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老婆出轨了。”
山澨翻开笔记本,看到了这行标题。
标题下方还有很多文字。
他翻了翻,第一章的内容大概有十页之多。
至于内容,无非是手写体的,写得颇为悬疑,内容跟山澨目前了解到的、跟邢世才有关的故事差不多,不过有所补充——
一个年轻的男人和一个美艳的女人相恋了。
年轻的时候,两个人都很穷,不过他们非常相爱。
男人很有才华,女人也很欣赏他的才华。男人屡次向出版社投稿,却总是被退稿,一度消极度日,多靠女人鼓励他,他才能越挫越勇。
终于,他凭借一本书一炮而红,一举登上了当年的富豪榜,也买下了一栋精致的、据说是从民国时期保留下来的小洋楼。
有了这样的成就后,男人和女人结了婚,爱情事业双丰收,算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然而在这一本书后,男人陆续出版的几本书都不理想。所有人都骂在他江郎才尽。他也因此精神出了些问题,无论在继续写书,还是维系夫妻感情方面,都遇到了巨大的困难。
他的妻子能与他共患难,却不能与他同享福。现在的物质生活与从前有了天壤之别,她却背着他偷偷和其他男人勾搭在了一起。
男人怀疑许久,终于忍不住找了侦探,让侦探跟踪妻子,拍下了无数证据确凿的照片。
耐人寻味的是这一章结尾的话:
“我恨她。我恨不得要杀了她!”
“可是杀了她,未免太便宜了……”
“我该怎样才能报复她呢?”
“如果她死了,各位读者请猜测,我会是那个凶手吗?”
如果邢世才确实是作者,这段内容既可能是他真实的内心写照,也可能是他为了制造悬疑而采用的夸张手法。
真相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
但里对男主人公的描述,倒是解决了山澨心中的一部分疑问——
邢世才拥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洋楼,为什么穿得这么寒酸,举止行为又透着极端的不自信?
如果他是一个“暴发户”作者,这就说得通了。
他从前一直过得是穷日子,寒酸惯了。
他写的书也一直得不到赏识,经常被人骂是宅家的啃老族,所以时常没自信。
另外,这种小洋楼绝不便宜,他应该把他那本爆红的版税几乎全都花光了,才得以住进来。
在那之后,他并没有写出新的畅销书,只能吃老本,在现金不充足的情况下,他的衣食住行比较拮据,实属正常。
看完第一章的内容后,山澨看向邢世才。“继续走吧。”
邢世才犹豫了一下,问他:“还是沿着这条小路走吗?”
山澨倒是望向了道路另一侧的树林。
片刻后他道:“往树林深处走去试试。”
于是两个人便横跨了青草坪旁边的小道,走入了树林深处。
树林里的光要暗一些,越往里走,邢世才就显得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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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们会不会迷路啊?我们要不要在树上做记号?”
山澨抬眸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再看向旁边一根树桩上年轮的形状和方向。
然后他摇摇头:“不用,随便走就行了。”
听到这话,邢世才再害怕,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两人就这么走了大概三分钟,眼前又出现了那栋小洋楼。
山澨走上前一看,墙上果然还是贴着:【清风弄23号】。
抬步走进客厅,山澨在一楼简单看了看,然后直接去了二楼书房。
书房的布局和他之前看到的差不多,只不过那些照片和写有字的白纸不见了。
书桌上多了一台电脑。
山澨走上前操作了一会儿,通过浏览器的历史记录,进入了一个邮箱登录页面。
一番翻箱倒柜后,山澨找到了疑似洋楼主人生日的数字。
在邮箱密码栏把这串数字输入进去,他成功进入了邮箱。
山澨暂时没有在收件箱里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他又点开了发件箱。
这回他看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发件人一栏写的是:【山有灵鹿】
这应该是邢世才的笔名。
当然,前提是如果邢世才确实是作家的话。
至于收件人那栏,写的则是:【爆爆杂志社】
邮件的附件是一个巨大的压缩包。
下载完成后,山澨发现这个文件无非是妻子出轨照片的电子版。
邮件的正文则有疑似作家写下的文字:
“我要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
不久后,书房、乃至整栋房子都再度消失了。
山澨和邢世才又回到了草坪上。
紧接着那个笔记本又出现了。
山澨走上前将它捡起来打开,只见那上面写着:
《第二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荡|妇》
看到这一章的标题后,联系到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封邮件,山澨发现这段小故事的脉络很简单——
邢世才在刚拿到这些照片的时候,非常愤怒,恨不得亲手将出轨的老婆杀死。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他终究没有选择这种偏激、错误、触犯法律的方式,而是选择向大众曝光他老婆出轨的事情,让她身败名裂。
然而在仔细了的第二章内容后,山澨发现了故事的违和之处。
在大众视野里,出名的是这个笔名为“山有灵鹿”的作家,他的妻子似乎并没有名气,至少从目前得到的故事信息里看不出来。
从这两章的内容上,只能看出这个妻子很漂亮,从前一直在鼓励作家,带给了他很多帮助。
在无数追求者中,她毅然选择了作家,丝毫没顾及他有多穷。
然而作家成名后,她成为了富太太,生活上变得奢侈且不说,在跟着丈夫出入了一些商务场所后,她慢慢结识了很多各行各业优秀的男人,开始心猿意马,开始渐渐地不愿回家……
里,“妻子”没钱的时候贤良淑德,有了钱立刻变化,她的形象很标签化,也很扁平化,像个工具人,没有丝毫的人物弧光。
此外,她似乎完全没有自己的事业,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
简单来说,她是个花瓶,还是个浪荡的花瓶。
除了一张漂亮的皮囊外,她本人无权无势,无名无利,未曾享受过任何美誉。
问题来了,既然她无名、也没有什么身价,谈何身败名裂呢?
不仅如此,这位丈夫如果是个知名作家,想要曝光妻子,他应该有自己的渠道。毕竟现在有那么多社交平台可供他使用。
他为什么非要通过杂志社来曝光这一切?
除非……
除非其实“妻子”才是那个作家。
这位笔名为“山有灵鹿”的,写作风格为悬疑、恐怖、探案类型的作家,其实是这位妻子。
与普通的家庭主妇相比,得到很多人喜爱、有一定名望的作家。显然更适合“身败名裂”这个词。
这种情况下,丈夫只能通过杂志社曝光这一切,也可以理解了。
因为寂寂无名的人反而是他。
他的社交平台没几个粉丝,他担心自己就算发了,也没有人信,搞不好大家会认为照片是他ps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邢世才是“山有灵鹿”的丈夫,他到底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作家”?
·
另一边,听到火火给自己说的悄悄话后,沈明烛无疑感到了惊讶。
——我竟然穿着粉白色的裙子?
思及于此,他立刻伸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探去。
然而他触碰到的是裤子,并不是裙子。
在他自己的认知里,他穿的还是他原来那套裤子。
但沈明烛更愿意相信火火的眼睛。
搞不好从破门救人开始,这一切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火火的闯入,恐怕不在副本规则的预料内,这才成为了可以看到某种真相的存在。
再过了一会儿,沈明烛收到了文字让他继续探索的要求。
但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文字,他自己也会选择继续往前走。
只不过这回他没有再让孟纯带路,而是提出走进那片黑暗的树林看看。
沈明烛感知光线的能力非常微弱,进树林后并没有感到非常明显的光线明暗变化,只是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更潮湿了一些。
孟纯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沈明烛听着声音默默跟着她,过程中他不动声色地咬破手指,将尽可能多的血喂给了火火。
“等会儿我们可能还会看到那栋房子。你别跟进去。另外,我进去之后,会把盲杖给你。你要把它拿好。”
沈明烛这样小声地告诫火火。
火火听话地点了点头。“好的。火火知道了。”
沈明烛一边往前走,一边听见“哒哒哒”的声音不断在身后响起。
“纱织,”他叫了那个人偶娃娃的名字,“我听不懂你讲话。但你也许能听懂我的话?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的话,你嗯一声;不是的话,你嗯两声。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
除了脚步声和风声外,森林里一片安静。
沈明烛的身后一片沉默。
直到差不多整整一分钟后,他才听到一声轻轻的“嗯”。
“你是来救我的吗?”
“嗯。”
“你记得我的同伴吗?”
“嗯。”
“你如果来了我这边,就没法去他那边?”
“嗯。”
“没有你的话,他有极大的可能会死吗?”
“……嗯。”
沈明烛杵着盲杖,眼前浮现的是燃烧在烈火中的小戏台。
他眼盲,没有亲眼看见那场火。但他当时真切的感觉到了火焰滚烫的热度,以及烟尘带来的窒息感。
光是想到那一幕,他的皮肤几乎就又感觉到了灼热。
沈明烛的眼前不由出现了巫浔竹临死前的画面——
即便知道身体即将被烈焰焚烧,他没有半点犹豫,而是准确而又果断地反过来操控着那些被点燃的丝线。
那些观众这才得以意识到这一切是一场戏,继而跟随着燃烧的丝线,发现藏在幕后的操纵者。
紧接着沈明烛想起的,是邵飞燕被仙家上身后,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
他说自己注定孤寡,他说自己身边的人注定得不到善终,他说但凡靠近自己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沈明烛面上没什么反应。
但若要说真的完全不在意这些话,却又未免有些不现实。
不过,既然这些话如此不好听……
我又干嘛让它应验?
沈明烛眉目一凛,问身后的纱织:
“你现在能去他那边吗?”
“……嗯。”
“那你去救他。”
“啊咧?”
“去救他。不用管我。”
“嗯。”
“哒哒哒”的脚步声倏地消失了。
沈明烛知道,那是纱织不见了。
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沈明烛并没有犹豫。
副本内的凶险,文字和系统的来历,一桩又一桩可怕的异像……
沈明烛清楚地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他不可把控的事。
但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会尽全力去保护他身边的人。
哪怕那个人会是他的仇人。
有意无意地,他想起了他曾看到的画面里,山澨曾对他说过的话:
“就算我再想杀你,也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动手。”
“你我的私人恩怨,等这些事情结束再好好清算。”
“接下来这段路,我会陪你走下去的。”
那就先一起走下去吧。
沈明烛想。
如果山澨会是他的仇人,也该来由他手刃,而不是某个副本里的陷阱。
纱织消失后不久,沈明烛听见孟纯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她似乎已经有些崩溃了,用不断颤抖的声音开口道:
“这到底是哪里?我……我不明白!”
沈明烛倒像是早有预料。“还是清风弄23号?”
“是啊……这到底……”孟纯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要紧,进去看看再说。”
沈明烛说着这话,听着孟纯的脚步声,第三次来到了这栋房子的院门口。
由于已经来过这里两次,沈明烛对院子、以及屋内的结构都已经非常清楚,不需要借助盲杖也能找到路。
进院门的那一刹,他把盲杖递给了火火,然后抬步踏了进去。
这回沈明烛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二楼书房。
沈明烛先进书房,其后听见了孟纯跟着自己走进来的声音。
再下一刻,他听见孟纯发出了尖叫。
“怎么了?”沈明烛问。
“死……死人了……!!!”
孟纯道,“躺椅上有个女人斜躺着,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刀。她的眼鼻歪斜着,好像还在死前遭遇过殴打,她她她……”
沈明烛的声音听起来倒还算平静。
“她就是画上的女人,对吗?
“她穿着粉白色的裙子,是吗?”
“是。画上的女人就是她……
“她不是画家,她是被画的那个人!她……”
孟纯说到这里,突然呆住了,然后“咚”得一声跪在地上,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她是我……那个人是我……”
“我不是画家。我是被画的女人。我……我被杀了……
“我死了……我死了!我被我丈夫杀了!!!”
孟纯崩溃地大喊,“我死了!我早就死了!原来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天地再次开始摇晃。
然而这次沈明烛发现自己并没有再来到那片青草地。
他还在屋子里,不过不是那间豪华的书房,而是一个木屋!
沈明烛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恢复了光明。
孟纯不知道去了哪里,沈明烛独自来到了一个约莫有三十平方米大小的木屋里。
木屋里的光线较为昏暗,但勉强可以看见这里一张木板床,一个小方桌。除此之外,这里就没有其他任何家具了。
显而
易见的是,这里没有水,也没有任何食物。
沈明烛能闻到一股明显的恶臭味,他垂下眼眸,这便看到双脚周围处处都是白骨。
它们似乎是一种暗示——不久后他也会成为它们中的一个。
当然,这屋子里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东西。
那是一个画架。
此刻那上面的画已经彻底完成。
看到这幅完整的画卷,沈明烛搞清楚了很多事情——
先前那幅未完成的画上,地板上的红色确实是血。
血也确实是从女人身上流下来的。此刻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的肚子上扎着一把刀。
另外,原来这个女人并非生来丑陋,而是遭遇了殴打与虐待,五官这才变了形,以至于看起来非常可怖。
有一个男画家住在清风弄23号的小洋楼里。他的妻子名叫孟纯。
为了寻找所谓的灵感,男画家会和很多女人上床。这引起了孟纯的不满。她向丈夫表达不满时,不仅没有得到道歉,反而得到了一次次的殴打与威胁。
不仅如此,他还反过来怀疑孟纯移情别恋,有了别的男人。
这个画家有反社会人类倾向,精神问题非常严重。
最终他把孟纯活生生杀死在了二楼书房的躺椅上。
可他不但不对此感到害怕、后悔,他反而在躺椅前架上了画架,放上白纸,再拿来了颜料和画笔,把妻子尸体的模样……一笔一笔画在了白纸上。
这应该才是这个故事的真相。
看到这幅完整画的时,沈明烛的心中生起了一种很离奇的感觉。
那是一种混杂着绝望、痛苦的感觉。
可种种负面情绪之外,他又似乎总算感觉到了自由与解脱。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面前的画架忽得一晃,上面的所有色彩全部消失了。
画纸又恢复了空白。
然而下一刻,连这些空白都褪去了。画纸居然变成了透明色。
画纸变得越来越透明,然而当它透明到了极致之后,又出现了新的颜色——
画纸里出现了一个面容苍白,穿着粉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沈明烛歪了歪脑袋,画纸上的女人也歪了歪脑袋。
沈明烛眨了下眼睛,画纸上的女人也眨了下眼睛。
然后沈明烛意识到,那不再是画纸,而变成了一面镜子。
而照镜子的人,正是他。
镜子里人的脸……好陌生,这个人是我吗?
沈明烛下意识抬起手,再低下头,这便看见自己十指上全都长出了精致的粉色长指甲。
这双手……是我的手吗?
为什么这双手给我的感觉也这么陌生?
话说回来……我是谁呢?
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镜子消失了。
沈明烛看见自己的面前放着一个画架,以及一张空白的画纸。
画架旁边散落着许多画笔与颜料。
这些东西给他的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然后他想,这些东西如果属于我……我是画家吗?
我带着画具来森林小屋,是为了采风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叫孟纯。
·
另一边。
看完的第二章之后,山澨和邢世才继续沿着小道往前走。
不久后,他的面前第三次出现了一模一样的小洋楼。
这次山澨并没有进入这栋楼。
抱着试探什么的想法,他对邢世才道:“我们不进去,朝西边走。那边还没有去过。”
“哦哦……好的。”
邢世才像是懦弱惯了,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直接跟着山澨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然而这次两个人走出了大概一分钟不到,清风弄23号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山澨立刻转身。
这回他走出30秒,眼前就出现了同样的一栋房屋。
天空忽然以可怕的速度暗了下去。
一时之间,乌云密布,空气变得闷热无比。
邢世才惊恐地看了一眼天上。
“这……这该不会要下暴雨吧?我们还是尽快躲进房屋吧?这感觉雨还不小呢,到处都是树……我们要是被雷劈了就麻烦了。”
山澨没有立刻应话,而是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进屋,他几乎能联想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暴雨之后是烈日,烈日烤干了树木、草坪、花草、河流……外面没有一点能能供吃喝的东西。
想要活下去,他们最终还是必须进屋。
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从离开最初的那间小木屋开始,无论他们往哪里走,都会一次又一次地来到清风弄23号。
这个世界在逼他们从这栋房间里不断地汲取某段回忆。
睁开眼后,山澨没有再做其他尝试,带着邢世才第三次踏进了这栋房子。
进屋后,山澨直奔二楼书房。
这次书桌上没有电脑,有的只是一个手机,以及一张汇款单。
汇款单的金额高达100万,收款方是某海外公司。
至于手机,想办法解锁屏幕后,山澨看到了一段微信对话记录。
【山有灵鹿】:“一周内。”
【x】:“没问题。一定在规定时间内把绵羊解决掉。”
这个绵羊,搞不好是行业黑话。
应该是山有灵鹿找了杀手。她付费100万给这个杀手,为的应该是……是杀掉她的丈夫。
所以真实的故事应该是——
山有灵鹿是一名漂亮的女作家,她有一个老实、贫穷、而又没有自信的丈夫。也许从前两人一样穷。但有钱有名后,山有灵鹿变了。
山有灵鹿对丈夫不再感兴趣,开始流连于不同的男人之间。
她的丈夫知道这件事后,找人调查了她,并把她与不同男人的照片通过邮件的方式,寄给了某个能曝光这件事的杂志社。他的目的当然是让山有灵鹿身败名裂。
也许山有灵鹿真的身败名裂了,基于愤怒与报复心理,她想杀死自己的丈夫。
也许山有灵鹿及时花钱、拖关系,摆平了杂志社,避免了身败名裂的结局。
但为了避免丈夫以后还会找机会把一切抖出去,她依然选择杀了他。
最后山有灵鹿不仅找杀手杀了丈夫,还把这段经历编成了。
她以她丈夫的视角,写了一本第一人称的悬疑。
没有人会想到,故事中的主角才是死者,而作者恰恰是凶手本人。
所以……邢世才早就已经死了。
“我……我想起来了……我死了……我早就已经死了!”
山澨的身后忽然传来邢世才近乎崩溃的声音。
下一刻,天地一阵晃动,邢世才不知去往了何处,山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封闭的小木屋内。
木屋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地上散落着累累白骨,周围的气味十分难闻。
此外,桌上还有一个笔记本。
山澨走上前,看到了的第三章——
《第三章,我的老婆死了,你们认为凶手是谁呢?》
等他把这章看完,所有文字全部消失,笔记本又恢复了一片空白。
山澨端着空白笔记本去到了木板床边坐下。
其后,他重新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只见上面写着:“你叫邢世才。这是你的笔和纸。你是一名作家。你要书写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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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海酒店,郑方所在的房内。
他正以一个自责的姿态,接受老婆大人、司星北等等人的批评与怒火。
便是在不久前,司星北抱着手机敲开了他的门。
“郑导你……我看到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寻烛cp是怎么回事?这是节目组的恶意引导吗?”
司星北是有涵养的人,勉强按捺住了,没有说重话。
“郑导,你是否认为节目组这么做有些欠妥?别的我就不说了,小烛他有未婚妻,虽然那未婚妻已经……但这件事说明他取向正常。你这样引导,影响他以后交女朋友怎么办?
“还有,这对我们师门的形象也有负面的影响——”
司星北话还没说完,被郑导告知了沈明烛和巫浔竹进副本的消息。
一旁,林宝兰也听到了事情的全貌,当即批评起郑方不该任由他俩轻易去冒险。
当然,此刻一昧指责也没有意义,三人当即兵分三路,从不同角度查起了澜海酒店,以及1413号这间房的信息。
不久后,司星北首先查到了东西。
“有了,我在朋友圈里拜托了一圈人,问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1413号房的装修、布置、还有里面的家具,都是日本昭和风格的。
“而那里面的大部分器具,都来自s城里一栋保存完好的民国小洋楼——清风弄23号。
“我查了一下,s城沦陷的时候,一个日本军官住在那里!他的夫人想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