最终也要走到这一步吗？他又是否不断的让嘉明失望了呢。
另一桌。
闲云为惊澜与重云毫无破绽的对话与演技陷入了相当的震惊。
又看向了申鹤。
‘……本仙是不是在申鹤的教育中缺乏了她对人情世故的教导，唉，可惜申鹤现如今未耳濡目染到一二分本仙的聊天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