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特意定了闹钟来看装逼犯被吸死]
[直播间的姐妹们起来了吗,小脸通黄]
[以下是打赏付费时间]
纪斯年的房门把手突兀的动了动,锁芯旋转,反锁的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了。
白日时在弹幕中说要睡了纪斯年的女鬼笑意盈盈,俯身压在男人的身上。
显然,直播节目类副本,危险还来源于观看节目的观众。
女子是魇鬼,有时,也会被那些鬼怪叫做艳鬼。几个女子将男人扶起来,水蛇一般的身体柔软的摆出各种姿势,在即将要吸取男人的精.气时,魇鬼突然猛得睁开眼,嫌弃一般向后退了好几米。
“姐妹们,遇到诈骗了,这男人是个披着皮子的丑男!”
纪斯年睁开了眼眸,眼尾弯起,“怎么不继续了?”
“继续让你占我便宜?你想的美。”魇鬼悻悻的说道,兴致没了,也懒得和丑男人周旋。
“姐姐来了,就别走了。”纪斯年用力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唇角越咧越大,形成一个血腥的弧度。
他最强大的,就是身躯中的魂体。
进入他的梦里,正好就别想走了,不止某些鬼怪能够通过吞噬人类的灵魂变强,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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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睡的不太安稳。
她总感觉,好像有人压在她的身体上,紧紧禁锢住了她的腰肢,让她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翻身。
敲门声将她从不舒服的梦境中拽了出来。
奚依儿睁开眼,她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是她的腿废了,才会动弹不得。
“门没锁。”
门外的人顿了片刻,才握住把手,推开了门。
男人换上了第一天穿的那件带着兜帽的卫衣,长发被拢在帽子下。时迁手中推着一个轮椅,他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我之前学过些木工,看你轮椅坏了,就顺便给你修了一下。”
奚依儿穿着衣柜中找到的一件白色睡裙,她用手臂撑起了身体,靠在床背上。
时迁站在门口,有些无措,按在轮椅上的手紧了又松,身体僵硬了一会,才好像做贼一样推着轮椅走进房间。“那个,要不你试试好不好用。”
奚依儿看了看自己的轮椅,似乎看出了女子眼神中的含义,时迁凑近她,低声说着,“已经擦干净了,不脏,我抱你?”
“不用。”要独自坐上轮椅于少女而言都很艰难,她的手臂轻抖着,搬着自己的腿挪到床沿,又用力握紧轮椅的把手。
“小心。”时迁伸出手,托住了奚依儿的腰肢,将差点跌倒的女生扶到轮椅上。女子腰间的软肉陷入男人宽大的掌心,柔腻的让他有些心慌。
他松开手,少女抿着唇,浅色的红晕染上耳尖,她没说话,时迁却莫名其妙有种他做了错事的感觉。
“你…坐着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去给你改改?”时迁尴尬的攥着手,笨拙的蹲在她旁边,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
“谢谢。”女子轻轻的声音在男人耳旁响起,像是蝴蝶轻轻碰了下他的耳尖。时迁的耳朵颤了颤,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她也帮了自己,而且她腿那样,在地下室艰难的向他的方向蹭过来时,让他微微回想,都有点鼻尖泛酸。
花了半夜的时间帮奚依儿把轮椅修好,也多少是觉得,她这样有些不容易。
“你过来一下。”奚依儿将轮椅移到梳妆台的旁边,对身后的男子低声说道。
时迁走过去,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把木梳,她仰起头,看向时迁乌色的眼眸,“你蹲下来一点。”
时迁便听话的在她面前蹲下,长长的乌睫在眼眸下打下一层细密的阴影。奚依儿探出手,指尖碰到了男子头上的兜帽,“可以吗。”
“…嗯,嗯。”时迁胡乱的点点头,兜帽被女子轻轻摘下去,好像安全感也被一同带走,时迁下意识的低了低头。
男子有些糟乱的长发被奚依儿握在手心中,打结的头发被一点点梳开,她的动作很温柔,时迁几乎没有感觉到疼。
平时懒得管的长发在女子的手心中逐渐变得顺滑,奚依儿在桌子上不知道找到了一瓶什么东西,也许是精油,涂抹在他的发丝上,浅淡的玫瑰香萦绕在鼻尖。
时迁乖巧的蹲在原地,脊背弯起来,背对着奚依儿,像是一只巨大的黑猫,他像是有些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好了。”
听到奚依儿的声音,他才直起身子,差点左腿绊到右腿,“那,那我先出去了。”
时迁红着一张脸,黑色长发柔顺的从肩膀处垂下来。他别别扭扭的重新戴上兜帽,玫瑰的香气缠在身侧,总让他有种女子的手指依旧在抚摸他的错觉。
时迁转过身,视线便正对上了从隔壁房间走出来的姜长宇。不知道为何,他在一刹那莫名升起了几丝心虚感,好像背着人,偷摸在私下里勾引了别人的女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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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房间内几乎都准备好了所有的生活用品。
衣柜内的每一件衣裙都恰好合适了奚依儿的尺寸。第一天她来时穿的那件黑色裙子掉下地下室的时候被划破了,奚依儿只能换上了衣柜内的衣服。
大概腿残的人,会下意识的想要掩盖住残缺的部分,她今日穿的也是一件垂到脚踝,遮掩住了整条腿的裙子。
昨日的九人,如今只剩下了八个人。嘉宾中只剩下方筝和奚依儿两个女生,方筝似乎有意亲近她,女人走到了奚依儿的身旁,看到少女有些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去够自助餐桌上的草莓蛋糕时,方筝便唇角微扬,帮她取下了那碟蛋糕。
她看着奚依儿,就像是看着小妹妹一样,女人将餐碟递给她,“你喜欢吃甜食吗,你是叫依依吧,要喝牛奶吗,还是咖啡?”
“牛奶,谢谢。”奚依儿礼貌的说道,看起来格外乖巧。
方筝便帮她又拿了一杯牛奶,递给少女。奚依儿两只手都拿着食物,清澈的眸子看着方筝,模样可爱的厉害,方筝脸上的笑意更真实了些,她握住了奚依儿轮椅上的把手,将少女推到了餐桌旁。
餐厅内,嘉宾们的气氛有些沉默。
纪斯年是最后一个进入餐厅的,他在自助餐桌上拿了一份三明治,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半后,假情假意的开口,“昨天舞宴结束,管家说的话大家应该都听清楚了,杀死兰晓霜的人,就在我们身旁。”
在纪斯年说出这句话时,桌面上一束黑色的玫瑰突然长开翅膀,变成了熟悉的八哥。
“你们除了吃饭还会做什么,在别人的古堡里做客一点都不知道讲礼貌,昨天放出了东西,让它到处乱窜的捣乱也不管。”八哥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你们在晚饭前,必须让那个东西安静下来,把被它弄乱的古堡收拾干净。否则…”
八哥一爪子掀翻了纪斯年餐盘中的三明治,“就随机淘汰一名最没用的客人。”
很好,听懂了,是节目组的任务,重新封印或者物理解决那个婴儿。
纪斯年无辜的看着自己被打翻的盘子,说话就说话,他的食物很无辜好吗。
纪斯年还想是第一天那样带节奏,可未等他开口,莫见山便站起身,分配了队伍,“我和方筝,乌亦熙与时迁,姜长宇和…依依,小红和纪斯年,如果各位没有意见,便按照这个分组进行组队,分区在别墅内探寻。无论是否发现线索,中午十二点在一楼大堂集合分享情报,有问题吗。”
不知道莫见山是什么时候与其他人建立的联系,大部分人几乎都没有反驳。方筝没说话,乌亦熙搂着他的赛博猫,脸色有些尴尬,毕竟那个怪婴说起来还是他放出来的,现在少年只想装死。时迁本来就是不爱交谈的性格,他没拒绝,便算是默认了。
纪斯年神色不太好,没等他开口,自称为小红的少年已经站起身,唇角勾起傲慢的笑意,“我自己行动,谁都别来拖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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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走廊内挂着色彩浓郁的油画,光线像是无法渗进来,即便窗外的日光明艳,整座古堡内部依旧显得阴冷而灰暗。
在镜鬼的故事中,她与丈夫的儿子偷情,在丈夫死后,女子却被丈夫的儿子,她的情人反咬一口,说她肚子中未降世的孩子是一个邪祟。她被那些所谓的巫师害死,腹中的孩儿怨气横生,也被他们因恐惧而封印在了某处地点。
他们所见到的那只小怪物,只是它的肉身,婴儿真正的魂灵未得解脱。
既然镜鬼是古堡的其中一任女主人,这里一定有她的房间。
他们此时在四楼,姜长宇进入了其中的一间房间内。奚依儿独自待在走廊里,视线落在墙壁上的一副油画上。
画中是一片玫瑰,杂乱无章的花野蛮的开着,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扭曲,阴冷的感觉,让人看着就觉得心脏蒙上一层雾霾,很不舒服。奚依儿探出手,碰到了画布的一角,黏黏的,她翻转开手心,颜料还未干,红色沾在她的指尖,像是血液。
指尖下的玫瑰,突兀的绽开,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紧紧扣住了奚依儿的手腕,将她拖了过去。
房间内。
姜长宇半跪在地上,从床底下发现了一堆娃娃衣服和玩具。梳妆镜,柜子中蒙尘的首饰,这里显然是一间女子的房间。
男人的耳尖动了动,他敏锐的听到了门外的声响,立刻起身冲出了房门。轮椅上空空如也,画中的玫瑰花瓣里探出了一只白皙的手,姜长宇眼眸紧缩。
那是奚依儿的手。
他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冲过去,握住了那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