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即使杰森再三表示自己并没有发展所谓的内线,他只是友好地跟其他人在一起交流，并且稍微加深了他们之间的友情而已。
“我不管你们是友情还是其他的感情。”面对杰森的狡辩，谢柚柚语气冷漠,“你只需要让他们行动起来,然后给自己换个新的老板。”
至于新的老板是谁，那当然是红头罩的顶头上司，“X”集团的老板——“布鲁斯”先生。
杰森：……
他是打着单干的小心思去发展内线……去发展自己的小伙伴们的,结果现在谢柚柚那个小恶魔的意思，是让他带着小伙伴们一起在她手底下工作？
从来没见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杰森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谢柚柚,心里的愤怒好像快要溢出来一样——她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在她手底下干活吗？！
可惜谢柚柚并不知道杰森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太会在意——毕竟他人都已经在她手底下,每次工作完成的也还算可圈可点,那心里有些小抱怨又能怎么呢？
“什么时候行动？”杰森问,他需要提前给自己的小伙伴们洗洗脑，保证他们不会临时变卦才行，不然到时候谢柚柚肯定会嘲笑他管不住手下。
“过几天。”谢柚柚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最起码要等到哥谭的灾后建设完毕。”
小鸟们：……
“你应该去当市长。”杰森一脸复杂地看着谢柚柚,他保证自己现在说的话是诚心诚意的,“我觉得你会全票当选。”
幸好奥斯瓦尔德.科伯特那些人的手下,全都被谢柚柚送进了黑门监狱,或者在偏远地区挖矿、挖石油,不可能回来投票。
“谢谢杰森哥哥的夸奖。”谢柚柚轻轻地眨了两下眼睛,“可惜我对政治不太感兴趣。”话是这么说,他们从她的脸上可看不出一点儿L可惜的意味。
“这个计划需要用到菲斯特还有赛肯特。”女孩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着在场的哥哥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可不希望在战场上对着自己人刀剑相向。”
即使那个人现在处于敌对势力,那也是史蒂夫叔叔的好朋友，“我会吩咐他们尽量轻点下手。”
只是尽量，如果出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那也只能提前跟史蒂夫叔叔说声抱歉。
小鸟们：……
看起来很有良心，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有良心。
————————————————
谢柚柚口中的灾后重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前提是没有这一场大雪。
现在整个哥谭都被大雪覆盖，路面上堆积的雪花已经足够到达成年人小腿肚的高度，在这种极其恶劣的天气下，室内外的工作都是需要暂停的。
这一点隔壁城市的大都会也是如此——它距离哥谭实在是太近了，总是轻易被哥谭的天气所影响。
莱克斯.卢瑟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有些失神地看着外面的雪花，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玻璃窗上已经浮现了一层雾气，外面的景色变得模糊。
自从他被的实验室莫名其妙被烧毁，紧接着没多久就被外派出去，在外面辗转了很久才重新“官复原职”后，向来小心思不少的男人明里暗里都老实了不少。
他的老实当然只是一时的，只要“布鲁斯”先生和查恩斯.莱顿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某些人就会试探性地迈出造反的脚步。
“总感觉头顶越来越冷了。”他实在没忍住抬起头摸了摸光滑的头皮，入手是有些微凉的手感，“是不是该买顶帽子……”
跟时刻想要造反的莱克斯.卢瑟相同，当够了小弟想要翻身重新当老大的杰森很有话语权。有了谢柚柚的命令，他打算连夜返回纽约去跟自己的小伙伴们联络感情。
“杰森哥哥不要这么着急。”坐在沙发上的谢柚柚漫不经心地开口，她的眼神看着正在播放电视剧的屏幕上，看起来只是随口一说。
这时候杰森恰好走到楼梯拐角处，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只顾着张嘴想要反驳，没想到脚它有自己的想法，多亏了多年来的辛勤锻炼，才没有又多出一个黑历史。
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杰森嘴角抽了抽，正要张嘴骂谢柚柚这个小崽子说话没眼色，说话之前不知道看看是不是该她说话的场合。
想要骂人的话还含在嘴里，突然意识到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杰森：……
于是他闭上了嘴巴，倔强地抬起手，将掌心对准自己，然后把两边的手指都放下去，只留下最中间的那一个。
“杰森哥哥。”谢柚柚抬起眼皮就看见了杰森在对她竖中指，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要逼我把你的中指剁掉。”
杰森：F**kBatman！！！
“你还记得你在大都会一起造反的小伙伴吗？”谢柚柚看着虽然把手指头放下去，但仍旧一脸嚣张的杰森问道，“都说雪中送炭，现在天正好冷了，也该到你关怀他的时候了。”
大都会一起造反的小伙伴？
杰森皱了皱眉头，脑海中浮现了一连串的人名，全都是现在一起奋斗的“伙伴”，甚至把局外人的名字都想起来后，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找出一个名字——莱克斯.卢瑟。
“我给他送温暖？”想到卢瑟那个奸诈的老光头，杰森一脸怪异，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特别是谢柚柚把人家的私人实验室烧毁，还把主人外派出去后就没再联系过。
他猜测很有可能是卢瑟想要老实一段时间，所以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没错。”盯着杰森狐疑的目光，谢柚柚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瓶看起来是喷雾的东西，瓶身的外包装全都是深红色，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一瓶生发喷雾。”谢柚柚把手中的喷雾放在桌子上，朝着杰森的方向推了推，“第一代产品还不清楚副作用是什么。”
女孩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把别人当成试验小白鼠的样子，“作为老板，我希望每个下属都能拥有一头浓密的秀发。”
谢氏集团就有很多秃顶的股东，每次开会的时候光秃秃的脑门让谢总心里有些焦虑——等她老了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谢总不愧是高瞻远瞩的大老板，不到五岁就开始焦虑中老年秃顶的问题，为此暗戳戳地询问了身边其他的总裁朋友，还暗地里调查了许多总裁的家族史。
调查结果显示——总裁没有秃顶的，但是总裁的父亲，也就是曾经的总裁有一小部分没有逃过秃顶的烦恼，人到中年就拥有了亮堂堂的脑门。
谢柚柚：……
她讨厌秃顶！
看着谢氏集团唯二的女股东发际线也逐渐后移，谢柚柚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就算到了哥谭也没有放弃关于治疗头发的研究。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她看着系统商城最上面的那句话，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关于这瓶生发喷雾的描述——【该产品为残次品，使用后会有轻微副作用，副作用时间为七天，请谨慎使用。】
这两句话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了？
不过谢柚柚并没有时间去投诉系统的问题——不然上次手术的时候她就会投诉了，她还是更加在意生发喷雾本身的问题。
“生发喷雾？”杰森拿起那瓶喷雾，好奇地看着连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个的外包装，挑了挑眉毛，“你从哪搞来的这种东西？”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再多问一句就扣工资。”谢柚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并且提出了扣工资的威胁。
已经连续白干了好几个月的杰森：……
实不相瞒，从工作到现在工资卡还没有一笔进账，全都靠着谢柚柚的副卡才能维持生活。
“你不说我也知道。”杰森翻了个白眼，随意地抛了两下生发喷雾，撇了撇嘴，“你瞒了，但是又没有彻底瞒。”
谢柚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小恶魔。”杰森看出了她赶人的意思，简直都要气笑了，“我真想把老蝙蝠送去绝育！”
“需要我帮忙联系一下谢昭吗？”谢柚柚耸了耸肩膀，反正她已经出生了，这个方法可以杜绝其他讨厌鬼的出生，“他对动物绝育也颇有研究。”
杰森：……
“你可真是个好女儿L。”他突然有些可怜老蝙蝠了——自己的女儿L一心只为家产，为此甚至不惜送亲生老父亲绝育。
“谢谢夸奖。”谢柚柚连眼皮也懒得抬了，“杰森哥哥也是个好儿L子。”
“我承认你成功恶心到我了。”杰森一脸恶心地看着谢柚柚，“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往那边走了走问，“你推迟计划的真正原因该不会是因为一瓶生发喷雾吧？”
“不该问的别问。”谢柚柚的声音不变，“你可以离开了。”
杰森：他就知道谢柚柚这个小恶魔自私又□□，怎么可能随便一个理由就能让她改变想法，肯定又是为了她在意的事。
“这个玩意儿L真的能生发？”他看着手里的红色喷雾小声嘀咕。
“这真的能生发？”卢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只不过他的疑问是对着杰森提出的。
杰森：……
他哪能知道，他也是刚刚拿到手。
“你应该相信先生。”没办法，他只能短暂地变成“布鲁斯”先生的忠实手下，一脸严肃地回答。
卢瑟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碍于在场的还有其他人没有再说什么，在众人的目光下按照指示对着脑袋喷了一遍。
“东西我带走了。”没错，谢柚柚表示生发喷雾仅此一瓶，让卢瑟用过之后把剩下的再带回去做实验。
“如果没错的话，没几天你就能看到你的头发了。”想到谢柚柚的叮嘱，在临走之前杰森难得发了善心，“据说刚生出来的头发会让身体产生七天的副作用，所以你要先看镜子。”
“必要时可以请假，不过要扣相应的工资。”这句话是他自己的意思，谢柚柚的原话是卢瑟是为了公司做贡献，请假可以不扣工资。
杰森：他天天被扣工资，凭什么轮到卢瑟就不扣了？！
扣！
必须扣！
谁不扣工资，他跟谁急！
卢瑟：……
有副作用为什么不早说？
第 212 章
给卢瑟送完生发喷雾之后,红头罩就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大都会——谁让他还要忙着去说服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推翻九头蛇的统治呢？
“可恶的红头罩！”卢瑟看着红头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怒骂，对于这个男人他心里一直是有防备的,但因为行动受限，况且对方提起“布鲁斯”先生的时候,脸上愤怒又暴躁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可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错——红头罩的确是“布鲁斯”先生派来的卧底，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尽职尽责地完成工作？
想到嘴里骂骂咧咧，行动上却丝毫不耽误的红头罩,卢瑟放在身侧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对这个被抢了地盘，还兢兢业业工作的男人嗤之以鼻。
他最讨厌没有志气的人！
被骂没有志气的红头罩此时正开着车超速行驶在前往纽约的路上，他突然他感觉鼻子很痒,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阿——阿嚏——”路上的车流量并不多，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烦躁地骂道,“一定又是谢柚柚那个小恶魔！”
F**kBatman！！！
红头罩一边骂着自己的黑心老板,一边不忘以最快的速度驶向纽约。至于那瓶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的生发喷雾，则是被其他人带回了哥谭,重新回到了谢柚柚的手里。
“希望这次的效果不要让我失望。”谢柚柚随意地将生发喷雾丢在桌子上，眼里闪过一抹沉思，“不然我会选择投诉。”
系统商店里的许多东西来历不明，上面编写的来历也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可以参考大黄蜂和“小可怜”。
不仅来历不明,来历明确的东西却没有使用说明，许多东西都需要自己探索使用——这个参考“真是见了鬼了”，还有一直没有发挥作用的“随便活活就好”。
来历明确，并且有使用说明的物品,总是会带上一句话——该物品具有不知名的副作用，副作用效果不明产生时间不明，请谨慎使用。
“精品？”女孩冷漠地吐出这个词，眼里满满地是对这个词语的质疑——就凭这些东西也能算得上精品？
系统：……
虽然谢柚柚口中说的东西都确有其事，但作为被质疑的对象，系统还是忍不住跳出来反驳。
【叮咚——
宿主亲，的确是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呢~来历不明的东西是相信您能找到真正的答案；没有使用说明的东西是相信您的聪明才智，同时也是为了给您惊喜；副作用……】
系统沉默了。
副作用这个的确没办法再洗，难道它要告诉宿主亲是因为星际全民皆兵，除了战争机器之外，其余的物件都是能用就行？
而且生发药剂这种东西……
系统想到了星际风靡几百年的发型——寸头，不由得更加沉默了。星际人都沉迷剃头无法自拔，头发根本不会长长，所以也不太需要生发药剂……
这下沉默的人轮到谢柚柚了——总裁表示自己不能接受寸头。
她阴沉着脸拨通了查恩斯.莱顿办公室的电话，声音冷凝，每个字吐出来周围的空气好像就下降一些，“三分钟之内，我需要知道韦恩家祖上十八代所有人的资料。”
查恩斯.莱顿：……
韦恩家的资料怕不是问个韦恩会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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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甜心。”托尼咬了一大口巧克力甜甜圈，一脸幸福地眯了眯眼睛，“你一定会一直拥有一头茂密的头发。”
“现在的植发技术也很先进。”班纳博士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扭头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谢柚柚。认识的时间长了，他逐渐发现看起来成熟又冷漠的女孩也会为一些事情感到焦虑。
目前发现的只有两件事情——身高和头发。
班纳博士：不愧是天才，从小想的就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孩子六岁就开始担忧自己的头发，甚至不惜为此建造了一座专门研究生发和护发的研究所，据说连着几个月都在里面投入了堪称天文数字的资金。
班纳的建议让谢柚柚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拆东墙补西墙。”
她的眼神扫过托尼还有班纳博士的发顶，目光难得地带着真诚，语气认真，“我认为你们可以开始担忧了。”
托尼：……
班纳：……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小孩子！
“我认为头发保养很重要。”娜塔莎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最近我的头发掉了不少。”虽然还不至于到担忧秃顶的程度，但每掉一根头发都让人开心不起来。
“我可以把那瓶喷雾给你用。”谢柚柚想到怀孕的娜塔莎有时候可以连续好几天不出门，眼睛微微一亮，“你可以等副作用消失后再出门。”
娜塔莎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自从怀孕后她的确减少了出门的次数，再加上现在也没任务需要她……
旁边的班纳博士坐不住了，连忙握住了娜塔莎放在沙发上的手，“孕妇不能乱用东西！”声音比他往常说话高多了，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害怕谢柚柚突发奇想，对着娜塔莎的脑袋就是一顿喷。
谢柚柚看了看娜塔莎的大肚子，这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一件事情——怀孕好麻烦，不仅行动受限，不能参加集体工作，连做试用品都会被取消名额。
其他人：……
这句话是不是听起来不太对劲？
“我想我们可以聊点别的。”托尼有些头疼地举起手，打断了画风逐渐清奇的聊天，另一只手还不忘死死地拿着甜甜圈，生怕自己一个没抓紧被别人抢走一样。
其他人：……
谁会去抢一个被咬了一半的甜甜圈？！
“例如托尼叔叔什么时候跟小辣椒求婚。”谢柚柚露出有些好奇的眼神，她目前还没见到过这个世界的求婚方式，“你打算做些什么？让全世界的温度保持在13.14℃，在无人机组成的钻戒下对她说，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托尼：……
其他人：……
谢柚柚说这句话的时候，克林顿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直接喷出来，幸好他的面前没有坐人，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咳咳咳——”客厅里很安静，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怪异，一时间只有他捂着嗓子的咳嗽声。
“呃……”沉默了半晌，娜塔莎想了想谢柚柚描述的画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或许小辣椒可能不太喜欢这种太高调的做法。”
她也没问怎么把全球的温度变成13.14℃——既然谢柚柚这么说了，她就一定有手段会做到。不过……
全球都变成13.14摄氏度的话，先不提人类和动植物遭受到的影响……
南北极的冰川难道不会融化吗？
“我们聊聊行动的计划。”史蒂夫担心影响到他们的交流才没有插入话题，但他认为现在不是自己再保持沉默的时候了，主动开口转移了话题，“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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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板将要搞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毫不知情，莱克斯.卢瑟还是更关心他的头发问题——关心到网上发布的连抨击超人的文章都变少了不少，每天看到镜子都想要先去看看。
可惜奇迹没有发现，别说头发了，连个黑点都没有长出来，他的头顶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
莱克斯.卢瑟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的情绪，但暗地里却有些焦虑——他知道“布鲁斯”先生虽然手段狠厉、来历神秘、□□□□、冷血无情……但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今天早上起来照例先在镜子前走上一圈儿，奇迹再次没有发生——头顶光滑，还能反射出灯泡的光。
卢瑟：……
距离喷喷雾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现在甚至想直接给查恩斯.莱顿或者“布鲁斯”先生打个电话，问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会生效。
过于焦虑自己头发到底什么时候长回来的卢瑟完全没有意识到——即使他再怎么不喜欢那两个人，也没有对这瓶生发喷雾的效果产生怀疑，就连到现在也只是焦虑什么时候长，而不是会不会长。
“看来也不是今天。”他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了，三两口吃完几片吐司就准备去上班——公司食堂里的早餐要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拿着文件包路过客厅的镜子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只一眼就瞳孔猛震，直接呆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立刻就给查恩斯.莱顿和“布鲁斯”先生报告，没聊几句就挂上了电话，视线在看到镜子上的自己后震惊地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给我送一顶帽子来，需要能完全遮住头发。”
他可不想带着着一头茂密的秀发去上班，更何况……
卢瑟：面无表情
从今往后他最讨厌的颜色就是彩色。
第 213 章
好消息：莱克斯.卢瑟的确长头发了！
更好的消息：长得是彩色的头发！
知道这个消息后,谢柚柚面对着落地窗沉默了好半晌，电话那头的人不敢主动挂掉老板的电话，也不敢打断老板的思考,只能一直等着回复。
“知道了。”女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挂断电话后她有些疑惑地问系统,“七彩头发是什么？我没见过有女主的头发是彩色。”
系统：……
它知道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七彩长发不应该是玛丽苏小说必备品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要知道谢柚柚可是霸道总裁，如果莱克斯.卢瑟真的变成玛丽苏女主的话……
霸道总裁和七彩长发玛丽苏女主？
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
他们都在研究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叮咚——
抱歉，宿主亲,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谢柚柚：……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下一步需要验证的是……”接受了彩色头发的事实，女孩眼里闪过一抹幽光,“生发喷雾的副作用是不是固定的。”
让她想想还有谁是光头……
系统：瑟瑟发抖，宿主亲的表情好可怕。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莱克斯.卢瑟到了公司大门,他下意识压了压头顶的帽子,把新长出的头发完全藏在帽子里才走进公司。
刚一进公司大厅里，就看到了一条在撒欢的博哈士奇——公司不允许职工带宠物上班,这很有可能是路上捡到走丢的或者被人丢弃的狗狗。
莱克斯.卢瑟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因为这种场景几乎每周都要发生那么一两次,比超人救助爬上高处不敢下去的猫咪还要准时。卢瑟几乎没有怎么接触过狗,但也因为这知道了常见的犬类。
只不过这条哈士奇看起来好像是刚从泥潭里被人就出来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还会特意跑到人多的地方狂甩毛发，满意地看着别人身上整洁的制服留下大片的泥点。习以为常的莱克斯.卢瑟没有说什么公司的规章，他目不斜视地绕过人群,无视那条被人围追堵截左窜右窜嗷嗷叫的哈士奇。
大厅的大理石板被保洁擦的锃亮,一眼看过去跟抹了一层蜡一样。那条被人追着跑的哈士奇踩在地板上,脏兮兮的爪子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一个的黑印子。
“嗷——嗷——”哈士奇在人群中狂奔，睿智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遭受到攻击的人，落在了门口不敢进来的员工身上。
员工们：你不要过来啊！！！！
究竟是谁救狗的时候不看品种,连哈士奇这种傻狗也敢带到公司里？！他们一定要集体上报老板，狠狠地扣那个没眼力的年终奖！
幸好哈士奇只是歪着脑袋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
“呼——”这让所有扎堆等在门口的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了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哈士奇充满智慧的眼神在大厅里扫视一圈儿之后，精准无误地看到了一个目标——快要走到电梯门口的莱克斯.卢瑟。
于是它朝自己新选定的目标冲了过去，一路上还不忘记发出悦（鬼）耳（哭）动（狼）听（嚎）的叫声。
“嗷——嗷呜——呜嗷——”
所有人都站不住脚了，纷纷选择追上去，试图把哈士奇给按住——如果今天真的让它冲到莱克斯.卢瑟面前的话，那么在场所有人的奖金都会被扣除。
众所周知，狗是狗，边牧是边牧，哈士奇是哈士奇。
聪明无比的哈士奇怎么可能轻易被抓住？
它一个急转弯躲过扑向它的员工，又几个急刹让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撞到一起，连续躲闪几次后，终于来到了莱克斯.卢瑟的面前。
卢瑟也早就停下了脚步——刚刚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人叫喊的声音，但哈士奇的叫声和大厅里的员工的叫喊声有些混乱，那道声音听起来并不很明显。
可现在……
身后的叫喊声越来越大，卢瑟转身沉默地看着嗷嗷大叫的哈士奇冲过来，随着狗叫声越大，耳边响起的声音也来越来清晰。
“我来啦——我来啦——我来啦——”
哈士奇看见自己的目标停下来，四只爪子一起用力，爪子跟地面的摩擦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最后恰好停在距离男人不到半米的位置。
哈士奇歪着脑袋，充满智慧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卢瑟。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员工不由得闭上了嘴巴，生怕刺激到那条脑子有问题的哈士奇。
大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电梯口。卢瑟听到的声音也消失了，他低下头看着那条哈士奇，对方摇摇尾巴叫了一声。
卢瑟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他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大厅里的其他员工，发现好像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哈士奇在别人的耳朵里只是叫了两声，然而在卢瑟的耳朵里却同步响起了一个低沉又活泼的男声。
“嗨！你是什么品种的狗？”哈士奇张嘴问道。
卢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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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柚柚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个光头的男人——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可生发喷雾不能以韦恩小姐的身份拿出来，尼克.弗瑞又根本不会让神秘的“布鲁斯”先生和查恩斯.莱顿近身。
至于让查恩斯.莱顿瞬移到尼克.弗瑞的身边，趁他反应过来之前对着光秃秃的脑门发出攻击……
谢柚柚表示“X”集团暂时还不想跟神盾局产生矛盾，毕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九头蛇。
系统：真实不可思议，宿主亲竟然还记得九头蛇！
“我当然记得九头蛇。”说这话的时候谢柚柚有些疑惑，她怎么可能忘记捣毁九头蛇，“只不过先要等他们拿到血液样本还有研究资料。”
九头蛇的基地将会被彻底销毁，但里面的东西对谢柚柚来说还是有点用处。
“而且杰森哥哥那边的动员大会进展不太顺利。”女孩看似随意地敲了两下扶手，椅子自动转圈回到了办公桌前面。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动，顺利潜入了某杰森所在的基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杰夫的身影，一起的还有曾经的小队长——被杰夫顶替掉的那个。
监控没有声音，两个人站的位置也不能完全露出口型，但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示他们之间的聊天并不愉快。
“可怜的杰森哥哥。”谢柚柚看着杰夫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在了背对着摄像头的前任小队长身上，“说话的方式不对总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女孩的眼神里透露着超脱常人的理智，一开口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冻死人。
“告诉他，要么九头蛇死，要么他和他的家人死。”
系统：……
不得不说，这种话真的会减少很多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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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纳闷那些队员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意见，杰森还是愉快地哼着歌回到了韦恩庄园，见到谢柚柚的第一秒就开始了炫耀。
“哈！你都不知道……”杰森眉飞色舞地讲述了自己是如何靠魅力征服他们，那些人没有丝毫的反抗，直接选择背叛九头蛇，紧紧跟随自己的步伐前进。
谢柚柚只是微笑着听杰森的讲述，时不时地点点头，在必要的时候回应对方。
提姆和达米安又结束了相（水）亲（火）相（不）爱（容）的一天，两个人在下车的那一瞬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冲向客厅。
一路上两个人撞来撞去，试图把对方撞到，成功让自己成为第一个到达客厅的人。
“快让开！德雷克！”达米安大叫着让提姆让开，脚下毫不留情地踢出去。
“想得美！”提姆闪身躲开攻击，冲着达米安竖起了中指。
眼看着客厅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战斗也越来越激烈，最后直接在客厅门口打了起来。
杰森：……
谢柚柚：……
幼稚。
这是两人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词。
“卢瑟长头发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谢柚柚宣布了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引起了蝙蝠家一众人的震惊。
“彩色的头发？”杰森想到卢瑟顶着一头七彩长发走进公司的画面，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嘲笑，“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件值得宣扬的好事。”提姆眼睛一亮，脑子里已经浮现了卢瑟难看的表情，“真的不考虑把消息放出来吗？”
“暂时还不行。”谢柚柚一反常态地摇了摇头，“莱克斯.卢瑟最近还算乖巧。”身为老板，怎么可能用员工的名声来取悦自己？
蝙蝠家：……
“彩色的头发有个附加作用。”谢柚柚眨眨眼，眼神不经意地看了看达米安，“能听懂动物的语言。”
达米安：？？！
小孩的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比听到卢瑟长彩色头发的时候还要亮。
“不过标签上显示生发喷雾的副作用不明，暂时还不清楚副作用是随机还是固定。”
“还需要人来完成实验。”
“我可以帮你！”达米安迫不及待地举手，面上却故作矜持，“我只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帮你。”跟能和小动物交流没关系！
反正时效性只有七天，这七天他不出门也不参加夜巡也可以。
“达米安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谢柚柚刻意地压低了声音，显得自己的语气更加诚恳。
看着达米安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有眼里藏不住的期待，蝙蝠家其他人只是沉默地交换了视线——看来谢柚柚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蝙蝠家：……
系统：……
拜托谢柚柚做个人吧！
第 214 章
看着达米安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谢柚柚制作的圈套里,不仅迪克他们，就连阿尔弗雷德都在感叹——达米安还是太年轻了，才会被……更加年轻的谢柚柚欺骗。
蝙蝠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谢柚柚才六岁的事实。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那个小恶魔做出来的事情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六岁小孩能做出的。别说六岁，绝大部分人六十岁了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有谁能够在五岁的时候成为谢氏集团和韦恩集团的董事长，打败哥谭称霸的各路反派,甚至已经开始试探性地向宇宙迈开脚步？
只有谢柚柚。
所以达米安被谢柚柚算计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吧？
不过达米安本人倒是非常满意，他彩色的长发在谢昭的巧手下,很快就变成了更加干净利落的短发，还顺带帮他做了个造型。
“达米安先生还是更加适合这种发型。”谢昭剪掉最后一处凸出的头发,梳子看似随意地在上面梳了两下，结果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
“我开始认真思考彩色头发的可能性。”提姆有些眼热地看着达米安的头发，反正他的制服包得很严实，头发是什么颜色的都不重要。
“这个……”迪克张了张嘴想要劝提姆别冲动行事,“我认为……”他沉默了——达米安的发型看起来的确很炫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警察的话……
为什么他要是个警察？！迪克恨不得仰天长啸,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当初的职业规划是不是有问题。
等等？
有明确规定警察不能染发吗？
那边的迪克陷入了沉思，这边的杰森已经行动起来——他直接凑到谢柚柚的身边,“把生发喷雾拿出来我用一下。”
谢柚柚也在欣赏达米安的发型，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某个不长眼的下属就走了过来，用趾高气扬的语气问她要生发喷雾。
“被送去实验室了。”谢柚柚说的是实话,生发喷雾目前只有一瓶,在不知道下一瓶在哪儿的时候，她更倾向于自己创造。
更何况没有副作用和特殊能力的药剂才更加适合在全世界推广。
杰森：……
这就开始想着挣钱了？
布鲁斯看着眼前哄哄闹闹的小崽子们，又看了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显然对自己的新发型很满意的达米安，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一点儿也不理解这种审美——蝙蝠侠当然认为还是黑漆漆的最好看。
在欣赏过自己帅气逼人的新发型后，达米安随意地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少许碎发，跳下椅子就跑了出去。
“小D还真是迫不及待。”迪克看着达米安逐渐远去的背影感叹，一看就知道达米安是去寻找阿尔弗雷德猫和提图斯它们。
“我们韦恩家也出了一位公主。”杰森看着地上彩色的碎发，阴阳怪气地开口了，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不满。
但谢柚柚会在意达米安知道自己被说成公主后会不会生气吗？
显然不会。
“可是杰森哥哥刚刚还向我讨要生发喷雾。”女孩上下打量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杰森，“看来杰森哥哥也想成为公主。”
“你才想当公主！”没想到会被自己说出口的话背刺，杰森咬咬牙，拼尽全力才没有当众教训谢柚柚这个小崽子——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打不过。
“我的确想过成为公主。”谢柚柚并没有如杰森想象中那样冷下脸，反而一脸淡定地承认了。
被蝙蝠家用各种诡异的目光盯着，谢柚柚面不改色——她从来不是拘泥于刻板印象的人，对于公主的定义更是和常人不同。
公主，是跟皇子一样拥有皇室血脉的人。
也是同样能够拥有继承权的人。
系统：……
真不愧是它的宿主，每天不是想着继承权，就是想着如何干掉自己的父母家人成功上位。
只有谢昭一如既往地面带微笑，对于自己老板说出口的话没有感到任何的诧异，好像能够知道对方的真正想法一样。
于是在大家脑回路都不太相同的情况下，场面一时间竟然诡异地变得和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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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在老师宣布下课的下一秒，彼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书包，坐在他旁边的同桌只来得及看到他站起来，即使早有准备，余光也只瞥到一抹残影。
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属于彼得.帕克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教室里。
唉。
同桌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是想早点叫住彼得跟他说点事情，现在看来只能等到家后发短信联系他了。
讲台上站着的老师还没来得及拧上杯盖，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一扭头看到了一个小伙子冲出教室——准确来说，他的老花眼只看清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形状判断应该是个人。
老师：……
这个场景给了刚来班级不久的老头极大的震撼。
但班里的其他人早就见惯不惯了，还有人冲着不明情况的老师解释，“彼得最近总是这样，放学特别积极。”
老师：……
虽然他也很想早点下课回家，但……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积极了？！
还不知道自己被刚来一天的老师给盯上，彼得现在的心情非常激动——莱顿先生亲自联系了他，希望他作为蜘蛛侠参与到一项神秘的行动中。
作为蜘蛛侠？！
彼得.帕克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没有正式地加入到复仇者联盟的队伍里，甚至斯塔克先生还不太喜欢他参与到复仇者联盟的行动中。
好吧。
不太喜欢其实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但是这次是莱顿先生联系的他！
想到莱顿先生找到他时说的话，“先生认为彼得先生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务，承担起这份责任，我非常赞同先生的想法。”
听到这句话的彼得瞳孔放大，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激动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莱顿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彼得下意识地开口问道，在对上查恩斯.莱顿充满笑意的眼神后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表示自己的决心，“莱顿先生放心，我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完美地完成任务！”
“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能被这么重视！”彼得简直感觉像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自己不仅在高中就获得了“X”集团工作的机会，还能以蜘蛛侠的身份参与到保护地球的任务当中？！
“你应该感谢先生才对。”查恩斯.莱顿脸上的笑容不变，看着年纪还小的彼得.帕克，轻声嘱咐道，“先生没有告诉斯塔克先生你会参与到行动中，我也知道你们之间一直有一些……矛盾。”
他轻轻蹙眉，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成功地让彼得变得紧张。
“别紧张。”在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变动后，查恩斯.莱顿安慰他，“我能明白斯塔克先生的想法，但先生和我更加倾向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例如韦恩小姐和韦恩少爷们。”担心彼得退缩，他直接给出了身边的例子，“五岁就成为总裁的韦恩小姐不也每天面临很多危险吗？据说她刚加入韦恩集团的那个月遭受到了不下于五十次的绑架。”
更别提从小就成为罗宾的迪克等人了。
果然，听到了熟悉的人名，彼得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查恩斯.莱顿讲话，不住地点头赞同。
“一开始韦恩先生也不能接受韦恩小姐这么小的年纪就继承公司，是韦恩小姐强行夺走了董事长的位置。”查恩斯.莱顿说的话都不是什么秘密，“后来她确实表现了超越常人的能力，韦恩先生也就逐渐接受了韦恩小姐提前继承公司的事实。”
“我相信以彼得先生的能力，进入复仇者联盟只是时间问题。”男人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知道彼得不像是表现的这么听话，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渴望被人看到自己，“这次任务完成后，所有人都会看到你的能力。”
“有能力的人应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看着彼得被忽悠的找不到方向的背影，在办公室里从头看到尾的谢柚柚露出有些怜悯的眼神——斯塔克看不看得到他的能力另说，反正任务结束后一顿惩罚是免不了的。
可怜的彼得.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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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穿着精心升级过后的新战甲，喜滋滋地看着查恩斯.莱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特别是在看到对方只穿着简单的黑色作战服后，更是笑的连眼睛都找不到了。
“你就穿这个参加任务？”他故作嫌弃地打量着查恩斯.莱顿，装模作样地后退了两步，“你不觉得太简陋了？”
“多谢斯塔克先生的关心。”查恩斯.莱顿嘴角挂着托尼最讨厌的笑容，声音温和，好像根本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讽刺，“这身衣服比西装更加方便行动。”
“切——”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托尼发出了不满的声音，但等会查恩斯.莱顿的确作用很大，于是转头就给“布鲁斯”先生打了电话，当着查恩斯.莱顿的面向他的老板控诉他的罪恶行为。
复仇者联盟：……
什么时候托尼能成熟一点？
托尼表示成熟是不可能成熟的，他快速地向电话那头名义上是“布鲁斯”先生，实际上是谢柚柚吐槽完查恩斯.莱顿的行为，表示等行动结束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
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后，心理年龄没有五岁的托尼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冲着查恩斯.莱顿傲娇地哼了一声。
“你的老板告诉我，他会扣你的工资。”说这话的时候托尼表情得意极了，恨不得把“小人得志”和“狐假虎威”几个字写在脸上。
复仇者联盟的其他人表示已经没眼看，但偏偏作为受害者的查恩斯.莱顿非常配合地露出失落的表情，就连声音也压低了许多，“这还是我第一次被先生扣工资。”
“哈哈哈哈——”托尼更加得意了，“没想到吧？你竟然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哈哈哈——”
其他人：……
够了。
真的够了。
托尼以为乖乖待在哥谭或者大都会的人，其实早就操控着属于“布鲁斯”先生的躯壳来到了纽约——这次任务一定会暴露身份，但暴露的不是谢柚柚而是“布鲁斯”先生。
“菲斯特。”男人高大的身躯把太阳遮挡，在地面上留下大片的阴影，“这次任务由你带队。”冷漠无情的眼神落在低着头的菲斯特身上，“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先生放心。”在老板威压全开的情况下，菲斯特只是低下头看着男人的脚尖，声音依旧沉稳，“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赛肯特。”男人又把视线转移到一旁笑着的赛肯特身上，叫了对方的名字后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赛肯特一开始很开心地看着菲斯特被训话，没想到下一秒就轮到了自己。在老板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秒就收敛了笑容，低着头等着老板的训话，结果好半天也没动静。
他不想菲斯特那样沉得住，头微微动了动，想要开口询问，左手却传来了轻微地触感——是菲斯特在提醒他不要开口说话，于是他闭上了嘴巴。
“你的任务不允许自作主张。”谢柚柚知道赛肯特的小心思很多，好奇心非常旺盛，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但这次的任务不同，“不然你永远只是一个副队长。”
赛肯特瞬间熄灭了一些心思——虽然他跟菲斯特的关系很好，也不能接受永远被压一头。他轻轻抬起头，露出了半张脸，主要是为了露出那双真诚的眼睛，“放心吧先生，我一直都是最懂事的那个。”
菲斯特：……
他看着睁眼说瞎话的赛肯特，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次有了老板的亲自“叮嘱”，菲斯特行动应该会特别乖巧，不会再作什么幺蛾子。
谢柚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沉默地看了看天空，等待着杰森发出的讯号。
————————————————
杰夫正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来到另一个基地执行任务——经过不算漫长的努力，他终于从一个新入职的员工，彻底蜕变成那个基地最大的队长。
没有之一！
也就是他成为了那个基地的一把手。
至于曾经的一把手还有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们去了哪里……杰夫和他的小伙伴们只能表示无可奉告，毕竟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现一些小意外也是正常情况，哪怕是基地的老大也难逃劫难。
不知道谢柚柚那个小崽子是怎么操作的，押送一批特殊货物的任务落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基地，因此杰夫和小伙伴们不得不早早地赶到另一个基地，准备接受这批特殊的“货物”。
“这就是那批货？”杰夫看着面前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们，皱着眉头，就好像是在打量一批质量不太好的货物，“怎么一个二个看起来焉了吧唧的？”
说完这句话，他眯起眼睛看向旁边的基地负责人，“该不会我送到半路全都变得半死不活吧？”这样一定会遭到九头蛇的怪罪，“这种活我可不接。”
粗声粗气地说完话，杰夫领着自己的小弟们转头就打算走，没有一点儿想要接受这批麻烦的想法。
“等等，等等。”基地负责人连忙拉住想要离开的杰夫，脸上挂着笑容，“他们只是看起来有些瘦弱，实际上每个人身体都非常健康。”其实他还想说健康得能打死一头牛，可惜……盯着杰夫的目光，实在说不出口。
“你该不会是在坑我吧？”杰夫的眼神在那群小孩身上又转了一圈儿，“等会就天黑了，别在路上给冻死了。”
即使天气已经变暖，但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低，那些孩子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短袖短裤，还都是破破烂烂的，一点儿也不保暖。
“你一定是想陷害我！”杰夫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激昂有力，直叫人听的热血沸腾。
基地负责人：……
前提对方口中提到的人不是他。
不生气不生气，已经有消息提醒他这个人特别蠢，全靠一身蛮力获得了小队长的名头，后面更是依靠着好运气，熬死了基地负责人，这才成功地上位。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力，在这么没脑子的情况下还能活的这么久。
谢.真靠山.柚柚：深藏功与名。
“这是上面交代的任务！”基地负责人几乎快要把牙齿咬碎，手死死地拽着杰夫的胳膊，生怕自己一撒手，这个蠢货就会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任务失败，你也难逃责任。”
杰夫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基地负责人说的很有道理，这才点点头，“那你先把我松开。”
感觉胳膊终于被松开，他活动了几下关节，有些不满，“你下次注意点，我胳膊都快被拽断了。”
基地负责人：……
“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蠢货压根没看任务说明，“他们是变种人！”
“变种人就不会被冻死了？”杰夫眼皮一耷拉，对于“变种人”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不满地小声嘟囔，“反正冻死了都是你的错。”
基地负责人：……
他怎么会跟这种蠢货一起工作？！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可惜上面催的急，杰夫虽然没脑子，实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只能临时给那些孩子找来了破旧的被子，但也足够保证在车里不会被冻到。
“我会向上面反应你工作消极。”临走之前杰夫还不忘记再刺基地负责人一下，竖起了代表正义的中指后，带着自己的小弟们扬长而去。
基地负责人：……
他讨厌没脑子的蠢货！
特别是肌肉发达，但是没脑子的蠢货！
第 215 章
杰夫当仁不让地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
笑话！
他好不容易再次成为老大,什么车还需要他亲自来开？
“开快点！”他看了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开始催促自己的驾驶员小弟，还不忘敲了敲身后的货车挡板,“后面的都给老子老实点！再发出哭哭唧唧的声音小心我的拳头！”
这句话的效果很明显。
几乎杰夫话音刚落，下一秒就听见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整个货车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杰夫满意地点点头，瞥了一眼外面飞速划过的景色,又扭头催促开车的小弟，“再快点！”
“油门踩到底啊！”
“老大……”小弟小心翼翼地看了凶神恶煞的杰夫一眼,支支吾吾地开口，“再快就超速了……”
杰夫：……
他怎么不知道他的手下道德感这么强？！
“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他眯起眼睛，决定要好好给这个不清楚自己定位的手下上一课。
“我们……我们……”男人一边注意着路上的行人,一边思考着自家老大问的问题,“我们是救世主！”
这是杰夫洗脑他们背叛九头蛇说的话。
“放屁！”听到这个回答杰夫更加暴躁了,他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然后指着不显眼的九头蛇标志说,“我们是反派！”
“反派就是要做坏事！”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小弟看着前面，大手一挥,“超速！”
小弟点点头，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面冲过去,还在做姿势的杰夫因为惯性一头仰倒在靠背上。
后面的车厢发出了一连串儿的声音，那些孩子也因为突然的加速摔倒，甚至有的孩子干脆就直接趴在车厢里一动不动,省得等会儿停车的时候再被摔一次。
杰夫坐的是第二辆车，用他的话来说是老大绝对不会坐在第一辆车上——这句话的原主人是谢柚柚，只不过被某些人篡改了其中的称谓，当成了自己的原创语录。
最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员正在不紧不慢地开车，突然余光处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一眨眼发现前方多了一辆车。
原本应该在他们后面行驶的车跑到了前面，一溜儿烟的功夫跑出去不远，并且频道里传来了老大暴躁的声音。
“都给我快点！快点！快——点——”
“布鲁斯”先生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对于杰森的聒噪有了更明确的认知，对于自己偷听杰夫讲话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菲斯特和赛肯特已经去了行动点，现在留下的只有“布鲁斯”先生一个人，再加上勉强可以算是半个人的大黄蜂。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黄色的汽车发出了迫不及待的声音，恨不得立刻出发去打败那些坏蛋，“我应该要比达米安”
男人抬起手理了理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修长的手指划过布料，最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物件——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定位器。
“难怪总觉得忘记了什么。”话虽然是这么说，“布鲁斯”先生的表情却没有任何诧异，仿佛对于身上出现的小东西早有察觉，“蝙蝠的好奇心还是这么旺盛。”
说完，男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捏，手里黑色的小物件被捏碎，他漫不经心地把残骸丢掉，随意捻了捻手指，眼里闪过一抹愉悦。
听到老板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下属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却在暗自嘀咕。
先生口中的蝙蝠该不会是蝙蝠侠吧？
如果是的话，那个黑色的小东西……
想到这里，他们悄咪咪地侧过头，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看来你也知道了”的眼神，心里对于自家老板和哥谭的都市传说蝙蝠侠的关系有了更加清晰的确认。
真情侣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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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传来“滋啦”的声音，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不变，抬手把还在滋啦作响的耳机拿下，心里明白自己早就被谢柚柚那个小崽子给发现了。
如果没有她的默认，监听器也不会成功地放在“布鲁斯”先生的口袋里。
“老爷，我早就说过你的动作逃不过柚柚小姐的眼睛。”阿尔弗雷德出现在楼梯口，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个不透明的杯子，“柚柚小姐非常聪明。”
“阿福，我知道。”看着这位在韦恩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管家，布鲁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托尼告诉了我行动计划。”可他总觉得谢柚柚还有其他打算，“菲斯特和赛肯特都不在哥谭。”
“他们很可能也去了纽约。”布鲁斯皱了皱眉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却看见老管家把托盘往桌子上一放，杯子里的东西也显露出来——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布鲁斯：……
“阿福——”男人一改之前的面无表情，整个人如临大敌，看着面前的热牛奶面露排斥，“我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
换一句话说，就是他已经过了喝奶的年纪，不需要再喝牛奶了。
“你当然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了，老爷。”阿尔弗雷德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喝牛奶有助于身体健康。”
对上老管家眼神的那一瞬间，布鲁斯就感知到了对方的不满——因为追踪器，还有刚刚说的那几句话。
自从谢柚柚回到韦恩庄园，他在这个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布鲁斯知道这两杯牛奶今天是非喝不可，但还是试图和老管家讨价还价，“阿福……”
“我想柚柚小姐应该很乐意参加有助于家庭和睦的小活动。”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温和的笑容落在布鲁斯眼里完全变了模样，“例如催父亲喝牛奶的小活动。”
布鲁斯：……
什么时候阿福也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我会喝的。”话虽然这么说，看着面前两杯还散发着热气的牛奶，平日里冷漠理智的男人露出一丝为难，“等它们再凉一点我就喝。”
阿尔弗雷德精准地抓到了韦恩家每个人的命脉，一旦有催喝牛奶的服务，不仅仅是谢柚柚，其他的几个小崽子也都会非常感兴趣。
特别是谢柚柚喜欢用舆论战，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有不少是非常喜欢网上冲浪，一个二个还都关注了自己老板的小号。
布鲁斯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每次喝牛奶的时候，身边围着一大堆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是什么感觉。
“没关系的，老爷。今天少爷们都不在家，TT小少爷还在午睡……”阿尔弗雷德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布鲁斯，这才继续说，“我会在这里陪着老爷的。”
换句话就是，他会在这里呆着，一直到布鲁斯愿意喝完两杯热牛奶之后才离开。
布鲁斯：……
他的确是想趁着阿尔弗雷德不在的时候，把桌子上的热牛奶倒进原本应该属于它的地方——垃圾桶。
可惜他的计划早就被熟悉一切的管家侠察觉，对方堵在了这条路上，并且笑着把其他的后路也都堵死了。
无所不能的蝙蝠侠碰上了更加无所不能管家侠，更别提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却虎视眈眈的谢柚柚，只能憋屈地把牛奶全都喝完。
在蝙蝠侠喝牛奶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他们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查恩斯.莱顿的方向。
“就是这里。”查恩斯.莱顿点了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的金丝眼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具科技感的眼镜。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徒步走进九头蛇基地的一天。”走在后方的鹰眼看着不远处离他们已经很近的基地，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都这么近了，还没有被发现。”
“我更倾向于是我们亲爱的‘布鲁斯’先生又做了些什么。”托尼从战甲里露出脑袋，耸了耸肩膀，“九头蛇的人可不是傻子。”
“还记得我们上次突袭失败的那次吗？”他问。
“你说的是哪一次？”鹰眼凑过来问，引得一旁站着的查恩斯.莱顿发出一声不带嘲讽意味的笑。
“嘿！”托尼不满地叫出声，瞥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的男人，“这句话你其实可以不用说。”
“没关系。”查恩斯.莱顿轻轻地摇了摇头，温和的目光落在鹰眼的身上，“九头蛇很狡猾，我们也做了很多准备，才能成功潜入进去。”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向情绪明显有些激动的美国队长，“队长，可以下命令开始行动了。”
“天呐——”托尼装模作样地感叹，转头“小声”地和鹰眼咬耳朵，“他行动之前竟然还记得让队长下命令。”
“真是不可思议。”鹰眼配合地点点头。
史蒂夫：……
他无奈地看了这一群活宝，余光看到查恩斯.莱顿依旧带着笑容的脸，心里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行动。”他说。
第 216 章
“行动。”高大的男人对着耳机对面的人开口,同时向不远处站着的手下摆了摆手。没几秒的时间，这里只剩下了“布鲁斯”先生一个人还站在原地，他看了看湛蓝色的天空,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你在命令我？”杰夫抬起手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一吹，“老子也是你能命令的人吗？”
旁边的驾驶员听到杰夫说这句话，连忙开口,为了让耳机那边的人听清楚,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就是，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在看到自家老大看过来“表彰”的眼神后,更是提高了音量继续开口,“我们老大可是灭世大反派,还会怕你这种不知名的小喽啰！”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自家老大，一副“看我多懂你”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电视剧里说的老大的心腹，肚子里的蛔虫,左膀右臂贴心人。
杰夫：……
贴心人个屁！
他那眼神的意思明明是让这个蠢货闭嘴！
明明只是一时的口嗨,没想到身边的小弟把他心里都真实想法完全说了出来，杰夫表示很凎。
谢柚柚这个小恶魔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嘲讽他！
果不其然,在小弟咄咄逼人的话出口后，耳机里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杰森哥哥的手下都是这么……”对面的声音顿了顿,好像是在找合适的词来形容,“活泼有趣。”
活泼有趣？
杰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特别是在余光看到驾驶员那张胡子拉碴的脸的时候，再联想到其他的手下每个都是身材魁梧的糙汉,更是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
谢柚柚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怎么没发现自己的手下个个活泼有趣？
“马上到地方了，我就先挂了。”杰夫选择不跟谢柚柚纠缠，根据往过丰富的经验来看，他一定是怼不过那个小恶魔的，不过他也不是害怕了，只是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没时间找场子而已。
这么想着，杰夫看了看车外的建筑，抬起胳膊对着还在侧着耳朵想要偷听的驾驶员头上来了一下，“给我开快点！开这么慢，别人都把活干完了，我们还没到大门口！”“好的老大！”驾驶员揉揉可怜的脑袋，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下去的速度重新提了回去。
————————————————
“今天晚上吃点什么？”正在巡逻的男人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用胳膊小幅度地戳了戳身边的同伴，提议道，“点个披萨外卖怎么样？”
同伴同样谨慎地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抬起手掩饰般的盖住嘴角，小声回复，“听说最近查的比较严，我们该不会被发现吧？”
“肯定不会的！”男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发觉动作幅度有点大，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放下手，还不忘再次保证，“你就放心吧。”
同伴点了点头，两个人一齐离开了。
一只红蓝色的小蜘蛛静静地趴在通风管道内，静静地看着头顶下的两人走远，悄无声息地爬走了。
经过了严格的检查后，杰夫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到达了目的地，他打开车门跳下车，看了看车旁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还有身后的人群，一脸的不满，“就一群小孩子还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明显胸大无脑的男人，白大褂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语气里也带上了点不悦，“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那些可都是变种人小孩。
要知道现在这种时候，搞来一群变种人小孩有多不容易，这个男人竟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那也就是一群小孩！”杰夫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白大褂，“我还不至于连群小孩子都对付不了，也就你这样的……”他鄙夷地打量了一下白大褂，面露嫌弃，“弱鸡才会如临大敌。”
“你！”即使早有预料，他也没想到上面说的刺头是这样一个刺头甚至对方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让人感受到了粗俗和无理。
知道跟这种没脑子的人纠缠只会拉低他的档次，白大褂决定不理会旁边阴阳怪气的杰夫，扭头对着身后的护卫说，“快点卸货！”
他口中需要搬卸的货物自然就是那群变种人小孩。
杰夫看着白大褂身后的人打开了门，那群变种人小孩也一个二个地被赶了出来，他的视线在每个孩子的身上扫过……
等等？！
男人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每个被带出来的孩子，视线落在了最后出来的小女孩身上，女孩的头发有些凌乱，穿着跟那些变种人小孩一样的衣服，就连破旧程度也大差不差。
他怎么不记得之前有这个小女孩？
作为蝙蝠家的一员，哥谭曾经的大佬红头罩非常自信自己的记忆力，他清楚地记得每个变种人小孩的脸，确定在上车之前没有这个发型的小女孩。
总不至于……
心里隐隐约约冒出了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还没等他细想，那个小女孩转身侧着身子对着他，脸微微地朝他这里倾斜，露出了黑漆漆的眸子。
杰夫：……
小恶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杰夫的小弟们凑过来恰好遮挡了白大褂的视线。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双漆黑无光的眸子已经望了过来。
不仅如此，他还清晰地看到了女孩微微勾起的唇角，放在身侧握成拳头的手悄咪咪地竖起了中指。
杰夫：F**kBatman！！！
老蝙蝠知道他的崽子出现在九头蛇基地了吗？！
他完全不知道计划里还有这么一项，应该说所有知情人都不知道计划里还有这么一项，除了那个狗腿子谢昭！谢柚柚那个小恶魔说会派人保护孩子们的人身安全，可她也没说派去的人是她自己！
意识到问题开始变得严重，杰夫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小女孩，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杰夫：快点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告诉老蝙蝠了！】
毫无作用。
面对他充满威胁的眼神，女孩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只是略微偏了偏头，抬手揉了揉耳朵。
她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不听。
杰夫：F**kBatman！！！
“你说什么？”查恩斯.莱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在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后面露歉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抱歉，杰森先生，这件事我也不知情。”
“不过您可以放心，这并不会危及到生命危险。”
挂断电话后，查恩斯.莱顿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托尼就开口问道，“该不会是‘布鲁斯’先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吧？”他刚刚听到了杰森的名字，断定他们谈论的对象是谢柚柚。
“先生当然不会出问题。”查恩斯.莱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跟往日没什么差别。
托尼有些不相信，他总觉得谢柚柚那个小崽子又在算计什么，可面前男人的表情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处，也看不出一点儿异常的地方。
“那好吧。”托尼耸了耸肩膀，看起来好像是相信了对方的解释，“希望你们家先生能老老实实在哥谭呆着。”不然等任务结束之后，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乱跑的小孩。
“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查恩斯.莱顿点了点头。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内心的纠结，出来做任务，结果自家老板选择单枪匹马（杰夫and小蜘蛛：？？？）深入虎穴，即使清楚地知道谢柚柚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希望韦恩先生那边能彻底瞒住。
韦恩先生那边还不知道，但韦恩少爷们这边没有瞒住。
或者说杰森在看到谢柚柚之后，除了第一时间去问查恩斯.莱顿知不知情外，就是在四人群里疯狂吐槽，一个人就发了好几十条消息。
迪克：……
迪克：！！！
他也顾不上旁边滔滔不绝的艾米卡，简单地敷衍了两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着手机就是一阵敲打。
【是迪克不是迪克：woc！小翅膀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迪克不是迪克：B知道会疯掉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丝的幻想，可下一秒群里的图片让他的幻想破灭了——虽然跟谢柚柚长得截然不同，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谢柚柚本柚。
迪克：绝望。
【是迪克不是迪克：一定要瞒住B！！！】
【怎么又开始喝咖啡了：我尽力……】
【怎么又开始喝咖啡了：不过布鲁斯已经知道柚柚不在哥谭了。】
【还我口头禅：我现在出发。】
【是迪克不是迪克：？！！】
看到达米安发来的消息，迪克微微一愣，有些慌乱的打出一连串的字，可惜都石沉大海。
迪克：……
与此同时，谢柚柚看着面前年龄不一的孩子，眼里阴沉的可怕，半晌才开口，“你们想回家吗？”
那些孩子的眼里亮起了微弱的光。
第 217 章
不管蝙蝠家乱成了什么样子,都改变不了谢柚柚的决定。
毕竟是当过总裁的女……孩，她轻而易举地成为了这群孩子中的领导者，顺便安抚了孩子们有些慌乱的心情。
谢柚柚冷漠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孩子,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暗暗记住了每个人都性格后，她缓缓开口，“你们也看到了刚刚的那个男人。”
“他说会带着你们逃出这里。”女孩的声音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还说会派人来保护你们。”实际上是她向杰森保证，会派人保护这批变种人小孩的安全。
听到眼前气场强大的女孩说出这句话，变种人小孩们跟自己的小伙伴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孩子开口问,“你也是变种人吗？”
变种人？
谢柚柚的眉毛挑了挑,面对孩子们隐隐约约有些期待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们的希翼，“不是。”
在知道这个世界还存在变种人后，她的情绪也经历了多重转变——作为一个对未知的危险事物充满探索欲的人,自己竟然没办法体会到拥有超越常人力量的感觉,这不可谓不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
就连谢昭也表示非常可惜，他也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奇特之处非常好奇。
谢柚柚问过系统,有没有办法让她或者谢昭也变成所谓的变种人——谢柚柚和谢昭可没什么不拿其他人做实验的思想，只是研究别的变种人远远没有研究自己来的方便。
可系统明确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还劝谢柚柚和谢昭打消找变种人进行人体/实验的念头,毕竟那是违法行为。
面对依旧蠢蠢欲动,想要截胡九头蛇基地这批变种人的谢柚柚，系统不得不拿出各种理由打消自家宿主亲可怕的想法。
【叮咚——
宿主亲！！！就算您不在意蝙蝠家在超英界的名声，也不在乎您在外界的名声,但您真的不考虑您在其他超级英雄眼里的形象吗？！】
谢柚柚：……
蝙蝠家的名声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要成为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可靠的领导人，这种明面上的污点是一定不能存在的，除非她能合理解释这么多变种人小孩消失又出现的诡异事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这笔账被算在了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头上。
布鲁斯：？？？
谢柚柚：她跟这个世界有关联的基因都来自她的父亲，所以没能拥有变种人基因的原因当然也是因为父亲。
想到系统说的话，女孩看着变种人小孩有些遗憾，这都是现成的试验对象……
系统：宿主亲你要忍住啊！！！
它非常庆幸自家宿主亲是一个有规划的人，早早地就给自己制定好了未来的道路，并且绝对不会因为突发的外因改变终极目标，不然这些变种人小孩恐怕会从一个实验室进入另一个实验室。
听到脑海中系统的尖叫声，谢柚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收敛了自己满是侵略性的眼神，“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出去。”
————————————————
小蜘蛛根据查恩斯.莱顿发来的路线，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了基地的深处。
在路上他还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那个叫杰夫的男人，小蜘蛛记得曾经在纽约分公司的顶楼见到过他，对方当时的脸色和现在一样差劲。
“我怎么会知道那群小屁孩去了哪里？！”男人有些暴躁的声音传来，“在基地弄丢的，你来问我？”
“老大，他们就是把人搞丢了，想要推卸责任！”如果谢柚柚在这里的话，能够听出这个声音就是之前说她是什么东西的那个小弟，看着老大被质疑，他再次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在杰夫赞赏的目光下，小弟高高抬着头，学着杰夫的模样用鼻孔看人，“你们就是害怕受罚，想要把失职的罪名按在我们的头上！”
眼见白大褂被气得不行，他更是灵机一动，想出来另一种可能性，“基地严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那么多的小孩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只见他伸手指着最前面的白大褂，说出的话简直要气死人，“该不会是你们把人偷偷藏了起来，想要给我们这些新人一个下马威吧？！”
白大褂：……
杰夫看了看白大褂剧烈起伏的胸膛，毫不掩饰裂开的嘴巴，抬起手对着面前的那群人竖起了中指，“没想到你们竟然在基地里拉帮结派！”
白大褂：怎么什么话都让对面的人说了？！
身为一个主要负责搞科研的人员，他当然说不过杰夫和他的小弟，只能转头看着身后的人。
被他看到的人纷纷选择撇开视线，表情怎么看怎么心虚。
其他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怼人啊？！
蜘蛛侠看了一会儿L下面的动静，眼看着场面越来越混乱，突然感觉有种被人盯住的感觉。
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生怕因为自己被发现造成所有人的行动失败，眼神第一时间扫向有异常的方向，结果却看到了正在跟人骂架的杰夫。
见到是熟人而不是敌人，蜘蛛侠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长，对方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现异常，证明这个杰夫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一般人不可能在“布鲁斯”先生的手底下做事，杰夫跟自己的工作职责也不同，但蜘蛛侠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让他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被随时替代掉。
反应过来的小蜘蛛猛地摇了摇脑袋，不再去看下面越来越闹腾的场面，去完成他的任务——趁着混乱的时候，把基地里的纸质资料打包带走。
这个任务分配到他身上的理由也很简单——蜘蛛侠可以在墙上爬，甚至可以贴在天花板上爬行，自然就变成了任务的首选对象。
蜘蛛侠抱着把基地搬空的想法出发了。
————————————————
查恩斯.莱顿侧过身子，看似随意的动作躲过了好几道攻击，紧接着他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往远处一丢。
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冲天的火光弥漫开来，火焰带着要把一切都焚烧殆尽的念头，势不可挡地将周围所有人都携裹进火焰里。
“咳咳——”恰好躲在树后的鹰眼被浓烟笼罩，他伸出手捂住鼻子，眼睛也被呛得直流眼泪，连忙躲到远处，“你扔的时候其实可以看一下咳咳——咳咳——”
早在鹰眼捂着鼻子流泪的时候，查恩斯.莱顿二下五除二的将那些不太厉害的守卫打倒在地，还不忘抬起脚在对方的衣服上蹭一蹭脚底板。
鹰眼：……
先不说对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仅凭这一举动就足以看出——查恩斯.莱顿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
爱干净的男人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泪流满面的鹰眼，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会注意的。”
然而被呛了好几次的鹰眼发现，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他嘴上说着抱歉抱歉，实际上行动一点儿L也没变。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对方扔东西的时候动作更迅速了！
鹰眼：……
钢铁侠轻松解决掉追在后面的敌人，顺便给了想要偷袭美国队长的人一炮，最后优雅地落在地面上，还不忘傲娇地看查恩斯.莱顿一眼。
“突袭成功！”他宣布。
“是很成功。”查恩斯.莱顿无视掉对方投过来的眼神，对着托尼点了点头，“不过他们好像已经反应过来了。”说完他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了刚刚从基地里出来的大家伙。
“嗨！这就有点作弊了。”钢铁侠看着眼前的大家伙，战甲把脑袋重新包起来，他飞到半空中才能和大家伙平视，“这个东西看起来比……你的老板还高。”
其实他一开始要说的话是比绿巨人还高，但谁让查恩斯.莱顿在场呢？
钢铁侠的话，让查恩斯.莱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抬起胳膊，右手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一架机甲沉默地出现在战场上。
“它现在还没我高。”查恩斯.莱顿坐在机甲驾驶舱里，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敌人，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堆破烂一样。
钢铁侠：该死！现在换战甲还来不来得及？！
在钢铁侠分神的时候，查恩斯.莱顿操控着机甲，凭借着压倒性的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把那个大家伙碾成了一堆废铁。
“这下它也没我高了。”鹰眼看着查恩斯.莱顿操控着与外表严重不符的机甲，做着跟外表更是毫无干系的粗暴行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钢铁侠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看身后被抬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还有满目的残骸，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美国队长有些激动地看着好友闭着眼睛的脸，颤抖着手摸了摸对方的胳膊，听到钢铁侠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懵的脑子变得无比清晰。
“刚刚那些人的表情不对劲。”一直警惕四周的鹰眼给出了答案，“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知情者，更像是……”
震惊。
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里一样。
“该不会我们中计了？”说到这里，所有人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查恩斯.莱顿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不远处。
“你要做什么？”看着男人的举动，钢铁侠的心里提了一口气，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的老板要做什么？”
难怪谢柚柚那个小崽子一整天没给他发消息，原本还以为是工作繁忙，现在看情况好像没这么容易。
“看样子不是。”查恩斯.莱顿抬起脑袋，眼神落在天空的某一处。
“你……”钢铁侠张张嘴，正打算说些什么，敏锐的直觉让他闭上了嘴巴，顺着查恩斯.莱顿的视线，耳朵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动静。
“那是什么？”他转头问查恩斯.莱顿。
“大概是有些人的家炸了。”查恩斯.莱顿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懵逼了。
什么叫有些人的家炸了？！
第 218 章
时间回到谢柚柚带着那些变种人小孩离开基地的时候。
“姐姐,你真的不是变种人吗？”其中一个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灰扑扑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她的手还紧紧拉着谢柚柚的衣角。
其他孩子的表情也跟她差不了多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让他们手拉着手,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他们从冰冷的实验室里逃出来了，这间房子看起来要温馨不少。
“我不是变种人。”在被女孩叫姐姐的时候，谢柚柚眉毛轻挑——这个女孩的材料上写着她今年八岁,只不过长时间缺乏营养,让她看上去比六岁的谢柚柚还要小只。
不过谢柚柚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她可不想别人一口一个妹妹叫她，能够忍受蝙蝠家那群蠢货这么称呼已经是她的仁慈。
“这里很安全。”她环视了一下四周，他们目前所处的房间是谢柚柚在哥谭拥有的其中一套房产,内部设置了足够的安保设施还有防御设施,不仅能够防御外部的敌人,还能保证内部的人无法出去。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们乖乖在这里呆着。”说这话的时候，谢柚柚的目光变得冷凝，原本救她们时候表露出来微小的善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危险。
这一变故让不少孩子都面露害怕,比较胆小的人甚至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同伴的背后。
“姐姐……”小女孩也颤颤巍巍地后退两步,不明白眼前的大姐姐为什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一般人看到这么可爱又可怜巴巴的小女孩这副模样，估计早就缴械投降,换上一张假模假样的脸来安慰了。
可谢柚柚显然不在一般人的范畴内,所以她的视线只是略微下移，看了一眼害怕的小女孩，语气依旧冷漠,“乖乖在这里呆着，等会有人来接你们。”
她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落在其中几个孩子的身上，“不要试图从这里逃出去，我只负责保证你们在这里的人身安全。”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孩子趁机逃了出去，他们在外面是死是活跟她毫无关系。
那句话说完，她清晰地看见那些“刺头”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有的人偃旗息鼓，有的人眼中的火焰则是更加旺盛了。
对此谢柚柚没有任何表示——她已经言尽于此，其余发生任何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下一秒女孩消失在原地，被她留下的变种人小孩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还说自己不是变种人。”有些人小声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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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不知道剩下的人是去看杰夫和白大褂互相推卸责任，还是去别的什么地方了。
蜘蛛侠趴在通风管道内，看着穿着同款白大褂的研究员从他面前走过，安静地等待时机。
很快实验室里亮起了警报的红光，通知的电子音也随之响起。
接连响起的声音虽然让很多研究员都摸不着头脑，他们互相对视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上面的命令是保证实验室24小时有人值岗，现在的通知分明是和命令相违背。
角落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迟疑地向前走了两步，又迟疑地向前走了两步，最后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走出了实验室。
在群聚生活中，特别是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人总会下意识地模仿其他人的行动。
在看到第一个人走出实验室后，其余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出去。
落在最后的研究员迟疑了一下，拉住走在前面的同伴，“不是说实验室必须留人值守吗？”他们都走了，等到结束后不会受到上司的训斥吧？
同伴也有些迟疑，但想到第一个走出去的男人，有些动摇的心又变得坚定，“没事，到时候先挨骂的也应该是先走出去的那个人。”再说有这么多人都出去了，他们也只是跟在别人后面而已。
“但我们现在不去，很可能马上就会挨骂。”
一开始开口发出质疑的男人也被说服了，点点头跟着同伴一起离开了实验室。在脚步踏出实验室的那一秒，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第一个走出实验室的男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他张张嘴想要询问同伴，可看着同伴逐渐远去的背影，又想到基地里这么多的研究员，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眼熟，于是摇摇头选择跟了上去。
“嗨！”蜘蛛侠看见最后一个人也出去了，压制住激动的心情，打开通讯小声地跟“布鲁斯”先生连线，“先生，他们已经全都离开了！”
其实他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例如夸夸“布鲁斯”先生的能力，询问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还是忍住了。
在同事们的叙述还有莱顿先生平日里的表现，这位先生好像更喜欢话少能力强的角色，他不太想第一次被寄予重任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做的很好。”
伴随着“难道我就做的不好吗？”的背景音，男人再次开口，“一张纸也不要留下。”
“好的先生！”被夸赞的蜘蛛侠无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他听出电话那边的男人是刚刚还在跟白大褂吵架的杰夫，眼神火热地看着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恨不得把墙皮也揭下来带走。
“切——”杰夫发出不屑的声音，看到“布鲁斯”先生的视线转移到啊阴阳怪气地模仿，“做的很好。”
男人有些古怪地看着发出这种死动静的杰夫，好半晌才补充道，“你做的也不错。”
不错？
还也？！
“哈！”杰夫彻底怒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狠狠把他给揍一顿，说出口的话却是酸的不行，“难为你还能想起来我。”
“早知道他参与，我就不参与了。这次他参与，下次我参与，这样间错开来，不至于太热闹，也不至于太冷清。”
“布鲁斯”先生：……
这下他是真的沉默了。
谢柚柚通过“布鲁斯”先生的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杰夫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
难怪都说杰森哥哥是家里的文艺青年，从他阅读的东西来看，的确是既文艺又有内涵。
“这样的话……”她看着男人虽然没有转过身来，但耳朵微动，明显是在期待着什么，继续说道，“那下次行动你就不用参加了。”
杰夫：？？！
F**kBatman！！！
为什么他要对这个小恶魔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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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蜘蛛侠把整个实验室都扫荡一空之后，也没见到任何一个研究员赶回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大门口，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真奇怪？”蜘蛛侠挠了挠脑袋，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不对劲儿，他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结果从头到尾也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在那些研究员刚到达二号大厅没多久，警报声就响彻整个基地，除了小蜘蛛所在的实验室外，所有人都听到了警报声。
“嘿嘿！”赛肯特驾驶着机甲，对着基地外的坦克就是一炮，炮/弹在落地的瞬间炸开，坦克也在爆炸中被炸得粉碎，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今日最佳！”
“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赛肯特大手一挥，带着自己的手下发起进攻。
菲斯特骑着摩托穿梭在树林中，他的身后除了跟着护卫队的成员外，还跟着一批同样骑着摩托的敌人。
身后的敌人使用激光武器率先朝着菲斯特他们发起射击，但所有攻击都被摩托车自带的防御系统挡了下来，菲斯特按下车上的按钮，摩托车两侧出现了好几个炮筒。
“嘭——”
伴随着火光的出现发出巨大的声响，许多敌人因为来不及刹车葬身火海。
“攻击！”赛肯特拿起抢把冲过来的敌人干掉，左手快速地按下另外一个按钮，两个小型炮/弹从车两侧射出，将前方拦截的车辆炸了个底朝天。
外面这么大的阵仗，蜘蛛侠感应到了不对劲，他歪了歪脑袋，想要参与到战斗中，可……
“布鲁斯”先生好像只让他偷去资料，没说让他参战，自己贸然出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很快他的念头就被打消了，因为门口传来了杰夫嚣张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吧！老子是卧底！”
蜘蛛侠通过通风管道快速地到达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全副武装的杰夫带着一群同样全副武装的小弟占据了整个大厅。
不仅如此，杰夫一直脚正踩在白大褂的脑袋上，冲着在场的其他人耀武扬武，那模样看起来活脱脱的超级反派。
蜘蛛侠：……
他们都这么光明正大了，自己参不参加好像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第 219 章
为了保险起见,蜘蛛侠在行动之前还是提前询问了“布鲁斯”先生。
果不其然，对面在得知他的诉求后，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只不过给出了基本的要求——别把资料弄丢。
蜘蛛侠拍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把资料弄丢,在挂断电话的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战斗，发射蛛丝将一个跑过来的敌人绊倒在地。
杰夫在看到他后，第一时间想到了刚刚不算愉快的经历,于是阴阳怪气道,“小孩子滚去一边玩去，别耽误我们大人干活。”
小蜘蛛：？？？
为什么对方看起来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他不记得跟这个人发生过矛盾啊？
蜘蛛侠脑袋想秃也不会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尊敬的老板——“布鲁斯”先生。
虽然两个人有些许的矛盾,但在配合方面还算默契,再加上小弟们的助力,很快就把基地里的敌人消灭的差不多了。
“先生在哪里？”蜘蛛侠突然开口问道，引得旁边的杰夫侧过脑袋看着他。
“咳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出了原因，“刚刚在跟先生通讯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他才知道“布鲁斯”先生也在基地里。
闻言杰夫的脸色好了很多,他还以为是谢柚柚那个小没良心的,没有告诉他们只身闯入基地的计划，反而告诉了一个外人。
既然事实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杰夫看着蜘蛛侠的脸色变得温和起来，“他可能是在控制室。”
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就来了这么点敌人？大部队应该被她派去了外面跟菲斯特和赛肯特交战。
蜘蛛侠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惊讶和崇拜,“没想到先生竟然能够进入九头蛇基地的控制室！”
杰夫看了一眼蹲着的研究员们,无聊地掏了掏耳朵，耳边是小蜘蛛滔滔不绝的夸赞声，心里忍不住对谢柚柚那个小恶魔一阵吐槽。
他是带领小弟推翻九头蛇统治的,而不是在这里听着听谢柚柚或者“布鲁斯”先生的小弟狂吹偶像的！
“停！”眼见着旁边聒噪的小孩还要继续说下去，杰夫不得不伸出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你家亲爱的先生和人打起来了。”
小蜘蛛：？？！
杰夫说的对也不对，谢柚柚的确是跟人打起来了，她看着眼前脑袋红通通的人发出了疑问，“你是要cos红头罩吗？”
杰森·红头罩·陶德：这个小崽子在说些什么？！
他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打斗声，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谢柚柚揍一顿，脸上却面带微笑地看着一脸担忧的蜘蛛侠，“放心吧，你的老板没事。”
蜘蛛侠：……
他怎么感觉对方脸上的笑容有点可怕呢？
可杰夫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推了推他的肩膀，“快点去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我们要离开了。”
“那他们怎么办？”蜘蛛侠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研究员们，“我们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吗？”不带的话，万一有人逃跑了怎么办？
“不需要。”杰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眼神扫过蹲着的人群，“我们没工夫管他们。”
蜘蛛侠点点头，顺着杰夫手指的方向离开，其余的小弟也紧紧跟在蜘蛛侠的身后跑走。
“这个小崽子，就知道乱跑！”杰夫导出了基地的地图，看到谢柚柚目前所在的位置，一个人提着枪离开了。
系统在杰夫赶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谢柚柚，后者对此没有感到诧异——如果他做出了相反的选择，她反倒是要看看对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叮咚——
宿主亲！刚刚接到消息，主系统那边通知，如果您能成功打败红骷髅，可以破例奖励一个异能。】
谢柚柚操控着按钮，游刃有余地躲过了红骷髅的攻击，抽空在心里问系统，“什么样的超能力？”
实际上她对于超能力本身没那么感兴趣，反而是对超能力能否改变人体基因非常好奇。
刚刚还有些激动的系统瞬间沉默了，好半晌都没有回应，这让谢柚柚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仗着身高优势一拳打在红骷髅的脑门上，沉声问道，“什么超能力！”
【叮咚——
宿主亲，咳咳……用有超能力后，您能一眼看出来对方的亲生父亲是谁。】
谢柚柚：？？？
这个超能力太过炸裂，以至于世界爆炸都非常淡定的谢总也有了短暂的不可置信，手下狠厉的动作也有了停顿。
红骷髅抓住这次机会，想要偷袭，没想到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巴掌拍飞。
杰夫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布鲁斯”先生一巴掌拍飞红骷髅的场面，震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左脚绊右脚给自己来个平地摔。
“靠！”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红骷髅，又看了看一点儿表情也没有，连呼吸声都没变的“布鲁斯”先生。
他在想什么屁话！
杰夫的嘴角抽了抽，“布鲁斯”先生就是一个仿真机器人，就连呼吸也是靠机械运转，就算围着地球跑一圈也不可能大喘气！
“走吧。”谢柚柚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小绿点都到达了安全区域，不再理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转身对着杰夫说道，“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了。”
杰夫看了一眼地上的红骷髅，心里明白一定是小恶魔又做了什么，不过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愉快地跟在“布鲁斯”先生身后消失了。
“嘭——”
杰夫的脚刚刚踩在地面上，身后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大地也随着声音颤抖起来，要不是他及时稳住了自己，估计要当众出丑了。
“你下次干这种事情能不能先说一声？！”杰夫揉了揉快要被震聋的耳朵，抬头对着身边站的笔直的男人骂骂咧咧。
“抱歉。”男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但难得良心发现伸手扶助了杰夫的胳膊，“我下次会提前告诉你。”
杰夫：……
他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这件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就是……
“不对！”杰夫突然反应过来，他转头直勾勾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些变种人小孩你带哪去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自认为还是了解谢柚柚这个小恶魔的，那些变种人小孩在她的眼里约等于送上门的实验品，稍微用脑子想想就能猜到她肯定会心动。
从谢柚柚这个小恶魔不惜牺牲自己处理文件的时间，赶过来亲自把那群变种人小孩送走就可以看出来——不然她真的为了打败九头蛇吗？
“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面对杰夫的质问，男人表情不变，“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他们早就躺在实验台了。”
这句话成功的让杰夫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证明那群孩子还是安全的。他也终于不用担心谢柚柚真的拿变种人做实验，从此走上歧途。
杰夫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完，“布鲁斯”先生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哽住了。
“听说有个变种人学校？”他清楚地看到了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野心。
话说为什么一个机器人会有这么多眼神和表情？！
“那群孩子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男人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善解人意，如果不是杰夫知道谢柚柚的真实面目的话，估计也会以为对方是个爱护小孩的好……小孩。
“我会送他们去上学。”杰夫看了一眼“布鲁斯”先生，“身为老板，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换句话说，就是让谢柚柚这个小崽子少打变种人学校的主意。
“那就交给你了。”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谢柚柚竟然轻描淡写地同意了，完全没有继续讨论变种人的想法。
“我对变种人的基因只是好奇，还没有达到非它不可的地步。”对上杰夫有些诧异的眼神，“布鲁斯”先生眉毛轻挑，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根本原因。
“不过等我结束了这段时间的研究目标，会考虑去所谓的变种人学校看一看。”
至于现在，还是即将成型的药剂更加需要她倾注心血。
杰夫：……
他说这个小崽子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原来是腾不开手。
但……
有什么事情是让谢柚柚都腾不出手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杰夫的心里总是有点不安，他看了看“布鲁斯”先生高大的身躯，决定直接问出口，“你的研究该不会是毁灭世界的武器吧？”
那样的话，老蝙蝠肯定会裂开的。
老蝙蝠裂开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庆幸的是，男人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那只是助力我成为宇宙第一集团董事长的至关重要的道具。”
杰夫：……
FF**k！
听她这么说，突然更担心了怎么办？！
“是时候和菲斯特他们汇合了。”谢柚柚操控着“布鲁斯”先生的身体，转身对着杰夫伸出手，“拉好我。”
杰夫：该死的！竟然觉得他有点苏？！
这种上头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睁眼看到的人让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只见会合点处，除了菲斯特和赛肯特等人之外，还有查恩斯.莱顿和他身旁的复仇者联盟，其中蜘蛛侠正低头听着托尼.斯塔克的训斥。
在这一众人当众，有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站在最中间，显得特别突出，他身边以此站着夜翼、红罗宾还有气鼓鼓的罗宾。
杰夫：……
“你别告诉我，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面对来势汹汹的蝙蝠家，他没忍住后退两步，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的计划中没有他。”“布鲁斯”先生配合地底下了头颅，压低声音回复杰夫，“但我知道会被他发现。”
杰夫：……
谢柚柚果然是个小恶魔！！！
第 220 章
听了查恩斯.莱顿的解释,钢铁侠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谢柚柚会突然把矛头对准九头蛇。
“先生亲自参加了这次的任务。”听到这句话的
托尼顿时坐不住了。
“快把位置发给我！”说着就打算穿着战甲，直接飞到目的地去找谢柚柚。
他发誓他一定要好好教训谢柚柚这小崽子！
“斯塔克先生不要着急。”查恩斯.莱顿温和地劝住了焦急的托尼,他朝着美国队长伸出了自己的手,“大家只要相互之间存在接触点，我就可以带着你们一起转移。”
已经冲上半空的托尼咬牙切齿地下来，脑海中把教训谢柚柚的话反复过了好几遍,确保到时候可以流畅地一口气念完。
在来到所谓的集合点后,托尼并没有看到谢柚柚或者“布鲁斯”先生的身影，只见到了忙着清理漏网之鱼的菲斯特和赛肯特等人。
他皱了皱眉头，虽然查恩斯.莱顿说了他们家先生没有收到任何伤害,可只要没亲眼看到谢柚柚,总归是不放心的。
有些纠结的托尼余光瞟到几个熟悉的身影,他眨巴眨巴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谁？！”
美国队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蝙蝠侠带着他的罗宾们站在角落,有些好奇地问,“蝙蝠侠怎么会在这里？”
众所周知，蝙蝠家很少关注别的城市,基本上集中活跃在哥谭，怎么会突然来到纽约来？
美国队长感到疑惑，但托尼的心里一清二楚——一定是老蝙蝠知道了谢柚柚胆大包天的举动,现在过来兴师问罪了。
这一刻托尼决定短暂地放下自己和老蝙蝠的矛盾,两个人暂时统一战线，一起教训谢柚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连钢铁侠他们都来了，怎么还没有看见……‘布鲁斯’先生和杰夫？”夜翼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复仇者联盟等人,伸长脖子想要看看其中有没有谢柚柚和杰森，可惜结果注定是让人失望的。
“查恩斯.莱顿负责和复仇者联盟剿灭九头蛇的另一个分基地。”红罗宾看了一眼坐标，“他们不跟‘布鲁斯’先生待在一起很正常。”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要让复仇者联盟去另一个基地？”这是夜翼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了美国队长的那个朋友？”
“不全是。”蝙蝠侠看着同样伸长脖子找人的钢铁侠，声音低沉，“她的目的是彻底摧毁九头蛇的基地。”
“好像那个基地也是被炸毁了。”夜翼点了点头。
“TT。”罗宾冷笑一声，“何止是炸毁，外部连一块完整的砖头都找不到。”
修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们也拥有跟谢柚柚一样，拥有一夜之间造成一栋大厦的能力。
夜翼：……
到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九头蛇最近有招惹他吗？”周围的人太多了，夜翼不仅不敢提谢柚柚的名字，连“她”都不敢说，只能用“他”来代替，幸好蝙蝠家也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据我说知并没有。”红罗宾摇了摇头，“九头蛇最近很老实，除了抓一批变种人小孩做实验，在纽约搞搞破坏之外就没做什么了。”
夜翼：……
这还叫没做什么？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盯上九头蛇不放。”夜翼还是想不通，他知道谢柚柚不是个无缘无故就会动手的人，更何况她对成为超级英雄不感兴趣。
“应该和之前的平行世界有关。”蝙蝠侠再次开口，“她很可能看到了什么。”
“例如九头蛇统治世界？”夜翼举例，虽然已经是个27岁的大男孩，也阻挡不了他认为拯救世界是一件非常炫酷的事情的事实。
“我觉得应该是九头蛇毁了‘X’集团的可能性更大。”罗宾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夜翼的幻想，“谢柚柚怎么可能这么具有正义感？”
她可是试图利用阿卡姆和黑门监狱里的犯人，想要移植他们的器官，用来拯救其他更有需要（有钱）的人。
她还给自己的的行动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物尽其用。
不仅如此，为了掩盖她是个冷血商人的事实，她还把器官移植的权限锁定在超级英雄和具有正义感，经常做好人好事的人之间。
对此罗宾表示：再怎么披着正义的外皮，也改不了她是一个冷血女人的事实。
蝙蝠家：……
这句话说的也没错，在谢柚柚心目中也就她亲手打造的商业帝国比较重要。
“咳咳……”红罗宾突然轻咳两声，凭借着多年的默契，蝙蝠家齐刷刷地朝着一个方向扭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布鲁斯”先生和杰夫的身影。
“哇哦——”夜翼吹了一声口哨，“他们的精神看起来真不错！”
“TT。”罗宾发出不满的声音，要知道如果不是谢柚柚威胁他，他也会参加到这次行动中，“看看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好像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
“这里本来有我一个！”夜翼突然苦着脸说，“可柚柚说人太多会过早引起B的怀疑。”
“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2
红罗宾和罗宾异口同声地说，下一秒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还跟我说，其实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夜翼看了一眼红罗宾和罗宾，试探着开口，“比小翅膀要合适多了，但是我不能无缘无故地翘班消失在哥谭。”
“她说布鲁德海文需要我。”
“真巧。”红罗宾嘴角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韦恩集团需要我。”
“她说……她说……”罗宾咬牙切齿，眼神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布鲁斯”先生，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碎尸万段，“她说父亲需要我！”
夜翼：……
红罗宾：……
蝙蝠侠：……
这个的确是恶魔崽子/达米安/小D拒绝不了的理由。
“我会让她为此付出代价！”在夜翼和红罗宾惊恐的眼神中，罗宾拔出了他的刀，把刀尖对准了面向他们的男人。
“小D加油！”思来想去，夜翼还是决定暂时站在罗宾这一边——柚柚这次做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还以为他是最特殊的那个，没想到她跟提米还有小D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术。
夜翼：伤心。
“加油！”红罗宾也懒洋洋地举起了他的手，对着有些惊讶的夜翼眨眨眼睛，“我非常伤心自己竟然不是最特殊的那个哥哥。”
说完这句话，红罗宾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虽然他那个能把整个脑袋包裹起来的黑头套完全漏不出来眼睛。
其他人：……
蝙蝠侠：……
复仇者联盟等人也看到了“布鲁斯”先生和杰夫，钢铁侠夸张地大喊，“看啊，我们的英雄回来了。”
“布鲁斯”先生的身影明显一顿，视线略微下移，看到了不远处的钢铁侠等人，查恩斯.莱顿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就赶了过来。
“先生。”查恩斯.莱顿无视掉身后钢铁侠阴阳怪气的声音，神色恭敬，“计划顺利，我们成功的解救了罗杰斯先生的好朋友，并且炸毁了九头蛇的基地。”
理所当然地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男人略微颔首，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所有人都激动不已，“所有人年终奖翻倍，参与行动的人翻三倍。
“好的先生。”查恩斯.莱顿点点头，看了一眼周围有些躁动不安的人群，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接着转身离开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托尼皱了皱眉头，叫住了打算径直离开的男人，气冲冲地说，“你利用我们！”
听到托尼的声音，“布鲁斯”先生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脑袋，眼神波澜不惊，“我并不知道斯塔克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告诉了你们想要找寻的人的下落。”说完这句话，男人略微抬起下巴，“而结果也正如你们所愿。”
复仇者联盟：……
这句话说的好像也没错？
“你为什么突然针对九头蛇？”这才是托尼最在意的问题，不论是“布鲁斯”先生，还是谢柚柚，都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九头蛇。
其他人或许还会被谢柚柚冠冕堂皇的话迷惑，但他托尼.斯塔克，可是世界上最了解谢柚柚（蝙蝠家：？？？）的人。
他知道这个小混蛋不算是什么好人，只不过对她来说好的名声更有利于前期快速的创造财富而已。一旦后期遇到利益更大的东西，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之前的名声。
“只不过意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男人低下头看着托尼，“我不可能允许那件事情成真。”
“九头蛇没那么容易被消灭。”托尼叹了一口气，神盾局之前都被九头蛇渗入，近半数的成员都是九头蛇的卧底！
到现在神盾局还被别人称呼“九头蛇分局”，只不过尼克.弗瑞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那就一点一点地消灭。”男人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有的是时间。”
杰夫在看到蝙蝠侠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在看到理直气壮站着的“布鲁斯”先生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杰夫，又不是杰森.陶德。
“你就是哥谭的老蝙蝠？”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故意在了蝙蝠侠的面前，“真可惜你来晚了，没有看到我帅气的英姿。”
“我会在训练场上看到你的英姿。”
杰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