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里，老徐清点自己仓库的种子，今天那一万卖到他心坎上了，他心情十分不错的整理货架。
现在的世界，种子都是按粒摆的，包括废弃不能用的。
他视线落在之前放废弃种子的货架，愣了下，等等，上面那颗异化率百分之九十五的种子去哪了？
他在附近的货架翻找，附近的货架都一目了然，毕竟一个位置才一颗种子。
最终他视线落在低等种子货架上，随即头秃了下，这么多怎么找？
他正在翻跟就这样算了之前徘徊，正想直接放弃，突然想起来今天曲远是不是拿了颗？
老徐：“……”
好像卖给那娃娃一颗百分百不会发芽的种子了？
算了，反正也没收钱。
他继续整理他其它的货架。
隔天，曲远六点就起来剥衣，他想赶紧把手感固定住，于是今天固定种子用了二十分钟，剥衣二十分钟，四十分钟处理完了一颗种子。
他八点就完成了上午的工作量。
曲远看着时间，隐隐兴奋着，照着速度，再过几天，自己没准一上午就完成一天的量。
他活动了下脖子跟手腕，现在不能贪多。
他起身先去把从徐老板的种子从水里捞出，每粒种子湿哒哒的，他小心擦干三粒普通的种子，将脸盆的水倒了，放入营养土，直接将三粒种子种了下去。
没办法，条件不够，住单间暂时不可能的。
曲远又拿起那颗奇怪的种子，异化率貌似比别的高，没有仪器检测，他不太确定这种子异化去了多少。
他解开外头的叶片，随即愣住了，只见原本椭圆的种子此刻被顶开了一个缺口，里头露出一小截芽。
发……发芽了？
就这么发芽了？
曲远困惑了，徐老板的种子发芽的速度这么快的吗？
他看向另外的三颗，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迹象。
可能就单单这颗？
它成这么奇怪的椭圆，是因为之前就要发芽了，但种皮太厚所以出不了芽？曲远猜测了下，然后低头观察它的种皮，好像也没很厚？
这颗种子本身就这样？
曲远拿出手机准备问问人，沈在一看，立马从桌上蹦到曲远胸口，爪子抓着他衣服，虽然现在身体小，但总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他努力的往上爬准备找个适当的位置。
曲远低头，看到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又惹人怜爱。
他抬起手，将小奶猫托到自己肩膀上，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
好可爱。
沈在老老实实坐在他肩膀，宠物就宠物吧，当务之急是手机密码。
他锐利的眸子盯着曲远的手机。
曲远扫了下脸，手机自动解锁，虽然是老款，但能扫脸，为什么要用密码呢？
沈在：“……”
沈在脑袋垂下，有点无力。
曲远打电话给于教授，于教授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种子，以及怎么种植。
他觉得这不是蔬菜籽。
手机那边铃声响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
曲远：“？？？”
于教授的手机是最新款的，直接戴耳朵的，按理说不会出现没带手机的情况。
他赶紧打电话给于教授的助理，助理的手机倒是立马通了。
“秦助理，于老师呢？”
秦助理道：“教授在办公室里跟首都药学院那边的人远程谈话。曲远，你有什么事吗？”
曲远闻言，摇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这有颗种子，我不知道是什么种子，您能帮我看看吗？”
秦助理：“可以啊，你照片拍我。”
曲远照片拍过去，秦助理看着照片，也是一愣，看着像是什么玫瑰花的种子，但看着又不像。
“曲远，你这种子像是变异了的玫瑰花。虽然发芽了，但最后可能长不大。”
居住地不像野外，变异的能量那么高，变异率太高的种子在这里很难长大，最后可能没两天就夭折了。
曲远这颗，明显变异率大于80%了。
曲远看着桌面的种子，有点失落，长不大吗？
不过，曲远想养养看，万一活了呢？
“嗯，秦助理谢谢您。我先试试。”
秦助理：“那你加油。”
曲远挂了电话，看着手头的种子，在底下铺上层营养土，又给它洒了点水，变异率高的种子破壳这么困难，还是得多点水的。
曲远处理完，将它放在边上。
“希望你能长大吧？”
种子依旧是那一副样子，破开的壳中露出一小截的芽。
曲远又转身去看两盆番茄苗，只见原本泛黄的叶片间，一抹嫩绿涌现。
曲远：“！！！”
他一把捞过准备跑的沈在，亲了两口：“它们活了！”
刚刚听到那粒玫瑰花可能夭折的失落瞬间散了大半。
好歹它们两活了。
两盆番茄晃了晃叶子，似乎能感知到曲远的快乐，又多了丝活力。
沈在被亲懵了下，晃了晃脑袋，曲远又将他放下了。
沈在：“……”
此刻桌上被冷落的玫瑰花种子，似乎察觉到那边其乐融融的氛围，急了，那抹芽立马就跟较劲样，使劲往外挣，终于“扑”的一下，破开了种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了下。
它等着曲远回来，可惜它破壳没太大声响，曲远没听到。
他捧着两盆番茄面到窗边，调整了下角落，避免阳光过于直射了，它们两现在还太虚，没法承受太猛烈的阳光。
“好好长大，等你们再长大点，我就打电话给于教授。”
两盆苗乖巧的点了点叶子。
于教授的办公室内，于教授冷哼一声：“不是说是给的种子好吗？”
“怎么现在来找人了啊？”
对面视频中药学院的李野：“……”
他至于吗？
“我的错，一句话，让不让人来。”
临近大考，他们的学生三分之一进院了，他头都大了。
本来都不想理老于的，一个普通的学生，还是材料学院的，他种出来的东西能有多惊艳？
老于还非想让他提前让人过来学习。
他都要怀疑老于收了人家什么好处。
但拖那帮住院学生的福，院里空出了一堆的设备，闲着也是闲着，他又刚好看到被摆在桌边的番茄苗，诧异的发现都没怎么照顾，依旧活的好好的，他干脆测了下。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植物除了异化率外，还有个生存率的预估值，这个扫描整棵植物才能预估出来。
老于送来的那盆苗，异化率低就算了，毕竟送去的种子异化率就低，但它的叶片、根茎都比普通的番茄面要强劲，生存率快跟学院这帮有异能的学生种出来的有的一比了。
这就说明，这学生这方面很有天赋，如果能过来培养下，将来不一定比异能者差。
于教授看着他现在要人的样子，心头舒坦了，前段时间自己多憋屈啊。
“行吧，我帮你问问。”
李野：“？？？”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于教授无奈道：“那孩子情伤严重。最近在休学。”
李野：“嗯？”
于教授就把自己听到的说了下，李野摇了摇头，年轻就是好骗，远如果是真的爱，怎么可能一个完好无损，一个住院？
肯定是遇险了，只顾自己跑了。
“行吧，你问问，有结果了告诉我，或者把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联系。”
于教授冷哼一声，他才不给联系方式，他只是想让曲远去学习，不是想把他送人。
他打电话给曲远，曲远如果真去首都药学院了的话，也能让穆潇看看，到底谁配不上谁。
电话半天没人接。
于教授：“？？？”
曲远正拿着锄头除草，手机在楼上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