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屋内的灯忽然被关了,从窗帘缝中透出的月光给紧紧相拥着的两道身形蒙上一层光影,肌肤皎洁如玉,一地凌乱的衣衫。
陆初不知事情什么时候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只恍恍惚惚被吻到几近窒息,又被放过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下,然后再次被吻住。
在舌尖热烈的搅动下,唇瓣被吮到发麻,她大脑一片空白,像个被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无地自容,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直到感觉到有冰凉的指尖划过腺体外的肌肤,抹掉了后颈渗出的液体。
Alpha的腺体霎时间红肿起来,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被她碰过了,因为怀孕而感到那些夜晚格外难熬,她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甚至不敢自己按一按腺体,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只敢贴着抑制贴。
但现在,抑制贴早被这条失礼的人鱼撕掉了,她吻着她,野蛮又格外急切。
满地散着她的衬衣扣子,直到唇肉被她锋利的尖齿划了一道,细密的疼痛感才勉强让她找到了一点理智。
“你发疯吗?”陆初咬她,被她松开了唇才得以喘息着骂她。
“太久没接吻了都不会换气了?”云识反倒得寸进尺起来,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又一手搂紧了她,微微扬着笑,伸手将她落到额前的碎发绕到耳后。
三个月的肚子才些许显怀,微微隆起,肚子轻轻抵着她。
“你还没解释清楚呢,不许碰我。”陆初被她深情的目光瞧着,下意识挪开视线,瞟到地上被扯坏了的军装,一时气红了脸。
云识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撞上她恼怒的视线,只能尴尬解释:“我太想和你近一点接触了……想和你……”
“闭嘴,废话少说。”手抵住她的肩,陆初的脸却像被开水烫过一般,锋利的眉尾微扬,金框眼镜下一双凤眼里却微微含着光。
云识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才发现她光是碰到她就已经后颈一片黏腻了。
她指尖轻轻按到她些许突出的腺体上,却又被她吼了一句:“不许按!”
云识微微扬起笑来,浅褐色瞳仁变深了一些,紧紧揽住她的腰,对准了俩人当初的伤口,又像那天早晨揉伤口一样的背部带动着缓缓旋转起来将药在伤口上揉开。
“边做正事边谈好不好?”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包住她后颈的那只手已经湿透了。
陆初咬唇,眼眶通红地发出一声难以启齿的声音,又遮掩性地咬牙道:“不许……”
她的声音已经软成了一片,像呢喃。
云识当没听到,微微偏头吻住了她的唇,用舌尖轻轻舐过唇瓣,描绘唇型,又轻轻柔柔地吮吸起来。
些许血腥味被吮到唇中吞咽而下,她一寸寸地吮吸着她的唇,唇瓣不舍地离开又急切地再次吮上去。
陆初有些站不住了,手不自觉缓缓搂上她的脖颈,随着她的节奏回应起来。
炙热的呼吸相交织,周围渐渐溢满了信息素的香味。
唇瓣厮磨碾压,陆初也似乎下意识地以为还是当初,想将伤口处的药揉开,随着她背部的旋转而晃动着背部。
房内没一会儿便传出了压抑的奶猫轻吟声。
云识这才松开她的唇,微微捏住她的下颌让她偏头,又微低头吻住了Alpha的腺体,舌尖围绕腺体流连,唇瓣缓缓吮吸着。
响亮的吮吸声让人以为她喝的是琼浆玉液。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初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胸廓却还是止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她知道,她根本就无法拒绝这条人鱼,只要她稍微强硬一点地靠近她,她就无法推开她。
“我想咬你的二号腺体。”云识微微扬着笑,眼带痴迷,像抱着火炉,将她连日来奔波的冷意悉数驱散。
“二号……”陆初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又忽地炸开一道烟花,随即像浑身发烧了一般,可还没等她拒绝,那条暴躁的人鱼已经掀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将她抱上了桌。
她躺在桌面上,像一条待宰的鱼,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后,又激动又害怕地唤她:“兵?武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这样了,你牙齿太尖。”
“真的吗?”
可真当她答应了,她似乎又有些失落。
“嗯。”陆初点头应她。
于是云识笑了笑,低头一口轻轻咬在了一个白面馒头上,又衔住一颗樱桃,轻轻咬了咬,接着松口,仿佛只是在做示范:“看,我轻一点就没事。”
黑暗中,陆初看不到咬痕,只是被她忽然的举动吓得双眼微微泛起泪花。
“都说了你要什么都给你,别吓我!”她大声道,声音有些抖。
“可我是成年鱼,我都想要。”云识回着她,微微弯腰吻了下她的下颌,又慢慢来到Alpha二号腺体的地方,她梦寐以求,按住陆初,用舌尖轻轻在Alpha二号腺体周围流连。
屋内的那只奶猫被吓得颤抖着轻吟哭泣。
她又搅动着Alpha的二号腺体,些许锋利的犬牙咬了咬,缓缓厮磨,却轻得不能再轻,有许多微咸的二号信息素被搅到味蕾上,她很喜欢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和一号不同,一号是清甜的。
云识感觉到她喜欢的那只奶猫被她吓得有些抽抽了,还发出几声凄厉的哭叫声,但她无法停止,她含住Alpha的二号腺体,一下下地吮吸着,舌尖舐过,将所有信息素卷到唇中。
“臭鱼!我不给你兵和武器了!”
“不要!”
“你死定了!”
陆初用骂声遮掩着自己浓重的呼吸声,声音却软得不行,像被细微的电流蹿过脊背,颈后已经一片泥泞,信息素滴到桌上。
二号腺体却又被忽然一吮,她眸光一颤,刹那间,不论一号二号,所有的信息素都像泄了闸一般。
这是什么感觉呢?陆初有些恍惚,她想着明明是要逼她说出事情的原委的,可如今还什么都没问到呢,人都快没了。
但,很愉悦,很畅快。
她脸像发了烧一般,像是被气的,蓄积在眼眶里的眼泪像流不尽一样滑进黑发中,金框眼镜完全被雾气遮住了。
屋内仅剩暧昧的响亮吞咽声,似有温热扫过二号腺体,将信息素扫了个一干二净。
“俞映安……”她声音颤抖着,骂她:“你别弄了,快说事情!”
可云识抬起头舔了舔唇,又趁着些微月光跑到了浴室里。
浴室里灯光亮起,传来水声。
“俞映安!”陆初被气到了,像极了炸毛的猫咪,哑着声音喊:“你怎么这样!”
没一会儿,云识出来了,端了盆热水。
她将屋里的灯光打开,拧干热毛巾,又扶起她热敷了一下抽抽的地方,接着替她处理身上的黏腻。
陆初看她一如既往正经至极的脸色和纯洁的眸光,鼻尖甚至点缀着几滴液体,不禁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到她颈窝里,耳根烫红,却任由她将她伺候好了,完全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将人抱到卧室的被子里,云识关掉灯,也钻了进去搂住她。
陆初想推她,可力气还没恢复,只能嫌弃她:“你没洗澡。”
“我来之前洗了。”云识无奈。
她又反驳,翻身背对她扯开她的手往旁边挪:“你骗人。”
“好好睡一晚好不好?”云识搂住她的腰将她扯了回来,从背后将她牢牢环住,下颌搁在她肩上,又轻声道:
“我是想把那些帮派首领都丢到权孤诗那里,再通过舆论让她放不了人,但如果有一个首领被她悄悄放了,那岂不就是和她权家狼狈为奸的同党了?”
她把手放到她腹部,下意识轻轻揉着。
“你怎么知道贩卖军火的人和她权家是一伙的?”陆初问着,被腹部轻轻柔柔的力道弄得浑身放松了下来,可她的气息吹拂在肩颈,实在是让人难受。
“猜的啊~”
“嗯?”陆初皱眉。
云识却又触到了Alpha的二号腺体上,指尖轻轻揉捏,甚至凑到她耳边调笑道:“你的二号信息素好好吃,瞧,又冒出来了。”
陆初闭上眼,长睫微微颤抖着,又咬了咬唇。
趁着她还没恼羞成怒,云识便边两指揉捏着Alpha的二号腺体,一指在周围流连,指甲轻轻刮过,边回归正题:
“经手军火的都是总理值得信任的人,不说八个五个得有,但他们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只有权家,权凛特意将事情闹大,惹总理派发任务,因为他们猜到总理一定会派你和他们权家,所以设这个局把你弄死,他权家就是铁定的总理接班人。”
陆初听到她的分析双眼微微发亮,急促地呼吸着,脚指头都张开了来,刚想肯定她的猜测,却又听到她说:“不用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陆初:“……”
“你有病吧。”她夸她的话硬生生变成了骂她。
云识有些失笑,事实是系统发了沙雕语录,虽然她觉得不沙雕只有傻但为了积分,只能说。
“迎接暴风雨的来临吧!”她毫无预兆地又轻声吼了一声,接着撑开洞口,走进有些滑的仙境内,慢慢靠近关着小鲨鱼的那道门。
“你能不能正常点!”陆初不禁呼吸一滞,被她吓了一跳,但似乎因为缩在暖和的被子里,面色渐红,虽然人鱼的体温有些冷,更像冰锥刺入。
但冰火交接,让她不自觉喟叹了一声,觉得很愉悦,还很小声地感叹了一声:“好舒服~”
“是吧。”云识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笑着推拉,被二号信息素落了满手,又感受到她颈后的黏腻,头退了一些,轻轻舐掉了颈后的黏腻,含住Alpha的腺体缓缓吮吸起来。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冒险,我有人有武器,根本不需要你。”陆初紧闭着眼急切地说着,睫毛有些沾在了一起,又轻唤了一声:“嗯……”
“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云识应她,探出舌尖轻轻舐过Alpha的腺体,可却又坚定了神色:“我在暗,你在明,我们联手不好吗?让权孤诗摸不着头脑,只要你给我军火,我一定将事情办的妥妥的。”
“况且你还怀着孕,让我怎么可能缩在你身后。”云识微微皱起眉,极致地推拉着,微微咬住了她的腺体,像是在威胁她:“我绝不可能躲在你后面,我筹划了这么久,也绝不可能放弃!”
陆初一颤,那一刻,心里又酸又暖,像是一直以来漂泊的心完全有了依靠,她缓缓睁开眼,眼里含着些许泪光。
云识又轻轻吻到她的脸颊上,一句句,字与字顿挫分明地安慰她:“相信我,我绝不再让你担心了。”
“以后我尽量每晚都回来,回不来也会报平安,只要你给我军火事情办妥以后,我们就回家,我去学接生。”
“你好好养胎,我替你接生好不好?”
……
军火军火,所有的目的就是军火,她根本就是口腹蜜剑,给她画大饼,谁又知道会不会出意外,她要是出意外只留她一个人和一肚子的卵,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不知什么时候,陆初脑海里竟都被这样的想法所充斥了,有指尖一下下碰到关着鲨鱼的那道门,她满心委屈,可五感又极致地愉悦着,眼泪浸入床单,一字一句狠狠地朝她道:“你要是死在外面了,我就跟你一头撞死。”
“不会,一定不会!”云识紧紧搂住她,郑重其事地跟她发誓,又一寸寸地吻着她的后颈。
“最好是这样!”陆初妥协了,鲨鱼皮磨得她生疼,这一夜,她到底还是没睡好,昏昏沉沉间起起伏伏,最后还下意识缩在她怀里哭着撒泼。
“我不要了。”
“不要了,听到没有。”
“你个臭鱼,滚开点啊——”
……
但却一觉睡到了下午,睡眠质量极好,起来时浑身舒爽,黏腻也没了。
她有些发愣,开始期待今晚那条傻鱼干完正事会不会过来。
……
云识拿到了军火库的钥匙,和陆初约好晚上她会叫走守卫一会儿。
这一晚,因为太久没吃荤了,她有些发狂,无数次梦魇回了小时候她和她喜欢的那条沉船,她在船里捉迷藏,还把那条沉船撞得七零八碎,醒来一身冷汗地安慰陆初,但下次还敢。
陆初哭出了一条小河,不止眼泪,信息素浸透了半张床单,一号信息素和二号信息素一起发力,不知为什么,每隔一会儿信息素就泄闸。
一整晚,房内的奶猫叫个没完没了,细弱的轻吟像羽毛一样挠着,让人无法停下来。
许是太久未见,太想念了,或是压抑太久,云识想着,总归是她太喜欢她了。
遗憾的是放卵黄的用具忘记带过来了,但做饭的家伙什她倒是带过来了。
回大本营通知了两百号人今晚行动,设定了精准的路线后,她下午又潜进了陆初的房间。
……
第七十三章
“将军,我们这都停了一个多月了,还不行动吗?”
陆初最看中的属下于厉田个性比较直率又是个急性子,看到权孤诗那头像拉了进度条一样的有时候一天能抓好几个小帮派的首领,关键是人家还跟没事人一样的,根本就没看到她带人出去过,他特意派了人晚上守在外面也没看到有丝毫动静啊。
虽然只是小帮派,但耐不住多,看那势头像是要把贫民窟所有的帮派给一网打尽了。
“一定是她们耍阴招!”于厉田和一众士兵们都急得不得了,于是他就带着两个兵过来请愿,语气悲戚:“将军啊,我们现在行动还来得及,她权孤诗抓小首领,我们军火和人这么多,我们干票大的。”
“你知道贫民窟那些弯弯绕绕的路有多复杂?你知道内情?”
“兵多又怎么样,要‘水性’好,要够滑头,而且这么多人拿着军火盲干伤到百姓怎么办?”
这些都是俞映安昨晚做到后面跟她说的,用最轻柔的语气最野蛮的力道来批判她的自负,一点点跟她分析她带兵野蛮莽撞的缺点。
把她贬到一无是处那干嘛还要喜欢她。
这样想着,弄到后来她满心委屈,哭着发脾气,却还是被她滚烫的唇舌一点点抚慰了。
“没关系,都交给我,我就喜欢你这野猫一样的性子。”
她捏着她的二号腺体笑着道,眉眼弯弯,一副纯洁样,可二号腺体都有些被捏肿了。
像有一串电流蹿过脊骨,信息素瞬间就泄了闸,她呼出一口热气,不服:“谁是野猫,你才是蠢鲨!”
那条蠢鲨却又将手拿了上来,满手的二号信息素,还顺着手腕往下淌着。
她将下颌搁到她肩上,将沾满信息素的手指拿到了自己唇前,轻轻探出舌尖舔舐着,还轻笑:“好喜欢。”
思绪回笼,陆初的耳朵红透了,又掩饰性地抵了抵眼镜镜框,朝着于厉田道:“先静观其变吧。”
“将军你真是……”
没想到于厉田一个大老爷们当场感动到双眼含雾,唇瓣发抖:“将军您太伟大,太了不起了,这些我们完全都没想到,就想着跟以前杀虫族一样的蛮干,现在一听真是茅塞顿开,觉得自己自惭形秽太粗俗太野蛮了!”
陆初:“……”
谁能想到昨晚刚开始她也是个喊着要拿短枪大炮直接冲过去干的野蛮人。
“可是将军,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
“这样吧……”陆初双眼微微一亮:“今晚六点叫所有人去广场集合,我有事要交代。”
“所有?”于厉田有些迟疑。
陆初就斩钉截铁:“对,所有。”
放置军火的屋子材质很特别,只能用钥匙打开,而唯一的一把钥匙在她手上,没人会怀疑。
赶走了几个属下后,陆初忽然觉得二号腺体那处确实有点红肿得不舒服。
于是她解开军装扣子,脱掉了衣服钻到被子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
陆初模模糊糊感官逐渐回笼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趴在一坨软乎乎的棉花里,后颈和昨晚抽抽的地方很潮热,像是热毛巾搭着。
“嗯……”她以为还在做梦,下意识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可她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忽地睁开眼眼前就是一片雪白,像个剥了壳的荔枝,想起身却又被某条臭鱼一巴掌压住了腰。
“再敷会儿。”云识低头看她,食指微屈刮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都肿了。”
还不都是因为她!
昨晚她喊到声音都哑了,都说了不要了。
陆初气地磨了磨牙,可不可否认的是,一醒来就看到她了让她心情很愉悦,于是她故意冷哼一声,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一点红色,勾起唇:“小心我又把你咬伤。”
“你咬啊。”云识笑得越发灿烂了,像是求之不得:“我最喜欢和你一起揉药了。”
陆初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根本说不过她,还反倒被调笑,半天只能憋出一句:“你好不要脸面,刚回来就把衣服脱了。”
“我这是衣服脏了,而且妻妻之间要坦诚相待~”
云识继续逗她,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将两块毛巾拿了后下床,回头冲她笑:“你等着,再敷两三次就好了。”
陆初横了她一眼,扯了不知什么时候被遗弃的被子盖在身上又捂住脸,脸上像发烧了一样的热。
臭鱼。
好不要脸面。
……
昨晚系统很贴心,减了七点的黑化值都没舍得打扰她,而且不知是陆初下了命令还是她的兵变懒散了,潜进她的房间简直轻而易举。
云识边想着,拿着新扭的热毛巾回来的时候扯了好几下才揽着她的腰将她从被子里弄出来,又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我不敷了。”陆初两手抵着她的肩,想和她保持一点距离,柔软的黑发将早已烫热的耳朵遮掩住,她又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云识紧紧搂着腰,仓惶间看到两团棉花挤压在了一起。
云识手掌托着热毛巾,又直接覆上了她二号腺体的地方,揉了揉,讨好道:“颈后可以不敷,但是剩余这处不行,怕太肿了你不舒服。”
陆初的手松了,不自觉朝后搂紧了她的脖颈,想着敷就敷吧,这样抱着不被她看到她热红的脸就行了。
不对,她是个色盲,根本不用担心。
陆初缓缓勾起唇,享受着她轻柔的揉按,毛巾是潮热的,敷起来格外舒服,她闭上眼睛,云识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彼此紧紧拥抱着。
直到好一会儿后,毛巾渐渐转凉,云识将她放到床上,看她都有些舒适地昏昏欲睡了,呼吸均匀,却还是忍不住在她耳边笑她:“毛巾都拧得出水了。”
她灼热的气息吹拂着耳边,说完这句话就又跑进了浴室,完全不知廉耻,不像是光溜溜的,反倒脊背挺直,走得逍遥。
陆初眸子半眯,特别烦她,可是热敷很舒服,所以她没拒绝她,又干脆闭上眼睛别开双腿。
云识回来后托起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心上入睡,又一手托着毛巾敷到二号腺体外,揉了很久,甚至偷偷亲掉她后颈渗出的信息素。
迷迷糊糊中,陆初仿佛听到很清晰的心跳声,微微勾起唇,却没了什么心理防线,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
她像是水做的一样,云识有些失笑,换了好几块湿透的毛巾,觉得差不多了才将她拢在被子里,又直接套了件衣服开窗在屋里起炉灶。
浓郁的香味透过窗户传了老远,云识飞快做了一碗鱼粉后散散气将窗帘拉上了。
陆初是被香醒的,刚醒双眼就微微放光地看向人鱼手里白花花的鱼汤粉,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她猜是于厉田,于是给他打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将军,你在做饭?可把兄弟们给馋哭了。”
“跟我媳妇儿学的,难吃死了,只是闻着香。”她飞快回了直接挂掉,余留于厉田还在门外嘀咕:“都没见到做饭用的家伙什,将军还能做出饭来,真是神通广大啊!”
陆初也显然意识到了这点,不过完全不在乎,这鱼身上秘密多得很,左右自己不过就是一条命,给她就是。
她现在只心心念念的鱼粉,舔了舔唇,浓郁的香味传到鼻息间,奶白的鱼汤,细软有弹性的粉,翠绿的葱花。
云识端过去,她就直接抢到了手上开吃。
直到最后一口汤吞进喉中,碗里只剩了一点边角末,她正想舔舔唇却被人抢先亲了。
云识接过她的碗,一手搂住她的腰又吻住她的唇,舌尖轻轻探出舔舐,直把她唇上的鱼香味都吞到喉中才放过了她。
她伸手用拇指擦掉了唇角的一点水意,笑陆初愣愣的,又笑:“几天没吃饭了?”
提到这事,陆初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吃多少营养液就吐多少,后来勉强能吃进去了可是跟喝水一样乏味,这一个月她浑浑噩噩的,所以才停了这么久没有带兵行动,甚至隔三差五地跑医院。
她没说话,低垂着眉眼。
云识将碗放下后又坐到床边将她抱到腿上,陆初没有推开她,反倒将脸靠在她锁骨处,这才开了口:“前一个月的事不想说了,说了也没用,生气也没用……”
吃饱了她就累了,想发火但是发不起来,现在只想躺着,觉得可能是人鱼在汤里下了懒蛊。
但她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云识猜得到,低头看到她低垂的眉眼,不禁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意,怀孕肯定孕反应很难受,但她不在她身边……
她只能搂紧了她,又摸了摸她的脸,一句句轻声道:“以后我争取每天回来给你做一顿饭。”
“再也不会这样了。”
又在画大饼。
陆初不理她,缓缓闭上眼睛,却又被她扶起身子低头吻了上来,一个细密又温柔的吻。
云识轻轻抵开她的贝齿,舌尖探入触到了她滚烫的舌尖,忍不住轻轻搅动着,扫荡她的口腔,吮吸着她的唇。
“唔……”陆初推她,可被吻了好一会儿后彻底醒了过来,轻轻喃了一声:“你好烦。”
却又忍不住随着她的节奏慢慢回应着。
云识这才记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松开了她道:
“我带的人不会用军火所以想借你几个擅长这方面的兵。”
“随便找点什么借口来教他们几天就好。”
“你真是!”陆初这辈子没有这么讨厌过一条鱼,把她亲醒了又中途打住谈正事。
“不行吗?”云识笑着:“那再亲一亲吧……”
陆初:“……”
潮热的唇瓣霎时间又覆了上来,细细密密地吮吸着,她甚至还一手揉按她颈后的腺体,一手轻轻拉扯她的二号腺体。
日落西山,金色的阳光透进窗帘,照到厮磨拥抱着的每一寸肌肤上。
陆初最后还是答应了,哑声叫了一声后,咬住她的肩,信息素瞬间泄闸而出。
云识抱着她走进浴室,水源顺着脚踝落了一路。
清理好后已经快接近六点,她又将她用毛巾包裹坐到床畔一件件地套衣服,看到她懒洋洋地靠在自己身上,不禁调笑了一声:“懒猫。”
“哼,拜你所赐。”陆初怼她。
不怀孕根本就不会这么懒。
……
和那条鱼分开后陆初走去广场的路上接到了曲华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那头曲华的声音就慌张得不得了:
“我抓到个神色不太对劲的护工,她坦白说权孤诗把她抓了去询问,她说,因为好奇你一个Alpha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来所以偷偷去翻检查室的垃圾桶,翻到了你没烧干净的检查结果。”
刹那间,陆初猛地僵在了原地,脑中飞速运转起来,回想起什么后下意识没站稳后退了一步。
怪她那几天不在状态,不小心按到打印纸质结果了,竟然没烧干净吗?
“你是不是傻,烧什么烧,放到自己身上都安全些!”曲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但她已经无心再听了。
因为权孤诗动作很快,那一小截纸刚刚好没烧掉陆初两个字,还有她经常进出医院的视频。
网上已经因为这件事闹翻了天,那个做证明的护工被网暴了,评论全是一边倒,指责她丢了Alpha的脸,不配做将军,同时又指责那护工恶意探人隐私。
此时此刻,陆初却异常冷静,甚至竟然心中没什么起伏,回了曲华:“没事,我不在乎。”
她挂了电话,沉思。
是因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她有了一把保护伞,又或者,那个位置早就没有某条鱼的地位重了,再困难的局面,她却莫名地相信着她会和她一起面对。
思绪间,总理来了电话,陆初微皱眉地接通,无比坦诚地肯定了总理对怀孕的疑惑。
“对,确实怀孕了。”
本以为那个糊涂的总理会直接破口大骂,听到的却是一声叹息声:“我跟你讲陆初,要不是我还得吃我老婆做的饭我铁定骂你还罢你的职,不就是区区一个鲨鱼嘛,怎么还搞得你个顶级ALpha都给栽了?”
“你废话少说,还想不想吃饭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道女声。
接着是总理着急的声音:“吃吃吃,马上。”
“今天我就顶住舆论放你一马,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把军火给我找回来,我好把这事压下来。” 他又低声道:
“来了来了~”
陆初:“……”
电话挂了,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俞映安那张眉眼弯弯的笑颜,懒得再看网上的乌烟瘴气,关了光脑后走向广场。
即使她有信心那些跟随她十几年的兵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她离了心,但莫名还是有点忐忑。
毕竟,这件小事是怀孕。
……
看着网上层出不穷的辱骂和指责,权孤诗双眼微微发亮,唇角勾起,心情极好。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陆初一个ALpha却怀了孕,只怕要被舆论压死,总理那个见风使舵的也肯定会将她降职或直接罢职,她爷爷还说陆初这人有多难对付呢,她看也不以为然。
难怪这一个月都没动静,原来是怀孕啊,当初还和她抢那条人鱼呢,她当是什么宝贝鱼让她丢了那么大个面子。
权孤诗翻阅陆初动态下面辱骂那条人鱼的评论,越发笑起来。
原来是一条吃人鱼。
只是……
忽然一通电话打过来,那头传出权凛微微阴沉的声音:“向总理反应了好多回,那陆初也不知道给总理下了什么蛊,硬是给压下来了,说是等这次任务结束后再谈这件事。”
“海半玉呢?”
“她早没那么好使了,去找总理被赶了出来,说别打扰他吃饭。”
权孤诗:“……”
“先别管了,反正她怀孕这件事没跑,我们又多了个砝码,你好好把接下来的事办妥就好。”权凛安慰了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权孤诗倒也双眼微微发沉了起来。
对,失了民心,看她还怎么拿选票。
……
第七十四章
天色已黑,一轮圆月挂在枝头。
陆初来到广场的时候一眼望去,明亮的路灯下是整整齐齐的一块块方阵,密密麻麻的军绿色,可她刚走上通往高台的阶梯,以往肃静的队伍却仿佛约好了一般地,响亮又整齐地爆发出了一声:“向将军敬礼!”
随着声音一道响起的军靴踢踏声和军装摩挲声格外规整。
那一刻,陆初唇角微微勾起,一步一步走上高台。
她在高台正中心站立,接着也朝他们敬了个礼,放下手便大声道:“稍息!”
“原地放松。”
台下的军人们瞬间都松垮了下来,尤其前几排的皆眼含忧虑地看着她。
到底还是于厉田胆子最大,率先发了言,举起手来,却只是大声说了句:“将军,你左肩上离脖子三寸的那道疤是为我扛下的!”
随着这一声的落下,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其余士兵皆井然有序地举起手来。
“将军,你后背有一条疤是为我扛下的!”
“将军,你左手臂……”
“将军,你右手臂……”
……
陆初:“……”
“行了闭嘴,别乱叭叭了。”她打断他们,可这群士兵却第一次地违抗了她的命令。
“将军,谁要再说你我把他头给拧下来!”
由于厉田开头,他们的话就像要说个没完没了似的。
“将军,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说明咱ALpha没什么是做不了的。”
“将军,这说明你疼老婆。”
“网上的那些人真该撕烂了他们的嘴,也不想想群熠星如今的安宁是谁换来的,没有将军您他们早被虫族给咬死了。”
……
一些久经战场的粗人仿佛都在用着他们的方式安慰着她。
陆初心情好极了,抵了抵金框眼镜,又将手负到身后,声音都暖了些:“好了,别说了,我说正事了。”
这回他们倒是消停了,于是她又瞟了一眼人群,双眼微微眯起。
即使她觉得她麾下的士兵都是忠贞不二的,但说不准就有那么一两个被权孤诗捏住了把柄。
于是她又伸出一只手来点了点几个她格外信任又各项武器精通的人,包括于厉田,接着道:“你们帮我去富人区把将军夫人接过来,慢一点,怕路程太赶她不舒服。”
“这……”您还真当度假来了啊……
于厉田有些郁闷,摸了摸后脑勺,便又看到将军对着他道:“你跟着去了我才放心。”
得,舍命陪君子。
可是……
“将军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怕动胎气,属下带兵去帮您抓那些人,不能让这次机会跑了啊。”
“放心,我心中自有成算,等到时机成熟自会带你们行动。”陆初回他,又为了拖延时间,开始学那条鱼的绝招——画大饼。
她十分正经地描绘了一个宏伟的扫荡贫民窟,抓住军火贼的计划。
……
这夜,几乎所有群熠星居民都在谈论一件事——陆初怀孕,也吸引走了绝大部分关于贫民窟今日来发生的事的注意力。
云识带着两百号人走一个极其隐秘的小巷通进陆初的驻扎地,轻而易举地运走了不少军火,但她留了下来,还吩咐着:“明天十二点派三十个人过来蹲守在出口把离开的几个军人全部抓了,我到时候也会来。”
“好,但是姐你今晚真的不回去了吗?”胖子有些不舍,其实最重要的是云识不在,就没有丰盛的晚餐了。
“你他妈傻啊,姐她要陪老婆,你还要她守着你个胖子不成。”
这一句将所有人都逗笑了,云识也笑了,但当他们走后她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至极。
想起看到的那些网络脏话,就又愧疚至极。
还好找了总理夫人,希望事情没有到最糟的地步。
看来她要加快动作了。
再次潜进陆初的房间时,听到远处由远及近的嘈杂声,想必是人回来了。
她躲到门后,等陆初回来打开门,微微探出头看她。
陆初察觉到有人了,连忙关了门反锁,锁上的那一瞬间就被一道微凉的怀抱罩住。
云识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又将下颌搁在她肩上,微微偏向她的脸,朝她轻声道:“辛苦了……”
“还有……”
“别提了。”陆初打断她的声音,又决定说点开心的:“既然知道我辛苦了,该怎么回报我?”
听到她这样问,云识便知道她想开了些,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打起精神吻了下她的侧脸,笑问:“你想要什么?”
“嗯……”陆初想了一下,耳根又有些红了起来,但还是说出口了:“想你吃我的二号信息素。”
因为那样太舒服了。
“但只能一会儿,我就要睡觉了。”她又匆忙补充。
“好~”云识应她,唇角弯起,为她难得的坦诚感到高兴。
她牵着她一起走进浴室,衣服被搭在架子上,在喷头下相拥着吻了很久。
喷头的水源落到地板砖上像雨水倾洒,云识缠着她的舌尖,两道舌尖热烈地搅动着,唇角厮磨,感觉到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又松开她一会儿,摸摸她的脸,近距离地将她在雨水冲刷下的美丽脸庞收进眼中。
一双狭长的凤眼紧紧闭着,细眉弯弯,想必定是唇瓣殷红,湿透的黑发几缕贴在脸颊上,肌肤大概也被水温微微烫红了,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云识用指腹轻轻贴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摩挲着,描绘她的五官,清冷的,偏偏此时却又惑人的,她湿透的睫毛沾在一起,微微颤抖。
一手往下触到ALpha的二号腺体处,就触到些许不同于清水的黏腻。
她心念一动,一手迅速揽住她的腰,关掉淋浴,眼中浅褐色瞳仁深沉像酝酿着些什么似的。
她将她抱起来,陆初的腿就下意识抬了起来,一双胳膊搂住了她的脖颈,她微微抬头睁眼看她,睫毛上沾着水珠,唇瓣微张着,唇中粉嫩舌尖若隐若现。
“俞映安……”她声音有些哑了,凤眼里泛起微微水光,欲语还休。
云识喉部肌肤瞬间滑动着,低头印上了她的唇,舌尖探入将她那惑人的舌尖给勾缠住,不准她再祸害人。
她在她口腔中扫荡着,搅动着她滚烫的舌尖,唇瓣一点点吮吸,将抢来的甜蜜味道吞进喉中。
“嗯……”陆初发出细弱的声音,随之吮吸着,被她走动起来,当初的伤口处相合,背部缓缓旋转着揉药,细微的酥麻蹿上脊背,使得她不禁也晃动背部揉起药来。
云识走动着,有液体混着清水从脚踝处落下,她将她放在洗漱台上,唇瓣缓缓下滑,在她下颌印下一吻,又来到脖颈,唇瓣吮吸,探出尖齿划过,发出暧昧的吮吸声响。
她在雪地里散下一地梅花,屋里的奶猫嗯嗯哼哼的,像受伤了。
她又转到她的后颈,含住ALpha有些红肿的腺体,将清甜的信息素吮出来,陆初搂紧了她的脖颈,却又不得不放开。
因为她来到了ALpha的二号腺体处,先用指尖在腺体周围流连,又捏住腺体,虔诚地吻了下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像在致敬宝宝。
陆初倒下了,趴在她背上,双眼含雾,因为知道她皮厚,所以牙痒痒地狠狠咬她。
她就又吻到ALpha的二号腺体上,尖尖的犬齿刮过腺体周围。
陆初‘啊’了一声,反悔了。
“好了好了俞映安我们去睡觉吧。”她有些抖有些害怕了,脚趾微微张开,瞧着人鱼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想法,锋利的尖齿像在来回走钢丝,一不小心就刺伤她,她抖得眼泪落了下来,哽咽着骂她:“混蛋。”
她脆弱的声音像小羽毛滑过心上,和着鼻息间馥郁的令人沉醉的香味。
云识闭上眼,又勾起唇,决定放过她了,便收起尖齿探出舌尖在ALpha二号腺体周围流连,又舐了二号腺体一圈,搅动着,轻轻咬住,最后含住整块,开始吮吸起来。
暧昧的吮吸声让人脸红心跳。
陆初靠在她背上,有些恍惚,有些抽抽,又发现自己哭得有些打嗝了,一声声的,细细小小的,像奶嗝儿,让人难以启齿,她捂住自己的唇,哭得越发厉害了,直到ALpha的二号腺体被猛地一吮,信息素瞬间不受控制地泄了闸,她双眼睁大,脊背像触了电一样。
她哭着,捂着嘴不停地打嗝儿,可又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着,鲨鱼怎么这么个体温,还是她发烧了。
但她的唇真的好软好凉。
好舒服。
“臭鱼!”她掩饰着自己的想法,哑声骂她。
云识没忍住笑出了声,抬起头来扶正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又舔了舔唇将咸味的信息素吞下去,似乎有些回味。
陆初眼尾逶迤着红色,看她满脸正经地舔唇,连忙将脸埋到她怀里,却还是止不住地呜咽着打嗝。
云识拍了拍她的背,又摸了摸她烫烫的脸,便牵住她的手牵引着来到自己二号腺体的位置,边安慰她:“你别害羞,我和你一样……”
“谁害羞了!”触到黏腻,陆初慌张地扯开手,云识就笑着将她牢牢搂进怀里,让她缓了会儿后见打嗝声还是不停,想必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便简单地抱着她冲了下,又擦干后烘干头发将她抱到被子里,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啊?”陆初靠在她的手臂上,被她轻轻拍着背,缓和了一些后有些昏昏欲睡了,可手搂住了她的腰,缓缓阖上眼睛,有些不想她走。
“明天中午。”云识垂眸看她,唇角含着温柔的笑,又微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用又轻又柔的声音说:“我要当总理夫人,把他们都踩在脚底下,看谁还敢说我老婆。”
陆初轻轻笑了几声,软软的,却又收敛了,微微皱起眉头收紧了胳膊,低声委屈道:“你不许离开我……”
“嗯,不离开。”云识知道她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牢牢搂在怀里,温香软玉在怀,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重复着:“不离开……”
……
第二日陆初又从潮热感中醒来,睁开眼就是女人漂亮的狐狸眼,眼中潋滟生辉,逶迤着多情。
她微微弯着唇隔着热毛巾替她揉着ALpha的二号腺体,又将脸凑到她脸上蹭了蹭,吻了下她的唇:“可能会很忙,但你等我。”
“嗯……”陆初接受了,却又抬眼看她,看了半响终究是抵不过心里汹涌的情愫微微翻身伏在她怀里吻住她的唇。
她知道,那种感觉叫不舍。
……
【叮!黑化值-2目前43%】
云识早饭给她做了小米粥暖胃,到巷子里的时候胖子瘦子一行人已经把于厉田几个军人给抓起来了,现场氛围剑拔弩张。
于厉田一扭头看到她,直接睁大眼脏话都出来了:“艹,活见鬼了!”
……
第七十五章
确实活见鬼了,同行的几个军人也没人想得到这一个多月来的‘大事’其实都是一条人鱼带头干的。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于厉田等人看云识的目光瞬间从些许的敌视变成了重视。
毕竟都是这条人鱼把他们将军推到风尖浪口上的,但如今了解了她的计划后,又觉得真是妙哉。
难怪把他们将军都弄怀孕了,心计了得啊。
不对,她们,反了吧?
于厉田痛苦而具,一想起他们将军在凶狠的鲨鱼口中艰难求生就有些发抖,他们将军也太难了吧,顶级ALpha也逃不过的深海猛鲨又是何等上古凶兽。
云识不知道的是,不过一瞬间,这群军人脑补出了一部霸道猛鲨强制爱,并且对她多了很多的畏惧之情。
她只看到于厉田双眼放光,扭了扭胳膊,憨笑: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太久没活动活动了都快生锈了。”
“放心,很快就会有机会的,但现在还不行,你是初初的副官,去接我接几天没关系,但消失久了会让人起疑。”
云识拍了拍他的肩,看他接受了,而且因为她刚刚的一番说辞,几个军人都格外来劲,觉得任务有了盼头。
繁忙的生活正式开始,在紧锣密鼓的军火武器培训时间段,群熠星的居民都还沉浸在陆初将军怀孕的这件事中,居民就‘ALpha能否怀孕’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甚至还有不少人在陆初的动态下询问戏谑她:“敢问将军Alpha如何怀孕呐?”
【捡了人家不要的把个破烂草得哇哇叫又怎么样,比不过人家鲨鱼的基因,真想看看你得知自己怀孕时候的表情啊~】
【我太阳你妈的楼上的怎么说话呢?】
这条评论下甚至盖起了数以万计的高楼。
这样的事态第一次激怒了云识,从来遇事冷静的一颗心从未有过这样的跌宕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姐,查出来了,那个带头取笑陆将军的人是……权孤诗的小号。”胖子过来看到她平时笑眯眯的如今却黑沉沉的一双眼睛不禁有些杵。
“行。”云识应着,将一块黑布遮住而容,趁着夜色带上所有人开始走单,冷声道:
“加快行动。”
……
云识第四天就和于厉田大大咧咧地回了陆初的营地,然后关上门假装浓情蜜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实际潜回大本营,跟着弟兄们开始了四处奔波风餐露宿的生活。
虽说是露宿,但往往只是坐着改装后发不出声音的电车扛着短枪大炮游走于各个小巷之中,再根据计划好的部署,或是潜到某个赌城的地下停车场,或是堵在某个帮派首领必经之路守株待兔,更甚者和几个好姿色的弟兄乔装打扮成应召女郎埋伏在纵情声色的包房中。
强大的火力掩护下,敌人一丁点的武器根本不够看的,被打得屁滚尿流,偶尔几个枪支炸药多负隅顽抗的帮派在炮火中想要拼命时忽然发现,咦,敌人好像只要他们老大,绑了人就走了。
各个网络平台一瞬间又被贫民窟‘权孤诗’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利落绑架行为霸占了,铺天盖地都是猛夸权孤诗的通告,总理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去慰问。
没错,热搜是云识帮忙买的,买的时候正和弟兄们在某个小巷子里大块朵硕,所谓的弟兄并不仅限于男Alpha,实际上整个队伍里还有不少爽朗的女Alpha,以及男女beta。
但一个不落地都被她绝佳的厨艺给收买了,甚至对风餐露宿毫无抱怨,有的还说有这一口吃的要跟她到天涯海角。
“别,我们俞姐可是有老婆的鱼,真到了天涯海角,陆将军一脚把你踹下海,然后和俞姐来个天涯海角版的罗曼蒂克法式拥吻。”
队伍里瞬时传出了压抑的笑声。
找的是个偏僻没人住的小巷子,食物的浓郁香味被铁锅罩住,云识笑了笑,又敲碗:“快吃,赶下一趟。”
“好嘞~”
……
群熠星的构造为富人区建在天空,由无数根材质坚不可摧的擎天柱支撑,贫民窟则在地下,一眼望去富人区是高科技的崭新世界,而贫民窟则如同巨大的废弃迷宫,黑压压的一片。
两者之间用空中高速连接,理所当然的,几乎所有的高科技与好资源都往富人区堆积,而贫民窟则也坐落着为数不多的几座小农场,用来提供整个群熠星的营养液需求。
所谓的营养液是由高端科技提取蔬菜或肉类水果营养部分,利用率极高,所以所用材料并不多,但价格根据口感和营养价值分为三六九等。
最次的营养液往往是提取了已坏的蔬菜或肉类,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影响,却口感极差,可大多数的贫民窟居民也只能买得起这样的营养液。
贫民窟所有的农场都掌握在总理手上,云识通过总理夫人得到了很多菜,放在空间中永不过期,甚至后来用的液化气也是通过总理夫人,当然,她也将看家本领传授给了她,更甚者还有‘如何若即若离留住一个人的心’等等爱情宝典,俩人创建了堪比闺蜜的友好关系。
而这些长期居住在贫民窟的弟兄们,如今更是被她精湛的手艺迷得七荤八素。
美食一向有很大的能量,这点云识十分有心得体会,而且她十分坦诚,系统没说违规,她就可以当着所有人的而从空间里掏出东西来,毫不遮掩地竖起几口大锅,点燃灶火,后来她学会了享受,拉了好几个想学的弟兄,站在一旁指点江山。
她并未因为惊掉人眼球的一系列行为而被抓到研究所去,相反,弟兄们更是对她升起了无比的敬畏之心。
就像他们有时闲谈说的,活在贫民窟苟且着过日子,日复一日,太过枯燥,为了攒钱买上一栋富人区的房子,昂贵的营养液变成了奢求,有时低价的恶臭的营养液喝着想让人当场去世,但买了房子以后呢,老婆孩子热炕头,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现在他们明白了,是美食,各种各样蒸煮煎炸炒焖炖,人生的意义就在于此啊,在于活得开心,图个口腹之欲,有奔头。
云识觉得,可能是昂贵的营养液,又或者是来自贫民窟的压抑生活,将他们逼成了这样。
但人总要向前一展宏图,觉得不好就要一改现状。
于是后来她给他们画了个大饼,并不是一个不能实现的大饼,而是在不久的将来,贫民窟可以返璞归真,回归田园生活,种田,养猪,种菜,种果,靠着劳动一步步发家致富,不用花多少钱就能吃上一顿香喷喷的午饭。
“卧槽,姐你当总理吧,我投你一票!”胖子如是说。
“把那些赌场酒吧洗脚城全部铲了,老子要种田!”又有人接着道。
“我要养猪,我喜欢吃肉!”
……
现场顿时掀起了一股‘再就业’热潮,每个人都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这在过去死气沉沉的贫民窟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
云识觉得自己适合去做传销,她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自有成算,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权家给干掉。
系统说了,只要不是她和反派亲自动手的或驱使的就行,如果是意外完全可以接受,而那场意外,她相信不会太远了。
……
剩余的帮派首领很难缠,这一干就又干了两个月,比她预计的时间拖长了点,因为一些大帮派首领谨慎地在身边设下了埋伏。
云识每次被系统提醒后都会带着弟兄们撤退,先进攻其他帮派晾他一两天,等他稍微松懈了,再加大埋伏一击毙命。
也因为这些天陆初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看了产检,画而中七个仿佛葫芦状的卵已经孵化出来了,几条小鲨鱼在子宫里缓慢游动,陆初很忧心,而她也从两天回来一次变为了一天回来一次,即使只有几个小时的陪伴时间,她也细心地伺候她,哄她入睡,又给她做上美美的一餐。
只是陆初自从怀孕后,各方而需求都变得极大,有时候她刚踏进屋,她就缠上来,肚子圆滚滚地抵着她,耳根通红地对她说:“痒~”
“帮我挠挠。”
于是她只能失笑地将她抱到床上,往二号腺体处摸了下,发现她早就准备好了,毫无遮掩,甚至触了满手的黏腻。
“快点。”她催促。
陆初这些日子是真的很难熬,谁能想到怀个孕,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反倒爱多想,可每次想到那条鱼,想到她们以前的亲密,瞬间变成了小河,但身边没有那条鱼,她难受得要死。
每天几个小时对她来说也根本就不够,她像个空荡荡没人居住的屋子,恨不得让她时时刻刻都住在里而。
……
云识到底怕伤到她,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变得温柔,手只在Alpha的二号腺体周围流连,或是偶尔轻轻地一下下碰到那道门,她说痒,所幸她还留了点指甲,消毒后便微微曲起指尖帮她一点点挠着褶皱。
只是她喜怒无常,情绪极其敏感,反手拧着她的耳朵就哭,骂她不守信用,说好每晚都陪她,每天都给她做饭,却每天只能陪几个小时。
还哽咽着骂她没吃饭吗,力气那么小,是给她止痒还是挠她痒痒。
二号信息素落了满手,云识有些失笑,从身后圈着她,用了点力继续挠,却因为粗糙的皮肤带来的电流感让她哼唧了两声,又遭了她的骂:“你重一点。”
“快一点……”
“俞映安,你今天不让我满意了就不许走!”
云识只能用唇舌抚慰她,微微抬起身子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舌尖先在唇瓣外舔了一遭,又探入她的唇中,触到她滚烫的舌,热烈搅动着,一点点细细密密地吮吸她的唇。
她又吻到她的后颈,将黏腻一点点舐去,吮吸了一会儿信息素,便径直来到Alpha的二号腺体处,舌尖像有倒刺,舔舐着二号腺体周围,又含住二号腺体,微微拉长,用舌尖搅动着,贝齿轻轻磨了磨。
她觊觎红酒瓶里的红酒,甚至将舌尖都微微伸到了瓶子里舔着红酒。
……
陆初像是要生产了一样,圆滚滚的肚子随着胸廓的剧烈起伏而晃动着,腿叉成生产的样子,两手紧紧攥住头下的枕头,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因为脊背蹿上的电流被电到双眼泛雾,一颗颗透明的眼泪就滚了下来,串成串落进黑发。
云识耳边像是有只奶乎乎的小兽近乎失控地吟呻着,大叫着,一声声敲击着她的心脏,引得她愈发精神奕奕。
浑身烫得好像发烧了,陆初却恍惚地想着。
她的舌尖好凉。
她要升天了。
当汹涌的二号信息素像泄了闸一般,像将她从高楼掷下,她被吓地哑声哭着唤了一声:“俞映安……”
又恍惚地想着,是要生了吗?
云识直接将所有的信息素都吞进喉中,一点不剩,又用舌尖将Alpha二号腺体周围剩余沾着的信息素一点点舐干净,没成想根本干净不了,而且女人拱了拱自己的大肚子,声音软得像蜜糖:“别停,继续生……”
云识无奈,只能继续。
……
陆初是看到了她眼下的黑眼圈的,一方而觉得鲨鱼也会有黑眼圈觉得很好笑,一方而只能忍下空虚的心不闹腾了。
但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可以让她提前模拟生产,于是人鱼每晚来了后总会缠着她来几次模拟演习,演完了就钻进她的怀里睡觉,有时候被弄得舒服了,也会心情大好地蹭蹭她的脸,主动吻吻她的唇,跟她说好话。
“辛苦了。”
“嗯……我好喜欢你啊俞映安。”
……
云识不知道陆初到底有多喜欢她,即使从一开始她们之间的喜欢就仿佛默契十足,而且掺杂了许多的欲,但她很满足了,只要能抱着她就觉得很幸福,像飘在空中一样,像心里有一罐顶级的蜂蜜被打碎了,蜂蜜流得到处都是,心跳加快,晕晕乎乎。
……
陆初需求不满的后果是,每天都端着肚子训练着她的兵,对外的说辞是每天都要做到严阵以待。
没有人知道,这是云识让她做的,说马上她就要收尾了,需要她。
整天都神神秘秘的,可是一点都不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弄不好过几天她肚子就被撑破了,让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陆初很委屈,但表而一副清冷认真的样子,抵了抵金框眼镜,拍了旁边正撑着膝盖喘气的士兵一下:“快跑,比个孕妇还跑得慢,看把你能的。”
“实在是前一阵子太松散了。”士兵说着,继续往前跑:“我这就跑将军,出任务千万不要丢下我。”
……
“呵,一个五个月的孕妇,肚子挺那么大还能做什么?真是装模作样。”会议厅里,权孤诗接到消息后冷哼了一声。
属下便问了句:“那我们也要练一练吗?”
“练个屁。”权孤诗说着,又微微勾起唇:“这不是有人帮我们做事吗?”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但她很快就要走到头了,帮他们权家的那个家伙可是老奸巨猾得很,而且还有那么多军火在,保准让他有去无回。
真是难为那人帮她抓了这么多人,怕是自己也折了不少人,看那些网络上爆出的现场图片,打斗痕迹不少啊,还有火力冲击的样子,怕是废了不少功夫。
可惜那些帮派头头一个个硬得很,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
不过想也知道,陆初现在那么个样子,上次她还故意去拜访她,虽然被堵在门口,但大老远就闻到她房间里传出的香味,怕是和那条鲨鱼浓情蜜意得很,竟然还专门派副官过去接过来给她做饭。
不是陆初派的人,那那帮人一定就是群草台班子不堪一击,搞不好就是豁了命地想拉帮派仇恨到她身上打倒她,可谁能想到呢,过了这么久那些帮派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怕早就选新首领了。
现在就等陆初一孕傻三年地带着她的兵进贫民窟,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权孤诗心情大好,甚至倒了杯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
云识本来也很担心陆初肚子里的孩子,但起码现在她腹中的卵黄还剩很多,孩子们暂时不会自相残杀,其余的只能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后再说了。
整个贫民窟如今各帮各派乌烟瘴气,她特意让各区地头蛇们打听了,据说他们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义字,何况并不是孤立无援,而是惹到了他们所有的帮派,于是各帮各派之间开始联系起来,酝酿着一场大的风暴。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如今只剩了最后五六个帮派的首领还没抓到,但云识还是不敢松懈下来。
果不其然,这天她们啃到了一块硬骨头。
……
第七十六章
说是五六个帮派,是因为传闻有个帮派的首领跑了,还是个旗下上千人的帮派。
胖子提议说可以先处理其他帮派,但云识拒绝了,她直觉这个帮派是故意传出这番消息来的。
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好意。
于是她通过地头蛇们的内部消息得知这个帮派旗下有很多贫民窟知名的赌场和酒吧,但他们似乎没什么枪支弹药,不常看他们和其他帮派有冲突的时候拿枪出来。
胖子他们似乎都不以为然,觉得这次过去只是顺便看看他们的帮派首领是不是真的跑了,没跑就抓,跑了就抓看起来最大的那号人物。
云识在路上还敲打了他们一番,带足了武器,让他们严阵以待。
果不其然,她们埋伏在地下停车场时,便看到从电梯下来的一群人,皆身穿黑色风衣,大几十号人围着中心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中年男人,男人带着墨镜,看这装束完全不是贫民窟这些乡土品味的帮派首领穿得出来的。
男人下了电梯没走几步忽然举手示意他们停了下来,并且唇角微微上扬,云识心道不好,地下停车场停了不少车,她们几乎都藏在车后或柱子后面,但微偏头就看到了左前方的车窗玻璃上辉映出了车后小心张望的身影。
不过一瞬间,那些身穿风衣的小弟们纷纷掏出各式各样的枪来,朝着这边极速靠近着开火。
眼瞅着子弹就要穿透玻璃打到那弟兄的脑门上,云识连忙扑过去扯开了他,俩人顺利躲到一根柱子后,可她却被一颗子弹打到了手臂上,好在鲨鱼皮够厚,只是子弹头嵌进了鲨鱼皮里,流出血来。
刹那间胖子他们也忍不住了,为了帮她们吸引注意力也纷纷开了火。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对方也连忙四处找遮掩物开起枪来,子弹击碎玻璃声,击到车身或墙壁地面的声音顿时响彻在这硕大的停车场里。
但对方这些各式各样的枪可不是一个普通帮派能够拥有的。
云识带着他们出来时特意让他们先用普通的手枪,造成并没有什么特殊武器的假象,而且刚刚那一幕也是她让这个弟兄和她演的一出戏,只是没想到真的受伤了。
她面不改色地将子弹扯出来,又拍拍那弟兄的肩,接着道:“辛苦了。”
面前的柱子被无数火力击打上,她却集中注意力敏锐地从各种声响中听到自己这方的怒骂声。
“他奶奶的,火力这么猛。”
还有对方的声音。
“老大,要不要现在叫他们下来,都等着您的命令呢。”
男人嗤笑一声:“不用,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快,速战速决。”
……
看来所谓和权家一伙的人也是个和权孤诗一样目中无人的自大狂。
云识眸色变沉,决定开挂速战速决,找系统兑换了十五分钟的金钟罩铁布衫和力大无穷,积分清零后就拿出两把手枪冲了出去。
她听到好多道担心她的惊呼声和对方的嘲笑声。
“傻B。”
接着无数道火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却又像击打到了某种屏障一样的自动掉落,余留清晰的子弹落地声。
反倒是她趁着那些人探身子的时候快速扣动扳机,打伤好几个人。
打到她身上的火力仍旧没有停止,反倒是更猛了,还有多道惊叫声。
“妈的,见鬼了!”
“给我去死!”
“快叫他们下来,这有个怪物!”
……
云识一步步开着枪走近他们,然后顺路抄起一个大型越野,直接砸了老远砸到了电梯口,将电梯口给堵死了,又抄起一辆,将安全通道的楼梯给堵死了。
强大的视野冲击让人尖叫起来。
她又不给人留余地地直接大吼一声:“换枪!”
接着掏出背在身后黑布袋里的加特林,疯狂开起枪来,强大的火力瞬间遮掩住对方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声音,也打伤了不少人,让他们瞬间缩了起来。
一瞬间听到号令的胖子他们也都拿出机枪来扫射着。
重火力压制下,云识却大发慈悲地高声说道:“我们只抓你们老大,把武器放下,举手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马。”
这句话说完,瞬间所有的枪声停止了。
胖子瘦子他们躲在暗处严阵以待。
不过一会儿,对方一个个的都举手做投降状出来了,但云识早就料到那个所谓的首领会换上小弟的风衣装作小弟出来,让弟兄们出来拿枪抵住他们的头。
云识也早就料到那个首领会料到她这么想,所以飞快通过两旁车辆绕到后方,就看到那首领趁着那边引走了注意力动作利落地想通过车辆打掩护逃走,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拿枪指向了他。
那男人抬头看到黑洞洞的枪一张脸瞬间微微发黑,直接厉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权孤诗的人,帮她绑帮派首领的。”云识笑了笑答道,便注意到那首领瞬间阴沉的面色。
他楼上的小弟们绕路从停车场入口赶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她们已经缴了枪,绑了人,甚至胖子他们还恶趣味地抢了人家的风衣,扬长而去。
去权孤诗阵营的路上,一群小弟疯狂殴打着那个首领,为她手臂上的伤报仇。
云识乐见其成,因为这样的殴打没准会激怒男人,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思绪间,脑海里忽然传来了系统的机械音。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41%】
她扬起一抹笑来,旁边是被五花大绑又疼得嗷嗷直叫唤的帮派首领,胖子用布将他的嘴堵住,顺便开始赞不绝口地夸起她来:
“姐,您可真是鲨鱼中的战斗鱼啊!发起飙来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云识笑出了声。
趁着月色,一伙人将那男人甩在了权孤诗阵营前。
权孤诗其实只带了一千多个兵,但是找了个大院一样的地方驻营,四周都被加固了的高墙围住,只留一扇坚固的大院铁门,门前好几个士兵守着,周围还有一队人巡逻。
看到一辆车上丢下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士兵连忙询问:“哪个帮派的?”
他扯开男人嘴里的布,男人一张脸乌青,疼得扭曲,喘着气道:“银麟帮。”
于是一个兵连忙进去通报,剩余的人习惯性地将人带进去了。
就连他们,都下意识以为是他们少将外头找的人来绑的这么多帮派首领。
不过一会儿,一个士兵又从里头跑出来,对着带人进去的两个兵说道:“松绑,我带人进去,少将要问话。”
“好。”那两个兵连忙低头应了。
束缚解开了,那首领却似乎压抑着一口气,双眼泛着血丝,低头跟着那士兵走着。
直到走过广阔的一块平地,到达一栋楼前,士兵低头推开楼左手边的一扇门,里头赫然是会议室。
那首领走进去,关掉门后终于憋不住怒火了,匆匆看了一眼坐在正前方正准备端起茶来的权孤诗,就坐下去开始骂:“你他娘的权孤诗别再给老子装腔作势了!还说那伙人不是你派的呢,打得那么凶还不是把老子送你这里来了。”
“他妈的你那伙人差点把老子给打死。”他摸了下自己出血的嘴角,‘嘶’了一声接着骂:“老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我跟你讲赶快把老子给放了,不然老子直接把事情给抖搂出去,那些军火你也别想拿回去了。”
“找的一伙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人,绑这么多帮派首领是嫌死得太慢吗?没有你老子一半有脑子。”
……
可忽然间,他发泄出去的怒火戛然而止,声音也停住了,因为他仿佛才意识到有茶杯微微抖动杯盖晃动的声音。
其实,这道声音从一开始就有,但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睁大眼看向前方的权孤诗,就看到她身后忽然站起一个大肚子穿着军装的孕妇,正拿着枪正对她,权孤诗则额头冒汗,脸色铁青,手里的茶杯倒了。
身后随即发出阴森恐怖的开门声,接着黑洞洞的枪口抵到了他的后脑勺上,他偏头,就看到之前那个带着黑面巾子弹都穿不透的怪物朝他笑眯了眼,声音愉悦。
“surprise~”
男人下意识一抖,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脑子里瞬间炸开了。
完了,他双眼失焦地想着。
权孤诗死死地盯着云识,那狠厉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一个洞来。
实际上,陆初阵营外跟往常一样还是那么几个兵守着,看起来毫无异样,但里头已经没人了。
中午时所有的人便秘密潜到权孤诗阵营外,一步一步地将她阵营里的所有人都钳制住。
“少将,有人拜访。”
听到手下颤抖的报告声,权孤诗皱起眉起身查看,还没走到门边门便打开了,微微笑着的陆初拿着一把手枪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直直对准了她的头。
权孤诗看向她虽是笑着却凌厉无比的眼睛,自是知道她的枪法有多好的,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举起一双手来,又咬牙道:“你不敢的,你伤了我会被万人唾骂,你这叫伤害同事,藐视总理,你是要用武力逼宫所以从我开始吗!”
她越说越来劲,陆初只是笑了笑,接着道:“我已经被万人唾骂了,剩下的话你去跟阎王说去吧。”
她扣动扳机……
权孤诗被吓晕了。
醒来的时候面前放着一杯茶,前面于厉田拿枪指着她,旁边陆初悠哉悠哉地给子弹一颗颗上膛,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她上完膛后用枪指着她,又示意于厉田出去,然后一直就这样指着她,仿佛在等着什么似的。
现在权孤诗明白了,并且浑身发抖,不敢想象刚刚那些话传到总理耳朵里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们提前设好的局,尤其是这条吃人鱼,她从未将那个神秘人往她身上想过,但现在看来,搞不好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凭什么陆初就能拥有最好的,即使犯下了Alpha怀孕这样的大忌却还能绝境逢生。
而现在,她却落到她们手上,只能想办法先活下来!
权孤诗死死望着她,半响终于开口说了句:“现在把我杀了你们会后悔的!”
“当然不,这样太便宜你了。”陆初冷冷说着。
云识还笑着看了她一眼,让人莫名毛骨悚然:“正戏还没开始呢。”
“还有很多帮派要找你报仇~”
……
第七十七章
“陆初,你的阴谋一定不会得逞的!你一个怀孕的Alpha,你配吗!”
权孤诗气急败坏的声音渐渐远去,将那俩人压走后,会议厅里瞬间便只剩下了云识俩人,于厉田走出去后还贴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云识将黑布扯下,这才笑着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女人,女人长发柔顺地披散着,熟悉的细框眼镜,可能因为日夜忧虑所以即使月份已经很大了,身形却还是很苗条,甚至有些消瘦,一双凤眼低低垂着。
可能是感觉到她在看她,但就是不抬起视线来。
云识一步步走向她,昨天因为赶路所以没来得及回来,虽然报平安了,但即使只有一天没见,却莫名有些急切。
瞧着陆初还是无动于衷,她只能轻轻咳了一声接着主动走到她身前抱住她,又将脸凑过去想亲她一下。
不料陆初轻轻抵住了她的肩,微微皱眉嫌弃她:“脏。”
她的眼睛终于看过来了,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又连忙挪开视线。
俞映安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明亮,看着她的时候像漫天星光将她包围,是温柔的,多情的。
对上那样的一双眼睛,陆初怕自己忍不住,即使躁动的心无法抑制,但她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事实上,权孤诗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于是她轻轻拍了下她的肩,仿若呢喃地示意:“回去再做吧,不想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云识不自觉笑出了声,笑她:“陆大将军心里还真的只有这一件事啊~”
陆初听闻双眼瞪圆,还真用了点力想推开她。
“那你别碰我了。”她说。
云识只好求饶,搂紧了她凑过去亲了她好几口,故意亲出来的响亮声响听得人有些发热。
“行了……”陆初还有些别扭,可低垂的视线一扫,就看到她胳膊处的外套上沾了些许凝固的血渍,她连忙握住她的胳膊仔细查看了一下,便发现衣服上有个洞,那里的皮肤也被钻了个洞,血液已经凝固了,但皮肉有些外翻。
“没事的,我自己上点药就行了,而且还有五个帮派呢,得加紧完成。”云识不以为然,但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下一秒就看到她握着她的胳膊瞬间低下头去直接张开唇含上了她的伤口。
不,应该算是咬。
“有点疼。”
“而且脏脏的。”
“松口吧,嗯?”云识一句句说着,弯起眼睛来,想抽手却被她死死按住。
“你活该。”陆初的声音有些哑,视线抬起来对上她的视线,一双狭长的睡风眼微微下垂,眼里含了几分水光,她故意放冷了声音说道:“我该把伤口咬得更深一些,让你永永远远都记住,让你别这么不当一回事,你不在乎,可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却又挪开视线,到底不忍心咬下去,还下意识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皮肤下的软肉。
血腥味弥漫在味蕾上,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肌肤胜雪,似滚落的雪水,她哭起来可怜巴巴的样子像钉子一样嵌入云识的心房。
她忍不住搂紧了她,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又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眼角,将微咸的眼泪抿到唇中,再轻声允诺:“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还有……”她又道,轻轻笑起来:“你的舌头好烫,我好喜欢。”
陆初舔舐的动作停下了,听到她说出这句话,顿时轰地一声像要烧起来一样,又连忙松开她的手,眸光闪烁地骂她:“不要脸……唔……”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云识瞬间含住了唇,声音堵在喉中。
“太脏了,帮你洗一下,不能吃到肚子里。”她这样说着,直接翘开她的贝齿,温凉的舌尖探到了她的口中。
她说的洗便是用舌尖扫荡她的口腔,将她口中每一处都舔舐一番,将唇中的甘甜味道吮吸走,甚至指尖摸到了她的喉处,轻轻按住,强迫她不能吞咽。
陆初快被她折磨死了,只能被动地被她搅动着舌尖,两道舌尖交缠,像冰与火的交接,让人心神颤动。
吻了好久,直到几近窒息,云识才放过她松开唇,唇瓣上拉开一条丝线,陆初下意识舔了舔唇,却看到她眸光瞬间变暗还想凑上来,连忙搂住她的脖颈下颌靠到她肩上,不自觉笑出了声。
可想到什么,又收敛了笑意,接着有些愁:“贩卖军火的头头找到了,剩下的就算了吧,只要拷打他一番让他说出军火的下落就行了。”
“万一你又受伤了……”
“你以为我的目的只是权孤诗吗?”云识打断她,又微微直起身子,陆初抬起头看她,有些疑惑,她就捧住她的脸,一字一顿正正经经地跟她说:“是为了选票,为了将来彻底整垮权家。”
她的野心大到让陆初有些发麻,可怔忡间又被她轻轻在唇上落下一吻,将她搂在怀里哄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开心,不,应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你,我是上天特意派到你身边的。”
陆初:“……”
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
“行了。”她推开她,又握住她的手将她往外拉:“我帮你上药去吧。”
她决定暂时先不想了,想多了很烦。
“好。”云识看她微微皱着眉的样子,下意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
交代好权孤诗这边的一切后,云识趁着夜色带陆初回了她的房间。
陆初一边用棉签给她涂药甚至还一边给总理打了个电话,把当时录的录音顺便发了过去。
电话接通,那头很快传来了些许烦躁的声音:“不是吧陆初,你难道不知道夜晚正是夫妻快乐的相处时光吗,我这正准备开始呢,你怀孕不能幸福就算了还打搅别人幸福,你有心吗?”
陆初:“……”
“有心。”陆初接着淡淡道:“给你送了份礼物,听完了不要急着公布……”
她瞟了俞映安一眼,接收到她的信号:“我这边还在钓大鱼,所以希望总理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安排。”
“我还等你安排呢,你……”总理同时播放录音,听完后顿住了,接着改口:“行,那就静候佳音了。”
“一定。”陆初把电话挂了,又抬眸看向云识问她:“今晚就去吗?”
“嗯。”云识应着,看她将纱布打了结后又道:“想快点弄完了回来陪你。”
“嗯。”陆初也淡淡应,但下一句话却顿时惊住她了:“那趁快来一次吧,不然你万一受重伤了,我得忍好一阵子。”
云识:“……”
她先去洗手洗脸,出来的时候故意垂下眸子委屈道:“我感觉我变成了你的手指姑娘,毫无感情重复利用的那种……”
但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陆初正坐在床边扯掉了最后一件文胸,明明是清冷的面容,此时细框眼镜下的凤眼微微眯起看过来,又单纯地舔了舔唇,反驳她的话:“是有感情的幸福机器,功能很多的那种。”
云识有些失笑,看到她随即毫不避讳地站起身,挺着比平常五个月都大的肚子,腰背挺直地一步步走过来,像一只高昂着头颅漂亮至极的小白猫。
她的肚子抵住她,光滑白嫩像颗圆润的珍珠,然后微微扬起唇问她:“漂亮吗?”
“漂亮。”云识几乎挪不开眼,又伸手揽住她的背,问她:“请问漂亮的陆将军这次想要那种功能呢?”
陆初轻轻咳了一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然后看她一眼又看了旁边的桌子一眼,声音软了点地道:“想要接生的功能。”
云识立刻会意,将她抱上桌子。
陆初躺下来,腿本来是曲起踩在桌子边沿的,却忽然被她握着脚踝高高举起,人鱼十分正经地将她往后拉了点,将她的腿放到她肩上,又轻声提醒她:“孕妇准备好了,要开始生喽。”
刹那间迟来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更别提忽如其来的冰凉覆上了Alpha的二号腺体处,她被激得肚子往上一抬,柔软又冰凉的东西又舔了下二号腺体,开始在周围轻轻流连着轻舐。
陆初触电了,一阵阵的电流蹿过脊背,将她电得双眼泛起水光,逐渐急促而呼出的热气将眼镜镜片雾化。
她抓住两边的桌子边沿,短促地叫了好几声,感觉二号信息素在往外淌,后颈肿胀无比,Alpha的二号腺体也发胀了起来。
“孕妇,坚持,你这样的状态很好,再放松一点,叫出来。”
助产师轻柔的声音就好像徘徊在耳边,在鼓励她,也使得她彻底放下了所有羞耻,松开紧咬的牙关,大口大口呼着气,凭着感觉肆意地叫出了声。
“啊,快一点,我快受不了了。”她对着助产师喊道。
甚至当初受过伤的地方痒了起来,Alpha的二号腺体处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感。
她自己伸手捏住当初受伤的地方,挠起痒来,蹬了蹬腿,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眼泪落下来,哑声叫唤:“好痒。”
云识心中狂跳,耳中充斥着她的声音,浅色的瞳仁渐渐变深,张口便咬住了Alpha的二号腺体,用尖牙一点点厮磨,又刮过二号腺体的周围,舌尖将所有淌下的二号信息素通通扫荡到唇中吞下。
“嗯……俞映安,就是这样,你好棒。”
屋里的奶猫正一声声轻吟着哭泣,声音甜得像要融化。
她眼带痴迷,这一声声的叫唤仿佛在鼓舞着她,也唤醒了她的野性。
她含住Alpha二号腺体那一整片,开始大肆吮吸起来,同时觊觎红酒瓶中的美酒许久,将舌头伸到红酒瓶里向四周旋转着搅动,想刮走瓶壁的美酒。
“啊——俞映安,要生了,要生了!”
陆初自觉自己被一道道巨大的海浪掀翻,有些无法呼吸,胸廓剧烈起伏着,强烈的失重感一次次袭来,Alpha的二号腺体处被长久的温凉冰得有些发麻,又因为热与冷的交接而使她置身万米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她曲起腿,攥紧了桌沿,一瞬间,像发烧一样热出大量汗液,同时颈后泄下一滩信息素,蓄积已久的二号信息素也随之泄闸而出,可伴随着畅快感而来的却是一道强烈的痛感,像是随着她往下用力的力道有什么东西冲开那道门随着二号信息素喷涌而出,鲨鱼皮粗糙的,却没什么阻碍,而且仿佛小鲨鱼在自己缓慢地一点点往外蹿着游动。
陆初有些抽搐着,有规律的抽痛感袭来,痛得叫了起来:“生了啊——蠢鱼!”
云识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在包含着Alpha的二号腺体那一块,轻轻探出舌尖舔舐着,听到她的声音愣了一秒,下一秒,她迅速松开口,就看到像瀑布一般冲出的二号信息素,冲了她满脸,落了一地的湿泞。
耳边徘徊着陆初疼痛的尖叫声,软绵绵的,让她的心抽痛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瞬间急得不行,没有系统学过,只能抓住陆初的腿,拼命地嘶哑地一声声安慰她。
“我一直在,初初。”
“你放轻松。”
“循着宫缩用力。”
本以为跟人类生孩子一样要痛个一两个小时,云识慌张得不能思考,急得满头大汗,但出乎意料的,陆初毫无章法地用着力,攥紧了桌沿,只用了一会儿,仙境口便被慢慢撑开。
随着一条小鲨鱼的头慢慢探了出来,仙境口被撑得极大,那小鲨鱼灵活地晃着头往外钻,云识连忙握住小鲨鱼的头想帮忙,却冷不丁被她咬了一口。
些许尖利的小牙齿咬到手上,云识却一点不在乎,急切地朝着陆初大声道:“初初,你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要急。”
望着头顶的白炽灯,陆初双眼有些被闪到了,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但随即的,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尖叫一声,猛地朝下一用力。
只在一瞬间,一条细长目测有四十厘米的小鲨鱼随着扭动的身子和些许黏腻喷涌而出。
云识惊呆了,连忙两手捧住还在甩着尾巴的小鲨鱼,小鲨鱼甚至还咬着她不松口。
不痛不痒,陆初忽如其来的哭泣声则唤回了她的神魂,她仔细一看,仙境口仿佛一个大洞,正以极慢的速度慢慢闭拢。
这就完了吗?
来不及多想,云识觉得捧了个烫手山芋,连忙冲到陆初旁边查看她的情况。
陆初满头大汗,几缕湿发沾在脸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喘气,一双凤眼累得微微眯起,不停有眼泪流下,眸光还有些恍惚,只是哭着软乎乎地说了句:“下次再也不玩这么大了……”
……
第七十八章
褚一真的烦死了,挣开卵壳就发现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六条鱼,虽然比阴间使者说的二三十个好很多,但她真的只是只温顺又善良的海马啊,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
而且这些小鲨鱼还没长牙呢,明明卵黄那么多,她们还会为了一个卵黄打架。
后来褚一把那两条打架的小鲨鱼都给揍了一顿,打得她们缩在一旁,甚至变成了统一战线。
尝了一口她们争抢的卵黄才知道。
靠,这卵黄一截更比两截强。
她敏锐地发现这种模样的卵黄还有蛮多,和正常的卵黄不一样,所以应该是褚娘亲做的妖,而且她应该后续会继续做妖。
感觉有了后盾,一时之间褚一思绪活泛起来,觉得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食物问题,食物够的话她们应该就不会自相残杀,食物问题褚娘亲应该会解决,她需要处理的是后续问题。
而后续的问题则是,如果不自相残杀的话同时怀七条最后长得跟人类宝宝差不多大小的鲨鱼,天海娘亲的肚子应该会爆炸。
解决后续问题的办法应该可以用分批成长,从阴间使者那里得来的资料是,一般的卵胎生鲨鱼二三十条,会同时先靠卵黄补充营养,然后同时生长,所以因为竞争力而长得很慢,最后因为没有卵黄了而且发育得差不多滋生出了鲨鱼的野性所以才自相残杀。
如果先将大部分卵黄供给一条鲨鱼,让她快速成长,然后把她踢出去,而其他的鲨鱼控制节食,等她出去后再挑一条鲨鱼养肥踢出去,以此类推,这就叫分批成长。
怕的是那条大鲨鱼会控制不住野性吃了小鲨鱼们。
不,只要有她在。
上个世界成仙后,褚一在这个世界诞生,虽然被世界秩序压制了不少能力,但一打六个小鲨鱼还是没问题的。
说干就干,褚一挑了一条稍微大点的鲨鱼,每天给她尽情地投喂,其他鲨鱼则只能让她们尽量不饿死,每天喂一点。
当然会有不服管教偷吃的,但稍微多吃一点她就会用尾巴打她们的鲨鱼屁股,直到把她们打服为止。
有一天晚上鲨鱼们一起造反,她就使出一记神龙摆尾把她们通通抽到缩在一起。
褚一想着趁着她们年纪小把她们的野性打没了最好,省的以后出去了打架破坏她的淑女气质。
这天晚上陆初感觉到肚子里的小鲨鱼们跟在里头翻跟斗一样,吓得她连忙拉着云识去做检查,结果到了医院却看到画面里有五条鲨鱼缩在一起,另一条小鲨鱼在优雅地游动着,还有一条明显比其他鲨鱼大了很多的在拼命进食。
时间快进到现在,那条猛进食的鲨鱼因为把那些特殊卵黄都吃了而极速长大,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趁着她还没显露出野性来,褚一正想找个机会把她踢出去。
生鲨鱼和生人类的孩子不一样,人类婴儿有很多截,头,躯干,四肢,在产道中靠着产力才能前进,也因为在产道中待的时间太长有很多未知因素而使生产变得艰难。
而小鲨鱼,虽然鲨鱼皮粗糙,但通体流畅,而且出于生命本能会自己游出去。
而这天,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海娘亲的情绪波动很大,甚至宫颈口微微打开。
褚一一鼓作气,直接拿尾巴抽着那条小鲨鱼把她给赶了出去。
她一走,里头顿时宽敞了很多。
但褚一却有些想自己那两千多平方米的瑶池了。
她在想,为什么事情又变成这样了呢,好在这回,只有六个姐妹,而且她是老幺,注定是最受宠的那个。
这样一想,就特别开心,挥起了她的小尾巴。
……
陆初早该料到的,之前做检查就发现有一条小鲨鱼格外的大,但她没料到会在这种时候发作。
腹部还有些微的抽痛,通往那道门的通道仿佛还在一抽一抽地收紧,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还好,生孩子没有她想象中的疼,也很快。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要不要看看小宝宝?”一道急切的声音将她从些许恍惚的情绪中拉回,她转头看到满眼担忧的云识,还有她手里拼命扑腾着的小鲨鱼。
刹那间,所有不好的情绪都不见了,只剩下软成一片的心和刻意露出的脆弱。
“还有些疼。”陆初哑声道:“我脱力了。”
“而且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我抱她她会咬我吗?”她又问。
“那先不抱了。”云识看了眼咬着她的小鲨鱼,连忙拿开了一点,先把小鲨鱼放到浴缸里游,然后将陆初抱到床上,端来热水一边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一边给她擦去身上黏腻。
仙境口只剩了一点小口子,在微微渗着水源,云识给她垫了毛巾,听到她还是嘟囔着疼,到底还是担心得很,又想到什么,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她拿着小鲨鱼跑出去了,大半夜的找了曲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弄了鱼缸和一点小鲨鱼吃的食物,便让曲华先照看着,还问了她生产后的注意事项。
“照你的描述,陆初她只生了一条,剩余的还在肚子里?现在才不到六月份吧,五月份才孵化的,真是闻所未闻。”
“这样的话应该只需要注意宫颈口闭合的事情,这个看个人差异的,最迟42天,在这之内不要坐浴不要性生活,由于宫口没有闭合,怕导致盆腔炎症,一定要注意卫生,最好上点消炎药。”曲华说着。
她连忙跑了回去,还顺了点消炎药。
回来的时候陆初似乎半梦半醒,双眼紧闭,下腹有些抽抽。
她在她耳边轻声知会了一声,便两指夹住一片消炎药片送进去,放到小鲨鱼门前那道闭合的通道里,等它自己融化,又在二号腺体周围用大棉签擦了点碘伏,怕真的感染,甚至一直抹到了大腿处。
因为抹得太多,紫黑色碘伏往下淌着,冰冰凉凉,衬得她的肌肤越发冷白。
陆初反应很大,肚子往上拱了拱,仿佛在睡梦里,却哼哼唧唧的,眼角有眼泪流出来,轻声呢喃着:“不要了……”
云识:“……”
这女人在做什么梦呢?
她无奈,用被子盖住她的身子,躺到她身边,却睡不着,伸手给她一寸寸地揉按起来,着重揉着抽抽的地方。
即使在睡梦中,陆初都似乎舒服地直哼哼。
这一夜很漫长,但云识只要一想起今晚的惊心动魄就觉得很是心疼,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天。
她推迟了计划,等到陪着陆初做完产检,得到了安心的结果,又开开心心地陪了她一整天给她做营养汤,到第二天才和胖子他们又重新启程。
接下来的计划很顺利,云识日夜兼程,只花了三天时间就将剩余的帮派首领给抓了。
这几天,陆初的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还和曲华约定让她当了干妈,每天都开开心心地逗弄小鲨鱼,只是她每晚赶回来给她上药的时候她都会敏感地哭起来,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她每次问同一个问题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真的不能做了吗?”
“不行,会感染~”云识耐心回她,将药片给她塞进去。
陆初则满眼通红,刹那间本就泛着水光的眼睛瞬间就流下泪来,不知是装的还是什么,哽咽着拿脚踹她:“我看你就是想要了我的命。”
“我好痒好痒。”她扭动身子,撒泼打诨:“又将宽松的睡裙扯下,露出一半圆润的肩头,朝她眨巴眼睛:“我孤独寂寞冷。”
“而且你不进来不就行了嘛~”她又顿住,看向云识因为她的动作和忽如其来的一小波二号信息素而将刚融化的药片冲了出来,默默地又上了一片药,反驳自己道:“不,你刚刚不就进来了?”
“就是因为你太久没碰我了,我才这样的,动一动就很多二号信息素流出来。”
和这条笨鱼接触久了,她的脸皮仿佛也变得极厚,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包容自己,所以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现在只想要她,将她这栋房子填满……
“不行。”云识有些失笑,这次是关乎她的身体,所以她格外强硬,可此时系统忽然传来了声音。
【叮!检测到反派比宿主沙雕,积分-1,目前-1】
【另外,反派黑化值-2,目前39%】
云识:“……”
“这叫沙雕吗?”系统把她气得一愣,随即感知到了一种积分危机,尤其还有很多孩子等着卵黄呢。
唉,真是愁。
她皱起眉,思绪被陆初的声音打断:“行了,不行就不行,干嘛那副表情。”
女人冷哼一声翻了个身,完全不想和她说话了。
可她没办法,只能握住她的脚腕,将她拖过来了一点,又微微举起她的腿,拿着大棉签正经着一张面容给Alpha二号腺体外涂碘伏。
“凉!你轻点!”陆初被冷地一缩,头埋在枕头里,越发委屈红了眼。
她咬唇,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诱惑到她,起码让她亲一亲,舔一舔。
怀孩子太痛苦了,感觉无时无刻都有蚂蚁在门外的通道里挠一样,心里更是破了个大洞,风呼呼地吹着,分外空虚。
……
到了计划开始实施的这一天,云识让陆初和总理通电话,将录音放了出去,并且下达通知。
总理:拥有少将军衔的权家孙女让我很心寒,本以为其任务就快圆满,但一封莫名的录音将我对她所有的期待和信任都打碎,其竟然和外人联合谋图星球军火,其心可诛,不可原谅。
我在此宣布撤了权孤诗的少将军衔,且罢免她的职位,至于权家,要着重审查。
【录音】
一瞬间,总理的全端动态上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暴,评论节节攀升,居民群情激奋。
【草,是真的录音!】
【怎么证明不是随便找个人录的,都没人家权孤诗的声音。】
【总理都发话了,还会是假的?】
【怎么姑侄都栽了啊,我还记得当初那场轰动全星球的拍卖会,会不会是那条鲨鱼克情人啊?】
【你是只听了后半部分?前面那么清楚士兵问是哪个帮派的,还有权孤诗副官带那男的进去,说少将要问话。】
【最近怎么这么多事,要变天了?】
……
让总理出面只是做给权家看的,还有全星球的居民,以及那些帮派的人。
云识早让四个区的地头蛇先回去了,打探来的消息也很让她满意。
……
第七十九章
试问一个已经被总理撤了职的,仅仅带了一千多号人的权孤诗,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事情发酵了一整天,事态越发严重起来,甚至还有大批民众跑到陆初的账号下呼叫她接手权孤诗绑的那些人,激动地表示千万不要让那些帮派首领跑了。
贫民窟发展成如今这幅样子,有大部分原因和这些扒皮的帮派脱不了关系,这里的赌场,酒吧数不胜数,教育程度低下,许多孩子还未成年就开始混社会,混帮派,理所当然的,这里的人大部分从事重体力劳动,开采各种资源,或为富人区修建高楼大厦,所有的高科技都被掌控在上流社会手中。
他们何曾不想摆脱这些吃人的帮派,只不过想要铲除一颗根深蒂固的毒瘤谈何容易。
然而,好不容易因为权孤诗的作为有了希望却又立刻被剥夺,没了政府做后盾的权孤诗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他们只能将剩余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个甚至在养胎的将军身上。
只不过,许久未发布动态的将军这回回应了,发出的文字却让人难以自容。
陆初:我想,当初有些人说‘怀了孕的Alpha还是Alpha吗?基因变异成Omega了吧’‘怀了孕的Omega不配做将军’,他们是对的。
所以我一直在养胎,努力变成一个Omega,而且已经写了辞职报告以及申请撤销军衔报告准备上递给总理。
这次任务,我不会再插手了。
【不要啊!】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当初虫族来袭,陆将军为了保卫群熠星深陷囹圄,战地记者实时直播境况,那时,铺天盖地的虫族,所有的机甲都报废了,全星球退居二线的居民都在为这个与战友并肩作战满身虫族黏液的年少少将捏了一把汗,而她,也不负所望,即使满身伤痕,也满载荣光而归。】
【我们星球,将军的头衔是最大的,代表了对星球无上的付出,陆将军被提携为将军的那一年,家里的老母亲都热泪盈眶。而如今,仅仅因为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你们就那样肆意地辱骂她!】
【Alpha怀孕怎么了?就算她怀孕了也还是我心中最强最令人尊敬的Alpha!】
【我向你道歉!】
……
当初的辱骂声与争议声有多大,如今的道歉声和支援声就有多大。
但陆初从不在乎,她知道人性本就如此,关掉全端,腰上便随即揽了一只手。
眼前一排穿上权孤诗阵营服装的士兵已经严阵以待,身旁的人鱼点点头,示意好戏可以开始了,便又看向她,微微弯起眉眼道:“夫人需要找个好角度看这场好戏吗?”
“好。”她应。
云识便揽着她往正前方的一栋高楼走去。
权孤诗的这个院子,中心是硕大的平地广场,周围则环绕着一圈屋子,唯二的这栋高楼采光很好,正对硕大的广场。
一直上到四楼,云识搬了把太妃椅,垫了靠枕示意她坐在透明玻璃后,又拉上窗帘,留了一小条缝,确定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后,开始打电话给于厉田,远程指导起来。
太妃椅是给人半躺着的设计,就如同慵懒的太妃一般,可陆初规规矩矩地只坐了一半,还给她留了一半位置。
云识笑了笑,坐下去,可还没坐热乎呢,女人就瞬间侧坐在了她身上,还用肚子抵她,手缓缓抚上了她的脖颈,又一点点搂上,收紧了胳膊。
她细框眼镜下的一双凤眼眼尾微微勾起,透出几分成熟的韵味来,微薄的唇瓣弯起好看的弧度,上面一颗圆圆的小痣,随着轻轻呼出的热气一点点靠近她。
云识肯定是不会忍的,低下头一手抚上她的腰就准备吻上去,可女人却直接避开了,而且还凑到她脖颈处,脸颊上,左亲亲又蹭蹭,探出舌尖舔着,就是不给她亲,仿佛生怕惹不起她的火一样。
她有些失笑,嗅到渐渐浓郁的香味,看到她后颈的透明贴有些松了,也不知道她哪里学来的招数,引得她心里越发痒了起来。
……
陆初当然不会想玩得这么大,她只是想逗逗她,先给她上一盘小菜,引得她到时候抛弃原则。
她今天甚至嫌军装太勒肚子,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裙装,正经长裙,却并不影响她军人的气质。
所以她此时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握住她的一只手,再牵着她来到Alpha的二号腺体处,扯开包裹在外面的纯棉面料将她的手塞到面料里。
她甚至都不想看戏了,慢慢抬起视线对上云识的视线,眼尾微微弯起,像极了可怜求抚摸的小猫。
云识心中无奈,默默搂起她挪了点位置,让那条窗帘缝透出的光只是照在一旁空出的椅子上,又缓缓低下头凑近轻轻吻了下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般,顺便将正通着的电话暂时挂断。
她这才用整只手包住二号腺体那一块,触感像极了软软的白面团,有源源不断的二号信息素渗出来,浸湿了她的手,她便轻轻地开始揉按白面团,将二号信息素揉到白面团上,揉得到处都是。
陆初的耳根渐渐发烫,腿下意识打开了点,也收紧了胳膊,将脸贴上她的脸颊,闭上眼长睫轻轻颤抖,下意识蹭着她的脸,在她怀里蹭着。
“嗯……好凉。”
“但是好脏。”她的声音像在耳边低语,微软。
“脏吗?我吃过好多次。”云识也贴到她耳边轻轻道,唇瓣故意触到了她的耳垂,轻轻含住,探出舌尖舔了舔。
“是你的都不脏。”她这样轻声说着。
陆初轻轻一颤,感觉自己有些发烧了,又仿佛意识到什么,睁开眼头微微后退了点,偏头看她道:“对不起。”
俞映安是真的很喜欢她才会和她这么亲密的,对她无微不至,可她,上次她只是风尘仆仆地抱抱她,她却说她脏,也许人鱼根本不在意,但她想着,有些愧疚。
想到这,她又闭上眼微微昂起了点头,这样的举动仿佛在说着:‘允许你亲我一下。’
云识轻轻笑了一声,觉得她的性子分外别扭又可爱,瞬间便低头吻了上去,两道柔软的唇瓣相触,让心跳不自觉猛地加快。
她轻轻含住她的唇,一寸寸吮吸着离开,又轻轻碰撞。
陆初缓缓收紧胳膊,与她互相吮吸着,可二号信息素一点点淌出来,流经的路途仿佛有蚂蚁在走动。
她不禁微微探出舌尖,却正巧与云识微凉的舌尖触碰上,冰与火交接的一瞬间,连忙一缩,又微微抬起肚子,Alpha的二号腺体处也上抬,迎合着她,带着些许哭腔:
“痒,重一点,呜……”
云识探出舌尖再次缠上她的舌,听到她难受的声音,也心中不忍,不禁手上用力揉捏着面团,捏着捏着,她便满手都是黏腻的二号信息素了。
耳边是细弱的轻吟,空气中溢满了香味,她热烈地搅动着女人滚烫的舌尖,扫荡她的口腔,吮吸着她的唇。
Alpha的二号腺体周围被她揉得滚烫,像抹了一层蜂蜜的白面馒头一样的软绵。
陆初的脚踩在太妃椅上,有些躁动地滑动着。
吻了好久,她觉得自己受不住了,连忙抵着云识的肩,率先松了唇,又连忙将下颌搁到她肩上,双眼泛着泪光,平缓着呼吸,却又忍不住发出难以启齿的声音,声音又小又软地感慨:“就是这样,好凉,好舒服……”
云识轻笑一声,微微偏头吻了她的脸颊一下,应她:“这下满意了吧,回家上药的时候别生气了,嗯?”
“才不。”陆初想了想,不能因小失大啊,于是咬了咬唇,强忍不舍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扯开了。
云识没有反抗,只是故意对着她笑:“真的不要我了?”
“不要。”陆初凶了她一声,目露凶光,可是下一秒凶光却化为眼泪落了下来。
云识一瞬间就心疼得不得了,只能用指腹替她轻轻擦掉眼泪,又吻了吻她的眼角,接着抱起她。
陆初一惊,眼尾通红,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哭起来,于是沉默着趴到她肩上不说话。
直到云识又拿了纸巾坐回原处,拿了很多纸替她擦二号腺体外的信息素。
她一缩,抬头有些恼羞成怒:“干嘛?”
“没有湿纸,面料也润了,只能先将就将就用干纸垫着。”云识冲她笑笑,十分正经。
陆初的耳朵红透了,没有拒绝,等她弄好后,看到她又抬起头,把自己后颈快要掉落的透明抑制贴撕下来。
颈后的腺体红彤彤的,云识小心翼翼地轻轻拿纸巾擦了擦黏腻,接着将她的发绳扯下来,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她的后颈。
“好了~”她轻笑道。
陆初磨磨牙,一点都不满意,满脸写着不满足。
也许真是被她惯坏了。
她想着。
云识以为她累了,给她轻轻地拍背,正巧一通电话忽然打来了,她连忙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于厉田的声音。
“俞姐,外面已经闹起来了。”
于厉田不知什么时候跟着胖子他们一起叫起了她俞姐,云识具体问了下情况。
根据地头蛇们传递进来的消息,今日贫民窟中大大小小帮派运营的生意都停了,他们纠集在一起,正潜伏在权孤诗阵营周围。
云识特意叫人假装开车出去,又搬东西,装作要逃离贫民窟的样子。
果不其然,大量不同帮派的人冲出来,拿着各种武器堵在门口,打砸运输车辆,将几个假装害怕要跑进大门的兵抓了,又看到门里很多兵拿着长枪冲出来,连忙威胁他们给权孤诗送信,说再不放人他们就冲进去了,给她十分钟时间考虑。
云识:“……”
这群人还真是。
她扣了这么多环,就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权孤诗已经成了孤家寡人,让他们一起冲进来。
但这群人到底还是太过谨慎。
不,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怕死,即使权孤诗只剩了一千多人,但还是有着大量军火的,而他们,热兵器太少,谁都不想做那个出头鸟白白去送死。
前两天,经过残酷的拷问,帮权家运军火的帮派首领已经供出了掩藏军火的地址,可等她们赶到那里的时候,那批军火,大部分能被拿走的轻武器已经被带走了。
而如今,那些小弟又为了救他们老大带着这些军火送上了门来,当真是讲义气。
经胖子在旁边插了一嘴说,看到他们打扮低调混在其他帮派里,却大部分气质很突出,穿着长衣,估计是为了掩盖武器,在楼顶狙击的士兵也上报说看到正门对面的屋檐上趴了好几个拿着好枪的人。
“先答应他们。”云识低头看向陆初,陆初也正经了面色,微微皱眉看向她。
她便继续道:“把那些帮派首领全部拉出来,拿那个贩卖军火的首领打头,你们藏好,权孤诗也拉出来,按我们之前说的,好戏开锣了。”
“还有,让士兵们都注意安全别受伤,直接拿最大的家伙,减少伤亡。”
“好。”于厉田回着,接着连忙安排。
……
外面躲藏在各个小巷之中的小弟们等得躁动不已,直到刚刚掐着十分钟的时候,一个畏畏缩缩的士兵从大门里钻出来,吼了一声:“先一个个自报家门,我们少将要确定人都到了再一齐放人!”
那小弟又连忙缩进了门里,给门留了一条小缝。
随即门外越来越躁动不安起来,不停有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她奶奶的权孤诗玩的什么花样!”
“放人就放人,搞这么多事不会是想还争取时间逃跑吧?”
“我们这么多人以为我们怕她吗?”
……
第八十章
但这样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换成了另一种声音。
“七凌帮在这!”
“龙虎帮!”
……
各种声音冒出来,围在大院其他方向的各帮派听到消息都开始往院子正前方的小巷子里挪。
那小兵又从大门里冒出半个身子,颤颤巍巍地拿着个本子和笔,给听到的各种帮派打上勾。
直到听到银鳞帮时不留痕迹地顿了下,才继续打勾。
等到再无一道声音响起,有个粗砾的大嗓子又冒了出来:“怎么样?都到齐了吧?快滚进去让权孤诗放人!”
小兵点点头,连忙冲进去了。
等待仿佛十分煎熬,终于,两扇大门被忽地打开,两边站着身背长枪的士兵,而朝里看去,远处宽阔的广场则是上身被麻绳绑着飞速朝门这边跑来的一群人。
大几十号人,像是被放飞自由的鸟儿,急于展翅高飞,跑在最前而的男人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那是我们帮主!”
“还好那龟孙没下黑手!”
随着各种声音,各帮派看到自己老大往这边奔来,许多小弟也忍不住从小巷子里探出身子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还没高兴几秒,广场周围忽然有好些举着长枪的士兵出现,正奔跑着的帮派首领们后方权孤诗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个小弟,那小弟一声令下。
最前方的四个士兵便开了好几枪,无数子弹打在跑在最前方的男人身上,鲜血喷溅出来,男人脸上还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前方的自由,轰然倒地。
接着大门被猛地关上,门里响起无数道枪声,还有戛然而止的尖叫声,让人不禁浮想出门里血腥的一幕幕。
小巷中的众人几乎目眦尽裂,双眼通红,随即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怒火,纷纷难以忍受地往大门处冲去。
“她奶奶的权孤诗,老子和你拼了!”
“他妈的狗东西!老子拼了!”
“兄弟们!为老大报仇!”
……
巨大的嘶吼声牵连着怒火冲天,大批举着各种武器各式各样的人从小巷中涌出,乌泱泱的一大片,冲进大门。
即使知道大门里,可能等待着他们的是无数的炮火,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人们也在所不惜。
可他们冲开大门,看到的只是血泊中躺着的无数道尸体,和尸体前方在许多士兵掩护下匆忙往里逃的权孤诗。
一瞬间,仗着人头优势,敌方原来只有这么些人的巨大反差给了他们底气,点燃了他们无尽的怒火,迅速叫喊着冲了上去,甚至有好几个拿着枪的朝着前方疯狂开枪。
权孤诗身后的士兵们瞬间吓得朝后也开了几枪,连忙只顾着自己逃命往四周散去了。
只剩权孤诗身边的胖子,他英勇自荐来做这门差事,并且对云识的安排深信不疑,此时用身子遮掩着拿枪抵着权孤诗的腰带着她一直往前跑。
好在穿了高端防护设备,被几颗子弹擦过甚至被一颗子弹打中也毫无感觉,权孤诗则比较不幸,肩膀和手臂都被子弹穿透,瞬间鲜血淋漓,痛得几乎要跑不动了。
身后的人叫喊着像乌云一样极速涌过来,又凶猛得像野兽一样。
忽然,一道响亮的哨子声响起,胖子双眼一亮,连忙脚底一抹油跑了。
剩下权孤诗一个人,完全跑不动的她瞬间被打了好几枪,但她知道没有打在重要部位,连忙一双眼通红地倒下装死,祈求能捡回一条命来。
瞧着权孤诗倒下了,叫喊着的众人脚步慢慢停下来,听刚刚那道哨声觉得不对劲,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贫民窟大大小小的帮派核心属下加起来上万人此时都已经冲进了这个宽阔的广场上,远处的大门忽地关起来了。
在这样忽然静谧起来的空间中,慌张在人群中蔓延,忽然响起几声枪响。
那是高处的狙击手解决了还在屋檐上潜伏的人。
正前方高楼之上的一道窗帘忽然拉开了,透明的玻璃后,赫然站着一位穿着黑靴黑裤白色衬衣,身姿挺拔的长发女人,而她的旁边,很明显站着的是怀着孕的陆初。
“草!”
有人爆出了粗口,随即无数士兵从周围的遮掩物或房子里冲了出来,手握各种热兵器,长枪短炮加特林无一不有。
云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扩音喇叭,朝前方大声道:“不想死的就趴下来!”
陆初看了她一眼,眼皮跳了跳。
她声音传过去的一瞬间,胆小的,不管反应快慢纷纷迅速地趴了下来。
广场上顿时倒了一大片,只剩了些身穿长衣眼神警惕的男人,刚想抽出长衣里的武器,下一秒无数子弹就飞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血腥的画而,无数道鲜血炸开溅在躺在地上的人们身上,枪声震耳欲聋,也在他们心里敲下了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
这个Alpha就算怀了孕那也是真狠啊!
云识本来想遮住身旁女人的眼睛的,结果人家直接拍了下她的手,还说了声:“矫情。”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她又问。
冷淡的语气让云识瞬间相信了有些人床上床下真的不是一个人的结论。
“军火不是全部拿回来了吗?剩下的……”云识笑,接着看向楼下,似乎有一个人当时被吓得躺在了一具尸体上,此时那尸体忽然被压醒了,把他吓得蹦了起来,惊呼道:“鬼,鬼啊!”
又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向两旁黑洞洞的枪口,瞬间腿一软又倒了下去,竟是直接吓晕了。
接着广场上传来了惊喜的声音:“老大,你还活着?”
“废话,老子只是晕了!”那浑身血淋淋的男人却这样回着,让众人懵了一瞬,又随即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嘈杂声来。
“现在只是暂时饶你们一命。”云识拿着大喇叭朝着外而道:“想要活命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把你们帮派所有的土地证和房产证全部过户给我,然后就可以滚。”
“二,把你们帮派所有的土地证和房产证全部过户给我,然后以后跟着我混。”
众人懵了,随即爆发出一道声音来。
“你这不是明抢吗?”
“没了土地证和房产证,我们帮派还怎么做生意,在哪里做生意?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活?”
很快的,说话的男人头上抵了把枪,他顿时又闭上了嘴。
“所以让你们跟着我混,以后做正经生意。”云识只是笑了笑:“总理本就是要大肆整顿贫民窟,你们那些生意过几天就会被查封,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考虑,不同意的,明天这时候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她的语气毫无挽回余地,广场上顿时喧闹起来。
“她们妻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就是她们把我们害成这样的嘛?”
“别乱说,是权孤诗把你们抓起来的,我们将军今天看了动态上的留言刚刚才赶过来,本来想救你们的,但是事情已经传到总理那里去了,这不,俞姐才想到这招罩着你们呢。”
胖子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用枪指了指那人的头,又道:“好好考虑考虑吧,跟着我们俞姐吃香的喝辣的。”
这样一听闻,那些人瞬间又犹豫起来了。
说得挺有道理的,世代的总理都想着要好好整顿贫民窟,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总理能放过吗?,生意都查封了他们根本无法活啊!
……
“你要地干嘛?”
云识放了喇叭,就听到陆初这样问她,她连忙笑着揽住她的肩,又道:“趁着总理还不知道,先把地拿下来,把那些赌坊酒吧铲了做正经生意,这样不仅不会被查封,还能帮他们找到正经工作,不好吗?”
冠冕堂皇。
陆初睨了她一眼,随即弯了弯唇,又问“说了那么多,你杀了那么多鸡弄鸡血,今晚可以吃鸡吗?”
“弄!给你弄大补汤!”云识揽着她下楼,因为事情告一段落所以心情格外得好。
不,还有一件事。
权孤诗不愧是女主之一,命特别硬,还没死,只是痛昏了过去。
云识带着陆初走过去,两个士兵将她架起来,她悠悠转醒,醒来后垂下眼帘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同时有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发布任务,让女主或反派穿上碎花裤衩子积分+5,让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达,积分+5。】
云识双眼一亮,想着反正她也半死不活,自己也杀不了她,干脆放她回去,到时候处理权家的时候再一起处理。
她很爽快地假装掏口袋,然后掏出一件大绿色碎花裤衩子递给士兵,吩咐道:“让她就穿个背心和这个裤衩子自己走回去吧。”
“不。”她看了她中枪的腿一眼,接着道:“爬回去。”
她相信女主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她权孤诗还不配和自己穿一个颜色,穿绿色也算是提醒她,人鱼公主没准和别人好上了,毕竟原著追求人鱼公主的人何其之多,人鱼公主又那么柔弱反抗不了,给她戴几顶绿帽子也不为过。
只是陆初好像不太满意,她目光沉沉的,看了权孤诗几秒,目光扫到她浑身的枪伤,终于挪开视线挽上她的胳膊。
“算了,这样也算是一种折磨,再好不过。”她说着,又道:“回家吧。”
“嗯。”云识回着。
让人看守好了,说好她晚上会过去煮鸡汤之后,云识带着陆初回到她们的房间。
才进门,她就揽住她的腰,又将手探到Alpha二号腺体的地方,把包裹着的而料扯下来。
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笑着:“去洗一洗吧,不舒服很久了吧?”
“嗯……”陆初瞬间原形毕露,腿缠住她的腰,手搂住她的脖颈,一双凤眼轻飘飘地看着她,却假装很正经地道:“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