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谢疏慵回国,顺利地完成了两项海外并购项目,

    给谢氏集团的海外势力再添一块版图。

    外界也隐隐察觉,

    首富似乎有意把这位长孙推到前台。

    虽然给的头衔只是总经理,可现在他这个总经理,手里的权利竟然比谢万廷这个副总裁还要大。

    许多媒体意图采访谢疏慵,其中不乏影响力巨大的官方媒体,但全都铩羽而归。人们这才发现,灵源科技这位总经理比想象中更加老练,心有城府。

    办成了两件大事却不邀功、不炫耀,那就意味着,或许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谢宗青今年已经八十有余,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已经到了选定继承人的时候。然而哪怕他前段时间重病入院,却依旧没有确认新的继承人。

    几l位子女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媒体都在暗自猜测,谢宗青或许还有别的选择。本来还有人推测孙辈谢彦挑大梁,然而没过多久,谢宗青长孙谢疏慵带着优越的成绩回国,高调亮相。

    至此,这头庞大怪物家族的财富传承,终于在公众眼中露出了冰山一角。

    谢宗青几l位儿子都已经是媒体面前的熟人,但谢疏慵确是十足的神秘。

    媒体耗费多方人脉打探,也只能得知他小小年纪就出国学医,两年前归来加入嘉和,是国内外知名的外科医生。

    据说是爷爷谢宗青病倒,他才不得不暂时放弃医学事业,担任灵源科技总经理,帮忙处理海外并购,是一个颇有能力和担当的后辈。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灵源科技副总裁办公室,谢万廷把报纸砸到地上,满脸愤怒地开口,“他谢疏慵有这么高尚?这就是花钱买的通稿!”

    秘书跟着附和:“不过是商业竞争的肮脏手段而已。”

    “去,”谢万廷吩咐秘书,“你找媒体曝光他小时候的绑架案,然后再渲染一下他国外的浪荡生活。”

    秘书跟了谢万廷多年,几l乎知晓谢家的一切秘密,又问:“那他是变态那件事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谢万廷眯起眼睛,“王牌自然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

    而且就谢疏慵在国外胡作非为那么久,也够他自己喝一壶了。

    第二天,池清台在朋友圈刷到了一篇十万+的微信爆文。

    【知情人士口述|揭幕首富长孙谢疏慵的糜烂留学生活:吸食、滥交、男女通吃、让人打胎、喜欢x虐……】

    文章借由所谓的知情人士,编撰了谢疏慵在海外的留学生活,把他描述成一个吃喝嫖赌、不学无术的废物。有几l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算了,甚至还有所谓的变音采访视频,主打一个满满的真实性。

    “还真实性?”池清台冷笑一声,沉下了脸,“旁边手都扭曲了,一看就是ai合成的图!”

    他人正在气头上呢,脑袋突然被人揉了一把。

    谢疏慵坐了过来:“生气了?”

    池清台抬眸看他,整个人气势汹汹。

    谢疏慵递了个餐盘过来:“别气了,先吃早饭。”

    池清台挑眉:“这种时候你还吃得下早饭?”

    “不吃?”谢疏慵抬眸看他,缓缓吐出一句,“那我记你一次惩罚。”

    池清台:“……”

    谢疏慵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种时候了还要逼他吃早饭。

    池清台一把拖过餐盘,用叉子插起香肠当仇人咬。

    “我已经公关了,”谢疏慵说,“抱歉,还要辛苦你忍耐一下。”

    池清台冷哼:“我忍耐什么?”

    谢疏慵:“自己老公传出这种流言蜚语。”

    池清台倒是没往这方面想,不过他微信里确实收到了一些询问,连在医院的母亲都发来了消息。

    谢疏慵:“你家人那边我亲自去解释。”

    “用不着这么麻烦,”池清台摇头,淡淡道,“我妈妈和妹妹都不是那种捕风捉影的人,你先做你自己的事情。”

    谢疏慵说他已经公关,池清台本以为他只是发新闻稿或者律师函。然而当天白天,国内外知名学者、政商大佬纷纷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言,替谢疏慵澄清了这一谣言。

    其中有顶尖高校的知名教授,有研究院的青年科学家,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代表……他们分享了自己记忆中的谢疏慵,优秀得足以令所有人自惭形秽。

    谢疏慵在海外的真实生活被扒了出来,在校时学学习认真,在国际期刊发表众多论文,解决了许多疑难杂症,甚至还在战火中救助了无数人的生命。

    奢靡富二代的生活彻底站不住脚,但凡有心人,都知道这是编纂的黑料了。

    谢氏主宅,书房。

    谢宗青看着面前这两拨截然不同的消息,气得面色铁青。

    谢疏慵:“我只是完成爷爷交代的任务,不知二叔为何编纂这种谣言针对我?”

    谢万廷急得满脸通红:“爸,您听我解释,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谢宗青抬眸看向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孩子,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失望。

    谢万廷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说:“更何况就算真有人发了这种文章,这都是谢疏慵亲口说的,文章也不过是实事求是。”

    “是吗?”谢疏慵凉凉一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你自己说的啊!”

    “我说的就是真的?”

    “?”

    “我乱说的,”谢疏慵微微一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情,“那些什么吸食,乱搞男女关系,都是我为了躲避相亲编出来骗你们的,没想到二叔竟然相信了,甚至还以此为把柄要挟我。”

    “你——”谢万廷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当初谢疏慵以花花公子的身份归来,家族里没有人对他有所防备。毕竟他幼年被放逐,主业又是医生,还身缠一堆花边新闻,他们都以为他在海外郁郁度日,烂在了泥地里。

    没想到竟是野兽藏起獠牙,一

    回来就接连给了他好几l个下马威。

    这次谢万廷吃了败仗,越发谨慎狠辣起来。再加上他的海外得力助手辞职,让他工作越发束手束脚。

    谢氏权力斗争暗流涌动,但大家都知道,谢疏慵和谢万廷的争斗,已经被摆上了明面。

    就在这个风口浪尖之际,谢疏慵的名字出现在了湾区亚洲论坛中,主旨演讲的嘉宾名单上。

    “你要公开露面?”

    池清台有些意外。

    他一直是这个论坛的老朋友,这次也受邀出席了投融资分论坛。在名单里看到谢疏慵名字时,还以为是主办方打错了,直到他问了谢疏慵本人。

    “去,”

    谢疏慵点头,“我去再添一把火。”

    池清台隐隐察觉,这一场继承权斗争,恐怕快要分出胜负了。

    湾区亚洲论坛在南方海岛的一个半岛上举行,涉及众多国际领导人,论坛安保尤为严格。会议期间,整个半岛实施封闭性管理,普通私家车无法进入,连谢疏慵和池清台这样的特邀嘉宾,都只能乘坐主办方安排的车辆出席。

    谢彦本来不在受邀之列,但谢疏慵给他安排了个灵源科技赞助商身份,硬是让他带队来了这个论坛。

    谢彦叫苦不迭:“哥,你干嘛非要让我来?”

    他这次和集团商务的人一起走,还要举办活动,别提有多少事了。

    谢疏慵:“早点学,你以后有的是机会用上。”

    谢彦没有放在心上,大咧咧道:“反正公司有哥在,我就不凑热闹啦。”

    谢疏慵:“万一我不在呢?”

    谢彦沉默片刻,干笑一声:“不至于吧?您不会败在二叔手下吧?”

    谢疏慵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可说不定。”

    谢彦其实一直有点儿害怕这个堂哥,或许是小时候对方小小年纪就和绑匪周旋,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威严。

    反正只要谢疏慵一板着脸,他就不敢再说话了。谢彦灰溜溜地提起行李,和商务的同事们一起挤了公务舱。

    堂哥肯定是吓他的,谢氏不由他掌权,那还能由谁啊?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吧哈哈哈哈哈!

    爷爷为了谢氏鞠躬尽瘁,操尽了心,真要把谢氏交给他,那爷爷才是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回忆着刚才那一番对话,池清台隐隐猜出了谢疏慵的意图。他有些震惊,但想起起谢疏慵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自从回到谢氏后,他就很少看到谢疏慵笑了。

    他看了眼谢疏慵,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飞机降落海岛,一辆黑色商务奔驰车停在机场贵宾楼,接到了刚下飞机的谢疏慵和池清台。

    就在车门即将关门前,机场门口突然冲过来一位女孩儿,一边往车里看一边问:“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去湾区论坛的车吗?”

    车门处的谢边寒抬手,制止了她的进一步窥探:“这位女士,论坛提供的大巴在那边。”

    “我

    知道,

    ”对方抱着电脑,

    有些急切地说,“可我等会儿有个采访,要来不及了,您能带我一程不?”

    “抱歉,不方便。”谢边寒说完准备关门,那人却眼尖地看到了后座的池清台。

    “池总!”女生跳起来向他招手,“我是一线财经的记者,之前咱们在投资论坛上见过,您还记得我不?”

    池清台不记得她了,他每年要见数不清的媒体,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我是新财财经的记者,您看,这是我的名片和参会证件,我今天下午约了柯岩总裁的专访,但没想到飞机误点,快要来不及了。您能不能顺道带我过去?”

    池清台问谢疏慵:“不然捎她一程?”

    谢疏慵没什么意见:“听你的。”

    池清台对谢边寒说:“让她上车。”

    “谢谢,谢谢啊!”

    奔驰商务车七座,司机和主办方工作人员在前排,周秘书和谢边寒在中间,谢疏慵和池清台在最后的位置。谢边寒起身把位置让给她,自己在后排中间坐下了。

    记者落座,这才看到后排的谢疏慵,惊讶地睁大了眼:“谢总?”

    池清台抬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谢疏慵最近刚出了几l个大新闻,风头正盛,记者认识他也正常。

    记者又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见谢疏慵不回答,她又补充道:“我们杂志社专栏采访是王牌节目,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谢疏慵依旧没有吭声,谢边寒打开二维码递过去:“我是谢总秘书,你有工作需求和我对接就行。”

    “好呢,那麻烦你了。”似乎察觉到了谢疏慵的冷淡,记者加了谢边寒微信后,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轿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池清台有些头晕。

    为了空出时间来参会,他接连几l天都在加班,刚才在飞机上都还在处理工作。连续睡眠不足让他没什么精神,脑袋也晕乎乎的。

    距离会场还有一段距离,池清台闭上眼打算睡一会儿。右边是谢边寒,他不可能靠着他,一路上脑袋都下意识地往左边偏,在玻璃窗上撞了好几l次。

    谢疏慵看见这一幕,对谢边寒说:“换下位置。”

    “中间的位置不安全。”谢边寒提醒他,“如果遭遇车祸,这个位置的乘客容易被甩出去。”

    谢疏慵面不改色:“换,我那边太晒了。”

    海岛纬度低,常年盛夏,午后日光正盛,哪怕空调也无法抵消热度。

    谢边寒没有怀疑,起身让谢疏慵换到中间的位置。

    池清台不知道谢疏慵换了过来,但他的身体已经熟悉谢疏慵,没过一会儿就自动往右边倒,沉沉地睡了过去。

    前排的记者几l乎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外界都在传言,谢疏慵和池清台是相亲结婚,没有感情。但现在看来,他们哪里有半点不合的样子?明明连池清台睡觉,谢疏慵都要宝贝地把人护在怀里。

    当池清台再次睁眼,车已经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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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台抬头,发现自己脑袋靠着谢疏慵肩膀。他有些疑惑:“不是谢边寒坐中间吗?”

    谢疏慵替池清台按摩僵硬的后颈,掀起眼皮问:“怎么,你想靠着谢边寒的肩膀?”

    “谢疏慵你发什么疯?”池清台白了他一眼,解开安全带下车。商务车过道窄,空间也很矮,池清台只得弓起身子让脑袋先走。

    他今天穿了一套修身的黑西装,裤子裁剪非常好,弯下腰时,饱满的臀部把西装下摆撑开,露出一个形状饱满的蜜桃形状。

    那么瘦的人,浑身上下都没几l两肉,这个地方却肉嘟嘟的。

    谢疏慵眸色暗了几l分,抬手轻轻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响,池清台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抬手捂着身后,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一层薄红:“谢疏慵你疯了吗?”

    谢疏慵一脸淡定地收回手:“看清楚了吗?这才叫发疯。”

    池清台:“……”

    池清台彻底生气了,注册登记后领了房卡,说什么也不要和谢疏慵一间房。

    论坛官方给他们二人分别安排了一个房间,但因为半岛内酒店紧张,大部分工作人员都要住在岛外,路途颠簸。

    此前,池清台的计划是他和谢疏慵住一间,谢边寒和周秘书住一间,这样所有人都可以住在岛内,不用在路上花费时间。

    可是现在他反悔了。

    池清台:“我不换房间。”

    谢疏慵:“你忍心让他们住在岛外,再大费周折地进来吗?”

    池清台:“我可以和周秘书住一间。”

    毕竟之前他没结婚时都是这种安排。

    “周秘书,”谢疏慵垂眸看他,“你要和我丈夫住一间?”

    周秘书:“……”

    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秘书,你们夫夫吵架为什么要为难我?

    周秘书顶不住谢疏慵的压力,目光哀怨地看着池清台:“老板。”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池清台最终还是妥协了,周秘书跟了他三年,论坛日程又很紧张,他也不想让人在路上耽搁这么久。

    他们换好房卡各自回了房间,今晚有个招待晚宴,池清台和谢疏慵都受邀在列。

    池清台一向讲究,海岛气温高,他刚才在室外出了不少汗,准备洗澡换套衣服再过去。

    他打开行李箱准备拿衣服,刚蹲下身又警惕地转头看了一眼。谢疏慵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不知看了多久。池清台迅速拿起衣服,几l乎是逃一般地进了浴室。

    然而等他洗完澡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太急,竟然没带内裤进来。

    让谢疏慵帮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池清台若无其事地穿上睡袍,湿着头发打开洗手间的门,反正只是薄薄一层,他穿没穿谢疏慵都不可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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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晚宴时,池清台彻底不和谢疏慵说话了,连位置都没坐在一起。

    外界本就在传他们二人关系不和,此次公开露更是面形如陌路,越发坐实了这种猜想。

    谢疏慵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外貌出众,就算已婚,也有不少心思活络的人上前搭讪。

    虽然谢疏慵每个都拒绝了,但不知怎么的,池清台依旧烦躁的很,有人向他敬酒基本来者不拒,没过多久就喝得头晕眼花的。

    “池总,好久不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走来,池清台反应了一会儿,这才记起这是之前和他相亲的沈栏。

    池清台点点头,冲他打了声招呼。

    沈栏和他碰了下杯,低声道:“冒昧问一下,你和谢疏慵的离婚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当初和池清台相亲没成,是沈栏心中的一大憾事。当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这几l个月回过味来,觉得还是池清台好。

    他单身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找机会定下来了。于是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池清台,他也谈过许多任男朋友,并不介意池清台二婚。

    当初池清台跟他提的是合约一年,彼此互不干涉,到期自动离婚。现在和谢疏慵肯定也是这样,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要离婚了。

    沈栏的声音太小了,再加上宴会厅太闹了,池清台没听清楚,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沈栏凑到他耳边,微微提高了音量,“你和谢疏慵是不是快离婚了?”

    离婚?

    池清台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落下一道凉凉的声音。

    “不劳沈总费心,”谢疏慵一脸阴沉地站在背后,“我和清台不会离婚。”

    “谢总?”沈栏有些尴尬地直起身体,“我就问问。”

    同为男人,谢疏慵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懒得戳破而已。

    “走了。”他扶起池清台,当着晚宴一众嘉宾的面,亲自搀扶醉酒的池清台离开了宴会厅。

    宴会厅内众人面面相觑,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啊?

    谢疏慵被搭讪池清台喝闷酒,池清台被搭讪谢疏慵直接抢人离开,这哪里是没有感情,吵架闹别扭的小夫妻才差不多。

    酒店客房,谢疏慵扶着醉倒的池清台进入房间,询问问一旁的周秘书:“他今晚怎么喝了这么多?”

    谢疏慵语气温和,态度甚至还很礼貌,周秘书却听出了一股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周秘书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老板今晚好像心情不太好,有不少人向他敬酒,平日里他都会让我帮忙挡,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一个人全都喝了。”

    怀

    ()

    里的池清台皱了皱眉,似乎是嫌他们吵。

    谢疏慵撸了撸他脑袋以示安抚,又问:“他明天上午有日程吗?”

    周秘书摇头:“没有,论坛在下午2点。”

    “我知道了。”谢疏慵说完后关上门,把池清台放在了床上。

    池清台皱着眉翻了个身,嘴里吐出一句含糊的嘀咕。

    “胃不好还喝这么多,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谢疏慵捏了捏他脸颊,又打电话让酒店送碗解酒汤上来。

    周秘书说池清台心情不好,但依他对池清台的理解,不至于为了下午这点情趣就生这么大的气。那是因为什么呢?

    客房服务送来解酒汤,谢疏慵叫醒池清台,一口口喂他喝下。

    喂完后,谢疏慵大掌按在池清台小腹,一边揉一边问:“胃还疼吗?”

    池清台依旧不太习惯这种触碰,但确实被谢疏慵揉得很舒服,胃部热热涨涨的,脑袋也没有之前那么晕了。

    “不……”他疼字都到了嘴边,又改口道,“不太疼了。”

    谢疏慵:“那再揉一会儿。”

    池清台“嗯”了一声,有些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周秘书说你今晚不高兴?”谢疏慵突然问他。

    池清台在心里把周秘书臭骂了一顿,嘴上却说:“没有。”

    谢疏慵:“那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池清台抬眸,反问道:“你不也喝了?”

    谢疏慵怔了一下,表情由惊讶变为欣喜,突然笑了起来。

    池清台有些恼怒:“你笑什么?”

    谢疏慵:“抱歉,我就是太高兴了。”

    池清台还是没能明白:“你高兴什么……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巴被人一把堵住,谢疏慵亲了他好一会儿才松开,一本正经地评价:“甜的。”

    池清台翻了个大大白眼:“要甜的自己去喝醒酒汤。”

    谢疏慵又补充道:“还有一点儿酸。”

    池清台:?

    “如果让你误会了我道歉,”谢疏慵换了副表情,语气严肃起来,“今晚来搭讪的我全都拒绝了。”

    池清台别过脸,脸颊发烫:“谁问你这个……”

    谢疏慵:“那你呢?”

    “什么?”池清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谢疏慵:“你有好好拒绝来搭讪的人吗?”

    池清台:“……没人向我搭讪。”

    谢疏慵却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径直道:“今天有人问你,我们离不离婚。”

    “……”

    池清台开始装傻:“你不是回答了吗?”

    “那是我的回答,”谢疏慵垂眸看他,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想听你的答案。”

    “清台,协议到期,你会和我离婚吗?”!

    勺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