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02 “毛病”
陈橙刚踏进办公室就被人给拦住了，抬眸看着挡在前面的人，“张秘书，你挡到我进去了。”
说着，陈橙侧身正要往里挪动，却不想张秘书又把他进去的路挡住了，陈橙愣住了。
“你跟我出去一趟。”张秘书开口道。
陈橙问道：“去哪？”
“我们要去客户公司，你跟着一起去。”张秘书说，“已经跟你主管说过了，你直接和我走就是。”
“啊？！”陈橙惊讶，“可我只是一个小技术员，业务上的协助应该让我们主管去才是吧。”
“你是不听上级安排？”张秘书抬手看了眼时间，蹙眉催促，“时间来不及了，赶紧跟我走。”
陈橙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张秘书是老板身边的亲职，对方都这样说了，陈橙也只能跟上。
下到一楼大堂，陈橙看着走在前面的张秘书，小跑上前与张秘书走在齐平的位置，好奇道：“刚刚您说“我们”？还有谁一起去啊？”
两人停在一辆黑色商务车旁边，张秘书斜睨了眼陈橙，没有回答陈橙的问题，而是说道：“等一下，我告诉郑总可以出发了。”
“哦，好……啊？！”陈橙下巴都惊掉了，“还有郑总？”
张秘书给郑焱枫打了个电话，说了句“可以出发了”便挂断电话，看了眼陈橙震惊无比的模样，眼眸弯了弯笑道：“这么吃惊干什么？我可是郑总的秘书，当然是他外出谈工作，我才会一起去啊。”
陈橙愁眉：“我……”
“郑总来了。”张秘书突然道。
陈橙看着迎面走来的冷面“阎王”，就算对方戴着口罩以及两人间隔几米的距离，他都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心情很不好，他默默低下头，等了大概一分钟，陈橙头顶响起另外两人的对话。
“郑总直接出发吗？”
“嗯。”从鼻子轻哼出来的，似乎本人的情绪不高。
紧接着，陈橙余光看到身侧的后座车门被打开，男子屈身坐进去，伸手轻轻揉了揉眉眼之间，好似很疲惫的样子。
张秘书关上车门后直接往主驾驶走去，突然停下，对陈橙说道：“赶紧上车。”
陈橙回过神，慌乱点头，“哦，好，好的。”
陈橙正要去开副驾驶的门，一道沉冷沙哑的嗓音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坐后面。”
张秘书陈橙开车门的动作同时停下，怔怔的看向说话的人。
陈橙与张秘书对视一眼，张秘书虽然不懂老板为什么这样安排，但是他毕竟比陈橙更有经验，立马向陈橙点头示意，“你坐后面吧。”
陈橙就算百般不情愿也不能表现出来，慢慢挪到另外一边开门上车，张秘书见人坐好，缓缓启动了车辆。
陈橙坐上车后紧挨着车门，中间的距离还能容纳下两个成年人宽。
“觉得我有病毒？”郑焱枫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陈橙几乎快趴到车窗上的动作。
“不敢，没有。”陈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脸上划过一抹被抓包的尴尬。
郑焱枫：“那就好好坐。”
陈橙立即正襟危坐，脊背直直挺着不敢靠在椅背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张地握成拳，余光时不时瞥向右侧，瞧见郑焱枫摘下口罩闭眼休息后，才得以松懈下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车内安静无比，陈橙更加不敢开口说话，连手机也不敢玩，生怕郑焱枫随时会睁开眼睛抓到他玩手机。
三十多分钟的路程，陈橙只能侧头看着外面移动的风景发呆，脖子几乎都有点酸了，好在这时终于到了目的地。
“郑总，到地方了。”张秘书说完拿起随身的黑色手提包下车，跑到郑焱枫所在的那边为其打开车门静静等着。
郑焱枫缓缓睁开眼眸，等了大概几秒后才下车，理了理上衣，说道：“走吧。”
“好的。”张秘书微微点头。
闻言，陈橙立即往郑焱枫下车的那边移动，张秘书停车的位置靠边上，他那边空间不够他开门下车。
陈橙移动郑焱枫的位置上，正要下车时，头顶响起一声低沉的嗓音，“没跟你说，你在车上等着，哪都不要去！”
陈橙下车的动作一顿，坐回后座椅子上才能抬头看向郑焱枫，眼中满是疑惑，抿紧嘴唇正要问为什么，“嘭”的一声，眼前的车门被关上了。
陈橙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时愣住了，透过略暗的车窗玻璃看着走远的两个背影缓缓皱起眉头。
难道不是让他来协助业务上的事情吗？为什么不让他一起上去？还让他待在车上，那也不许去。
陈橙凝眉想了很多可能性，突然想起撞到郑焱枫的事情，像捕抓到了什么关键，眼眸一凛。
他们员工私底下都称呼郑焱枫为“冷面阎王”，原因是每次公司遇到郑焱枫永远冷脸，或沉着一张脸，没有哪一次见到他是心情好的。他们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错事下一秒就会被开除。
所以是想要开除他？不不不，是想让他自己离职！让他远离自己的岗位，又不给他安排新的工作，就让他待在车上哪也不许去！
就因为他不小心把老板撞倒，还把他的口罩踩脏了？
陈橙气愤地瞧着车上摆放的饮料，拿起其中一瓶打开喝了。“丑陋嘴脸的资本家，居然用这种方式逼人离职，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陈橙在车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郑焱枫他们回来。
张秘书面脸带笑，心情不错的样子，边走边说道：“这个项目签下来，未来几个月有得忙了。”
两人走到车子前，郑焱枫将手中的资料交给张秘书，打开车门坐上车，随即取下口罩，鼻子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空气中的信息素，舒服地眉毛缓缓松开。
张秘书坐上驾驶室，系上安全带，提醒道：“开车回公司了。”
这是张秘书为郑焱枫开车的必要步骤，主要是让郑焱枫有个心理准备。
张秘书往日说这句话，郑焱枫从来不会回复，今天却奇迹般回道：“先去一趟君和。”
张秘书诧异地看着后视镜中的郑焱枫，“从这里去君和要四十多分钟，您确定？”
郑焱枫淡淡瞥了眼张秘书，意思非常明显。
君和集团是郑焱枫朋友的公司，他们公司与君和有一些项目上的往来，郑焱枫从来都不会去君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太远。
张秘书将车驶出大楼停车库，依旧不放心，“您确定？等下要是晕倒了。”
“我说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郑焱枫沉声道。
“我是担心您的身体……”张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郑焱枫，居然不像往日那样难受，面色发白，甚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张秘书怀疑是不是昨天熬夜的原因，导致眼花看错了，等他恍神重新投来目光郑焱枫已经闭上眼睛，张秘书只能当自己是看错了。
不过全程还会时不时往后看，留意着郑焱枫状况，只要对方脸上表现出不舒服，他立马停车。
陈橙又缩回了角落，没心情看外面的风景，也不敢玩手机，只能低头扣手指玩。
很快到了目的地，张秘书立马解开安全带，想去检查看看他老板还活着吗。
“你不用跟我上去。”这句话是对张秘书说的。
张秘书开车门的动作顿住，不可思议转头，看着郑焱枫开门下车走远的一系列动作，久久不能回神。
陈橙看着走远的郑焱枫，又看了看张秘书，抬手在张秘书眼前挥了挥，“怎么了？不让你跟着一起去，这么震惊？怕工作不保？”
张秘书脖颈僵硬摇头，眼睛还直直盯着郑焱枫走掉的方向，嘟囔道：“……郑总，他人，竟然没事！！！”
“什么意思？”陈橙皱起眉头，“他能有什么事？”
张秘书看着陈橙，诧异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陈橙疑惑道。
张秘书恍然大悟，“也是，郑总这个“毛病”公司没几个人知道。”
“毛病？！”陈橙双眸瞬间一亮，谁能拒绝听老板的私事啊，激动问道：“他有什么毛病？”
张秘书看着突然靠过来的陈橙，留意到对方腺体的位置，盯着陈橙的眼神变得不一样。
陈橙注意到张秘书的目光，眉眼微微一拧，坐回后座椅子上，侧身挡住露在外面的腺体。
张秘书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行为，立即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
陈橙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没事。”
“……”
“想听郑总的“毛病”吗？”张秘书问道。
陈橙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但还是隐隐期待，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秘书。
张秘书：“其实……郑总对气味敏感，对很多味道有应激反应，只要一闻到人就头晕脑胀，严重的时候还会头晕想吐，所以他经常要戴口罩。”
陈橙睁大双眼，想起被踩脏的那只口罩。
“你知道郑总为什么不像其他公司老板一样给我们开会吗？”张秘书问道。
陈橙蹙眉，盯着张秘书缓缓摇了摇头。
“因为……”张秘书看着陈橙，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颈，继续道：“郑总闻不了信息素的味道，对他来说太重了，熏得他难受。”
“就算会议室有空气净化器也没用，他那鼻子一点点味道都能闻到。”张秘书说，“除了没有信息素的Beta，Alpha和Omega都要贴上阻隔贴，确保自己没有漏出一丝信息素才能和见老板，让郑总闻到信息素味道，他身体不舒服，心情就会不好。”
陈橙瞪大双眼，捂住腺体位置，他就没有贴阻隔贴！不仅今天没贴，他一直都没贴。
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所以那天撞到郑总，对方才会记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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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文可以说是个酸甜可口的小甜饼，没有太奇葩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