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以后傅司翰没有怎么说话, 他回来喝了一点酒, 从来没有醉过的他, 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
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出现一种怪圈,把薛苒苒、薛爸爸都卷了进来。
现在要说抽离也太晚太明显了一点, 他只希望降低对她们的影响,让他们的生活还是能跟以前一样。
薛苒苒给他倒了一杯水, 傅司翰接了下来,一口喝掉, 又把水杯放在隔壁茶几上, 看了她很久, 突然笑了。
他从来不喝酒的人,怎么突然开出来一瓶酒开始喝,薛苒苒感觉到不安,俯身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出了一点汗,有点冰冰凉凉的。
傅司翰用一种特别专注的眼神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苒苒,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好不好。”唇瓣在薛苒苒耳边缠绕, 气息间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简直是发神经, 他到底哪里有问题!
她也没说要离开啊。
不过刚才发生的那一刻,她真的还挺怕的,很担心自己突然之间就见不到他了, 更担心之前遭遇过的那一场生死,又会在书里再遭遇一次。
如果这次死了,是真的会死,还是会回去原来的世界呢?
还是不要吧,她觉得待在这里很好,不想回去。
薛苒苒感觉半边身子都是麻麻的,整个人像是被烧着了一样,又难受又说不出话。
他这个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强烈到人都说不出来个不字。
傅司翰一个侧转,将薛苒苒压制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其实今天,从他打不通薛苒苒的手机的时候,从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就想做这些了。
薛苒苒感觉到一个天旋地转的,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控制之下。
紧接着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不带意思一毫的怜悯,他的舌尖横冲直撞,酒精伴随着荷尔蒙的气息,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两只手腕被他紧紧的控制住,嘴里刚松开一口气,热气又从移动到耳垂上,这个滚蛋居然在咬她的耳垂,时而轻舔,时而咬吮。
“傅司翰——”薛苒苒下意识感觉到害怕,白天厚着脸皮跟苏雪讨教的妙招现在都不敢用在他身上了,男人身上的气味和侵犯性的一些东西,很容易让她昏昏呼呼的。
甚至下意识要去推开他。
傅司翰松开了她,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环紧了他的脖子,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要掉下去。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掉下去,而傅司翰嘴角开始挂起来笑意,他竟然还笑得出来,薛苒苒恼羞成怒:“傅司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嘴上还带着微怒,但其实心里已经一塌糊涂。
傅司翰停下动作,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薛苒苒听出来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有点控制不住了的意思,刚才她挣扎的太过于明显,连个顺水推舟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想想有点后悔。
刚才其实没有太抗拒他的意思,只是被他这样突入其来的一下给吓到了。
傅司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安静了一会儿。
薛苒苒感觉出来了他的异常,感觉到了他的无助,甚至感觉到他这会儿像个孩子一样。
她没有动,反而伸出手来抱住他的头,打定了主意,如果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他不想说两人就这样傻傻呆着。
“明琦是我的大学同学,对了我跟刘洋、明琦、万定贤这些人,又是高中又是大雪同学,算是青梅竹马的那一挂吧。”傅司翰突然发声,吐出来的热气跟她纠缠在一起,他埋头在她肩上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上轻轻的吸,轻轻的咬,有一种恋母情节的婴儿的感觉。
强势的男人偶尔脆弱一下十分招人怜爱。
薛苒苒抱着他那颗大脑袋,感觉他越来越招人疼爱了:“然后呢?”她其实不想听到什么青梅竹马的故事。
“大学的时候我们组建了一个社团,有一天她莫明其妙叫我陪她去日本玩,我当时成谜在跟万定贤他们弄的一个项目里面,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所以她一个人去了日本。”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点淡淡的:“然后她去了,再也没有回来,我们报了警,也去日本拼命的找,三个月以后才找到尸体,据说死了不到两个月,当时有人就受不了了,疯了,他觉得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如果不是我拒绝了根明琦去日本,她不会死在那里。这么多年来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辗转找到了你,当时他一定是想我死,或者让我身败名裂。”
“那个明琦,你有喜欢过她吗?”这个问题,是女生都喜欢问的。
“喜欢?”傅司翰想了想,摇摇头:“做完朋友我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但是,并不是那种喜欢,我跟她发展不了那样的关系,苒苒......”
他最后一句苒苒里面软绵绵的。
看的出来傅司翰是一个身边离不得朋友的人,虽然这个人外表看上去很冷淡,但他却很有朋友缘,从他身边的那些人就能看得出来。
他对于明琦的痛心,跟痛心爱人的那种感觉并不一样,他对这些朋友有感情,不代表他滥情。
薛苒苒说:“要是哪天我也走了呢?”
傅司翰立刻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她:“你走?”他的控制欲顿时蹭蹭上涨:“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薛苒苒你死心吧。”
如果说以前对于傅司翰的态度有所保留,经历过这一场生死以后,薛苒苒觉得,哪怕用着原主的身子,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跟傅司翰谈一场轰动无比的恋爱了!
她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嘴角,又辗转到他唇上。
傅司翰的唇上面是冰冷的。
或许以前他都是独自面对这些,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来面对,薛苒苒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的眼睛里面有痛苦,也有不解,这么多年来一次次的将那些老家伙们按倒,然后他们还是能很坚强的爬起来,到底为什么?
薛苒苒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因为她自己也陷入到这场奇怪的漩涡里面去了,抽不开身,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人说如果我做不到,会对我爸爸下周的。”虽然这个爸爸跟她没有精神上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这副肉躯的父亲,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曾今来过的证明。
傅司翰从她身上爬起来,抱着她的脸笑:“我早就派人过去你爸爸那里了,你放心好了,他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薛苒苒还是很不放心。
傅司翰反身抱起她来:“我身边的保镖都是一等一的,不过他们要拿攻击性比较强的大炮那些我可没有办法,近身搏击那些都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你爸爸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
他这话说的很直接,他之所以没有公开他跟薛苒苒的关系,就是不想让这些人抓住他的软肋,一旦自己的软肋给人家抓到,到时候他会很麻烦。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找到这些在背地里作祟的人,给他们颜色看看,连根拔起,到时候他跟薛苒苒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傅司翰心情不好,薛苒苒想找点话题把这件事情给过一下。
她提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想开餐馆什么的。
傅司翰听了想了一想:“如果你想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我看你对傅氏也挺感情去的,如果想来上班都可以,我帮你安排。”
讲真,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他谁啊,竟然会帮她操心这种事情。
薛苒苒含情脉脉看了他三秒,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傅总,您真好,您可真是我的大金主。”
突然,她觉得小傅总的眼神不对,盯着她胸口雪白雪白的地方看........
她躲.....
他竟然还凑上去咬了一口。
下意识的她就捂住了:“喂,傅司翰,你看什么?”她想起苏雪说的那些话来,成年男女,住在一起哪里会没有想法的,此刻傅司翰一定是——
还没等想明白就被人懒腰抱起。
要做坏事,也不要在客厅好吧!
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要环住他的脖子:“你干嘛啊。”
“去楼上吧,不要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