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眼看倒计时就要结束,还剩三秒钟的时候,左边的第一人,他忽然就出声了。
这个时候大家好像才发现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从一开始,在老二将第一人面具给拿下来后,因为老二盯着第一人露出来的绮丽脸庞所有愣怔的时候,其他人也有短暂的愣神。
那个时候因为这个意外的冲击,倒是众人反而轻易就把第一人给忽略了。
尤其是第二人忽然站出来说要报复人,并且他还说到做到,就算对方是陆严的三子,以往绝对不会人敢这样无畏地站在陆玮面前,遑论是举起拳头砸他了。
第二人的惹眼行为,显然完全将第一人的存在感都在瞬间降到了最低。
何况后面第三人立刻就跟上了。
会给人一种怪异的错觉,或许第一人已经说过话了。
又或者是,即便他一句话不说,也没有什么妨碍。
但当这个时候沉默许久一直都在观戏的第一人,忽然的出声。
大家一同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脸上。
一如最初的那样,老二揭开第一人脸上的面具,给人的惊艳和错愕感。
几乎在刹那,所有人心底都有了相同的想法。
“不猜吗?”
随着第一人微笑着的询问,是一个小时倒计时的结束。
就见第一人将他一直都压在手低下的手机屏幕给翻转了过来。
上面是清晰的倒计时,只是现在所有的数字都归于零了。
“陆爷,你为什么不猜?”
“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后者的话,好理解。”
“但如果是前者的话,我就稍微想不明白了。”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第一人将手机放在了兜里,倒计时结束,就意味着这轮游戏,他,不是他们八个人共同的胜利。
本来坐着的第一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先是转过身,朝着另外的七人郑重弯腰道谢。
“谢谢各位,从昨天到今天,这场游戏我都玩得太高兴了。”
不用这么客气,这里每个人都和你是一样的感觉。
接下第一人话茬的是第八人。
他也同样站了起来。
既然都结束了,那么我想这里也该散场了。
他话里意思是这么说,可身体上却只是站在沙发边,并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
显然他,或者说真正的殷或,他还有想要做的事。
“你那么聪明,你会猜不到?”
到最后的十秒钟,陆严一个字都没有说,周围的傅戎他们还以为他是等到最后的一两秒钟再来说一个人。
可是等到倒计时归于零,他却还是没开口。
这种表现,哪怕不是多聪明的人,都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只有一个,那就因为真正的殷或。
“有个事,其实我刚才就想要说了。”
第一人没等来陆严的正面回答,他之所以会开口问,也不是真的想听陆严做什么解释。
的确如同陆严反问的那样,在最后陆严盯着第八人的那个瞬间,他就猜到陆严的大概意思了。
只是等到数字全都成为零,陆严还真的拱手将这份胜利让给了他。
他会为陆严的好戏,而有所感动吗?
这是他取得的胜利,无论过程是如何,或者说无论这份胜利是谁拱手相让,但对于殷或而言,他赢了就是赢了。
陆严要让给他,也完全是出于对他的喜欢。
显然陆严他想要殷或身上的某样东西,而要拿到这个东西,靠威逼利诱是多半不行的。
只能以真心来换。
陆严的这份真心,殷或看到了。
也感动了。
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他一个炮灰人员,接受一切形式的挑战。
除了给出他灵魂里的爱。
“什么事?”
陈锋不想听第一人卖关子,催促他快点说。
“是这个,虽然我和陆爷的赌局结束了,但是另外的大家。”
“坐在这里一个小时,大家平时都是贵人事忙,能够给出宝贵的时间过来,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
“所以我想,要是你们中有人现在可以指出我们中的谁是真的,那么我……”
殷或就会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
“你的命都行?”
一度存在感比第一人还低的老四,这个时候他从沙发边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身体于是瞬间和陆严的齐平,陆严眉头微皱,老四的几个字,就让他不悦了。
显然老四是知晓了他对殷或的在意程度了。
所以才宁愿打破一直以来的温顺,哪怕是忤逆他,也要站出来问这一句。
“包括我的命。”
第一人落在膝盖上的左手,掌心往上翻,下一刻在对面六人的注目中,他左手边的第三人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
那把刀一拿出来,就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开过刃的,只要往这里刺一刀,神仙来都救不了。”
“这种程度,你满意吗?”
第一人接着又问老四。
显然他好像把一切可能发生的状况,都预想到了。
他会是真的殷或吗?
还是说,在昨天和今天,其实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殷或已经将整个的自己都剖析给了另外七人看。
甚至连傅戎,这个和殷或十多年发小的朋友,他都开始嫉妒那七人了。
凭什么他们这么靠近殷或,知道比他多得多的关于殷爻的秘密。
这不公平。
他憎恶他们。
“有人想猜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第一人忽的眸光一闪,他竟是朝着老二所站的位置看了过去。
她应该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或许没这么准确,但是她在揭开自己脸上面具的那一刻,殷或敏锐察觉到了她神色间的一丝动摇。
如果有可能,陆芳,她或许想将他给藏起来,这样她好单独拥有他。
殷或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这个炮灰原来还有这种魅力。
不,应该说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过去他一直都在忽略这个事。
他过往穿越了那么多的世界,许多个,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多少了。
那些世界里扮演的角色,经历过的诸多事情,他以为离开后就不会对他有影响。
他把它们全部都当成是过去的记忆。
过去虚假,未来不可知,只有当下才是最真实。
他认为自己只会活在现在。
可谁又能否认,所谓的过去和将来,某种意义上,在当时,不是现在当下。
“它们都是。”
“没有人猜的话,那我就进行下一项……”
了字刚要出口,就让陆玮给打断了。
“刚才就有人说了,你不该这么多话。”
“我以为不是对我说的。”
“不是你?”
“现在我们眼里,都是你。”
“好吧,我听取你的意见,但我不会改。”
第一人对着陆玮笑。
陆玮这会帅气的脸庞已经肿了起来,可哪怕脸颊一抽一抽地扩散性的疼,他却没有选择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哪怕是做简单的消肿都没有。
他一直都站在陆严的身后。
在老四表达出想要殷或的命之后,老三倒是不意外他会有这种想法,应该说如果他不讨厌殷或才是让人觉得惊奇的事。
但是显然,老四无法立刻就将他心里的人选给说出来。
他们似乎都在犹豫,怕自己选择。
怕自己没找对殷或,这样一来,不就证明,殷或对自己没有那么重要。
可如果真的不重要,就都不会坐在这里了。
保险起见,他们宁愿不选择。
这样一来,殷或就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选对。
想法确实挺好的。
可是真的谁都不肯猜,不就太辜负殷或浪费这么多口水了吗?
“你。”
陆玮抬起的右手,指向了一个位置。
其他五人朝着他手指指向的地方,他们都以为陆玮会选择第一人或者是第八人中的一个。
可是他却谁都没有选。
反而指向了第四人。
那个人……
傅戎先是愣了愣,忽然他猛地站起身。
他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明明殷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不,这根本就是明示了。
他脖子上,还有露出来的那片皮肤就足够说明一切问题了。
被指到第四人,本来因为吃了感冒药,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
他还真的快睡着了,蓦地感受到一点特别的动静。
他缓缓掀开了合上的眼帘。
和刚才他说困倦时的表情有点不同。
他睁开的眼瞳里,比其他七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芒在里面聚集,然后射向了斜对面,并且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陆玮的身上。
“没想到最先猜的人会是你。”
他还以为会是傅戎或者是老四。
结果是陆玮吗?
殷或笑了起来。
说起来,有些事确实是从陆玮这里开始的。
在他这里结束,好像这个发展也不错。
“你们都去把妆卸了吧,辛苦七位了。”
“不辛苦,能够有这个机会遇到你认识到你,还和你携手度过这么精彩的游戏,我想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第一人他转过身,不是站着不动,他越过其余几人,来到了殷或的面前。
“感谢你。”
“不谢。”
殷或没有站起来,他就坐着和第一人握手。
第一人这个时候才终于能够彻底松懈一口气。
“我总觉得但凡我走出这个门,可能小命就会不保。”
“不会,你但凡出一点事,哪怕是少一根汗毛,我都给你赔命。”
“你的命吗?”
“还是算了,你的命太珍贵了,我可舍不得。”
殷或抬起的眼瞳里,谢意浓烈。
“其实好多时候都想吻你一下。”
“你现在也有机会。”
殷或声音浅浅的,又軟軟的。
在第一人快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之前,殷或指着洗手间的位置:“进去对着镜子亲上去。”
“哈哈哈,算了,镜子太脏,细菌太多,我还是比较爱干净的。”
“那爱干净的你快变回自己吧,再怎么演绎他人,最值得演绎的,其实还是自己。”
“是。”
第一人抬脚去了洗手间。
进去后他就开始卸妆,里面早就放好了多款卸妆用品,而第一人进去后,并没有对待自己的脸那么温柔,虽然他是想多保留这份妆容,可一直都顶着这张脸,他自己的脸反而被隐藏了起来。
从他出现在殷或的面前,到现在,他还没有让殷或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他知道他们都会走,但是在走之前,起码让殷或看一看他们真实的面孔。
也算是满足自己一个小小的心愿。
第一人卸妆速度极快,好像不到半分钟就搞定了。
第二个跟上的是第八人。
他,或者该说是她,她低头先去了扣在衣服里面的变声器,她本来觉得自己伪装的声音不太响,只是殷或转头就鼓励她,不像也没事,彻底一模一样,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就是要不一样,才能更证明一样。
女人取出根本没有用上的变声器,她还损失解开了里面衣服的两颗扣子,因为她胸不小,所以缠上了布压着,现在总算能舒服点了。
她还抓了抓头发,就这个行为,让人一样就看出来她是女的,甚至连性别都是错的。
女人去卸妆前,她来到殷或的面前。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或许会因为自己性别,反而不敢多要。”
“我就不同,我想你抱下我。”
女人提出的要求,给傅戎他们听得脸色都阴冷得快滴出水来了。
“当然可以。”
殷或张开了手臂,他还是坐着,于是女人就弯下了腰,殷或搂住她的肩膀。
“你很优秀,愿你未来前程似锦。”
“借你吉言。”
女人把手从殷或的后背拿开,在第一人卸妆出来后,她又走了进去。
之后的其他五人,他们也相继进去卸了妆。
这不是给陆严他们看的,分明都是为了殷或。
七个人都恢复成了自己最本来的模样,以往他们不是网红就是大博主,还有人是小演员,可今天他们都只有一个相同的身份,那就是喜欢演戏,热爱演戏,享受演戏的普通人。
“我就不送你们了,还有点事。”
“再见。”
殷或目视着七人。
有人眼眶已经红了。
他有预感,走出这个房间后,可能这辈子多无法再同殷或相遇。
可是自己能站出来,要一个殷或的电话吗?
他无法把这个要求给诉说出来。
“我很高兴遇到你们。”
殷或在七人离开前,再次表达过自己真挚的想法。
“嗯,我们也是。”
七人几乎是同时微笑起来,虽然他们面孔各异,可对殷或的动情,是相似的。
七人陆续离开,打开的包间门缓缓合上。
“你猜对了。”
第三人,真正的殷或站起来送七人走,过后他又坐了回去。
“你想要什么?”
殷或让陆玮说他的要求。
陆玮舌尖又抵了抵腮帮子,那两拳砸过来可真疼。
“我在想他打我,是你的意思还是?”
“不是我。”
“不是你吗?我还以为你真的这么恨我。”
“恨你?恨在我这里是比爱更深切的感情,我舍不得浪费。”
殷或摇摇头。
陆玮刚还笑着的表情没有了,他耷耸着眼皮:“我还是宁愿你恨我。”
而不是觉得他不配被他憎恨。
“至于你说的要求,我没有。”
陆玮倒是感知到二姐和老四都猛地瞪向了他,他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一个想要他要殷或的命,另外一个,就算自己有点为殷或东西,可她更在意的还是他们的养父。
她想让他对殷或说,让他成为陆严的人。
陆玮都看得出来。
可是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能乱开口。
“刚刚就是我的要求了。”
陆玮摊开手,除了一个问题,他没有别的要求。
“本来还觉得你挺狂的,现在看来也不是。”
“当然了,我再狂妄也有人拉着绳子。”
他脖子上的绳子,另外一头在陆严那里。
“行吧,你自己都这么选了,我也就不强求了。”
殷或弯着眼睛在笑。
“最后,能请各位先出去吗?”
殷或是看着陆严在说,于是他话里的各位,就成了除陆严以外的其他人。
“你打算做什么?”
傅戎立即起身,又把殷或单独留下,让他独自面对陆严吗?
这个人已经动过殷或了,殷或怎么还能无所谓地和他再单独相处。
“你怕我会吃亏?”
“什么才是亏?”
“我这里除开工作之外,什么都不是。”
“你对工作,比对人还真心。”
“这点我不否认。”
面对陈锋一点不圧抑的不快,殷或也实话实说。
就算事前就知道殷或真爱工作,可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陈锋还是照常难以接受。
他该阻止殷或吗?
殷或看来是玩上头了,不,是他玩上瘾了。
对象是陆严都没关系,他可以玩,他也玩得起。
反倒是陆严那里,陈锋侧头去看他的时候,居然会有点开始同情他了。
这个过往都在他的国度里面控制一切,从未有过变化的人,如今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一个本该俯视的人动心。
而那个人,却在瞬间似乎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了陆严的王国。
他得走出他的独裁国度,才能走到殷或面前。
陈锋又去观察殷或。
他没有心。
他没有爱一个人的真心。
他的真心只有工作。
或许连工作这个都只是借口。
他灵魂深处会爱的……
陈锋不知道,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让他一次次都越来越看不清,越来越觉得和他距离被拉远的人。
陈锋先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走廊,他点燃了一支烟。
他平时很少抽烟,这会却忍不住点染了来抽。
不多时傅戎走了出来。
在陈锋离开后,他真的有太多话想和殷或说,想告诉他,他可以带殷或远离这里,任何地方,只要殷或说一下,南极北极都可以,为了他,他可以放手当下的一切。
但最终在和殷或染满了兴味笑意的眼瞳交汇时,傅戎知道再多的话,其实都没有意义。
殷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全都是他的自由意志来决定,谁都左右不了。
陆严也左右不了。
想通这点后,傅戎不再担心殷或会受什么伤害,他转脚就走。
陆玮他们三个,陆玮走到老四身边,他搂着弟弟的肩膀,脸颊凑过去,问了他一句,不会想哭吧?
结果被老四胳膊肘往后一顶,顶得陆玮闷哼出声,但陆玮却也哈哈哈笑了起来。
三个姐弟也在随后都走了。
宽阔又宽敞的房间里,再次剩下陆严和殷或两人。
似乎和那天一样。
但似乎又截然不同。
上次所有主动权在陆严手里,可这次,是他把这个权力给送了出去,送到了殷或的手里。
其实哪怕他不送,殷或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把控制权拿到手里来。
殷或从对面沙发起来,绕过了横在中间的巨大茶几,他站到了陆严的身边,陆严随着殷或的靠近,他轻轻抬起了头,然后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就倾身靠了上来。
在陆严都始料未及的情形下,他的嘴唇被吻了。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如果不是看到殷或起身离开,他或许都要以为这个吻根根本不存在。
“上次的赌局是你开场的。”
“我赢了。”
“是,你赢了。”
陆严点头,他送的胜利?
结果看起来似乎是,但他和殷或本人都知道,这份胜利是殷或自己靠实力获得的,和他陆严没关系。
“所以我想,这次赌局就由我来开。”
“你想怎么玩?”
玩什么他都奉陪。
陆严落在腿上的手拿了起来,转而抚上了殷或的腰.肢。
殷或眼都没往下看,他目光只浅浅注视着陆严。
他的手落到陆严的肩膀上,又缓缓往下,跟着就停在了陆严跳动着的心脏位置。
跟着衣服和胸.膛,殷或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
“赌它!”
殷或说。
陆严捉住殷或的手,拉起来到他的嘴唇边,他吻啄殷或的手指。
“我以为我刚才已经拿出来了。”
“是拿出来了,可是我没要。”
“下次你再给,我一定会要。”
“我拿我的心来做赌注,你拿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你的心?”
陆严想要的太多,殷或的身体,殷或的所有情绪,他的视线,他的想法,还有他的心。
“包括。”
不用明说,殷或都知道陆严要的都有什么。
若是他输了,他都可以给。
甚至抛弃炮灰任何,和其他罢工的同事一样,最后彻底留在这个世界都可以。
但在殷或这里,这种若是,又根本不会有。
不是什么自信心,而是事情必须有的发展。
就像是太阳白天会照亮地球,晚上光会遮掩一样。
他会如愿,会如自己的愿。
“刚刚说你技.术不好,你有改进吗?”
“我想现在验收成果,如何?”
殷或的瞬间主動,让陆严盯着他的瞳孔异常沉暗。
“你经常这样?”
在翻车后,就开始无所顾忌,连灵魂都放纵起来。
“我要说你是第一个,你会开心吗?”
“当然会,任何的第一,我想没人会不喜欢。”
“还以为你会是例外。”
“我不是例外,在你面前,我例外不了。”
陆严胳膊忽然一个用力,他将站着的殷或拽到了他腿上坐着。
原本搂在对方后背的手也撩起殷或的衣摆,开始往里。
当接触到那片曾感受过的细腻细滑和柔軟,陆严深邃的眸底,被隐藏起来的占有慾和侵略全部爆炸开来。
“上次你特别开心,这次也让我更开心点。”
“好,你要的,我全部会给你。”
陆严扣着殷或的腰,将人按向自己,不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一个热烈的,滚烫的,甚至是猛烈的,像是在吞噬厮杀般的凶狠残酷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