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 亦真亦幻·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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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失踪的几人都是与咸鱼派关系匪浅的人物,门派中的弟子知晓后，都觉得应该想办法查探此事。
就算不为他们与自家门派的关系，也该考虑他们的身份——那等实力的人物骤然间失踪，必定有古怪。
有些总是十分警惕的弟子严肃地猜测：“也许玉教主他们是打算私下结盟……对咱们另有所图。”
人一多就乱,咸鱼派的弟子与罗刹教和宫九的手下们在合作的过程中难免发生摩擦,偶尔也对彼此的行事风格看不惯,所以合作并非那么顺利。
但由于咸鱼派的实力很强,再大的摩擦也没搅出多少风浪。
“怎么可能。”有弟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几位加起来都打不过咱们掌门，不会做那种事的。”
进入咸鱼派那么久，掌门的强大深入人心。这两年间不管是玉罗刹还是宫九都与掌门有切磋，结果从未改变。
掌门永远是赢的那一方。
“也对。”
弟子们认可了这一说法,随后他们又猜测起玉教主等人失踪的理由，以及掌门与师兄们会如何处理此次的事件。
玉罗刹本尊面无表情地趴在墙后,将这群弟子的讨论听得一清一楚。
不远处宫九也蹲坐在石桌旁,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豹摇摇尾巴,起身伸了个懒腰,从白狐狸身边走过。
在听不懂彼此叫声的情况下对话也没有用,玉罗刹径直离开，没走多远,宫九也跟了上来。
他们的目的地一模一样，去看看步早和他的弟子们究竟打算如何应对他们几人失踪的事。
就算不为玉罗刹宫九,咸鱼派也不可能对其余三人的失踪事件置之不理。
虽说之前掌门难得说了句真心话,还被玉罗刹本人听到，但玉罗刹依旧觉得自己与步早的交情不值得对方非要做点什么——是不如陆小凤的。
说来奇怪，他当初分明也对自称旅人的步早以礼相待,怎么就处成如今的关系了呢？
（五十）
步早本人倒也想和合作伙伴们友好相处，但教主大人本人都没坦诚相待，遮掩来遮掩去，至今还不知道他黑雾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玩家尊重合作伙伴的秘密，但没能见到玉教主的真容难免不满意，所以只能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和教主大人对着干。
别说，还挺快乐的。
（五十一）
咸鱼派掌门正与他的三名弟子在院中商量这起十分奇怪的事件。
当事人陆小凤、司空摘星和王怜花都在场。
他们本想看看重溟手里的那几张有关他们失踪的情报，但师徒四人传阅一番，重溟将东西收了起来，连偷看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掌门说：“他们是不是商量好一起私奔了？”
乌渡认真地纠正：“我记得他们都没有断袖之癖。”
陆小凤、司空摘星与王怜花：……
不用你记得而是压根没这一回事好吧！
掌门的表情有些困惑：“难道有除了我之外还有能掳走他们的人吗？”
陆小凤扇了扇翅膀，司空摘星肯了一口手里的桃子，王怜花啪啪甩尾巴砸地。
好嚣张的话，偏偏反驳不了。
重溟道：“先去找谁？”
晓轻舟道：“谁都找不了，不是说谁都没瞧见他们的去向么？”
重溟道：“既然如此，只能放弃了。”
乌渡道：“他们的家人会伤心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玉罗刹和宫九正挤开门缝走进院子，对说这话的人是乌渡毫不意外。
怎么说，好像咸鱼派真的只有乌渡一个人有良心。
（五十一）
关于如何寻找失踪的合作伙伴，步早经过看似严肃实际只是说了些吊着当事人的话后得出结论，失踪的人都有一群靠谱的手下，无需担心生意方面的事情，他们要做的事就是找到失踪的人。
就算没有线索，也只能努力向周边的人询问了。
玉罗刹盯着他们看，若有所思。
他是在万梅山庄失踪的，万物楼应当知道这件事，希望这几人不要当着其余动物的面说出口。
但让他失望的是，掌门主动提起了这件事：“西门吹雪那边我去说，至于玉少主那边……乌渡，你觉得需要向他隐瞒吗？”
正在地上用爪子划来划去考虑着是否该趁此时向步早他们表明处境的陆小凤停下鸡爪，发出一声震惊的鸡鸣声。
“喔！？”
陆小凤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听到西门吹雪的名字。
其余人都忍不住看向话题的中心，玉罗刹。
动物是会将情绪表现在某些小动作上的，比如此刻，玉罗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在啪啪甩尾巴砸地。
陆小凤见此大惊：西门吹雪与玉罗刹竟然真的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五十三）
玉罗刹：不管是人是豹，总之你步早就是要和他作对是吧。
（五十四）
陆小凤那声响亮的鸡鸣吸引了师徒四人的视线，他们中止了谈话，看向聚在一起的五只动物。
“他们怎么回事？”晓轻舟不解地说，“我早就想说了，他们是不是不太像动物？大壮野性难驯只亲近师兄，但这几只却像被人豢养的宠物，毫无野性。”
玉罗刹现在就能给他展示一下什么叫做野性。
重溟若有所思：“其实他们……很像一些人。”
陆小凤拍拍翅膀要冲上前，被宫九一口悬住脖子制止，困惑又紧张地喔喔叫，翅膀将宫九的狐狸脑袋扇了又扇。
但宫九就是不松口。
掌门笑了起来。重溟上前将大公鸡从狐狸的口中救下，不忘伸手敲敲狐狸的脑壳，带有几丝责怪以为，但动作却相当温柔。
宫九仰头看他，在垂下的发辫的形成的阴影中，重溟的眼神十分柔软。他是真的很喜欢动物。
即便这几日一直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但宫九依然无法习惯重溟私下的模样。
陆小凤顾不得想西门吹雪与玉罗刹的关系了，他必须得向步早师徒表明他们的处境了，否则等步早师徒下山，他们之后的处境只会更加困难。
“咕咕！！”
陆小凤大声叫着，试图吸引步早他们的注意力，重溟离他最近，低下头，陆小凤在地上用爪子划拉没两下，玉罗刹也扑了上来，一只大黑豹死死地将大公鸡压在身下，陆小凤动弹不得。
“咕咕！！”陆小凤实在不明白，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玉罗刹怎么还在坚持，秘密都已经暴露了，再怎么不愿也不能让时光倒流！
宫九从重溟手臂下方钻出，将陆小凤方才写的不太好看的两个字踩得乱糟糟的，更加看不出那是两个字。
“喵喵。”王怜花舔了舔爪子，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算将身份告知步早他们，也很难从动物变回人——步掌门再怎么厉害，难道还会仙法妖术之类的技能么？
而就算继续隐瞒下去……则会像那三个围在一起的家伙一样蠢。
王怜花舔爪子舔得很起劲，好像忘了他刚变成猫的那几天拼命抑制住自己本能的事情。
一旁的司空摘星同样没有加入混战，他瞥了眼一旁舔完爪子后还洗脸的王怜花，啃着桃子陷入沉思。
难道说……变成动物的时间越长，就越会丧失人性吗？
可他自己除了吃爱桃子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
（五十五）
那是当然的，因为变成动物的人还是人，小王公子只是开始享受当猫了而已。
（五十六）
场面乱糟糟，乌渡上前帮大师兄制伏安抚小动物，等他拎起狐狸，重溟便拦腰抱起大黑豹，禁锢在怀中不让他动。
陆小凤麻溜蹿远了，站在掌门身边，转头看见重溟抱着黑豹的画面，心情一下子微妙起来。
不管是否忽略黑豹的真实身份，那画面都很古怪。
毕竟寻常人可不会轻而易举地将一只黑豹紧紧抱在怀中。
其余动物并不吝啬于嘲笑，尤其是王怜花，眯起眼睛，喵喵两声。
玉罗刹：……
重溟放下大黑豹，伸手按着他的脑袋防止他挣扎，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
“掌门，这几只动物刚好有五只。”他如此说道。
晓轻舟扬眉，没有说话，乌渡看向掌门。
掌门扫了眼近在咫尺的陆小凤：“你想说他们是这些不太聪明的动物？”
重溟迟疑了一下：“他们其实挺聪明的……很有灵性。方才这只鸡在地上写写画画，尽管划得乱糟糟的，但其实有几分像字。”
掌门看向其余动物，面上神情莫测，过了须臾，他微微笑了一下。
“如果真像重溟你说的那样，咱们今日似乎可以加餐了呢。”
玉罗刹：他就说!步早才不会有什么好心眼！
乌渡犹豫道：“掌门师父……还不确定他们的身份呢。更何况，此事实在稀奇。”
晓轻舟道：“人怎么可能变成动物？倘若如此，这世上岂不是有神鬼妖魔？”
陆小凤急得团团转，事到如今，只有写字是主动表明身份的途径，但玉罗刹和宫九虎视眈眈，王怜花和司空摘星美滋滋地看好戏。
他们难道想一辈子不当人吗？
（五十七）
步早：总而言之，就是玩。
（五十八）
掌门将所有动物全部赶进了一间宽阔的房间，摆上纸墨笔砚，磨好墨，房门紧闭，咸鱼派师徒四人分散坐着，等他们写字。
“如果是他们本尊的话，刚好省了不少麻烦。”掌门说，“也许他们是什么神鬼妖怪的后裔，所以才会变成动物，很有研究价值。”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神鬼妖怪。”晓轻舟似乎很不赞同掌门的话。
玩家一本正经地说着忽悠人的话，有意无意地将咸鱼派与他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一净。
陆小凤等人望着面前的纸墨笔砚，对玩家的话有一点兴趣，但更多的是无语。
他们的爪子看起来像是能握毛笔吗？
步早也不打算让他们写字，开口道：“假如陆小凤在其中，蘸墨后在纸上按上你的爪印。”
陆小凤懂了他的打算，蘸墨按爪印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之后的发展一模一样，大约是觉得无力回天，玉罗刹和宫九都安静地按了爪印。
宣纸上布满了鸡猴狐猫豹的爪印，以及大片滴落的墨汁晕染开的痕迹。
掌门盯着那张宣纸看了许久，随后微笑起来，望向眼前的几只动物。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们。”他说。
晓轻舟面无表情地道：“看来应该去拿把刀了。”
陆小凤：“咕咕！”
司空摘星：“叽叽叽。”
王怜花：“喵喵喵。”
玉罗刹和宫九安安静静。
重溟侧身，半边面具挡住了所有目光。谁也看不见他面上的表情，但背影莫名显得十分失落寂寥……似乎还有几分尴尬与窘迫。
众人:……
（五十九）
咸鱼派最表里如一的是旺财，其次是乌渡，而最表里不如一的一定是重溟。
谁能想到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万物楼楼主是会私下里对动物笑得十分柔软、对师父的夸赞会脸红害羞的人呢？
而他的这副模样竟然被外人目睹许久，所以重溟回过神后觉得窘迫也是情有可原。
王怜花快乐地眯起眼睛，能见到重溟窘迫的模样，这次变成动物一点也不亏。
和他一样，其余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但此时没人表现出来——谁知道重溟会不会恼羞成怒灭口呢？
就算喜爱动物的重溟不会，但晓轻舟看起来很想灭口。
（六十）
事情得到确认，当事人近在咫尺，无需再向他人询问。
当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应该是怎么让他们重新变回人类。
在五只动物的注视下，乌渡起身开门，顺带拉拉师兄的袖子，以作安慰，而重溟再转过身，神色冷漠，一如往常般拒人千里。
他又变回那个阴晴不定的万物楼楼主，在周身竖起高墙与尖刺，冷静地审视着面前的几只动物。
屋外的风吹进屋中，远山翠绿，日光明媚，他们挪到了院中，面对面，开始认真地商议该如何解决这起古怪的事件。
重溟面无表情地道：“他们是本人失踪，也就是说这些动物的身躯是他们自己，并非灵魂出窍上错身。”
他在很认真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晓轻舟皱眉。
五只动物不能说人话，喵喵叽叽咕咕叫了一大堆，徒添吵闹，没有半分用处。
掌门沉吟良久：“假如你们变成这副模样是有神鬼作祟……也许会一辈子就保持这种状态了呢。”
玉罗刹：“嗷！”
这家伙又在开玩笑了！
其余动物侧目，之前没暴露身份时玉罗刹可是嘤嘤嘤叫得相当随便，如今却像是故意压沉了嗓音。
看来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声音不够霸气。
玉罗刹任他们看，无动于衷。要不是陆小凤露出马脚，他才不会暴露的。
当一只豹子的好处有许多，也许比不上做人，但从各个方面来说，比做人自由。
但自由也没用，除了见到步早师徒私下的模样，听到了一些咸鱼派弟子的小话，玉罗刹毫无收获。
这是一次奇妙的经历，但十分鸡肋。
（六十一）
游戏不可能让变成动物的人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测试时间有规定，在此期间，系统会仔细地收集数据、观察反应，并用程序进行分析并改善，以更好的应用到之后会面向全体游戏玩家的2.0版本中。
步早为了安抚陆小凤他们，本体和马甲带他们去咸鱼派的藏书阁，从神鬼志异的书籍中找到有可能与此事有关的线索。
毕竟人变成动物一事确实诡异，要找原因只能从另一方面考虑。据系统的心音播报和步早有意无意的套话，步早知道这个世界目前并没有什么妖鬼神魔的元素，属于武侠侧，而未来有80％的可能性往科技侧发展。
步早对此不做评价，尽管他的门派目前在做的事是在顺应科技侧的发展，但也有20%的可能性往某个无法确认的方向发展嘛。
一切都不好说。
旺财在外面野了一圈后归来，在藏书阁大门外蹲着，认真地看着他们翻书。
其余人都在翻书，宫九本就心不在焉，旺财来了没多久，他扔下书，跨过门槛，蹲坐在旺财身边。
陆小凤等人：……
步早：。
世子你别太爱。
这个世界没有神鬼元素，当然不可能找到任何线索，即使有类似的传闻记载，也只能当作故事，所以没过多久，陆小凤便放弃了看书。
见他有放弃的意思，掌门也放下手里的书。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掌门说，“你们目前的状态只能先待在这里，如果下山，是真的会被人捉去吃的。”
陆小凤叹气。
一只鸡叹气的样子很有趣，掌门微笑。随后他与弟子们将地面或桌上的书合起整理，放回书架。
在其余人眼中，掌门对他们变成动物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正是因为没有反应，才显得奇怪。这样奇诡的事情不能为外人所知，陆小凤等人只得继续待在咸鱼派。
（六十一）
当天夜里，五只动物再次一起开大会。
“咕咕咕。”
“叽叽。”
“喵。”
“唧唧。”
“嘤嘤嘤。”
“………………”
这次的会议远没有一开始相认时那么欢快，也许是因为向步早师徒表明处境，也许是因为前后的待遇相差太大。
总之气氛相当微妙，他们也没有办法脱离目前的处境，五只动物在月下发了会儿L呆，决定一起出去探索一番。
如果他们还是人，绝不可能如此和谐相处，但作为动物的时候过去的矛盾可以暂且抛之脑后。
鸡猴狐猫豹在空旷的的咸鱼派中行走，偶遇一些还未休息的咸鱼派弟子，他们会得到友好的招呼。
咸鱼派弟子的精神劲头远比两年前好，联系到咸鱼派在江湖上的名气和威望，都在情理之中。
玉罗刹晃着尾巴，他如今与中原的联系确实加深，却与最开始的预想有所差别，像是为咸鱼派做嫁衣似的，总觉得有点亏。
事到如今，罗刹教不可能与咸鱼派割席。
旺财和掌门在一起散步，五人靠近，围在掌门身边，谁也没有开口。
开口也没人能听懂，此时只适合当哑巴。
掌门的态度也在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依旧亲和，但明显开始与他们保持距离。
具体体现为，掌门不叫大黑的名字，也不再摸他的耳朵。
玉罗刹一点也不为此遗憾，只觉得幸灾乐祸。
假如步早真的看不惯他，想必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对黑豹——对他玉罗刹又摸又抱了。
六只动物与一个人，默默地赏月，谁也没有开口。
假若日后五人变回原样，恐怕再也不会有像此刻一般和谐相处了。
（六十三）
陆小凤并不后悔主动暴露身份，王怜花和司空摘星则从始至终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玉罗刹和宫九觉得十分微妙。
咸鱼派弟子与他们的距离感一下子变得鲜明起来。乌渡原本会时不时地顺毛摸动物们的毛，但表明身份之后，乌渡则开始十分礼貌地询问他们自己能否摸一摸他们的脑袋、碰碰他们的爪子、替他们梳梳毛。
这种时候，答应的话就显得十分古怪了，只能拒绝。
王怜花倒是很喜欢被摸脑袋和下巴的感觉，但不好意思表明，只是高傲又冷酷地表达拒绝之意。
玉罗刹和宫九则以沉默相应，乌渡试探地伸手，玉罗刹尾巴砸地，宫九唧唧叫，被乌渡理解为拒绝。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默默看好戏，乌渡来给他们梳毛时热烈地表示欢迎，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毕竟他俩对咸鱼派的人都很坦荡，作为动物时也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六十四）
此次测试总共为期十一天，系统提前一晚将测试即将结束的消息告知玩家。
《模拟江湖：我是掌门》的忠实玩家提出疑问：“NPC变动物的设定是会作为支线剧情出现，还是说作为一种新的特殊玩法出现？”
系统有责任回答试玩玩家的提问，更别说玩家会在试玩结束后遗忘这次经历，它如实回答：“亲爱的玩家，此次测试系统只负责收集数据，但可以回答的是，策划打算将此作为一种新玩法，玩家可以在寻找收集游戏重要角色的动物化身，好感度与游戏角色本体相关联。”
……那会是什么样的新玩法啊。
步早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明白了。”
玩家对系统的回答表示理解，并且没有继续追问，这让系统松了口气。
〖系统发现玩家的好奇心并不重，很少询问与此次试玩有关的问题。〗
因为你在芯里把老底都透完啦。步早心想。
系统真的是太有趣了与最初AI般的反应相比，如今系统已经彻底拥有了感情，估计这次作为辅助监督他试玩对系统来说是一场必要的体验。
在陆小凤等人变回原样前，步早主动撸了撸狐猫豹。
大弟子马甲的技能让他不缺毛绒绒的动物摸，但这件事主打一个对象不同风味不同嘛……刺激且有趣，以后这样的体验估计很少会有了。
一夜过后，咸鱼派内的五只动物消失不见。
杭州，天蒙蒙亮，正在下雨，陆小凤茫茫然睁眼，眼前是他之前要去打酒的小酒馆。酒香浓郁，掌柜从屋里推开门，乍见屋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陆小凤的心情早已平复，对他一笑：“掌柜的，我来打酒。”
万梅山庄，玉罗刹站在梅林里和早起练剑的西门吹雪对上视线。
西门吹雪眉头轻蹙，旋即展开，淡淡道：“你回来了。”
司空摘星在自己的小屋中醒来，王怜花在自家大门外出现，宫九在太平王府的寝屋中睁眼。
那十一天的经历，似梦似幻。
（六十五）
“所以那果然不是梦！”
与陆小凤汇合之后，司空摘星如是说。
“怎么可能是梦。”
在两人与王怜花汇合之后，王怜花如是说。
“很有趣。”
在三人与太平王世子汇合之后，宫九如是说。
“几位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在变成动物猴那么巧与步早他们扯上关系？”
在四人与罗刹教教主汇合之后，玉罗刹如是说。
前来迎接五人的晓轻舟与乌渡听到了他的疑问，山脚下，众人面面相觑。
晓轻舟懒洋洋地道：“不错，我们会仙法。”
乌渡有点苦恼地皱起眉头，思考片刻，认真地说：“教主大人，也许都是巧合，是缘分。”
玉罗刹：……
（六十六）
此次事件并没有作为秘密就此掩埋，写手札的写手札，酒后说醉话的说醉话，开玩笑的开玩笑，知道的人不少，但信的人不多。
不如说压根没有。
（六十七）
陆小凤：所以我真的变成过一只鸡。
花满楼：是这样吗？
司空摘星：我作证。我也变成过一只猴子。
王怜花：我也可以作证。我变成过一只猫。
花满楼安静地微笑。
（六十八）
玉罗刹：为父曾变成过一只黑豹。
玉天宝：哈哈哈哈哈昆仑没有黑豹有雪豹，爹，你搞错啦！
西门吹雪：……知道了。玉罗刹：…………
（六十七）
万籁俱寂的深夜，宫九总会回想起自己和旺财一起在月下奔跑的场景。
那实在是一次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
（六十八）
方应看：所以你们几人失踪一段时间之后又现身，之后几乎同时前往咸鱼派……还说自己失踪的期间变成了动物。
方应看：真的假的？
宫九：爱信不信。
方应看：……
不。怎么可能。
忽悠人也不带这么忽悠的。
（六十九）
某一天。
重溟在去喂大壮的时候捡到了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嘤嘤嘤嘤！！？”
此鼬为神通侯方应看。
系统：……这次是打算进行别的测试，但操作失误，请玩家见谅。
步早：那这下子方小侯爷要想变回人是不是得讨封？
等等，好像不是一码事。
（七十）
方小侯爷在咸鱼派度过离开一段快乐的时间。
——在咸鱼派吉祥物旺财的陪伴下。
旺财：汪汪汪汪。
方应看：……听不懂。但很可爱。
旺财咬他脖子。
方应看：……
四肢悬空，任旺财叨着他闯荡咸鱼派。
旺财刨坑，往他身上浇一身土。
方应看：……
抵抗不了动物本能，和旺财一起刨坑。
旺财：汪汪汪汪。
方应看：还是听不懂，但很可爱。
神通侯方应看得出结论，陆小凤他们说的还真不是忽悠人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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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