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都市小说 > 穿成少帅的金丝雀 > 107镜澳20
又是一年郁郁葱葱的春天。
四月的镜澳美极了, 树荫遮日,芳草如茵。
趁着天气好的时候, 约上三五好友赏春踏青, 晒晒日光,吹吹海风,好不惬意。
近北郊的地方,是春熙庄。庄子约莫赌场半个大, 用沈南瑗的话说就是个农家乐。体会体会山野农趣,还有能跑马的地儿。
春光与野马作伴,也甚是逍遥快活。
沈南瑗打剪过短发后, 就嫌长头发麻烦,难得心血来潮留到肩膀那, 烫了卷儿, 扎起花苞丸子头,跟十几岁时没差。
说起来就让人羡慕。
孩子慢慢长大, 大家都长了年纪, 就沈南瑗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跟娇养的花儿似的。
可能和人家孩子省心也有关系。
同个时间打娘胎出来,省了二次分娩的痛。哥哥杜慕之,小时候是个小皮猴,一进了校门,受玛丽老师的感化,变得斯斯文文,在皮猴堆里就成了一股清流。再说那模样, 长得还比女孩儿俊俏,小小年纪饱读诗书,一副小学究做派引了一帮拥足。
妹妹杜盼之,面庞姣好随了她娘,性子却像个突突的火车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娘掉眼泪,这点倒是跟杜聿霖一模一样。
合着是三个宠一个,不对,是一大家子宠孩子娘一个。
慕之,盼之,熟悉两人的谁不知道,这爱慕期盼的,都是沈南瑗。
明明白白的情意,化在了孩子的名字里头,可不让人羡慕么。
"姑爷说您先看会儿,他处理完事儿就过来。"铃兰守在马厩的外面,一字不漏地传递着杜聿霖的交代。
沈南瑗心想那人霸道,他不来自己还玩不转了不成,这都离怀孕生子好些年了,还像那时娇弱一样。
"别管他。"沈南瑗亲自去马厩挑,"选个温顺的,我先溜达溜达。"
来的还有朗家鹿家,以及几个孩子学园里交好的,孩子们管孩子们玩法,大人们有大人们的乐子,在庄子住几日,感受这春日晴好。
匡珍珠并着沈南瑗的马,一块聊天溜达,"真没看出来你家慕之,是个角斗好手,听小宝说有人欺负盼盼,慕之叫了壮壮,两个人揍了一群。"
"杜聿霖教的防身术。我问过,叫壮壮去,让壮壮看着,是给镇场子的,你说这孩子心眼怎么能这么多呢。"沈南瑗也是失笑,揍人的活儿全是慕之,盼盼跑去找老师哇哇哭去了。
"这多好,往后都不吃亏。"
沈南瑗无奈摇了摇头,今儿也邀请了那家,应有的礼数还是得做了,这一来一去算是扯平了。
话再说回来,盼盼是个小火车头,那慕之就是坐镇后方军师营帐的,但凡沾边的,两个都没跑。
正说着话,突然旁边炸了个响儿,惊得马儿撅蹄子,沈南瑗没防备被颠了下来。
要不是匡珍珠及时驱走马匹,那马蹄子险些就落在了沈南瑗身上,等匡珍珠飞奔下马去看,这才发现沈南瑗磕着石头,扶着她脑袋的手满是血。
"医生,快叫医生啊!"匡珍珠惊喊了起来。
——
沈南瑗感觉自己好像飘飘忽忽的,过了很久才想起之前发生的坠马事件,又是一惊,怕自己这情形难不成又被穿书大神眷顾了?
早先刚穿来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盼着回去。可现在她有儿有女,与杜聿霖的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若现在叫她回去,她势必得哭死。
正惊恐间,又被一股力道像是从半空里给拽下来,整个人仿似跌进了一幢房子里。
别说,这房子还有点眼熟。
正是杜聿霖在泷城的置业,康山别庄。
沈南瑗倒抽了一口气,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个女人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照出来的人脸,正是她自己的。
沈南瑗心惊不已,好容易稳住心神,像个旁观者,谨慎观察着周遭的一切,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而且梦境有些眼熟。
"少帅知道昨儿又惹了小姐伤心,一大早就做了这碗海鲜面,这是赔不是来了。"冬儿端着汤碗出现。
梦里的‘沈南瑗’期期艾艾地说:"放着。"神色仍是郁郁。
"面条要趁热才好吃,这样也不枉费少帅的一番心意。"冬儿柔声劝道。
沈南瑗瞧见那海鲜面里的鱼丸,立时觉着不好。她凝神想了片刻,这不正是她跳过了中间的许多情节,直接看到的《少帅的金丝雀》的烂尾结局嘛!原主正是因为一颗有毒的鱼丸才挂掉的。
她想要伸手阻拦,可不管她喊的多大声,都无济于事。
而‘沈南瑗’舀着那一颗鱼丸,失神望了许久,喃喃自语:"他待我确实是全心全意的好,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波折坎坷才在一起,确实不该这样离了心,等他回来,我再同他好好说一说罢。"
随后便吃了那‘宿命的鱼丸’,重演了一遍书里的结局。
沈南瑗眼睁睁地看着原主咽了气,又眼睁睁地看着梦里的‘杜聿霖’在失去‘沈南瑗’后崩溃痛苦。
紧跟着,‘杜聿霖’就找到了‘沈南瑗’的死因。
冬儿一身是血地跪在地上,狂吼:"那个贱人就是该死,她明明是大少的妻子,却又勾搭上了二少,她不配活着。"
饶是沈南瑗早就知道冬儿是杜聿航的人,可看着梦里的她疯狂的样子,也忍不住替原主寒心。
‘杜聿霖’当然不会放过冬儿,亲手将她处死,仍旧不能解恨,将她的尸体垂挂于城门前,经受了无数日的风吹雨淋,最后又扔到了山里,任由野狗啃噬。
再然后就是‘杜聿霖’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杀人的狂魔,他正式和杜聿航开战。
不顾泷城百姓的死活,兄弟俩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再后来,战火四起,内忧外患。
谁都说‘杜聿霖’疯了,包括他的父母。
沈南瑗眼里的男人,再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而今眼窝深陷,仿佛失去了世间的所有,成了行尸走肉,唯一的信念支撑便是他要杜宇航的性命。
夜深人静。
‘杜聿霖’仍在批示,他要以身设阵,引杜聿航入局。
哪怕是同归于尽。
沈南瑗就站在书桌旁,看着‘杜聿霖’抚着一枚戒指。戒指里封着的是‘沈南瑗’的骨灰。
摩挲着戒指的弯弧,仿佛是在摩挲‘沈南瑗’的脸,无比眷恋。
"阿瑗,你一定要保佑我。"
哪怕阵营是精兵,也可预见战场的残酷与惨烈。
沈南瑗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激动却无力阻止,再到如今的心口剧痛。
她的痛,不比‘杜聿霖’的少。
最后的结局,沈南瑗记得原书的作者并没有明白地写出来,‘杜聿霖’死没死,给弄了个开放式的。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伴着她内心撕裂一样的痛楚。
眼睛还没有睁开,已然泪流满面。
——
"瑗儿,瑗儿,快醒醒……你别吓我。"
沈南瑗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得以呼吸,她大口地喘着气,想要把那股子堵在心口的郁结给释放出去。待看清楚了床前坐着的人,那张写满焦急的脸与梦里的人看起来一样,又完全不一样,她什么话都没说,一伸手抱住了人。
真真切切的,温暖的怀抱。
杜聿霖一愣,反手更紧紧抱住了她。"别怕,没事了。"
沈南瑗的后背被他轻轻顺着安抚着,极有耐性的,直到她情绪渐渐稳定。
"聿霖……"
"嗯?"
"聿霖。"
"嗯。"
他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却发现她就是叫着他的名字,"梦魇住了?"
"没有。"沈南瑗没松手,看着侍候的下人都退出去,仍是埋首在他怀里。"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一切都不太真切,我都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自顾自地呢喃着,仍是心有余悸。
下一刻,唇瓣就被杜聿霖攫住。抵着斯磨,浓情蜜意。
"这样,可真切了?"
"更晕乎了。"沈南瑗浑身发软,却是主动凑了上去吻住,"还不够。"
杜聿霖神色讶异,难得一回按住了人不再继续,"咳咳,医生说你伤了头,要克制。"
"是吗?"沈南瑗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脑袋。
他要是不说,她都已经忘记了从马上落下的事情。
杜聿霖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佯怒道:"不是说了,等我忙完了就陪你骑马,非不听!"
沈南瑗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托大了,她挑着眉眼嘿嘿一笑。
杜聿霖那儿,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入夜,春风轻送。
庄子里点的是复古的油灯,一晃一晃的,明灭间,仿佛又置身在梦里。
沈南瑗有些畏冷的缩了缩。
杜聿霖一伸手,将她圈在了自己滚烫的胸膛前。
沈南瑗的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听着那砰砰有力的心跳。
"阿聿,我给你说个故事罢。"
"嗯!"
"故事很长,就从泷城开始讲……"
"泷城的故事?"杜聿霖的喉结滚动,"泷城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南瑗原本是想跟他说一说梦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听着他的话语一愣,不由失笑,"是啊,泷城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和她之间,早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陪着少帅走到这儿的小仙女们,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少了你们的陪伴,我肯定是孤独寂寞冷。
嗯,准备了点红包,全订的小仙女们举个手,都有哦。
然后就是新文会开《童养夫》,不过要等年后三月才会开,我攒攒文。
最后就是可以收藏我的专栏,什么时候开新文,你们都能知道。
最后最后,鞠躬感谢,笔芯,愿小仙女们永远幸福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