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讲价
快要吃完早餐时雅尼克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总得让你带点情报回去，告诉图哈切夫斯基将军，你打听到了我们的超级坦克计划。重达150吨，全新的动力装置，40公里每小时的时速。128毫米主炮和75毫米副炮，超过200毫米的装甲。”
娜塔莎惊愕的瞪大眼睛。“150吨？真的？”150吨是什么概念啊!据她所知苏联自主生产的T-18坦克也不过才5吨多一点而已。
雅尼克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不会批量造出来而已。
再次聚集到会议室，图哈切夫斯基向雅尼克转达了斯大林的要求，先要审核图纸。
“审核图纸？”雅尼克不是笨蛋，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斯大林的打算。先要了图纸，然后他们自己想开动建造？可惜，就算明知道你们根本造不出来也不可能给你们图纸，因为他脑海里的只是那些战舰的数据而已，根本没有完整的设计，拿什么交给他？
昨晚他从海军部里叫来几个设计专家，让他们设计出“大和号”。这些专家听到这艘“超级战舰”的数据后无不瞠目结舌，表示如此超级战舰起码得一年半载才能设计完成。
“又不是让你们真造出来，只需要做的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就行。你们就把现有的战舰设计图纸放大一下不就行。”敲打了半天这些老顽固才反应过来，表示一个月内可以设计出来。
虽然一个月都嫌长，可雅尼克有的是办法拖。“贵方要审核图纸也不是不可以，图纸可不是免费的，像昨天说的那粮食换吧。”
图哈切夫斯基当然也知道德国人不可能白白把图纸送给他们审核，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点点头问道。“那阁下要多少？”
雅尼克伸出一根手指。“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也不好意思多要。一千万吨吧。”
一千万吨？图哈切夫斯基有点像骂人的冲动？你以为苏联的粮食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雅尼克阁下真会开玩笑，就算我们买这么一艘战舰都没有1千万吨粮食吧？”
“……”那倒是，他记得原时空大和的造价为4.16亿美元，拿一千万吨粮食换，岂不是一吨粮食才41美元？现在光要一个图纸就要一千万吨粮食，难怪图哈切夫斯基如此反应啊。
“图哈切夫斯基将军，您可别光看他的价格啊。这艘战舰可是寄付着我们德意志命运的‘超级战舰’。”雅尼克特意强调了“超级战舰”几个字。“如果用一千万吨粮食夺取海上霸权，别说是一千万吨，就是一亿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扔出去。可粮食终究是粮食，扔出去也只会沉入海底发泡而已。而这艘‘超级战舰’则是我们德意志夺回海上霸权的利器，可以说是我们的镇国神器。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德国经济实在是不乐观，加上我们之间的友谊，就算是贵方出一亿吨十亿吨我也不会透露这艘战舰的信息。别以为我不知道贵方打得是什么算盘。我猜等彻底‘审核’完图纸后就会拒绝我们的要求，立马开始仿制这艘战舰吧？”
图哈切夫斯基当然也明白伟大的领袖斯大林同志就是这个意思。虽然知道德国人不会白白把图纸送给他们，可毕竟他们是打着“审核”的幌子，哪怕德国人要价也远远低于一艘战舰的价格吧。
图哈切夫斯基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让他领兵打仗还行，这砍价的事情还真的不怎么擅长。“雅尼克阁下，如果您关注过最近苏联的情况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我们的收成并不算是大丰收，苏联人民同样节衣缩食。您同为身为国家领导人，当然理解让自己国家的百姓吃不饱饭是多么揪心的事情。”
苏联国内的粮食确实不富裕。
直到1913年为止，俄罗斯是一个谷物净出口国。当时全国人口为1，5000万，谷物平均年产量为7500~9000万吨，每年能出口粮食500~1000万吨。在1923——1925年期间，相同的粮食产量大概足够养活农村居民，但是不够供应城市中迅速增多的工人群众。然而如何让日益增多的人吃上饭，还不是唯一使俄国人操心的事。一些重耍的农业区变穷了，可供应市场的剩余谷物又大部分来自乌克兰、北高加索和西伯利亚西部—来自经常遭受早炎威胁的地区。
1917年，高产的大型私营农场被收归国有，耕地被分给小农户，使得“可供应市场的”粮食锐减。每年在国内市场出售的粮食只剩下约1000 万吨，早已满足不了人口日益增长的城市的需求，更没有多少粮食可供出口。
早在1928 年和1929年俄国就已经不得不从国外进口粮食，以防止城市地区出现严重粮荒。这就是隐藏在1930年和1931年实行强迫集体化背后的“谷物问题”；尽管农业集体化并没有直接提高粮盒的产量，但却有助于把收割下来的粮食由乡村运往城市。
这种情况下拿1000万吨？除非他疯了才会答应这种条件。
雅尼克点点头。“当然，我对此深有感触，不然我也不会拿出这艘战舰来换取贵国的物资了。”心里却有点不耐烦了。你特么费这么多话干什么？直接砍价呀？我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在废话。
又唠叨了半天后图哈切夫斯基才说道重点。“您要的价格高的太离谱了，我们确实付不起。”
真特么墨迹。雅尼克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后问道。“那将军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贵方想付多少钱？”
“80万吨。”
雅尼克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从1000万吨直接砍到80万吨？你也太狠了点吧。“图哈切夫斯基将军，您刚才说我们的价格太离谱，我看你的价格才叫离谱。”反正不管叫多少都是白赚，能要多少是多少吧。
俩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把价格定在了160万吨。而这个价格的前提就是苏联答应雅尼克昨天提出的要求，把苏联的矿产原料运过来由德国工厂加工成成品后再送回苏联。还有就是战舰的设计图纸不会一次性交给苏联，苏联每次运来十分之一的粮食后德国也会把十分之一的设计图纸交付。
虽然图哈切夫斯基力争想让雅尼克一次性把设计图纸都交付，可雅尼克就是死活不松口，他手里连一张设计图纸都没有，拿什么给人家？
一切谈定后图哈切夫斯基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虽然他也觉得苏联这次是赚到了，可眼前的雅尼克更像是一个贪婪的商人，漫天要价的功夫让他着实费了翻功夫。让他打心底鄙视了一番资本主义的劣根性。
“不过……”看到雅尼克有欲言又止的样子，图哈切夫斯基疑惑道。“雅尼克阁下还有什么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