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不知道找学校说了什么,最后没有搬走和姜时予留在一个宿舍,他告诉姜时予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警告他,不准去找王清。
姜时予当时正坐在床上擦身体乳,小短裤中伸出来的两条腿又白又直,搭在椅子上,奶白色的身体乳从大腿根一直抹开到小腿,像一团奶油融化进牛奶里。
他巴巴望着沈戾,手里捧着拧开的身体乳,“后背我看不到,你能帮我涂一下吗?”
沈戾从小和野马一样,一起玩的也是糙老爷们,没见过哪个男生比姜时予还精致麻烦的,洗个澡的功夫又涂又抹的。
但这些在他以前看来娘娘腔的做法,放在姜时予身上却莫名和谐,似乎在他心底,姜时予就是这样需要好好呵护娇养的,和那些臭烘烘的男人不一样。
“沈戾,帮帮我呀~”见沈戾出神,姜时予伸手在他眼前挥挥。
沈戾接过身体乳,姜时予无比自然的趴在床上,指尖掀起衣摆,一节白皙的腰身缓缓露出来。
沈戾盯着那片皮肤,眼底晦涩不明。
“你先挤一点放在手心,搓热再给我涂。”姜时予趴在枕头上,声音嗡嗡的,带着不自觉的娇气。
沈戾发现自从那天他摔门说不换寝室后,姜时予在他面前不似之前那样胆怯害怕,像小猫试探的伸出爪子,挠挠你,看到没反应,又继续扑腾,逐渐放肆。
就像现在,躺在床上,颐指气使的指挥他帮自己涂身体乳。
“你也会让别人这样帮你涂身体乳吗?”
姜时予歪着脑袋无聊的等沈戾给自己涂,听到他的问题时,愣了一下,“嗯?什么意思。”
“我要是搬走,你那个王清学长住进来了,你也会让他这样帮你涂身体乳。”
姜时予下意识反驳,转念一想,又故作无所谓答道,“当然......唔!”
下一秒,一双大手按在了姜时予腰间,常年练拳击的掌心布满粗糙的厚茧,碰到腰间敏感细腻的皮肤刺激的姜时予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沈戾俯身,宽阔健硕的上半身覆在姜时予背上,莫名有种被人叼住后颈的感觉,他凑到姜时予耳边,一字一句透着危险,“嗯?会还是不会。”
姜时予被刺激的在他身下细细颤抖,感官瞬间被放大数倍,耳边温热缠绕的呼吸声,腰间桎梏的大掌越扣越紧,连他的呼吸都被一寸一寸掐住。
姜时予浑身像熟透的虾,红晕从脸上一直蜿蜒到脖颈,藏进衣服里,他抖着声音,哆哆嗦嗦回答,“呜,不会......当然不会。”
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离开,狭小的床铺内像是重新注入新鲜的空气,姜时予张着嘴红着眼睛,小口小口急速呼吸。
得到满意的答案,沈戾松开掐在姜时予腰间的手,却发现那里印着两道明显的指痕。
他明明没怎么用力,怎么这么嫩。
姜时予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后背了,趴在床上像条搁浅的鱼,随着沈戾在他背上游离的双手,时不时颤动一下,沈戾反而像得了趣一般,本来只被掀到腰身的衣摆在涂抹中越发往上,细瘦的背部上一对漂亮的蝴蝶骨,随着趴躺的动作愈发明显,像要振翅的蝴蝶。
姜时予真的很瘦,沈戾双手覆上去几乎可以盖住他一大半的皮肤,平时只知道他看着较平常男生单薄些,并不知道衣服之下的身体竟如此瘦弱。
沈戾的掌心滑到那双蝴蝶骨的位置,刚碰上,躺在床上的姜时予就挣扎起来,像是受不了那般,拼命扭动。
“呜呜,不要碰那里。”
身体乳涂在背上还没抹匀,姜时予这样动会把身体乳弄到床上,沈戾只好伸手去控制他。
两人在床上扭动,不知怎么的,姜时予从趴躺着变成趴跪,沈戾就靠在他身后,双手被反剪控制在身后,双腿被沈戾强势的分开,整个人像一张弓被人拉开到极致,动弹不得。
“动什么,身体乳都蹭到床上了。”
姜时予眼睛红的不行,呜呜说着让他放开自己。
“别动。”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姜时予身后传来,随即传来的是自己屁股上的酥麻感觉。姜时予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呜。沈戾,沈戾他居然打我的屁股。
被打了屁股的姜时予安分不少,垂着头任由沈戾在背上涂抹,碰到蝴蝶骨的时候也只是细细抖动。直到将身体乳涂完,沈戾才放过他。
姜时予一个翻身抓着被子就滚了进去,滚进去之前还狠狠瞪了沈戾一眼。
沈戾好笑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洗手。
蒙在被子里的姜时予感觉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快要着火了,最烫的地方就是屁股连着尾椎一路往上,整个背部也快烧起来了。
呜呜呜,沈戾这个坏蛋,居然打他的屁股,还没人打过他屁股,好丢脸呀。
沈戾洗了手回来,就看到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当乌龟的姜时予,他走过去拍拍小乌龟的头,“别闷在被子里,晚上睡觉把口鼻露出来。”
良久,被子里闷闷传来哦的一声,然后背对着床边露出一个后脑勺,和一只红透了的耳朵。
沈戾瞧了瞧,没说话,自顾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今晚月色格外亮,从窗台洒落进来,莹莹一片,即便没有开灯,也能在黑暗中窥觊见寝室一角。
“姜时予。”
和姜时予同寝这些天,他摸清了姜时予睡觉的习惯,如果睡熟的话他的呼吸声会比较重,手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分。
隔着走道另一边床上,一个脑袋窸窸窣窣的转过来,平躺着,下半张脸还是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
“干嘛。”
他和谁说话都这么软吗?沈戾不由想。
“从前,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没有主谓,像凭空问了一句,但是姜时予却听懂了。
短短不过三个月,那些时光居然都成了口中从前的记忆了。
姜时予觉得胸口闷闷的,不太舒服,又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嘴巴也露出来了,可还是不舒服。
良久,安静的寝室都没等到姜时予的回答,沈戾撑起上半身往另外一边看,姜时予那边照不到月光,黑乎乎的看不到他的脸。
“姜时予?”
下一秒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沈戾,你真的很讨厌。”
“我才不会告诉你以前什么样的。”
说完,床上的人赌气似的,抱着被子又转过身背对着,留下一个后脑勺。
是你自己把记忆丢掉的,是你把我忘掉的,我才不会告诉你以前的事,沈戾,我讨厌你。
姜时予抱着被子默默流泪,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道身影静静地来到床边,沈戾看着把脸埋在枕头和被子里的姜时予,无声叹气,将人口鼻挖了出来,却意外摸到一手湿润。
残留的泪痕还挂在姜时予脸上,长长的睫毛被打湿可怜兮兮的耸拉着,紧闭着眼眸和紧抿的嘴唇透露着无限的委屈。
沈戾看着睡梦中的人,心脏不受控制的刺痛,无端像有人朝他胸口扎了一针,他知道自己最近很奇怪,却不想去追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知道眼前是陷阱他也在闷头栽进去。
曲起的食指轻轻在睡梦中人的鼻尖上刮过,一道无声的晚安落下。
姜时予无意识蹭蹭,舒展了眉心,嘴角弯弯陷入深梦。
国庆前学校要举办校运会,所有专业都参加,唯独除了体育系学生外,专业运动员不得参与,但为了让所有学生有参与感,学校安排体育系的学生当裁判员。
临近十月份的天气依旧炎热,校运会这几天气温直逼三十五度,中午休息回宿舍,沈戾刚踏进门口就把上衣掀了,漂亮的腹肌明晃晃的杵在姜时予面前,姜时予嘴巴里还咬着米线,猫瞳睁大望着沈戾。
的腹肌。
“吃你的饭,小色猫。”沈戾目不斜视走过去,大手放在姜时予头上按下去,让他好好吃饭。
姜时予吸溜吸溜米线,不满哼哼。
沈戾冲了澡出来,姜时予一碗米线才吃了小半,桌子对面还放着一份没动的,沈戾拉开椅子坐下,拆开包装,低头吃起来,三下两下就吃完了,又从运动包里拿出两瓶饮料,把常温的旺仔牛奶拉开口,放到姜时予面前。
“你们班的比赛是下午?”沈戾问道。
姜时予点点头,放下筷子去喝旺仔。
“你要去现场看?”
校运会开了几天,姜时予就窝在寝室几天像冬眠的蛇不带出一点门,吃饭要么沈戾给他带要么点外卖,问就是太阳太大,热,不想动。沈戾怀疑他身体里流的不是血,是雪,一晒就要化掉。
姜时予回答要去。
沈戾挑眉,笑道,“怎么,不怕被晒化了?小雪人。”
姜时予不理他的打趣,“下午我要和木子给运动员送水,还有给班上同学买奶茶。”
闻言沈戾脸色沉下去,“就你们俩人,去给班上那么多人买奶茶买水?。”
“有的同学参加项目去了嘛,而且前几天我都没有去运动会帮忙,今天也要轮到我了,班长知道我身体不好,就让我今天下午送一下,之前还有女生忙一整天呢。”
沈戾看他弯成月牙的圆瞳,忍不住伸手捏住下巴掐着,“就给你们班那些人送啊,我这几天早晚三餐给你带饭买水,也没见你去操场给我送个水什么的。”
姜时予脸颊染着红晕,结结巴巴小小声,“木子说校运会给你送水的人多了去,都能绕操场一周,哪轮得上我。”
沈戾闻言,忽然心情大好,凑过去,漆黑的眼睛直视那双清亮带着羞涩的猫眼,“姜时予,你在吃醋吗?”
姜时予耳朵烧起来,一把推开沈戾,“谁,谁谁吃醋啦,我才不会管谁给你送水了。”
沈戾伸手精准的捻住姜时予通红的耳朵,嗓音低沉带着蛊惑,“我没喝过别人送的水,所以......”柔软的耳垂被粗糙的指腹肆意揉捏,像被人抓住命门。
“小雪人,管管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