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视力药水临时发布会在网上传得人尽皆知,全网争着抢着想要去当球球的小白鼠。
现在的网友们，门清儿着呢。
大家伙都知道视力药水和机械外骨骼,同样用于医疗,但视力药水的上市时间绝对比机械外骨骼晚。
视力药水那是药，要经过国家医药部门的层层审批，最快也要大半年之后才有可能到普通人的手里。
他们有些等不及了。
全网几乎一窝蜂冲进球球研发团队官网,寻求当实验者的报名地址,迫不及待想当球球的小白鼠。
外网网友对球球的感情其实很复杂，欣赏她带来的每一项能够改善全人类的科技,却又对她对外国收高价的行为感到咬牙切齿。
可这回不一样了,外网网友也热情了,纷纷希望当试验者。
【临床人体试验不可能只测华国人吧？肯定需要各大洲人体试验报告，我报名。】
【我受够了戴眼镜，我希望能够拿到一个试验资格。】
【这是人类伟大的医学进步,可如果能够让我重见光明就好了,我用的是盲人语音输入。】
“球球,这边走。”贺凡看见球球从篮球场中.央离开,示意她跟着他们走另一条道离开。
球球和一众研发人员从侧门离开,朝停车场方向离开。
球球看到了他们常坐的黑色大汽车，人却被贺凡一下子拉到身后，声色微冷：“等等——”
球球抓着贺凡哥哥的衣角，好奇地探头探脑。
“警官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只见一个中年女性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举着双手很是紧张。
贺凡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是一个女人就放松警惕,只是目光继续打量着她。
江序他们还穿着篮球服,从篮球场随后就赶了过来。
见状江序忙道：“这是校友的妈妈,是我让她在这里等的,别误会。”
听到江序这么说，贺凡他们警惕心稍降。
球球好奇地问道：“阿姨，你是在专门等我吗？你找我有事吗？”
中年女人听到球球的童言童语，一双饱经沧桑的眼忽然滚出两行热泪来，她哽咽地道：“也不是别的事，就是我想问问球球，关于你那个视力药水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呀，球球觉得这个阿姨肯定没有抢到在临时发布会上的提问权。
中年女人见贺凡他们没有阻拦她，便期待地看着球球，问道：“球球，这个视力药水是所有视力都可以恢复吗？如果……如果是盲人呢？可以用吗？”
球球摇着头，有些遗憾地道：“不是的，这个不是万能的视力药水，没办法让盲人恢复视力呢。”
中年女人那双期待的双眼再度变得灰蒙蒙起来，扯了扯干涩的嘴唇说：“这……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球球你了，你是个好孩子。”
球球看着中年女人佝偻着身形，打算转身离开。
球球像是忽然看见了自己妈妈，她妈妈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球球忍不住叫住那个中年女人：“阿姨，你到底怎么了？”
贺凡无奈，只好安排人先对这位女士进行一个安检，好在中年女士很配合，确保身上没有利器。
“我有个女儿，在江大上美术系，一年前出了事导致永久性失明，她再也画不了画了，看不到这世界上的颜色了。”女人说着说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双手捧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这几天那个视力药水闹得沸沸扬扬，她就忍不住有了期待。如果真的对女儿有用，她就是把房子卖了也给女儿用那药水！
“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注]，原本绚丽的世界变得灰暗无光，就连自己父母的容颜都无法再看到。
这足够让一个花季少女直接绝望。
江序他们附和道：“郑学姐很厉害，之前在我们学校都办了好几场画展。”
江序他们说着也有些唏嘘起来，如果不是永久性失明，郑学姐以后应该会在绘画界拥有不小的成就吧？
球球听着都觉得难过了。
球球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看不见了会是多么的可怕。
这个没有见过面但是超级会画画的姐姐，比她那个半瞎哥哥还惨得多呢。
人人厌弃的近视的模糊世界，可能是那些盲人梦寐以求的光明。
球球感同身受地掉了眼泪，难过地道：“阿姨，你能把姐姐的电话给我吗？我有时间给她打电话，我会唱歌的，唱好听的歌给她听。”
中年女人不由一笑，嘴里不住地说着谢谢，说着又抬手抹眼泪，让极易感同身受的球球有些心情低沉。
发明系统安慰道：【宿主，世界上稀奇古怪的病有很多，你不用太过真情实感，你又不是药神。】
球球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哽咽地问发明系统：“小明，星际公民一般是怎么解决盲人问题呢？”
发明系统在发明空间窜了窜，查到资料道：【智脑成像功能，把外界信息直接传达至智脑，还能够把见过的全部储存起来，十分方便。】
球球震撼无比，她早在小明这里听说过智脑的厉害之处，但是她没办法造出来，因为真的真的太难太难啦，她学不会。
发明系统想了想道：【次一点的还有机械仿生眼，用机械仿生眼代替人类已经坏死的眼珠子，可以使盲人重见光明。宿主如果有兴趣可以来发明空间学习。】
球球对此很感兴趣，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球球最近在研制视力药水，所以学习了很多关于眼睛医学方面的内容，对于眼部各个结构都有了解。
于是球球得到了那个会画画的姐姐的电话，便跟着贺凡他们坐车回实验基地。
球球透过后视镜看到爸爸妈妈的车在后面跟着。
球球坐在车上问道：“罗爷爷，你知道机械仿生眼吗？”
罗永立有些惊讶球球的问题，想了想道：“我看过相关方面的论文，国外有家公司打造的机械仿生眼主要用于机器人眼部，方便成像。”
球球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要是造机械仿生眼，那就要直接用在人身上呢。
不过球球觉得她有些忙不过来的，她马上就要准备去参加《小小发明家》决赛了。
一回到实验基地，球球和宋闻就收到了来自节目组的邀请卡。
这两天他们就要去拍摄基地了。
球球看着一脸期待的摄影小哥，球球恍然大悟地想起来，她之前答应要送摄影小哥哥礼物呢。
送礼物！
球球旋即兴冲冲地冲宋闻道：“哥哥，我们马上就要去参加决赛了，我们把视力药水当成礼物送给每个小朋友一瓶叭？”
宋闻眼皮子一跳，立刻拒绝道：“球球，药品在没有经过各部门批文是不允许随便送的。”
所以现在全网都希望当试验者，可以提前享受到。
球球的肩膀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哦。”
“那我是不是也不能给摄影哥哥送视力药水了？”球球为难地问，那球球不是成了食言的小孩了吗？
药品绝对是不能乱送的。
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摄影小哥立刻举手道：“我可以当试验人。”
一旁的程希摘下自己的眼镜，缓缓地举起了手：“我也可以提前当试验人。”
他们签了协议，试验出事和球球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他们俩，成为了既宋闻之后进行视力药水试验的第二人和第三人。
当然，他们用的视力药水是彻底减少成分比例后的，能够恢复到5.3的优秀视力。
成功摘镜的摄影小哥满足至极，十分愉快地提醒球球道：“请小嘉宾和指导老师收拾好进组的行李哦。”
球球乖乖点头，拉过她的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往里面塞。
球球一边选带去拍摄基地的衣服，还一边问发明系统：“小明，你觉得哪件好看一些？”
发明系统知道球球的审美，有些敷衍：【都还行……卧槽！我完了。】
球球一头雾水，发现无论怎么叫发明系统都没有回应，它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球球有些担心发明系统了。
“球球，怎么不继续收拾东西了？”宋闻拍拍球球的肩膀，诧异地问，“箱子不够你装？”
宋闻带了三个箱子，两个箱子装他用来复习的书，另一个箱子装了点衣物。
球球心里担心发明系统，嘴上跟宋闻道：“那当然啦，妈妈给我做了好多漂亮衣服，我还有好多实验工具，还有……对了，还有大黄呢。”
贺凡走过来道：“球球，大黄你不用带去拍摄基地了。”
球球以为大黄是继续养在实验基地，可下一秒贺凡又道：“军区看中了大黄，决定破格收它为军犬，以后会在军犬训练中心训练，球球结束了决赛可以去军区看它。”
黄高明倏地一下抬起脑袋，眼神里有些羡慕：“这大黄都混上编制，吃国家饭了？这可是铁饭碗啊！”
贺凡笑道：“你也不差。”
黄高明摸了摸脑袋，觉得他确实比大黄运气更好。
大黄就是一条随处可见的田园小土狗，无论是警犬还是军犬，其实都有专门的特殊犬种，按理说大黄没这个资格。
可现在的大黄不一样啊，这狗子堪称变异，那千里眼的视力超绝，夜视能力更是强悍。
思前想后，不如特招大黄成为军犬，以后等球球从决赛回来，也方便她去看大黄。
球球很惊讶：“用了超强版本视力药水，还能被特招吗？”
贺凡一贯冷酷的脸庞笑容多了不少，“是的，这款加强版本的我们将会用于特殊人群。”
这可是相当于把高倍望远镜焊在自己眼珠子上啊！
这要是有一只像宋闻这种极品视力的队伍，都让某鹰彻夜难眠！
贺凡想想就觉得爽到爆。
贺凡拍了拍宋闻的肩膀，平淡的语气有些认真道：“宋闻，要是你明年清华考不上，身体条件合格的话，军方可以特招你。”
宋闻嘴角轻轻抽搐：“……谢谢。”
真谢谢国家爸爸，给他两条路选。
球球都不忙着收拾行李了，赶紧枕着助眠的美梦仪睡了一觉，去发明空间找发明系统。
那只以前耀武扬威的红星耷拉着坐在门口，球球问道：“小明，你怎么断线了，都不跟我说话了呢？”
发明系统的绿豆眼泪奔：【宿主，主神已经发现我穿错书绑定错了宿主，现在要求我和你解绑，回去受罚。】
球球大惊，有些难过地抱住红星道：“小明，他们会打你手板心吗？”
发明系统哽咽道：【主神要扣掉我攒的一半家当。】
球球知道发明系统对那些声望值极其看重，经常嘀咕那是它的养老金。
发明系统看着奶乎乎的球球，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舍：【宿主，我要是和你解绑了，你也要好好的。】
【要是参加决赛，那些外国人嘲笑你做的发明一般般，你也不要难过，把他们当成赚钱工具人就行了。】
发明系统带了那么多宿主，每次带完其实都很平静，这次它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球球摆摆手，不在乎地说：“那当然呀，没有小明，我也会去参加《小小发明家》决赛的。我现在可聪明了，一定能够拿到金奖。”
球球在发明空间学了很多知识，知识许多是互通的。
就好像球球学习制作视力药水，这其中不少知识就能够运用在机械仿生眼上面。
球球只是很难过，她最好最好的小伙伴看不到她拿发明金奖了。
球球背对着那颗红星，轻抽着肩膀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那，那小明什么时候走呢？”
发明系统回忆了一下，哽咽地说：【主神让我一天之内。】
发明系统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咬咬牙说出真相：【宿主，对不起，其实我一开始让你上节目是为了让你给我赚声望，我并不确定你能不能找到父母。】
好朋友之间不能拥有欺骗，所以发明系统还是决定告诉球球，虽然可能球球知道后会对它失望至极。
它竟然撒了谎。
球球呆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小明当初是骗她的。
发明系统看着球球没有接话了，只是一个人大步离开了发明空间。
发明系统怅然若失地看着球球头也不回的背影，球球生气了吗？是啊，小朋友也很接受朋友之间的欺骗吧？它是一个骗子系统。
想到这个可能，发明系统的绿豆眼又开始流泪了，它连上线去看看球球在干什么都不敢了，杵在发明空间不敢乱跑。
反而是球球一醒过来，嘴角又叫嚷着：“胡萝卜，我想要胡萝卜。”
这回贺凡谨慎多了：“球球，你是想吃胡萝卜，还是需要胡萝卜做实验？”
球球用手背擦着泪水道：“不吃也不做实验，是送给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贺凡哥哥，麻烦你帮我买……三车最好最好的胡萝卜吧。”
贺凡对球球的要求无有不应，立刻安排人给蔬菜批发市场，给球球买了三辆小卡车的胡萝卜。
每一根都品质极佳，一根比一根壮实。
球球把发明系统叫出来，努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明，小明，这是我送给你的胡萝卜！”
“小明，你不是说这些胡萝卜能够让你在星际成为顶级大佬吗？我全部都送给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带走，要是能带走的话，你就带回去当有钱大佬，不要让别人欺负你。如果你的主神要打你，你也可以拿胡萝卜贿赂它。”
球球知道，他们世界的高科技发明，小明都看不上的。
球球继续哽咽地道：“小明骗了我，但我也确实找到了爸爸妈妈，你不算骗我哒，我要谢谢小明给我出主意。”
发明系统透过球球的双眼，看着三辆卡车放着一排排箩筐，而那箩筐里放着全是胡萝卜，每一根都饱满至极。
所以球球其实没有生气，而且她知道发明系统要跟她解绑要离开了，但她没有哭求挽留，还给它送礼物……
发明系统坐在发明空间门口，嚎啕大哭起来：【球球，宿主……】
球球还安慰道：“小明不哭不哭，这么多胡萝卜够你发财啦，被坏蛋主神扣掉的养老金也能够换回来了叭？”
发明系统的绿豆眼不断滚出眼泪。
发明系统像是鼓起勇气，大喊道：【我不走了，我这就跟主神说，要错就错到底！】
这一刻，发明系统对于这位错误绑定的小宿主的感情，彻底变了。
再也不是最开始哄骗她，希望她当自己的小劳工给自己赚声望，球球是它的好朋友，它想看着球球幸福健康的长大。
哪怕以后球球不再搞发明，不再替它赚声望也没关系。
发明系统虽然是优秀系统，但以前的那些发明家宿主都看不起它，经常骂它是愚蠢的ai，智障系统。
只有球球不会，球球是它见过最优秀的宿主，没有之一！
球球一整天都没有联系到发明系统，直到吃过晚饭才听到发明系统有气无力地道：【宿主，主神答应了，只是扣了我90的声望值。】
球球心疼坏了，觉得小明的主神是个超级大坏蛋，把它的小钱钱全部搞走了。
不过球球却只能安慰说：“没关系的小明，反正还有10嘛，我们还可以再赚声望哒。”
发明系统听到这安慰更悲愤了：【可是我把剩下的10声望值全部交出去，买了这本书全文文本，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
发明系统以前摆烂无所谓，现在害怕球球在未来剧情里出现问题，不如干脆花声望买了文本。
估计等一两天就能把文本发给它了。
一分不剩了，真的一分都不剩下了……
发明系统看着宋闻推着好几个行李箱出来，它双眼跳动着异样的光芒。
球球是它的宿主，它也不会像最开始一样坑自己宿主，各种扯谎骗球球。
但不代表它不可以把别人当成小劳工啊！
发明系统笑得邪恶：【宿主，你们《小小发明家》决赛好像有接近八十位参赛小嘉宾吧？让他们帮我们赚声望！】
球球眨眨眼问道：“所以小明是有求于其他小嘉宾对吧？”
“小明能把这些胡萝卜转送给小嘉宾们吗？”
发明系统不可置信：【不——这是我的金山啊，全给他们？】
球球语重心长地劝道：“小明，你又不回去，你也吃不了会坏掉的。”
发明系统抱头尖叫：【啊啊啊啊，这些全是我的宝贝。可是……可是……好吧。】
【我靠，记得给我留一箩筐，我每天看看都爽！】
球球发现小明悲痛地同意了，便高声冲贺凡道：“贺凡哥哥，麻烦你们安排人把小货车开去拍摄基地哦，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给小嘉宾们的礼物。”
球球爱惜粮食，怕胡萝卜都烂掉，可如果给实验基地用作视力药水试验就太多了，不新鲜的胡萝卜会使视力药水效果降低的。
贺凡颇为懵逼地看着那三大车胡萝卜，认……认真的？
球球的礼物，还挺别致啊。
“球球、宋闻，我们准备开镜头了哦。”跟拍的摄像组提醒他们。
镜头一打开，无数网友如疯狂的游鱼挤进来，在线量急剧飙升。
【终于到决赛了，爱你哦球球。期待决赛！】
【啊啊那个拍摄小哥真的不戴眼镜了，他在微博秀他摘镜，羡慕嫉妒恨。】
【又期待决赛又不想决赛，决赛结束球球应该就再也不会参加综艺了，以后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机会就少了。】
【球球，为了金奖决赛不要再管其他小嘉宾，独美！】
球球比之前大方了一些，笑着跟镜头前的观众打招呼：“网上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你们好，现在我们要去拍摄基地啦。”
贺凡帮忙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球球握着宋闻的手爬上了防弹车。
远处一声喇叭声起，球球趴在窗口看了看，笑着挥手：“爷爷、爸爸妈妈。”
远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宋闻一看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车标就知道是自家的。
“哥哥，球球不用羡慕别的小嘉宾了，这一次爸爸妈妈和爷爷都来送我们了。”球球激动地拽着宋闻的袖子。
进入复赛的时候，球球看到田甜小卷毛他们都有爸妈送，其实很羡慕。
没想到这么快，她也有了呢。
宋闻摸了摸球球的脑袋，把她脑袋上装有保护罩的珍珠发箍戴正，淡淡微笑道：“嗯，我们都不用羡慕别人了。”
宋闻内心激荡，他抬起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在空中摩擦打出一个利落的响指：“出发！”
实验基地的防弹车开在前面，宋首富家的几千万劳斯莱斯紧随其后，之后跟着三辆小货车。
这一路开过，京市有不少路人看到都纷纷拍下来。
【哈哈哈哈有毒，一辆防弹车，一辆劳斯莱斯，结果后面跟了三辆小货车，这不是一个画风的啊！】
【刚才镜头拍到了，小货车上面好像全是胡萝卜？】
【球球的胡萝卜，那肯定是不平凡的胡萝卜！我敢保证！】
【这画风确实神奇，不过应该就是普通胡萝卜。】
在一片讨论声中，他们的车顺利开到了拍摄基地门口，在检查过后他们进入了拍摄基地。
球球还没有下车，就听到外面传来田甜兴奋的喊声：“球球，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还有我，我也想你了，球球。”小卷毛跑过来，保证道，“我一定努力学习，以后也去你的实验基地上班。”
小卷毛他们有一点点伤心，因为球球没有请他们而是请了沈青林和程希。
但是他们并不怪球球，他们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
球球宋闻他们从车上下来，他们先是亲昵地打了招呼，这么久没见他们热情得不要不要。
田甜看到一旁雍容华贵的阿姨裴锦，提着裙子小跑过去，小声说：“阿姨阿姨，你是球球的妈妈对吧？我能当阿姨的干女儿吗？我想和球球当好姐妹。”
裴锦失笑，掩着裙子半蹲下.身，摸着田甜的脑袋：“当然可以呀。”
田甜爸妈连阻止都来不及，田甜张嘴就冲宋御骁和裴锦喊道：“干爹干妈。”
田甜爸妈：“……”
这丫头片子还挺会找关系的，这可是首富。
“我也想当球球的哥哥。”小卷毛不甘示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球球他们这么久没见，简直好多个秋。
“球球，你带了这么多行李呀？”小豹子已经恢复了，走过来好奇地道。
球球奇怪：“没有呀，我就带了两个行李箱，哥哥带了三个。”
球球顺着小豹子的手看过去，发现他指的是后面三辆小卡车。
球球高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送给大家的胡萝卜礼物！一人一箩筐。”
发明系统看见他们搬胡萝卜下来，心里痛如刀绞，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一百万星际币，两百万星际币……哦不我的五百万啊！】
特别是发明系统看到小卷毛擦了擦胡萝卜，张嘴就咬时，悲愤地道：【暴殄天物，牛嚼牡丹！】
发明系统嘴里愤愤不平：【吃了我的胡萝卜，你们全部都得成我赚养老金的小劳工，我谁都不会放过！】
发明系统跟球球邪恶提议道：【宿主，这一次决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不要觉得他们年纪小就指导他们做简单的小发明，要指导就指导难的！】
“球球，我不喜欢吃胡萝卜。”田甜看着一箩筐的胡萝卜，皱着眉小声说。
球球什么都爱吃，她劝道：“甜甜，胡萝卜可以保护我们的视力，是超级有营养的蔬菜。”
“我的视力药水也是从中提取的成分呢。”
田甜小声反驳道：“可是球球的视力药水已经这么厉害了，我要是近视了，我就用视力药水让自己恢复呀，就可以不用吃胡萝卜了。”
田甜妈无奈地跟裴锦道：“球球妈妈，我家这女儿啊嘴挑得很，其他蔬菜都还好，就不爱吃胡萝卜。”
裴锦也无奈道：“甜甜妈妈，我们球球什么都好，就是爱偷偷吃快餐，拦都拦不住。”
一群妈妈聚集在一起讨论育儿经，也非常热闹。
球球摇摇头说：“不是的甜甜，能不用药就不用药。而且视力药水不是万能的，又不能治愈盲人呢。”
球球研发团队的官方已经公布了视力药水，并写明了对已然失明人群是无效果的。
甜甜想了想，顿时觉得这太可怕了，紧张地握着球球的手道：“球球，我要是变成了盲人，视力药水救不了我，那怎么办呀？我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了？”
球球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要是甜甜失明了，我就给甜甜做一双机械仿生眼，这样你就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