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其他小说 > 小妖精[快穿] > 122、十八姨太(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十八姨太(完)
闻娇的强悍作风, 鼓舞的不仅仅是沪军的士气,夸张点说,全国上下的军队, 都让她这一手给震住了。
她闻娇都不怕, 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时间, 反抗日军侵略好像都不再是那样艰难而可怕的事了。
一旦没有了畏惧之心,接下来的一场接一场的战争, 就打得极为顺利了。
日军慌了手脚,终于又想起了钟谦这个人。
他们想要使出过去的老伎俩, 再一次尝试在华国扶持起一个新的政权,把持华国的同时, 又能为他们所利用。
而这厢副官正在感叹:“咱们在敌后待得可够久的, 闻小姐在前头越厉害,外头人把咱们少帅嘲讽得也就越厉害,搞得好像闻小姐一朝把日本兵赶出去了, 就得掉过头来收拾咱们少帅了一样……”
刘参谋也忍不住看向了钟谦。
钟谦却始终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动摇他的内心。他点了点面前的箱子,这才出声道:“快了。”
有士兵在门外站定,低声道:“少帅, 人到了。”
“请过来吧。”
随着一阵脚步声近了。
副官低着头骂了一句:“嘿,又送上门来一个等宰的。”
但凡上门主动联系钟谦, 说要和他一块儿去暗地里下手搞闻娇的,最后都让钟谦反手给悄无声息地搞了。
他下手利落,挑选的地点, 也大都离盛城有一段距离。大概又因为他和闻娇之间的恩怨,实在传得天下皆知,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于是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
截止到现在,被搞死在钟谦手里的日军,都有三波了。
到现在,日方都还没查清,究竟是华国哪方势力下的手……
“钟少帅。”日本军官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蹩脚汉语,和钟谦打了招呼。
钟谦戴上了手套,这才站起身来,象征性地和对方握了握手。
“现在华国大乱,完全由一个女人来操控,钟少帅,我希望在这片土地上,能建立起一个新的政权……”军官喋喋不休地,用他自以为具有煽动力的语气说着。
钟谦则显得要漫不经心多了,他说:“嗯……”
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敷衍。
在这群人的眼里,他们见过了清政府割地赔款时的摇尾乞怜,见过了那些军阀想要抓住权势地位时的蝇营狗苟……谁又会相信,钟谦对他们提出来的条件,丝毫不感兴趣呢?他一定和那些人一样,也想要!
说了半天,日本军官终于忍不住在最后问了一句:“钟少帅觉得怎么样?”
钟谦慢吞吞地叹了口气,说:“你也是知道的,闻家和钟家不合,闻家的好处,我们半点沾不到……别人能买她闻家的军火、药品、食物,我什么也买不到。要我和她打……我手里没东西。”
日本军官也不生疑。因为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那个闻姓女人的厉害。
军官垂下头,掩去了脸上的神色。
华国有句谚语,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钟谦想要物资,他们给。
给了,他就必须得为大日本帝国办事!
军官重新抬起头来,笑着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会为你提供充足的物资……”
“充足的物资……”这五个字从钟谦的舌尖上滚过,他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个显得无比真诚的笑容。
“对!充足的!”军官斩钉截铁地说。
双方愉快地交流完毕。
等人被送走之后,钟谦才在桌子前坐下,掏出了胸前口袋里夹着的钢笔开始写信。
“……虽然知道闻小姐也许看不上,但我想还是应该分一半的物资给闻小姐,希望他们真能如他们所言,能够给我提供充足的物资,也好让我能有花借来献佛……”
信写完之后,钟谦就立刻交给了手底下可靠的人,往闻娇所在的地方送了过去。
闻娇很忙,并且是越来越忙了。
除了要料理那帮子日本兵以外,她还会接触形形色色的势力。
有想要以她为首的,也有想要与她和平共处、共商大事的……每天一场会议开下来,饶她是个妖精,都觉得有点儿累得慌。
等回到了屋子里,闻娇拆了信,盯着钟谦写在信上的内容,挑了挑眉,立马写了回信。
“谢谢钟少帅,这一半物资,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日军大概也是真的让闻娇给逼急了,所以眼下迫不及待地想要扶持钟谦壮大起来,和闻娇打擂台,才方便他们继续施行他们的侵略计划。
于是,他们很快运来了物资,一卡车接一卡车,还真是履行了他们所谓的“充足”二字!
钟谦也就转手又运给闻娇。
然后闻娇就把接到的物资分发下去,让还来不及配备新军火的士兵们,拿上这些物资,继续跟她一块儿去打日本兵。
前头运得有多起劲儿,这会儿闻娇就拿着物资,把日本兵打得有多痛快。
日方对这收下转手打鬼子一条龙,毫无所知。
一转眼,时间进入了七月。
炎热的天气,让日方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们再度找上了钟谦。
“钟少帅打算什么时候再动作?”日本军官厉声问,同时还拔出了枪,威慑意味已经很浓重了。
钟谦笑了下,他说:“时候到了。”
日本军官这才冷哼一声,收起了手.枪:“那就好,我还以为钟少帅已经忘记了……”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因为周围的人都拔出了枪,他们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砰砰”枪声响起,日本军官和他身后的士兵应声而倒……
门外等候的日本兵当即反应过来,但还没等他们将步枪握在手中,周围的人已经更快地开了枪。
一声声枪响。
日本兵毫不设防,几乎被堵在了盛城里挨打。
他们连逃窜都找不到逃窜的路。
副官高喊一声:“可憋死老子啦!老子要把他们统统宰了!”
整座盛城,很快就沸腾了起来。
不同于一年多以前,日军打过来的时候的慌乱与紧张。这时候,只剩下了举城的激动与热血。
来的时候日军有多少人,这时候被留在盛城内变成尸体的就有多少人。
……
闻娇很快收到了来自钟谦的信,她揉了信纸,对高参谋说:“可以把咱们准备好的消息发出去了。”
“时机到了?”
“到了。”
“是!”高参谋行了个军礼,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在闻娇蝴蝶翅膀的扇动之下,第二次世界大战被提前了。
日军即将迅速结束它短暂的军国主义的寿命。
很快,多方联合,战火烧遍了华国大地。
华国多数的势力,要么听从闻娇的指挥,要么和闻娇建立起了友好的关系,于是也就和闻娇站在同一条线上。
而其余从来都不服闻娇的,因为早早和钟谦绑在了一块儿,现在钟谦一挥手要抗日了,其他人想下船也来不及了,只能匆匆跟着往前走。
在闻娇的计划之下,华国上下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所有人齐心合力,围追堵截起华国内的日军势力。
一时间,日军竟然反而成了丧家之犬。
而随着二战开始了,日军遭受的压力与日俱增……
这是一个持久战。
不仅要将那些侵略者驱逐出去,还要将过去在清政府统治之下,华国人所丢失的尊严、骨气,都一一拾寻回来。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闻娇这个名字在人们的心中也刻得愈来愈深。
很快就又到了冬天。
沪城的咖啡厅里,收音机正在播放一段内容:“……12月15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日本广播,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
咖啡厅老板走到桌前,躬身笑着说:“今天店里点一杯赠一杯,先生,小姐,这是你们的咖啡……”
坐在左边沙发上的,是一个身材婀娜纤细的年轻女人,她穿着白色旗袍,旗袍上开出大朵的蔷薇,但她的模样,却比那大团大团拥簇在一块儿的蔷薇刺绣还要漂亮。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正搭着桌面上那只缀着珍珠的坤包。
前来送咖啡的侍者,几乎不敢多看她一眼。
他忙放下咖啡,然后本能地扭头去看了看对面沙发上的男士……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
看上去没什么稀奇。
气质温和,面容俊朗,但也不敌对面年轻女人乍然一见来得惊艳。
直到侍者发觉到,男人腰间不是皮带,而更像是武装带,上面束着一把军刀和一把手.枪。
侍者咽了咽口水,立马退开了。
他又哪里知道,那只小巧的镶满珍珠的坤包里头,也放着一把手.枪呢。
闻娇端起咖啡,和钟谦碰了下杯:“多谢钟少帅长久以来的配合。”
“……应该的。”钟谦的手指摩挲着杯壁,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一样。
闻娇不由歪头看他,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又展露出一点儿少女的情态,撩拨人心。她问:“钟少帅还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先前那桩婚约……”
“你的父母可不喜欢闻家,更不喜欢我。如果我真要同你在一起,他们怕是死了也要气得恨不能活过来……”
钟谦揉了揉额头,眉间微微皱起:“我已经为钟家付出过了,他们想要权势地位,想要别人的巴结奉承,想要轻易就能到手的金银财宝……我都已经给过了。我不可能因此就将自己和他们一块儿绑死,事事都受到他们的束缚……许多事上,我可以做个无谓的人。但这时候,我总该为自己自私一点。”
话音落下,他才放下手,然后朝闻娇看了过来,眸光深沉。
“你的十七房姨太太……”
钟谦一怔,随即立刻将当初管家那番话,转述给闻娇听了:“我和她们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我之前已经让管家送她们回去,不愿走的,给一笔钱,仍能再行嫁娶,若是还不肯的……过得好与不好,便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那你不回钟府了?”闻娇问。
钟谦又怔了下。
闻娇的话,似乎挑起了他心中一直蠢蠢欲动的念头。
“再也不回去了。”钟谦低声道:“于他们来说,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儿子,远不如这个儿子在外头拼搏带来的荣耀与金钱更重要。回不回去,倒也不重要了。我只管跟着闻小姐好了,闻小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手底下的人,也是一样想的。都愿意同闻小姐一块儿走。”
“钟少帅就不怕以后他们都变成了我的人?”
“那得闻小姐先……”他说到这里,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那还得闻小姐先嫁我才行啊。
到时候人当然都归闻小姐啊。
“带兵打仗说来难,但说来也不难。只要想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也正因为这样,在别人看来难得的东西,于我来说不是。”
“那钟少帅觉得什么才是重要的?”
钟谦想了想,说:“我爱的人和事,和我身处的这片大地,这个国家。”
闻娇挑了下眉:“……在这点上,我和钟少帅倒是相同的。”
她的手攀住了杯子的扶手,将杯子在白色瓷碟里打了个转儿,她低声道:“光是将他们驱赶出华国,怎么够呢?若一日不曾强大,就一日被旁人所觊觎……”
钟谦微微一怔:“闻小姐想做什么?”
闻娇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后抓住包,站起了身:“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钟谦沉默了一瞬:“我会帮你的。”
闻娇这才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抬眸往外看去:“好啊。”
结了账,二人并肩出了门。
阳光洒下来,带来暖暖的温度,也在他们身后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因为闻娇的加入、搅乱。
蝴蝶翅膀所带来的影响,远远不止日本更早地投降这一点。
她手中持有的武器、药品,放眼当时的整个世界,都是先进的。华国在战场上,起到极大的作用,相应的,也就在国际上得到了更大的话语权。
华国上下齐心,百姓们终于迎来了回归安宁与平静的生活。
然后闻娇去参与了一个会议。
关于清政府政权崩塌之后,由什么来取代的问题。
短短几年里,举国上下没有人不认识闻娇,她的威严当然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相比较之下,钟谦的光芒就完全被她所掩盖了。
当闻娇带着自己的副官,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了一瞬。
她没有穿军装,还是穿着一条旗袍,但再不会有任何人轻视她的身份。
整个会议不长。
尤其在闻娇明确表露出自己的倾向之后,会议结束得就更快了。两个小时后,闻娇走了出来。
后面有中年男人追了上来,他冲着闻娇露出了笑容,低声道:“共勉。”
于是闻娇也冲他笑了下:“共勉。”
华国上下忙了三个月,终于确立了时间。
一转眼来到十月。
城楼上,站了不少的人,大都是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或妇人,唯独一个穿着军装都遮不住娇艳美丽的闻娇立在其中,显眼极了。
她真正做到了她曾经对沪军上下说过的话。
她不仅撑起了闻家,撑起了沪军,她还撑起了大半个华国……
……
闻娇还是照旧在一个世界停留到了自然死亡。
当年她还在沪城时,搜集到身边来的那些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科学家、文学家、工程师……
他们仍旧聚拢在闻娇的身边,不曾改变。
唯一不停变化的,是他们手中创造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华国被他们一同,以一个令诸国感觉到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快地前进着。
他们更早一步地研制出了核.武.器。
他们拥有了更好的飞机和军舰,他们有了航母,有了火箭……他们不需要再顶着别国核武威胁的重压,艰难地学着技术,争分夺秒拿自己的性命去换更多的研究成果。
经济回春,一切都飞速地发展着。
这一次,闻娇是真真正正被载入了史册。
历史车轮隆隆向前。
唯功绩不朽。
闻娇一睁眼,就见到了原身的灵魂,呆呆飘荡在她的面前。
“我看见了。”原身说。
她顿了顿,像是在努力找一种合适的说辞:“……你很厉害。”
“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到了后来,我甚至都忘记钟家是什么东西了。他们好像比起来,就完完全全不值得一提了……”原身语序有些混乱地说。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辜负父亲和哥哥的遗愿了。”原身黯然地垂下眼眸:“我和你差得太远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勇气呢……”
不等闻娇出声安慰,她就又抬起了头,语速飞快地道:“不过你替我完成了,已经很好了,很好了。闻家变得更好了,不,整个沪城,整个国家都变得更好了……”她的眼底渐渐浮动起一片亮色:“我要去投胎了,我希望下一世,我下一世我也能像你一样。不需要多厉害,做个有用的人就好了,而不是要靠依附别人才能活下去……”
说完,原身冲着闻娇灿然一笑。
“我走了,我得快些走了,这样,才能追上父亲和哥哥,来世接着和他们做一家人……”
话音落下,原身的身影就消散了。
闻娇垂下眼眸:“再见。”
等到她自己的声音也从空间中湮没了,闻娇才呼唤出了系统。
“你又升级了?”
“是的,多了一点新功能……”系统有些兴奋地说。
“什么功能?”
“我们可以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位面了!”
闻娇抿了下唇:“言下之意也就是说,下面的委托任务会更有意思了?”
“是的!”
“那接入新世界的信息吧。”
“是!”
新世界是一个闻娇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她在做妖精的漫长岁月里,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情景……人死,尸体却能行走,以其它活人为食。地球上,水资源遭到污染,食物加速了,花草树木枯死……这被称作末世。
而原身在末世来临前,是一名富家小姐,没事儿就弹弹琴、跳跳舞、看看书、买买东西。她不用工作,因为光是她的零花钱,她就很难花光,更别说还有父母给她留在信托基金的一大笔钱和不动产。
这时候原身交了一个男朋友,男友名校毕业,在外企工作。他是被他家里人拼了命供出来的,一路吃了不少苦。原身佩服且欣赏他的坚毅品格,总会想着法子给他钱花,减轻男友的压力。
可她哪儿知道,男友还有个青梅竹马,一样是从小山村里出来的,同样和他名校毕业,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二人相互扶持,努力工作,但在这座大都市里仍旧只买得起一个厕所而已。
女方很快怀孕了,二人不舍得打掉,但对钱的需求也变得越来越大了。
他们感觉到愤怒。
就原身这种靠着父母庇佑过活,丝毫不用努力的女人,为什么还能活得这么好?
而他们那样努力,却还买不起房?连想要生孩子,都不敢生!
他们开始心安理得地从原身手里掏钱花。
终于,末世来了。
人类世界失去了原有的秩序,法律、道德,都被践踏在脚底。
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于是他们将原身绑起来,推出门外,让丧尸将她活活咬死。
而他们却躲在了原身的大别墅里,占用了原身的一切。他们更靠着别墅里储备的电源、水源,还有大量的物资,活到了基地军队来救援的时候。
而原身却在丧尸的啃咬中,就这样痛苦地也变作了丧尸,直到被人类打死……
原身的灵魂浮动到了闻娇的跟前。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希望他们死。”