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银萍被大队长亲自送回了赵家。 赵喜根看到卢有金那张脸都快笑烂了,就知道自家小妹没吃亏,只怕马翠花以后只要想到小妹就不敢再算计广田了。 卢有金看到赵喜根,笑着迎上去。 “哎哟,喜根舅,没想到银萍姨还是这么风采不减当年!” 至于啥风采,他没说,但是赵喜根还是听懂了。 真要是说起来,赵银萍也是个传奇,都结婚去苏市生活了几十年了,红堤大队还处处流传着她的传说呢,这次探亲回来,不知道又要增添多少的故事! 只不过她这会儿,一门心思都是弄她的肉,对卢有金的话都没什么兴趣听。 “二哥,中午吃红烧肉成不成?” 为了做红烧肉,她还特意买了下五花,想着这样炖出来才美味,郑玉兰和林雯雯这会儿都守在她身边,对老太太那叫一个叹服! “姥姥,今天还吃米饭吗?” “小雯雯不也是苏市的?那咱们今天就再吃一顿吧,姥姥的米带的可不少呢!” 林雯雯上次吃到米饭还是刚来的时候在赵家吃到的,也想着呢,听了赵银萍女士的话,眼都亮了。 “谢谢姥姥!” “哎哟,小嘴真甜!人也生的好看,跟朵花似的!” 赵银萍女士手底下动作没停,也没耽误她笑眯眯的看着两个花一样的小姑娘围在她身边。 “所以说,生女儿多好,就是看着都高兴,也不知道你大表姨啥时候还回来,我可想见见她了!” 听她提起赵红云,郑玉兰就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兔毛围巾,突然想起来姥姥都来了两天了,她好像还没把围巾给她老人家呢! “姥姥!你在家等一会儿,我和雯雯回知青点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赵银萍还以为是知青点有啥事呢,一点没敢让她俩耽误。 “赶紧回去吧,路上慢点儿,地滑!” “知道啦姥姥!” 两个人一边应着一边往外头走,走到半路上,林雯雯才把何文忠找她的事儿跟她说了,也没忘了杨青青出来替她说话的事儿。 “你说这个何文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还有杨青青,她到底想干嘛呀?” 对于杨青青的心思,郑玉兰倒是能理解几分,毕竟现在京城的杨家已经倒台了,她现在只能在红堤大队呆着,所以自然不像从前似的一心和她们作对。 只不过就算是她今天帮了雯雯,她们之间也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至于何文忠…… 那就是个真小人,若真让他去了煤矿厂,他哪天干的不痛快了,他都敢把煤矿厂给点了! “不行,回头何文忠的事儿还是得给包景玉他们说一声,这人就是个小人,万一得不到工作机会,想要在煤矿厂生点事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雯雯听了她的话,头皮都发麻。 “天哪,他不能吧?” “他就是个疯子,当初为了方欣,他都想毁了我,现在为了自己,他什么干不出来?而且他和方欣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这么两个疯子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两个人因为何文忠的事,回去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从屋里拿完围巾之后,都没敢耽搁,刚准备去赵家,正好沈元周忙完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包景玉,两个人正说着什么,神情都挺专注,都走到知青点门口了才注意到郑玉兰和林雯雯。 郑玉兰看着他脸上明显的疲色,有点心疼:“昨天又是半夜才睡?” 这些日子沈元周为了煤矿厂的事儿,常常会熬夜,郑玉兰也是知道的。 沈元周怕她担心,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也就是这两天,忙过去我去赵家陪你和姥姥吃饭?” 郑玉兰点了点头,然后把何文忠找林雯雯的事儿和他说了,沈元周听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包景玉反而先炸了。 “不是他想什么美事儿呢,他都把咱得罪成这样了还有脸来要工作?” 沈元周见他咋咋呼呼的,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想让他来,你就得在煤矿厂尽早说上话!” 包景玉听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泄气的塌了下肩膀。 “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努力着呢么!” 沈元周见他听进去了,总算是点了点头,然后才同郑玉兰笑道:“别担心,煤矿厂的安全可是二舅姥爷负责的,那些被他训练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假把式,就算是我想要偷摸的进去都得费点劲,更何况是他,不过我会让他们注意的,排班上我也会改动一下,你们要是有事,就先去赵家?” 郑玉兰见他听进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和林雯雯离开了。 等两个人走远,沈元周才冷下脸色:“上次没把他和方欣一起送走,倒是让他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包景玉这会儿也气不过,只不过他没有什么好法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沈元周。 “哥,咱们是不是想办法把他送回去?” “送回京市去倒是便宜他了,你别担心,我会给他想个“好”去处的!” 包景玉一看沈元周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好去处不是那么好去的,只不过上次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也不能翻旧账让何文忠去西北的农场了,还能把他送到哪儿去呢? 两个人心事重重的回了知青点,一抬头就看到何文忠正在院子里头劈柴呢,这些日子沈元周和包景玉都忙,他已经敢出门了,不过现在看到沈元周,他脸色就是一白,扔下斧头急匆匆的回了自己屋子。 包景玉看到他这副怂样,就忍不住“啧”了声。 “他这么怕咱,怎么敢去找林雯雯说情要来煤矿厂工作?” “因为他觉得林雯雯她们不能把他怎么样,本质上,他就没看得起过她们,觉得她们是女知青,就算是他去找了他们,她们也不会怎么样……” 包景玉听了,只恨刚刚自己动作慢,不然真想狠狠地给他一脚。 “别急,武力也许能解决问题,但却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上次我已经揍了他一顿了,你这时候再揍他,倒显得咱们欺负人了……” 包景玉有些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何文忠的屋门,到底还是把沈元周的话听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