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乞求怜爱的人，总是被第一个抛弃。
解决完这一茬，陈汁也到了门外。跟管家报备以后，乔文舟打开门，看着外面虎头虎脑的女孩子：“进来。”
陈汁没敢动脚。虽说录完节目那天，她就在车里远远地看了一眼这栋别墅，但一想到乔文舟和祁珏可能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她就面红耳赤不敢动弹。
“我和祁总是纯洁的合作关系。”
拉着陈汁进了房间，接过她的双肩背，乔文舟往她手里塞了罐酸奶。
陈汁咽了口唾沫：“纯洁的合♂作♀关系……纯洁到住进一间房子里。”
这部小说里，能气到她的，也就陈汁了。
原著里女二号在被踩后一直没有正经地拍什么戏，祁珏倒是给她安排了助理，不过不是叫陈汁这个名字，陈汁……
乔文舟一拍脑门儿，确实有个一直在盛舟集团打杂的龙套叫陈汁来的，全文出场两三次，都是在端茶倒水。想起这回事儿，乔文舟对陈汁又多了一点忍耐力。
小渣渣，跟着我一起走上有钱又威面八方的康庄大道吧！
“电脑带了吗？”不再理陈汁一副脑补过度的样子，乔文舟直奔主题。
“带了带了。”陈汁从包里一下子掏出来三台电脑，“我昨晚就猜到会这样，所以连夜注册了五十个小号，都记在了文档里，一会儿我们就去你微博底下控评！”
“你们？你和谁？”乔文舟没忍住笑。
陈汁一本正经：“我和我的五十个小号！”
公司本来是安排花钱买水军的，但乔文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没有硬作品的时候，强行洗只能更加败坏路人好感。
而且，这次不被嘲得彻底，一个月后，未剪辑版播出，怎么彻底打脸那些不管不顾狂喷一通的人，来绝地翻盘？
“五十个小号就不用了。你把后援会账号里面那些令人尴尬的微博都删掉，把认证改得简洁一些就算完事，奖励的话……”
“一件burberry的风衣！”陈汁提议。
乔文舟：“……一张五万的卡你随便刷。”
她刚说完，陈汁就立刻投身于后援会的重建工作。当然，为了表示衷心，她还给五十个小号全部建立了不同的人设，时刻保持着有三十个能活跃在微博和粉丝群。
“我昨天下午去旧货市场，回收了十二部手机，保证微博全部来自不同的客户端，不会被人打成是小号的。”陈汁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乔文舟：“……”
新一轮的网嘲开始了，乔文舟参加综艺节目这事儿，成为了广大黑子们今日的快乐源泉。
第二个环节里，做酥皮泡芙的几个画面被截图下来，做成了各种各样的表情包。
她和路尧共同出现的场景被各种拼凑，添加配音，变成了一部她死乞白赖献媚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的小视频。
以往能上热搜的明星都是黑子拼命找茬黑，粉丝努力洗白澄清。到她这里，就变成了大家和谐地编段子。
#乔文舟倒贴#
#乔文舟综艺打杂#
#乔文舟今日快乐源泉#
热搜变着法的换着标题上，陈汁发了一个斥责节目组恶意剪辑的长微博，瞬间淹没在口水声中。
【你以为大家嘲你只为这一件两件事吗？】
【倒贴炒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
【别洗了，一口气就请三十来个水军也是穷疯了】
【就冲你干的事情，尧粉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毁我《锦瑟》！快滚吧，你不适合段小琦这个角色！】
【#乔文舟滚出娱乐圈#大家一起跟我带上话题！】
陈汁垂头丧气地双手离开键盘，没过两分钟，热搜就多了一条新的。
#乔文舟滚出娱乐圈#
倒是挺齐心协力。
不止她这边的相关微博沦陷，几天前刚刚发布定妆照的《锦瑟年华》官博也沦陷了，连带着周边和赵起越的最新微博下面都多了几万条评论。
只不过大家评论区的画风都不同。乔文舟的微博下面全是谩骂，《锦瑟年华》官博下面全是劝导换女主，周边和赵起越的最新微博下，是粉丝的关切和心疼。
事情的高.潮在路尧手滑点赞了一条拼凑版乔文舟倒贴他的“石锤”，得到官方认证，粉丝们有了铁证，舞得更加厉害。
乔文舟本人倒是觉得还能接受，指挥陈汁让那几十个小号“技术性”脱粉下线，就拉着她去一边吃水果了。
“保持安静。”她是这么安抚陈汁的。
到了下午，狂欢过去，乔文舟没有粉丝跟黑子互怼，单方面的碾压让黑子们都失去了兴趣，战斗平息。
乔文舟登上微博，编辑内容：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给大家道歉，也给路尧道歉。拍摄《恋春》时我确实入戏太深，把现实中的演员代入了剧里的人设，我的错误行为让《恋春》蒙尘，在此给节目组辛勤的制作人员道歉，很对不起。今后的日子，我会努力提高自己的职业素养，争取在《锦瑟年华》里能有好的表现。”
作为事件的女主角，内容一发表，直接再次把热搜顶到最上。陈汁点开一看，气坏了：“你为什么要道歉啊，我能给你作证你就是没倒贴炒作！”
乔文舟满脸轻松。
“你应该夸我很诚实，顺便夸我机智。”
网友又不傻，女二号跟路尧拍戏的时候，眼睛里的爱慕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与其遮遮掩掩，让水军有倒贴炒作的点可以抹黑，不如直接大方地承认，顺便澄清一下，只是代入了剧里的人设，和路尧本人没关系，以防将来路尧狗急跳墙，拉她下水。
过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评论应该已经达到顶峰，乔文舟再次登上微博，看到下面点赞数最多的评论：
“你这是终于肯承认了吗？”
乔文舟转发回复：“是的。之前很害怕被人知道，一直自己偷偷地喜欢，现在……应该已经再也瞒不住了。”
这条微博下面，骂她的人已经少了大半。
路尧和她，一个是全网水军，一个是孤军奋战。一个是手滑点赞对方黑料，一个是坦白承认自己的爱慕。
高下立判。
到晚上，已经有很多人表达同情，还有分享自己单恋经历的私信发给她，乔文舟回复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每一个都耐心回完。
陈汁已经有些犯困，突然看到电脑右下角一个个进群提醒，没过几分钟，电脑就因为消息太多而卡顿。
“这……”陈汁指着屏幕，“这是怎么做到的？”
乔文舟歪头瞧着她笑：“诚实。一无是处的时候，就保持诚实。”
到了晚上，把陈汁送回了家，大佬的电话才打过来：“还以为你会哭鼻子。”
乔文舟正吃着水果，自从管家看到他俩一起蹲在电视前装蘑菇，对她就格外的好，每天变着法的买她爱吃的水果。
“哭鼻子有点难度，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原地心花怒放？”
乔文舟说完，祁珏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跑到自己面前哭得像个猪头的女孩子，跟现在这个，完全不像一个人。
“大佬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乔文舟咽下一颗草莓，吃好吃的可以解决一切烦恼，这糟糕的幸福感。
祁珏没说话，然后就听见对面那个特别满足的声音：“感谢祁总的宠爱让我如获新生，请祁总不要骄傲自满，继续加油。”
前半句听着还行，后半句……是怎么接上的？
祁珏“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二十章啦，快放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