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
“没错, 这是我在查小花近几天行程时得到的意外之喜……”太宰顿了顿, 暧昧不明地道, “是不是‘喜’也很难说呢。”
织田作又问:“你如何断定他们会帮我们?”
“错, 他们不会帮我们。”太宰身处一根手指摇了摇,“他们要帮的是小花,或者还有彭格列,但无论如何,港口黑手党没有出面的必要也没有出手的动机, 所以他们帮的绝不是我们。”
椎名花濑非港口黑手党成员, 即便是,如果不是重要的成员, 组织上也不费耗费人手心力去搜罗营救, 弃子无用,这是港口黑手党内不成文的规定。所以太宰和织田作从最开始便是两人行动,没有以更多的人手,甚至不引人注目,幸好前几天织田作曾拜托太宰看护花濑,这才能及时赶到, 虽说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于谋划而言时间已经足够。
“只有我们两个是万万不够的。”太宰说, “所以我们才需要帮手。”
走了两步, 太宰缓下脚步叹了口气:“我认为对方是冲着你来的, 织田作。”
织田作的异能是“预知数秒后的未来”。这在战斗中是十分有利且少见的强悍异能, 但他甚少使用, 只在多年前还作为暗杀者时使用,不过那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好对方能对你更期待一点。”太宰意味深长地低语,“否则……小花的性命就没那么珍贵了。”
……
花濑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她没有休息好,海浪就又来了。她对海域状况知之甚少,无法判断到底是哪条路线竟然这么波折多舛,要是直通意大利她脑子里倒还有地图上的印象,只可惜她现在对陀思所言的任何一句话都觉得怀疑非常。
没办法,这是人之常情。
花濑觉得还是伪装下的陀思比较好,现在什么都摊开来,弄得双方都很尴尬……不,陀思可能并不怎么尴尬吧。
将她关在这种地方,花濑觉得陀思的心情诡异的不错,她不知道在谋划打算些什么,但大概还是清楚这艘船上至少都是听命于他的人。
“唔,这里也有和我一样的囚犯吗?”
带着些许轻浮的玩味声音在门边响起,花濑抬眼望去便对上了白发青年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先前的话正是出自他口,此刻他笑吟吟地朝着花濑挥了挥手,而后满不在乎地以轻快步伐迈了进来。
就那么毫无所觉、又或者可以说是无所畏惧地,迈了进来。
“你好呀,可爱的夜莺姑娘。”
青年撑着下颌笑眯了眼睛打量着花濑,这个动作陀思做过类似的,但和这人完全是两个风格感觉。
花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青年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来:“我刚刚说的难道是英文吗?你听不懂?”
花濑的英文还行,但由于学习时间的不足以及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些更实用的格斗技巧和实地战斗,所以并不是很擅长,而这个人,在到来的第一刻便用的是日文。
他明明是个外国人。
花濑还是不说话。
她没来由地想起来上次自己觉得不怎么想说话,然而最后还是开口的时候,就招惹上了陀思。
于是青年也不说话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悄悄地朝花濑竖起一根手指,声音压得很低:“我该走了,不然会被发现的。”
花濑沉默着目送他离开。
是陀思来给她喂食了——花濑只能想到这个形容,她认为这种状态的陀思完全是拿她当宠物在养。
“你今天吃得更少了。”
“我不饿。”
“真的吗?”
陀思轻轻眨了下眼,很温和地替她理了理稍许散乱的头发。
“因为我没有动过,所以没有消耗。”花濑冷静地说,“所以我不需要吃那么多。”
陀思放下餐具:“我带你去甲板上走走?”
花濑瞥了眼自己软弱无力的双腿:“我动不了。”
陀思笑了笑:“我抱着你去。”
他弯腰将她抱起来,途中半点没让花濑感觉到不适,动作温柔得不行,让花濑全身不舒服。
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刻,海面远远处挂着一轮金乌,映照着浪花都变得波光粼粼,仿佛洒了数把金子,跳跃在海鸥羽毛顺滑的背上。
花濑被陀思抱着,瘫软无力地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视线往陀思背后,看见了去甲板下和她说过话的青年,随性又轻佻,半点不像他口中所说的“囚犯”,正怡然自得地和一位短裙女士交谈,三两句两人便笑得一派和乐,途中还抽空对花濑抛了个媚眼。
“……”
花濑慢吞吞地将脑袋缩回去,蹭到了陀思的脖颈,陀思和缓地顺着她的头发安抚:“看什么呢?”
“海。”
“你喜欢艳阳高照还是繁星满天。”
花濑随口回答:“我喜欢下雨的晚上。”
既没有艳阳高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