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溪从小就喜欢被摸头。
小学的时候，她的同桌是一个脸圆圆眼睛大大的女生，午休的时候，同桌就爱摸她的头，边摸还会边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林鹿溪一边心里吐槽同桌小小年纪就母爱泛滥，一边安心地睡着。可惜后来这个同桌转学了。
中学的时候，林鹿溪最好的朋友的是一位高高瘦瘦，爱捉弄人的调皮女生，她家里养了一条大狗，林鹿溪常常与她一起遛狗，朋友喜欢摸狗头，也就常常也摸林鹿溪的，边摸边说：摸摸你的狗头。林鹿溪表面反抗，心里却很享受，那条大狗在旁边伸着舌头看着她，仿佛已经将她看穿。
林鹿溪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被摸头，或许自己也是只小狗吧。
可惜后来的日子里林鹿溪就没怎么遇到喜欢摸她头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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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中午，苏薇依约来到昨天跟林鹿溪来过得糖水店，进店并没有看见林鹿溪，只有两个女生迎了上来。其中一个个头跟林鹿溪差不多，长了一张没被欺负过的脸，看起来比林鹿溪还要傻白甜。另一个稍微高一些，留着黑长的直发，气质沉稳。
“你好，我们是林鹿溪的朋友。”黑长直的女生说。
“我叫汪琳，可以叫我小汪，她叫沐帆。”傻白甜的女生调皮地说，“请跟我们来。”
苏薇被领着在昨天林鹿溪说过的位置，背对着门口坐下，到现在她对整个计划依旧一无所知，她忍不住问：“小鹿呢？”
沐帆回她：“她一会儿就到。”说完拿出一面不大不小的镜子，摆在桌上，位置角度刚好可以让苏薇看到身后的情况。接着又拿了一顶帽子给苏薇，“戴上，不要转身，一会儿小鹿会和颜寒进来，不要被颜寒发现。”
苏薇真不知道这些小姑娘在搞什么名堂，只好乖乖听安排，戴上帽子，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详细计划了吧？”
“在此之前，小鹿已经与颜寒在这一片逛了小一个多小时，并在颜寒喝的饮料中加入了适量的强力泻药，预计再有个十分钟会开始起效。稍后小鹿会带着他来到这家店，你先不要让他发现你。当泻药起效的时候，颜寒会去卫生间，这时候你就出个声让颜寒听见让他发现你，因为这家店的卫生间在二楼，而你坐在去二楼的必经之路旁。颜寒为了不让你发现，定然会放弃在店内去卫生间的打算，他会舍近求远，选择到外面去找卫生间解决。但是他是撑不到找到第二个卫生间的。最终……”沐帆娓娓说道。
汪琳在旁边吃吃笑起来：“今天小鹿还特意跟他穿了白色的情侣装呢。”她接着道，“我们已经在周围埋伏了多个自媒体达人，将会把他的丑态完全拍下来，发到抖音快手微博等平台，他必将社会性死亡。”
苏薇：“……”
居然还找了媒体人来曝光，苏薇没想到林鹿溪搞的阵仗这么大。
这时，苏薇从桌上的镜子里看见林鹿溪跟颜寒穿着白色的情侣装走了进来，在一个明显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坐了下来。
“先按兵不动。”沐帆沉声对苏薇说。
“嗯。”
如沐帆所说，大约十分钟后，颜寒将一个服务员招了过去，离得远，听不见他对服务员说了什么。
服务员的声音倒是挺大声：“哦，卫生间上二楼右转就是。”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沐帆朝苏薇使了个颜色，苏薇心领神会，摘下帽子，用颜寒能听到的音量说了句：“什么？你再说一遍！”镜子里，正准备起身的颜寒，像是羊群听见了狼嚎声，突然露出惊慌的神色，开始东张西望，寻找声源。苏薇这时微微转了下头，确保颜寒能看见她的小半张脸。镜子里，颜寒的脸一下变成了苦瓜色。
那边，林鹿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地问颜寒：“要上厕所吗？去呀。”
“噢，嗯，一会儿去。”严寒心里有鬼，支支吾吾的敷衍着，额头出了些细汗，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被苏薇发现紧张出来的，还是因为内急憋出来的。
半分钟不到，颜寒忽然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冲出了店门。
见颜寒离开，苏薇转过身，与林鹿溪眼光对上，林鹿溪还对她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几步蹦了过来，与汪琳击掌：“大功告成！”随后对苏薇说道，“我们出去看戏吧！”
四人刚走出店门，就听见颜寒的咆哮声；“不要拍！不许拍！艹！”
人声鼎沸，不少商铺里的人都出来张望。
不远处，颜寒的白色裤子已经全是污秽之物，周围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的还拿着手机在拍。
有人看不下去，脱了外套扔给了颜寒，颜寒接过，围在自己的下半身，稍作遮掩，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一边，林鹿溪站在苏薇身边，笑着对着他比了个“v”。
苏薇则平静地看着，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仿佛从未认识他。
颜寒愣在原地，震惊，疑惑，恍然，愤恨，不甘……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天旋地转。
另一边，一个高高瘦瘦，扎着马尾带着太阳帽的女生走过来，与林鹿溪热情击掌。
“大功告成！”
“这次真是多亏你帮忙了！”林鹿溪说。
“哎呀，没什么，我还正愁没新闻发呢！”
林鹿溪向苏薇介绍：“这是余笙，我们学校媒体中心的负责人。”
“你好。”余笙礼貌地微笑问好，“听小鹿说认识了一位气质非凡的温柔姐姐，她果然没骗人。”
苏薇客气地道：“她倒没跟我说，有你们这么厉害的朋友。”眼前的人跟那位黑长直的沐帆，虽然都是学生，但看起来都年少有为。
“哈哈哈，我们就是过家家而已啦。”余笙摆摆手，非常不在乎。
此时一辆红色的奔驰开过来，停在一行人旁边。
汪琳走过去，打开车门：“我们先过去了，小鹿你跟姐姐后面跟上哦。”汪琳对林鹿溪说。
“嗯。”
话说着，除了林鹿溪和苏薇，其他人都上了这辆奔驰车。
等到奔驰车离开，苏薇才问：“去哪儿？”
“我们安排了庆功宴。”
苏薇把手放到林鹿溪头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都是朋友们帮忙。”又摸头，林鹿溪舒服得身子往前倾，就要靠在苏薇身上去，好在最后生生止住了。“计划是小汪制定的，细节是沐帆补充的，泻药是小汪的保镖搞来的，曝光是余笙负责的，我是啥也不干的。”
“有这么多愿意帮你的朋友，也是一种本事。”苏薇道，“对了，你说计划是小汪制定的，是那个叫汪琳的女生吗？”
“对。”
苏薇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林鹿溪问。
“没什么，只是我看她比你还傻白甜，没想到……”
“没想到这么坏？”
“对。”
“哈哈哈。”林鹿溪脆生生的笑声围绕在周围，笑声结束，林鹿溪问，“姐姐你车在哪？我们也赶紧过去吧，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她用不确定的目光看着苏薇，“你应该没别的事吧？”
苏薇摇摇头：“没有。车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嗯嗯！”
车停得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只是刚上车，苏薇的手机就响起来——余总打来的。
顶头上司的电话，苏薇赶紧接通。
——余总临时约见了某公司的高层，希望苏薇也过去聊聊。
林鹿溪看见苏薇的脸色变得有些许为难，问：“有事？”
“嗯，对不起小鹿，庆功宴我恐怕参加不了了。”
林鹿溪满眼失落，说道：“没关系。”她知道苏薇这样的公司高管，临时有什么急事是正常的。
“我先送你过去。”
“嗯。”林鹿溪点点头，窝在副驾驶满脸不开心。
苏薇皱皱眉头，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庆功宴的地点不远，车程十分钟就到了，车停下来，林鹿溪看起来还是闷闷不乐的，苏薇清楚是因为自己，内心有些愧疚，做了个决定。
“晚上我们两单独庆功，怎么样？”
林鹿溪阴沉的内心世界突然如拨云见日，阳光普照，万物复苏。
“好呀！在哪里？什么时候？”
苏薇被问到了，这只是她临时的想法，时间地点她都还没想过。
“还没确定，回头告诉你。”
“要不这样，你来定时间，我来定地方？”林鹿溪提议说。
苏薇自是没有异议：“可以。”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又临时有别的事。”
苏薇望着车顶想了下：“应该没有。”
“嗯？”林鹿溪轻轻地发出疑问声。
苏薇无奈地笑起来，改口道：“一定没有！”看见林鹿溪的神情阴转晴，才又说道，“快过去吧，帮我对你的朋友们说声抱歉。”
“嗯，那我走啦。”林鹿溪打开车门。
“等等！”苏薇突然叫住林鹿溪，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把账单发给我，我帮你们买单”
林鹿溪略一思考，回道：“知道啦~”
林鹿溪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不时回头笑着对苏薇挥手，笑容明媚得比周围的阳光还亮眼，苏薇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自己视野中。
苏薇收回目光，笑了笑：真是小孩啊，情绪像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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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平台当天小小的热搜：#男子脚踏两条船遭下泻药报复当街窜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