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糟糕!宿主又不正常了! > 9、第 9 章
    “吼!”

    二十几层的高楼上,一辆双层公交车停在窗户边。

    黄毛爬上窗台小心翼翼地踩在公交车进门的地方。

    “坐车请投币。”

    白玉钩看了他一眼,很认真地说道,“不许逃车票,就算你们是我的歌迷也不行。”

    谢迟迟在屋子里听到这话,连忙找到了自己的小猪存钱罐,她将存钱罐递给了黄毛。

    谢元明给她拿了个椅子让她先爬上去,等她也上去之后,他才跟着上车。

    三人在别门口将存钱罐砸碎,依次给投币机里投了三枚硬币。

    “车辆启动,请拉好扶手,”白玉钩抓着方向盘,启动公交车,“宝宝巴士发车啦!”

    谢迟迟他们赶紧找到最近的座椅坐下。

    三人都才刚刚从丧尸的虎口逃出,现在还有些恍惚。

    她看着自己的家,房门最终还是被丧尸撞破,丧尸将她的家占领。

    泪水骤然间模糊了双眼。

    “哥,我们没有家了,”她啜泣着说道。

    这是他们的父母留给他们唯一的东西,也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可惜没有了。

    谢元明拍了拍她的背,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房子可以再买?只要人活着就没事儿?

    现在是末世,他们又哪里还有安身之处呢。

    “司机!师傅!小美女!”

    有人在喊。

    白玉钩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这栋楼还有其他人活着。

    是一对母子,女人烫着大波浪卷,她站在床前,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儿。

    白玉钩将公交车靠边停下,女人搬了个椅子爬了上来。

    她很懂规矩地投了两枚硬币。

    “谢谢你。”她抱着孩子找了个靠近白玉钩的地方坐下。

    “宝宝巴士发车啦,请坐稳扶好!”白玉钩见她坐稳之后才开车。

    谢迟迟看着幸存者,她的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她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办,又能去哪儿。

    该怎么活下来。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所谓的丧尸也就全部都不见了。

    “老大,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桑星坐在白玉钩的身后问道。

    白玉钩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当然是去拯救他们啦!”

    “你拿个喇叭喊喊,”白玉钩给他丢了一个喇叭。

    桑星认命地打开车窗,“有没有活人?有没有活人?宝宝巴士发车啦!投一元硬币即可上车!”

    “一元硬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宝宝巴士发车啦……”

    炎热的夏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味道。

    地面上到处都是丧尸,高楼大厦也已经被丧尸占领。

    瑰丽的晚霞在天边浮现,一辆双层公交车穿梭在楼房之间。

    时不时这辆公交车还会靠窗停下。

    很快,公交车就已经挤满了人,天气很热,他们的衣衫都在这闷热的公交车内被挤得湿透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出声抱怨。

    毕竟……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悲伤。

    没错,就是悲伤。

    有的人小声流泪,有的人张着嘴巴泪流满面。

    他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们只是觉得难过。

    白玉钩作为人鱼也有点感慨,她的共情能力很强。

    现在人类如此难过,弄得她也悲伤起来。

    她不自觉地哼着人鱼歌谣,“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是一首极其悲伤的歌,白玉钩觉得只要人类听了她的这首歌。

    他们肯定会知道。

    她!

    人鱼公主!也是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的!

    事实如她所料,车内的人在听到歌谣的一瞬间就停止了哭泣。

    他们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玉钩,随后纷纷捂住了耳朵。

    什么以后怎么活下去,什么以后怎么办,什么家没了。

    现在的他们只想,究竟怎样才能让这天籁一般的歌声停下来!

    这四十度的天气,愣是让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冷汗。

    再听下去,会死的吧?

    “叮咚!前方已到站,火车站!”

    白玉钩在唱了半个小时之后总算停了下来。

    她将公交车缓缓开了下来,停在了火车站入口。

    周围的丧尸一见来了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人,立马扑了上来。

    “啊!”

    “哇呜呜呜呜!”

    一时之间整个车厢的人都慌乱起来。

    桑星使用重力压制将丧尸们都压制住,“别吵,你们吵到我的耳朵了!”

    车厢里的人立马捂住了嘴,还有的直接捂住了自己孩子的嘴。

    没有一个人敢看向车窗。

    白玉钩打开车门,用镰刀将周围的丧尸清理干净。

    “下来吧,我要换车了,这次是宝宝火车!”

    “哎呀,你们没有车票怎么办呢?”白玉钩摸着下巴,深思这个艰难的问题。

    众人一听,立马屏住了呼吸。

    谢迟迟他们刚刚砸碎了存钱罐,里面还有不少钱。

    他们将钱捧到白玉钩面前,脚下踩着丧尸的残肢,每一步都让他们浑身起鸡皮疙瘩。

    “偶……像,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白玉钩将钱收下,其他人见状脸色惨白。

    糟了,他们身上没有带钱。

    有的人刚刚急着上车就只摸了一枚硬币。

    “师傅,”抱着孩子的卷发女人颤抖地走了过来,她有些不敢看地上的血水。

    “我这枚戒指,您看能不能让我们上车?”她取下婚戒,那是她戴了快十年的戒指。

    “实在不行的话,”她咬了咬牙,“您就让我的孩子上车行吗?他才三岁,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三年。”

    “他还什么都没有见过,他……”

    女人说着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流,他怀里的孩子伸出小手想给她擦眼泪,“妈妈……”

    白玉钩看着看着就哭了,“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太过分了!竟然打感情牌!”

    她咬了咬下唇,“算了,你们都上车吧,呜呜呜呜呜!”

    “到时候我就算被革职了,这辈子都不能开车,我也认了!”

    众人虽然有些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但是只要她愿意带着他们活下去。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重要了。

    每个人在上车的时候都想尽办法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给了她,“谢谢你。”

    虽然你的歌声那么难听,但是还是谢谢你。

    谢谢你肯来拯救我们,肯带上我们这些拖油瓶。

    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既然能够将车开到天上,还能杀那么多丧尸,她自然是厉害的。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她可能会更轻松吧。

    等到众人都上了车之后,伏莎去维持秩序。

    桑星走过来哭着说道,“老大!太感人了!我就知道老大是全天下最好的好人!”

    “我没有什么东西,要不然我把我给你行不行?”

    白玉钩:“……”

    圣母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宿主玩尬的竟然遇到对手了!”

    修仙系统:“第一次见到宿主被沉默。”

    美食系统:“嘿嘿,我录下来了!”

    圣母系统:“给我分享一份!”

    修仙系统:“加一!”

    昏暗的地下室里,席兴怀里搂着一个脸上带着僵硬笑容的女人。

    “兴哥~能不能给我一块面包吃一下?我有点儿饿了。”

    祝静忍着恶心又软糯的声音说道,她的手被席兴捏着不停地把玩。

    席兴搂着她的腰捏了捏,“行啊。”

    祝静想要吐,但是她还是立马凑了上去,“谢谢兴哥。”

    然而席兴却没有立马吩咐手下给她拿食物。

    反而是举起了她的手,手指指向在角落里瘦若排骨的老人,他邪恶的话语就在耳边。

    “你看到那个人了吗?”

    祝静抬起眼眸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的目光和那个老人对视。

    老人瘫坐在角落,眼神里满是麻木。

    “这种人呢,活着浪费空气,现在还要浪费食物,”席兴玩味地说道。

    “这样,你去把他杀了,我就奖励你一个肉罐头怎么样?”

    祝静被他握着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她只觉得她的后背发凉。

    “兴……兴哥,他吃的反正也是烂了的东西,我……”祝静的声音颤抖地楚楚可怜,“我从来没杀过人啊,兴哥~”

    席兴将头凑了过去,顺着她的脖子舔了一口,“怕什么呢?不过是个没力气的老人,你只要一脚踹过去,他就要死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祝静的脖颈上,她寒毛直竖,胃里一阵翻涌。

    她清楚现在的她没有选择。

    刚刚席兴让人把她带了过去,他手里拿着刀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被砍断手脚被他玩弄到死。

    二是,好好伺候他。

    祝静选择了二,她没得选,根本就没得选。

    可是杀人……

    祝静转身跪在地上,她用手揪着席兴的裤脚,哭得梨花带雨,“兴哥!兴哥!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杀过人。”

    “他……他……”祝静哽咽地说不出话。

    席兴脸色骤变,“你这样真是一点儿都不乖。”

    “兴……兴哥!”祝静低着头,不停地哭。

    席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臭□□,装什么呢?”

    他拿起手里的刀就想杀了祝静,这种不听他话的女人留着也没什么价值。

    真是丟他的人。

    然而就在刀要落下的瞬间,他听到了一阵声音。

    “宝宝火车发车啦!有活人吗?有活人吗?”

    “免费的火车可以坐哦~有活人吗?有活人吗?”

    “呜……呜……呜……”

    三段很长的火车鸣笛声响起。

    火车的鸣笛声让地下室的人都转头看向地下室唯一的窗口。

    祝静见席兴停下了动作,便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刀,想要杀了他。

    却不想席兴反应更快,直接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啊!”

    祝静吃痛倒在了地上,她看着朝着她缓缓走过来的席兴,眼神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