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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番外一

    ◎帝后日常◎

    1有关于时间

    殷上登基后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顶多就是两个人从少天藏府搬进了宫内,殷上不忙的时候他们还会回到少天藏府住几天。

    相较于宫里,二人都更喜欢待在府中, 一方面这是江遗雪一手打理出来的,里面处处都有他和殷上的回忆,另一方面殷上也觉得天天坐在扶亓殿那块天道酬勤的牌匾之下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束缚感,不如待在府内来得舒服。

    但即便如此, 江遗雪还是明显感觉最近一段时间殷上陪自己的时间少了很多, 前日晚上他在屋中等她等到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也不在,要不是自己的位置从窗榻变到了床上, 他都以为殷上没有回来过。

    二人唯一能好好说说话的时候只有午饭或是晚饭,但一般吃不了太久, 晋呈颐就会来说哪个哪个寺哪个哪个监的官员又来了, 然后殷上就会站起来说知道了, 俯身亲亲他然后向书房走去。

    依譁

    不过都是些国事政务的,江遗雪也不能说什么,能做的只有料理好宫务,又或者为她做些爱吃的吃食, 实在想她了就去书房陪着她一起听那些官员述职, 还可以帮她批复一些不重要的文书。

    好在殷上的忙碌都是一阵一阵的,过了这段时间又会空闲些, 这日忙完后她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去郊外踏青或是围猎,坐在一边的江遗雪撑着脑袋摇摇头, 说:“就想你陪着我, 在府里。”

    殷上搁下笔, 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问:“想我了是不是?”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凑过去索吻,说:“你好久都没好好亲亲我了。”

    殷上笑了笑,伸手托住了他的脖颈,特别温柔地和他拥吻在一起。

    嗯,然后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来得及回主屋,在书房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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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有关于纳君

    殷上登基五年左右,朝中开始有了催她纳君的折子,写的是广召应侍,雨露均沾,被她叠起来放在了案牍深处,有一次他给她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

    殷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椅子上翻那些奏折,有些催促很笼统,但有些催促就细致多了,甚至还写了谁谁谁家有适龄的人选,还贴心得帮殷上打听了容貌品行,让陛下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殷上只喜欢他一个,死了这条心吧。

    他见殷上进来,也不理她,就一个人生闷气,殷上有点忍俊不禁,主动开口道:“这些折子我都没批复。”

    他哼了一声,说:“我知道,我看了。”

    殷上道:“那你怎么看起来还这么不高兴,”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道:“嘴巴都快撅起来了。”

    江遗雪抿了抿唇,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涩和嫉妒,口是心非地问:“你想要吗?侍君。”

    殷上道:“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

    “我才不烦。”他忍不住反驳,但还是一下子就高兴了,侧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那些奏折最后还是被打回去了,每一份都是帝君亲笔,一字一句地写道: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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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有关于做梦

    虽然纳君的奏折打回去了,但晚上江遗雪还是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只是殷上的一个侍君,底下是数不清的侍人,上面则还有贵君,皇贵君,帝君,三宫六院四角齐全,每个人都花枝招展费尽心思地勾引殷上,他连殷上的面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见到了,殷上对他也没个好脸色,面无表情地来脱他衣服,睡完就走了。

    问题是他在梦里还特别高兴,第二天遇见同一个宫里的侍君还趾高气昂地炫耀,结果第三天晚上殷上就去了那个人房里。

    他气得不轻,非要侍从去把殷上叫过来,说自己病了或者准备寻死,总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殷上真的来了,他特别高兴地喊了一声陛下,但她很冷漠地看着自己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跪在地上说想陛下想的快要死掉了,然后拉着她的手摸自己,殷上顺理成章地接受他的邀请,但是当熟悉的情潮从身体里涌上来的时候,他却突然醒了过来。

    梦里的场景和现实重叠,殷上现在确实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江遗雪先反应过来,没什么力道地推了她一把,骂了一句:“色鬼,我都睡着了还来,”不过骂完又揽着她的脖颈把自己送到她怀里,说:“敢找别人就杀了你。”

    “我哪有……”殷上对他的一来一回感到非常不明所以,但反驳的话很快就被堵住了。

    嗯,他今天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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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有关于吃醋

    殷上其实一直没尝过吃醋是什么滋味,一方面她每天忙得头脚倒悬,能分给江遗雪的时间也就这么点,另一方面江遗雪也黏自己黏得紧,从来不会主动靠近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

    但是没想到她有一天也能吃一只猫的醋。

    事情的起因是殷止在西市买了一对狸奴,分别送给了她和长姐二人,她见江遗雪挺喜欢的就留下了,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在自己被窝里逮出了一只猫。

    雪白的长毛,透蓝的眼睛,被她捏着后颈皮就四肢蜷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她还没心软江遗雪就心疼地不行,一把从她手中抢过猫,说:“你干嘛这么凶?”

    天可怜见,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问了一句:“这猫要和我们一起睡?”

    江遗雪嗔了她一眼,道:“什么这猫那猫的,它叫雪团,再说一起睡怎么了?”

    “没怎么,”殷上踩上床,伸手去揽他的腰,道:“不过听说猫看不懂,也没关系。”

    江遗雪不明所以地问:“什么看不懂……啊……”

    他下意识并拢了双腿,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很软地推了她一把,道:“今天不要了嘛。”

    殷上不信,重复问:“真不要?”

    没想到江遗雪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想抱着它睡。”

    行,她竟然因为一只猫被拒绝了。

    见殷上有些郁闷地躺了回去,江遗雪忍俊不禁地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嘴唇,道:“你看雪团多可爱,你也抱抱。”

    言罢,他就把那一团毛茸茸塞进了她怀里。

    确实很好摸,但不如江遗雪。

    ……

    殷上一开始只是以为江遗雪对那只猫有些新鲜感,所以才这么爱不释手,但没想到他连着七八天都抱着那只猫睡觉。

    第九天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了了,上床之前看着床上的一人一猫,道:“今天你必须在我和猫里面选一个。”

    江遗雪闷笑了一声,看起来特别高兴,说:“你和猫吃什么醋啊。”

    雪团叫了一声,似乎是赞同。

    她不为所动,故作冷漠道:“选。”

    但江遗雪一点都不怕,凑上来抱着她,伸出一节殷红的小舌去舔她紧闭的嘴唇,声音微哑,笑道:“当然选你了。”

    那天晚上雪团勉强下了一次床。

    第二天早上起来,殷上觉得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江遗雪越来越恃宠而骄,雪团也猫仗人势。

    她决定改变一下战术,毕竟硬碰硬在战场中向来是最下策。

    ……

    这天殷上回殿的时候,主动寻找了一下雪团的所在,江遗雪在寝殿的东北角给它造了一个小窝,她走过去,发现它果然团在里面。

    “雪团,”她伸手摸了摸她下巴,拍拍手,道:“过来。”

    雪团用那双透蓝的眼睛看了她两眼,主动走出小窝钻到了她怀里。

    殷上笑了一声,道:“还挺不认人的。”

    她抱起它走到了案边,那里放着一点剩余的奏折文书,殷上抬腕翻书,雪团就乖乖地窝在她膝上。

    江遗雪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样一幕,诧异道:“你今日怎么让雪团凑到你身上了?”

    他走过来,想把雪团抱起来,结果殷上伸手拦住了他,摸了摸它背上的毛,道:“没事,就放这吧,还挺好摸的。”

    雪团眼睛半闭半睁,看起来被摸得很舒服,快要睡着了。

    江遗雪动作僵了僵,但最终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整理床铺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殷上主动把雪团抱到了床上,江遗雪问:“你要抱着雪团睡?”

    殷上道:“不行吗?今天发现它挺可爱的,”她托了托它的下巴,示意给江遗雪,道:“你看。”

    江遗雪抿了抿唇,伸手想把雪团抱过来,但又被殷上拒绝了,她特别亲昵地用脸蹭了蹭雪团的头顶,说:“先让我抱一抱。”

    他面无表情地躺了回去。

    ……

    江遗雪没她能忍,她抱雪团上床的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坐在床上看着她说:“抱猫和抱我只能选一个。”

    殷上无奈道:“你和雪团吃什么醋啊。”

    他不说话,特别幽怨地看着她,说:“我不管,你已经好几天没抱着我睡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染上了哭腔,感觉快要哭了。

    殷上忙将雪团放到一遍,伸手去抱他,说:“好好好,别哭啊乖乖。”

    他用力地回抱殷上,特别委屈地说:“你就是报复我。”

    殷上笑着亲他,说:“怎么会呢,我是真觉得雪团挺可爱的。”

    他轻轻拍了她一下,缠吻之中声音含有些糊:“你只能觉得我可爱。”

    殷上在心里闷笑,让侍从先把雪团抱走了。

    情到浓时,江遗雪抱着她的脖颈在她耳边学雪团的叫声,语气缠绵地好似又粘又稠的糖汁,说:“你已经有小猫了,不许再喜欢别的小猫。”

    ……

    最后雪团被江遗雪亲自送回了殷止的府邸,殷止得到的理由是:你姐已经有一只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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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有关于吵架

    殷上一般吵不过江遗雪。

    因为江遗雪和她吵架的点大多都是为了她好,比如她为什么不按时吃饭或是为什么不按时睡觉,最多加上为什么多看了谁谁谁一眼。

    先前有个年轻医官代替告假的官员来替她把脉,她见对方容貌与年轻时的微生胥有几分相像,多看了几眼,被边上的江遗雪阴恻恻地盯了好半天。

    最后吵了一架,以江遗雪哭了而告终,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受不了江遗雪的眼泪了,把他抱在怀里哄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忿。

    谁还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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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有关于储位

    今年祭祖之时殷上封了殷止十岁的女儿殷沧为永安郡主,各项规格等同帝姬,但是却没有给封地。

    这个封旨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朝中各臣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陛下也没说现如今就要封其为储,也可以说成对侄女的宠爱,不涉储位就是皇家之事,皇家之事就轮不到他们来置喙。

    江遗雪明白她的用意,殷上野心很大,可对权力的更迭一直看得很开,虽然中亓几乎可以算是她一手打下来的,但是她却没有想要一直攥紧这个位置的想法。

    她一直认为这个位置就应该坐着年轻人,一方面是年轻人总是开拓进取的,或许能给这个新建立的国家带来更多的新欣之气,另一方面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会逐渐下降,没必要一直为难自己。

    当皇帝很累的,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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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有关于冬天

    殷上登基后除夕都得开正宴,不过她还是会在白日里抽一个时辰和江遗雪一起回到少天藏府贴对联。

    今年宴散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雪,江遗雪和殷上携手走回寝殿,四处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二人没有打伞,就这么一直走着。

    走到廊下的时候雪已经把两个人的头发淋白,殷上笑着伸手帮江遗雪拂了拂,看着他望着自己有些出神的神色,问:“在想什么?”

    江遗雪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好爱你。”

    殷上抱住他倾靠过来的身躯,很自然地回应道:“嗯,我也是。”

    这种事情,她在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谁点的帝后日常,上桌吃饭了!

    (ps:提前排雷,养娃和生子的番外都放在ABO里了,不是很擅长,大家看个乐呵,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