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买衣服就买衣服,他钻进成衣铺的时候,斋藤一也跟着钻进来。
那老板一见斋藤一握着刀和穿的那身衣服,紧张得不行。
元,“跟着你。”
“我不会走丢的。”元优夏笑起来,“老板好像很怕你哦。”
斋藤一淡淡地看了一眼老板,那老板顿时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买、买男士还是女士?”
元优夏:“……”
元优夏轻咳一声拉了一把斋藤一,看向老板,“我们看看,您不用担心,他是好人。”
老板在元优夏温和的表情中慢慢缓下心神来,又因为害怕新选组的人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看着。
“能定做吗?”元优夏问。
“当然可以!”老板赶紧拿了尺子来,“量、量数据。”
“……”斋藤一伸出手挡住老板,“我来量。”
老板:“……”
他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把尺子递给了斋藤一。
元优夏有些好奇,“你还会量人体数据吗?”
“很简单。”斋藤一的话也简简单单的,他看了一眼元优夏,“抬手。”
元优夏乖乖把手抬起来。
老板又赶紧拿了纸笔来记数据。
斋藤一靠近元优夏,垂眸给元优夏量围度,他略略低头,轻易地闻到了元优夏身上的香味,也能看到元优夏雪白的颈项。
红色……很衬他,斋藤一脑子里闪过一个这样的念头,又收了心神。
有点瘦……量完数据的斋藤一又这样想着。
“我要里衣。”元优夏指了指数据,“做两件吧,布料就用……”
元优夏摸了摸店里的布选了一款,“就用这个做。”
老板一一记下来。
“多久能取?”元优夏问。
“只做两件里衣明天下午就能做好了。”
元优夏点了点头去看斋藤一,“你需要吗?”
斋藤一摇头。
元优夏又选了成衣这才去付钱。
老板小声,“那位先生已经替你付过了。”
元优夏一愣,去看站在门口的斋藤一,斋藤一的垂着眼看着自己的鞋尖,“要走了吗?”
“要走,可是那个……”
“走吧。”斋藤一说。
元优夏顿了顿上下看了一眼斋藤一,回店里又让老板包了成衣付钱。
斋藤一把他的行为看在眼里,抿了抿嘴,“抱歉,是我擅自做主了。”
元优夏笑了笑,“既然你要给我付钱,那我也不能白白让你付钱吧?所以这两套是给你选的。”
“……”斋藤一微怔,看向元,“不过不太确定你会不会喜欢,嘛,选都选了,如果你不喜欢到时候
应该还能换。”
“嗯……喜欢的。”斋藤一握着刀的手微紧,又松开,把元优夏手中的衣服接过来,“我拿。”
元优夏眨了眨眼,“这个……”
“我拿就行。”斋藤一别过脸,“不重。”
元优夏歪了歪脑袋看着斋藤一,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害羞什么的……是错觉吗?
斋藤一提着衣服,余光扫过元优夏的脸,耳朵默默发烫,他们这算是……互相送衣服了吗?
两个人跟上队伍,土方岁三瞥了一眼两人,视线停留在斋藤一的怀里,“衣服?”
斋藤一点了点头,“我和他的。”
“你和他的。”土方岁三没看元优夏,“你缺衣服了?”
“不是。”斋藤一格外尊敬土方岁三,此刻认真回答,“他帮我买的。”
元优夏:“……”这话好像没问题,又好像问题很大。
“斋藤和元先生,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雪村千鹤有些惊讶。
土方岁三听见这话后看了一眼元优夏,他的话不带任何情绪,“你们关系很好。”
关系……算好吗?
斋藤一也看了一眼元优夏。
元优夏一言不发,微蹙着眉,好像心事重重。
他拢了一下衣服,开口,“下雨了。”
果然下起雨来了,一开始感受不太出来,偶尔滴两颗,很快,雨就下大了起来。
“避雨。”土方岁三开口。
一队人走进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元优夏看了一眼墙上的壁画,看起来像是狐狸的故事。
店里很快上了茶。
元优夏没多少兴趣,他问掌柜,“二楼可以看雨吗?”
“当然!”掌柜很热情,“小先生要上去看雨吗?小店二楼风景很好,后面有河,可以赏樱花。”
元优夏看向土方岁三,“土方先生你们要去吗?”
“我们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土方岁三陈述道。
元优夏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去了。”
掌柜把元优夏带上楼,拉来房门,“请。”
元优夏脚步一顿,他看着站在窗边的背影,又去看掌柜。
掌柜含笑道,“这位先生说你们是旧识,你进来就带你上来。”
元,“麻烦你了。”
他进了屋子,身后的门关上。
风间千景握着酒杯,没有回头,“你在新选组看起来过得不错。”
“是不错,我有一种我们在私下碰头的错觉。”元优夏靠近风间千景,“好像我是你的卧底一样,这一点都不好。”
风间千景把酒杯递给元优夏,“喝酒?”
元优夏接过来,嗅了嗅,“你该不会下毒了吧?”
“那种不入流的手段?”风间千景冷哼一声,“你太小看我了。”
元优夏抬头看着风间千景,“那么你在这里做
什么?”
“当然是等你。”风间千景坐下来,“以后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元优夏:“……这更奇怪了,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当然,我想知道你是什么人而已。”风间千景看着元你是普通人,我不相信。”
元优夏把杯中的酒喝了,吐了吐舌头。
大意了,这酒好辣。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稍微有点特殊而已……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对这些事情感到好奇的人。”
“本来不是。”风间千景微微起身,忽地靠近元优夏,低头闻元优夏的脖子,“但是,你身上的香吸引着我。”
元优夏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为什么会有这种香我也不知道,更何况我也闻不到。”
风间千景把酒给元优夏倒上,又给自己倒了酒,做出请的手势。
元优夏狐疑地看着风间千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在茶馆喝酒,是否有些不合时宜呢?”
“想喝酒,哪里都可以。”
“你在这里,不怕下面新选组的人忽然上来吗?”
“我怕什么?”风间千景淡淡地笑起来,“该怕的你应该是你,被他们发现你和我坐在一起的话,你可真成背叛他们的卧底了。”
元优夏无言。
他这次学了乖,喝酒的时候慢吞吞的,再辣的酒都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
“新选组那些人类,你和他们待着不会觉得难受吗?”
“为什么要难受?”元优夏抬头,“他们和我一样都是人类,而且他们……很温柔。”
“温柔?”风间千景冷笑一声,“你居然说那些愚蠢又卑劣的人类温柔。”
大概是酒太烈了,元优夏有些恍惚起来,他晃了晃脑袋,皱眉看着风间千景,“你、你为什么这么看不起人类?”
“有要看得起的必要吗?”风间千景语气冷淡,“嘴上说着和平,转身却能为了利益争夺发动战争。”
元优夏歪了歪脑袋,站起来,他有些站不稳,勉勉强强地扶着桌子稳住身体。
他伸出手抓住风间千景的衣服,抬起那双氤氲的眼,“你、难道你们鬼族就没有这样、为了利益争夺的吗?我讨厌战争,新选组的人也不喜欢,很多人都不喜欢,战争不是他们发动的,你这是、你这是……”
风间千景垂眸看着被元优夏抓住的衣襟,鼻间的香味越来越浓,几乎把他和元优夏都笼罩。
这个人类,酒量这么差还敢接过酒去喝。
元优夏你这是了半天,终于从过分混沌的脑子里扒拉出来一个词,“一概偏全!你也是个笨蛋!”
风间千景眉一拢,捏着元我什么?”
“笨蛋!疼!”元优夏瘪了瘪嘴,“松开我。”
他膝盖抵在桌子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
,太用力了,疼。”
风间千景的力道倏地松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毛病,在这里和一个醉鬼计较这些。
可是面前的少年已经晕乎乎地从桌子上倒下来了,风间千景没能避开,被少年扑了个满怀。
香味让风间千景舔了舔牙,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目光停留在少年白皙的、散发着香味的颈项上。
“你很香。”风间千景说。
元优夏啊了声,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香不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上次主动跑来见我,今天就说没什么关系了吗?真是无情。”风间千景舔牙,“那么,为了让你记起来,把你的后颈贡献给我吧!”
后颈……贡献什么的,什么意思?
风间千景舔向元了,要给我啊。”
“你……”
风间千景眸光微暗,“有什么想说的吗?”
元优夏张了张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被男人舔过的感觉还在,他的手指揪着风间千景的衣服,“你……你好像平安。”
“平安是谁?”
“我的小狗。”元,“我的小狗,平安,喜欢舔我、咬我衣角的小狗。”
风间千景:“……”
他冷冷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低下头去,顺从自己脑子里的催促咬住了少年的后颈。
怀里的人身体紧绷了一瞬,又伸出手来推他的脸,胡乱地喊着,“不许咬我!你属狗的吗?”
风间千景松了松口,声音很低,“你再大声一点,就能把下面新选组的人招来,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被他们看到的话。”
元优夏的脑子晕乎着,虽然不知道被看到会怎么样,但他还是如同觉察到危险一般本能地闭了嘴。
这样好像就默认了风间千景的行为一样。
风间千景重新含住了元优夏颈上的肉,牙齿咬着那块脆弱又雪白的地方。
元优夏呜呜了两声,“不要咬我,臭狗!臭平安!”
还是把他当做那只脏兮兮的小狗,风间千景沉下眉。
也许是错觉,风间千景觉得自己尝到了香甜的味道。
这个人类……或许是人类,果然很特别。
“不要……”元优夏小声地呜咽着,“难受。”
被吮得好难受,好像身体燃烧起来,让他控制不住地抓紧了风间千景的衣服。
风间千景血色的瞳孔渐渐地深了起来,有那么一刻,他差一点就刺破了元优夏的脖子。
他控制住了,如果真的尝到血液的味道,他肯定会上瘾的,风间千景有着这样的感觉。
对一个人类上瘾,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只是反复舔咬着少年的后颈,在少年似哭泣似愉
悦的声音中,手指按上元优夏的唇,想要让少年的声音停止。
少年呜呜的声音变得有些闷,张嘴咬住了按在唇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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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千景一僵,手指却抽不回来了。
常年握刀的手,被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风间千景松开了元优夏的后颈。
本就散发着馥郁香味的后颈在被过分地啃噬之后颜色深沉,那股香的味道越发浓郁,甚至带着某种诱人的气息。
风间千景眸光沉沉地看着少年的嘴唇,似乎还能看到柔软粉嫩的舌尖。
“应该……是在这间吧?”门外传来雪村千鹤的声音,“元先生,你在里面吗?”
风间千景抬头看去,隐隐能看到雪村千鹤的身影。
“在这种时候上来打扰……”风间千景又舔了一下元优夏的后颈,声音很低,“真是太过分了。”
元优夏松开了风间千景的手指,茫然地抬起眼看着风间千景,眼尾泛红,眼底水光潋滟,格外脆弱漂亮。
风间千景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意识到这个人类对他的吸引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雪村千鹤……
“元先生?”雪村千鹤又开口,“你在吗?”
元优夏看向门口,脑子依旧混沌而迷糊,他想要从风间千景怀里站起来出去,却浑身无力地靠在风间千景怀里。
抱着他的男人声音很低,“害怕被人看到吗?看到的话,就解释不清楚了吧?”
元优夏回过头,怔怔地看着风间千景,有些摸不清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真是可怜。”风间千景低下头咬了一口元优夏饱满漂亮的下唇,“这副模样,看起来就是想要被疼爱的样子。”
元优夏哆嗦了一下,抓紧了风间千景的衣服,“难受……”
“是吗?”男人这会儿倒真像恶鬼了,那双红瞳深如血,“你想要?”
“……”
元优夏偏过头,恶狠狠地咬在了风间千景的脖子上,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身体又僵硬了一瞬。
元优夏咬得牙酸,又忿忿地松开嘴,喃喃着,“坏蛋!臭狗!”
“元先生?”门外,雪村千鹤皱起眉来,“难道是出事了?”
风间千景听着雪村千鹤下楼的脚步声,心知雪村千鹤是去叫其他人了。
他抬手摸了摸被元我是臭狗,你才是牙都没长齐的小狗吧?”
元优夏瞪着他,“你是疯狗!你咬我!”
“你也咬我了!”出乎意料的,风间千景没有生气,他凑近元优夏,“我们抵平了。”
“没有抵平!”元优夏这会儿更晕乎了,声音都弱了下来,他扒着风间千景的衣服,“你咬得我难受,你又不难受,怎么叫抵平了?”
“看来你还醉得不算厉害,脑子还挺清晰。”
“傻。”元优夏掰着风间千景的脸,睁开看不清的眼去瞪风间千景,“我只是喝酒了,又不是、又不傻了,区区两杯,如果不是、不是太烈我根本不会醉!”
“那么你想如何抵平呢?”风间千景发现自己格外有耐心,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咬死你!”
元优夏话音一落,咬上风间千景下巴,极其用力。
风间千景眉都没皱一下,抬了眼。
屋子的门被推开,土方岁三和斋藤一出现在门口,雪村千鹤睁大了眼。
毕竟没有一个人想到,推开门后,看到的会是这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